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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被卖后,嫁给首辅做甜妻 番外

千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二丫,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你爹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谁出事,他都不能有事啊,听娘的话,你就嫁了吧。”“娘听说山里陆家的大儿子是念过书的,还是童生呢,可见是个知书达理的,再有俩月你也十四了,虽然年纪不算大,但去了之后可以与人家好好谈谈,养你两年再圆房也是无碍的。”“再说了,你那婆婆是个寡妇,身体又不好,估摸着也是个短命鬼,等她一去,你就没有公婆侍奉了,好日子在后头哩。”赵春花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儿,苦口婆心的劝道。自楚月从昏睡中醒来,她就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听的她直想伸手赏她一巴掌。但看在她是这个身体亲娘的份儿上,还是忍住了。最关键的是,她打不过。一旦动手,最后受伤的人还得是她。就跟刚才原主只是想拒婚出逃一样,人还没跑出院子,就被她爹一扁...

主角:楚月陆星河   更新:2025-03-27 1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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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月陆星河的女频言情小说《荒年被卖后,嫁给首辅做甜妻 番外》,由网络作家“千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丫,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你爹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谁出事,他都不能有事啊,听娘的话,你就嫁了吧。”“娘听说山里陆家的大儿子是念过书的,还是童生呢,可见是个知书达理的,再有俩月你也十四了,虽然年纪不算大,但去了之后可以与人家好好谈谈,养你两年再圆房也是无碍的。”“再说了,你那婆婆是个寡妇,身体又不好,估摸着也是个短命鬼,等她一去,你就没有公婆侍奉了,好日子在后头哩。”赵春花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儿,苦口婆心的劝道。自楚月从昏睡中醒来,她就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听的她直想伸手赏她一巴掌。但看在她是这个身体亲娘的份儿上,还是忍住了。最关键的是,她打不过。一旦动手,最后受伤的人还得是她。就跟刚才原主只是想拒婚出逃一样,人还没跑出院子,就被她爹一扁...

《荒年被卖后,嫁给首辅做甜妻 番外》精彩片段


“二丫,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你爹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谁出事,他都不能有事啊,听娘的话,你就嫁了吧。”

“娘听说山里陆家的大儿子是念过书的,还是童生呢,可见是个知书达理的,再有俩月你也十四了,虽然年纪不算大,但去了之后可以与人家好好谈谈,养你两年再圆房也是无碍的。”

“再说了,你那婆婆是个寡妇,身体又不好,估摸着也是个短命鬼,等她一去,你就没有公婆侍奉了,好日子在后头哩。”

赵春花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儿,苦口婆心的劝道。

自楚月从昏睡中醒来,她就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听的她直想伸手赏她一巴掌。

但看在她是这个身体亲娘的份儿上,还是忍住了。

最关键的是,她打不过。

一旦动手,最后受伤的人还得是她。

就跟刚才原主只是想拒婚出逃一样,人还没跑出院子,就被她爹一扁担敲在地上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得了这么一次穿越的机会。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是个勤劳肯干,性格温和的人。

之所以拒婚,主要是因为隔壁吴家的吴勇,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虽然不到私定终身的地步,但吴勇先前对原主确实照顾有加。

奈何她爹赌博输了钱,将山里陆家的猪偷了去还债,之后被陆家的大儿子顺藤摸瓜查到头上,要拉他去见官,没办法才求他放过自己,并将楚月抵给他做媳妇儿的。

将脑海中的记忆整个梳理了一遍,楚月这才望向滔滔不绝的赵春花。

“你别说了,我嫁!”

