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尖却凝着霜色。
铜漏的水滴突然急促起来,博山炉里爆出个火星。
我攥着断簪起身时,袖口扫落那方鸡血石镇纸。
血玉撞在青砖上的脆响里,恍惚又听见三年前翡翠步摇坠地的声音。
宋明尘的影子骤然拉长,银甲擦过茜纱窗的声响,像极了他那夜挥剑斩断箭矢的破空声。
窗棂纸上的焦痕突然刺痛眼睛,那是去年腊月走水时燎着的。
此刻混着白梅香,竟烧出股熟悉的沉水香——母亲大氅上最后的余韵。
我踉跄扶住妆台,螺钿匣子里的胭脂洒了半盒,殷红粉末扑在断簪裂痕处,像极了那夜顺着银甲纹路蜿蜒的血迹。
铜镜忽然映出个模糊的轮廓,银甲领口露出的素白中衣领缘,绣着极淡的竹叶纹。
我盯着那抹青线,喉间的冰碴突然化成腥甜。
妆奁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