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凝周时叙的其他类型小说《失控!死对头只想亲她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懒一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点半,拍卖会准时开始。周时叙双腿交叠坐在窗户前,目光落在楼下的拍卖会现场。他拿起旁边的拍卖图录,给右手边的人,“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拍品。”乔予凝接过册子放在腿上,“不是你来帮我挑选吗?”周时叙:“有升值空间的藏品我会帮你拍下,但这也并不妨碍你出于个人喜爱,拍下自己想要的藏品。”“也是刷你的卡?”乔予凝微微上挑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柔媚动人。一股诱人心脾的香气朝周时叙袭来,清新的鸢尾花香交织着明媚的橙花香,这个香味很适合形容她,疏离又柔软。在外人面前,她高傲而难以接近,散发着一种不可言喻的距离感,但熟悉她的人知道,她隐藏的那颗心,温暖又细腻。“是。”周时叙低磁的嗓音在寂静的包厢内响起,“只要你能消气。”乔予凝眼眸弯弯,笑意盈盈,“周时...
《失控!死对头只想亲她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七点半,拍卖会准时开始。
周时叙双腿交叠坐在窗户前,目光落在楼下的拍卖会现场。
他拿起旁边的拍卖图录,给右手边的人,“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拍品。”
乔予凝接过册子放在腿上,“不是你来帮我挑选吗?”
周时叙:“有升值空间的藏品我会帮你拍下,但这也并不妨碍你出于个人喜爱,拍下自己想要的藏品。”
“也是刷你的卡?”乔予凝微微上挑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柔媚动人。
一股诱人心脾的香气朝周时叙袭来,清新的鸢尾花香交织着明媚的橙花香,这个香味很适合形容她,疏离又柔软。
在外人面前,她高傲而难以接近,散发着一种不可言喻的距离感,但熟悉她的人知道,她隐藏的那颗心,温暖又细腻。
“是。”周时叙低磁的嗓音在寂静的包厢内响起,“只要你能消气。”
乔予凝眼眸弯弯,笑意盈盈,“周时叙,你今天好大方哦。”
她翻开拍卖图录,一页页仔细浏览着每一件拍卖品,从封面到末页,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她没有看中,只挑选了几幅画作。
她做好标记,交给周时叙,“就这几样,不管多贵都要拍下。”
周时叙低头随意瞥了了眼,是国外著名的画家,值得竞拍,“只喜欢这几幅画?
乔予凝:“喜欢,但它们的价值不止于此,我买来是有特别用处的。”
周时叙颇感兴趣,“说来听听。”
乔予凝含糊其辞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周时叙:“还挺神秘。”
楼下拍卖台上,随着主持人的开场白落下,第一件拍品缓缓上台,红绒布揭开,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翡翠原石。
镜头拉近,大屏幕上的画面将原石每一个细节都放大,它外表粗糙,看起来毫不起眼。
跟一块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
拍卖师清晰又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响起,“诸位眼前所见的,是一块来自缅甸抹谷,浑然天成的翡翠原石,我们的起拍价是一百万......”
乔予凝不懂赌石,歪头问身边的人,“这个应该不值钱吧。”
周时叙没有正面回答,“要不要赌点什么?”
乔予凝十分理性,“我才不拿自己的盲区去挑战你的专长,我又不傻。”
这方面,她在他面前是吃过亏的,以前年纪小,没少被他跟翟曜坑。
此时,楼下竞拍的声音此起彼伏,已攀升至二百五十万。
周时叙拿起对讲机,简短明了地说出三个字,“一千万。”
直接翻四倍。
拍卖师第一时间接收到消息,一记重锤,声音洪亮,“一号包厢的贵宾加价到一千万,还有人愿意加价吗?”
整个拍卖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没人敢跟包厢里的人正面竞拍,任何加价在他们面前都是徒劳,金钱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数字而已。
乔予凝不可置信地望向周时叙,“你疯啦?”
“这个平平无奇的石头值一千万?”
“而且,你要加价也五十万五十万地往上加啊,万一能以低于一千万的价格拍下呢?”
她觉得楼下的竞拍者,超过五百万应该就不会再加价了。
最多也就只值这个价。
“懒得浪费时间,你只要知道,我花出去的钱,都是翻倍赚回来的。”
顿了下,似笑非笑地睇了眼乔予凝,“当然,给你花钱除外。”
乔予凝:“......”
