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颜祁徽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女难宠全局》,由网络作家“李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厢沈玉颜回到房间,总算能喘口气。休夫改嫁这一招虽然惊险,但是总算迈出了反抗的一步,今后沈家人再想对付她,也要掂量掂量镇北王府的态度了。说起镇北王,沈玉颜顿了顿,走到桌边开始铺纸研墨。这一夜注定无眠。翌日一早,沈宵便拿好奏章,直奔朝堂。朝殿之外人头攒动,靖安王也在其中,见了沈宵立刻冷哼了一声,转身入殿去。沈宵自知理亏,赶紧上前。“王爷!王爷!昨日之事是个意外,老臣已经斥责了那不孝女,改日就带她到王府负荆请罪!”靖安王皮笑肉不笑:“依本王只见,咱们两家联姻之事还是作罢吧。令千金还没进门就把我们靖安王府的脸按在地上踩,若是进了门那还得了?”“哎呀,她一个乡野丫头懂什么?”沈宵苦口婆心,“王爷,老臣昨夜已经写好了奏章,一会儿早朝就请陛下做...
《贵女难宠全局》精彩片段
这厢沈玉颜回到房间,总算能喘口气。
休夫改嫁这一招虽然惊险,但是总算迈出了反抗的一步,今后沈家人再想对付她,也要掂量掂量镇北王府的态度了。
说起镇北王,沈玉颜顿了顿,走到桌边开始铺纸研墨。
这一夜注定无眠。
翌日一早,沈宵便拿好奏章,直奔朝堂。
朝殿之外人头攒动,靖安王也在其中,见了沈宵立刻冷哼了一声,转身入殿去。
沈宵自知理亏,赶紧上前。
“王爷!王爷!昨日之事是个意外,老臣已经斥责了那不孝女,改日就带她到王府负荆请罪!”
靖安王皮笑肉不笑:“依本王只见,咱们两家联姻之事还是作罢吧。令千金还没进门就把我们靖安王府的脸按在地上踩,若是进了门那还得了?”
“哎呀,她一个乡野丫头懂什么?”沈宵苦口婆心,“王爷,老臣昨夜已经写好了奏章,一会儿早朝就请陛下做主为我们两府赐婚,她再能耐也不敢抗旨不遵,王爷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靖安王心里虽然有气,但两家联姻到底利大于弊,权衡之下,还是不愿意彻底翻脸。
“哼,一会儿见了陛下,我看你怎么说。”
二人刚踏入殿内,却傻了眼。
只见告病多日的祁隽熙居然来上朝了!
自从祁隽熙回京养病,每每上朝时,皇帝祁云致便叫人搬来一张坐榻,准他坐着议政,他的地位可见一斑。
靖安王和沈宵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不一会儿,祁云致便到了,见了祁隽熙也是又惊又喜,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
“朕瞧着你气色好多了,怎么不再多歇息几日?”
“有劳皇兄挂心。”祁隽熙点了点头,“近日偶得一神医,经她诊治,臣弟这身子才有所起色。”
皇帝是祁隽熙一母同胞的亲二哥,两人长得有三分相似,而皇帝除了眼角多了几缕皱纹,仍是精神矍铄的模样。
“真有如此神奇?那你让他治,无论是谁,只要能把你治好,朕重重有赏!”
看着他们兄友弟恭,靖安王脸色更加阴沉。
朝堂议政之后,祁云致正欲退朝,沈宵赶紧站出来将奏折奉上。
“老臣斗胆,有件私事想请陛下做主。”
“哦?爱卿的私事?”祁云致颇有兴趣,“说来听听。”
“老臣有一长女,早年与靖安王世子便有婚姻之约,如今他们都已到了婚配的年纪,老臣想向陛下讨个赐婚的恩典,借此机会帮他们操办了婚事!”
祁云致微怔:“可是朕听闻,昨日你们两家就已经举行了婚礼,怎么还要朕赐婚?”
