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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无删减+无广告

夏雨飘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苗镇长,我和林晓来给你汇报工作,刚才在党政办,林晓给我说,他真心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该上班时间组织酒局,不该在会议上顶撞您。”苗慧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嫣然一笑:“是吗?能让县长的前秘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容易,既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就要遵纪守法,做好自己的工作。”谷雨踢踢林晓的脚。“是,是,苗镇长批评的对,我不该在上班期间组织酒局,更不应该上班迟到,不该在会议上顶撞您,我有罪,罪该万死,罪不容恕,应该剥皮凌迟,枭首示众------”林晓鞠躬九十度,毕恭毕敬的说。苗慧刚才的笑颜立即凝固了,你小子不是来检讨的,是来恶心我的!见林晓满嘴跑火车,谷雨急了,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脚。赶紧打断林晓的话:“苗镇长,你不要生气,林晓来九岭镇以后,工...

主角:林晓吴曼   更新:2025-03-23 1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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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晓吴曼的女频言情小说《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夏雨飘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苗镇长,我和林晓来给你汇报工作,刚才在党政办,林晓给我说,他真心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该上班时间组织酒局,不该在会议上顶撞您。”苗慧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嫣然一笑:“是吗?能让县长的前秘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容易,既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就要遵纪守法,做好自己的工作。”谷雨踢踢林晓的脚。“是,是,苗镇长批评的对,我不该在上班期间组织酒局,更不应该上班迟到,不该在会议上顶撞您,我有罪,罪该万死,罪不容恕,应该剥皮凌迟,枭首示众------”林晓鞠躬九十度,毕恭毕敬的说。苗慧刚才的笑颜立即凝固了,你小子不是来检讨的,是来恶心我的!见林晓满嘴跑火车,谷雨急了,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脚。赶紧打断林晓的话:“苗镇长,你不要生气,林晓来九岭镇以后,工...

《草根崛起:从秘书调任开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苗镇长,我和林晓来给你汇报工作,刚才在党政办,林晓给我说,他真心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该上班时间组织酒局,不该在会议上顶撞您。”

苗慧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嫣然一笑:“是吗?能让县长的前秘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容易,既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就要遵纪守法,做好自己的工作。”

谷雨踢踢林晓的脚。

“是,是,苗镇长批评的对,我不该在上班期间组织酒局,更不应该上班迟到,不该在会议上顶撞您,我有罪,罪该万死,罪不容恕,应该剥皮凌迟,枭首示众------”林晓鞠躬九十度,毕恭毕敬的说。

苗慧刚才的笑颜立即凝固了,你小子不是来检讨的,是来恶心我的!

见林晓满嘴跑火车,谷雨急了,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脚。赶紧打断林晓的话:“苗镇长,你不要生气,林晓来九岭镇以后,工作上是积极的,态度上是诚恳的,就是前一段时间他老婆上了别人的床,脑子受了刺激,精神不大正常,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哦,县长的前秘书原来是一个神经病,要不明天送他到精神病院去吧,镇里负责医疗费。”苗慧弱弱的说。

“苗镇长,也没有那么严重,时好时坏的,刚才在党政办,他的态度可好了,说一定要给您隆重道歉,求您给他悔过自新的机会,不,不是悔过自新,是进一步表现的机会,没有必要送进精神病院的,您看,这是林晓刚才帮我修改的三年规划,提升了站位,突出了重点,描绘了美好的蓝图-----”谷雨把三年规划呈上去。

苗慧翻了几下规划,拿起来狠狠的排在桌子上:‘这是什么规划?我要的是切实可行、符合实际,彰显九岭特色,引领未来十到二十年,甚至更长久的规划,不是假大空,唱高调、言之无物的空泛套话、官话。’

“苗镇长。我已经尽力了。林晓还帮着润色。”

“那只能说明你们在应付。没有把这个规划放到眼里。更没有把我这个镇长放到眼里。”

谷雨也是生气了,脸蛋涨红,但是不敢反驳、

“苗镇长,你初来乍到九岭镇,要的是深入基层,实地调研,走遍九岭镇的山山水水,自己心里自然就有一个规划,自然就有了三年五年的打算。在办公室里训人,要书面文章,也是一种形式主义。规划做的再好,那是为了迎合你这个镇长。九岭的山很高,九岭的水很深,九岭的风很硬,九岭的太阳狠毒。九岭要的是脚踏实地的干部,要的是好脑子、泥腿子、黑身子的干部。肤白貌美大长腿,群众不欢迎,九岭不需要。”林晓气鼓鼓的说。

苗慧被噎住了,这个家伙,不是在怼我这个镇长吗?我肤白貌美大长腿二十多年了,难道我一来九岭就要变成傻大黑粗?

