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其他类型 > 踹掉渣男皇子,我勾摄政王上位无删减全文

踹掉渣男皇子,我勾摄政王上位无删减全文

陌上青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嗯?何事?”褚承嗣顿了顿脚步,心里莫名多了一分期待。“上次打碎了你的酒,赔你。虽然不如你的金贵,但也不赖。”白灵雁说着话,将手里的酒直接塞进了褚承嗣身边的侍卫手里。“王爷。”侍卫僵硬的唤了句。“哼,随便买坛酒就想......”褚承嗣转过身,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这小女子竟然塞了酒就跑!已经疾步走出好一段距离的白灵雁,只觉得背后发凉,不用看都知道定是褚承嗣又盯着她了。她不过是不喜欢欠着他东西。再说了,借花献佛不花一分钱,这买卖值了。“王爷,王妃已经走远,那这坛酒怎么处理?”侍卫看着褚承嗣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揣测不准他的心思。要还是不要呢?“赏你们了。”褚承嗣淡淡的说了句,刚走出两步又道,“放本王书房。”侍卫更懵了,王爷这是又要回去了?出...

主角:白灵雁褚承嗣   更新:2025-03-19 14:0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灵雁褚承嗣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掉渣男皇子,我勾摄政王上位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陌上青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何事?”褚承嗣顿了顿脚步,心里莫名多了一分期待。“上次打碎了你的酒,赔你。虽然不如你的金贵,但也不赖。”白灵雁说着话,将手里的酒直接塞进了褚承嗣身边的侍卫手里。“王爷。”侍卫僵硬的唤了句。“哼,随便买坛酒就想......”褚承嗣转过身,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这小女子竟然塞了酒就跑!已经疾步走出好一段距离的白灵雁,只觉得背后发凉,不用看都知道定是褚承嗣又盯着她了。她不过是不喜欢欠着他东西。再说了,借花献佛不花一分钱,这买卖值了。“王爷,王妃已经走远,那这坛酒怎么处理?”侍卫看着褚承嗣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揣测不准他的心思。要还是不要呢?“赏你们了。”褚承嗣淡淡的说了句,刚走出两步又道,“放本王书房。”侍卫更懵了,王爷这是又要回去了?出...

《踹掉渣男皇子,我勾摄政王上位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嗯?何事?”
褚承嗣顿了顿脚步,心里莫名多了一分期待。
“上次打碎了你的酒,赔你。虽然不如你的金贵,但也不赖。”白灵雁说着话,将手里的酒直接塞进了褚承嗣身边的侍卫手里。
“王爷。”侍卫僵硬的唤了句。
“哼,随便买坛酒就想......”褚承嗣转过身,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
这小女子竟然塞了酒就跑!
已经疾步走出好一段距离的白灵雁,只觉得背后发凉,不用看都知道定是褚承嗣又盯着她了。
她不过是不喜欢欠着他东西。
再说了,借花献佛不花一分钱,这买卖值了。
“王爷,王妃已经走远,那这坛酒怎么处理?”侍卫看着褚承嗣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揣测不准他的心思。
要还是不要呢?
“赏你们了。”褚承嗣淡淡的说了句,刚走出两步又道,“放本王书房。”
侍卫更懵了,王爷这是又要回去了?
出了王府,越平阳早就驾着马车等在了外头。
“让你查的事有何进展?”褚承嗣倚靠在车壁,声音轻浅的不认真听都听不清。
“王爷,那控诉白侯贪污的证据,如今快到京城了,只是属下和高大人那边都未能确定在谁手中。”越平阳神色严肃,哪怕隔着车帘,依旧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既然有怀疑的对象了,确定只是手段问题。”褚承嗣指腹轻捻,淡淡的吩咐了句。
“是,王爷。”
一路无言,马车低调的在一座偏僻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入内,两个劲衣穿扮的男子早就等候在此。
“怎么是你二人?”褚承嗣瞥了眼他们两人。
“王爷,万大人让属下亲手将这封信交到您手中。”夜魁恭敬的递上一个信封。
褚承嗣接过看了一眼,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谁动过这封信?”
“除了属下和万大人,没人动过这封信。”夜魁和夜斗对视一眼后,肯定回答道。
“王爷,可是信出了问题?”夜魁小心的问了句,生怕是二人休息时被人动了信。
褚承嗣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拿出信扫了一眼。
“王爷,出什么事了?”越平阳神色严肃的低声问了句。
除非出了大事,否则万如意从不动用夜家兄弟来京城。
上一次,还是因为王爷遇袭。
“你自己看。”褚承嗣将信扔给了越平阳,淡淡的道,“平阳,明日你跟着夜魁他们亲自去一趟江南。”
“可是王爷,属下还要......”