后面那句大可不必。
她低语,“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愿意给我花的。”
周时叙薄唇提了下,“是。”
最终,翡翠原石让周时叙以一千万拍下。
包厢的门立马被人敲响,走进来一位身穿西装的男士。
“先生、女士,恭喜你们成功拍下这块原石。”交易助理手捧一个精致的托盘,“需要我们进行切割吗?”
周时叙把决定权扔给旁边的人,“想看吗?”
乔予凝:“想!”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今晚花的这一千万,能翻几倍。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已经抵达沪城国际机场,地面温度为33摄氏度,91华氏度......”
空乘温婉亲切的声音在机舱里响起。
机场VIP通道中,款款步出一位身姿绰约的女生。
身穿当季最新款的法式吊带连衣裙,精致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曼妙多姿的曲线。
大U型领口,露出她精巧的锁骨,双珍珠肩带轻轻搭在她柔美的香肩之上,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那双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笔直的美腿,脚踏一双细高跟鞋,步伐不大,每一步都从容优雅。
与机场中那些背着大包小包,推着行李箱缓缓前行的旅客不同,她手上只有一只全球限量发行、价值高达七位数的顶奢名牌包。
一头乌黑蓬松的卷发自然地垂落在身后,脸上佩戴一副时尚感十足的墨镜。
尽管大半张脸被遮挡住,让人无法窥见真容,但她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高贵不凡气质,却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
就像是从时尚杂志中走出来的模特,成为了喧嚣机场中最为亮丽的那道风景线。
她莲步轻移走到接机口,镜片下的那双明丽的眸子在前方接机的人群中睃巡熟悉的身影。
刚抬眼望去,突然听见斜侧方传来一声呼喊,“大小姐,这里。”
乔予凝闻声而往,来人身穿一件十分招摇惹眼的花衬衫,两颗纽扣不经意地敞开,典型的“花花公子”穿搭。
“怎么是你,沁苒呢?”乔予凝拎着包,缓步上前。
她喊来接机的人是她的好友方沁苒。当然,也是面前这位的女朋友。
还记得她当初听到她姐妹跟她表哥勾搭在一起的消息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带她姐妹去医院治眼睛。
她家的好白菜怎么就让猪给拱了。
倒不是说他长得有多么丑陋不堪,恰恰相反,从家世到样貌,他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若非要挑些毛病的话,或许也就只有他那过于花哨的穿搭风格了,除此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不搞备胎、不乱暧昧。
只是在她看来,自己的姐妹是世间最好的,谁也配不上,哪怕这个人是她亲表哥也不行。
还有就是,她有点小记仇,这个人仗着比自己大两岁的优势,小时候没少哄骗她。
最令她记忆深刻的一幕便是,在她读小学的时候,他编造恐怖故事吓唬她。
害她连续几个晚上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敢一个人入眠。
不过,等他回到家,吃上了一道名菜,“竹笋炒肉。”
被父母混合双打。
翟曜带领她往停车位走,边解释,“她昨晚修客户的照片,修到今天早上六点才睡,现在在补觉。”
乔予凝听明白了,肯定是他这个枕边人,心疼女朋友,自作主张地把闹钟关了。
不然,她的好朋友是不可能失约的,就算失约,也不可能连条信息都没有。
乔予凝斜眸,上下扫视他一眼,轻飘飘道,“难怪你今天穿得跟只花孔雀一样,原来是沁苒没帮你搭配衣服。”
翟曜低头看一眼,提出质疑,“我这身衣服不好看吗?”
“前不久刚买的,今天第一次穿。”
他就觉得很帅,没点气质的人,是穿不出他这个时髦效果的。
“那你之前怎么不穿?”乔予凝直言,“是怕沁苒吐槽你的品味?”
被她说中,翟曜略微不自在地咳一声,随即抬头为自己狡辩,“你们不懂,这是潮流。”
“一般人欣赏不来,也是能理解的,只有走在时尚前端的人,才懂。”
“......”