苗慧一笑:“林晓,听你的话不是神经病啊,你不要给我唱高调,这个规划我是要定了,明天上午八点以前,你林晓给我送过来。”

“我间歇性精神病,明天早上说不定会犯病。”

“那我就看看你是怎么犯病的。如果不准时送过来,我把这份检讨挂在院子里的橱窗里。作为正风肃纪的反面典型。”

林晓心里一惊,刚才递上去的检讨,苗慧还没有看,要是看了,不一定会是什么反应,真要挂在宣传栏里,他林晓真是一个神经病了。


外面又有喧闹声。

不过,听不见护士的呵斥声。

门被推开了,进来一群男人,有点面熟。

“吴主任,你先来了,刚才我们去办公室里找你,你不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张主任,林晓这里没有人照顾,我给送来的羊肉汤。林晓,他们几个你都认识吗?”

林晓摇摇头。

“这位是计生办主任张威,这位是土管所长刘奇,这位是信访助理田大海。这位是卫生院院长张二峰-------”

敢情是镇里七所八站的头头们来了。

有人从腋下拿出一条烟,有人搬进来一箱酒,还有的提着烧鸡猪耳朵。

“林秘书,好了吗?”大嗓门的张威说。

“好了,没有大毛病。”

“好了就行。九岭镇有规矩,凡是新入职的干部,都要经过我们酒精考验,然后才能上岗,你来了以后,阉鸡一样无精打采,都不敢让你请客,今天看来,你林晓是爷们,敢一个人去抗洪,凭这,九岭人民欢迎你。”

林晓笑笑,镇里干部他清楚,喝酒看工作,这些七所八站的头头是镇里的顶梁柱,他们多是本地人,熟悉各村的情况呢,熟悉各村干部的情况村民的情况,急难险重的活儿都是他们冲锋在前,书记镇长用好了这一批人,会轻松很多。

谷雨道:“老张,林晓刚醒来,你搬着酒拿着烧鸡进来是什么意思?你们要喝酒出去喝,林晓不能喝酒。”

“谷主任,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在你家你不让大强喝酒。这里不让林晓喝酒,是男人你都想管住啊?”

‘老张,你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谷雨在张威的背上狠狠捶了一拳。

“张院长,你给护士小姐说说,我们在这里商量工作,不要让她们过来哔哔,你的医院里就没有几个病人,我们在这里热闹,给你增加人气。”

医院院长尴尬一笑:“张主任,你在病房里谈工作,让我们的护士小姐感动啊!”

“废话少说,来,开整。”

几个人把床头柜往外抬抬,把烧鸡和猪耳朵摆上,酒瓶打开,倒进一次性杯子里,一人一杯。

“林兄弟。我代表咱们七所八站的几个家伙说几句话,你爱听就听,不爱听也得听,谁让你好好的县长秘书不干,跑到这鬼不拉屎的九岭镇,第一,欢迎你到九岭镇工作,以后就正式入伙了。第二,以后在九岭镇,就要抬头挺胸,娘的,咱是镇干部,贪污不了也受贿不了,吃点喝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娘们叽叽,谁要是不拿咱们镇干部当人,咱不鸟他,轰走他。第三,哥哥们佩服你,绝!王志那小子不是东西,你不把他赶走,我们几个也要把他赶走。你一招就把王志那小子怼走了,弟兄们感谢你,九岭镇五万群众感谢你!”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林晓已经听出来了,王志被免职调离,都以为是自己干的。

“张主任,你听说我------”

林晓想解释,张威继续说:“兄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是我,刀劈了那小子,你要还不觉得解气,以后会有了解到更多王志违法乱纪的事情,举报他,把他送进监狱。”

谷雨捅捅张威:“你都胡咧咧什么?林晓不是那样的人。今天兄弟苏醒了,说点高兴的事。”

“兄弟,我张威是一个直筒子,说话不架桥,直肠子,张开嘴能看见屁股眼子。别的不说了,我们干杯,你随意,祝愿兄弟早日康复,咱们喝酒。来,都有吗,干了。”


“是这样,小林,你不要激动,你还年轻,正是需要锻炼的时候。哪里最锻炼人?是最基层,最偏远最艰苦的地方,我大学毕业以后在乡里工作了差不多十年-----”

林晓脑子一蒙,原来以为只是......

“镇里以前没有治理过?”

“县里每年都安排专项行动,但是屡禁不止。”

“谁是船主?”

