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怀瑾安阮的其他类型小说《陪他东山再起后,我脚底抹油溜了裴怀瑾安阮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阿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阮在别墅里转了好几圈,终于在二楼书房发现了属于她的回忆。眼底的嫉妒也瞬间成了得意。“怀瑾!”她朝楼下大喊,我与裴怀瑾一同向上看去。只见安阮笑眯眯的趴在楼梯口扶手处,歪头盯着他,“当年我和你一起拼的一千块拼图你还留着呀!还有这个大型乐高,你也留在老宅里!”安阮的语气满是惊喜,说完还不忘挑衅似的看我,“怀瑾,你还是那么细心。”裴怀瑾从未清理过这些和安阮共同的回忆。拼图和乐高一直都放在原来的位置。我记得,我刚照顾裴怀瑾那会儿,打扫卫生时不小心碰掉一块乐高的积木,还让裴怀瑾瞬间红了眼,发了疯似的冲上前,一把推开我后,小心翼翼的将积木重新拼好。我那时还不知道,原来乐高和拼图对裴怀瑾来说这么重要。在我触碰到乐高的瞬间,裴怀瑾条件反射地呵斥我。...
《陪他东山再起后,我脚底抹油溜了裴怀瑾安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安阮在别墅里转了好几圈,终于在二楼书房发现了属于她的回忆。
眼底的嫉妒也瞬间成了得意。
“怀瑾!”
她朝楼下大喊,我与裴怀瑾一同向上看去。
只见安阮笑眯眯的趴在楼梯口扶手处,歪头盯着他,“当年我和你一起拼的一千块拼图你还留着呀!
还有这个大型乐高,你也留在老宅里!”
安阮的语气满是惊喜,说完还不忘挑衅似的看我,“怀瑾,你还是那么细心。”
裴怀瑾从未清理过这些和安阮共同的回忆。
拼图和乐高一直都放在原来的位置。
我记得,我刚照顾裴怀瑾那会儿,打扫卫生时不小心碰掉一块乐高的积木,还让裴怀瑾瞬间红了眼,发了疯似的冲上前,一把推开我后,小心翼翼的将积木重新拼好。
我那时还不知道,原来乐高和拼图对裴怀瑾来说这么重要。
在我触碰到乐高的瞬间,裴怀瑾条件反射地呵斥我。
也令我重新审视自己在裴怀瑾心中的地位。
那样的恍惚,就像我以为,裴怀瑾是爱我的一样。
可,裴怀瑾对我,不过是绝境下生出的望梅止渴般的幻觉罢了。
因为安阮离开,裴怀瑾没了精神寄托,因为家人朋友纷纷离去,因为裴怀瑾的身边只有我一人,所以,裴怀瑾才会对我产生爱意。
这一切,都在裴怀瑾康复过后消失不见。
如镜花水月。
大梦一场空。
我失落地垂下眸,身后的裴怀瑾也察觉出我神色的异样。
他刚想关心我,安阮就喊他,“怀瑾,你快上来帮我画肖像,再晚一会儿就没阳光啦!”
“来了。”
裴怀瑾没再管我。
我瞧着二人逐渐消失在书房的背影,不免陷入感伤。
十几年前,安阮也是这样缠在裴怀瑾身边,他们会在午后共同听一首悠长的钢琴曲,再借着温和的阳光,为安阮描摹一副生动的肖像画。
刚进裴家时,我还是佣人。
裴怀瑾从不吝啬与佣人分享日常,所以他骄傲的和我说,“我这辈子,只会给心爱的女人画肖像,你看,像不像?”
画中的女孩笑得明媚又阳光。
我承认,那一刻我很羡慕。
后来,我在裴怀瑾身边的第五年,他向我承诺,我们一定会结婚,还在一次深夜交融后,裴怀瑾向我描述他幻想中婚礼的样子。
我斗起胆,忐忑的问他,“明天,可以为我画一副肖像画吗?”