沈宵神色尴尬:“这......”
靖安王赶紧接话:“皇兄,我大周承平日久,全仰赖皇兄励精图治,臣弟是想沾沾皇兄的光,求皇兄的恩典,也是一桩美谈呐。”
“既然如此,朕岂能不成人之美......”
“皇兄。”
祁隽熙的声音打断了祁云致的话。
其他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祁隽熙面色淡然,只是微微抬眼:“皇兄有所不知,臣弟对沈国公家的大小姐一见钟情,已经订下终身之约了。”
三个人当场愣住,朝臣也纷纷侧目。
虽然昨日靖安王府门口,沈玉颜和祁隽熙的事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可是谁也没想到,祁隽熙居然在陛下面前公然抢人!
祁云致的神色变得微妙起来,打趣道:“七弟,你在搞什么名堂?沈家千金昨日已嫁入靖安王府,你如何能与她订下终身?”
“是吗?”祁隽熙看向靖安王,“可据臣弟所知,沈家千金昨天,可是连三哥家的正门都没进去。”
他特意说到正门,靖安王皱起了眉。
祁云致摸不着头脑,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其他二人。
“都是徽儿那孩子任性。”靖安王赶紧回话,“臣弟已经教训过他了,两家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臣弟才特意请皇兄赐婚,好让这门婚事名正言顺。”
“是呀是呀。”沈宵附和,“年轻人不懂事,也是老臣教女无方,若是能得陛下恩典,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计较这等小事?”
祁云致嘴角带着笑意没有说话,反而看向旁边的祁隽熙。
祁隽熙垂下目光想了想,缓缓从坐榻上起身,朝祁云致行礼。
“那臣弟也想请皇兄赐婚,求赐沈家千金沈玉颜,为镇北王妃。”
大殿之内,静得针落可闻。
沈宵瞠目结舌,靖安王面色铁青,只有祁隽熙泰然自若。
祁云致意味深长:“这沈家千金究竟是何方神圣?朕都有些好奇了。”
“陛下,小女在乡野长大,近年才被接回京中,上不得台面,实在配不上镇北王妃的身份!”
“皇兄,沈千金秀外慧中,胆大心细,于臣弟而言正是良配。”
祁隽熙寸步不让,祁云致无奈道:“你呀你,前几年朕就说给你赐两个侧妃伺候你,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终身不娶吗?怎么如今倒任性起来了?”
祁隽熙一顿,幽幽地叹了口气。
“臣弟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便撑不住了,如今遇到自己真心相爱之人,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求有情人常伴身旁,了此残生。”
“臣弟愿用十年军功换一世相守,还望皇兄成全。”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镇北王为大周征战十年,在疆场流血流汗,才有大周十年太平气运,如今他身子不行了,想隐退娶妻过日子,谁又能过分苛责呢?
因此,他们看祁隽熙又多了几分同情。
用军功来换,莫非是真爱?
祁云致犹豫了,对于这个亲弟弟,他到底还是偏爱的,可身为帝王,如何权衡治下也是他的考量,不能冷落委屈了元老重臣。
略一思忖,祁云致道:“这本是你们的家事,朕不好插手,可你们都要朕赐婚,朕也是左右为难啊。”
“这样吧,改日有空,朕召沈家千金入宫来问问,再做定夺。”
“皇兄!”靖安王急了。
“三弟。”祁云致皱眉,“此事别再多言,你总要体谅七弟这些年的不易。”
众目睽睽之下,沈玉颜上了镇北王的车驾,跟随镇北王回了王府。
镇北王府内,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沈玉颜的动作。
沈玉颜面不改色地解开祁隽熙的衣衫,露出那副纤瘦的身体。
祁隽熙的左肋下果然有一个馒头大小的乌青血团,正朝着心脏的方向呈蔓延之势。
阿旻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沈姑娘!我家王爷的病能治好吗?”