乔予凝在墨镜遮挡下,翻了一个白眼。
她不懂时尚,真是笑话。
她从小就在她妈妈的引领下,穿梭于全球各大高级定制时装秀的现场,在那华丽的台下,她耳濡目染着最顶尖的时尚潮流。
她拥有自己独特的时尚审美体系。
名媛圈不少千金,暗地里都在模仿她的穿衣风格。
但她也懒得浪费口舌跟他争辩,他自有人收拾。
走到一辆黑色宾利车旁停下,乔予凝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
车身隔绝开外面刺眼的阳光,她才缓缓取下高挺鼻梁上的那副墨镜。
一张绝美的容颜露出。
肤色凝白,五官精致如画,美得明媚张扬,微微上挑的双眼,又清又媚。
她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正当她拧开瓶盖准备喝水时,就听前方的“司机”说:“我们几个为你准备了接风宴,欢迎你回国,要不吃过晚饭再回家?”
现在把她送回家,过不了两个小时,她又要出门。
乔予凝仰头喝了两口水,才不紧不慢地问:“那我现在去哪?”
翟曜:“去公司休息会,沁苒等会也会过来。”
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国际航班,乔予凝已经累了,不想再多番折腾,“行。”
车子驶入喧嚣城市主干道,翟曜是个受不了安静的性子,他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喊周公子来给你接机,你跟他说了你今天回国吗?”
听到姓周的,乔予凝精致的脸蛋立马耷拉下来,“我是不会让狗来接机的。”
翟曜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你们又吵架了?”
乔予凝扭头看向窗外,轻“哼”一声,不屑道,“谁稀罕跟他吵架。”
翟曜闻言,更是来了兴致,一脸正义凛然地说:“来,跟哥说说,他怎么惹你了,我帮你揍他。”
仿佛真是她亲哥,随时准备为受欺负的妹妹出头。
乔予凝纤丽的眼眸幽幽睨他一眼,语气飘渺,“就你?你敢揍他?你揍得过他?”
三连问,对他的话语充满质疑,更是对他这个人的战斗力表示怀疑。
翟曜一时被噎得哑口无言,静了片刻,不服气地说:“我们几个可以帮你群殴他。”
“就你一句话的事,打不打。”
他的那点心思,在乔予凝面前昭然若揭,“我看是你对他心怀怨恨,想借着为我出气的名义,教训他一顿。”
被她挑明戳穿,翟曜面色坦然,不见半点尴尬,“妹妹,你有点过于聪明了。”
还是小时候可爱,能傻乎乎地被他骗,还会把自己的零花钱分给他。
乔予凝慵懒地靠在棕色真皮座椅上,嘲讽道,“你以为我是你?”
翟曜:“......”
骂谁呢?
夜色低垂,天空如同被滴了墨汁,慢慢晕染开来。霓虹灯也陆续亮起,装点着这座城市。
周时叙六点整从公司离开,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坐进驾驶位,他没着急启动车子,而是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乔予凝打去电话。
那边接听电话的速度还算及时,“我在沁苒的工作室,你过来吧。”
女孩柔美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周时叙轻哂了声,这是真把他当自家的司机使唤。
“等着。”
挂断电话,周时叙按下了启动按钮,手打方向盘驶离车库,汽车低沉的轰鸣声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
十五分钟后,周时叙在「迹觅摄影室」接到了乔予凝。
“还不错,没让我打电话就知道出来。”
乔予凝没回他,系上安全带,扫了眼迈巴赫内饰,“你怎么换了一辆车,那辆阿斯顿马丁不开了?”
“开跑车怎么让你吃上椰子冻。”周时叙侧过身子,打开车载冰箱,从里拿出她要的青柠椰子冻,“吃吧,大小姐。”
“拍卖会结束后再带你去吃晚饭。”
乔予凝接过,撕开一次性勺子的包装,挖了一勺嫩滑冰凉,散发着淡淡青柠香味与椰香的果肉,送入口中。
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谢谢周总。”
“不把身上的刺竖起来,还是挺乖顺可爱的。”周时叙漫不经心开腔。
乔予凝不以为然,“为什么要乖顺?”
“之前不是你说,在为人处事的复杂棋局中,要保留一丝锋芒,既怀揣善良的本心,却又不失棱角与不屈的个性吗?”
闻言,周时叙倒是显得有些意外,她不是一直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吗?
“我说的话,你记得这么清楚?”
“是不是觉得我是你人生道路上的导师?”
乔予凝:“......”
这也能见缝插针地夸上自己一句?