裴怀瑾却熄了灯,将我搂入怀中,“最近忙,以后再说吧。”
很快,我听到书房里传来嬉闹声。
我像个窥探别人幸福的小偷,一步步地靠近那间房,透过微敞的门缝,我瞧见了安阮坐在裴怀瑾怀中,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裴怀瑾刚为她画的肖像。
画里的女孩亦如从前一样,只是眉眼中多了几分成熟,眼里多了些精明。
八年过去,他看向她的眼神,仍旧是深情。
“你说,我和八年前是不是不一样了?”
安阮攥紧他的手,歪头问他。
裴怀瑾却摇头,直勾勾的盯着安阮,眼底的浓情蜜意没一丝的掩饰。
“没准还是裴总帮她买了个金奖!”
“她也就是钻了空子,在裴总落魄的时候照顾了他几年,命好被裴总看上,不然她这辈子都没机会接触裴总。”
“要我说,还是裴总重情重义!
换成我,给点钱就打发了,裴总以身相许太亏!”
我叹口气,佯装镇定,在角落里孤零零的站着。
“你说,咱这么明目张胆的议论,会不会不太好啊?”
“怕什么,她耳聋八年了,又听不见你说什么!”
四面八方皆传来毫不掩饰的羞辱与讥讽,他们以为我听不见,却不知这些戳心窝的议论被我尽收耳底。
那一刻我才明白,过去八年,裴怀瑾带我参加类似宴会,我都是这样被品头论足的,只不过我耳聋,听不见,还以为他们笑盈盈的盯着我,是向我打招呼。
我忽觉疲惫,垂眸叹了口气。
若不是怕被裴怀瑾察觉异常,我也不会同意他为我办这次庆功宴。
这刻意的排挤更是令我每分每秒都很煎熬。
我偷偷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很快,这帮人脸上的表情从嫌恶变谄媚。
“呀,安小姐来了!”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一同看去,刚巧看见裴怀瑾带安阮进宴会厅。
那帮人立刻笑着迎上前,“裴总!
我说您怎么出去了,原来是去接安小姐了啊!
还是青梅竹马关系好,这都多少年了,裴总还是这么爱安小姐!”
这帮人早就得知安阮与他领证的事。
加之竞标会后,裴怀瑾为救安阮与流氓大打出手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令他们更加确信,安阮才是裴怀瑾的良配。
自然,在这我本该是主角的庆功宴上,安阮倒成了焦点。
“安小姐气质非凡,怪不得裴总爱慕您多年呢!”
我瞧着安阮,竟有一刻出了神。
安阮眸间的自信,是用金玉富贵养出来的独特气息。
见惯了大场合的她,彼时被众人围在中间也毫不逊色怯场。
我忽觉恍惚,默默转身不再看,安阮却来到我身边,向我打手语。
“苏小姐!
听说今天是你的庆功宴,我就带着礼物不请自来了!
你应该不介意吧?”
我正疑惑为何安阮也会手语时,裴怀瑾就在我身边迫不及待且兴奋的解释道:“阮阮特意去学了一下手语!
对你的事特别上心呢!”
究竟是对我上心,还是怕她的炫耀我听不到?
安阮拍拍手,门外立刻进来俩助手。
这俩人,一个牵着宠物猪,一个牵着家养鸡,明目张胆的掠过众人身边来到我跟前。
安阮更是笑盈盈地看我,热情为我介绍,“这是我给苏小姐准备的礼物!
小猪叫酥酥,小鸡叫绵绵,苏小姐你看,喜不喜欢?”
一猪一鸡倒是比安阮还热情,叽叽喳喳的就往我眼前凑。
我被吓得迅速后退,一脚崴在台阶上,眼里顿生恐惧和惊慌。
“麻烦把它们抱走,我不喜欢。”
一听这话,安阮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无措的看向裴怀瑾,又委屈巴巴的抿唇,“怀瑾,苏小姐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而生气吗?