“当然,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能治的病。”
沈玉颜从容自信,取出银针来给祁隽熙施针。
祁隽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玉颜若有所思。
他的病已经沉积很久了,当今陛下为他寻遍名医,也对他的病症束手无策,他原以为要在病榻上度过余生,没想到这个偶然遇见的女子居然给了他一线生机。
沈玉颜......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国公有这样了得的千金,为什么之前没人提起过?
正思绪万千之时,祁隽熙只觉得体内血气涌动,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心口那种犹如压着千斤重担的感觉居然有所减轻。
“王爷,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隽熙点了点头:“本王已经许久没有这种心头一松的感觉了。”
阿旻和众侍从面上一喜,直呼沈玉颜为神医。
沈玉颜眉头微松,也露出些许笑容来,她一抬头,正对上祁隽熙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带着探究看她。
之前没空也没心思观察祁隽熙,如今仔细一看,祁隽熙脸上虽带病气,却着着实实是个美男子,眉目生得清秀俊朗,往榻上一躺也是个病美人。
“那,我先给王爷开个药方,每日煎服一次。”
“嗯,有劳。”
这时,阿旻带着府里的侍从齐刷刷地跪在沈玉颜面前。
“沈姑娘是我们王爷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们镇北王府所有人的恩人!从今天起,我镇北王府的所有仆从侍卫愿为沈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玉颜一时间无所适从,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她想做的事,更何况救人也是救己。
祁隽熙穿好衣服,从床上站起来。
“为王妃赴汤蹈火是应当应分的,阿旻,将来称她为王妃,不要再叫沈姑娘了。”
“是!王妃!”
祁隽熙点了点头,又对沈玉颜说:“阿旻是陛下亲封的四品将军,也是我的贴身亲卫,你完全可以信任他。一会儿我叫他送你回国公府,国公府的人不敢为难你。”
沈玉颜心头一暖,她刚才还在担心回国公府免不了要跟家里人闹腾,祁隽熙居然考虑得那么周全。
“多谢王爷。”
祁隽熙只是温和地看着她:“待本王先择几样聘礼送去国公府,等找个良辰吉日,便接你过门。”
沈玉颜点了点头,既然对方遵守诺言,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将来一定把他治好就是了。
“那我明日再来给王爷施针,先告退了。”
国公府中,山雨欲来风满楼。
沈霄满面怒容,在大堂中来回走动,喝问下人:“那不肖女还没回来吗?快派人再去问问!”
一旁的沈玉盈靠在沈夫人蒋婉的怀里,哭哭啼啼,从进门后就没停过。
沈家长子沈玉安义愤填膺:“沈玉颜这死丫头,简直无法无天,连父母之命都不管不顾了吗!”
沈玉盈也趁机哭诉道:“娘亲,姐姐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能拿两家的联姻开玩笑啊!如今倒好,她攀了镇北王的高枝,却毁了这桩婚事,我......我也没脸见人了!”
蒋婉心疼地抱住这个养女:“你放心,娘亲绝对不会委屈你的,等那个不肖女回来,我让她给你赔罪!靖安王府那边,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沈霄冷哼一声,快步走出厅堂,屋里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只见沈玉颜孤身一人进了院子,身上也早就脱下了喜服,面色冷淡地看着堂前的一家四口。
好大的阵仗!
沈霄面如寒霜:“哼,你还知道回来!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沈玉颜抬眼看了看他,冷笑:“比起你们的宝贝二女儿未婚先孕,我应该还不算丢脸!”
沈玉盈面色一紧,心虚地看了一眼沈霄。
虽然她早就跟祁徽苟合有孕,可是这么私密的事情连她的贴身丫头都不知道,沈玉颜都没近过她的身又是如何得知的!
“姐姐,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攀咬我?你在靖安王府当场悔婚,还上了镇北王的车驾许久不出,让父亲的面子往哪里放?”
“想往哪儿放就往哪儿放,跟我有什么关系?”沈玉颜淡淡道,“别再想用我当工具人达成你们的目的,特别是你,你不配!”