“那是我觉得你这句话说得还算有道理,我也就只记得这句话。”
“我说的有道理的话太多了,你记不住也正常。”周时叙夸起自己来,可以说是面不改色,“不是谁都有我这种过耳不忘的本事。”
乔予凝无语地赏给他三个字,“不要脸。”
-
曜石黑的迈巴赫抵达艺术展览馆,已经是七点。
厚重柔软的红毯从展馆门口绵延而出,展馆灯火辉煌,与远处璀璨的灯火交织在一起,透露着今晚这场拍卖会的盛大与奢华。
门口身穿笔挺制服的的侍卫迅速上前,恭敬地弯腰打开后排车门。
一只精致的银色高跟鞋缓缓探出,一截冷白匀称的小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吸睛。
头发高挽,脖颈线条优美,脸上妆容精致得体,一对钻石耳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裙子贴合身材曲线,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优雅与自信。
周时叙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员,来到她身边,“进去了。”
两人并肩走进拍卖会现场,场内早已聚集各路名流雅士,少长咸集。手持香槟,低声交谈,灯光柔和璀璨,场面热闹非凡。
而他们两人的到来,无疑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让人为之侧目。
男人身姿挺拔,五官深邃立体,眉宇间透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压制感;女人美丽动人,肌肤胜雪,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跟身边的男人站在一起,她并没有被那股强大的气场压下去掩盖住自己的光芒。
她反而更加熠熠生辉。
除了他们出众的外貌与气质,更令人瞩目的,是他们背后庞大的权力与势力。
有一个跟周时叙较熟的男人率先走上前,跟他们打招呼,“周总,真是没想到今晚的这场拍卖会你也会来。”
周时叙微微颔首,态度不冷不热,“陪家里的大小姐来挑些小玩意。”
那人目光转向旁边的乔予凝,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这位莫不是乔家大小姐乔予凝?”
“难道乔家还有另一个女儿?”周时叙嗓音淡然。
男人闻言,立刻明白了周时叙的话中之意,“那当然只有这一个。”
享誉百年世家的乔家,对这位掌上明珠的宠爱,在上流圈子里是出了名的。
父辈从商,母辈从政,拥有了得天独厚的资源和人脉,她无论走哪都是焦点,让人竞相攀附的对象。
只不过,近几年在各大宴会活动中没看到过她的身影,听说是出国留学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学成归来。
但是......不是说周、乔两家虽然是世家,但这两家的晚辈却经常吵架,互看对方不顺眼吗?
怎么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不但很融洽,还显得颇为亲密。
男人还没想明白,身边不知何时已经汇聚了一圈人,都是企图借此机会来跟周时叙攀关系的。
某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满脸讨好笑意地开口,“周总,上次找你谈合作......”
周时叙抬手打断,“抱歉,下班时间不谈公事。”
男人到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地憋回去,“好,那下次有机会再聊。”
周时叙并未给出准确的答复,侧目询问身旁的女孩,“坐外面还是坐楼上包厢。”
乔予凝:“坐包厢,这里太吵了。”
周时叙带她上楼坐到一号包厢,包厢的墙面采用单面透明玻璃,他们能够毫无阻碍地俯瞰整个拍卖会现场,将每一件拍品尽收眼底。
乔予凝懒洋洋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使唤旁边的人,“周时叙,你给我倒杯香槟呗。”
“我是你家的佣人?”周时叙跷着二郎腿坐在一旁,两指间夹着一根雪茄,随意地在大腿上敲了敲,并未点燃。
“给你花钱就算了,还要我给你当苦力?”
“不帮忙就算了,我自己倒。”乔予凝起身,拿起桌上那瓶透着丝丝凉意、带着冰镇水珠的香槟,缓缓倒入长笛型的高脚杯中,冒着细密的泡沫。
“那麻烦你给我倒一杯。”周时叙学着她刚才的语气。
“你喝什么喝,你等会还要开车送我回家。”
“我可不敢坐醉汉的车。”
乔予凝抿了口杯中的香槟,气泡在舌尖轻轻爆破,浓郁的水果风味在口中绽放,清新的番石榴与甜美的白桃交织在一起。
周时叙摇头失笑,翻开手中金色机盖,蓝色火焰点燃雪茄,“你也少喝点,我不想让酒鬼坐我的车。”
乔予凝没注意到他说的话,只听到打火机按响的声音。
在周时叙将雪茄举至唇边,准备抽一口时,她动作快速且决断地从他修长的指间抽走那支雪茄,熄灭在烟灰缸中。
“不能抽,我闻不了烟味,你忘了?”
