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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四福晋她杀疯了

辻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老成稳重的四爷自从大婚娶了福晋乌拉那拉雅慧后,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新婚当夜才跟福晋约好守望相助,相敬如宾。结果第二天福晋就在御花园里哭哭啼啼葬花,嘴里还念叨着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惹得康熙德妃以为他苛待了福晋,好一通训斥。好不容易正常几天,木兰秋狝时福晋又英姿勃发一举驯服红鬃烈马,并言她就喜欢这么野的。顿时康熙众阿哥、蒙古亲王们看四爷的眼神微妙极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四……康熙武艺校考,九阿哥嘲讽四爷学艺不精,福晋一气之下一个闪电五连鞭,把九阿哥都抽懵了合宫夜宴上八福晋前来挑衅他福晋,福晋半夜踏月留香,拔了八福晋的玉簪徒留一缕郁金香味,自此八阿哥独守空房……四爷洗完澡刚想跟福晋亲热亲热,谁知福晋一记移花接玉...

主角:乌拉那拉雅,胤禛   更新:2022-12-18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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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乌拉那拉雅,胤禛的其他类型小说《清穿:四福晋她杀疯了》,由网络作家“辻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老成稳重的四爷自从大婚娶了福晋乌拉那拉雅慧后,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新婚当夜才跟福晋约好守望相助,相敬如宾。结果第二天福晋就在御花园里哭哭啼啼葬花,嘴里还念叨着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惹得康熙德妃以为他苛待了福晋,好一通训斥。好不容易正常几天,木兰秋狝时福晋又英姿勃发一举驯服红鬃烈马,并言她就喜欢这么野的。顿时康熙众阿哥、蒙古亲王们看四爷的眼神微妙极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四……康熙武艺校考,九阿哥嘲讽四爷学艺不精,福晋一气之下一个闪电五连鞭,把九阿哥都抽懵了合宫夜宴上八福晋前来挑衅他福晋,福晋半夜踏月留香,拔了八福晋的玉簪徒留一缕郁金香味,自此八阿哥独守空房……四爷洗完澡刚想跟福晋亲热亲热,谁知福晋一记移花接玉...

《清穿:四福晋她杀疯了》精彩片段

“儿啊,到了四阿哥府可千万要谨言慎行,莫要……”

“莫要再犯病了。”

步军统领费扬古嫡福晋觉罗氏,搂着女儿乌拉那拉雅慧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舍道,可仔细看竟能从觉罗氏眼底看到一丝庆幸?

对没错,庆幸。

也不怪觉罗氏如此,乌拉那拉雅慧哪儿都好,可唯独一点就是脑子不好。

具体不好到什么程度呢,简单来说就是她会突然奇奇怪怪变成另外一个人。

有时是三碗不过岗、力能扛鼎的英雄好汉,有时是柔弱不能自理,走两步就要喘上三喘的大家闺秀。

最过分的一次是费扬古出征时,老气横秋直拍着他肩膀说什么:“汝死后,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气得费扬古当场跳脚,要不是顾及这是自己亲生的,可能今天就没乌拉那拉雅慧这人。

而这都还只是乌拉那拉雅慧种种丧心病狂行为中微不足道的一件,但好在今天的种种都将结束了。

因为她即将嫁给四阿哥,再也祸害不到乌拉那拉府啦!

“知道了,知道了。”

乌拉那拉雅慧瘪瘪嘴满不在乎的享受着身边小丫头细致温柔的按摩:“不就一个男人嘛?”

“洒洒水,小意思啦!”

觉罗氏:……

得今天人设是个纨绔,听口音还是两广那边。

看着又是让丫鬟捏大腿,又是让丫鬟喂葡萄的雅慧,觉罗氏愁得头都大了。

嫁这么个玩意儿,确定是结亲,而不是结仇?

可不嫁不行啊,乌拉那拉嫡支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她今天不嫁给四阿哥,明天也要嫁给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

总之这种家世的女儿只有皇室才能娶,与其祸害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倒不如早死早超生,先把四阿哥祸害了。

反正不仔细接触,也发现不了乌拉那拉雅慧脑子不行,等仔细接触……

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四阿哥后悔也晚了。

在费扬古多次言说自家女儿脑子不好,却正巧赶上乌拉那拉雅慧不发病期,被康熙误以为乌拉那拉家不愿意与皇家结亲,恼羞成怒赐下圣旨后,乌拉那拉家就已经彻底摆烂。

为今之计能做的,也只能是叮嘱叮嘱再叮嘱,别的不说起码让小祖宗多装个几天。

不知自家额娘担忧的乌拉那拉雅慧,一会儿摸摸这个丫鬟,一会儿捏捏那个丫鬟,等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在花轿上。

“这是……”

“成婚?”