“无妨。”褚承嗣摆了摆手。
越平阳的脸色越发沉重了。
王爷虽然醒了,可这几个月他发现,谷神医教他的针法虽不能彻底解毒,但是对王爷还是有用的。
如今要去江南,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到时候错过了给施针的时间怎么办!
越平阳带着满心的忧虑看完信后,脸色彻底沉了。
两者决一,江南不得不去!
“你们二人今日便留在这里,明日一早城外汇合。”越平阳对着夜家兄弟道了句,又细细的交代了一番才跟着褚承嗣离开。
另一边。
褚灵雁回到院子后便开始琢磨如何去找老张所说的那几个人。
这次她肯定不会单独去见的,否则被褚承嗣知道的话,又该疯一回了。
可她能找谁一起去?
白灵雁皱了皱眉,时不时看向霏烟。
把后者看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王妃,可是奴婢还有事未做好?”霏烟浑身别扭的低声问道,“还是您有事吩咐?”
说这话的时候,霏烟将白灵雁出门前吩咐的事都过了一遍,又将进宫给太后汇报的内容过了一遍,大差不差的没毛病啊!
“嗯,确实有点事。”白灵雁勾了勾唇,既然霏烟都开口了,她不“顺便”一下都对不起自己了。
“霏烟,你......”
“王妃,高大人来访,可王爷不在府上,您可否去一趟。”忠伯匆匆来水月轩禀报了句。
“哪个高大人?我一个后宅妇人不方便见,让他回头再来吧!”白灵雁抿了抿唇,都要和离的人了,他的朋友她一个也不想接触。
再者褚承嗣那人阴晴不定的,既然是找他的,她还是别瞎掺和的好,免得又被罚。
“回王妃,是都察院的右都御史。他来府上许是想探望王爷吧。”忠伯有些犹豫的道,“王妃不愿见,那小人去......”
“既然是关心王爷,那我去一趟。”白灵雁起身。
张叔让她找褚承嗣,既然左都御史她不想找,那这送上门的右都御史也行吧!
不过一会儿,她便到了前厅。
坐在里头的人让她有几分眼熟,就像是哪里见过一般。
“王妃。”
“高大人。”
两人互相见了礼。
“高大人来的不巧,王爷他正好出门了。”白灵雁淡淡的道,“大人若是没有要事处理,可在这里稍等。”
“无妨。既然王妃在,那有件事下官可顺便一问了。”高皓轩嘴角的笑如春风般和熙。
白灵雁看在眼中却莫名有些排斥。
“高大人想问什么?”
“王妃不用紧张,不过是点小事罢了。”高皓轩打量了眼白灵雁,和上次见到时倒是有些不同。
“小事大事说出来才知,高大人请直言。”白灵雁秀眉微蹙,一点也不喜对方肆意打量的目光。
“关于白侯的事。”高皓轩淡淡开口,“本官前几日收到消息,有人举报老侯爷贪赃枉法卖国求荣,你......可知情?”
“我爹爹绝没有做过这种事,定是有人故意攀污陷害。”白灵雁看着眼前的高皓轩,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日和古新月他们一起在凉亭里的人吗!
“嗯,侯爷的人品下官自然知道,只是......”高皓轩淡淡的道,“王妃你真的信吗?”
“你什么意思?”白灵雁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冷声道,“都察院右都御史,说话就是这般拐弯抹角的吗?”
“如果王妃相信侯爷,第一时间该去都察院不是?而不是去找侯爷的旧友杨大人吧!”
“所以你此番是想借着这由头,替古新月找我麻烦了?”白灵雁嘴角微弯,情绪反倒平静了下来,“听高大人这话,难道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所以与他相关的人都在你们都察院监视范围,还是你擅用职权只针对本王妃?不知道这件事褚承嗣知道吗?”
高皓轩神色微变,笑了一下,“王爷自然不知情,至于王妃说的针对,下官实在是担不起,只不过那日正好与友人相约饮酒,碰巧看到罢了。”
只是凑巧?
白灵雁抿了抿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还问过褚承嗣是不是跟踪她了。
“恕下官直言,王妃是否还想找刑部和大理寺的其他官员?或者找侯爷曾经的部下,如果是的话,下官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为何?”白灵雁心中诧异,这高皓轩竟能分析的如何准确!