“听说是县城的钱家兄弟。他们每年获利这么多,肯定不会全部装进自己腰包里,能装进一半就不错了,其余的钱哪儿去了?肯定是分给各级官僚了。苗镇长,九岭虽然偏僻穷困,穷庙富方丈,在九岭几年,相信你会成为百万富婆的。”

“跟我去六马村附近的林子里走一趟。”

“干什么?是不是那些家伙还没有拜会你这个新贵?”

“胡扯,我要澄清底子,一个一个的拆除。”

林晓一笑:“苗镇长,你还是坐稳了九岭的二把交椅再说,抽沙的进入了汛期,他们把抽沙船藏了起来,那些污染企业不是说拆就能拆的,你来九岭,踢我的蛋可以,我林晓咬牙不吱声,你要动林子里的厂,说不定一脚会踢在钢板上,疼的是你自己。”

“几年不见,你成了一个熊包。”

“苗镇长,你说话小声一点,你来了以后,我从来没有没有说过咱们是同学,冒认官亲杀头之罪。现在不说,以后永远不会说,以后需要杀鸡骇猴的,我还是那只阉鸡,你随便折腾。”

“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我劝你以后也不要去,那里面有大狼狗,有猎枪,真敢开枪。我怀疑里面生产的不是一般的产品,一般的产品大不了罚几个钱,最多坐几年牢。那些马仔敢搏命,一定是老板的授意,敢搏命的玩意一定利润惊人。”

“你这样说我就更应该去实地看了。”

“话我已经给你说了,你自己考虑,要是进去以后失踪了,不要后悔。”

“你在吓我。”

“附近有群众在林子里失踪是事实,六马村的支部书记胡昌林在里面挨打,没有人敢管,胡昌林一气之下外出打工,几个月不回,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还有什么?”

“没有了。哦,对了,我在河道管理所睡了一夜,房子被人点了,幸亏当时我没有在里面睡觉,要不就烧死了。”

苗慧陷入了沉思。

“苗镇长,要是没有什么吩咐,卑职就下去了。”

“慢着,你应该自称奴才!”

林晓一笑:“等你哪天把我阉了,我就自称奴才。”

······

接下来的两天,县里一直有会议。

礼拜天的时候,苗慧回到了市里,来九岭快一个月,是第一次回家。

家里就母亲王桂花一人。

见宝贝女儿回来,王桂花亲热的拉住苗慧的手:“黑了,廋了,慧,镇里就那么忙吗?”

“当然忙了,我镇里几万口人,你说会不忙吗?”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会管理好了几万人?”

“妈。看你说的,你闺女长大了,谁敢不服从管理,我削他。”

“镇里工作不好干,我看你在那待一阵子赶紧回来,你连对象都没有,要是在镇里几年,还不熬成老姑娘了。”

“我准备扎根乡村,给你带回来一个泥腿子女婿。”

“我看你泥腿子都带不回来,泥腿子受不了你的小姐脾气。”

“泥腿子不要我,我就当老姑娘。”

苗慧脱去外衣,躺在沙发上,说道:“妈,给我做点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

“给我包饺子。”

“好,妈伺候你吃饺子。你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顺便给你捎回来大虾,吃虾仁饺子怎么样?”

“好。”

王桂花给丈夫苗得雨打电话,说是女儿回来了,要吃虾仁饺子。

苗得雨小声说正在开会,一会儿回去,先让司机吧虾仁送回去。

关了电话,王桂花说:“这个老家伙,又在官僚,让司机送来虾仁。”


秦国才等几个班子成员到门口,进行说服工作。

林晓在值班室里,点上烟,看着门口的动静。自己是一个一般干部,不包村,不分管工作区,又不是信访办人员,没有责任冲在前面,既然这样,就看热闹吧!

大门口,一个黑瘦的男子手里拿着大喇叭,站在拖拉机的引擎盖上,对着政府院子高声叫到:“不公平,有猫腻,有人贪污救灾款,九岭镇的干部出来,说清楚。”

在黑瘦男子的怂恿下,一群男女往往院子里推挤。

男女中,多以老人妇女居多。

秦国才等堵着大门,声嘶力竭的叫嚷,人群混乱,大街上的路人也过来围观,

门口熙熙攘攘。林晓看到到,除了那个黑瘦家伙,还有一个黄头发,一个光头,三人是人群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那个黄毛有点认识,忽然想起,他不就是那天晚上拉着自己和吴曼去河堤上的那个人?这小子咋会来告状?

秦国才也了解到这帮人是六马村的群众,赶紧给吴曼打电话,吴曼说她昨天回了娘家,还没有回去。

“你娘家在哪里?”

