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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小说

财神黑月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语落,徐医生脸色微微变了,在场都是什么人,很快发现他绷紧的身子。到底是手上沾过血的,一瞬间的失态复又恢复平静,气急败坏向阮现现冲来。“放屁!我不过拒绝帮你伪造病况,你们别拦,让我过去跟她理论。”冲向阮现现的脚步被公安拦下。他摆出“天塌了冤枉至极”的表情,搞的公安都难辨真伪。一个长腿公安严肃对阮现现问话:“小同志,你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指认徐峰是人贩子,有什么证据?”阮现现就把自己有一个同学,被家里顶替哥哥报名下乡,找到徐医生想伪造证明,结果失踪被认定逃跑的事儿说了。她指指身上的毛呢外套,又指指脸色几经变化阴郁的徐医生。“今天问诊的时候,他见我穿的不错,又用‘全家福’试探,可能看出我的家室还好,加上真有病,才放弃对我下手。”公安...

主角:阮现现宫野   更新:2025-03-22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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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现现宫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小说》,由网络作家“财神黑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语落,徐医生脸色微微变了,在场都是什么人,很快发现他绷紧的身子。到底是手上沾过血的,一瞬间的失态复又恢复平静,气急败坏向阮现现冲来。“放屁!我不过拒绝帮你伪造病况,你们别拦,让我过去跟她理论。”冲向阮现现的脚步被公安拦下。他摆出“天塌了冤枉至极”的表情,搞的公安都难辨真伪。一个长腿公安严肃对阮现现问话:“小同志,你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指认徐峰是人贩子,有什么证据?”阮现现就把自己有一个同学,被家里顶替哥哥报名下乡,找到徐医生想伪造证明,结果失踪被认定逃跑的事儿说了。她指指身上的毛呢外套,又指指脸色几经变化阴郁的徐医生。“今天问诊的时候,他见我穿的不错,又用‘全家福’试探,可能看出我的家室还好,加上真有病,才放弃对我下手。”公安...

《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小说》精彩片段

一语落,徐医生脸色微微变了,在场都是什么人,很快发现他绷紧的身子。

到底是手上沾过血的,一瞬间的失态复又恢复平静,气急败坏向阮现现冲来。

“放屁!

我不过拒绝帮你伪造病况,你们别拦,让我过去跟她理论。”

冲向阮现现的脚步被公安拦下。

他摆出“天塌了冤枉至极”的表情,搞的公安都难辨真伪。

一个长腿公安严肃对阮现现问话:“小同志,你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指认徐峰是人贩子,有什么证据?”

阮现现就把自己有一个同学,被家里顶替哥哥报名下乡,找到徐医生想伪造证明,结果失踪被认定逃跑的事儿说了。

她指指身上的毛呢外套,又指指脸色几经变化阴郁的徐医生。

“今天问诊的时候,他见我穿的不错,又用‘全家福’试探,可能看出我的家室还好,加上真有病,才放弃对我下手。”

公安明白,这时候知道并照过全家福的,都不是简单人家。

阮现现又说:“事后我就跟在他后面,亲眼看到徐医生和人贩子碰头。”

豁然,公安一双双锐利的眼睛锁定徐峰,步伐移动成半包围式,长腿公安掏出枪来。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徐峰又怕又崩溃,大声辩解:“撒谎!

她撒谎,我今天压根没跟那帮人碰头。”

阮现现:“哦!

诈你的。”

这下不用再说,徐峰很快被控制,他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敌特,心理素质也就那样,加上“从业”时间短,重重压力下很快露馅。

从公安局出来,阮现现拿着局里奖励的五十块挥挥爪,拒绝对方好心相送的提议,脚下生风,几个弯拐回医院家属院附近,找到事先藏在杂物棚里属于徐医生的自行车。

哦,无主之物,归她了!

上辈子当得知自己要替堂妹下乡,她也挣扎过,多番打听下知道了一些特殊疾病,可以免于下乡。

她找到徐医生,想伪造病情,那时候的她多青涩啊,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被人看穿被骗到城外险些卖进深山。

要不是外出执行任务的一队兵哥救了她,指不定被卖到哪个山旮旯给老男人生孩子!

嘴里那个失踪的同学半真半假,也许扒火车逃了,也许去对岸了,也许......被卖了!