褚承嗣眉目一冷,凉薄的回了句,“她若不是母后塞进王府的人,凭她犯的错,早该抛尸乱葬岗了。”
“你......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太后眉头微皱,她让人查过,白灵雁因自小养在外头的缘故,比京城的大家小姐更乖巧懂事,也更吃苦耐劳懂得察言观色,绝不可能犯傻主动去惹她暴戾的九儿。
褚承嗣瞥了眼被匆匆扶进后殿的白灵雁,一言不发。
“哀家看不是她犯错!是你不愿娶妻生子吧!你罚她不过是因你不满哀家的安排!你,你知道吗,你昏迷的那段日子哀家有多痛多怕!哀家不管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她,就是摄政王府的女主子!你的正妃!”
太后说到这里越发的激动,眼睛也因充血而泛红。
“母后!”褚承嗣脸色阴沉,刚要出言反驳,就发现太后有些不对劲,她的脸一瞬间涨红了!
“......不,不要叫哀家!你给哀家听,听着,只要哀家还在,你府上就必须要有当家主母!不是她也会有别人!”太后起身要去看看白灵雁,可刚走几步,身子就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
褚承嗣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太后。
他没想到母后的态度会如此强硬,更没想到她会为了这件事气成这样!
看来他想休妻的事要缓一下了。
褚承嗣皱着眉头,将太后扶进了寝殿,白灵雁被安置在了另一侧的软榻上。
......
“禀王爷,太后这段时间大悲大喜,又......”方老抿着唇,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又受了刺激,气急攻心才导致昏厥,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养着,万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易有中风之险。”
“大人,那王妃呢?她怎样了?”霏烟着急的问了句。
方老眉头皱了又皱,好半天才道,“王妃身子虚,也需好好养着。”
白灵雁的脉象有滑胎之象,他本该如实禀报,可刚才白灵雁告诉他,如果此刻让王爷知道她有喜,孩子必然保不住,那太后就会再受打击,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所以方老纠结再三,选择了隐瞒。
“多谢方老,我会好好养着的。”白灵雁站在一旁,虚弱的道,“母后需要静养,那我便先回去了。”
哪怕太后昏迷,哪怕免了她礼仪规矩,她还是恭敬的福了福身,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对褚承嗣说,让霏烟扶着她,转身便走。
褚承嗣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神色微沉,浅浅交代两句便跟了出去。
刚回到王府,褚承嗣便命人关了府门。
“站住!”
“王爷还有何吩咐?”白灵雁甚至连头都没回,声音沙哑且冷漠。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褚承嗣走到她面前,声音冷的掉渣。
“呵!若非懿旨下来,若非王爷命令,你觉得我会进宫折腾自己?”白灵雁浑身颤抖,但还是咬牙坚强的与他对视,声音比之他更加清冷,“和离吧!”
褚承嗣就是一个恶魔!
她一刻也不愿多待!
一旁的霏烟听着白灵雁的话,吓得连呼吸都要忘了。
“你说什么!”褚承嗣咬牙切齿。
“和离。”白灵雁语气清冷,“摄政王妃之位留给你喜欢的人。”
两人对视间,空气中都仿佛有火花在碰撞,随时都可能爆炸!
“你是觉得自己没错?”褚承嗣一字一顿,目光紧紧的落在白灵雁脸上。
“我有错,我错在不该踏进落仙阁,错在不该进那个屋子。”白灵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我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王爷觉得不够,那便和离吧!或者如你之前所说,休了我!”
看她一心想要撇清和他的关系,他心里就越发的堵得慌!
“当然不够!你犯的错不可原谅!”褚承嗣勾着一抹阴鸷的笑,“既然待在本王身边让你如此憎恶,那便继续做你的摄政王妃!”
话落,他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白灵雁虚弱的急咳几声,苍白的面上透着异样的红,浑身崩的紧紧的。
褚承嗣!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决定什么她就要听什么!
一直坚持回到水月轩,她才两脚一软直接瘫在了床上。
“王妃,您刚刚不该跟王爷置气的,休妻和离的话更是说不得的。”霏烟后怕的道,“奴婢真怕王爷会杀了您。”
“他不会,否则之前已经动手。”白灵雁呢喃了一句,是仁慈?
不!
白灵雁躺在床上,脑子已经清醒很多。
褚承嗣如此厌恶她占了王妃之位,又不愿放她走,肯定不单单是为了折磨她,更是怕太后出事吧!
既然如此,她便等着吧!
