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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雪笙冬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子时过半,蔺聿珩微阖双眸,在榻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为何会突然不习惯了呢?”良久,他缓缓睁开双眼,那满是疲惫的面庞上,闪过一丝茫然。独自就寝多年,难道仅仅是因为抱着妻子睡了一夜……就如同上瘾一般,难以戒除?《训俭示康》书中所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莫非便是此意?蔺聿珩抬手轻抚自己的右脸颊,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犹如羽毛般轻触即逝的柔软。应该很甜……“青柏,备水!”只闻蔺聿珩低声吩咐一句,便猛地掀开寝被,随意披上外袍,大步流星地往浴房走去。青柏:“……”“公子……”他小心翼翼地提议,“夫人暂时不便……要不属下寻白芍或海棠姑娘前来……”“滚!”蔺聿珩一脚踹在他腿上。青柏忍痛劝道:“公子,男人这事切不可憋着,不然有损身体康健,此...

主角:穆岁安蔺聿珩   更新:2025-03-16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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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岁安蔺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子时过半,蔺聿珩微阖双眸,在榻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为何会突然不习惯了呢?”良久,他缓缓睁开双眼,那满是疲惫的面庞上,闪过一丝茫然。独自就寝多年,难道仅仅是因为抱着妻子睡了一夜……就如同上瘾一般,难以戒除?《训俭示康》书中所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莫非便是此意?蔺聿珩抬手轻抚自己的右脸颊,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犹如羽毛般轻触即逝的柔软。应该很甜……“青柏,备水!”只闻蔺聿珩低声吩咐一句,便猛地掀开寝被,随意披上外袍,大步流星地往浴房走去。青柏:“……”“公子……”他小心翼翼地提议,“夫人暂时不便……要不属下寻白芍或海棠姑娘前来……”“滚!”蔺聿珩一脚踹在他腿上。青柏忍痛劝道:“公子,男人这事切不可憋着,不然有损身体康健,此...

《女匪她被全京权贵求娶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子时过半,蔺聿珩微阖双眸,在榻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为何会突然不习惯了呢?”

良久,他缓缓睁开双眼,那满是疲惫的面庞上,闪过一丝茫然。

独自就寝多年,难道仅仅是因为抱着妻子睡了一夜……就如同上瘾一般,难以戒除?

《训俭示康》书中所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莫非便是此意?

蔺聿珩抬手轻抚自己的右脸颊,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犹如羽毛般轻触即逝的柔软。

应该很甜……

“青柏,备水!”

只闻蔺聿珩低声吩咐一句,便猛地掀开寝被,随意披上外袍,大步流星地往浴房走去。

青柏:“……”

“公子……”他小心翼翼地提议,“夫人暂时不便……要不属下寻白芍或海棠姑娘前来……”

“滚!”蔺聿珩一脚踹在他腿上。

青柏忍痛劝道:“公子,男人这事切不可憋着,不然有损身体康健,此乃本能需求。”

公子已二十有一,至今还没碰过姑娘的小手,本就不正常!

现在好不容易娶妻,又赶上自个身体受伤,无法行房,但与夫人共寝一夜终究开了窍。

然而,待青柏见到自家公子那欲杀人的眼神,只得噤若寒蝉,脚下生风地前去备水。

此时此刻,蔺聿珩心中犹如一片混沌不清的迷雾。

其实青柏所言不无道理,世家男子皆是妻妾成群,若正妻不便,自有侍妾悉心服侍。

或许只是因为,他们家之情况与其他世家大族大相径庭‌。

毕竟母亲乃尊贵的嫡长公主,父亲自然不能纳妾。

故而,在父亲离世前,他们始终是一家三口。耳濡目染之下,他心中亦有此等想法。

再者,穆岁安是他的正妻,他们二人尚未圆房,此时怎可有其他心思!

唯有如此解释,方才合情合理……

……

次日起,蔺聿珩开始上值,穆岁安则安生闭门思过。

当日申时将至,大理寺中。

大理寺少卿贺文政,寻到正在整理堆积案件的蔺聿珩。

“蔺大人,您的伤势如何了?”他面带微笑,态度恭敬。

蔺聿珩起身,拱手为礼,语气中满是无奈,“贺大人有事直接吩咐,下官认真聆听。”

他不过休养月余,贺大人怎么又回到他初入大理寺之时……

“快坐下!”贺文政赶忙招手。

虽说自己的官职为从四品,是蔺聿珩的上司,但人家是堂堂郡王,真正的皇亲国戚!