沈玉安怒道:“你怎么跟玉盈说话的!一点规矩都没有,真是乡下回来的野丫头!”
“毕竟我有人生没人养,没有规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沈玉颜嘲讽一笑,连眼神都没给这个偏心眼的大哥一个。
这话说得让沈父沈母面皮一热,可气愤当头,沈霄可没功夫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做了错事还敢顶嘴!玉安,去把我的家法拿来,今日我非得给她个教训不可!”
沈玉安得意一笑,急急忙忙去请家法,沈玉盈也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笑。
家法请到,是一根带刺的皮鞭。
“给我跪下!”
沈霄手执鞭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玉颜。
沈玉颜盯着那根鞭子,想起刚被接回国公府的时候,只要自己做错了事,就会被沈霄用家法处置。
如今她已经决议与沈家做个了断,就绝不可能再任打任骂!
于是,沈玉颜咬了咬牙,站直了身体。
见她如此,沈霄怒意更甚,他绝不允许在沈家有人敢忤逆他。
“放肆!”
沈霄扬手就往沈玉颜身上打。
忽然,眼前一道影子闪过,有人从天而降抓住了沈霄的鞭子,拦在了沈玉颜的面前。
阿旻冷冷地看着沈霄,反手把鞭子甩了回去。
“沈国公,我看你才是放肆,竟敢鞭打镇北王妃!”
蒋婉脸上的怒意一滞,她回答不上来。
因为那个时候,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避如蛇蝎,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身带不祥,父母把你送走也实属无奈,更何况,你的身体发肤也是父母所给的,回报我们也是理所当然吧。”
沈玉颜被气笑了:“狗屁不通。”
“让我来告诉你,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
“四岁记事以后,我开始吵着找爹娘,舅妈指着后院那条狗说那是我娘,让我每晚抱着那条狗睡,要不是我外公斥责,我还不知道我娘是个人呢!”
“七岁,舅舅嫌我在家里吃白饭,叫我每日跟着雇来的长工去田里挖猪草,我手上全是磨出来的血泡你知道吗!”
“十二岁,我被送到乡下医馆去当使唤丫头,外公年纪大了没精力再看顾我,我就这样挣扎着长大,我在医馆吃冷菜馊饭的时候,你们又在什么地方?”
沈玉颜的眼睛扫过这面目可憎的一家子,目光中没有半分余温。
“哦,我忘了,你们在疼爱这个捡来的女儿。”
沈玉颜抬手指向沈玉盈:“我一个有爹有娘的人被扔在乡下自生自灭,而她!”
“这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却被你们宠成掌上明珠!你叫我如何不怨!不恨!”
沈玉安听不下去了,嚷嚷道:“你吵什么!父母不是把你接回来了吗?只要你嫁入靖安王府,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你闭嘴。”沈玉颜甚至不屑看他,“他们好歹生了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你!”
“把我接回来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不过是把我当个工具去实现政治联姻,好给你爹的仕途铺路罢了!”
“够了!”沈宵怒喝道。
沈玉颜可不会让步,直说道:“想都别想!”
“跟镇北王的婚事是我自己求来的,跟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镇北王的光你们也休想沾上半分!”
沈家父母气得脸色发白,沈玉安自知理亏说不过她,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姐姐,你别这样......”
只有沈玉盈还在表演自己的茶艺。
“我知道我的存在让姐姐心里不舒服,姐姐骂我吧,父母年纪大了,你别再气他们了。”
“不不不。”沈玉颜摇了摇手指,轻描淡写道,“你谁呀,也配老娘骂你?”
最顶级的羞辱就是无视,沈玉颜甚至不屑。
沈宵怒而起身,桌子拍得震天响:“你真是太放肆了!我们好歹还是你的父母!”
“靖安王府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来人!把这不孝女关进柴房!”
沈玉颜不动如山,只是冷冷地看着这家人。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府上的家丁进来。
沈宵眉头一皱,骂骂咧咧地出了厅堂。
“你们都死了么,没听到......”