从宫中出来后,她在水月轩养了好一段日子才堪堪恢复。
“王妃,您的身子看着已经好了,要不奴婢去请大夫来看看?”霏烟轻声问道。
“不必了。”白灵雁舒展了一下筋骨,她很庆幸被禁食了三天“喜脉”也没掉,否则她这半条命都会没的。
“他在府上吗?”白灵雁想要出门,可一想到会碰到褚承嗣,她的脚步又止住了。
“王爷这几日都在书房。”霏烟道,“王妃,太后护着您,只要您跟王爷服个软,或许你们的关系还......”
“霏烟,我想走走。”白灵雁打断了霏烟的话,起身走了出去。
多日未曾出门,京城大街还是如往常一般热闹。
只是她发现霏烟今日总是心不在焉。
“是还想劝我?”白灵雁浅笑一声,“你出宫陪了我近三月,也知我在府上的处境,该知劝我无用。”
“王妃,王爷看起来挺凶的,可奴婢觉得他对您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霏烟轻声道,“您让他如此动怒,他都未曾......”
“未曾取我性命吗?所以这样的好给你你要吗?”白灵雁自嘲的道,“我还不至于如此犯贱不堪。”
霏烟抿了抿唇,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白灵雁走在街上,脚步不由得往白府去,这几个月她都未曾给父兄上香,今日难得出门,也该去一趟了。
白府后门。
一个妇人被狠狠地推了出去,头撞在巷子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林姨?”
白灵雁眸色一暗,快步冲了进去。
“小,小姐,您怎么在这?”林姨红着眼睛,慌乱的整理自己的发髻衣裳。
“林姨,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他们为何打你!”白灵雁眼中冒火,双拳紧握,“是许家娘子告状了是不是!”

“将她的东西扔出本王房间。”褚承嗣冷漠的声音传出,惊得白灵雁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就是他不说,她也绝不会再跟他睡在一个屋中!
白灵雁咬着牙,脚步凌乱的往院外冲。
只是还没迈出几步,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摸了进来。
“雁......”褚文耀激动的伸出手,想说的话在看到膳厅走出来的人时全堵在了嗓子眼,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徒然一变。
白灵雁不用回头都能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滚开。”她无视褚文耀对她行的礼,越过他便匆匆往外走。
“侄儿拜见,你当长辈的急着走做什么?”褚承嗣随意的问话让白灵雁脚步一滞,他,他难道真的记得!还误会了?
“侄儿给皇叔、皇婶请安。”褚文耀惶恐的咽着口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褚承嗣,喃喃道,“皇,皇叔,您,您可以走了吗?”
“怎么,本王能走,让你失望了?”褚承嗣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褚文耀。
“皇叔误会了,侄儿只是替您高兴,侄儿做梦都希望您能好起来。”褚文耀压着大气,从一旁的小厮手中拿过礼盒。
“皇叔,这是侄儿连夜让人寻来的上等补品,您......”
“不是说做梦都想本王好起来,补品竟然不是提前备好的,所以你刚刚的话是在欺骗本王了?”褚承嗣眼眸微眯,语气淡漠到让人发寒。
“不是,是......”褚文耀话音未落,就被侍卫一脚踹在了地上,补品散落一地。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为何而来。还记得那杯酒吗?”褚承嗣嘴角上挑,看似随意,可说出的每个字都好像一把刀,随时能要了褚文耀的命!
就连一旁的白灵雁都听得心惊胆战。
一杯酒?
是说新婚夜被褚文耀撞翻的交杯酒吗?
“皇叔,我,我......”
“守好你的本分,否则本王把你剁碎了喂狗。”褚承嗣淡淡的道,“来人,将这些垃圾扔出去。”
话落,不等摄政王府的人动手,褚文耀已经崩溃的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比之上次还要狼狈,全无皇子之姿。
白灵雁看着面前发生的事,大气不敢出。
虽然她清清白白,可还是有些心虚。
就在她以为褚承嗣不会注意到她的时候,他冷不丁的开口了。
“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白灵雁急声打断了他的话。
后者眉头微蹙,他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连褚文耀那种人见了褚承嗣都跟过街老鼠一般,她此刻只想躲得远远的!
她几乎是捂着耳朵冲出的院子,身后,霏烟匆匆行了一礼便赶紧追着白灵雁跑了。
离开膳厅后,白灵雁将自己关在了客房中。
“这,这怎么可能!”