她要是不喜欢我在场,我走就是了,不打扰你们俩了。”
如今,我受伤昏迷,裴怀瑾却置若罔闻。
原本属于我的婚戒也戴在了安阮手上。
当晚我就被送进了医院。
伤口不算太深,却还是缝了六针。
挂号输液手术取药,都是我自己来办,直至到深夜才忙完回老宅。
裴怀瑾一夜未归。
次日一早,我在疼痛中醒来,还没起床就刷到了安阮的新朋友圈。
是安阮靠在裴怀瑾怀里,手腕被裴怀瑾轻轻捏着,为她温柔涂药的视频。
我怔怔盯了许久,直至眼眶发酸这才将手机放下。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一瞬,是裴怀瑾发来的信息。
我下意识的点开,一条文字跃然出现眼前:锦绣人家,1021房间,立刻过来。
他字里行间带着命令与强迫,没给我拒绝的余地。
我犹豫一瞬,却还是起床洗漱赶了过去。
一推开房间门,我一眼就看到此刻的安阮正双眼泛红的窝在裴怀瑾怀里。
见我进来,安阮又恰合时宜吸吸鼻子,故作委屈地从裴怀瑾怀中离开。
裴怀瑾抬眸盯着我,黑瞳微凝,略有怒意。
那晦涩不清的情绪令我浑身不自在。
在静的针落可闻的室内,我忍不住开口。
“有事吗?”
裴怀瑾双腿交叠,下巴微抬,彼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我。
“小眠,听说昨天那些骚扰阮阮的流氓是你找的?”
我下意识地看了安阮一眼,瞬间在她委屈的双瞳中,捕捉到一抹得意的神色。
那一瞬,我立即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安阮自导自演罢了。
“不是我,我没必要做这种事。”
我原以为,裴怀瑾了解我的为人,不会误解我。
但到底是我天真了。
我三言两语的辩解并未说动裴怀瑾。
他仍旧是那副审视的模样,黑瞳中尽是怀疑。
半晌,他叹了口气,却还是语气温和的和我说:“小眠,你也知道我对阮阮早已没了从前的感觉,如今安家落魄,我才顾及旧情保护她,你陪了我八年,早就是我认定的人,谁都可以唾弃安家嘲讽安阮,但唯独你,没必要这样做。”
我心下一紧,不知该说什么好。
是我陪他度过这难挨的八年,也是我四处奔波求医问药,为裴怀瑾寻生的结果。
他为安阮身中数刀险些丧命,天之骄子沦为人人轻视的废物,也是我陪他度过那段黑暗的时刻。
八年,如今都被他一笔带过。
我吸吸鼻子,眼泛泪光:“八年,是我太傻,我早该知道安阮才是你的良配,你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是安阮。”
闻言,裴怀瑾面色微沉,“你想说什么?”
我摇头,唇边只剩自嘲的笑。
“我想说,我不过是个弃女,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更没有人脉,我又去哪找来这群人,去陷害安家千金?”
即使我这样说,裴怀瑾仍旧不相信。
我也累了,长叹一口气,懒得再和二人多费口舌。
但看裴怀瑾依然是那副上位者的姿态,黑瞳盯着我,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我态度软下来,问,“不妨和我直说,我究竟要怎么做,你们才满意?”
裴怀瑾被秦弋问的有些呼吸不畅,彼时只能烦躁的扯扯领带,回应他时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那你就封锁我和阮阮结婚的消息,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也会带着小眠去国外领一本假的结婚证。”
说罢,裴怀瑾挂了电话,心有郁结的将手机扔向床边。
而我睫毛轻颤,一滴清泪不动声色的划过脸庞,并未被裴怀瑾发现。
他以为,我听不见。
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谈论这些事。
可裴怀瑾不知道,早在两天前,我就已经恢复了听觉。
他和秦弋说的那些,我听的清清楚楚,句句诛心。
我原以为裴怀瑾还会继续刚才的动作,可他却从我身上起来,慵懒地朝床头靠了过去。
男人自桌面上摸出一盒烟,不动声色的将其点燃。
缭绕的烟雾顿时绕在裴怀瑾身周,呛得我近乎睁不开眼。
我刚想说什么,裴怀瑾的手机再次震动。
他睨眸看去,继而蹙起的眉在这一刻忽然舒展。
他立刻向我打手语,‘小眠,半小时后有场紧急会议要开,等下你自己叫车回家好不好?
