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们那个圈子真真假假谁知道呢。你看到的不过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私下里到底怎样,谁又知道?”
——“再说了,三百万对他们来说洒洒水的事。”
——“那丫头算是飞上枝头了。”
——“飞上枝头?想多了你,豪门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不过,被令总看上也算那丫头的福气。只要她不作不闹,跟令总一段时间估计就比我俩一辈子都挣得多。”
——“长得漂亮就是好啊,被大佬看上随便捞点就够普通人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我看谁还说长得漂亮不能当饭吃的,这简直就是吃穿不愁好吗。”
——“哈哈哈———”
他们没注意到里面有人,肆无忌惮地八卦刚才发生的事情。在她们笑得正欢时,白鸽面无表情的推开更衣室的门。
她用的劲儿不小,门哐当一下撞到墙上又反弹回去重重地关上。
那几人明显被吓到了,笑开的嘴都没来得及收回去,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白鸽拎着包,平静地走过去,看着几人,“人丑心也脏,你们还真是表里如一啊。”
“你——”其中一人恼羞成怒地想要上前,被边上的人及时拉住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那人的愠怒的脸色慢慢弱了下去,白鸽一点不落地看在眼里。
她不用问就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轻蔑地笑了下,将背包背在肩上出了休息室。在她出门前,还能隐约听见一些包养、弃妇之类的言辞。
白鸽脑海中全是在休息室换衣服时,外面几个工作人员的对话。
令闻见她一直没说话,偏头看了眼她,“想什么呢?。”
他突然地出声拉回了白鸽的思绪,她愣愣地扭头啊了声,又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说完她又看着他张了张嘴,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半晌也没有说出个字来。令闻开着车,扫了眼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纳闷。这姑娘挺直性子的一个人,怎么今天有点扭扭捏捏的。
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开口,令闻笑了下,“有话要说?”
白鸽顿了下,点头,“刚才谢谢您….”
“令先生。”她侧了点身,视线落在方向盘上,“那辆车….很贵吧。”
令闻留意到她问这话时语气里的犹豫和不好意思,他看了眼她,说:“我今天本来就是来买车的,顺手帮一下你,别有负担。”
他说这话时,唇角微微扬起,和六年前在安塞说那钱是借给她的神情一样。
让人信以为真。
明明他已经替她解了围,没有必要买下那辆车的。她本就还欠着他钱,突然又承了他这么大的人情,让她有种好像怎么也还不清他的感觉。
脑子里又想到刚才在休息室里那些人的话。
“那您喜欢那辆车吗?”白鸽抬眼,看着他的侧脸。
恰好红灯,令闻踩下刹车稍侧了点脸,斜挑着眼看她,“喜欢啊。”
他似笑非笑地语气里透着抹懒散轻快的调儿,让人很难分辨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反而让这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平添了几分暧昧。
他一直盯着她,白鸽被看得有些脸热,眼睫忽闪了几下。
好在绿灯及时亮了起来,令闻扫了眼她躲闪的目光暗暗勾了下唇收回视线,启动车子继续往前走。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不禁逗。
白鸽在他扭头时也坐正了身体,她低眸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半晌,才开口,“令先生,您总是这样….乐于助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