见红那日她原以为是月信来了,所以未曾给自己检查过。
可刚刚她竟然号出了“喜脉”!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她惊慌失措。
若早知道褚承嗣会醒来,她就不会服用假孕之药!
更让她烦躁的是,这“喜脉”一旦形成,症状将需要两个月才会消失!
若是她强行阻断,这身子怕是会大伤了。
白灵雁眼眸微垂,压抑着心中的沉闷。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她从晃神中惊醒。
“王妃,您还好吗?”霏烟担心的道,“您先开门,让奴婢进去侍候您。”
白灵雁咬着唇,她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可她知道,哪怕身孕是假,也绝不能让褚承嗣知道!
“霏烟,我想出去走走。”白灵雁缓缓的打开房门,低声说了句。
她现在心太乱了,若是不能出去透透气,她会憋坏自己的!
“王妃,您想去哪,奴婢去安排马车。”
“不!我,我不想坐王府的车。”白灵雁急声拦到,“我们就四处看看,你随意安排便是。”
“是,王妃。”
因着太后的旨意,白灵雁进出王府倒是自由的。
逛了几家铺子后,白灵雁便在车行租了马车急奔城外。
她自幼便被送去外头的庄子养着,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林姨他们对她很好。
此刻,她只想同他们说说话。
“小姐,您怎么来了?”林姨看着白灵雁突然出现,诧异的道,“您不是在给侯爷和大少爷守孝吗?”
“我......”
不等白灵雁回话,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就叫嚣了起来,“八成守不住规矩被赶回来了呗!就她那野性子,十天半个月在外......”
“许家娘子你够了!雁儿好歹是侯爷的女儿,你......”
“呵!一个侯府不要的孩子,还真把自己当嫡女了?”许家娘子嘲讽的走了出来,瞥了眼白灵雁,“还学人家千金大小姐戴面纱了啊!也不......”
白灵雁看着面前尖嘴猴腮、指着她叫嚣的女人,紧紧的攥着拳头。
这许家娘子仗着是杜琴心的远亲,一直在庄子里横行霸道。
当初父亲在世时,林姨他们不愿让父亲夹在中间亲义两全,所以一直忍气吞声。
如今侯府一脉就剩她一个了,她若是还忍着,以后这许家娘子岂不是要把林姨碾进尘埃里!
就在白灵雁准备动手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她们身边炸响。
“啪”
“放肆!”霏烟厉声喝道,“区区一个下人竟敢对主子不敬!”
“你,你......好你个小贱蹄子,敢跟老娘动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许家娘子捂着发肿的脸,色厉内荏的剐了眼她们便跑了出去。
呵!霏烟不屑的看了眼许家娘子的背影,对着白灵雁道,“王......”
“唉!她都要离开了,如今动了手,她......”林姨忧心忡忡的喃喃道,“她回头定会去大夫人那边告状的。”
白灵雁眸色暗了暗,“林姨这是什么意思?她要离开了?”
“没什么,无关紧要了。小姐,先进屋坐吧!”林姨轻声道,“这位姑娘也进来坐吧!”
“林姨,她叫霏烟,是......是之前服侍老夫人的。”白灵雁小小的说了谎。
林姨若是知道她为冲喜嫁了人,该多难受啊!
“原来是老夫人身边的姑娘。”林姨心里松了口气,有这身份,就是打了许家娘子也不碍事吧?

“大伯的意思是要本王妃给你们行礼问安?”白灵雁懵懂的看着白镇河,天真的道,“可骆嬷嬷不是这般教的,要不让霏烟进宫一趟问问母后孰对孰错。”
“你......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太后娘娘了。”白镇河脸色一沉,起身冲着白灵雁拱了拱手,退至一旁的椅子坐下。
“大伯母,前日忠伯清点嫁妆的时候发现许多地方和单子对不上。”白灵雁一脸无害的看向杜琴心。
“这,这怎么可能!我都是点齐......”
“大伯母的意思是忠伯无中生有,故意攀污我们白家?”白灵雁微怒道,“既然如此,那便报官吧!不能让白家平白无故担了污名!”
“胡闹!”白镇河扶手一拍,“哪有刚成亲就把夫家告上官府的!况且摄政王府的人还能瞧上那点东西?”
“老爷说的是,可妾身也确确实实准备妥当,定是底下人忙中出错,妾身这就去查查是怎么回事。”杜琴心瞪了眼白灵雁,急急的退了出去。
她总觉得这丫头不似从前那般好掌控了。
“雁儿,你出嫁时不愿带陪嫁丫鬟,现在连太后她老人家都看不过去,派了霏烟姑娘来,你可不能再跟以往一样任性妄为了!”