“对皇上好像给我和四阿哥赐圣旨来着,都怪我脑子太乱记性不好。”

雅慧清了清脑中杂念,手捧平安果,安心准备嫁给四阿哥。

也不知自己夫君相貌、性情如何,但不论如何他都是自己夫君,雅慧会好好对他的。

雅慧甜蜜的想着,等掀开盖头看见胤禛冷峻而不失温和的容貌时,小心脏更是扑扑跳个不停。

这便是自己的夫君吗?

好像有一点点好看啊……

“你就是乌拉那拉雅慧?”

看着雅慧温婉娴静,如水般柔和的面容,胤禛突然觉得有个小福晋,好像也挺不错。

“妾乌拉那拉雅慧见过阿哥。”

雅慧“羞涩”一笑,她也知道自己有毛病,但这不没发病不是?

只要自己正常些,量阿哥也看不出端倪。

至于不正常……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到时再说吧。

作为乌拉那拉家的女儿,雅慧也很好的继承了乌拉那拉家的摆烂传统。

“嗯。”

胤禛嗯了一声,想说什么又怕惊扰她,只打直球道:“安置吧。”

雅慧:……

对不起阿哥你已经惊扰了。

哪有男孩子女孩子第一次见面就叫人安置的?

雅慧觉得这个阿哥好像也有一点点不正常啊,说不定可能是她的病友。

想到这里雅慧更亲近了,这也给了从小六亲缘淡的胤禛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成亲了。

爷以后也是有家的人。

胤禛抱紧了他的小福晋,这一刻仿佛抱紧了全世界。

先上车后补票后,胤禛总算是对自己福晋有了些基本了解。

知道她喜欢诗词,也会骑射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女,管家这些也算样样在行,可以说简直是他梦想中的福晋形象。

喜怒不形于色的胤禛,面对这样一个无一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人,自是温柔体贴,给足了她做福晋的体面。

看得一旁苏培盛啧啧称奇,乖乖果然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谁说四爷冷心冷情来着?

那不没娶媳妇嘛,瞧瞧四爷对福晋多好啊,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们府里就会有小主子了。

“小心。”

在苏培盛YY时,胤禛先行一步下车,然后小心拉着雅慧,从前他一个人骑马无所谓,现在有福晋了,自然不能让福晋陪他一起吹风。

“嗯爷您也是。”

“爷,万岁爷和娘娘好不好相处啊?”

雅慧有些忐忑道,虽不是第一次面圣但从前那是在宫宴上,像这样面对面接触,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皇阿玛……”

想起只把太子当儿子,其他人当工具,偏心偏到爪哇国的康熙老爷子,胤禛想了想然后道:“皇阿玛很好相处。”

最多也就问几句,然后去关心太子。

至于额娘……

额娘也是个偏心眼子。

因此胤禛大方的表示额娘也很好相处。

都好相处啊,雅慧放心了。

然后她放心的太早。

康熙德妃是没问题,可她临时犯病掉撂撅子啊!

看着满地的落花,她不知为何就难受,不知为何就想哭,最后甚至情难自抑的扶在地上,拾起一捧捧落花。

“福晋你干啥呢福晋?”

胤禛震惊刚不还好好的,怎么、怎么突然就哭了?