见楚月愿意嫁,赵氏顿时松了口气,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她拍了拍楚月的手:“这就是了嘛,你再歇会儿,娘去给你收拾东西。”

楚月根本也没指望赵氏会给她准备多少东西,却没想到赵氏比她想象的还要离谱。

除了她平日里换洗的那套打满补丁的衣裤,她甚至连楚月冬日里唯一的一件破袄子都扣下了。

那件袄子,还是用赵氏的旧棉衣改的呢。

可能在他们心里,自己还不如那头猪。

赵氏将包袱递给楚月,假意抹了把泪。

“二丫,娘听说从咱们牛头村到陆家要翻过好几个山头,得走上足足半日的功夫哩,往后来一趟怕是不容易了,在婆家要放勤快些,别坏了咱家的名声,小桃如今还小,往后要嫁人哩,总不能耽误了她。”

楚月在家里排老二,上头有个十八岁的哥哥,好吃懒做惯了,因为家里穷,今年才说上亲。

下头还有个五岁的妹妹,几乎是楚月一手带大的,和她感情最要好。

楚月拽着包袱的手紧了紧。

“我知道了。”

想了想,赵氏又说:“也别总想着往家里跑,逢年过节的来上一趟,让娘看看你也就足够了。”

楚月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她的眼神有些冷,似是在为死去的原主不值。

从前任劳任怨,结果换来的却是亲爹的闷棍和爹娘的压榨,甚至不惜用她最在乎的妹妹来威胁她听话。

赵春花见楚月不说话,只以为她心里不情愿,也并不在意。

她赶忙拉着楚月的胳膊出了屋。

“当家的,大山,你俩趁早将二丫送去山里,不然回来得走夜路了。”

有两个大男人看着,这个小丫头片子总不会跑掉。

“来了。”

楚有前和楚大山听见声音,从各自的屋里出来。

另一个方向,一个小脑袋从门帘后面伸出脑袋,可怜巴巴的望着楚月的方向直抹眼泪。

似是有所察觉,楚月侧头往楚小桃的方向望了眼,紧接着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一走,小桃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咯。

只是她自己如今都自身难保,听说山里陆家穷着呢,也不知道到底穷成了什么光景。

“走吧,还杵着干啥呢?舍不得啊?”

楚大山剔了剔牙,脸上带着不耐烦。

楚月紧了紧手中的包袱,抬腿往外走去。

一路上,她也并未想办法逃脱身后两人的视线,今年年成不太好,已经连着快两个月未下雨,不少庄户人家的田里都干的开裂了。

如果这种天气持续下去,在这个靠着几亩地维持生计的古代,怕是得闹饥荒。

一旦闹饥荒,世道就乱了。

她一个十三岁的弱女子,独自行走在外,根本没有安全可言。

倒不如先去陆家瞧瞧。

如果陆家人实诚,她便先留下,如果跟自家一般恶劣,那就再做打算。

楚大山边走,边瞅向楚月。

“往后在夫家手头宽裕的话,记得接济接济大哥,你好歹也是从咱家出来的,可不能当个白眼狼。”

楚有前忙接过话,“大山说的对,有好东西,多想着点娘家,往后在婆家受了欺负的话,还得靠娘家人给你撑腰哩。”

楚月走在前头,脸上的神色愈发清冷。

“靠你们撑腰?确定不是再给我敲一扁担?”

楚有前一噎,暴脾气一上来就想给她一巴掌,但想到马上就要到陆家了,如果将她的脸打花了,陆家人不要怎么办?

他可不想去坐牢。

这么想着,他忍着脾气将手放了下来,冷哼一声,催促着两人加快了脚步。

陆家虽然住在大山里,但这里住着的却不止他们一户人家,只是因为陆家所在的这个小村子,被群山环绕而已。

这里出门比起别的地方相对麻烦,但因为家贫的缘故,最终能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家寥寥无几。

……

“亲家,我将女儿给你们送来了。”

楚有前领着两人来到村尾山脚下的一户人家屋前,伸长脖子往院里头喊道。

听见声音,正在厨房忙碌着午饭的云翠荷领着两个儿子出来了。

“是亲家公来了!”她脸色虽有些苍白,但却难掩脸上的喜悦,她忙望向身旁的小儿子,“星平,赶紧去开门。”