自行车停在军区大院一幢二层红砖院前,阮现现藏好车,推开屋门,走近熟悉又陌生的家。

红砖的墙壁经过岁月洗礼略显斑驳,一楼宽敞的客厅,摆放着几件木质家具,墙上挂着老爷子亲手书写的墨宝。

客厅一侧是书房,阮家大家长坐在其内跟她爸说话,见她幽灵一样飘进屋,老爷子手下茶杯径直飞来。

“还知道回家?

十八岁的姑娘大半夜在街上浪,但凡你有宝珠半分贴心......罢了,烂泥扶不上墙。”

阮现现侧身躲过砸来的茶杯,茶杯哐当一声砸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里面滚烫的茶汤迸溅到脚背。

见她敢躲,大家长迈着龙行虎步的步伐向她走来,“明天抓早把工农兵大学名额转给你堂妹,你这样式的,上了学参加了工作,也是给组织拖后腿,还不如让给有需要的人。

阮现现,听到我说话没有?

回答!”

阮现现弯腰捡起一片碎瓷,唇边含笑:“听见了!”

一个箭步冲到坐在沙发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绞着手指的阮宝珠身前,一手薅住她头发,在她吃痛要叫出来,惊恐抬起头的注视下,另一只手上碎瓷扬起,扎进对方肩膀。

“啊!

爷爷!”

“你个逆女,你在干什么。”

父亲冲上来一脚,阮现现近乎倒飞,手却不忘死死薅着堂妹头发。

“反了!

反了!”

老爷子气得直喘粗气,满心气急心疼试图靠近他最宝贝的孙女。

软现现爬起来,抓起桌上的茶缸,反手砸在堂妹头上。

哐——!

在堂妹的尖叫声中,她红着眼抬起头,“再打一下试试?

我弄死她。”

“爷爷,爷爷!”

手下的阮宝珠扑腾着两条腿,手乱抓,不停喊爷爷救命。

声音之尖锐,惊起院外银杏树上栖息的飞鸟。

见老爷子气得不轻,父亲一步上前,抬起巴掌要打,阮现现抓着堂妹头发,把她挡在自己身前。

“从小在大院里混大,你试试我敢不敢?”

剑拔弩张之际,隔壁司令儿媳妇哐哐敲门,“怎么了?

阮叔您家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给了父亲一个眼色,他爹恶狠狠要吃了她似的瞪一眼后去开门,“没事没事,孩子滑了一跤磕到头,嫂子刚下班?”

经过这一遭,老爷子冷静了不少,回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眼神晦暗一眨不眨打量着自己的亲孙女,像在看陌生人,口气很僵硬。

“你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下乡是既定事实,闹这一出想要什么?”

阮现现:“大学名额给这智障可以,但是,得加钱!

爷爷,我也可以主动放弃,请学校择更优人选推荐,您要试试吗?”

老爷子:“夺少?”

阮现现:“五百。”

钱不钱的不重要,她必须知道老逼登把钱藏在哪儿,方便走时一锅端。

老爷子沉思了一会儿,沉沉点头,“好!”

答应后,脸色铁青训斥。

“不过是帮你堂妹下乡,宝珠从小身体不好,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变成这样?”

阮现现:“当年打鬼子时死了那么多同胞,都是战友,您怎么不替他们去死一死?”

老爷子:???

见他极力克制怒气,手都在哆嗦,阮现现笑。

“看不惯,你可以骂我父母,我都这样了,他们能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被“放生”的阮宝珠扑回老爷子身边小声啜泣,袖下小手悄悄拽他,用口型说:玉佩!

老爷子才安奈怒气,看着小孙女肩膀还在流血的伤,心疼问:“疼吗?

待会让你二叔带你去卫生室包扎。”

扭头对阮现现道:“你都要下乡了,脖子上不是有枚玉佩?

戴去不安全,交给宝珠替你保管。”

阮现现眼神幽幽一动,玉佩,已经是他们提起的第二次了。

“好啊!

想要,拿堂妹身上的来换!”

那怎么行?

她身上这枚,可是爷爷当年从宫里弄来的好物件。

“你们自己考虑,过时不候,我回屋睡觉了。”

听到她爹急切回转的脚步声,阮现现转身,跑回自己的小杂物间,关门上锁。

破木头门关上,她摘下脖颈佩戴的平安扣,借着月光打量。

玉质普通,质地一般,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被觊觎?