“爷妾、妾难受,妾也不知为何看到这花就想哭。”

雅慧呜咽着,两行泪顺着脸庞落下,她本就生得极美,如今真真是我见犹怜。

莫说胤禛,就说苏培盛这阉人见了也心生怜惜,只想将她泪儿拭去,好叫她莫要伤感。

“别、别哭。”

没有安慰人经验的胤禛硬着头皮干巴巴安慰道,哪知他越安慰雅慧哭的越凶,最后甚至嘤嘤嘤泣不成声起来。

“呜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雅慧越哭越大声了,声音甚至连久等儿媳妇不至,出来探听情况的康熙德妃都来了。

“这是哪个宫的宫女受了委屈跑这上头哭来着,不想宫女中还有如此饱学之士,好诗、好诗。”

康熙毫不吝惜的称赞道,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依朕看女子有才不也挺好。

不像有的粗鄙之士,见了好风景也只会来句妈呀卧槽。

“臣妾这就差人。”

德妃黑沉着脸勉强笑道,这是哪个宫的宫女,行事这般不懂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四妃执掌宫权,刻薄亏待了她去。

“去吧。”

康熙点头,然后就见德妃身边的掌事大宫女,脸色一言难尽就跟吃了那啥一样难看:“回万岁爷,前面、前面是四阿哥和四福晋。”

“吟诗的正是四福晋,具体情况万岁爷您、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老四?”

康熙危险的眯了眯眼:“朕如果没记错的话,老四应该昨天才成亲吧?”

“怎么今天福晋就……”

“啧红消香断有谁怜,听着好生凄婉。

说到这时,康熙语气已经带着几分薄怒。

费扬古是他看重的大臣,乌拉那拉雅慧也是康熙亲自给胤禛选的嫡福晋,新婚第二天老四就逼福晋念出如此闺怨之词,是对乌拉那拉氏有意见,还是对他这个皇阿玛有意见?

“万岁爷息怒、万岁爷息怒,老四、老四他不是这个意思,您让臣妾过去问问,您让臣妾过去问问啊!”

德妃急道,虽比不上胤祯,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又怎么眼睁睁就这样看着老四被康熙厌恶?

“不用朕有耳朵。”

康熙挥手,不欲与德妃多言,喝退左右带着德妃藏在后方,既能听到动静,又不至于被胤禛和雅慧发现。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一来康熙就听到如此劲爆之言。

德妃:……

德妃捂脸叹息,完了彻底完了,这下老四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莫说康熙便连德妃听了都想抽他。

听听这是人话吗?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这才嫁进你阿哥所多久啊,就有如此深的感悟,再待久怕不得直接香消玉殒啊?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

……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德妃:……

得还真有香消玉殒。

她已经不敢再看万岁爷脸色了。

老四啊老四知道你铁腕、铁拳、铁石心肠,可你这也太……

那可是你媳妇,你亲媳妇啊!

与其等康熙发怒,倒不如她先大义灭亲。

德妃挺身一步,跪出前道:“万岁爷放心,臣妾今天定好生罚着逆子,给乌拉那拉家,给万岁爷个交代。”

“嗯。”

康熙点头也没说应还是不应,正当德妃以为她得不到回答时,康熙又道:“随朕去看看。”

“是。”

德妃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憋在心头,只心中不停祈祷老四这回你可千万要支愣啊,你皇阿玛看来是真生气了。

……

“福晋别哭了,雅慧你能不能不哭啊。”

看着哭哭啼啼的雅慧,胤禛愁得头都大了,都说女儿是水做的,他哪知道会有这么多水,算算时间福晋约莫哭了有半柱香吧?

“呜爷我也不想,可我难受啊。”

雅慧呜咽着,又收拢起一捧花瓣在那儿葬花,由于动作过快,再加上奇奇怪怪的林妹妹模板,一不小心往后栽了下去。

惊得胤禛忙伸手去扶,从康熙和德妃的角度看来,一脸死人相不会哄人愁得脸都黑了的胤禛,很明显就是那个推雅慧的罪魁祸首。

“住手!”

“老四有你这样做人丈夫的吗?”

一声怒喝吓得雅慧手里花瓣都掉了,而胤禛更是大大的眼睛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我是谁,我在哪儿?

刚那个是皇阿玛没错吧?

胤禛懵了,而比他更懵的是雅慧。

我是谁,我在哪儿?

我不是要进宫见皇阿玛吗怎么跑这儿葬花来,这不符合我风格啊!

等等我风格是什么?

倒拔垂杨柳,拳打镇关西?

病刚醒的雅慧懵了,而她的懵在德妃康熙眼里就是被胤禛推傻了。

“孩子站起来乖,有什么事跟皇阿玛说,放心皇阿玛帮你做主。”

康熙扯着嘴角努力做出最和蔼的表情,一旁德妃也在旁边帮腔:“是啊你皇阿玛帮着做主,有什么委屈就放心大胆往外说。”

“对吧老四?”