陆星平点了点头,小跑到门口将院门打开,亮亮的眸子掠过楚有前和楚大山,望向缩在后头的楚月,露出一口小白牙。

“嫂嫂快进来。”


黄夫人将楚月的嘱咐一一应下,事后,跟小莲使了个眼色,小莲会意,将早已准备好的首饰盒端了来。

黄夫人一边打开首饰盒一边说道:“这里有一对金镯子,是我成亲的时候,从娘家带来的嫁妆,楚姑娘想必刚成亲不久,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楚月忙摇头。

“夫人,这金镯子我可不能要,前几日离开的时候黄员外已经给了我不少银子,再拿了夫人的镯子,倒显得我贪心了。”

望着这样的楚月,黄夫人倒是更加欢喜了。

谁人都爱财,只是这姑娘却知道取之有度,并非是那些个见钱眼开的人,倒是更让人信服。

她拉住楚月的手。

“傻姑娘,也就你会拒绝这些好东西,楚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往后或可叫我一声江姨。”

楚月一愣。

“可夫人看着这般年轻,真的可以这样叫吗?”

黄夫人一笑:“我本名叫江卿婉,大概长你十四岁,叫我一声江姨好似也不过分吧?”

楚月展颜,在江卿婉面前微微福身。

“楚月见过江姨。”

“哎。”江卿婉笑着从小莲手里接过那个首饰盒塞到楚月手中,“既然都叫我江姨了,往后我便是你的娘家人,这点东西,就当是江姨给你添置的嫁妆,你大胆的拿着,谁要是敢说你半句不是,就告诉江姨,江姨定不轻饶他。”

喜欢楚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小丫头有这般厉害的本事和经历在,又能抵挡得住诱惑,走出南坪镇是迟早的事,不如先结下一桩善缘。

江卿婉这般说,楚月也不好再推辞。

“那就谢谢江姨了。”

就在这时,奶娘抱着江卿婉的孩子从偏房走了进来。

“夫人,小公子醒了。”

江卿婉听见自己儿子醒了,忙让小莲扶着自己坐直了身体。

楚月望向那个孩子,孩子长的倒是挺大个儿,就是面色有些微的发黄。

“江姨,孩子这几日可是没有见过阳光的?”

江卿婉神色有些紧张。

“确实没有,难道有什么问题?”

刚才奶娘从偏屋进来的时候,楚月瞧的真切,偏屋比较暗,想来是为了不吵到孩子睡觉,便将窗户给封起来了。

“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他瞧着似乎有些阳黄,每日趁着日头不烈的时候,或可让他见见阳光,多吃多拉,不日便能恢复正常。”

不太严重的阳黄倒是好解决,只是也要引起重视,以免发展的严重了,到时候处理起来也棘手。

江卿婉听了,当即便重视起来。

“小莲,快去将偏房封住窗子的布给揭了,奶娘,等会日头下去些,你就将摇篮搬去院里,让皓儿晒晒太阳。”

楚月见大家都忙碌起来,产妇也需要休息,便起身告辞了。

“江姨,我家相公还在前院等着呢,我便先告辞了,你好生休养,等空了,我再来黄府看你。”

江卿婉点头,脸上带着些微的疲倦。

“好,路上当心些。”转而又望向偏房的方向,“小莲,你送月月去前院,顺便跟管家说一声,让他驾马车送月月和她相公回家。”

楚月出了倚梅苑,在小莲的带领下来到前院的时候,一眼便望见了在凉亭中等着她的陆星河。

“相公!”

自楚月出现,陆星河也望见了她。

避免她跑的着急再次绊倒,他主动出了凉亭,往她的方向快步走去。

“可还顺利?”