白镇河摆着长辈架子训斥道,“别丢了皇家和白家的脸面!”
“我......”
“行了,先去给你祖母请安吧,她在福寿堂等你很久了。”白镇河叹了口气,“我去祠堂给你父亲上柱香,他若知道你嫁进皇家也能安息了。”
“你......”
白灵雁皱着眉,反驳的话还没说完,白镇河已经起身离开了。
刚到福寿堂请安完,白老夫人便以单独说话为由,支开了所有人。
她自己则进了后堂,嘱咐白灵雁在此等候。
“雁儿!”
屏风后,褚文耀那张令她恶心的脸突然冒了出来。
事情串在一起,有些她之前没想通的事地方瞬间通了。
褚文耀与白镇河他们早就是一路人了!
难怪褚文耀能入白府后宅之地!
“雁儿,你......你实在太伤我心了!”褚文耀一脸悲痛的道,“本皇子这几天日日夜夜思念你,你却要给皇叔生孩子!”
“他是我的夫君,我给他生儿育女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还需要你允准?”白灵雁笑了笑,故意道,“况且我有了孩子,整个摄政王府就是我的,还有母后的疼爱撑腰,我何乐而不为?”
褚文耀一听这话,差点压不住自己的嗓音,“雁儿你说的是真的?皇祖母真的承诺整个王府归你吗?”
白灵雁看傻子一般盯着他,她说过吗?
“雁儿,皇叔是生不出孩子的,你想要孩子傍身,我们可以生一个!你放心,我有办法瞒天过海!”
白灵雁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人是如何做到如此不要脸的!
“褚文耀,你若有瞒天过海这般大的本事,还需要我替你张罗储君之位吗?”白灵雁冷声道,“退一步说,就算褚承嗣将死,他身边就没有心腹之人?若是让他们知晓你的想法,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褚文耀被白灵雁的话吓得一个机灵。
新婚当晚给他放路进婚房的那几个侍卫被杖责后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肯定是被解决了!
褚文耀咽了咽口水,他比谁都清楚皇叔的手段,更清楚他手下那些人,个个如鬼煞!
这一年多,但凡有想对褚承嗣对摄政王府不利的人,结局都凄惨无比。
褚文耀越想越怕,扯着嘴角道,“雁儿,你,你提醒的是,我就知道哪怕你嫁给皇叔了,你的心还是向着我的。”
听着这话,白灵雁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雁儿,等你有了孩子,不,哪怕皇叔不能人道,我也会帮你怀上孩子的,到时候你......”
“滚!”白灵雁被恶心的不行,一巴掌直接呼了过去。
褚文耀是打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她在前面冲锋陷阵吧!
好恶心的渣男!
“雁儿,你别误会,哪怕你与别的男人欢好,我也不在乎的,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等皇叔死了,我还是会娶你为妻。”褚文耀眼中的怒意被强压下来,觍着脸装深情的看着白灵雁。
“呵,那要是他一直不死呢?你可要等我到白头,终身不娶?”
褚文耀皱了皱眉,一时语塞。
此刻白老夫人还在里头,他若应了白灵雁,与白家恐怕就生了嫌隙了。
可不答应,那......
在褚文耀思虑间,白灵雁扬声道,“既然安已经请了,那孙女便不打扰祖母休息。”
话落,她直接推门而出。
垂花帘后,若隐若现的身影急急的咳了几声。
似气愤,又似恐惧。
直到出了福寿堂的院子,她才看到王府跟来的人。
“王妃恕罪,白夫人刚为着嫁妆一事唤了小人等前去。”侍卫对着白灵雁行了一礼。
后者点了点头,杜琴心不支开王府的人,褚文耀又怎敢出现!
“王妃,嫁妆已经按着单子补齐,那被杖毙的管事倒是交代的很老实,一样不差。”侍卫看着白灵雁,低声暗示着。
“本王妃知道了。”白灵雁抿了抿唇,看向霏烟手中那个古朴的紫檀木盒子。
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簪子,父亲曾告诉他,母亲弥留之际给她留了嫁妆......
