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恪李二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逆子,朕认错了把电交出来全文》,由网络作家“泸州老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特别是寒门官员,如坐针毡。眼下的李恪孤苦伶仃,与他们这些寒门出身的几乎没区别,他们无法不感同身受,心生寒意。长孙无忌连皇帝亲子都敢于加害,何况是他们?不由间,他们回想起传闻。说以长孙无忌为核心的关陇集团,意图操控大唐,大肆铲除异己。先前或许还存疑,如今却不得不正视这传言。众人相互交换了几次目光。最终,将视线落在魏征身上。此刻,只有这位直言敢谏的忠臣敢说话了。魏征略一迟疑,终究出来。他咬紧牙关道。“长孙大人,你们的做法实在过分。冤枉蜀王,将其逐出京城已属不仁。竟然还和匈奴勾结,欲斩草除根,此乃丧尽天良之举。若人人效仿,恐怕将有更多人无辜丧生,岂能容忍?今日我魏征触怒了大人,是否也会步蜀王后尘?”他原无意介入皇子间的纷争,但长孙无忌的行...
《大唐:逆子,朕认错了把电交出来全文》精彩片段
特别是寒门官员,如坐针毡。
眼下的李恪孤苦伶仃,与他们这些寒门出身的几乎没区别,他们无法不感同身受,心生寒意。
长孙无忌连皇帝亲子都敢于加害,何况是他们?
不由间,他们回想起传闻。
说以长孙无忌为核心的关陇集团,意图操控大唐,大肆铲除异己。
先前或许还存疑,如今却不得不正视这传言。
众人相互交换了几次目光。
最终,将视线落在魏征身上。
此刻,只有这位直言敢谏的忠臣敢说话了。
魏征略一迟疑,终究出来。
他咬紧牙关道。
“长孙大人,你们的做法实在过分。
冤枉蜀王,将其逐出京城已属不仁。
竟然还和匈奴勾结,欲斩草除根,此乃丧尽天良之举。
若人人效仿,恐怕将有更多人无辜丧生,岂能容忍?
今日我魏征触怒了大人,是否也会步蜀王后尘?”
他原无意介入皇子间的纷争,但长孙无忌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简直是将国法置于不顾,草率夺人性命。”
“不错,长孙大人此举实难谓公允,三殿下毕竟身份尊贵,竟也下此毒手。
其他诸人,想必在长孙大人的眼中,犹如宰鸡屠狗般易如反掌吧?
果然不负关陇世家之首的名号!”
一旁的李道宗忽然发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这......”
话音刚落,其他大臣面面相觑。
李道宗和长孙无忌向来不和。
两人彼此嫌隙甚深。
加上李道宗要保护皇族权益,此刻发言属于情理之中。
这番话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刺骨寒意,令在座众人不由感到心惊胆寒。
众多目光的注视下,长孙无忌面无表情。
反观李承乾,却显得有些不安,数次想张口反驳,却被长孙无忌制止。
此时多说无益,只会越描越黑。
李二一直提防五姓七望,如今李恪走了,他的重心从忌惮李恪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未来局势,或许会很艰难。
果然,李二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长孙无忌和太子,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对世家早已心怀不满,但由于打下江山时曾依赖他们,现在想摆脱非常困难。
原本李恪在,这些世家还保持着克制,但现在变得非常嚣张,这让李二不由怀念起李恪在的日子。
如果凶手真是他们,那么关陇世家的威胁将大大增加。
今天他们能为了太子之位杀李恪,明天就能为了皇位对他下手。
尽管如此,李二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语气沉重道。
“不要胡说,无忌是我大唐开国功臣,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其中必有误会。”
“臣鲁莽了!”
李道宗假模假样笑了笑,随口道歉。
听到李二这话,长孙无忌不仅没有感到放松,反而一阵寒意顺着脊梁骨升起。
他明白,自此刻起,无论是自己还是关陇世家,都将被皇帝密切关注。
即便李二对他信任有加,但面对生死存亡的抉择,也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他无奈苦笑:“陛下,臣问心无愧,望陛下明鉴。”
“所言极是,朕会派遣钦差大臣前往凉城查办此案!”