他一边问着,自然而然的拉住了她的手。

好半晌,楚月的注意力一直在拉着自己的那只大掌上,待反应过来,她微红着脸点了点头:“顺……顺利。”


“家里米不多了。”陆星安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大哥可否带点盐回来?趁着如今还能挖到野菜,我做点腌菜留着冬日里吃。”

陆星河点头。

“好。”

云翠荷则将楚月拉到陆星河面前。

“明日要去镇上的话,将月月一并带去吧,这孩子身上的衣裳破烂的不像样子,你给她挑两块喜欢的布料子,回头娘给她缝两身换洗。”

云翠荷因为身子不好,干不了重活,一直在家里精绣活,平日里绣两块帕子让陆星河带去镇上卖掉,或者给村户人家加工一两套衣裳,多少也能赚点银钱贴补家用。

楚月听到云翠荷的话,忙摆手。

“不了不了,我身上的衣服还能穿,家里如今这么难,不如多买点粮留着过冬吧。”

望着这么懂事的姑娘,云翠荷有些心疼。

这要是她的女儿,可不得捧在手里疼着,不过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儿媳妇,跟女儿是一样的。

她拉起楚月的手。

“甭管那许多,家里还有娘和星河撑着呢,大不了娘多绣几块帕子就是了,不是多大的事。”

陆星河打量了一眼楚月,又回想起堆放在床尾那套比楚月身上还要破烂的衣裳,轻声说道:“粮会买的,衣裳也要做,不过娘身体不好,你到时候多给她帮帮忙就是了,今儿要不是你眼尖,我们也发现不了那条鱼,没有那条鱼,就吸引不来这么大一头野猪。”

楚月抿了抿唇,最终说了个好字。

陆星河作为读书人,是不信鬼神之说的。

但说者无意,听者留心。

云翠荷在听到这头野猪是因为楚月才被星河扛回来的时,心底对她就更是满意了,她望着楚月笑道:“看来,我们家月月也是个有福气的。”

就在这时,院外有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妇人探头探脑。

“哟!星河扛回来这么大一头野猪呢,目测有一百五十斤往上了吧。”

这人是隔壁孙大柱家的亲娘李婆子。

李婆子这人在半坡村里是出了名的泼辣,以至于大柱的媳妇实在忍受不了,就主动提议和公婆分了家。

前些年大柱爹死了之后,李婆子觉得人生不过如此,突然就不想努力了,轮流在两个儿子家里小住,过起了休闲惬意的养老生活。

望见李婆子,云翠荷将野猪往身后挡了挡。

“是婶子啊。也不是多大的猪,如今行情不好,怕是卖不到几个钱呢。”

望着云翠荷那一脸护犊子的神情,李婆子在心里哼唧了一声。

瞧那小气吧啦的模样,难怪会没了男人。

看在好久没沾过荤腥的面儿上,李婆子也并未将不好听的话骂出来。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家大柱又与你们住的近,往后说不定得相互帮衬,有了好处,也别忘了他啊。”

云翠荷强挤出一丝笑。

“婶子说的是。”

平日里星河不在家的时候,大柱媳妇罗氏对他们挺照顾的。

她倒是不介意给好处大柱家,但却不喜欢别人明晃晃的讨上门,尤其是这个李婆子。

从前大柱媳妇给她帮点忙,没少被这老太婆明里暗里的指着骂,连带着还骂到她家里来,不仅如此,还骂到星河的爷奶那里去,平白惹的全村人看笑话。

这种情况,在罗氏接连生下两个女儿,又添了一个小子后,才稍稍好了点。

不过,罗氏虽给她帮了点忙,她家三个孩子缝缝补补,自己也没少忙活,算是各取所需。

李婆子往野猪的方向一指。

“我瞧着那野猪的蹄髈就挺肥硕的,指定好吃哩。”

气氛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这野猪是他们打算扛去镇上卖了换钱的,根本就没想过要吃,再者,野猪那蹄髈可不小,至少得有十来斤呢。

这李婆子当真是好意思。

就在这时,原本一言不发的楚月上前拉了拉云翠荷的袖子,一脸委屈。

“娘,您不是说野猪卖了的钱要给我买布做衣裳吗?这要是分出去了,我岂不是又没得衣裳穿了?您可是先答应过我的。”

最后一句话,她带着众人能明显感受到的气愤。

云翠荷和楚月虽然相处不久,却大概知道她的性格,她不由在心底将楚月会来事夸赞了一番,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好,娘不将野猪分出去,卖了给你做衣裳。”

李婆子眉头一挑,望向云翠荷。

“这就是楚家给你们送来的儿媳妇?”