无论是多么高档的雪茄,她都闻不了那股尼古丁味,她会头晕咳嗽。
周时叙没什么烟瘾,只是坐在这有些无聊,才会点上一根雪茄。
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对气味敏感的大小姐。
周时叙把玩手中打火机,“酒不能喝,烟不能抽,是不是在故意刁难我。”
乔予凝立马反驳,“我才没有!”
她是喜欢给他找茬,但这次绝非故意,这个冤枉她可受不了。
乔予凝目光忽地瞥到面前桌子上的果盘,没多想,从盘中拈起一颗红艳的草莓,怼到他嘴边,“你可以吃水果。”
周时叙的目光从她的脸颊滑落到那颗草莓上,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随即低头,就着她手中的草莓,张嘴咬了一口。
饱满多汁的草莓被咬破,鲜红如血的汁水顺着他的齿痕缓缓流淌,不偏不倚地滴落在乔予凝白皙的掌心。
带来一抹突兀而鲜明的红。
感受到冰凉湿润的触感,乔予凝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手中那颗被他咬过一口的草莓,仿佛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她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
抽了张纸巾细细擦拭手掌,略带嗔怒地瞪他一眼,“你不会自己拿着吃吗!”
周时叙不以为意,一副懒散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懒得动。”
“你小时候我还喂你吃过饭,现在让你伺候我一下,你还不乐意?”
乔予凝翻了个白眼,“你少骗我,你就比我大两岁,你能喂我吃饭?”
“还有,我会吃你喂的饭?”
周时叙没言。
他确实没喂她吃过饭,她小时候吃饭可以说是一项大工程,家里的厨师每天都要变着花样给她做菜,过于挑食,跟他有得一比。
不过,他的待遇没这位公主好,他家那二老丝毫不惯着他挑食的毛病,厨师做什么他就得吃什么,毫无发言权。
但等这位大小姐出生,可以正常饮食了,他的伙食可以说是有了质的飞跃。
不是他家二老良心发现,而是他自己觅食,每天在乔家蹭完饭,才会回去。
只要他把想吃的食物告诉乔家的厨师,下一顿就能在餐桌上看到,可谓是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周时叙对她家布局的熟悉程度,可以说是不亚于对自己家的了解。
二楼的空间被精心巧妙的规划,除了她的卧室,其他房间都被打通,打造成一个超大、豪华的衣帽间。
与之相邻的,是一间宽敞的画室。
周时叙推开白色拱形双开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颜料和淡淡松节油的气味,带着几分艺术的韵味。
步入室内,空间宽敞明亮,色彩搭配和谐,雅白的墙壁简洁纯净,休息区则是米黄色和湖水蓝相互交织,宁静宜人又显温馨。
配备一整套可调节的灯光系统,满足她作画时对不同光线强度的需求。
大片窗户上,悬挂着一层轻盈飘逸的梦幻纱,遮阳却不影响采光,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画布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各式各样的画笔、画架、画布、调色板、颜料罐井然有序地摆放着。
还有许多她精心创作的画作,一些被装裱高高悬挂在墙壁上,还有一些被摆放在柜子上。
每一幅画都能生动地展现出她高超的绘画水平。
最先吸引周时叙眼球的,是一幅架在画架上150x 120的油画自画像。
画中的女孩一袭纯白色缎面吊带长裙坐在一望无际、碧草如茵的草坪上,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
她微微侧头,嫣红的嘴唇向上扬起,笑容纯净到不掺杂一丝杂质,像是三月里最娇艳的桃花,美丽明媚。
阳光成为最好的滤镜,给这份笑容增添了几分温柔,在光影错落间整个人显得格外光彩照人。
乌黑长卷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温暖的阳光冲破云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柔美的身姿,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辉,头发丝都泛着光。
挂在肩膀上的细肩带更是设计独特,肩带往后加长坠落,灵动立体的花瓣自然地垂在两侧,散发着迷人的仙气与妩媚。
周时叙对这幅画中的场景有印象。
她初到英国留学的第一年,面对全新的环境和气候,身体难以适应,出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感冒发高烧。
他在某个下午突然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她在那头跟他哭诉自己的委屈与难受。
那个时候,他还在美国留学,他记得当时他有繁重的课程安排,但听到她哭泣哽咽的声音,几乎没有思考,就毫不犹豫地购买了最近一班飞往英国的机票。
在那边,照顾了她三天,陪她去医院检查身体、打针、拿药;又陪她去到她的大学校园,一起坐在教室听课。
而眼前的这幅油画,正是他在第三天即将离开时,陪她上完上午的课程,在校园里漫步闲逛时为她拍下的。
那张照片,现在还在他手机相册里躺着,没想到她竟然画出来了。
也就只有看过照片原图的人,才会知道她这幅油画画得有多像,其中蕴含着精湛扎实的功底以及对细节把握的精准度。
将照片中的情感、氛围,通过色彩传递了出来,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那三日,可以说是他们相处得最和谐的几天,主要还是乔予凝没有了以往的活力,没精神跟他斗嘴。
整个人病怏怏的,无精打采。
距离他上次见她那副虚弱的模样,还是在她九岁的时候。
她九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连续多日高烧不退,被病痛无情地折磨。小小的身躯卧在床上,面容苍白而憔悴,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身边的人无不忧心忡忡,焦虑又担忧。
现在想来,他听到她生病的消息,会立刻赶过去看她,应该就是怕她再像九岁那年一样,被病痛缠绕。
“你找到没有?”
