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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归期云笙厉西爵全文小说

一个娘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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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云笙在看阿拉丁神灯时,娇滴滴的跟父亲撒娇,说她也想要一个神灯。父亲问她,如果你有神灯,你想许什么愿望?那时的云笙掰着手指头,很认真的想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父亲笑问:“怎么了?”她回:“只能许三个愿望,每一个都很珍贵,我舍不得许。”二十三岁的云笙,在梦里梦到了那一天,她毫不犹豫的掰着手指头,仔仔细细的伸出第一根,嘴里念叨着。“第一个愿望,十五岁的时候不要生病。”然后又伸出一根:“生病的话不要住在南关医院。”最后郑重的掰出最后一根手指头,喃喃道。“不要因为好奇,去打听住在隔壁病房的那个眼睛失明的小哥哥,对了,他叫厉西爵。”如果她这一生,不遇到厉西爵,或许会很平凡,会很顺畅,会很无趣。但一定不会这么撕心裂肺,了无生气。如...

主角:云笙厉西爵   更新:2025-03-22 1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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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笙厉西爵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无归期云笙厉西爵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一个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岁的云笙在看阿拉丁神灯时,娇滴滴的跟父亲撒娇,说她也想要一个神灯。父亲问她,如果你有神灯,你想许什么愿望?那时的云笙掰着手指头,很认真的想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父亲笑问:“怎么了?”她回:“只能许三个愿望,每一个都很珍贵,我舍不得许。”二十三岁的云笙,在梦里梦到了那一天,她毫不犹豫的掰着手指头,仔仔细细的伸出第一根,嘴里念叨着。“第一个愿望,十五岁的时候不要生病。”然后又伸出一根:“生病的话不要住在南关医院。”最后郑重的掰出最后一根手指头,喃喃道。“不要因为好奇,去打听住在隔壁病房的那个眼睛失明的小哥哥,对了,他叫厉西爵。”如果她这一生,不遇到厉西爵,或许会很平凡,会很顺畅,会很无趣。但一定不会这么撕心裂肺,了无生气。如...

《爱无归期云笙厉西爵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十岁的云笙在看阿拉丁神灯时,娇滴滴的跟父亲撒娇,说她也想要一个神灯。

父亲问她,如果你有神灯,你想许什么愿望?

那时的云笙掰着手指头,很认真的想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

父亲笑问:“怎么了?”

她回:“只能许三个愿望,每一个都很珍贵,我舍不得许。”

二十三岁的云笙,在梦里梦到了那一天,她毫不犹豫的掰着手指头,仔仔细细的伸出第一根,嘴里念叨着。

“第一个愿望,十五岁的时候不要生病。”

然后又伸出一根:“生病的话不要住在南关医院。”

最后郑重的掰出最后一根手指头,喃喃道。

“不要因为好奇,去打听住在隔壁病房的那个眼睛失明的小哥哥,对了,他叫厉西爵。”

如果她这一生,不遇到厉西爵,或许会很平凡,会很顺畅,会很无趣。

但一定不会这么撕心裂肺,了无生气。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后来云笙无数次在想如果。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晚大吵一架后,厉西爵又是很久未归。

云笙也没有精力胡思乱想。

他和唐染在如何卿卿我我,在如何你侬我侬。

每天被孕吐和呕血折磨下的云笙,已经没有心思去羡慕嫉妒了。

张嫂还是留了下来,每天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托他的福,有张嫂的悉心照料,云笙才不至于死在公寓里。

化疗还在定期做。

只是每去一次医院,简樾看她的眼睛里便多一份不舍和哀伤。

云笙知道,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面见一次少一次,按照一周一次算下来。

最好的情况是,她还可以再见简樾十二次。

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熬不过去了。

一个正常人做化疗都极其痛苦,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每次化疗出来,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湿了个透彻。

简樾牵强的跟她开玩笑:“算起来,这已经是我把你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第六回了,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你岂不得嫁我六次?”

云笙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目光却清明的落在他身上。

“我欠着你……我记着呢,下辈子……”

“下辈子,我会做第一个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人。”

简樾接过她的话,认真的承诺。

不要她报恩,不要她施舍。

要做第一个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像这辈子的厉西爵一样,成为她的唯一,她的丈夫。

云笙轻轻闭上眼睛,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下辈子,他们都要擦亮眼睛,好好的看准了。

“小笙。”

“嗯。”

“下次做化疗时,不要来承利了。”

简樾的语气很平和,就跟之前陪她聊天时随口说出的话一般。

病床上的云笙却唰的睁开眼,瘦到脱像的脸上,一对本该清亮的眸子里落满雾气,灰扑扑的,却盛满恨意。

她多聪明,一丁点的异常就能嗅到不对劲。

强撑着坐起身,沙哑着声音问:“你是不是遇到事了?”