’我心脏猛然一皱,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沉默的点点头,十分乖巧的拿出手机准备叫车。
裴怀瑾则是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将我一人留在私人影院中。
没人知道,我一周前就有了恢复听觉的征兆。
裴怀瑾原定下周一带我复查,我却提前去了医院,只想给他个惊喜。
所以这些天来,裴怀瑾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见。
包括他和安阮领证的事实。
一字一句如同一张压抑的巨网,笼罩在我头顶之上。
尘封在脑海的记忆,也在这一刻忽然涌进来。
裴怀瑾是高不可攀的裴氏继承人,而我,不过是个弃女。
自小在孤儿院长大,18岁时进了裴家做保姆。
当年我刚进裴家时,站在富丽堂皇的别墅门口,自卑的不敢迈进来一步。
裴怀瑾就在门口正对面的房间中画画。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裴怀瑾身上,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及优雅的身姿照的异常清晰。
而我脑海中只蹦出四个字:云泥之别。
我被裴怀瑾深深地吸引,少年的模样自那一天起便藏在了我心里。
谁也不知道。
那时的裴怀瑾才19岁。
少年心中,始终有位佳人,就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安阮。
两家长辈极力撮合二人,这二人更是情投意合,成双成对。
直白的裴怀瑾从不掩饰对她的喜爱。
他将她捧在掌心,视若珍宝。
甚至在裴怀瑾二十岁那年,为了救安阮,他与歹徒殊死搏斗,九死一生。
匕首刺进心脏,仅差一毫米便会刀伤贯穿后背。
患有先天心脏病的裴怀瑾当场休克。
心脏保不住,裴怀瑾急需做换心手术。
医院只给了三天时间。
没有心源,没有合适的医师操刀,裴怀瑾必死无疑。
自那之后,安阮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出现在裴怀瑾面前,更没有来过裴家。
甚至还交了新男友,丝毫不顾仍在病危的裴怀瑾。
“没变化,在我眼里,你还是八年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原来裴怀瑾是那么的爱安阮,爱到哪怕她抛弃他整整八年,也从未忘却。
也是,他们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天之骄女,而我是从福利院出来的弃女,本就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又何必妄想着拥有不属于我的人呢?
等裴怀瑾和安阮离开老宅后,我留下收拾最后一点行李。
忙到后半夜,裴怀瑾也没有回来的迹象,可我已经不在意了。
次日一早,我联系医师确认赴约的时间,并买了出国的机票。
办完这一切时,已是下午三点。
我闲庭信步的走回来,却一眼发现停在老宅门口的保时捷911。
裴怀瑾也回来了!
我心下一紧,下意识地加快脚步赶回老宅。
一推开卧室门,我就瞧见裴怀瑾走到行李箱旁边,抬手想将箱子打开。
我急得口不择言,立刻叫住他,“诶,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陪安阮吗?”
闻言,裴怀瑾整个人都定在原地。
他缓缓转过身看我,眼底尽是不可置信,我摸不透他与我对视的神情究竟是生气还是不解。
我只看他朝我走来,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小眠,事情过去好几天,你还在耿耿于怀吗?
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说过,我和安阮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不会有任何关系吗?
那他们的结婚证又该如何解释呢?
那可是他们带着户口本身份证,亲手签字盖章领来的结婚证啊!
我挤出一抹勉强的苦笑,并未拆穿裴怀瑾的谎言。
“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意思。”
大抵是我回应的太平静,裴怀瑾没看出一丝异样,甚至还松了口气,有种“终于把我骗过去”的感觉。
“对了,今晚是我奶奶的生日宴,你应该记得吧?
往年我家里人都不赞同你去参加奶奶的生日宴,但今天他们同意了!
你准备一下,晚上和我回家。”
裴怀瑾的语气里是难掩的欣喜。
他眉梢上挑,确实很激动。
可我却愣住了,并且许久没做回应。
裴家长辈同意我进门了?
要知道,过去八年,裴家长辈从未松过口,每一次的家宴都将我拒之门外。
后来我也就识相的不去参加,裴怀瑾从中调节多次无果,也放弃了劝服。
今天这是怎么了?
裴怀瑾见我震惊的样子,有些心疼的将我搂进怀中,继而塞给我一张银行卡,“我下午还有跨国会议要开,你自己去买几套合适的礼服好吗?