李二点头。
他的目光,在重臣中一扫而过,最终停留在程咬金身上。
程咬金看似粗犷不拘,实则有点小九九,懂得平衡各方势力。
“程爱卿,这次你去凉城调查,看看突厥究竟什么情况。
朕不会探子打听来的消息就信以为真,需要你亲自查看。”
闻言,程咬金眼神一紧,想到儿子程处弼就在凉关内的安州当官,就答应了下来。
安州当前闹灾慌,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处理的怎么样。
紧接着,李二不动声色瞥了太子一眼,然后严肃道:“逆子虽然大逆不道,与朕断绝关系,但他若是冤枉的,朕也不能坐视不理。
赐他黄金万两,千年人参一支,美女十个,以安抚被害情绪。
另外,允许他开垦凉城荒地,凉关全境必须全力配合......”
李二心里其实乐开了花。
借着安抚被害情绪的名义,给李恪送点东西。
想必那逆子一定会感激涕零到痛哭流涕,然后知道自己根本离不开朕!
此刻,凉关。
李恪和牛忠已经在凉城带了一段时间。
也是时候处理凉关内叛徒的事情了。
车队风驰电掣,三个时辰便抵达了凉关城下。
果不其然,兵马临城,城门紧闭不开。
城头上,唐兵们披坚执锐,森严壁垒,备战态势十足。
“停,此乃凉关,速速退去,否则格杀勿论!”
一个士兵手执号角,厉声警告。
牛忠走出车厢,抬头怒斥。
“马东,老子是牛忠,快快开门!”
马东却装成不认识,冷笑道:“胡言乱语,我们牛将军在关内,岂会冒险出关?来啊,放箭,射杀这个假冒将军的狂徒!”
话落,无数箭矢犹如暴雨,向牛忠疾射而去。
见状,牛忠惊怒交加,脸色骤变,急忙躲入精钢打造的车厢内。
砰砰砰。
箭矢全部被车厢挡住。
李恪呵呵一笑,打了个手势。
随行士兵立即拔出武器,准备战斗。
见对方没有停止攻击的迹象,李恪大喊,“立刻后撤百米,快!”
三千兵马迅速撤退到安全区域。
“老牛,咱们推测的没错,凉关确实出了问题,快撤远些!”
牛忠听到李恪的声音,既愤怒又害怕。
他边退边怒吼,“陈海,徐嘉,你们这两个废物,给我滚出来!”
牛忠脸色阴沉,心情跌入谷底。
乔佳儿愕然,询问道:“这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恪眯眼,“还能有何事?有内鬼出卖牛忠。”
陈海在城墙上,一巴掌拍在马东的头上。
“你这混账东西,大喊大叫,岂不是明摆着告诉那假冒将军的恶贼,我们打算射他?”
马东缩了缩脖子,惶恐道:“末将知错。”
陈海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心想刚才那么好的机会,自己硬是按捺住没有下令攻击,就是为了等牛忠现身。
没想到,就这样让机会溜走了。
“没事!”
长孙无忌摇头。
这点伤痛他能承受,他是经历过战场的人,这点伤算什么。
但刺客背后的主使,是个大问题。
李承乾脸色难看,“舅舅,你认为是谁干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首先想到李恪。
李恪在京城的产业,什么都没要,就带了几个下人,两代空空的走了。
不管他去哪里,都应该先为生计奔波,不可能有空搞事。
老二死了。
难道是老四?老五?或老六?
特别是老六。
他是李恪一母同胞亲弟弟。
难道他在给给李恪报仇?
这说不通,他没有实力。
......
御书房。
今晚异常闷热。
太阳早已落下,气温却依旧居高不下。
李二坐在御书房,手握奏折,最近事情发生很多,弄的他心烦意乱。
“去御花园走走!”
李二不耐烦地将奏折扔到一边,起身离开。
踏出御书房,他毫无目的地在园中漫步。
走了很久,发现自己的心情仍旧无法平静。
这几天,他的内心总是不安宁,满脑子都是李恪的事。
昨天晚上他还做梦梦到四年前,东突厥大举南侵,兵临城下,几乎破城而入的事。
那时,多亏了李恪的新武器,才把突厥打跑。
四年过去了,突厥跟突然销声匿迹般,再也没任何风浪。
但是,战场变化莫测,李二无法确保突厥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前几天还梦到了李恪投靠突厥,借突厥之手报复他,摧毁了大唐。
今晚,这种焦虑尤其强烈,让他难以平静。
突然,李二停下脚步。
闻到了一阵香味。
“这是什么地方?”
李二好奇询问。
“陛下,这是杨淑妃的宫殿。”太监小德子回答。
“里面在做什么,怎么这么香?”