云翠荷和楚月相视一眼,扯了扯嘴角。

“是呢。”

李婆子顿时看楚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要我说,这丫头也忒不懂事,这个家除了你还有星河呢,哪里能轮到她来做主?且不说她爹做的那档子事,还不夹起尾巴做人,还有脸来找你要衣服穿,怎开的了这个口!”

听着这话,云翠荷就不乐意了。

“李婶子,你是个长辈,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家儿媳妇一没骂你二没打你,你作甚要这般说她?她爹做的事,错的是她爹,她也不过是被拉出来顶包的可怜孩子罢了。你都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就不能给自己留点体面?”

她越说越激动,差点将自己说的再次厥过去。

楚月见状,忙伸手轻抚云翠荷的背。

“娘,与这般泼妇一般见识作甚?没得将自己气出毛病来。”

但云翠荷能这般维护她,她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至少在牛头村的时候,她爹娘就从来不会管她死活。

楚月冷冷的望向李婆子。

“我先给你提个醒,今日我娘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你可别想跑掉。”

李婆子也不是个怕事的主。

“你这妮子乱喷什么呢?我怎么就气她了?我连她手指头都没碰着哩,是她自己要死不活的,就算咽气了也与我老婆子无关吧。”

听到这话,院中几人都很气愤,陆星河一张脸更是阴沉的吓人,他朝着陆星安兄弟两使了个眼色。

有些事情他这个大男人不方便做,陆星平和陆星安这两个孩子做出来却不碍事。

陆星安闷不做声的端了一盆洗米水,陆星平则从地上抓了把土,兄弟两如同约好的一般往李婆子的方向泼去,淘米水溅在泥上,浇了她一身泥水。

“滚!以后不要再来我家。”


索幸第三天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一早吃过早饭,她便提着篮子和陆星河三兄弟一起去山里了。

“大嫂,你当心些,千万别又扭到脚了。”陆星平边走边提醒。

陆星安眉头一挑:“你就不能盼大嫂点好?”

陆星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吐了吐舌头。

“我这不也是担心大嫂的脚么?”

望着两个小孩子,楚月笑了笑:“没事的,星平的心意我收到了,我会小心的。”

又走了一会,来到一处稍显疏松的丛林中,陆星平突然指着不远处一丛绿色植物问道:“大嫂,那是野菜吗?”

楚月循声望去,朝着那丛绿叶植物走近,蹲下身来观察了一番之后摇头说道:“这是半夏,是一味药材,且全株有毒,根茎处的毒性最大,可不能作为野菜食用。”

陆星平顿感意外:“怎的有毒还能入药呢?”

“不然怎么说,是药三分毒呢?医毒从来都是不分家的,毒用的好,也可以是良药。”

楚月一般说着,一边用手里的小锄头将半夏的块茎挖出来放在篮子中。

陆星河望向楚月,只以为她是从小被隔壁的行脚大夫熏陶才懂得这般道理。

这也就意味着,她幼年在吴家的时间比较长,和吴勇相处的时间也很多。

而且,她对药材和药理如此熟悉,难免老吴家也是存了私心的。

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心里弥漫出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陆星平朝着陆星河招了招手:“大哥,这边也有许多,可否来一铲子?铲松了我就可以将块茎抠出来了。”

“好。”

陆星河铲松土,陆星平和陆星安就负责从土里将小块茎一一扒拉出来。

没一会,这一片的半夏便被四人采挖干净。

“大哥,要不只能去咱们自家的山头瞅瞅吧,我们都还没去过呢,咱也去认个路。”陆星平建议道。

陆星河点头。

“行。”

他走在前头,带着三人便往爷奶分给自家的那片山走去。

自家的那片山距离村口不远,站在山坡上,还依稀能瞅见爷奶的老宅。

刚走到这里,楚月的目光便被一株植物吸引了。

那植株长在大树不远处。

植株的高度大概到小腿,上头生长着五轮掌形复叶,顶端还有一簇鲜红色的扁圆形果实。

陆星安瞅见楚月这神情,当即问道:“大嫂是又发现什么了吗?”