门口兀地响起一道好听的女声,发间戴着一个黑色山茶花发箍,将额前的那几缕碎发轻压在发箍之下。
乔予凝一眼就看到原木圆桌上那台银色笔记本电脑,“喏,就在这里。”
周时叙转过头,“看到了。”
“那你怎么还没打开。”乔予凝猜测,“你不会是不知道密码吧。”
周时叙双手环胸,慵懒地往身后柜子上一靠,“你的所有密码都是你的生日,我能不知道?”
从她出生到现在二十三岁,每一年的生日,他都未缺席过。
他也不止一次跟她说过,统一的密码不安全,特别还是拿生日当密码。
让她换个复杂难度强点的密码,但她置若罔闻,还以记性不好为由,说要是她万一忘记了,还给自己平添麻烦。
乔予凝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刚才是在看自己的自画像,“怎么样,是不是画得惟妙惟肖?”
她语气里透着得意与骄傲,她对自己的绘画水平还是充满自信的。
大学时期,被教授推荐参加国际组织的绘画类竞赛,在高手云集的比赛中,她的画作夺得了冠军。
她还有一幅油画作品,被享誉全球的卢浮宫选中,在无数艺术家梦寐以求的殿堂中展出。
而眼前这幅画,是她前两日刚完成的,让管家帮她带回国放到画室。
时隔四年,她在手机里突然看到这张照片,拿起画笔描绘这张画的时候,记忆依然清晰如昨日。
生病不舒服,身边有一个悉心照顾她的管家,但人在脆弱的时候尤其还是在陌生国度,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就是家人或者朋友在身边,但她又不想给父母打电话,怕他们担心。
于是,在她难受无助的时候,给远在世界另一端的周时叙打去了电话,跟他倾诉。
尽管他们之间经常小吵小闹,但无可否认的是,在正经时刻,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她没有条理地跟他聊了一个多小时,身体虽然还是不舒服,但心理却好受了很多。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挂断电话,她一觉睡醒起来,他就那样毫无预警地出现在了她的公寓门口。
那一刻,风尘仆仆的他,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就像是踏着星光而来的守护者。
一股暖流掺入她的身体。
周时叙的声音响起,才打断她的思绪,“确实画得很好看。”
她在绘画领域的天赋,没人有资格质疑,当然她也无需外界的肯定来加以点缀,证明自己的实力。
单是稍稍吐露她的毕业院校,就足已让人惊叹——本科UAL,研究生RCA,两所都是全球顶尖的艺术院校。
这无疑是对她天赋与实力最好的佐证。
乔予凝慢慢扬起唇,一双清澈的眼眸瞧向他,故意刁钻地问:“那是画好看还是我好看。”
周时叙目光在她身上和油画上逡巡几秒,情商突然在线,脱口而道,“画好看,你美。”
乔予凝心下轻微一颤,这直白的赞美,很难让她心如止水,特别还是从她斗嘴冤家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更让她开心了。
“这个回答我很满意,电脑你随便用,送给你也没关系。”
“我谢谢你啊,如此大气。”周时叙顺势在旁边的圆形沙发椅坐下,单臂撑开往后随意一搭,“麻烦大小姐把电脑拿给我,我就在这办公。”
乔予凝以为自己听错了,踢他一脚,“你还真是敢想,使唤起我来了。”
“我才不给你拿。”她转身抬步离开,回到自己卧室化妆。
周时叙凝视着她纤薄如柳的背影,就知道她不是温顺服从的人,向来只有她使唤别人的份。
步伐摇曳,身上的睡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在空中轻轻摆动,一双腿雪白修长。
从小相伴的小姑娘,好像真的长大了,不过她那娇嗔又有点任性的小性子依旧如往昔般鲜明。
这背后,是原生家庭给予她的足够底气,是她温馨的港湾也是她坚实的后盾。
让她在这纷繁复杂多变的社会中,能够做最真实的自己,不用计较得失,活得自由无畏。
保持那份难能可贵本真的自我,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
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没等别人来将她唤醒,乔予凝便悠悠转醒了。
陌生的环境,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和困惑。
她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眨动,过了一会儿,她那有些混沌的大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周时叙的公司里。