父母,小叔一家还有爷爷住在二楼。

买了瓶昏睡喷雾的阮现现透过门缝往屋里喷了喷,静待五分钟,原本的说话声消失,她轻轻推开房门。

父母死猪样睡在床上。

她看了一会,那些痛苦的回忆席卷而来,这对父母把关怀疼爱给了侄女,却把辱骂殴打留给了她。

前世不得爷爷喜爱,成了家中弃子,接手了堂妹不要的未婚夫,婚后不得丈夫一个正眼。

反过来被亲妈侮辱笑话,说她还没有青楼楚馆里,妓女拿捏男人的两下子,活该守活寡。

爸爸更嫌她丢人,回家不是大巴掌就是棍棒伺候,骂她不要脸抢堂妹未婚夫,被打死活该。

——可那......明明是堂妹不要,爷爷做主逼迫她嫁的男人,自己抢什么了?

打开衣柜的夹层,找到用皮筋捆扎的两千块现金,妈妈的一匣子珠宝跟五条小黄鱼。

走前想了想,抹去自己的指纹按上她爸的,把老逼登藏钱的饼干盒塞进衣柜夹缝里。

又去了小叔房间,照例先搜一遍,找到一张存有四千块的存折,一只小婶的妆匣,意外之喜在底端的暗格抠出一小捧五颜六色的宝石。

目光寸寸扫过,她了解小叔夫妻,不该只有这些,系统主动开口:宿主,拆下那四根床柱子看看。

阮现现依言,把睡死的小叔小婶拖到屋外,至于穿着清凉的小婶......差点上去补一脚。

薅钱要紧,她回屋开始轻手轻脚拆卸床柱,收获不菲,一共又找到32根金条。

喜滋滋地推开堂妹房门,肩膀裹着纱布的堂妹睡得极其不安稳,阮现现举起喷雾怼脸突突。

直到阮宝珠嘴角流下可疑地液体,阮现现退后,咦!

恶心心!

转身开始在屋内大肆搜刮。

三百块现金,两只放在锦盒里面的小玉马,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镯,一套金累丝头面。

包括满贯,挑心,花头簪,顶簪以及耳坠。

阮现现双目放空了一会儿,对“同人不同命”这个词汇有了更深一层领悟。

感悟良多的她,手一挥,全部收入空间。

最后来到厨房,里面的米面粮油,明天给老逼登贺寿的大鱼大肉统统拿走。

心满意足地她刚准备回房间,拆属于爷爷最大的盲盒,想想又觉不妥......回到二楼,抽出块垫桌脚的砖头,照着亲爹手背,跟擦大白菜样的来了一下子,顷刻一条冒着血丝的擦伤浮现。

坐在自己木板床边的阮现现心念一动,一口孩童怀抱大小的木箱出现。

杀人放火金腰带,老逼登藏起来的东西,才是这个家最好的宝贝。

木箱打开,电筒光照上去,用皮筋捆绑分类好的一沓沓票据呈现。

粮票,布票,烟酒票,肉票煤票工业券,其中甚至有自行车缝纫机手表等大件票,最值钱要数一沓外汇券。

阮现现点出快到期的票证放在外面,准备明天拿去消费,其余放回空间。

再次开启一箱大黑石,崭新崭新足有两万之数的大黑石,整整齐齐码放一箱。

阮现现呼吸蓦地一滞,睁大杏眼看着最大那口箱子里,三柄生了锈的铜剑。

如果还是上辈子的她,没准当破烂扔了。

可见识过那谁谁鉴宝的她再看这三柄青铜剑和半箱各式古币,觉得比亲爹眉清目秀多了!

将之妥妥放进空间,待到下乡后慢慢把玩!

压轴是一箱金元宝和一箱银锭。

不对劲!

收起所有物品的阮现现躺在木板床上深思,爷爷的宝物里没有大小黄鱼,这很不对劲!

阮家祖上有人当官,到了太爷那一辈家道中落开始下海经商,在当地也是赫赫有名的资本家。

后被从军的爷爷把家产无条件捐献给组织,她不信老逼登没留下一点小黄鱼什么的......藏在哪了呢?!

次日,阮现现是被一阵嘈杂和死了爹妈样的哭声惊醒。

她睡眼惺忪抬起手去揉眼,手抬到一半,惊奇发现昨天被她爸踹过的腰腹不疼了!

小手撩起衣服,原本侧腰上大片淤紫消失不见。

想到昨夜喝过的灵泉,阮现现正准备出门实施挣钱大计,争取早日实现灵泉自由,破木板门被人砰一脚踹开。

小婶尹春娇披头散发冲进来,唇冻的乌青,满腹怨气只想发泄在这个不受重视的侄女身上,冲上来,抡起巴掌,“小贱人!