李二皱眉,再次想到李恪。
二十多天过去了,逆子现在很可能快饿死了,估计快回来求饶了。
“陛下,奴才不知。”
“废物,要你有何用?李君羡,去问问侯君集,逆子的下落查明白没!”
李二声音不悦。
“是。”
李君羡立刻退下。
“走,进淑妃宫。”
说着,李二朝内走去。
门前。
几名宫女和太监正守着,突然看到皇帝过来,都被吓了一跳。
“参见陛下。”
宫女和太监连忙行礼。
“嗯。”
李二简单地应了声,没有多话,直接走进了淑妃宫。
“陛下,陛下......娘娘说您不能进去。”
宫女太监连忙阻拦李二,头垂得低低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
“放肆!”
小德子立刻怒斥,上前一脚踢开挡路的太监。
李二冷笑。
被踢倒的太监倒地,不敢再站起来阻拦。
他感受到皇帝目光中的杀气,冷得让人胆颤心惊。
其他宫女更是把头垂得更低,身体抖个不停,恐惧到不行。
李二挥了挥手,不与这些宫人争执,直接朝内走去。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宫内传出。
“李二,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闻言,李二目光骤然凝寒,语气冷冽。
“放肆,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岂需你欢迎?”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要么你杀我,要么你自己滚。”
“你竟敢威胁朕?”
现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众人皆惊恐得大气不敢出!
李二虽仅登基五年,但却执掌国政二十多年。
发怒时,威压足以把宫人吓得魂飞魄散。
“对,就是威胁你,除非恪儿回宫,否则我这永远不欢迎陛下。”
杨淑妃的态度非常坚决。
李二将儿子逐出皇宫,又二十多天不理会她。
如今突然驾临,作为前朝公主,李恪生母,岂能容忍?
她宁愿选择死,也不愿妥协。
虽然知道她的态度无法阻挡李二,但仍要表达自己的立场。
“你......”
李二脸色变了又变。
或许是对杨淑妃还有情愫,又或许是因为对李恪的行为感到愧疚。
最终,李二冷哼一声,挥袖离去。
凉城。
此刻,距离突厥攻城已过去两天。
这两天,李恪和牛忠天天泡在一条龙。
抽着赛神仙、喝着小酒、蒸着桑拿。
牛忠是关键人物。
李恪不傻。
两人虽然关系好,但他一旦和李二兵戎相见。
牛忠的选择将至关重要。
所以,这号人是必须拉拢的。
“老牛,听说翠红苑新来了个花魁,走,我请客,去活动活动。”
想必又是一场令人期待的摇曳。
“不不不,殿下,在这呆两天了,翠红苑就不去了,您去吧,我要去看看云图他们把战损统计出来没有。”
牛忠有些心不在焉。
内鬼没除,李恪又为他干了场匈奴。
他实在坐立难安,迫切想知道物资的损耗以及伤员问题。
李恪摁灭赛神仙,也没强拦他,让他先回城主府,自己则是去了翠红苑。
带李恪入内的青楼女人叫小玫。
“殿下,这是贵宾雅室,花魁需等夜幕,才在前厅初次示人。”
说话间,神态娇媚,款款靠近。
那如雪般肌肤,丰腴动人,似是无意间轻靠在李恪肘弯处。
“要不奴家先陪陪您?”
细语如丝,温香暖玉。
李恪忍不住重重咽了口唾沫。
小玫年纪不过二十,容颜娇媚,尽显诱惑。
翠红苑的寻常货已这般迷人,那花魁肯定更是艳绝群芳。
小玫如德芙般柔滑的红唇轻启,眼波流转,含羞带笑。
呼吸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李恪的本能欲望在瞬间被唤醒。
李恪可不是新手,无论是在前生还是金生,都有不少经验。
然而在这瞬间,内心依旧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目光不由自主停留在对方的锁骨上,很想将那些遮挡的布料撕裂,一亲芳泽。
想着,一把将对方紧紧搂入怀中。
“倒酒。”
小玫将酒杯递递李恪唇边,故作摇摆。
“我对于男女间的情爱缺乏经验,不知如何取悦美人。能不能告诉我花魁的喜好与容貌?”
小玫娇躯无力绵软,瞥了眼李恪那不安分的手,感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吸尽。
“殿下这辣手,花魁快被你摧残,何来没经验之说?”
“放肆,你屡次挑衅朕,当真以为朕不敢将你正法?”