说着狠狠瞪了眼胤禛,瞧你干得好事!

胤禛:???

不是这就一会儿功夫不见,爷咋感觉爷就成罪人了?

胤禛委屈胤禛不说,在当事人雅慧胤禛一个比一个沉默时,康熙深呼吸一口气。

考虑到御花园人多眼杂,带胤禛雅慧回永和宫接受完敬茶后,看着小夫妻语重心长道:“老四啊,这为人夫最重要的就是宽慈。”

“不求你相敬如宾,但起码也要善待人家雅慧,别人乌拉那拉家养个女儿也不容易。”

胤禛:???

胤禛虽然觉得奇怪,但对康熙这话也深以为然,因此老实点头:“放心吧皇阿玛,儿子醒得。”

康熙:……

你这样我更不放心了。

康熙对德妃使眼色,示意接下来靠你了。

德妃点头,面色一肃做足了严母样:“老四我问你,今儿是怎么回事,雅慧又为何哭?”

“还有那一年三百六十五,风霜刀剑严相逼,听了我都瘆得慌。”

胤禛:……

你问我我问谁啊。

胤禛不说话了。

他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惹的德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四我问你话呢!”

“老四媳妇你说!”

雅慧:……

雅慧弱弱的挥了挥小手绢:“那个皇阿玛、额娘,今天的事会不会,会不会是场误会?”

比如四爷没苛待我,而是我犯病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这逆子说话?”

德妃心疼的握住她手:“知道你心疼老四,可你也要更多为自己考虑,老四看看你,再看看你媳妇你羞不羞愧啊你?”

胤禛:……

听到这儿胤禛总算明白自己今天这场无妄之灾是怎么来了,当即清晰解释道:“皇阿玛这都是场误会。”

“你闭嘴!”

康熙也动怒了,他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做错事不要紧,勇于承认解决问题就好,老四朕罚你日后好生对你媳妇。”

“孩子没吓到你吧?”说完康熙又立马变脸和蔼的望着雅慧。

“没、没……”

雅慧抽了抽嘴角,心想被吓到的可能是你儿子,也怪自己什么时候犯病不好,偏偏第一次见公婆就犯,这下好爷心里好不知怎么编排她呢。

新婚第一天,雅慧第一次体会到跟夫君相处比跟公婆相处都难。

ps:放心不虐男女主,误会很快就会解开啦,全程甜宠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说也说了骂也骂了,老四就跟块滚刀肉一样死活不服。

作为公爹他确实也不好插手太多,只能把空间让给小两口,希望老四能早日醒悟,知道媳妇的好。

“儿臣遵旨。”

说完顿了几秒,等雅慧跟上后这才一起走,刚出永和宫大门胤禛就不说话了。

“爷?”

“你怎么了爷?”

雅慧晃着他胳膊撒娇讨好道。

“你说呢?”

胤禛想说她两句,可一看自己小福晋那无辜样,心里到底不忍,因此故作严厉道:“你以后少祸祸我就好。”

“哦。”

雅慧委屈的绞着小手绢,心想犯病这事又不受她控制,要不她以后尽量?

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话重了些的胤禛难得后悔,双唇抿成直线,想了想朝自己小福晋伸出手:“抓住。”

“带你逛逛御花园。”

先前雅慧都没怎么逛。

“嗯!”

雅慧破涕为笑忙伸手拉住胤禛,御花园可真好看啊,红的是花儿,绿的是草,还有美人呢。

就是这美人一脸狐狸笑,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雅慧怕怕的往后缩了缩,胤禛好笑的拍了拍她小脑袋:“那是老九与我素来不对付,你以后离他远点就是。”

“嗯。”

雅慧乖巧点头,拉着胤禛胳膊一起绕开毒舌九,只是他们绕了,胤禟可是不想绕。

“呦这不是四哥吗,怎么娶了嫂子忘手足,看见弟弟我也不打声招呼?”

“九弟。”

胤禛无奈,不就剪了你头发,至于记恨这么久嘛,再说当时也是你先剪我狗尾巴的。

“哎这就是四嫂吧!”