睹物思人,可她连可以思念的人都没有。
不由得红了眼眶。
秋去冬来,转眼已过两月。
这两个月杜琴心肉疼嫁妆的事连门都没出过。
白灵雁同样未曾出门。
日日得骆雨教导,顿顿按时服用太医的方子。
“王妃,该吃药了。”霏烟端着药进来,轻声道,“方老说您的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
“知道了。”白灵雁一口气喝光了那苦苦的补药,立马塞了颗甜梅进嘴里。
等霏烟出去后,她才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
“褚承嗣,你的脉象不像将死之人,为何太医们都断言你活不过这个冬天呢?”白灵雁一边轻解罗裳一边轻声低喃,又忍不住摇摇头。
虽然师傅说她的医术青出于蓝,可他们乡野游医哪里比得上深谙医术的太医呢!
“罢了,他们医术高明,定是我弄错了。不过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也会帮你好好守着王府,谁敢觊觎,我就让你的手下挖了他们的眼。”白灵雁说话间,调皮的往褚承嗣眼皮上捏了下。
后者刷的一下睁开了眼,又把她吓了一跳。
这几个月安静的相处下来,她心里对他已经没那么恐惧了,偶尔也会动动手,毕竟谁搁着这么个俊俏郎君也会忍不住的。
只是今日,他的眼里似乎透着迷茫,深邃的眸子还动了一下,就连眉头都微微皱起了。
“褚承嗣,我弄疼你了吗?”白灵雁平静下来后担心的看着褚承嗣的眼皮,有点点红。
“呼呼就不痛了。”她撅着小嘴,靠近他的眼,轻轻吹着气。
温热的气息让褚承嗣的睫毛微微打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慢慢散开。
“滚!”

桃子摇了摇头,道,“娘亲跟我提了一下,但我刚回来还未来得及看。”
“不过大夫人能将账册给你,应该是看不出问题的。”桃子看着白灵雁,忍不住又补了句,“如今的侯府怕是真的见底了。”
白灵雁皱了皱眉,“我已经将可以用的那部分嫁妆清点出来了,你看看能做什么用,还有那些铺子。”
“嗯,我知道。”桃子点头道,“先不说这个了,娘亲说张叔醒了,但情绪不太对,我们先去看看他。”
说话间,两人已经往老张所在的屋子去了。
霏烟依旧被林姨拦在了外头。
“林姨,为何这两次你见着霏烟总有一种敌意?”白灵雁低声问出口。
“她是老夫人的人,如今老夫人都跟着杜夫人舍弃侯府了,独留一个丫头待在您身边,不得不防啊!”林姨一脸警惕的提醒她。
白灵雁张了张嘴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用另一个谎去圆之前的吧?
屋里。
老张一见到白灵雁,一双布满沧桑的眸子瞬间就睁大了。
“小,小姐......”
“张叔你躺着便好。”白灵雁急急的走过去扶住了想要起身的老张。
“小姐,您去找过杨大人了吗?”老张急声问了句。
“找过了。”白灵雁眸色暗了些,支开林姨她们后才将昨夜的事告诉了老张。
“他,他怎敢做出如此卑鄙之事!枉侯爷之前还当他是,是好友!”老张因着太激动,以至于脸色瞬间涨红。
“及早认清也算是幸事。”白灵雁淡淡的道,“张叔可否说一下我父亲‘贪污受贿’到底是什么情况?”
“有人举报侯爷养私兵,利用职务之便在旋楚关敛财卖官,还,还说侯爷卖国!”张叔一字一顿,本就沙哑的嗓音因哽咽更难让人听清楚了。
“我爹爹养私兵?”白灵雁震惊的看着张叔,“这,这怎么可能!”
“我们这些没用的老家伙就是他们口中的私兵啊!”老张捶胸顿足的咬牙道,“若早知侯爷死后还被我们累及,我们还不如一早就死在战场上好了!”
“张叔你别激动。”白灵雁皱着眉,“你让我去找杨元正,可他却先找上了我,而且还这么巧在你来的时候,这件事怕是不简单,只是这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
“小人也不知道。如今杨大人指望不上了。”老张苦着一张脸道,“不如去找找当今摄政王吧!听说他病愈醒了,他......”
“不去。”白灵雁不等他把话说完,强硬的拒绝道,“我爹的事若真是被陷害的,我可以告御状,请皇上做主。”
“可是告御状需过三关,小姐您怎么受的住。”老张抹了把眼角的泪,“况且这件事最后还是可能还是摄政王处理。”
“为什么?”
“小姐难道不知他是左督御史?”老张道,“罢了,他手段狠辣,心思古怪,小姐不和他接触也是好事。小姐可以去找找大理寺卿或者刑部许大人。”
“或者侯爷曾经的副将,潘将军和管将军,如今他们二位一个负责京郊兵营的训练,一个是东门统领。”老张继续开口说着。
白灵雁的眉头越皱越紧。
“小姐,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可如果我们不先弄清楚这些事,不先拿到证据,侯爷在九泉之下也要含冤受屈啊!”老张神情复杂的看着白灵雁,“要不是小人等牵扯其中,就是爬小人也要爬去求个公道!”