声音戛然而止,沈宵震惊地看着自己府上的家丁被三个黑衣劲装的侍卫拦在院子里,靠近不了一步。
沈宵气得声音直抖:“你们......是什么人!”
其他人也纷纷走出来查看情况。
三个黑衣人不为所动,直到看见沈玉颜露面,才齐刷刷跪地。
“参见王妃!”
是阿旻留在这里保护沈玉颜的暗卫。
沈玉颜略一点头:“辛苦诸位。”
沈玉安气得跳脚:“沈玉颜,你居然联合外人在家里闹事!”
“阿旻将军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别动我,否则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整个镇北王府的事。”
蒋婉恨恨道:“不孝女!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沈玉颜若有所思地抬头望天,随即洒脱一笑:“老天爷如果真的有眼,应该先收拾无德无良的父母吧。”
说罢,她飒踏离去。
父爱和母爱,或许她曾经期待过,而如今也都随这么多年的心灰意冷,被隔阂与冷落埋没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阿旻来了。
一见面,他就给沈玉颜奉上了几份大礼。
“王妃,您快看!”
阿旻指着一匹赤棕色高头大马,兴奋异常:“三年前,王爷在战场上生擒西凉国王,西凉向大周送来的求和贡品,整个西凉只有这么一匹,是陛下亲自赏赐给王爷的!”
沈玉颜不懂马,只觉得那马眼神炯炯,毛发油亮,品相确实不错。
“我也不上阵杀敌,王爷送我这个做什么?”
“王爷说了,战马是战士的荣耀之一,今日把战马送你,来日便要骑着战马接你回王府!”
沈玉颜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还有这个!”阿旻打开一个箱子,“东海珊瑚,也是赏赐的贡品,连同夜明珠一起,都是王爷送您的礼物。”
沈玉颜兴致缺缺:“这是王爷承诺的聘礼?”
“当然不是!”阿旻替主子辩解道,“这些只是我们王爷的一点心意,听说男女之间谈情说爱,都是要互送礼物的,额......王妃不喜欢?”
男女之事,祁隽熙到底还是个外行啊。
沈玉颜看了两眼,没把心思放在礼物上,只是转头问:“王爷今日身体感觉如何?”
说起这个,阿旻脸上露出喜色:“王妃真是神了!昨天施了针用了药,王爷的咳喘都缓解了许多,今早还去上朝了呢!”
沈玉颜恍然大悟,难怪沈宵上朝回来就同意了跟镇北王的婚事,看来他们已经在朝堂上交过手了。
“看来,王爷今日早朝上得很精彩。”
阿旻微微叹了口气:“王妃,我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对别的女子如此上心。”
“他向陛下求了赐婚的旨意,愿意用十年的军功换与王妃一世相守。”
沈玉颜微微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用军功换?”
“王妃不信可以问问沈国公,今日早朝沈国公和王爷对您的婚事争执不休,陛下觉得很为难,说要再考虑考虑。”
没想到这件事都闹到陛下面前去了。
沈玉颜沉下目光,心中又升起几分忧虑。
她倒不是怕被人指指点点,只是担心陛下解决不了朝廷重臣的矛盾,反而来解决她这个小女子。到时候,她对祁隽熙的承诺就要落空了。
思及此处,沈玉颜也不敢再多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祁隽熙的身子骨调理好,先把把这个靠山先稳住再说。
“阿旻将军,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去王府。”
“陛下何出此言?”
祁云致拉住皇后的手,缓缓叹了口气:“淑娴,朕登基快十年了,一路走来,殚精竭虑。为平衡官场收服各方也是用尽了手段。”
“无论是老三还是老七,又或者是沈国公,都是朕倚仗的,可是同时也是朕忌惮的。朕不愿意看他们结党,也是为了朝局安稳。”
“你能理解朕吗?”