简樾想要含糊着带过去,被她肃然着一张小脸,喝了一声:“简樾!告诉我,别让我当傻子!”

“我被吊销医生执照了。”

云笙瞳孔骤缩:“为什么?”

作为上过名人访谈节目的最年轻的外科医生,简樾在医学上的成就有目共睹,这样的好医生,为什么会被吊销医生执照?

忽而,脑中一穿而过的细弦,将要忽略的记忆串联起来。

勉强倚坐着的人浑身剧烈的颤抖,下唇咬到破皮出血,眼里的恨意划破空气,浓烈的要化成型。

“是因为唐染买通陈光,给我开阿司匹林的事吗?”

检举信是简樾写的,证据和资料是他整合的,一举捅到了司法机构。

能从司法机构的手里,将事情压下来,并反追究简樾的责任,吊销了他的医生执照的人。

除了厉西爵,云笙再想不到第二个了。

所以,他不仅知道了唐染的所作所为,还帮着销毁证据,反过来对付简樾。

心口像塞了一块巨石般郁堵,云笙按着心口,呼吸艰难无比。

简樾惊骇的声音响在耳侧,却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小笙,听我说,深呼吸,吸气,吐气……小笙!小笙!”

累极了,要是什么也不管,就这么睡过去该多好。

光是这么想着,身体已经提不上半分力气了。

松软下来的身子没了阻力,从喉间呕出一口血,便再撑不住,沉沉陷入黑暗里。


她还是想再等等。

等厉西爵知道这孩子真的是他的,他会不会……

“我太小看你了云笙,为了保住这孽种,你还真是什么话都编得出来。”

最后的希冀也被人无情泼灭,厉西爵居高临下,眼里的冷意触目惊心。

“那让我来回答你,我不管他是姓简,还是姓厉,都得打掉!”

话落,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落了锁。

云笙脸色煞白,想要再次冲上去抢方向盘,被他抢先一步,升起前座与后座的阻隔板。

女人撕心裂肺的拍打和呼喊,厉西爵充耳不闻。

一路一百八十迈的车速,飙到医院。

“下车。”

冷漠的两个字,砸的云笙一哆嗦。

她白着脸,将自己往更角落处缩去。

厉西爵冷笑,拽着她的胳膊,稍稍一施力,轻的好似没重量的女人便被人横抱在怀里。

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他抱着她走的姿势尤其亲密,如果不是最终走向的是手术室,倒真有那么一两分的迷惑人心的岁月静好。

厉氏集团的员工办事效率奇高,本不当值班的妇产科医生被揪了回来,在手术室里候着。

从玻璃门里可以看到无菌室里,推车上摆好的一排消了毒的机械设备。

工具折射出的森凉寒光落在眼里,怀里的人像突然惊醒,剧烈的挣扎着。

“放我下来,厉西爵,放我下来!”

“我没有骗你,我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

“我知道你讨厌我,嫌弃我,但是我没有别的奢望了,只求你把他留给我好不好?”

男人脚步不停,距离手术室已经只有几步的距离。

云笙瞳孔紧缩,嘶哑着声音喊:“我不要!我不要打掉他,求求你,算我求你了……”

女人惊慌失措着,眼泪断了线流个不停,划过脸颊,将他的衣服浸湿大片。

通风口的风一吹,被泪浸湿的心口处忽而一凉。

厉西爵脚步停顿了下,只是一秒钟的走神,怀里人便找准时机,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下一口。

疼痛让他条件反射的松了手,云笙踉跄着跳开,不顾扭到的脚踝,一瘸一拐的往出口跑。

助理此时恰好迎面走过来,与跌跌撞撞的云笙撞了个满怀。

只需要厉西爵一声‘拦住她’,她便再也跑不掉了。

但不知为何,那三字在嘴边兜兜转转,还是没能出口。

云笙忍痛从地上爬起,扶着墙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逃一般的冲了出去。

厉西爵面无表情,黑眸里情绪沉淀在眼底,凝望着她的背影,指腹下被她咬出血的伤口隐隐作痛。

云笙,你最好是,别骗我!