李二怒吼。
整个大殿仿佛都在他的怒火中颤栗。
李恪的举止,在他看来,等同于逼宫。
他猛的拔出天子剑,冲下去,指向李恪。
逼人的剑气,令四周空气都似乎冷了几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千里尽赤!
“多年来,感激陛下的信任和各位大人的支持,从此各奔前程,不再相见!”
李恪说完,果断转身。
说什么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别开玩笑了。
他是李恪,是富可敌国的第一人!
“逆子,你必将后悔。”
李二怒吼。
“混不下去了,别来恳求朕恢复你的皇子身份。”
声音撕心裂肺。
“混不下去?陛下,可还记得昔日,御书房中说的话?说大唐能步入盛世,仰仗的全是我!”
李恪语气平静,步伐却未曾停歇。
他的话,让文武面面相觑。
这是在贬低圣上?
他怎么敢如此放肆!
李二一时语塞,陷入沉默。
想当年,自己因为和皇后吵架,多喝了两杯,紧握着李恪的手,发自肺腑的多说了几句。
“朕有你这儿子,朕之幸也。将来的,有机会一定改立太子......”
但自己终究是一国之君,岂能容忍四子功盖己身?
秦琼皱眉,觉得李恪太激进了。
交出商业机密,去凉州当番王罢了,日子不依旧美滋滋?
实在不必如此小题大做。
他立刻摆出老丈人的姿态。
“殿下,你一旦跨出这道门槛,你与我女儿的婚约便就此作罢。
大丈夫应能屈能伸,未经风雨,何来彩虹?
你若就此离去,便是老臣看走了眼!”
那声音,犹如臭鸡蛋,直扑李恪后脑勺。
老不死的脑子没病吧?
如果他今日妥协,那么从此命运便不再由自己掌握!
而秦琼的话更是荒谬至极。
作为他的准丈人,非但不为他辩护,反而站在李二的立场,对他施加压力?
荒谬!
“秦大人请便,草民身份低微,实在不足以匹配令小姐!
就此别过,各自安好!”
说完,李恪加快脚步,离开大殿。
李二气得快要爆炸。
他握着天子剑的手剧烈颤抖。
胸中怒火翻腾,像烈火一般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
然而,刚才那股要杀死李恪的冲动已经消失,渐渐感到后悔。
他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做出杀死至亲的事情。
突然,李二心头一亮,意识到李恪的话有几分道理。
尽管外表看起来依旧愤怒,但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冷静。
李承乾没有劝阻,表情和之前一样,但内心却在狂喊:“杀了李恪。”
李恪跨出大殿的刹那,松了口气。
他没判断错,李二如他推断的那样。
一个重视自己形象的皇帝,不会随意杀人,更不会杀害自己的儿子。
李二凝视着李恪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
“逆子,气死朕了。”
李二再次怒吼,并且用力将剑扔在地上。
即位五年,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愤怒、失落。
“父皇,别生气,保重龙体。三弟他......他......正处于叛逆期。”
李承乾道。
话语中充满了对李二的关心和对李恪的理解。
“朕没有那个逆子!”
李二怒吼着,挥袖退朝。
以前,遇到愤怒的事,李二总是下意识去找长孙皇后。
然而这次,他没有去,而是直接前往御书房。
李二坐在龙椅上,面色重归平和,目光深邃而莫测。
“李君羡,朕要彻底弄清楚这一切。”
李二的声音低沉,在御书房内回响。
冷静下来后,李二意识到事情并非如他所见。
刚才在大殿上,他只是想乘机压李恪一头。
让李恪知道,他是独一无二的皇帝。
加上多次被怒火影响,才会失去理智。
“是。”
禁军大统领李君羡接令后,迅速离去。
半个时辰后回来。
“启奏陛下,老鸨交代,那花魁昨晚亲口透露,有蒙面人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赎身。
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在了三皇子府。具体还需调查......
三皇子府管家说,殿下昨夜和往常不一样,一杯酒就醉的不省人事,人是他抬进屋内的。”
话落,御书房内陷入一片沉寂,压抑得令人窒息。
李君羡低垂脑袋,大汗淋漓。
“这么说来,朕大体是错怪了那逆子,被人算计了?”
李二的声音冰冷。
他端坐在龙椅之上,双手紧握椅头的龙雕,脸色阴沉可怕。
愤怒到极致,反而显出一种令人畏惧的冷静。
“陛下,是否要追回殿下?”