皇后眼中略过几分心疼,双手紧握祁云致的手:“陛下这几年的辛酸,臣妾都看在眼里,只是......老七为了大周实在贡献太多,他能有个喜欢的人,臣妾实在不忍。”
“朕明白你的心思。”祁云致安慰道,“所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到时候朕还要拜托你帮忙呢。”
祁云致都这样说了,皇后也无话可说了,只能先以夫君的事为重,答应接下来会帮忙。
自从祁隽熙亲自把沈玉颜送回沈府,沈家人总算消停几天,没再去找她的麻烦。
这天,沈玉盈总算找到机会,把祁徽约了出来。
两人约在一家酒楼的雅间,房门一关就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徽哥哥,玉盈好想你呀。”
“玉盈,我也好想你,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祁徽搂着沈玉盈又亲又抱,一副急色模样。
沈玉颜柔柔抱住祁徽的脖子,任他占够了便宜,才推开他的身体,坐在一旁抹泪。
“你说想我,却迟迟不肯接我过门,心里分明没有我!如今我在沈府处处被沈玉颜欺压,京中又是各种流言蜚语,再这样下去,我都不想活了!”
见心上人落泪,祁徽赶紧凑上去哄。
“玉盈,我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你?看你受委屈,我的心比死了还难受!”
“真的吗?”
“千真万确!”
沈玉盈抹了抹眼泪,随即破涕为笑,轻声撒娇道:“徽哥哥,那你愿意娶玉盈做你的世子妃吗?”
提起这个,祁徽却变了脸色,眉头也皱做一团。
虽然早就预料到,可是眼见口口声声说心疼自己的男人如此反应,沈玉盈还是羞愤不已。
为什么沈玉颜就能找到义无反顾的男人,而自己挑的男人却这么没出息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徽哥哥,刚才你还说心里有我!”
祁徽无奈道:“我心里是有你,可,可我母亲不会让我娶你做世子妃的!”
“我重要还是你母亲重要?”沈玉盈痛声问道。
“玉盈,你一直都是很懂事的。”祁徽好言好语地哄她,“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本事,将来也是要靠父母和承袭的爵位才有好日子,他们的话我也不敢不听啊!”
沈玉盈越想越气,起身就要走。
“玉盈!”
祁徽赶紧拦住她,又把她抱住又亲又哄。
“你别着急啊,我又不是不要你。”
“我能不着急嘛!”沈玉盈也顾不得装温柔体贴了,她把肚子一挺,“再过两个月,我的肚子就要瞒不住了,到时候你叫我怎么有脸见人?”
“这......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也不知道就那么一回你就怀上了。”
沈玉盈气得双颊泛红:“若不是你信誓旦旦说一定娶我过门,我怎会糊里糊涂把身子给你?现在木已成舟,你说怎么办!”
祁徽挠了挠后脑勺,仍是那副没出息的样子。
“我也没办法啊......我母亲已经在给我张罗着跟别的贵女相亲了。要不,你再等等,等我娶了正妻,立刻纳你为妾!”
“你不娶沈玉颜了?”
“那个女人......我是在拿捏不了啊!”祁徽烦躁得走来走去,“更何况,你总不能让我为了一个沈玉颜,真的跟我七皇叔反目成仇吧!”
沈玉盈身形一晃差点站不住。
靖安王妃本来就看不上她,是为了娶沈玉颜才勉强同意她也入府,可要是靖安王府也不要沈玉颜了,那她就更没机会嫁进去了!
“你......你可把我害苦了!”
沈玉盈捂住脸嘤嘤痛哭起来。
她只觉得自己的命真是苦,从小无父无母,好不容易装乖被沈家收养,一直得不到身份上的肯定,找个男人还靠不住,成了个未婚先孕的浪荡女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玉盈,你别哭啊!我发誓,等我娶了正妻,我一定来娶你,你等等我!”
沈玉盈骂道:“我等得起,你儿子等得起吗?难道你让我挺着大肚子过门?还是要我生下来,抱着他过门?”