上面可有太后与昭阳长公主在呢!

原以为临安郡王闲来无事,来大理寺折腾,岂料人家事必躬亲,办案能力更是卓越。

正月下旬,郡王因亲自查案,以致身受重伤,令整个大理寺胆战心惊。

昭阳长公主骄横跋扈,若独子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闹翻天!

见面前之人再度走神,蔺聿珩只得开口询问:“不知贺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贺文政面露难色,稍作思考,便将二月初发生之事,简要叙述。

“目前已有十余位少女失踪,年龄皆在十三至十六岁,其中有平民,亦有官家女子。”

“但并非名门望族,多为那些外放官员之女。因关乎姑娘及家族清誉,无一人报案。”

言罢,贺文政取出相关卷宗,放于蔺聿珩面前。

蔺聿珩接过仔细查看,只见他面色愈发凝重,眉头紧锁。

“事发已一月之久,若非这名药商前来报案,那些女子便置之不顾?可有何线索?”

贺文政回道:“据那位药商随从提供的线索,此事或与覃台镇附近的黑风寨有关。”

“黑风寨?”蔺聿珩合上卷宗,缓缓放置于案上,“又一个土匪窝?”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同样都是土匪,怎么飞云寨听起来这么顺耳呢!

贺文政颔首道:“数日前,刑部派人潜入寨中查探,却一无所获,又担心打草惊蛇,反而危及无辜女子性命。”

“那黑风寨自诩绿林好汉,从未与朝廷为敌,且暂无确凿证据,故而有些束手无策。”

贺文政言及此处,压低声音,显得尤为小心谨慎。

如今边境不安,叛党未清,朝廷兵力本就吃紧,又岂会在意区区土匪。

黑风寨不足百人,远不及飞云寨那过万悍匪,其水上作战能力一流,恰可抵御东越。

“贺大人是想请教我夫人?”蔺聿珩似乎渐渐明白。

“正是!”贺文政精神一振,“飞云寨可是匪首!黑风寨在其面前,连孙子都算不上!”

“若能得郡王妃指点一二,此事定会柳暗花明!”他拱手道。

其实……倘若郡王妃可以亲自走一趟黑风寨,或将事半功倍。

“我自会请教夫人……”蔺聿珩似能洞悉人心,随即提醒,“还请贺大人勿强人所难。”

即便穆岁安自幼长于匪窝,但终究只是一个小姑娘。

查案自有刑部与大理寺,他断不会让自己的妻子深入险境……

与此同时,穆岁安正独自蹲在望舒院花园中,呼哧呼哧地忙活着。

昭阳长公主携韩令仪入内时,恰好见到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你在做什么!她当即厉喝。

只见穆岁安身着灰色襦衫,配以绿色窄裙,长发挽起,衣袖卷至手肘,手中握着小锄头。

整个人素面朝天,埋头苦干,俨然一个田间劳作的乡野丫头。

“种菜啊!我一个人没事做,就种些莴苣还有韭菜。”

穆岁安说着,放下手中锄头,起身行个礼,一脸坦荡地望向金光闪闪的长公主婆母。

“放肆!你是堂堂郡王妃,如此成何体统!”昭阳长公主怒斥道。

穆岁安拍了拍手心的泥土,理直气壮地反驳:

大雍朝,永兴十年,三月初三。

黄昏时分,昭阳长公主府。

朱红大门巍峨耸立,金漆匾额熠熠生辉,威严石狮镇守两侧,彰显府邸之尊贵与气派。

只是……大门口零星挂着的两个小巧红灯笼,看似有些格格不入。

“落轿——”

随着礼官的一声高呼,一顶正红色的喜轿缓缓停于门前。

未见新郎亲自迎亲,亦无唢呐鞭炮奏鸣,更无宾客云集,当真冷清至极。

就在这时,一位嬷嬷领着几名侍女自府内昂首而出,行至喜轿前。

“穆姑娘,郡王负伤在身,长公主贵体欠安,还请您自行入府。”

嬷嬷表面看似恭敬,实则语气中透着明显的怠慢与轻视。

尤其是那一声“穆姑娘”……

“这不合适吧?”喜轿旁负责送亲的中年太监,面露为难之色。

“郡王妃远嫁而来,陛下命咱家亲自护送至长公主府,你看这……”