“离镇政府有三十多里地。”

“你找一辆车,立即赶到镇政府,回来的车费我给你报销。”

“秦书记,啥事这么要紧?”

“你村里来了五六辆拖拉机,把政府大门堵了,你知道这事吗?”

“我哪里会知道?不会是六马村的群众吧?前几天,村里群众在开展生产自救,救灾款物也发到了群众手里,群众很感激,上一次去镇里送锦旗,送感谢信,他们是发自内心肺腑的感激上级领导,绝对不会去上访的。”

“少啰嗦,你赶紧回来,你村里的群众,我认识一两个,这么多人,会有人冒充你们六马村。”

“好,我立即回去。”

在秦国才打电话的时机,大门轰然倒塌,一群人吼叫着来到政府大院。

“那个是镇长书记,出来,出来说清楚,救灾款是怎么发的,你们贪污了多少?”

外面进来的人太多,镇里干部边劝说,边往里面撤退。

“什么政府?都是贪污犯,把救灾款的底子交出来,我们要一一核对,走,上楼上,找救灾款的发放底子,不交出来,把门砸了!”

“对,砸门,看领导们屋里都什么东西,肯定好多好烟好酒。咱们也尝尝。”

“你尝个屁,一把火烧了。”

黑瘦男子和黄毛光头带领着一群老妇老汉,往政府楼上走。

书记办公室的房门关着,郑胜利站在窗户后面,点上一支华子烟,慢悠悠的吸着,心里骂道:

黄毛丫头,不要仗着你老子是副市长,在九岭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郑胜利在九岭快二十年了,什么不知道,你来了以后不打听打听,想越过我这个党委书记做事儿,还嫩的很,乡村工作怎样开展?我比你清楚,乡村是人情社会,熟人社会,摆不平方方面面的关系,在镇里你呆不够三个月。

今天你只要敢走出办公室一步,我让你苗慧在九岭镇丢人,大丢人,让你这辈子提起九岭心里颤抖。

苗慧站在办公室门口,她已经知道了上访的是六马村的群众,反映的诉求是救灾款发放不公平不透明。救灾款物的发放,是通过民政所,工作区和村委会发放下去的,每一家每一户的损失情况都经过了认真核实,公示以后,由她苗慧签字以后发下去的。

群众有意见,一定是哪里出了纰漏,是她这个镇长把关不严,审核不细造成的。她苗慧有责任有义务搞清楚里面的情况。


村室离离学校不远,打开村室,把里面的铁锹发下去,还有很多麻袋,虽然有麻袋被老鼠咬破了,但是管用。

“你们谁离这里近,开来一辆拖拉机,把麻袋和铁丝装上,拉到河堤上。”林晓说。、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光头小伙子说:“拖拉机开来,跑一趟给多少钱?”

“二百。”

“二百?给五百也不干,去河堤上要绕路,油钱都不够。”

“那就五百。”林晓咬咬牙说,倘若以后镇里不报销,自己的工资能承担得起。

“要是拖拉机掉进河里怎么办?”

“我赔你一辆。”

都什么时候了,这些村民还在讨价还价。

“哈哈-----你是书记还是镇长,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死去县长的秘书,犯错误被贬到九岭了,在镇里你什么都不是。你说赔拖拉机,到时候你不认账,我们照你蛋上踢。”那个光头说。

“秃子,胡说什么?他是镇里干部,本可以热被窝里睡大觉,不放心村里的群众才冒雨赶过来,你什么觉悟。都不要说了,我家的拖拉机在前面的空院子里放,黄毛,你去开过来,装上麻袋咱们一起去河堤。其余的人扛上家伙抄近路去河堤。”

“嫂子,从河堤回来以后你给我说一个媳妇。”

“好,赶紧去吧!”

“你娘家妹子上一次来,我看着就不错。”

“赶紧去,表现好了,镇里给你披红带花,还愁没有媳妇?”

黄毛匆匆走了,其余的青壮男人扛着铁锹也走了。

“林秘书,你不要见怪,我们这里偏远,村民就这样的素质。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这不怪他们,村里平安几十年了,他们不知道洪水的厉害。支部书记不在家,你能把村民组织起来,安全转移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拖拉机开过来,从学校里过来几个老人,帮助装麻袋铁丝。

车子装好以后,黄毛开着,林晓和吴曼坐在麻袋上面。

有老人要一起去。

林晓劝道:“各位大叔大爷,你们不要去了。河水快漫上河堤了,很危险,你回学校里面,给群众讲清楚,千万不要擅自往村里去,村里低洼,洪水无情,要是突然溃堤,跑不回来的。”

“小伙子,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几个年龄大,经历过四十年前的洪水,让我们和你一起去河堤吧。”

“天黑路滑,村民需要照顾,等天亮以后再说。”

“小伙子,给镇里领导说一声,六马村群众感谢领导,感谢政府。”

“好了,都回去吧!”