祁徽焦头烂额,一想到把沈玉盈肚子弄大的事被父母知道,他也是又急又怕。
“玉盈,实在不行,这孩子我们就不要了......”
“什么?!”
沈玉盈简直要气疯了,撞开他就朝窗边冲去。
“好啊,你不要这孩子,那你也别要我了,我这就自行了断,好过战战兢兢让人取笑一辈子!”
她趴在窗口就要往下跳,被祁徽手忙脚乱地抱住。
“我错了!玉盈,是我的错!你别做傻事,快下来吧!”
好不容易把沈玉盈抱下来,祁徽也是筋疲力尽,他喘着粗气无奈地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我究竟怎么办?”
沈玉盈抹泪道:“想办法娶我过门!”
“我!我实在没办法啊!”
这时,雅间的门却被猛地推开,昌平郡主走了进来。
“谁说没办法?”
祁徽一愣:“郡主你......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昌平没理他,径直看向沈玉盈:“我问你,你想不想嫁给祁徽?”
“当然想,可是郡主......”
“你不能嫁给祁徽的原因不是靖安王妃,而是沈玉颜的存在。”
其余二人同事一愣。
“你试想想,如果沈玉颜根本不存在,那么沈国公和夫人就会将人当做真正的沈家千金,身份地位根本不像现在尴尬,那么你们两家的婚事是不是顺理成章?”
沈玉盈凝眉沉思。
昌平继续循循善诱:“只要沈玉颜不存在,你不仅是祁徽的正房妻子,还不用担心别人会分走你的宠爱,难道你一点都不心动吗?”
说不心动肯定是假的,可是沈玉颜的存在是板上钉钉的现实,她又能如何?
“郡主,我不明白,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什么?”
昌平阴恻恻地笑了:“要不要跟我合作?”
一时间,祁隽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本王娶你?”
沈玉颜坚定地点头。
祁隽熙再次打量着沈玉颜。
她身上还穿着大红喜服,头上戴着明珠金凤冠,俨然是新娘待嫁模样。
祁隽熙自然也没忘记,今日是来给靖安王府贺喜的,因此,对沈玉颜的要求有些疑惑。
“如果本王没记错,你是沈国公家的长女吧?你今日......不是应该嫁给靖安王世子吗?”
沈玉颜冷笑一声:“这靖安王世子谁想嫁谁嫁,老娘不嫁。”
“王爷刚才也看到了吧,跟祁徽跪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我父母的养女,她才是祁徽的真爱。可祁徽不敢违抗母命娶她做正妻,于是想同时娶我们两个享齐人之福,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人竟有如此志气,祁隽熙挑了挑眉。
“可国公府毕竟和靖安王府有婚姻之约,本王若是娶你,便是同时得罪了靖安王和沈国公。靖安王是本王三哥,你应该知道的。”
沈玉颜当然明白,可是事已至此,她没有退路了。
“王爷先别急着拒绝我,我既然提出条件,必然不会让王爷吃亏。我是否有这个让你娶的价值,不妨一试?”
祁隽熙不置可否:“怎么试?”
沈玉颜也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飞快地脱下繁重的喜服外套,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个葫芦形制的药壶,接着,她倒出一枚黑色的药丸递到祁隽熙面前。
“王爷,用药吧。”
祁隽熙看着那枚药丸,沉默不语。
沈玉颜顿了顿,反应过来:“王爷怕我下毒吗?”
“本王怎知你没下毒呢?”
沈玉颜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说着,她把药丸塞进了嘴里,仰头吃下去。
“你......”
“我与王爷同用此药,若是下了毒,也是我先王爷毒发,王爷可信我了?”
祁隽熙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你又何必如此?”
沈玉颜斩钉截铁:“我要王爷娶我,是为了自救,若要我回去嫁给祁徽,不如叫我去死。”
祁隽熙一时无言。
沈玉颜再取了一枚药丸,祁隽熙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吞下。
车外的人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镇北王和沈玉颜下来。
靖安王和王妃左右等不到儿子儿媳进门拜堂,也出了府门来查看情况。
“吉时都快过了,怎么还不进去?”