李君羡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敢直视皇帝那威严的脸。
“不必,那逆子自会求归。”
良久,李二才开口。
那声音淡然如水,却蕴含着胜券在握,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中。
三皇子府昨日深夜发生辱杀事件,消息迅速传遍。
多数下人因恐惧牵连,一早就逃了。
仅剩寥寥几人留在客堂。
一名管家,两名丫鬟,和四名护卫。
李恪回来时,管家洪天擦去泪水,坚决道:“殿下,不管陛下如何裁决,我们留下的人都会誓死效忠您。”
李恪环视一圈,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要去凉州,快收拾收拾,立刻走。”
四年前,李恪就被封为蜀王。
李二本来想给他江南的封地,被他拒绝,偏偏要了最荒芜偏僻的凉州。
外人看来,他一直大力发展京城,带百姓过上了好日子。
实际,他早已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暗中发展凉州,给自己准备了一条后路。
只是没想到,卸磨杀驴的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淑妃宫。
李恪生母杨淑妃住处。
震惊之余,陷入了昏迷。
等她醒来已经是两天后,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脸色较之往日更显苍白。
“恪儿,即使娘亲不要这条命,也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杨淑妃默默流泪,眼中燃烧着熊熊仇恨之火。
她压抑着内心的痛苦,艰难起身。
时光荏苒,转眼间过去二十日。
秦琼府内。
秦菲儿身着紧身衣裳,手握长刀,在后院中犹如暴风掠过劲草。
“今天商贩突然增加许多,以前买不到的商品,现在能轻易买到,价格还便宜。”
“我听说来了许多盐商,精盐只要十文一斤,真是太划算了。”
“我一个朋友在凉城盐厂打工,他听说殿下最近貌似有大动静!”
听到这些,书生感到极度的震惊。
就像浪潮,一波接一波,长时间无法平静。
他抓住了一个百姓:“兄弟,真的有如此低廉价格的精盐?”
要知道,精盐制作方法是三皇子殿下发明的。
但是朝廷定价在三十文一斤。
结果,这里才十文一斤?
被抓住的人回头看去:“你是外地佬么?”
听到这话,他算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瞥眼看到一家没有牌匾的盐号,掌柜锁门坐上马车。
他决定跟去看看。
不久,马车停下,掌柜挺直腰杆,走进了将军府。
王子虎和牛忠则是忙到飞起,各种招人。
他们越忙碌,越感到兴奋。
觉得做事从没如此简单。
只需要动手,不需要动脑,跟着李恪,李恪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日子自然越过越好。
掌柜汇报完精盐贩卖,打乱当地的盐价后就离开了。
李恪则是坐下休息,才喝了口茶,外头又传来通报声。
“殿下,有人求见。”
“是不是三大粮商来了?”
“不是,是一个普通人。”
李恪眉头微皱,不悦吐出两个字:“不见。”
他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见到的?
如果随便来一个普通人他都要接见,那一天到晚不用干别的了。
“殿下,他说愿意为殿下效力。”门外再次传来声音。
李恪眼眸微眯,露出一丝兴趣。
如今正缺人手,单靠几个人操持,确实力不从心。
“让他进来。”
“是。”
不多时,那书生出现在李恪面前。
他跪地叩首,单刀直入,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
“草民马周,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马周。
这个名字,李恪并不陌生。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马周。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皮肤却非常黝黑。
显然,这一路上他经历了不少艰辛。
“你是马周?哪个地方来的?”
李恪躺在榻上,似笑非笑。
当掌柜的进入将军府,再加上这两天他了解到的信息,综合起来思索后立刻明白了一切。
这都是李恪在暗中操控。
征调匠人,不仅管饭,还发工资。
虽然不知道李恪意欲何为,但马周清楚,李恪突然往河州涌入大量人员、资金,用于建设,让流民、匠人们有活干,有饭吃,绝对是利于国家、利于百姓的好事!
他递上拜帖,想一探事情的究竟。
“回禀殿下,草民是亳州人士。”
李恪虽然面无表情,然而心中却非常兴奋。
因为他知道,马周是未来的大唐宰相。
也是唯一一个从布衣到相位的人物。
李恪明知故问:“你是亳州人?身为读书人,何不求取一官半职,造福乡里?”
马周苦笑,“殿下,草民出身贫寒,无人引荐。”
“难道科举之路也不可行?”