拖拉机轰鸣着前行。

几个老人站在雨水中,不住的摆手。

他们这一代,真切的见识过灾难面前,领导干部是怎样以身作则率先垂范的。

拖拉机在高坡的地方蜿蜒前行,地面是渣石,车轮不断的打滑。

林晓和吴曼钻在一块塑料布下面。车子晃悠,吴曼的身子不断的撞击林晓。

刚开始吴曼主动的避开和林晓肌肤接触,当突然一个晃动,吴曼差一点从车上摔下来以后,吴曼抱住了林晓的胳膊。

刚开始身子冰凉,慢慢的身子有了温度。吴曼的柔软的身躯接贴着,甚至滚烫起来。

“吴主任,你当妇女主任多长时间了?”林晓打破沉默。

“上一次换届的时候村民非要选举我,当了两年了。我当妇女主任,家里都不愿意。这个村子混乱,支部书记胡昌林几个月前在河堤上挨了一顿打,在医院里好几天,回来以后写了辞职报告,镇里不批准,他就外出打工了,一去几个月。镇里安排工作找不到人,就找到我的头上,我也是不想干,等支部书记回来的了我就出去打工。”

“谁打的胡昌林?”

“不知道,胡书记不说。”

“一个支部书记挨打,宁愿吃哑巴亏,也不说。打他的这个人有能耐,镇里领导应该给他做主。”

“胡书记去找镇长书记了,听说胡书记和郑胜利吵了一架,撂挑子不干了,但是郑胜利不批准。”

车子忽然一个趔趄,吴曼赶紧抱住林晓,林晓本能的揽住吴曼的身子,天黑,手掌抓到了一团绵软。

林晓赶紧松开,吴曼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挪动身子。

拖拉机上了河堤。

往旁边一看,河水几乎和河堤平了。

河堤被浸泡的松软,拖拉机仄仄歪歪。

走了一阵,车子停下,黄毛在前面大声说:“嫂子,前面不敢走了,会翻车的。”

林晓跳下车,见几百米外有亮光,那是已经到河堤上村民的手电筒光亮。

林晓用手电筒往前晃晃,对面的灯光也晃晃。

看看河堤,真的不敢往前走了。

吴曼要从车上下来,瞅瞅河堤,不敢往下跳。

“吴主任,跳吧,我在下面接住你。”

吴曼闭着眼睛纵身一跃,林晓一把抱住。

“黄毛,你在这里看着拖拉机,我和林秘书去前面看看。”

“嫂子,林秘书是镇里干部,让他在这里看着拖拉机,我陪你过去。”黄毛眼热林晓刚才的一抱。

“你跟着我能干什么?我们是去查看险情。看好拖拉机,我们一会儿回来背麻袋。”

雨小了一些,冷飕飕的。

脚上的凉鞋烂了,林晓脱掉鞋子,放到河堤下面的草丛里,险情过后,回来找鞋子,也许补补还能穿。

吴曼穿着半高跟的凉鞋,这时候扭扭歪歪,也是不能穿了,干脆脱掉鞋子,一起放到草丛里。

一道道闪电袭来,吴曼的的裙子贴在身上,和果体没有什么区别。抗洪抢险,不是请客吃饭,你打扮这么清凉干什么?锦衣夜行,谁会看得见?

“走吧,”吴曼拉着林晓的胳膊往前走。

走了不远,一个浪头打过来,吴曼脚下一滑,跌进河水里。

林晓赶紧去抓,抓了几下才抓住。

拖上来,吴曼一阵咳嗽。

“是不是喝水了?”