晚上和我一起回家。”
我若拒绝,一定会引起裴怀瑾的怀疑。
思索后,我还是收下那张卡,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去工作吧,我自己出门买。”
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略显疲态的垂下眸离开了卧室。
而我则是把机票护照藏进包里,小心翼翼地不敢被裴怀瑾发现。
临开会前,裴怀瑾趴在桌上小睡了一会。
我透过门缝看他睡着的样子微微有些出神。
裴怀瑾没什么变化,亦如八年前一样,五官轮廓清晰,令我着迷。
裴怀瑾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没太当回事,可视线却被一旁的行李箱吸引。
“收拾箱子干嘛?
这些不是你公司的东西吗?”
茶几上还有一份辞呈。
“你辞职了?”
我点头,“嗯,有点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大抵是我解释的太平静,裴怀瑾也没多想。
他只是照旧将我搂入怀中,深情的看着我:“这几天太忙,都没空陪你,过些天带你去珠宝店挑几样礼物补偿你,好不好?”
我点头,没拒绝。
次日,裴怀瑾带我参加竞标会,刚落座,我就看到安阮也出现在现场。
她大剌剌地走向裴怀瑾,径直坐在裴怀瑾身边。
裴怀瑾全程都在和我聊天,没看安阮一眼。
竞标结束后,裴怀瑾立刻拉着我离开,走的飞快。
临出门前我去了换衣间补妆。
出来就看到安阮被人堵在电梯口,放肆嘲讽着。
“呀,这不是安大小姐吗?
当年你以怨报德抛弃裴怀瑾,转头上了陈少的劳斯莱斯,还以为你会过的多好呢!
没想到现在活的不如一条丧家犬!
还真是报应啊!”
“听说你爸为了救安氏集团,要把你卖给一个黄毛老鬼?
啧啧,真是可惜了!
谁不知道那老东西玩的花,三天换一次枕边人,不少姑娘都被他玩废了!”
“不如你跟了我们,让我们爽爽怎么样?
我们肯定比黄毛老鬼温柔……”话还没说完,裴怀瑾便一脚踹在那几个流氓脸上。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裴怀瑾大步流星地上前,动作麻利的将挑衅那人按在墙上质问:“我裴怀瑾的人,也敢肖想?”
“不……”那人话音未落,裴怀瑾便抬手挥去,拳拳到肉!
他下死手,差点将那几人打的咽气。
“对不起裴总,是我说错话了!
我再也不敢了!
您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我们吧!”
“滚!
今后再看你们嚼她舌根,我定绕不了你们!”
在裴怀瑾的呵斥下,几人吓得屁滚尿流,火速离开现场。
身周有很多看笑话的人。
裴怀瑾全然不顾,径直将安阮扶起,“受伤了吗?”
安阮眼眶泛红,委屈的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划伤了手腕,好疼。”
裴怀瑾眼一沉,二话不说将其抱起,继而快步离开。
却没注意到,他为了护安阮,甩手将一旁的我推倒在地。
我踉跄一步,向后摔去,刚好磕在大理石桌面上。
太阳穴处磕的鲜血直流,吓得围观群众赶紧上前扶我。
“快叫救护车啊!
她流了好多血!”
“天啊!
要出人命了!”
