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青确实对我极好,甚至在我嫁过去后,还花重金修了摘月楼给我,说只有天上的月亮才配的起我。
他每日变着花样的送礼物讨我欢心,那时我真觉得我择夫婿的眼光不错。
公婆虽不喜欢我,但是碍于我沈家的家产,也不得不跟我过过面子,日子也还算和睦,直到我爹去后,江家的产业并进了沈家,沈家也从之前的寒门小户一跃成了苏城的首富,一时间风头过盛,竟然丝毫不顾我的面子,大摆宴席庆祝了三日。
春桃气不过,骂了几句,“小姐,老爷刚过世,他们沈家就如此过河拆桥,实在是没有把您放在心上。”
我正为我爹的身后事伤心,无暇顾及别的,直到深夜里,沈文青才带着一身酒意回来,他高兴的满脸通红,醉了还在说自己的宏图伟略,说要把生意做到最南方乃至全国各地。
我无意打断他,只觉得他不像我之前认识的沈文青了。
早上醒来时他才对昨天的事向我道歉,“我爹娘从未见过这么多产业,一时高兴的昏了头,你不要怪罪。”
他们高兴的昏了头,那你呢?
不过这句话我却并未问出口,囫囵吞枣就当过去了。
后来沈文青就带着商队去了南方,带回了那个姑娘。
秋娘确实是来当小妾的,自从她在沈文青跟前演了那出戏后,沈文青就再未踏进过摘月楼半步,只每天与她厮混在一起。
不肯见我,也不肯写和离书,就这么晾着我,我倒是不嫌烦,每日三次的派院里的人去敲沈文青的门,他烦不胜烦,最后索性带着秋娘去了郊外的庄子。
只是没几日,他跟秋娘要成亲的消息,就跟风似的吹进我耳朵里。
春桃端了安胎药进来,满脸愤懑,“小姐,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外头都挂满了红绸,这不是刮您的脸吗?
如果老爷还在,他们怎敢如此?”
我低头摸着肚子,“小妾进门,自然是要敬嫡夫人茶的。”
春桃震惊,“小姐,您是疯了吗?”
“他们既不想让我好过,我又岂能让他们好过?”
我去的时候,他们大概已经行完了拜堂礼,秋娘正端着茶水敬公婆,我旁若无人般走进来,坐在了主位的下首。
我跟沈文青有半个月未见,从前我觉得他千好万好,如今只觉面目可憎。
“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