“嗯!”吴曼勉强回答道。

“你不要去前面了,回到拖拉机的地方,让黄毛照顾你,我去前面。”

“村里的青壮年不好管,他们不会听你的指挥。”

“我前敌指挥,你稳坐中军帐。”

“呕-----”吴曼干呕起来。

“你呛水了,我给你治一治。”说着,林晓抱起吴曼,扛在肩上。


党委书记郑胜利打电话,要求实事求是的调查上访事件,不管涉及到谁,是村里群众还是镇里干部,要严肃处理,绝不能因为身份的特殊,姑息纵容了违法犯罪,造成事件的进一步扩大。

郑胜利的话意很清楚,村里人要处理,镇里干部也要处理。

村里群众目前就黄毛和光头到案,两人不承认打人,也不承认损害财物,吆喝着自己受伤了,被林晓打伤了。

群体性事件不好处理。搞不好会把自己带进去。

林晓打人,有多人证实,也有伤情为证。

要拘留林晓,证据扎实。如果是轻微伤,治安拘留,如果轻伤以上,构成伤害罪,会被判刑。

依照黄毛和光头的口供和证言,扰乱机关工作秩序,最多十五日拘留,还要等他们的伤好了以后才能执行,不然拘留所不予收押。

徐大刚干了十多年的公安,当派出所长也几年了,深知乡镇里干部里的猫腻,很显然,书记和镇长的意见不一致,而且关键时候郑胜利给自己打过那个意味深长的电话,为什么不让及时出警,让子弹飞一会儿,还不是让苗慧出丑,让苗慧以后在镇里没有威信?

党委书记的话他不敢不听。但苗慧的背景深厚,也是强势之人,双方谁都得罪不起。

林晓是为了救苗慧免受侮辱才出手的,只是出手重了点,要拘留林晓,苗慧会答应吗?

于是给苗慧打电话,试试她的底线。

“苗镇长,刚才问了,林晓确实在派出所,是来配合调查上午事件的?”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问一份证言要多长时间?”

“林晓在派出所里好好地,有茶水喝,有香烟抽。”

“我问你林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什么时候讯问结束?”

“苗镇长,林晓出手太重了,六马村两名群众嗷嗷大叫,我们准备给他做伤情鉴定。”

“徐大刚,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把林晓作为嫌疑人给留置了?”

“苗镇长,牵涉群体性案件,我们要慎重,听说他们在联名签字,如果不处理打人凶手,会继续上访。”

“徐大刚,你他娘的会不会办案?刚才我已经把民政所长财政所长、工作区长叫到一起核对了一下,补偿款的发放不管是程序上,还是对象上,都没有问题,六马村群众集体上访,是有人指示,背后撺掇,他们的目的不是要补偿款,是干扰镇里其他工作,你这个所长的调查跑偏了吧?你就没有查一查谁是幕后指使者,谁是策划者,谁是具体实施者?”

徐大刚心里一紧,这个丫头镇长,不好糊弄,她已经看到了问题的实质,连忙答应道:“苗镇长说的对,我们现在是调查明面上的事情,上午的情况搞清楚以后,会深入调查的,调查结果及时给您汇报。”

“你把林晓作为嫌疑人留置?林晓是故意伤害吗?他是见义勇为,镇里闹闹哄哄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群众已经冲到了楼梯口,不见你们派出所一个人,不明真相的群众和镇里干部发生了大的冲突怎么办?把办公室里的文件损毁怎么办?办公室砸了怎么办?如果不是我堵在了楼梯口,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不是林晓出手,我现在是一个受害者在给你述说冤情,给你报案。切不说我是一个镇长,我要是一个普通村姑,在野地里遭受了流氓的袭击,被人救下,你就这样办案?”


看见吴曼,两人像是遇见了救星。大声呼喊:“嫂子,救救我们!”

吴曼走近二人:“刚才咋回事?”

“不,不是我们的主意,我们是来跟着玩的。”

“你家的救灾款没有发到位吗?”

“都发了。”黄毛嗫喏着说。

“啪”的一声,吴曼一耳光扇在黄毛的脸上。

警察赶紧制止了吴曼,扭着两人去了隔壁的派出所。

经过这一折腾,已经十点多了。

财政所长打电话问:“苗镇长,去六马强拆还去不去?”

苗慧才想起来今天是安排去六马拆除污染企业的,本来等周一例会结束后,全体干部去现场,刚才还没有轮到自己动员,就发生了集体上访的事情。

“等一会儿再说。”

“几个铲车司机等不及了,要是再晚,一天的租金要付的。”

“一天多少钱?”

“一辆车一千。”

“咋这么多?”

“司机都不愿意去那里,拆人家的房子,是缺德冒烟的事情,司机怕报复,给钱少了不去。”

“让他们再等一会儿。”

院子里渐渐的平静下来,林晓在党政办里抽烟,谷雨从楼上下来。

“镇长在办公室里干什么?”林晓问。

“在打电话召集民政所长、财政所长,工作区区长开会,对六马村群众反映的情况进行核实。”

“核实个屁,她就看不出来六马村的人是来干什么的?枉为一镇之长。”

“林晓,你说六马村的群众是来干啥的?”