胤禟就跟看见新大陆一样惊喜道:“皇阿玛果然好眼光。”

“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条珊瑚串就送给四嫂了,毕竟不像四哥节俭,弟弟我啥都没有穷得就只剩钱了。”

胤禟说着不由分说就把手串塞给雅慧陪嫁侍婢,能挑拨一回是一回,只要老四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胤禛:……

他就知道,老九一来准没好事。

正想解围,就见雅慧欣喜的把手串戴在手上:“谢谢九弟,只是九弟你不觉得四嫂手上有点空吗?”

“九弟家财万贯,一定不介意再多送四嫂几条吧?”

“珠宝金银头面首饰,这些四嫂都不挑的。”

胤禟:!!!

好家伙一山还比一山高,他这是遇到对手了啊!

本以为就我老九精于算计,没想到四嫂个这眉清目秀的也不是啥好东西。

旁边胤禛也傻眼了,傻眼完他就想笑,让你炫富这下好踢到铁板了吧?

“怎么了九弟,怎么不说话啊?”

雅慧关心的推了推胤禟:“该不会是有什么难处吧?”

“没钱你就直说,四嫂又不会怪你。”

胤禟:……

“有钱我有钱。”

男人说什么都不能说不行,哪怕这笔钱拿出来,饶是刚做生意不久,赚到人生第一桶金的胤禟也不免觉着肉疼。

“你……”

“你是怎么想到敲诈老九的?”

分开后看着雅慧左手珊瑚串,右手羊脂佩,脖子上还挂了串上好的南洋金珠,胤禛左瞅右瞅终于忍不住问道。

“敲诈?”

“我没敲诈啊?”

雅慧懵逼的拔了拔头上珠花:“不是说好的九弟要给咱送礼吗?”

胤禛:……

得他福晋是个天然黑。

胤禛再也不担心他福晋会被人欺负了,腹黑遇上天然黑谁倒霉谁知道。

此处特意@他自己。

胤禛就这样心事重重回到阿哥所,由于刚成婚不久还未开府,因此只能憋屈住在宫里,稍有风吹草低就会被旁的兄弟知道,可以说丕不自由了。

“以后所里的事都交由你管,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吩咐苏培盛。”

胤禛带着雅慧来到书房拿出管家对牌道。

“嗯。”

雅慧点头,便是胤禛不提她自己也要争取管家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

“大体就这些了,苏培盛带人来见过福晋。”

既然娶了雅慧雅慧,胤禛自然会给她体面,不会让她当个空头福晋。

“奴才张顺见过福晋,奴才负责账簿。”

“奴才周全见过福晋,奴才负责采买。”

先出来的是两个太监张顺沉稳,周全庄重一看就是跟雍胤禛做事的人。

虽然还未开府,但该有的班底胤禛还是有的,就是平常自由度不够高,更多还是由宫里做主。

周全张顺见礼完,之后就是些嬷嬷太监,有的负责对外交际,有的负责膳房,总之零零散散,跟雅慧想的大差不差。

唯独令她惊奇的是好像没看见宫女,特别是年轻宫女?

“爷怎么不见宫女啊?”

没等胤禛回答,苏培盛马上出来讨好道:“回福晋爷喜静,身边不喜这些宫女伺候,莫说宫女就连格格侍妾都是没有的。”

女人嘛,在乎的无非就是那么点事。

苏培盛无师自通,雅慧进门的第一天就学会了抱大腿。

他分的清自己身份,也知道究竟谁才是主子,莫说胤禛身边如今就雅慧,就是以后有了侧福晋、庶福晋,也没有人能真正绕过福晋这个原配嫡妻。

况且爷这样明显就很满意福晋,苏培盛又不傻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

没有侍妾?

雅慧这回是真惊到了,看不出来胤禛还挺守男德,这样也好也省的她刚进门就宅斗,万一生得慢日后还出来个庶长子恶心人。

只要宫里不赐人,雅慧是不可能脑子有包自己给胤禛选人。

就你机灵。

胤禛瞥了苏培盛一眼,到底也没说什么,毕竟他确实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如今雅慧这样就挺好的,女人多了是非也多。