话未说完,太监环顾四周,不禁叹息连连,摇头不止。

昭阳长公主身份尊崇,乃是先帝与太后的嫡长女。

其独子蔺聿珩——甫一出生,即被先帝册封为临安郡王。公子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实乃高不可攀的天上月。

然而,圣旨钦赐的郡王妃,偏偏是飞云寨的匪首之女。

说起飞云寨,水路悍匪众多,凭借天险地势,与朝廷对峙数年,最终被成功招安。

陛下册封飞云寨大当家穆风,为正四品明威将军。

为表隆恩浩荡,又将其长女——年方十六的穆岁安,赐婚与临安郡王。

只可惜,穆姑娘的出身,依旧是难登大雅之堂……

对于这门赐婚,昭阳长公主与陛下闹腾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转圜之地。

岂料,今日竟在此为难郡王妃……

嬷嬷冷哼道:“郡王受伤,长公主突染风寒,太后有旨,令两位主子好生将养身体。”

既搬出太后娘娘,太监自是不敢再多言一句,只得带人离去。

反正人已送至长公主府前,自己的差事已然完成。

“穆姑娘……”

“我听到啦!”

嬷嬷刚开口催促,便闻轿内传出一道懒洋洋的女子声音,仿佛刚从睡梦中苏醒一般。

乍听之下,宛如天籁,甚至还带着些许娇滴滴之感。

嬷嬷赶忙驱散这种念头,心中暗自鄙夷:粗鄙不堪的小土匪,怎会与“娇”字沾边?

此时,轿门缓缓开启,自内钻出一个穿着花里胡哨衣裳的圆润丫头。

紧接着,她转身掀开轿帘——

只见一位身着正红喜服,鬓发上盖着龙凤呈祥红盖头的女子,轻伸懒腰间缓步而出。

这位便是临安郡王妃——穆岁安。

“走吧,好困好饿啊!”

穆岁安随手提起曳地的喜服,顶着红盖头,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大步往府中走去。

“哎呦,岁岁,你别摔着,还是我扶着你吧。”圆脸丫头打着哈欠,赶忙跟上前。

嬷嬷满脸惊愕:“……”

“火盆呢!尚未跨火盆!”

然而,待嬷嬷反应过来,两位姑娘已大摇大摆地走进府中。

“长公主若是知道……”她连忙转身入府,哀叹一声,“真是不懂规矩啊!”

长公主能慢待儿媳,可这小土匪又有何资格摆谱……

片刻后,前厅内,四周一片寂静。

“喔喔喔——”

一阵公鸡的鸣叫声骤然响起,在这静谧的屋内,显得尤为刺耳。

“穆姑娘……”嬷嬷终于开口,“郡王伤势未愈,难以起身,只能委屈您与公鸡拜堂了。”

“你们太过分了吧!”圆脸丫头当即卷起衣袖,扬声叫嚷。

“棠棠,我好饿啊……”

说着,穆岁安突然伸手,准确无误地扼住公鸡脖子,继而轻轻一拧。

“咔嚓——”公鸡的脖子应声而断。

仅一瞬间,方才还威风凛凛的红冠大公鸡,已然一命呜呼。

穆岁安手下用力,直接将这只大公鸡夺过来,塞到身旁的圆脸丫头——乔棠手中。

“既然郡王负伤起不来,那就不拜堂了呗!圣旨让我嫁的又不是公鸡!”

“棠棠,咱们去做烤鸡吃,一天不让人吃东西,太讨厌啦!”

说话间,穆岁安一手提着喜服,一手掀起红盖头,大摇大摆地离开。

乔棠抱着耷拉个脑袋的公鸡,立刻小跑着跟上前去。

“岁岁,可咱们不知道住哪呀?”

“新娘子住的地方,应该会有一两根红布条吧?要是实在找不着,就抓个人问问呗!”

“也是……岁岁,这地方太大了……”

两个姑娘像逛自家院子一样,一路东张西望,瞎摸索着寻地方。

此时此刻,前厅内的几人终于从适才的惊愕中,缓缓回过神来。

那只代表郡王的大公鸡……竟然被人生生拧断脖子……还要烤鸡!

这……这岂不是谋杀亲夫!