这是他第一次和楚月出门挖草药,只觉得大嫂神奇的很,似乎大山里的药材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楚月的脸上带着兴奋,她努力的咽了咽口水。

“如果没看走眼的话,我应该是找到好东西了。”

说完,便往植株的方向走去。

三兄弟纷纷跟随在楚月身后,只见她拿着手里的小锄头挖的万般仔细。

“大嫂,这到底是什么宝贝啊?”陆星平满脸好奇。

陆星河则蹲下身来,伸手拿过楚月手里的小锄头:“我来帮你吧。”

楚月没有反对,只嘱咐道:“你小心些,可千万不要伤到它的根须了,人参一旦伤到根须,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听到是人参,陆星河挖的更小心了。

“这是人参呀!”陆星平惊讶的微微张大了嘴巴。

陆星安也同样惊讶。

星平一直说大嫂运气好,他之前还不知道是怎么个好法呢,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随随便便遇上人参,可不是谁都有这般好运气。

“嘘!”他朝着陆星平竖起一根手指,压低声音说道,“小声点,可千万别说出去了,仔细被人惦记。”


女人求医,还是求的女大夫,还不就是那方面的问题吗?

但楚月之前已经明确和陆星河表示过自己只是略通皮毛,况且,她前世主修的是西医,中医只是辅助,对于摸脉开方,委实不太擅长。

“多谢掌柜好意,但我也只是因为娘家邻居是村里行脚大夫才勉强识得几味药材,认真诊病,我是不行的。”

掌柜面带惋惜:“那就可惜了。”

楚月指着柜台上的几味药材说道:“掌柜若是收药材的话,可否先帮我算一算?”

“收的。”

片刻,掌柜望着楚月说道,“丫头,既然你懂药材,我也便不与你说那些个虚的了,这些柴胡数量比较多,品质也都不错,我给你算八百文,两头三七给你算六百文,剩余的这些都是最常见的药材,我便给你凑个一百文了。”

掌柜边说着,边拨了拨手边的算盘。

“总共是一两又五百文,你看如何?合适的话,我便将你这些药材全收了。”

楚月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当即便点了头。

“行,我卖。”

陆星河有些意外,这么一篮子药材,居然能卖这么多钱。

到此刻,他不禁觉得,兴许娶了她,倒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掌柜给楚月结算了银钱之后,陆星河又花了两百六十文给云翠荷抓了点药,两人就一起离开了药铺。

也亏得卖了野猪和药材,不然单凭帕子和抄书赚的那几百文,根本不够花,买点药材就去了多半了。

难怪陆星河自身条件不错,却没多少姑娘肯嫁。

这年头,能吃饱肚子才是关键。

楚月不禁想,她本就有医学基础,这要是能拜个厉害的师父重新将中医给拾起来就好了,这些药铺坐诊的,向来以男大夫为主,她如果懂医的话,应该会比较受那些夫人们的欢迎吧?

两人在镇上转悠到这会,已经到了正午,垂直的阳光晒的两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陆星河推着板车领着楚月去了一处小摊位,两人花了十三文钱点了两碗面和一壶茶,一上午没喝水让楚月干的喉咙像要裂开似的,茶水刚上来便给自己灌了三大杯。

“累了吧?”