没有侍妾又刚新婚不久且刚进门就拿到管家权,雅慧对胤禛这个丈夫满意的可不能再满意,这两天也都温柔小意,给足了胤禛家的温暖。

只有看到雅慧时,胤禛才会恍然原来爷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雅慧为人娴静又不喜繁华,平时与胤禛一起大多都亲力亲为,像是胤禛喝的汤,腰里佩的荷包皆是出自雅慧手笔。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雅慧知道只有温柔才能真正俘获人心,尤其是对胤禛这个从小缺爱的少年。


阿哥所里也没啥特殊事,无非是用度采买这些,有御膳房和掌管宫务的贵妃、太子妃四妃在,雅慧只需经营好他们的小家。

因此有更多的时间和胤禛相处,到了第三日回门时,两人已经亲密无间,任谁见了都得夸是对恩爱小夫妻。

“来了吗?”

“四阿哥跟雅慧来了吗?”

觉罗氏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从雅慧嫁给胤禛的第一天起,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生怕女儿哪天发病,连带着全家一起被发菜市场断头台套餐。

“急什么?”

到底是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大战的老臣,比起觉罗氏,费扬古就要稳重的多,可仔细看却能发现他一直偷偷拿衣摆蹭手心……

就在费扬古和觉罗氏的翘首以盼中,我们的主人公终于登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辆红盖红帏、金黄垂幨、盖角青缘的朱轮马车。

费扬古点头,很好只有一辆马车,证明他的女儿不是单独押送的。

紧接着就见一内侍勾身取杌凳,然后一面色冷峻青年男子,扶着名容色温婉柔和,头梳满足妇人发髻的女子下车,仔细看不是雅慧又是何人?

费扬古:!!!

所以说他女儿没被人厌弃了?

费扬古大喜过望,忙拉着一家老少行礼。

既是前朝重臣,又是自己新鲜出炉的岳父,胤禛哪儿能真让他拜?

赶忙寒暄一会儿,就拉着雅慧一起入内。

“儿啊四爷他没发现你不正常吧?”

留男人们在前边说话,看着面色红润一看就过得极好的雅慧,觉罗氏深深鞠了把辛酸泪。

别人回门都是问女儿和女婿相处的咋样,那方面和不和谐,她到好先问犯没犯病。

“娘说什么呢?”

雅慧白了觉罗氏一眼,到自己家她也懒得装了:“放心吧四爷待我极好,府上也没什么侍妾,我一进门就执掌中馈。”

“至于病……”

“我觉得我还能再装一会儿。”

觉罗氏:……

觉罗氏原本听雅慧执掌中馈后放下的一颗心又悬上了。

唉儿女都是讨债鬼,她家这个尤其讨债。

生怕哪天胤禛发现她真面目,觉罗氏又送钱又送铺,只差把半个乌拉那拉府都送出去,这才勉强松气。

有这些铺子钱粮在,无论如何她女儿都可以过得很好。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嘴上说得嫌弃,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觉罗氏又怎能不爱?

只不过刀子嘴豆腐心,爱女在心口难开。

问完有病没病,又了解下小夫妻的日常相处,见时间差不多,觉罗氏这才和雅慧到前院用饭。

“阿哥尝尝这道清汤燕窝,是府中厨子以鸡、鸭、肘子、干贝、火腿等料和上好燕窝烹制而成,汤清如水、燕窝软滑,讲究的就是一个鲜字。”

“还有这道银耳素烩,采鲜蘑银耳素烩而成,最是甜咸适宜,爽口解腻。”

……

费扬古热情介绍着,边介绍还边用公筷夹,整的胤禛都有些受宠若惊。

这老丈人对他态度是不是太殷勤些?

不知为何胤禛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这股预感很快成真了。

在介绍到一道炸豆腐时,胤禛下意识拿碗接菜,就见他福晋嗖的一下皱起眉头然后语带嫌弃道:“怎么没卤虾油啊?”

“吃炸豆腐必须配卤虾油啊,我要不说别人还当我没吃过东西。”

费扬古:……

觉罗氏:……

乌拉那拉全家:……

完了又犯病了。

正当费扬古想办法补救时,胤禛突然好奇道:“这卤虾油是何物?”

听起来似乎不错的样子,不然他福晋也不会恋恋不忘。

费扬古:……

费扬古狠狠瞪了雅慧一眼,忙讪笑道:“没有的事,许是雅慧舟车劳顿记错了,你说对吧雅慧?”