马周顿时沉默。
李恪清楚,尽管科举制度实行糊名,实际上依旧依赖于家世和背景。
但多少还是文武部分有才无门的学子,开辟了一条新道路。
“殿下,草民今日斗胆前来自荐,实在是因为心怀一腔热血。
草民自亳州至河州,沿途所见,皆是流离失所之民,颗粒无收之田,民生凋敝。
即便是州府所在,百姓生活也非常艰难。
我虽为读书人,却也心怀天下,可惜苦于无路可行。
即便官居一方,又岂能做到立竿见影,让百姓马上温饱无忧?
大唐国势虽然日益昌盛,在殿下的辅助下,有了很多新奇玩意儿丰富生活。
但普通百姓,又何尝消费的起?
民以食为天,当饭都吃不起的时候,谁还有闲钱去买肥皂?
那无非是达官显贵的奢侈品罢了。”
李恪闻言,不禁赞叹。
此人果然名不虚传,一针见血。
怪不得名垂青史。
“那么,你若在我身边供职,能否让百姓享受到温饱?”
马周点头。
“殿下,我观察多时,河州征调工匠时,我原以为仅是常规征调,那些匠人又要受苦了。
但出乎意料,这些匠人不仅吃得饱,还有工资可拿。
我进一步打探后,才清楚这一切都始于精盐......”
马周唾沫横飞,噼里啪啦说了半个时辰没有歇嘴。
百姓得到了好处,流民有了安顿......
即便今年不明显,明年的河州必将变得极为繁荣。
“殿下,我清楚,当官无法拯救百姓,只有让百姓富裕,才能真正造福地方!”
李恪内心其实不喜欢这样的人,他们志向宏大,应该做更伟大的事。
赚钱这种事,只要听话、认真做事,就足够了。
若是别人,李恪肯定不会放在眼里。
但这个人才以后会属于李二。
所以,李恪起了小九九。
李二,你忘恩负义,那老子就带走你未来的宰相。
“行,明日起,你跟随大家一起处理事务。”
就在这时,王子虎匆匆而来。
“殿下,流民数量,实在太多了!”
李恪淡然一笑:“流民遍野,食不果腹,正好以工代赈,当成匠人。”
王子虎面露难色:“殿下,咱们真的需要如此多的流民么?”
李恪笑。
王子虎啊王子虎,你视野也太特么狭隘了。
马周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大唐皇子,竟然对流民打主意?
不是普通赈灾么?
这分明与唐律背道而驰。
然而马周忍住了,他只想看看,李恪究竟有什么政策。
“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得以编入匠籍,解决了温饱之困,对于大唐而言,能减少许多治理上的困扰。
毕竟,全是我国的子民,何必区分良民和流民的区别。”
李恪特意这么说。
话音刚落,马周的眼神便立刻起了变化。
这种眼神,充满了崇拜,是对神明的敬畏。
一直敬畏到饭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李恪起身伸了个懒腰。
算算时间,三大粮商也该来了,怎么还没有通报?
“奴家没有见过花魁,她总是戴着面纱,但据说她喜欢诗词。”
殿下真坏。
终究,按捺不住,紧紧扣住李恪的手。
李恪邪笑,将她拉起。
随后,犹如猛虎下山,气势如虹。
瞬时,屋内活色生香。
一场狂风暴雨后,终于恢复平静。
这时,云图阔步而来。
她不同于中原女性的温婉,身姿挺拔,肌肉线条流畅。
连腹部那若隐若现的马甲线,都清晰可见。
她的气势,毫不逊色于男人,浑身散发着野性与霸气。
距离屋门三丈,她停下脚步,神色不悦地高呼。
“殿下,报告出来了。
此番出征,斩敌把千,俘虏两万,缴获战马两千,兵器无数......
我们推出的炮车,无一遗失。
不过,望远镜也遗失不少,燧发枪被缴获十杆,众人都等待殿下惩处。”
屋内,李恪早已穿戴整齐,神采奕奕,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看着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庞。
小玫!
她的脸上还挂着未褪的红晕。
李恪不禁感到自豪。
“本殿下怎么样?”
小玫羞涩点头。
“殿下确实是英勇无比。”
......
城主府。
李恪过来,就见一堆人跪地。
牛忠更是脸色涨红,满怀羞愧。
“殿下,我军不少燧发枪及望远镜遭劫......”