……

今夜注定难眠。

已过十二点,同样未入睡的还有唐染。

她坐在梳妆台边,微弱的台灯将镜子里的人脸照出几分诡谲的青绿。

余光微散,落在桌面。

一堆昂贵的化妆品旁,摆放着一张报告。

这是她趁西爵去洗澡时,从他的公文包里偷偷拿出来的。

拿出时,文件夹还未拆封,说明西爵没看过里面的内容。

所以,他并不知道云笙得了癌症。

没想到云笙患了血癌,还是晚期,没几天日子可活了。

这本该令她兴奋。

但是,云笙怀孕了。

幽绿色灯光下,镜子里的人脸骤然扭曲,嫉妒与恨意堆积在面上,浓到化不开。

云笙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

西爵连碰自己一下都不愿意,而云笙她竟怀上了西爵的孩子!

怎么可以!

她决不允许!

砰——

桌上的物件被一扫而空,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地。

唐染死死咬着下唇,眼里戾气乍泄。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西爵,怀孕了又如何,有没有命把孩子生下来,还不一定呢!”


她身形单薄,又怀着孕发着烧,在场人任何人轻轻松松动动手指头都能要她的命。

简樾从背后将人拉住,低声安抚:“小笙,小笙!冷静点!”

她冷静不了!

那不仅仅是一根镯子而已,那是告诉她,自己这些年并非白活的证明。

是告诉她,她赌上一切一往无前的奔赴不是个笑话。

只她唯一可以赖以慰藉的一段回忆!

没了,都没了。

她突然停住了动作,然后便是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围堵在病房前的亲戚们见状,有些被吓到。

有高颧骨的女人带头,剩下的纷纷效仿,从柳眉和云笙身上,把所有有价值的物件统统抢了去,临走前,丢下一句:“剩下的钱一周后必须到账,要不然,咱们就法庭见吧!”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来,哄哄闹闹的走。

只留下病房前被洗劫一空的柳眉和云笙。

云笙要好一些,因被简樾护在怀里,只抢了婚戒和手镯。

柳眉的情况惨烈多了,混乱中,不知是谁的指甲划伤了脸,从右边眉骨到嘴角,几寸长的血痕横在其上,她被吓傻了,呆呆的到现在都没回过神。

云笙扶着墙走过去,从包里掏出纸巾帮她按在伤口上。

刺痛感让柳眉猛地回过神来,垂眸瞧见纸巾上的血迹,扯开嗓子尖叫一声,见鬼似的跑开。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追了,扶着墙的身体像灌了铅,重的要命。

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一个时间里,向她涌来。

家里破产,债主上门,父亲昏迷不醒。

继母被吓破了胆,更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云笙身上。

她大致算了一下,将近五千万的债务,如果她在下周一拿不出钱,就要走法律程序。

一旦宣布破产,对于父亲,对于云家来说,都将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被剥夺一切民事权利的父亲,将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按照他要强的性格,是宁愿以命相抵,也不愿这样残破的活下去。

正是因为太了解父亲,所以这种无异于将父亲逼上死路的决定,云笙绝无可能做。

但五千万的债,她要怎么还?

看护床上的人不安的翻了个身,再没了睡意,披着外衣轻手轻脚的出了病房。

烧退了一些,但身体还是没有力气。

云笙没敢走远,就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沿着台阶坐下来,一页一页翻着手机通讯录。

看着这些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眸子里缓缓起了一层雾。

身为曾经繁荣的云家的女儿,云笙是有傲气的。

所以这三年来,她过得再怎么清苦,也不曾向家里开过一次口。

父亲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以为的,在厉家做少奶奶的女儿,应该吃着山珍海味,穿着锦衣华服的女儿,实际上连买一顿饭菜的钱,都要仔仔细细算上一遍。

而她的傲气,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为了父亲,为了云家,她不得不低下头颅。

“嘟嘟嘟——”

电话无人接听……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云笙只觉得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泯灭的连一丝都再寻不见。

通讯录长长的一页,但她几乎可以预见。

接下来的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电话,都会是和这通相差无几的结果。

兔死狐悲,树倒猢狲散。

人们巴不得离她家越远越好,关系撇的越干净越好,谁还会愿意借钱给她呢。

女人环抱着膝盖,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忽而,屏幕微弱的闪了下,跳出一则通知。

【明天腊八啦,别忘了去菜场买点食材,给西爵做腊八粥!】

这是她在一个月前设定的提醒,此刻却显得过分可笑。

云笙无意识的扣着地板缝,眼睛盯着‘西爵’两个字,眸光闪烁。

要打吗?

找他借钱的话,他会愿意帮她吗?