雅慧:……

“才不是。”

犯病的雅慧简直六亲不认,当即站起身来侃侃而谈道:“这卤虾油啊用虾头炸制而成,酱豆腐汁、芝麻酱、辣椒油缺一样都不行,不然一嘴子的豆腐渣味。”

“我告诉你,不好吃我可不给钱啊!”

胤禛:???

给钱给什么钱?

哪儿有在自己家吃饭还给钱的?

胤禛总感觉哪儿怪怪的,平时也没听说过费扬古苛待他福晋啊,怎么回家吃饭还要给钱。

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背了口黑锅的费扬古,还在那儿为雅慧找补:“听见没,还不赶快把那啥、那啥卤虾油给福晋拿来。”

说完又僵笑的看向胤禛:“四爷,如果我说这是个误会您信吗?”

胤禛:……

“大人说笑了。”

胤禛向来城府极深,自然不会当众不给自家老丈人面子,只心中默默决定,回去抽个时间得让人调查调查乌拉那拉府。

连个卤虾油都不给配,费扬古真如他想象般爱女吗?

胤禛心神不宁的用着膳,卤虾油很快就上来了,吃完卤虾油雅慧很快消停一会儿,然而等之后的虾米烩豆腐上来,她又开始作妖。

“豆腐两面去皮儿,每块切八小块晾干,用猪油热灼、略洒盐花,翻身后药酒一大杯……”

说完大虾米一十八个,细葱半寸许切一百二十段。

正要说万岁爷可怜啊,他能吃什么好东西时,已经在雅慧犯病时经历过这段剧情,知道她要说什么的觉罗氏,忙让人上了道鲤鱼焙面。

“吃这个,这个好吃。”

“哦。”

被打断施法的雅慧果然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鲤鱼焙面上,紧接着吃了炒豆芽、咸菜滚豆腐,本以为今天这关算是过了,没想到她又语出惊人。

“额娘有清水氽珍珠没,我想吃这个,实在不行金板烩红虾也可以。”

费扬古:!!!

觉罗氏:!!!

乌拉那拉家众人:!!!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咋不上天呢?

乌拉那拉家躺平了,乌拉那拉家彻底躺平了,在众人皆躺时,唯独胤禛发现了盲点。

清水氽珍珠?

金板烩红虾?

这菜名一听就贿得好啊!

“费扬古,爷觉得你需要给爷一个解释。”

胤禛饭也不吃,一心只想审问费扬古,为此他甚至连岳父都不叫了。


“啊这……”

“四爷你说什么,臣怎么听不懂啊?”

费扬古讪笑着,真想给雅慧狠狠来上那么两脚。

他寻思他这辈子也没作恶多端,怎么偏好不好就摊上这么个祸害,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费扬古!”

“爷看你是爷岳父的份上,才跟你好言好语,非要爷把话说明白吗?”

胤禛狠狠把碗筷拍在桌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信费扬古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如此他还是做了,结合先前雅慧炸豆腐不好吃不给钱的言论,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费扬古穷奢极欲、大奸似忠,不仅贪污受贿还一点都不在乎雅慧这个女儿。

连女儿在家吃顿饭都要收钱,真是把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十三个字贯彻终生了。

丢人啊!

他胤禛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岳父,雅慧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父亲,如今自己还不得不给他收拾烂摊子,不让被皇阿玛知道,一切都完了。

“都贪多少?”

反腐达人胤禛深呼吸一口气道,费扬古官至步军统领,掌京城守卫、稽查、门禁、巡夜、禁令、保甲、缉捕等要职。

说句位高权重也不为过。

如果仅是贪污受贿都还好,怕就怕他猪油蒙了心,仗着自己职位,非卷进什么皇子夺嫡中去。

到时自己家加雅慧家几百个人头都不够他砍的。

胤禛这边忧心忡忡着,费扬那边越听越迷糊?

贪?

贪什么了?

他老乌家祖祖辈辈都是贵族,这点钱他哪儿看得上啊!

等等他在说什么?

便是钱多他也看不上,一顿饱顿顿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都怪胤禛把他带偏。

“回阿哥,臣没贪。”

费扬古身正不怕影子斜,胤禛越听越心梗,完了!

在他面前都装上了!