李恪挥了挥手,“云图说了。”
“罪责在我,兄弟们无辜。殿下若要责怪,就责怪我吧。”
李恪摇头。
“枪械被夺,又有何惧?没有弹药,它们不过是一堆废铁。
仿制弹药,谈何容易?
再说了,燧发枪虽然当前是皇帝的最新装备,却早已被我凉军淘汰。
手榴弹更不过是训练之余的产物。
他们夺回去,又能发挥几许作用?
倒是望远镜,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真的?”牛忠顿时放松了神色。
“我何时骗过你?”李恪笑。
凉城偷摸崛起的五年间,为防止贼人觊觎重器,李恪早已部署周详,否则凉城的辉煌,早被传到李二耳中了。
“罢了,都起身吧,汇报下我军伤亡情况。”
云图回禀:“轻伤一百有余,重伤三十有余,无人身亡。”
这战损比,实在惊人。
“受伤士兵康复后,必须加倍训练。在碾压性的战斗中还受伤,应该惩罚!”
李恪赏罚分明,这是他的性格。
牛忠是军神李靖的徒弟,从军二十五年,从没打过如此轻松的战斗。
不过他隐隐从李恪先前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二。
他要反。
他本不想参与皇储间的夺位战。
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替李恪隐瞒凉城的辉煌。
可是两天前那一战......
他摇摆不定,一时间不知怎么选择。
......
京都。
朝堂上。
文武官员分列两旁。
李二将龙案上的物品全部扫落。
“废物!一群废物!
国库充实,为何连安州小小水患都无法治理?
你们必须给出解释!”
李二怒目圆睁,大声咆哮。
他此刻心情极度烦躁。
自从李恪离去,他觉得自己生活和之前完全不同。
不知为什么,事情变得越来越多。
尤其是现在,江南水灾,百姓遭受巨大损失。
朝中文武却无一人拿得出有效应对之策。
这无疑等同于是公开羞辱他。
退朝后,火冒三丈回到御书房。
中午,侯君集匆匆跑来,交给他一份手下呈来的汇报。
看过后,李二目瞪口呆,命李君羡将长孙无忌、李承乾等人喊来。
半个时辰后。
众人陆续抵达。
长孙无忌和李承乾是一块来的,刚进来,所有目光就都集中在他俩身上。
眼神怪异,甚至有人忍不住上下打量。
“该死!”
长孙无忌再怎么有涵养,也被这目光激怒了。这帮家伙到底在看什么?
散播谣言的人真是居心叵测,毁老夫清誉!
李二见状,回想起满城风雨的流言,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干咳两声。
“各位,召你们来,是因为凉关出事了!”
“凉城有何变故?”
闻言,众人神色骤变,目光齐刷刷落在龙椅之上的李二身上。
凉城,大唐凉关之外的屏障。
虽然处于关外,却是极大的战略优地。
一旦有失,被突厥抢占,会给凉关造成极大的压力。
他们心中不禁泛起波澜,暗暗祈祷但愿无没有大碍。
李二威严的脸上,透出一抹怒意。
“朕刚才接到侯君集的紧急密报,逆子是前往他曾经的旧封地凉城了。
然而,他刚抵达时,便气息奄奄,想来早已中毒。
虽然逆子与朕断绝父子关系,但他体内流着朕的血。
胆敢有人加害他?
侯君集的人还在凉关听到风声,说突厥又有动作,似乎要攻打凉城。
这两件事单看没什么。
然而,合起来......
朕不得不怀疑,朝中有叛徒勾结突厥。
趁逆子在凉城,欲一箭双雕,给朕难堪。”
这份情报,其实是洪天在李恪授意下故意透露出来的。
目的就是把水搅浑。
说到最后,李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深知李二性情的人都知道,这是皇帝真正的震怒,雷霆之怒。
原本李二就因为花魁的事情,有些愧疚。
只是碍于皇帝的脸,等李恪认错,他顺着台阶下。
结果现在......
“竟然有人敢对李恪下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众人震惊。
李二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
怪不得陛下如此震怒。
任何人若遭遇亲生儿子被这么对待,想必都难以容忍。
一时间,他们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长孙无忌。
似乎陛下的怒火将要倾泻在他身上了。
李恪最大的敌人是谁,这早已不是秘密,大家心中有数。
而且,花魁一案,也是长孙无忌带人,抓捕的李恪。
若说与他无关,他们绝不可能相信。
“关陇世家的势力,实在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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