是不是你嫉恨顶替堂妹下乡,偷了家里的东西?”

她妈脚步轻松地跟在身后,漂亮的眉眼上挑,一脸“局外人”样抱臂靠在门框,大有一副“钱财不仅我丢了,弟妹指定比我丢更多”的平衡与愉悦。

“我就说了啦,女孩子没有用的拉,手脚不干净的毛病也不知随了谁!”

阮现现一把抓住朝自己脸上扇来的手,翻身扬手给了小婶一大逼斗。

啪——!

场面万籁俱静。

尹春娇不可置信捂着脸,脸上清晰一个巴掌印,阮现现心里想猜的挺准,笑一声问:“小婶儿,脑子清醒了吗?”

尹春娇凶光毕现,疯了样扑上来叫嚣要打死她,阮现现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在对方哀嚎惨叫声中由觉不解气,扯着头发一路拖到厨房,把她脑袋按进脏水池里,好心问:“冷静了吗?”

“贱人!

贱人!

噗咳咳咳!”

尹春娇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她男人名字:“阮安,你死的吗?”

至于她那“儿子脑袋”的亲妈,早已有眼色的躲到一旁,既不劝架也不阻止。

可楼上一夜间丢了全部家底的男人们哪有时间理会?

被冷水冲了一会,“因为生女有功在家要风得风”的尹春娇终于冷静。

“放,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阮现现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俯下身唇凑近满脸恐惧的小婶耳边。

“你说的,下次学不会好好说话,我就喂你好好吃屎。”

尹春娇哭了出来,哭首饰和钱全丢了,哭被过去只配给她女儿做丫鬟的小贱人殴打,一时泣不成声。

伴随呜呜咽咽的啜泣声,阮现现转身拿盆打水开始洗漱,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一脸委屈,明显也哭过的阮宝珠跑下楼扶起她妈,眼珠一转,对沙发上闭着眼脸如死灰的老爷子故作不解问:“家里出那么大的事,姐姐还要往外跑,外面有什么人?

还是说有什么东西让她非去不可呀?”

一瞬间,一众怀疑厌恶,像在看什么脏东西的目光一致看向了她。

“老二。”

在老爷子叫狗一样的呼唤声中,怒火滔天的她爹冲下楼,蒲扇一样的大手朝阮现现面门扇来。

“你这混账不要脸的赔钱货,是不是联合了外面的野男人偷了家里的东西?”

阮现现原地下蹲,她爹的手径直穿过,带起头顶一撮呆毛,直直扇在门框上。

Duang——!

用力之大,整个门框跟着震了震。

阮泰抱着手,疼到喊不出来,脸憋成猪肝色,弯腰原地跳脚~“啊!

啊啊啊!”


————————————“医生,我有病!”

简陋的问诊室内墙漆斑驳,一名戴着圆圆眼镜的医生伏案书写病历。

“症状有哪些?

说说。”

阮现现左右看了看,确定诊室没有旁人,身子前倾凑近医生嘘声说:“家里养了八年的母鸡昨夜说,堂妹的未婚夫偷看我妈洗澡,让我快点下乡避难!”

徐医生:???

他震惊,迷茫,不理解!

片刻露出“不理解但尊重”的笑容,温声询问:“除了母鸡说话,还有别的症状吗?”

“有!”

阮现现点点头。

“我妈总指着鼻子骂我,说我跟我爸一个逼样儿,如果她有儿子,绝对遗传她的优秀血脉。

我,我就给她出了个主意。”

徐医生:“什么主意?”

“让她跟我爸生儿子啊,然后把我爸踢了,和儿子再生个儿子继承她全部的优秀血脉。”

阮现现有些伤心,“说完她就尖叫,骂我神经病,让我来咱们科室看病。”

徐医生:???

深吸口气,“现在试试你的认知障碍有没有问题,我问,你答!”

阮现现立即挺直腰板坐好。

“有一天你在上厕所时发现没带纸,口袋里有一张大团结和一张全家福,请问你会怎么解决?”

“这种问题还用思考吗?”

阮现现惊呼,接着感叹,“看来,我对家人的思念要泛黄了!”

徐医生没忍住笑出声,笑够才说:“小同志,家人给你报名下乡了吧?

你这不是病,是怨念。

不用吃药,和家里人说开就好。

回去吧!