“他们别有所图,这事不那么简单。”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去和书记镇长反映反映。”

“你当我真傻啊?”

从外面进来两个警察:“哪位是林晓?”

“我就是。”

“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

林晓站起来:“干什么?”

“有人指控你故意伤人。”

林晓警院毕业,干过协警,知道警察的办案程序,于是跟着两个警察去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两个警察反复讯问了刚才的情形。林晓一一回答,当时有很多人在场,事情清清楚楚,没有必要隐瞒,也无需隐瞒。

一直到傍晚,两个警察还是反复讯问打人的细节,林晓烦了,说道:“你们是要干什么?事情清清楚楚,镇里好多干部在场,当时他们把苗镇长推倒在地侮辱,我是见义勇为。”

“林晓,我们知道你的情况,可对方是一个村子的几百人,他们正在联合签字,要是不严惩打人凶手,会去县里上访,市里上访。”

“怎么了?是不是要牺牲我,换来双方的妥协,你们当警察的准备这样息事宁人。”

“林晓,我们只是小警察,如何处理你,我们做不了主,请你理解。”

林晓想骂人,但是面前的是小警察,其中一个还是协警。便点上烟,说道:“你们处理我,我不服,你们怕群众上访,就不怕我上访?”

······

林晓去派出所好长时间没有回来,谷雨找到了苗慧,汇报了情况。

苗慧直接把电话打给我派出所长徐大刚。

“徐所长,镇里干部林晓是不是在你那里?”

“我不知道啊,今天上午事件以后,所里传唤了好多人,正在调查取证,我去看看。”

“嗯!”

苗慧挂了电话,对于上午的事件,苗慧对派出所的工作很不满意,派出所就在镇政府的隔壁,政府门前闹闹嚷嚷,你当派出所长的就没有听到?听过了反应那么迟钝,六马村的群众从大门口到冲进办公楼前至少有十分钟,这十分钟你们干什么去了?

徐大刚接到苗慧的电话,在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动。他这个所长真的犯难了。


“镇里几点上班?”

‘八点啊!’

“现在几点了?”

“俺家里穷,没有手表。”

有干部咧着嘴想笑。

“林晓,昨天上班期间你组织酒局,这笔账还没有给你算,检查写好了吗?”

林晓把写检查的事情给忘了,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

“一份检查,一夜写不完吗?我听说你是东陵县的一支笔,县长的秘书,一夜写出来的材料,县长三个小时讲不完。你分明是无视规章制度,无视九岭党委政府,吊儿郎当,你这是对抗党委政府,对抗镇领导。站在那里,站直了,好好反省,会后你口头做检查!”

让我一直站着,镇政府的会又臭又长,这个讲了那个讲,至少得两个半小时,你让我站两个多小时啊!这么恨我?当初我没把你肚子搞大啊!

“报告领导,我是一个病号。”林晓绷直身子说。

苗慧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语气柔和的说:“哪里不舒服?”

“蛋疼!”

苗慧以为林晓身体真的没有痊愈,心里一紧,谁知道这小子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

台子上郑胜利嘴角一咧,差一点笑出来。苗慧来当镇长,出乎他的预料,好不容易把一个不听话的王志怼走了,县委五人议事小组已经确定,把政府办常务副主任白亮派到九岭来当镇长,就在常委会即将召开之际,市委组织部打来电话,近期省委组织部开展补源工程,要一批青年干部到偏远的乡镇担任主要领导,以培养县市干部后备力量。苗慧就来了。

原来以为一个女干部,肯定属于无知少女型干部。

无,是无党派,知,是知识分子,少,是少数民族,女,是女干部。

这一类型的干部普遍基层经验不足,工作能力说不上很棒,能主动配合主要领导的工作,在某一方面就是一个花瓶。

想不到这个苗慧很强势,来了之后就正风肃纪,要求严,措施硬,风头有盖过他这个党委书记的趋势。镇里干部没有人敢挑战这个女镇长,想不到今天这个蔫不拉几的林晓突然怼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给了苗慧难堪。

这小子是一个宝贝!

在座的镇里干部一阵哄笑。

林晓来镇里以后,还没有参加过镇里全体会议,多数干部都不认识他。只是知道他原来是县长秘书,前几天抗洪受伤。

今日一句‘蛋疼’让九岭干部知道了什么叫尿性!

苗慧的脸都气白了,好你一个林晓,来了就听说你小子是另类。同着全体干部给我难堪。这是侮辱,是挑衅,是战斗。

苗慧一拍桌子:“林晓,哪里疼了?亮出来我看看。”

林晓说了那两个字以后就后悔了,这不是私下从场合,这是全体会议,一百多号人在,还有很多女干部,说出来这样的话确实不应该。

见苗慧发火,林晓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林晓,你耳朵聋了?说,哪里疼了?”