祁徽立刻告状:“沈玉颜那个疯女人,把七皇叔的车驾拦下了!”
靖安王大惊失色:“什么?她......她怎么敢!她人呢!”
“在车上!”
靖安王又惊又怒,回头指责起王妃。
“我就说那种乡下长大的丫头不配进我们靖安王府,你非要图她一个国公府真千金的名头,现在好了,得罪了镇北王,看你怎么收场!”
王妃大惊之下也觉懊悔,实际上她也根本看不上那个丫头,可是,总觉得沈玉盈身份上不了台面,才选择沈玉颜的,谁知道这丫头那么疯!
“快去把她给我叫下来!”靖安王对祁徽道。
祁徽哪敢去得罪镇北王,又不敢违抗父命,只好硬着头皮靠近镇北王车驾,却被阿旻拦下。
“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叨扰,世子请回。”
祁徽强笑道:“我夫人不知礼数得罪了七皇叔,我是来给七皇叔赔罪的,等我带她回去,必定好好管教!”
这时,车里突然传来一声痛吟。
阿旻一惊,赶紧掀开了车帘,却瞧见骇人一幕。
只见祁隽熙伏在床边,口中吐出一口黑血,而旁边的沈玉颜用头钗划开了祁隽熙的手指,手上顿时溢出血珠来。
“王爷!”
祁徽看了也吓得魂飞魄散:“沈玉颜!你干了什么!”
祁隽熙摆了摆手,示意阿旻不要轻举妄动,等他缓过劲来,喝水漱了口,才看向沈玉颜。
“如何?”
沈玉颜举起祁隽熙的手指,给他看指尖的鲜红血珠:“血变红了。”
祁隽熙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轻笑,刚才服下的药丸有了作用,喘息之症有了明显的缓解,身子也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
难道她真的是个天才?
“王爷,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
祁徽看着两个人在里面打哑谜,又见沈玉颜伤了祁隽熙的身体,不由怒道:“沈玉颜,还不快向皇叔赔罪!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祁隽熙转过头来,看着车外的祁徽。
“我看你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对你未来的皇婶呼来喝去,还不快给皇婶赔礼道歉?”
“......?”
祁徽瞪大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祁隽熙却没有理他,对阿旻道:“去告诉靖安王,就说国公府和靖安王府的婚事作废,本王要娶沈玉颜为王妃。”
阿旻一愣,立刻答应:“遵命!”
祁徽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阻止道:“皇叔三思啊!这女人从小在乡野长大,毫无规矩,缺乏教养,若不是侄儿与她有婚约,恐怕这京城就没人敢娶她了!皇叔要娶她,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本王说出口的话,岂能随意更改?对你皇婶不敬,本王看你才是毫无规矩,缺乏教养。”
祁徽被说得哑口无言,见自己说不动祁隽熙,只好赶紧退下去找父母。
阿旻已经来到了靖安王面前。
“王爷,镇北王已决定娶沈玉颜为王妃,从今日起,国公府与靖安王府的婚约作废,镇北王叫我来知会您一声。”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沈玉颜只不过上车不到片刻,怎么就能让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北王娶她做王妃了!
沈玉盈脸色大变,若是沈家和靖安王府婚约作废,那她岂不是会被连累得嫁不了祁徽。
“徽哥哥,那我怎么办?”
赶来的祁徽护住沈玉盈:“你放心,我绝不允许那个疯妇得逞!”
靖安王也难以置信:“七弟他......他是不是病糊涂了!沈家女已经嫁给徽儿了,怎能再嫁他!”
“三哥。”
祁隽熙在沈玉颜的搀扶下走出了马车。
“我心意已决,不容更改。”
“沈玉颜还未与祁徽拜堂,便不算嫁入靖安王府,她自然是能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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