年轻人要响应组织号召,广大农村大有作为。”

离开诊室的阮现现百思不得其解,她说的都是真的啊!

从两天前开始,家里人都在骂她有病,可专业的医生又说她没病,到底听谁的呢?!

不知不觉走到一楼的急诊室,看到一位泪流满面的婶儿跪着往医生手里塞毛票,医生说什么也不要,却郑重承诺一定会尽力救人!

她福至心灵,懂了!

原来是自己没给医生塞好处。

可她......没钱!

多年存下的零花钱,今早从黑市消费一空,连最后的两毛钱都拿来挂号了,她该用什么贿赂医生?

阮现现东瞅瞅西看看,妄图从同胞身上吸取经验,溜达到后门时,看见一名推着自行车的中年人,笑着跟看门老头道别,她一下开窍了。

对啊!

贿赂不仅是塞钱,她还可以通过劳动获得!

露出笑容走上前跟老头儿套近乎,“哥,跟您打听个事。”

——于是,忙碌完一天,风风火火想赶着回家吃晚饭的徐大夫,就看见阮现现脚边放着一盆水,手里拿着小刷子,吭哧吭哧蹲那给他刷自行车。

他近乎以闪现速度奔向自己的爱车,“停!

住手!

那是车链子,不能刷!”

好心办了坏事的阮现现蔫头耷拉脑的溜着墙边走,行迹多少有点鬼祟!

她不想跟踪,可她真的很需要神经病诊断书啊!

人,是两天前穿回来的!

脑子,是听到母鸡开口说话后,彻底坏了的!

前一世,她相信父母亲缘,兢兢业业替堂妹下乡建设广大农村,回城返乡,接盘了堂妹不要的未婚夫。

直到他为救堂妹看着她的双腿被货车碾过,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哀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时候。

她被这个家,彻底抛弃了。

后来她因重伤不治,死后变成异世界的孤儿,开启一段十几年的荒诞人生。

最后拿着抠抠索索攒下来的钱给老佛上贡一只烧鸡,因为左脚先迈出大殿被雷劈死!

又回到娇阮堂妹想逃婚下乡半路反悔,父母叔伯逼她顶替的大型PUA现场。

她冲进屋,把堂妹的的确良布拉吉全剪了,碎布缠在头上转圈对长辈询问:“看我像堂妹不?”

阮现现压下翘起的嘴角,自从得了神经病后,她的精神好多了!

也终于离开那个“我养激素鱼,你卖神仙虾,你种毒草,她种金西瓜,六个翅的鸡,不会叫的鸭,三十年前冻肉进万家,打药的蔬菜,老鼠变成牛排,牛奶里面有硼砂,你玩我,我害他,医院笑得乐开花”的世界了!

她的世界没有高楼大厦,却灯火万家!

家属院红瓦灰墙,徐医生把车子停好,热情跟树下唠嗑的大爷大妈打招呼,拎着包,走进杂物堆叠的一号门洞。

走廊上的妻子在炉前忙碌,看到他归家,露出温暖又嫌弃的笑容:“洗洗手,吃饭了。”

饭桌上,徐医生跟妻子讲起今日的病患,重点提了阮现现。

女人笑:“就是个想患病逃避下乡的小姑娘,多几笔的事,你这人,不讲人情。”

徐医生摇头夹菜,“神经病哪是说患就患?

她图解决眼前困难,患病史跟随一生,以后找工作嫁人都难,开诊断书,才是害了她。”

女人觉得有理,不再说,夫妻俩又聊起其他。

天渐渐黑了,徐大夫收拾碗筷拿去水房清洗,一开门,炉子前正蹲着一个会动的“瓜”。

咧开嘴,对他来了个:嘿嘿嘿!

半小时后,公安局——徐大夫一脸心有余悸,指着乖乖坐在角落缩着脑袋不敢言语的阮现现。

“就是她,不仅跟踪还骚扰,同志,我现在相信她有精神病了!

你们评评理,有大半夜蹲人家家门口玩煤球的吗?”

“我没玩煤球!”

阮现现辩解,“看你家炉子火快灭了好心添点煤渣。”

“你......”徐大夫被她气笑,转向公安,“同志听见了,先要拆我车链子,又捣鼓炉子,这谁受得了?

我要对她进行严肃的批评与教育。”

公安分别询问了两人,得知阮现现这么做纯粹为了献媚医生,让人给她好好看病的时候,陷入无言。

公安:“姓名?”