我疼得掌心直冒冷汗,五官都皱在一起。
湿热的血透过手指渗出来,顺着脸颊流在脖子上。
我看着裴怀瑾头也不回离开现场,心里别提有多苦涩。
以前,我给他切水果划伤了指尖,裴怀瑾都会立刻叫私人医生来帮我包扎,生怕留下疤痕不好看。
我嫌他小题大做,一点小伤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他却温柔的说,“你可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自然看不得你受伤,切水果这种事交给佣人做就好,今后你就安安心心的当你的裴夫人,什么事也不用操心。”
裴家更是手段薄凉,对裴怀瑾弃之不顾。
毕竟,裴家可不止这一个孩子。
优秀的继承人大有人在,裴怀瑾倒了,还会有千万个‘裴怀瑾’扛起裴家。
因此,他们不再来医院探望,更不想为裴怀瑾找心源。
而我不愿放弃他。
听说有位退隐多年的心内科圣手能救裴怀瑾,我便找到心源后,义无反顾的敲响了医师家的大门。
我不惜一切代价,在雪夜中三拜九叩,跪了两天两夜,以器官做交换,这才求得他出山。
甚至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导致双耳失聪。
两天后,裴怀瑾换心手术结束,终于捡回一条命来。
可裴家不愿在他身上多费精力,因此将他安置于老宅里。
没有佣人愿意照顾他,我便主动请缨,留在他身边。
半年后,裴怀瑾彻底康复,他这颗隐世明珠彻底爆发,冉冉升起,一鸣惊人。
国内金融很快被裴怀瑾垄断。
仅用了半年时间,裴怀瑾便重回巅峰,执掌大权。
裴家更是将全部集团挂在他名下。
这些年来,陪他春秋四季的是我,陪他黑夜白昼的是我,陪他熬过这艰难八年的人,还是我。
与裴怀瑾接吻逛街恩爱上床的……也都是我。
他与我定了终身,他说,明年一定会娶我。
即使裴家长辈万般不愿,裴怀瑾也力排众议,将我留在身边。
原以为,我会和裴怀瑾幸福的走下去,却不成想,他执掌大权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和抛弃他的安阮领证!
这些年来,无论我多努力,裴怀瑾的父母都觉得我配不上他儿子。
他们三番五次的拿钱砸我,命我离开裴怀瑾。
可裴怀瑾每次都为了我和他们争吵,自然,我也不想辜负他,所以从未动过离开的念头。
我义正言辞极有骨气的拒绝了他们的羞辱。
可直到今天……我忽然觉得,从前的坚持都是笑话。
少爷与弃女,到底是有差别的。
我吸了吸鼻子,很快擦干眼泪,拿出手机给裴夫人编辑了一条短信。
“裴夫人,我愿意接受您给的八千万,永远离开裴怀瑾!”
“好好好!
太好了!
你可终于想清楚了!
你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弃女,怎么能配得上我裴氏继承人呢!
能做未来裴夫人的女孩,绝对不是你!”
裴母还是这样不做掩饰,直白的戳我心窝。
“我就在老宅,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赶紧过来签合同!”
很快,我到了老宅。
见我进来,裴母立刻拿出协议推过来。
“签字盖章,落笔无悔!
我答应你的八千万,一分都不会少,但我也有条件,签完字后,我会先打一半钱给你,剩下一半,会在你离开那天打给你,你要保证,一辈子都不能出现在裴怀瑾面前,知道吗?”
裴母知道我听不见,因此是将这段话打在手机上,递给我看的。
而我也从这段话中看出她的急不可耐。
同时,我也发现协议上的天价赔偿款,令我的心猛然一颤。
我想,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裴怀瑾了。
裴怀瑾以为我耳疾未愈,在我面前接通了兄弟的电话:“我和安阮领证的事千万别告诉小眠,不然她一定会生气的。”
我跟了裴怀瑾八年,也爱了他八年。
八年前,裴怀瑾换心手术,九死一生,众叛亲离,差点下不了手术台。
是我不惜一切代价在雪地里三拜九叩两天两夜,这才求得名师出山救下裴怀瑾。
也是我在他身边悉心照料,不离不弃。
却不成想,在裴怀瑾病痛痊愈重掌大权时,第一件事竟是和当年离开他的安阮结婚!
我自嘲一笑,暗自感慨,原来我以器官交换救下裴怀瑾,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
离开的那天,我一如往常,没人看出异常。
裴怀瑾也猜不到,一向听话乖巧的我,人生字典里没有回头二字。
……私人影院内,裴怀瑾一手禁锢住我的腰,一手正仔细摩挲着我细嫩的小腹。
我欲拒还迎的推开他,继而仰头看向四周,“这种地方,会有监控吗?”
裴怀瑾摇头,向我打手语,意思是‘影院是我的,有监控又如何?