白灵雁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不愿却又不能拒绝。
“为了爹爹,我会去的。”白灵雁低声道,“我先去找找那两位将军。”
老张听她愿意,心底才松了一口气。
从别庄赶回城里时,正巧城门落锁,只差一步,就被锁外头了。
白灵雁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外头漆黑的街道。
这个点回去,褚承嗣会不会又发神经?
想到昨夜之事,她就忍不住往腰间摸了摸下午取回的银针。
只要褚承嗣敢动手,她这次绝不会再被动了!
静悄悄的入了府门后,她的水月轩又是灯火通明!
“王妃,若是王爷在里头,您跟他解释一下,他会听的。”霏烟轻声提醒了句。
白灵雁抿了抿唇,她早上有解释的,可是他......
“王妃别怕。”霏烟似是鼓励白灵雁,又似安慰自己。
主仆二人小心的往里头走。
屋里的人看着她们二人,愣了一瞬。
若不是眼神好,定要以为进了小贼了。
“王妃,您回来了。”忠伯走出对着白灵雁行了一礼,“您还没吃饭吧?小人给您备了饭菜。”
“忠伯?”白灵雁舒了一口气,嘴角微扬,心里有丝丝温暖,“多谢。”
“王妃客气了,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忠伯一边示意下人上菜,一边对白灵雁道,“王妃,您这几日都这么晚回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可以跟王爷说说的,他其实还是很关心您的。”
白灵雁洗手的动作顿了顿。
一顿饭下来,她想了很多,甚至有种错觉,这顿饭该不会是褚承嗣特地吩咐给她留的吧?
不过不管怎么想,她都不会去找褚承嗣开这个口的。
他若有心帮她,早该出手了。
他既然没有动作,那自己去找他也只会碰一鼻子灰。
白灵雁抿了抿唇,甩开了满脑子的想法,安心吃饭。
次日。
白灵雁借着回白家的由头,悄悄去了一趟药铺。
这几日心态变化太大,又加上假孕带来的不适,她需要给自己开副药缓解一下了。
刚从药铺出来,就冷不丁的撞上了一个熟人。
“新月郡主。”白灵雁皱了皱眉,有些心虚的往后藏了藏手中的药。
“真的是你。”古新月嘴角上扬,“本郡主在附近饮茶,老远就看着像你,怎么,生病了?”
古新月说着话,目光朝白灵雁手中瞟去。
“睡不好,找大夫开点安眠的药。”白灵雁并不想和她多费口舌,“郡主若是看病,请便。”
话落,便转身要走。
“本郡主又没病,看什么!”古新月不满的扯住了白灵雁。
“嗯?太后不是说您风寒未好,难道是你故意欺骗太后?”白灵雁眯了眯眼眸,语气带上了几分威胁。
“本郡主的事你管不着!”古新月傲娇的撇着嘴,道,“太后姑母让我跟你道个歉,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本郡主请你吃饭。”
“不用。”
“别以为本郡主很想请你,是姑母口谕。”古新月瞥了眼白灵雁,开口道,“走吧!不然本郡主可会跟姑母如实禀报的。”
她把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让白灵雁不得不跟上。
吃饭的地点看似很随意,就在附近,可又不随便。
流云酒楼是京城最贵最出名的,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她还从未来过。
“随便点,今日本郡主请客。”古新月大方的让小二将菜单给了白灵雁,随后又笑着道,“这里可是很贵的,你该没来过吧。”
白灵雁神色淡然,“确实没有,可不是人人都跟郡主这般奢靡。”
“你......”
“既然郡主慷慨解囊,那我就不客气了。”白灵雁扫了眼菜单,随手点了好几样。
看着她点的菜,古新月嘴角轻蔑的笑渐渐僵住了。
白灵雁还真是不客气,点的全是招牌菜!
“郡主你呢?”白灵雁将菜单推到古新月面前。
“你还觉得不够?”古新月忍不住反问出口,话落又后悔自己的失态。
特别是看到白灵雁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这样可以了。”古新月挥退了小二,才犹豫担忧又紧张对着白灵雁道,“太后姑母好像很喜欢你,还想让你给承嗣哥哥生孩子!难道你真要这么做?”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