“速去禀报长公主!”嬷嬷急忙快步跑向后院中。

这小土匪过于胆大包天,根本不按常理行事啊……

与此同时,穆岁安与乔棠在一位侍女的指引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院子。

“岁岁,这里好像与咱们看见的房子不一样……”乔棠皱眉,“有些偏……还小上好多。”

“不过比寨子的房子要大,咱们两个人住足够啦!”她笑嘻嘻道。

“嗯……”穆岁安直接扯掉盖头,又脱下身上喜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小姑娘面若满月,未施粉黛,唇边梨涡浅浅,白皙的脸颊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像一对水灵灵的葡萄,圆溜溜的,闪烁着灵动光芒。

“换衣裳,生火烤鸡!”

“岁岁,那什么郡王不会来了吗?”

穆岁安嘿嘿一笑,“会来的!不来我也得去找啊!”

“阿爹与乔叔说了,咱们在这里不要惹事但也不能受气,不然丢人的可是整个寨子!”

谈笑间,她走到院中,四处找到几根干木头,乔棠则发现一处水井,正忙着拔鸡毛。

不多时,本欲拜堂的大公鸡,已被架在烈火上炙烤。

“东越随时会打仗,朝廷需要咱们的水上作战能力……”穆岁安小声道。

她一边翻动烤鸡一边嘀咕:“人家不愿娶,我还不想嫁呢,但既然嫁了就不能受气!”

乔叔说:皇帝赐婚,名为安抚,实际上是将她当作人质。

飞云寨本来无需招安,也可再与朝廷周旋数年。

然而,与飞云寨一江之隔的东越国骤增国力,且频频生乱,以致大雍东境不得安宁。

飞云寨虽为土匪,但都是义薄云天的好汉,这才勉强接受招安,与朝廷共同抗敌。

“棠棠,只要咱们不犯大罪,有些小错不碍事的。”穆岁安挑眉笑道。

土匪嘛,本来就不懂规矩啊……


蔺聿珩最后这句话,无疑如一把利剑刺入昭阳长公主的心。

当年众人皆说,是她的强势逼得驸马远去水患之地,以致落水身亡。

见昭阳长公主面露悲戚,韩令仪看向蔺聿珩,柔声劝道:“聿哥哥,长公主身份尊贵,郡王妃应事事恭顺,不应言行无礼。”

“兄长之仇,我已暂时放下,不敢有违朝廷招安之意……”

“令仪,此事你根本恨不得穆岁安与飞云寨。”蔺聿珩突然打断。

紧接着,他将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地向韩令仪与母亲道来。

须臾之后,韩令仪瘫倒在地,连连摇头否认:“不可能!定是穆岁安……”

“此事不难查证!”蔺聿珩喝止韩令仪的狡辩,“重刑之下,当年剿匪将士自会招供。”

“陛下若说被奸臣蒙蔽,届时为平息百姓怒意,将会重惩广平侯府,甚至牵连母亲。”

“你兄长与动手之人,皆已遭受极刑而死,此事休得再提!”

蔺聿珩自认在大理寺办案时,算是公正严明,从不徇私枉法。

然而,事关皇家与母亲,还有穆岁安与整个飞云寨,他只能将旧事彻底封存于地下。

世道本就不公,飞云寨能以暴力手段为无辜孩子报仇,已是难得……

“难怪穆岁安那般坦荡……”昭阳长公主忽而叹息一声。

原以为有令仪兄长之仇在前,穆岁安总会心虚,自觉矮令仪一头。

况且,她与广平侯夫人交好,心中自然有怨恨,难免想磋磨穆岁安。

“母亲,天色已晚,您早些休息,令仪也先行回府吧。”蔺聿珩低声道。

言罢,他恭敬施礼,继而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往外走去。

昭阳长公主望着儿子的背影,恍恍惚惚间,似看见驸马当年的身姿,不禁潸然泪下。

她这一生顺风顺水,风光无限,唯有驸马那颗心,始终求而不得……

夜色深沉之际,蔺聿珩来到望舒院内室门外。

他刚欲进屋,却推不开门,里面显然是用桌椅堵在门后。

犹豫半晌,他缓缓行至窗边,望着半掩的窗户,终究还是做了一回翻窗而入的小人。

待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榻边,掀开床幔之时,只见一把闪着寒光的菜刀突然横在他的颈间。

“夫人,是我!”蔺聿珩赶忙出声。

“郡王爷?”穆岁安看清来人,瞬间清醒过来。

她瞅一眼自己手中的菜刀,迅速将这家伙藏于枕头下,而后直接裹着被子重新躺下。

许是心中有气,她麻溜得翻身面向床榻里侧,明显不愿见到眼前男人。

蔺聿珩:“……”

“为何拿菜刀?”他忍不住问道。

“我长枪大刀没带呗!菜刀是偷偷在厨房拿的!”穆岁安闷声回答。

当时传旨太监说,不可以携带那些兵器入京,她怕被没收,所以没带。

只有几把短小的匕首,用着实在是不得劲,还不如菜刀好用!