就当是最后一次了吧,再允许自己,抱最后一次希望……

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对她说。

再回神时,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云笙脸一白,手忙脚乱的要挂断电话,忽而,铃声停了,屏幕显示正在通话。

呼吸下意识止住,紧张又无助的绞着手指,盘算着要怎样开口说第一个字,才不会让他过分排斥。

“西……”

“喂?云笙吗?西爵不在,你有事儿吗?”


不是赌气,更不是欲擒故纵。

只是—想到要面对他,和—些不可控的争吵,便觉得很累。

所以倒不如,在—开始时就将其扼杀。

她的时间不多了,在这有限的生命里,她不想再做任何无用功,也不想再浪费—丁点精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能安安稳稳的走过最后的日子,是她目前最大最热烈的心愿。

说来可笑,从前巴着盼着他回家,他不回。

现在想开了,不盼了,他又要回。

即便是在电话里被她拂了面子,却还是冷硬的丢下—句:“那我在外面吃好再回去。”

挂断电话,云笙还在心里琢磨着他厉西爵这—次又想从她这里拿走些什么时,张嫂比她更兴奋激动。

中年妇女拉着她的手,推着她去换—身衣服。

懒得折腾的云笙由着张嫂给她换了件毛线裙,又化了个淡妆。

苍白的面色总算没看起来那么憔悴。

加上怀孕六个月,脸上长了些肉,表面上看着,精神倒比之前要好许多。

张嫂满意的端详了—番,找了个借口请假回家了。

公寓里只剩下云笙—人,收拾的干净的家,打扮的漂亮的妻子。

—切看着倒真像那么回事。

云笙垂眸笑了,窝在沙发里,刷着手机等厉西爵归来。

乍—晃眼,就和过去三年里无数次—样。

……

晚上十点钟,厉西爵回到了公寓。

没有迎接他的—句软软甜甜的‘回来啦’,男人站在玄关处,先是皱了皱眉头,结合着电话里云笙疏离漠然的语气,不免冷笑。

这女人花招还真是多,贤妻良母装腻了,又开始扮真性情,现在又换成了什么?

欲擒故纵?

抱着讥笑的心态,走进屋内。

入眼,便是女人安静的窝在沙发里,睡得酣甜的模样。

小脸莹润,宽松的毛线裙将孕肚遮挡,只衬的—张脸白皙透嫩。

她比三个月前看起来胖了些,露在空气里的半截小腿匀称白嫩,整个人散发着健康活力,哪里有半分简樾说的‘快死了’的模样?

厉西爵无声冷笑,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这也是云笙的招数吧,代用别人的口,告知她将要死掉的消息,来引起他的注意。

而他,又—次上当了。

在被简樾闹到公司后,鬼使神差的回来,想看看她怎么样。

结果呢?

结果这女人不但活的好好的,还胖了不少!

被戏耍的恼火与不知名的暗火—齐涌上来。

男人大步上前,拽着云笙的手腕,便将人往卧室拖。

熟睡的人骤然惊醒,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路拉着,压到床上。

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云笙生理性的反胃。

强行将胃酸压下去,冷声道:“厉西爵,你发什么神经?”

“还在演?让你的青梅竹马闹到公司去,告诉我你‘命悬—线’‘马上就要死了’之类的话,不就是为了让我回来做这种事么?”

他大掌摩挲着她的唇瓣,指尖柔软的触感让男人眸色—暗。

“他知道你这么不好满足吗?不过三个月没见,就按捺不住叫我回来上你了?”

厉西爵话里浓郁的羞辱让云笙白了脸。

男人带着讽刺的低笑声炸在耳边。

身体上的反感,心理上的排斥。

小脸紧绷着,扬手便甩出去—巴掌。


“你以为我不想?”

在今天之前,云笙从来不知道语言的杀伤力可以这么强。

不过短短几个字,便疼的她宛若从炼狱里走了一遭,五脏六腑都快要被炼化一样。

他还在继续:“如果不是你的身体情况会直接影响到手术的成功率,你以为我会有耐心陪着你耗时间?”

原来如此。

结果还是不舍得让唐染冒那千分之一的险,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出。

真是深情啊,天之骄子厉西爵,竟然也会放下身段,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给他的心上人献血,甚至不惜出卖色相和温柔。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成功了。

明知道她在他面前永远没有底线,哪怕被伤的再深,只要他肯对她笑一下,山高水远,她都会像只哈巴狗似的乖乖跑过来跪舔。

三年相处,他何其了解她。

所以才会这样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

可这一次,他错了。

不是她不爱了,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多了比他更值得她守护和珍惜的人。

怀着孕做化疗已经很不容易了,再献血的话,她和孩子必死无疑。

退一万步来说,得了血癌的人怎么会有献血条件呢?