她揉了揉带有惺忪睡意的眼眸,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进浴室照镜子整理好头发。
等她打开休息室的门,发现办公室会客区的沙发上,多了三个人。
都是熟人。
最先注意到她出来的人,是坐在四个谈公事男人身边,百无聊赖的方沁苒。
她迅速站起身,步伐轻快地跑上前,张开双臂给乔予凝一个热情的拥抱,“乔乔,你终于回来了。”
强有力的冲击,让毫无防备的乔予凝往后踉跄了两步。
“你都不来给我接机呢。”乔予凝张开双臂回抱住她,开玩笑道。
方沁苒跟她指控,“只能怪你表哥,他把我的闹钟关了。”
稍顿,她降低音量,好奇地问,“不过你怎么回事?”
乔予凝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我怎么了?”
方沁苒抬了抬下颌,眼神带着几分探究,“你怎么睡在了周公子的房间。”
“你不是有洁癖吗?而且你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吗?”
还有就是,周时叙那个人也是出了名的洁癖,在某些方面的挑剔程度,丝毫不亚于她。
竟然允许别人踏足他的私人领域。
这两人的关系,真叫人看不明白。
乔予凝不疾不徐地回答,“我暂时原谅他了,他房间的四件套是新换的。”
方沁苒拖长声音,轻轻“哦”了声,带着戏谑的笑意,“但是睡对方的床,透着种难以名状的亲昵。”
“你们两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乔予凝气定神闲地道,“还不明显吗,冤家关系。”
方沁苒追问,“那你还......”
乔予凝打断她的话,振振有词地说:“那我总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身体吧,有床干嘛不睡。”
“周时叙又不是什么陌生男人。”
方沁苒被她的说辞说服,“也有道理。”
沙发上的四个男人听到动静,早已中止话题,将目光投向她们。
其中一个身穿墨绿色西装的男士率先开口,“你们两个在那窃窃私语什么?”
“让我们也听一下。”
“没什么。”乔予凝挽上方沁苒的胳膊,在他们对面坐下,打了声招呼,“承哥、洲哥。”
项子承笑着跟她点点头,语气熟练地夸赞,“我们大小姐又变漂亮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祁世洲发挥自己拍马屁的天赋,“大小姐一直都是这么美。”
乔予凝听了,傲娇地抬起下颌,背脊挺直,“那是。”
赞美的话她从小听到大,早已习以为常。
周时叙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轻嗤笑了声。
笑声细微而短暂,但还是引起了乔予凝的注意。
她目光转向周时叙,质询道,“你笑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不漂亮?”
话语间,她身子前倾,拉近与周时叙的距离,那双明亮的眼眸紧紧锁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周时叙敢肯定,他要是敢回答一个“是”字,面前的人下一秒就会炸毛,拳头会毫不犹豫地挥向他。
眼前这张精致的脸庞,明艳贵气,天生的冷白皮,肌肤如玉般细腻。
可能是因为要坐长途飞机,她今天难得的没化妆,却意外增添了几分不加修饰的柔美。
美得更加纯粹。
面对如此冶丽的容颜,周时叙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大小姐的美貌,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没有奉承之意,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乔予凝满意了,往身后的沙发上靠,嘴角微微上扬,“这还差不多。”
旋即,她问对面的几位男士,“你们可以下班了吗,我有点饿了。”
翟曜放下手中茶杯,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必须可以,现在就出发。”
“你坐我们谁的车?”
“我当然是跟沁苒坐在一起。”乔予凝拿上自己的包,“你给我们当司机。”
翟曜:“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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