“夫人,我的私库里有数柄长剑与名刀,可由你自己挑选,菜刀……有些不太雅观。”

蔺聿珩说着,已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袍与长靴,正欲上榻。

“你干嘛!”穆岁安扭头瞪向他,没好气地说,“我在禁足,你不能来!”

见妻子鼓着小脸,瞪着眼睛,蔺聿珩径自上榻,伸出双手,欲查看穆岁安颈间伤势。

适才青杉禀报,这姑娘根本不肯让医女入内,仅自己上药。

“走开!”穆岁安心中有气,一把拂开蔺聿珩的手,“我不想和你好了!”

“你娘欺负我,你女人来烦我,你整天板着脸给谁看啊!又不是我上赶着嫁给你的!”


说着,姜奕承面露痛苦之色,不时偷瞄一眼穆岁安。

“岁岁,晋王爷说得对,当时我也瞅见了,撞得不轻。”乔棠补充道。

听到这话,穆岁安觉得,自己真是欠了晋王爷好大一个人情。

“您怎么样?现在能不能走?要不要背你下山……”

“休得胡言!”蔺聿珩将穆岁安拉至自己身后,向姜奕承拱手为礼,“多谢晋王救我夫人,日后在下必当报答!”

话落,他握住穆岁安的手腕,便准备转身离去。

“你干嘛!”穆岁安皱着眉头,用力甩开他的手,“我要和棠棠一起回去。”

“本王已备好马车,今夜特殊,可否委屈两位姑娘与本王同乘?”姜奕承笑着说道。

蔺聿珩面色紧绷,再次紧握穆岁安的右手腕,他压低嗓音,语气中隐约带着一丝恳求——

“夫人,你听话,我们先回去......”

“聿哥哥!”

蔺聿珩话未说罢,一道饱含着哽咽与委屈的女子声音骤然响起。

只见一辆马车缓缓停下,帷帘自内被掀开,露出里面身披墨绿色男子外袍的韩令仪。

待看清穆岁安毫发无损的样子,韩令仪抬手,以丝帕拭泪,借此掩去眼底的愤恨。

上苍何其不公!土匪竟如此命大!

“表哥,你不会让穆岁安与你们同乘一辆马车吧?”姜奕承故作惊讶。

穆岁安一听,这还了得!

“打扰了!告辞!”她毫不犹豫地甩开蔺聿珩的手,“晋王爷,你马车呢?”

闻听此言,宛如天籁,姜奕承的腰瞬间不痛了,整个人精神振奋,笑得似牡丹绽放。

“本王的马车在这,两位姑娘请!”

于是,穆岁安牵着乔棠,二人头也不回地登上那辆华丽马车。

姜奕承斜睨一眼蔺聿珩,只觉他的这位好表哥,面色阴沉得更甚暴风雨将至的天空。

“表哥,大理寺少卿贺大人,一会要来此查案,你也不必回去了,还是忙于公务吧。”

“告辞了,表哥——”

这声“表哥”特意拖长了音调,姜奕承潇洒地挥了挥手,迅速跃上马车。

训练有素的暗卫充当马夫,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眨眼之间,消失在拐角处,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

子时将至,因阵阵细雨,明月悄然躲入云层中,寺院后山一片昏暗,周边静寂无声。

蔺聿珩如同石雕一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他微微垂首,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右手。

就在刚才,他的妻子不仅接连两次甩开他的手,还与其他男子一同离去。

回想那刺眼的一幕,蔺聿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聿哥哥……”

“青柏,你如今是换主子了?竟连我的话都不当一回事……不妨将你送至广平侯府?”

韩令仪刚一开口,蔺聿珩那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蕴含明显冷意的声音缓缓传来。

听到这话,青柏脸色大变,他扑通一声跪地,惶恐道: “公子恕罪!是属下糊涂!”