“我叫阮现现,现世报的现。”

“同志。”

她一指还在诉苦,满身写着委屈的徐医生,“我要举报!

这个人利用职务之便跟拐子合作,用病情诊断书为诱饵,多次将适龄女同志设计拐卖,情节恶劣罪不容诛。

抓他!”


欢迎绑定,我在发家致富系统中很想你。

脑中蓦地想起一段机械音,阮现现俯身下卧,如头小兽样的目光警惕打量四周。

好一会,才确定声音来自脑中,原来是她捏着碎瓷的指肚被利器划破,血沾染到玉佩上激活了系统。

玉佩中有系统的消息,对于在未来生活过十几年的阮现现意外也不意外。

她也不顾脏不脏,一个轱辘滚到床铺底下,确认安全在心理尝试问:你有什么用?

365:你好宿主,我是发家致富系统,在这里,您可以用钱买到任何。

阮现现:可以买人命吗?

系统卡壳,好一会儿说:买人命算什么,只要有钱,您可以买到寿命,买到健康,还可以买到灵泉和空间哟~灵泉空间?

想来不便宜,她轻咳一声:我不信你说的,那什么灵泉来一桶试试鲜。

365:灵泉有,得花钱。

阮现现:多钱?

365:五十,五十块钱10毫升,包您物超所值。

阮现现很有理由怀疑,系统探测到她身上有五十块,所以喊价五十。

五分,行就行,不行算了,这灵泉我也不是非喝不可!

365:???

最后还是送了她10毫升灵泉,钱没要,说是让她留着买棺材。

阮现现觉得系统挺贴心,知道帮主人省棺材本。

满意地她,一口把几滴灵泉喝完,躺在床板底下,不由回想起上辈子,被堂妹得到的玉佩。

玉佩被对方拿到,她被破下乡一走三年,回来才得知,年过六十晋升无望的爷爷,一跃升职。

到她死前,家里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

团宠堂妹更是嫁给了最年轻的司令,小日子那是爱人爱己过得风生水起。

反观自己,到了异世界还要被院长被媒体PUA辍学供养孤儿院。

事实证明,重生不会长脑子,可自打她精神出了问题后,整个人就像打通任督二脉,开窍了!

明天,明天她一定要送堂妹乃至全家一份大礼。

想着想着,把自己想睡着了!

十二点,百鬼夜行时间一到,阮现现准时醒来。

蹑手蹑脚走到书房外,通过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和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证明里面果然有人在开会。

“五百?

她怎么敢?”

这是父亲的声音。

“我就说该生个儿子,女儿都是赔钱货,除了我们宝珠。”

这是妈妈的声音。

“二哥二嫂别这样,都怪宝珠那孩子娇气惹的祸,要不,还是让她自己下乡吧,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

这是小叔的声音。

接着传来爷爷的训斥:“娇气怎么了?

娇气也是我宠的,你有意见?”

小叔赶忙赔笑,口称不敢。

一家子说了几句,最后爷爷发话,“这钱给也就给了,想法拿回来就是,但她想要宝珠的玉佩,那绝不可能,宝珠该多伤心。”

她爸应和,“早上我就让那死丫头把玉佩交出来,不像话,血亲的姐妹,帮她保管几样东西怎么了。”

这话老爷子爱听,想了想还是说,“防止她在下乡前闹幺蛾子,宝珠的玉佩先借她戴几天,老二媳妇这两天找机会拿回来。”

门外,阮现现拳头紧握,堂妹是亲生的,难道她就不是吗?

不过是她出生那年,赶上大饥荒。

就在全家弹尽粮绝,在外的爷爷被鬼子逼入绝境,领导不仅天降救了他,更派人给家里送了不少粮食,度过那场浩劫。

那一日,正好是与她相隔几月的堂妹降生。

而见过堂妹的领导十分喜爱,亲口给她和自己的孙子定下婚约。

堂妹的成长也是一段传奇历史。

三岁那年高烧,眼瞧活不成了,小叔夫妻又在南方工作,即将出任务的爷爷不得不向上级汇报退出,带孙女救命。

结果,那次任务,包括临时顶替爷爷的团长,都没能回来。

自此后,哪怕嘴上不说,堂妹也被全家奉为福宝!

系统,有没有能隐身的药剂?

因为她没有存款,商城暂未开启,用系统的话说,资产最基础达到一百,基础商城才可以开启。

365:可以有,五十块。

阮现现:可以,商城开启后,隐身药剂一旦低于五十,再在你身上花一分钱,我就自杀。

365:十块!