’我蹙眉,谨慎道,“视频会留下痕迹,要是传出去……”话未说完,裴怀瑾俯身吻向我,堵住我未尽的言语。
再起身时,他又打着手语,同时挑逗道,“留下痕迹不好吗?
我们可以事后复盘呀,看看你在我身下是如何颠/鸾/倒/凤的。”
他单手向身下探去,还未将腰带抽出,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就打断了裴怀瑾接下来的行动。
我顺着男人的视线一同向左看去,刚好扫到上面的备注——秦弋。
裴怀瑾的好兄弟。
他不悦轻叹,眉眼间尽是阴鸷,却还是接了电话。
“怀瑾,你要死啊!”
裴怀瑾黑瞳微凝,下意识打断了他:“小点声,小眠也在。”
“在又怎样?
小眠又听不见!
你这么在乎小眠,怎么还和安阮领证结婚呢?”
电话那头带着深深的不解。
见裴怀瑾未作答,秦弋又恨铁不成钢道,“你小子是恋爱脑啊?
当初你心脏病要做手术移植,身边亲友除了我和苏眠全都抛弃了你!
就连安阮也是!”
“她在你人生低谷时脚底抹油溜了,转头上了其他男人的劳斯莱斯,这些你都忘了?
安阮差点把你玩死!
你居然还和她重归于好?!”
裴怀瑾深吸一口气,无奈道,“我若不娶她,安家就会把她卖给变态,你知道那黄毛老鬼有什么手段吗?
安阮会被他玩死的。”
“所以呢?
安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裴怀瑾松开了我,淡淡道,“我见不得阮阮受委屈。”
我心口猛地抽痛一瞬。
“那苏眠怎么办?
当初你心脏移植手术,只有她陪着你,苏眠陪了你八年,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舍得让她受委屈?”
秦弋的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火气,可裴怀瑾依旧淡定,就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我会想办法的,我不会让小眠知道这件事。”
秦弋冷嗤,“你能瞒多久?
十年?
二十年?
还是一辈子?
小眠不是做好了和你结婚的准备吗?
等到了那时候,你又该怎么解释?”
只可惜,太阳并不属于我,太阳要寻找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生活。
而我没了太阳的照耀,也再也回不到过去。
下午,我被推去做胃镜。
回来时,刚巧听见裴怀瑾和裴母的对话。
“妈,小眠陪了我八年,早就是我认定的女人了!
这辈子我非小眠不娶,我不在乎她的家世背景,学历文化,我们是真心相爱,我只在乎我娶的人是不是苏眠!
小眠也永远不会离开我!”
裴母轻哼了声,讥讽道,“什么叫不会离开?
苏眠前几天已经答应我要出国了。”
我眉心一跳,脚步虚浮却两步奔上前,一把抢过了自己的手机并迅速挂断。
裴怀瑾错愕的看向我,也看穿我浮于表面的激动与慌张,拧眉质问,“这么紧张干什么?”
“没什么……”我故作镇定的向他打手语,“你用我的手机,在和谁打电话。”
“我妈啊,她突然联系你,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接,我干脆就帮你接听了。
你……”裴怀瑾的眸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狐疑,“你听见了?”
瞧着他这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我就猜到他刚才没有听完裴母的话。
我暗自松口气,故作镇定地将手机关机藏在身后,淡淡道:“没有,你和家里人因为我吵过太多次,我只是不想你们为我再吵起来罢了。”
过去八年,裴怀瑾与家里人争吵过无数次,大部分都因为我。
我多次劝阻过,千万别为我伤了和气,裴怀瑾却说,“这有什么,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如今,裴怀瑾也为安阮一事,和家里争吵多次。
裴怀瑾闻言,没再怀疑,而是扶着我坐下询问检查结果。
“洗了胃,已无大碍了,医生说今天就能出院。”
回了家后,裴怀瑾一连几天没出门,一直在别墅里陪我。
而我也不同于往日的活泼爱笑,总一个人独处,不和裴怀瑾互动聊天。
哪怕他主动找话题,我也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令双方不欢而散。
裴怀瑾再找不到其他借口,只好悻悻地靠近我,试图抱着我哄一哄,我却没给他面子,起身回了卧室。
我回头望了眼裴怀瑾失落又无措的表情,抿唇打手语,“我肚子有点疼,回卧室休息一会。”
裴怀瑾以为,我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而介怀,就特意为我准备了一场庆功宴。
半月前,我参加手工雕刻比赛拿了全国金奖。
裴怀瑾一直说,一定要为我办一场庆功宴,叫所有人都来参加,要让裴家人都知道,他选的人有多优秀。
后来,裴怀瑾忙着和安阮领证买婚房,就把庆功宴的事抛掷脑后了。
庆功宴当天。
看在裴怀瑾的面子上,金融圈不少人都来捧场。
但我知道,这帮人皆冲裴怀瑾而来,与我无关。
这不过是一场拿我当借口的商业聚会罢了。
在裴怀瑾跟前,这帮人对我还算客气。
只要裴怀瑾有事离开,他们就会聚在一起对我评头论足,议论不止。
“要不是给裴总面子,我才不会参加一个弃女的庆功宴!