“立刻送韩姑娘回府,我需留于此处查案,将情况如实告知母亲,其他的不必多言。”

说完这番话,满身疲惫的蔺聿珩未有丝毫停留,遂拂袖而去。

就在这时,漆黑的夜空中,再次飘落蒙蒙细雨……

丑时过半之际,晋王府的马车,终于驶入城中。

“晋王爷,若非有你在,我们是不是还无法进城啊?”穆岁安忽而问道。

姜奕承眉头一挑,“这是自然!此时尚在宵禁,要到寅时三刻才开门,我很有用吧!”

“有用!”穆岁安竖起大拇指赞扬。


“既然如此,穆岁安,你便向姑祖母展示一下吧。”昭阳长公主道。

晋王满脸兴奋地询问:“不知平日穆姑娘所用何种兵器?”

未见到小石榴前,他便对小土匪的身手颇为好奇,一直欲亲眼见之。

穆岁安低头瞅一眼自己的长裙,再环顾四周的桃花——

“我惯用红缨枪与大刀,但此处桃花开得甚好,刀枪力道过大,实在与这美景不搭……”

“民女可否借一柄长剑,舞剑以助诸位雅兴。”她拱手施礼。

“当然可以!接着!”

向来我行我素的晋王殿下,点头应允之际,当即抛出自己的佩剑。

穆岁安伸手接住,继而持剑行至前方空旷之地。此处地面犹如铺上一层厚厚的花毯。

一人一剑,静静伫立几息,紧接着她皓腕轻转,利落出剑。

刹那间,只见剑光熠熠,红裙衣袂飘飘,身姿婉若游龙,剑舞缥缈如风,扬起漫天花瓣。

她的剑招宛如雷霆万钧,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却又似行云流水,不失优雅美感,剑法中的攻防进退,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众人不禁想起那句诗——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或许诗中描绘之美,不敌眼前这震撼人心的如斯盛景……

没有任何乐曲的伴奏,在众人的满目惊艳中,穆岁安潇洒地收剑。

“小女不才,恭祝大长公主与长公主福寿无疆,秦王与晋王,以及诸位友人岁岁平安!”

话落,穆岁安移步至一旁,抬手指向自己的身后——

只见那铺满花瓣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寿、安!

这一瞬间,晋王痴痴地凝望着耀眼夺目的穆岁安,只觉自己这颗心似乎失去了控制。

在此之前,他只是觉得穆岁安性情有趣,权当是无聊时的消遣,恰似逗弄爱宠一般。

然而这一刻,他心中忽而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想将这颗小石榴,据为己有……

“好!”秦王最先回过神来,不仅高声赞赏,甚至起身鼓掌示意。

闻言,福康大长公主颔首,笑容满面道:“临安郡王妃之舞剑,实乃令人叹为观止!”

“我只觉得呀……整个人仿若年轻了二十岁,浑身都是劲!”她看向昭阳长公主,“昭阳,你得了好儿媳,宴安是娶到宝喽!”

“姑母谬赞……”昭阳长公主自然是与有荣焉,“孩子是挺不错的!”

这样的穆岁安,方才勉强有资格站在宴安的身边。

“赏!”福康大长公主笑道,“赏临安郡王妃玉如意一枚,还有那柄凌云剑一并赏了!”

“多谢大长公主!”穆岁安乖巧地上前行礼谢恩。

“你当唤一声姑祖母,改日定要与宴安来此做客。”福康大长公主已笑得合不拢嘴。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难得见到这般活力满满的孩子。

“穆岁安,那凌云剑可是大雍皇室之珍藏,你当好好谢过姑祖母。”昭阳长公主道。

“多谢姑祖母!”穆岁安福礼。

嘿嘿嘿,她最喜欢各种兵器了!

此时此刻,韩令仪如芒在背,唯有将指甲刺入掌心,方可勉强维持面上的淡定神色。

原以为今日这种场合,不通文墨的穆岁安,定然会丑态百出!

岂料,这小土匪出尽风头,竟连昭阳长公主也对她和颜悦色。

更不必说在场的世家公子……甚至还有晋王与秦王两位皇子!

福康大长公主察觉到韩令仪眼中的那抹不甘,不禁轻轻摇头。

韩家姑娘一心与穆岁安相争,却不知穆岁安从未将其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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