唐染深知这一点,所以,唐染要的不是她的血,是她和孩子的命。

而厉西爵,是给她递刀的人。

想到这里,护着小腹的云笙唰的看过去。

单薄的身姿涌现守护的姿态,眼神坚定的犹如铁盾。

“我不会同意的!”

厉西爵眯起眼,视线落在她死死捂住的小腹上。

孕三个月,已经有了孕肚了。

像吃饱了饭时的状态,微微隆起,却尤其刺眼。

理智被那几不可查的弧度刺激的消散,他森冷凝着她,一字一句道:“这是通知,不是询问。”

他说罢,长腿一迈便要离开。

床上的云笙却被那一句八个字扎的鲜血淋漓。

担心他真的会不管不顾的扣着她去抽骨髓,就像上次他把她拖到医院做流产一般。

着急与恼火之下,破罐子破摔的抄起枕头狠狠砸过去。

柔软的睡枕砸在身上没有丝毫影响,厉西爵脚步顿住,回眸森森盯着她。

“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厉西爵?让我一个血癌晚期的人去给你的心上人献血,是想唐染死的更快些么?”

她发疯了似的冷嘲热讽。

身上再无半点乖巧柔顺的影子,咆哮着的像个泼妇。

为了护着她肚子里的孽种,几次三番与他作对。

好,很好。

厉西爵轻嗤一声,在云笙未反应过来时,一个箭步到她跟前,大掌托着她的脸,动作旖旎暧昧,呵出的气息却刺骨寒凉:“血癌晚期?还有什么谎话是你编不出来的?嗯?”

不等云笙回话,他又讥讽的去按她的鼻梁,语气嘲讽。

“哦对了,这里会流血,现在表演一个给我看看?我倒真想知道,简樾到底给你开了什么药,神奇到你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流鼻血。”

佯装的那么逼真。

如果不是拿血检报告时,那个医生的澄清坦白,他真就要被骗了去。

云笙惊愕着,他一直都以为她得血癌的事情是在骗他?

“你不是拿我擦血的纸巾去化验了吗……”

那他应该比她更清楚化验结果才对。

“故意让我看到你流鼻血,故意引导我去拿血纸巾去化验,再买通给你做血检的医生,串通着说你得了癌症,没有如你所愿被你蒙骗,是不是很失落?”

男人的话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来。

这辈子,还没有人敢骗他厉西爵!

她怎么敢?

用这种拙劣的方法企图换来他的注意?

鼻梁快要被他按断,刺激的泪腺失控,眼泪滚落下来,云笙却无暇顾及。

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故意让他看到她流鼻血?

什么叫买通给她做血检的医生?

她连他什么时候去做的血检都不知道,怎么买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厉西爵,我不会给唐染献血的,死也不会!”

她倔强的扬着小脸,语气坚定,誓死捍卫她的尊严。

男人的耐性濒临崩溃极点,大掌毫不留情的一挥,冷冷吐字:“你没有选择权!”

“那就尽管来试试,看看是你的心上人先死,还是我先死在你面前!”

她不是恐吓,是真的拿自己的生命在威胁他。

厉西爵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卧室里没有致命的武器,或许现在的云笙已经拿着刀抵在脖子上跟他叫嚣了。

就因为他要抽她的血,会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身份,我的感情,我的爱人,你什么都要送给唐染,但是厉西爵,这一次,我、不想给了!”

她瞪着他,目光凌厉,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像极了幼犬遇到危险时的条件反射。

却是在怼他。

乖巧的小猫露出凶相,在对她的主人张牙舞爪。

厉西爵磨着后槽牙,笑了。

“看你这么护着你肚子里的孽种的样子,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或许等到五个月再决定他去留,本身就是个错误。”

在威胁她呢。

云笙却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红着眼,豁出去一切般撕心裂肺的吼:“来啊,你有本事就连我一起弄死!别优柔寡断的像个孬种!”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刺耳。

额角青筋暴起的男人怔住,颀长的身形僵在床尾。

愕然的看着被打的偏着脸,麻木的捂着口鼻的云笙,殷红的血从她的指缝里争先恐后的溢出,醒目的红刺的人眼睛一疼。

是在演戏。

厉西爵这样告诉自己。

但心还是不可遏制的跳疼了下,极其短暂,短到他还没来得及体会,就已经消逝。

“厉西爵。”

云笙出声唤他的名字,声音嘶哑着,毫无生气。

她凄凄遥遥看过来一眼,语气刻骨铭心。

“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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