还手工雕刻大赛……说出去都丢人!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水赛,听都没听过!”
说罢,安阮垂眸,转身欲走,却被裴怀瑾一把拉住,转而凝眸看我。
不用猜也知道,他这是不满我的做法,要护安阮了。
“小眠,阮阮也是好心,你就收下吧,你不是很喜欢宠物吗?”
裴怀瑾真的看不出来,安阮带了一猪一鸡,是为了羞辱我吗?
我瞧着他眼中有明显的不耐,便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只好咬牙看向裴怀瑾的助手,“我穿礼服不方便,你帮我牵着吧。”
很快,周围人又阴阳怪气起来,说我给脸不要脸,故意叫安阮难堪。
想必裴怀瑾也认为我这样是故意给安阮脸色看吧,不然也不会牵着安阮进场,将我这个庆功宴的主角丢在身后。
外场空了出来,只有寥寥无几的服务生还在忙前忙后。
我怔怔定在原地许久,好半晌才平复方才的惊慌。
裴怀瑾不是不知道,我怕猪,更怕尖嘴动物。
八年前,我孤身一人跑到乡下去求名师出山。
路上我被野猪群围攻,憋着一口气这才逃出来,可刚跑到村子门口,一群尖嘴动物便将我围上,狠狠啄伤了我的小腿。
到现在,我手臂和小腿上,还有那时留下的伤痕。
裴怀瑾自然也知道,他甚至还自责的握着我双手,热泪一颗颗的砸在我手背上,滚烫的令我不知所措,他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去做这些事……你放心,今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更不会再让你留疤!”
隔着礼服,我还能摸到伤疤的轮廓。
可这些,裴怀瑾都忘了。
上层人士最会见风使舵,看裴怀瑾不待见我,他们自然也不会给我好脸色。
等到庆祝环节,大家更是将安阮围在中间,仿佛这场庆功宴是为安阮而办一样。
我远远看着,没上前,还是裴怀瑾消了气后,才施舍般的朝我招招手,向我打手语,“过来,要切庆功蛋糕了,这是你的庆功宴,站那么远干嘛?”
原来他还知道我才是主角。
我默默走上前,拿起小刀刚要切下去,就听安阮在裴怀瑾身边惊喜的叫了一声,兴冲冲地分享着:“对啦!
今天是给苏小姐庆祝她拿了金奖,我突然想起来,我送苏小姐的这两个宠物,前些天也在宠物大赛上拿了金奖呢!”
我手上动作一滞,就听安阮又说,“真是太巧了!
不如苏小姐和你的两个宠物一起庆祝一下吧!”
此话一出,周围人皆笑出了声。
他们看我的眼神有玩味有讥讽有轻蔑,唯独没有心疼。
再转头和安阮对视时,她眼里尽是挑衅,彼时正得意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双手紧握成拳,直至尖锐的指尖嵌入掌心的软肉,这才松开手。
“是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小猪和小鸡来切蛋糕吧,大家给他们庆功就好,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一点停留。
身后的裴怀瑾见我来真的,吓得眉心一跳,快步上前拉住了我,继而沉声警告。
“苏眠!
今天是你的庆功宴,你走了像什么样子?
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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