十块行了吧!

在猪肉才7毛一斤的当下,隐身药剂哪怕十块,阮现现依然肉疼,但为了计划,这钱她得花!

隐身药剂到手,阮现现来到长桌前,扫落上面一沓报纸,发出不轻不重一声“啪”。

接着赶快跑回房间。

“谁?”

下一瞬书房传来问询。

门开了,老爷子亲自走出来,围着屋里转一圈,看见掉在地上的报纸,身体放松许多。

回程途中不放心,又推开阮现现杂物间房门,透过月光看她熟睡才彻底安心。

门关上,阮现现服用隐身药剂,紧随老爷子身后回到书房。

经这一打岔,会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他挥挥手,让两房回楼上休息,独自坐在书房。

阮现现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半小时,坐在案桌后的老爷子动了。

他熄灭台灯,反锁书房门,来到书架前转动其上的雕像,左三圈右五圈。

一阵机扩声响,桌子底下弹起一块木板,老逼登蹲到近前手伸进里面摸了摸,片刻摸出一只草原英雄小姐妹的饼干盒。

从中数了五百,起身将暗格恢复原样。

阮现现全程目不转睛看着,眼都不眨一下,直到拿着钱并给书房上锁的老爷子离开,她这才有了动作。

复制爷爷的动作将暗格打开,手伸进去,下面的空间可不小,率先拿出饼干盒子,拿走里面全部的钱。

系统系统,商城能开了吗?

我要买空间。

365:叮!

检测到宿主资产超过一百,一级商城为您开启,选择您心仪的空间吧她没时间看其他,小手戳到空间分类。

储物袋:1000空间戒:5000成长型5立方空间:500阮现现:???

这合理吗?

365:合理的,以后宿主可以一立方十立方往空间里增加面积,有朝一日打造成有山有水有灵泉的世外桃源。

这饼怎么有点香?

阮现现数了五百,小手一挥:就要这个。

空间就位,她半个脑袋挤进暗格,太黑,看不到暗格究竟多大,意念一动,把里面五口箱子全收了!

下一站,父母卧室!


隔壁传来老司令中气十足的厉喝:“谁?

谁敢在大院杀人!

丫头别怕,爷爷来了!”

斜对面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腰系围裙手提擀面杖的王奶奶踹门而出,裹过的小脚愣是跑出残影:“闺女,到奶奶身后来,我看谁敢行凶?”

一瞬间,左邻右舍或喊或跑,纷纷有人回应。

屋里的阮家人窒息,跑到门外的两个堂哥不知所措。

一群老头老太把阮现现围住,保护在中央,怒视着冲出来的阮家人,看清凌乱不堪的阮家内部,眼底均闪过惊讶。

隔壁老司令迈着龙行虎步从二楼走下,声音堪比洪钟大吕:“阮抗日!”

捂住眼角伤口跟出来的阮抗日下意识立正:“到!”

吕司令的目光扫过这一家人,深处闪过厌恶:“怎么回事?

说清楚!”

其实阮家乱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知晓,任何风吹草动逃不开侦察兵出身的他,背后的大手悄悄按了按阮现现的小胳膊,示意她别说话。

“这......”阮抗日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吕司令一声暴喝:“磨磨唧唧什么呢?

回答!”

这该死的莽夫,阮抗日眼底划过阴沉。

看了眼周围出来的,和更远趴着墙头看热闹的人,闭了闭眼压下情绪,组织好措辞正想说话......“爷爷!”

阮现现幽幽的声音提醒,“你不想说,可以我来说。”

用力回握了握吕爷爷的大手,阮现现站出来,“今天我爷爷过生日,堂妹和未婚夫喝多了,情不自禁尝了禁果,事后,堂妹指正是我给她们下药,爷爷乃至全家相信了,想把我送给革尾会朱主任家贪财好色一事无成的蠢儿子,既能捞一笔彩礼,同时又能推出替死鬼消除陆家怒火,一举双得。”

她明白吕爷爷的意思,想逼阮抗日说点什么,不坏她名声,可活了三辈子的阮现现在意名声吗?

她就是要把阮家脸皮撕下来。

有选择的,添油加醋的说出真相。

“住嘴!”

阮抗日大怒,想过来抓人,一群老头老太却把她保护很好。

阮现现笑:“单女士,你说呢?”

对上女儿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否认?

