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起星砂般的碎晶——那是自然脱落的旧鳞，在月光下会呈现半透明的琉璃质感。
某夜暴雨骤停，他看见汐跪坐在涨潮线上。
湿发如海藻披散，尾鳍卷着银线穿梭在满地碎鳞之间。
涨潮的浪头扑来时，她慌忙用贝壳盖住未完成的编织物，泛着珍珠白的耳尖却暴露了心事。
他仿佛知道了什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戳穿。
慢慢地，这种的安谧的生活让他不再终日无所事事，就连葫芦里的酒都很少喝了。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般的脸庞，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与剑阁弟子一起论剑，与小师妹一起嬉闹的时光。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那天，他照常去集市买糖葫芦。
回来时，远远就听见道观方向传来打斗声。
他的心猛地揪紧，加快脚步赶回去。
道观外，三个身穿黑袍的魔修正在围攻道观的结界。
那是他布下的最基础的防御阵法，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人鱼的气息就在里面！”
其中一个魔修兴奋地喊道，“抓到她，我们就能炼制丹药了！”
他躲在树后，握紧了拳头。
理智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这些魔修实力不俗，贸然出手只会引火烧身。
可是......结界破碎的声音传来，魔修们狞笑着冲进道观。
他听见汐惊恐的尖叫声。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池塘边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闪烁。
走近一看，是一片晶莹的鳞片，旁边还用石子歪歪扭扭地摆着他的名字。
汐每天都会褪下一片鳞片，这是人鱼表达感激的方式。
她说要收集起来，为他做一件护身符。
看着那片鳞片，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汐纯净的笑容，想起她努力学习写他名字的样子，想起她唱歌时温柔的眼神......“轰！”
道观内传来巨响，伴随着汐的惨叫。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即便灵力已经多年未曾运转，即便只有一丝灵力在经脉中游走，但也足够了，他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当他冲进道观时，正好看见一个魔修抓住汐的头发，将她从池塘中拖出来。
汐的鱼尾在地上痛苦地扭动，鳞片脱落，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放开她。”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魔修们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哪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