“我-----”林晓想解释说自己说漏嘴了。但是看到镇里所有干部都望着他,男人最后的倔强和自尊,这时候不能认输。

“林晓,到台子上,快点。”

林晓不知道苗慧要干什么,机械的走到台子上。

“面向同志们,脱了,我给你治疗!”苗慧弱弱的说。

此言一出,就像是一颗炸弹扔到人群里,空气里弥漫硝烟都是味道。

苗慧这姑娘够狠的。

林晓根本没有想到苗慧会说这样的话。

脑袋蒙蒙的。


“林晓啊,哥怕你一个人寂寞,几个伙计来看你了。”

“张主任,还没有下班哩,镇里不忙了。”

“镇里憋得慌,那个小娘们厉害,看见谁在办公室里打瞌睡打牌,会一通臭骂,我们几个找了个理由,出来放松放松。”

套间一间是病房,一间是会客室,有沙发茶几饮水机,在这里喝酒不会被人发现,这几个家伙真会找地方。

“兄弟,能不能喝一点?”张威问。

“月子婆娘会情人,宁伤身体不伤感情,我陪几个哥哥喝一点。”

“好,这就是乡干部的作风。林晓,叫我说你来这里对了,让我去当县长秘书我真的不去,不自由,像奴才一样的被喝来喝去。”

几个人喝上了,林晓陪着喝。医生已经检查过了,身体完全康复。

不一会儿,吴曼来了,带来了热乎乎的排骨汤。

见屋里人多,吴曼放下饭盒要走。

有人认出来这个漂亮的少妇是六马出的妇女主任,吴曼穿的清凉,几个男人眼睛都直了,拉住吴曼不让走。

“几位都是领导,俺不打扰了。”吴曼扭捏说道。

“妹子,你来了正好,这排骨汤兑上,喝一杯。”

酒场上来了漂亮女人,几个大男人岂会放过?不一会儿就进入高潮。

吴曼的脸红扑扑的。

土管所长端起杯子,说道:“吴主任,和哥喝一杯,这几天我见了漂亮女人心慌意乱,女镇长让我对全镇的违法占地排查,已经递上去几个排查结果了,镇长还是不满意,训我想训小孩一样。来,给哥哥压压惊。”

“哈哈哈----以前你见了漂亮女人眼睛发直,这时候发憷了?”信访助理田大海说。

“老田,你还说我,昨天我看见小娘们镇长训你,你不也是快把脑袋插进裤裆里了?”

“小娘们根本不懂基层,前天一个老太太去镇里反映她年轻的时候被村里的干部摸了大腿,要求处理。这事都过去快五十年了,我咋去处理?和她争辩了几句,女镇长拍桌子,要求不管怎样要息事宁人,我咋去做工作,那个干村部都死了十年了。”

“你说的是大王庄的王彩妮吧,我刚毕业当包村干部的时候她就上访,镇里因为她信访工作经常落后。”张威说。

“不说了,喝酒喝酒,吴曼妹子,我已经喝了,你也要干杯。”

吴曼说:“我听说镇长还是一个姑娘,你们这样说,要是被她听见了,不把你们劁了才怪。”

“谁会去给她汇报,你,你,还是你。”张威用筷子指着几个人。

“林晓,你会给镇长汇报吗?”

“我还没有见过新镇长。”

“好,咱们这里谁都不会出去乱说。叫我说,新来的镇长是一个石女,一辈子不会有感情,以后就是一个师太,灭绝师太。”

“哈哈哈-------”

几个大男人狂笑,这就是基层干部,关上门什么话都敢说。

忽然,门“咣”的一声开了。

一股冷风吹来,伴随着冷风,一个冰冷美人出现在门口。

是苗慧。相比几年前,苗慧依然那么漂亮,多了几分成熟和冷艳。

苗慧上前一步,一脚就把茶几踢翻了,茶几上的茶水、酒液、烧鸡猪脚撒了一地。

“上班期间,你们敢躲在这里喝酒。谁组织的酒局?”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几人都是镇里的中层干部中流砥柱,就是郑胜利来了,也不敢掀桌子。要是几个人都都撂挑子,镇里的工作就漂起来了。

“苗镇长,林晓因为抗洪受伤,没有人照顾,小林的心里受到了极大伤害。我们几个看他可怜,陪他唠唠嗑,学习一下县里干部的工作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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