敢否认别管有没有人相信,我就揭发你勾引陆毅”,她心一瞬间沉到谷底。

避开老爷子视线,“是的呀!

爸爸年纪大了糊涂,纵容宝珠做了坏事。”

老爷子眼前一黑。

阮现现目光幽幽看了过去,“大姑小姑又怎么说?”

真相已经在丈夫面前揭开,阮大姑破口大骂,阮小姑却回避着她的眼神,小声附和:“是,是啊!

我就随口一提领导那儿子,没想到爸上心了!”

阮抗日震惊,阮抗日愤怒,最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被儿女七手八脚抬进屋。

人走了,王奶奶叹着气,回头将碎发别致阮现现耳后,老迈的声音怜惜:“走吧孩子,下乡也好,远离那个肮脏的地方。”

在场都是什么人?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一眼就看出事情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闹大了上面还有陆家压着,吕司令眼神询问,阮现现摇头。

岂会让真心疼爱她的长辈为她对上陆家?

彼此交换过眼神,吕司令故作大怒:“岂有此理!

现现,爷爷帮你报公安。”

躲在门后偷听的阮家人一哆嗦,老逼头装不下去了,睁开眼拉开门喘着粗气,努力用最慈爱的声音召唤:“现现,爷爷知道误会你了,有什么我们不能关起门来一家人慢慢说?

非让别人看了笑话,快回家来!”

这群老头老太面露鄙夷,垛塑匠不敬泥菩萨,谁不知道谁?

阮家没一个好东西,阮现现回头眼神安抚,慢慢走进家门。

“谢谢爷爷奶奶了,有你们镇场,相信我爷爷能短暂恢复理智,好好说话,你们回吧,放心!”

之所以这么多人维护她,全部来源于她上辈子的善举!

也不算善举吧,周围住的都是老人,谁家板凳坏了,衣服破了需要缝补,或者买个菜什么的,过去的阮现现总会出现帮忙。

上辈子的她就是个锯嘴葫芦,否则也不会把日子过得惨兮兮。

热闹散场,回到家的阮现现一把薅住阮宝珠长发,把她拖地上慢慢哭,坐到唯一完好的沙发上,对面是脸比锅底还黑的老爷子。

她轻笑,笑问:“爷爷,需要我报公安抓自己吗?

要知道,那脏药可是您最宠爱,也最像您,又蠢又坏的亲亲孙女下在我碗里,我也只是将碗掉包,知道您肯定不相信,所以咱麻烦点,请公安来断个究竟,怎么样?”

老爷子深吸口气,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就差明说“丑事这么多,报公安抓你全家哦”!

“现现,你也姓阮,打断骨头连着筋,刚才是爷爷没想明白让你受了委屈,要什么补偿直说吧!”

“聪明!”

阮现现打了个响指,“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她竖起一根手指:“首先,我要全家签字街道盖章的切结书,登报与阮家断绝关系!

我怕雷劈阮家的时候,误伤自己!”

“不行!”

老爷子一口否决,断绝关系还怎么用她联姻?

这货,看谁不顺眼,把她送去祸害谁家,保准闹得鸡飞狗跳!

阮现现也不生气,威胁道:“您不同意,小姑工作不要了?

单女士和陆毅阮宝珠的三角恋,陆家知道后也没有关系吗?”

“你敢!”

陆毅威胁,“世道不太平,担心女同志独自走在外面,遇见劫财劫色的枉死,可怪不得别人!”

阮现现:系统,录下来了吗?

365:录下来了录下来了,宿主放心,可以随时倒入磁带。

她接话,话说的意味深长:“枉死的人怪不得别人,相信她死前也能拉两个同归于尽。”

“不可理喻。”

陆毅别过头,他不敢赌,不仅忌惮爷爷知道后大怒,更怕消息传到部队前途尽毁。

“这种人留在家里也是祸患,她既然自请出族,阮老爷子何不大发善心成全了她。”

眼神,话语,满满压迫。

小姑从旁附和,“就是爸爸!

这么没有人理纲常的孩子不要也罢,就把她赶出去。

我倒要看看,失去阮家庇护,某些人是不是只能嫁给臭种地的,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吃了上顿没下顿。”

阮抗日对上阮现现笑吟吟,胜券在握的表情,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闭了闭眼问:“还有呢?”

阮现现:“多谢小姑提醒!

为了上顿有鱼下顿吃肉,除了切结书,阮家和陆家就一人再给我五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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