陆星河突然问道,明明还是个孩子,一整个上午跟着他东跑西跑却没有半句怨言,也不知道从前在牛头村过的是什么日子。

楚月微微一愣,摇头:“还好。”

但其实她的腿早就酸痛了,只是没说罢了,毕竟两人不太熟,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陆星河知道她在逞能,一张俊脸上带着不容反驳的神色:“等会吃完面我们就去买东西,回家你可以坐板车。”

楚月抿了抿唇,原本是想要拒绝的,只是话还没说出口,面摊老板便将已经下好的面端来了。

吃过面,将茶水喝了个干净,两人留下十三文钱便往粮店去了。

这会正值正午,外头又极热,粮店并没有客人。

陆星河和楚月刚推着板车到粮店门口,守在门口处的小厮便眼神一亮,赶忙上前招呼。

“两位客人,需要点什么?”

“要三十斤糙米。”陆星河开口说道。

糙米是五文一斤,三十斤就是一百五十文,这要不是今日赚了点钱,陆星河也不敢这么买,平日里都是十斤一买的。

楚月上前拉了拉陆星河的袖子,指着门口特价出售的陈米。

“相公,我们再买点陈米吧。”

陈米虽然味道不怎么好,但却比糙米好下咽,新米是八文钱一斤,陈米的价格应该和糙米差不了太多才是。

而且,以如今这形势,多囤点粮食肯定是明智的选择。

一旁的小厮听罢,忙笑着给两人介绍道:“这位姑娘好眼光,这米是去年压仓的粮食,是前年产的货,因着这两年天儿相对干燥,保存的还算好,霉味也不重,我们自家都是吃的这米哩,才五文钱一斤,跟糙米一个价,划算着哩。”

刚才楚月也抓了把米闻了,确实如小厮所说。

况且才五文一斤,这样的好事,可不是一直有。

楚月面露兴奋,刚好今天推了板车来,多买点也是能拿回去的。

她轻轻的捏着陆星河的衣袖,踮起脚尖靠近他耳边小声说道:“相公,要不咱们多买点陈米吧?如今这天旱着,万一没收成,接下来肯定会闹饥荒,到时候粮食指不定会涨价呢。”

耳畔糯糯的声音,让陆星河略带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侧头望着楚月亮晶晶的眸子,他喉咙微动。

“好。”

总归家里这么多张嘴要吃饭,手里又有点余钱,多买点粮食有备无患,转头望向小厮。

“你们这里陈米总共还有多少?”

小厮竖起两根指头:“大概两百斤。”

略一沉思,陆星河再次开口:“都给我吧。”

“好嘞,客人稍等片刻,我这便去仓库里将剩余的陈米一起搬来。”小厮有些兴奋,没想到大中午的还能遇上这么一个大客户。

这单要是成了,他能得好几个铜板的抽成呢。

最终,两人买了两百斤陈米,三十斤糙米,总共花费了一两又一百五十文,楚月又好一通软磨硬泡,让粮店半卖半送了五斤白面才罢休。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他们购买的粮食应该足够一家子撑到明年春天了。

原本轻便的板车,因为这两百斤陈米,压的咯吱作响。

好在粮店旁边就是卖油盐酱醋的铺子,因着盐太贵的缘故,楚月只舍得买了五两。

都说三担米一斤盐,虽然没夸张到这个地步,但也确实是贵的吓人,十五文一两呢,这五两盐足足花了七十五文钱,都够买十五斤陈米吃上好一阵了。

除了盐,她又花了十五文买了点花椒、生姜和大蒜瓣,还花三十文买了一小罐红糖。

买好调料,两人便推着板车往回走了。

刚出南坪镇,陆星河便望着一旁推板车的楚月,“你上板车去吧,我能推的动。”

楚月摇头:“不行,太重了。”

陆星河望了眼前方:“接下来一段都是下坡路,等到有上坡路的时候,你再下来帮我推就是了。”

楚月听罢,这才同意上了板车。

她坐在板车上,望着一脸轻松的陆星河。

“相公,你以后还会继续科考吗?”

陆星河的动作明显一僵,随后恢复如常。

“应该没可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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