“账本拿来。”

胤禛决定先了解了解情况,看看这个老丈人到底贪多少。

少了尽量帮着补,多了……

乌拉那拉大人你且去吧,汝死后汝妻女吾养之。

费扬古:……

知道自己这回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费扬古索性让人取出账本,清者自清反正他一点都没贪,不怕胤禛查。

……

“不对啊当真没贪?”

账本拿来后胤禛翻来覆去几遍,确实如费扬古所说他一分都没贪,就是有那也是心照不宣的炭敬、冰敬,每个官员都拿心照不宣的。

胤禛对此虽深恶痛绝,到底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若如此那自己福晋先前所说的金板烩红虾、清水氽珍珠就……

比起费扬古,胤禛更愿相信自己福晋。

于是他翻来覆去又开始查账本,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只见开支那一栏上赫然写着,某年某月某日购寒玉床一个,某年某月某日购玄铁长剑一柄,及大雕一只,金疮药若干……

胤禛:???

玄铁长剑他知道,削铁如泥可遇而不可求的宝剑,可这寒玉床又是?

光听名字就知道很值钱,凭费扬古的收入他买得起吗?

还有这雕……

“费扬古雕呢?”

比起剑和床还是雕目标大些,毕竟这玩意儿自己能动。

费扬古:……

胤禛不说还好,一说费扬古脸色简直跟吃了那啥一样难看:“回阿哥雕没了。”

雅慧那孽畜非要让他把雕送什么襄阳深山以北去,说啥以待来人,可怜他拿攒了多年私房钱,就被她拿啥雕、玉床祸祸去。

胤禛:……

胤禛原本八分怀疑,现在也变成深信不疑 。

“费扬古你当爷是傻子吗,那么大一个雕说没就没,还有你就以为你这账本天衣无缝不会叫人看出端倪吗?”

“把真账本拿来。”

胤禛深呼吸一口气,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想大义灭亲。

费扬古:???

扫了眼胤禛手指方向,费扬古恍然大悟,然后拉着胤禛鬼鬼祟祟道:“阿哥借一步说话。”

胤禛:???

胤禛虽不解,但觉得在福晋和丈母娘面前,好歹要给老丈人留些面子,因此黑着张脸跟上费扬古。

然后就见费扬古左掏右掏从书房脚凳夹层里掏出把银票来,面值不是一两就是三两,数目少的可怜。

“这是?”

刚成婚不久的胤禛,显然不太理解费扬古这种中年老年人的忧伤。

“这是臣藏的私房钱。”

“臣的福晋出身宗室是贝子穆尔祜第四女,乃太祖长子褚英贝勒之后,自然将臣家里管理的井井有条……”

胤禛:……

胤禛越听脸色越微妙,所以他这老丈人没贪,只是单纯惧内怕老婆了?

可若如此那金板烩红虾,清水氽珍珠又作何解释?

还有他为何好端端会买雕?

带着满腹的疑惑,胤禛回到阿哥所,不忘吩咐苏培盛调查费扬古。

对于费扬古的话,他信了但没全信。

“爷你今天跟阿玛聊啥了?”

雅慧好奇道,仔细看能发现她小手手一直紧张的捏着被子,不会吧阿玛不会把她出卖了吧?

“没什么,官场上的一些事。”

胤禛摸了摸她触感极好的小脑袋,心想同样是父女,怎么雅慧这么软,偏偏费扬古那老东西简直是个混不吝。

这些年可怜雅慧了。

虽然不太确定雅慧是不是在家里吃什么都要给钱,但胤禛面对她心里就软的不行,想起自己从前也是那样的爹不疼娘不爱。

这让他怎能不对雅慧共情?

床事上也是极尽温柔,不上不下整的雅慧都快睡着。

果然她还是喜欢胤禛粗暴一些。

日后雅慧靠在胤禛肩头,似乎想到什么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对了爷,这是我额娘交给我的,说是姑娘家在外面不能没有铺子钱粮傍身。”

胤禛点头接过册子也没多想,乌拉那拉夫人能给雅慧多少钱,也就是女子零花罢了,他还总不至于像拿起子没皮没脸的一样,靠福晋嫁妆度日。

“乌拉那拉夫人既然给你你就拿着,出什么事就报爷的名字,爷帮你扛着。”

说完随意扫了眼店铺册子,然后整个人都懵了。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费扬古会攒私房钱了,摊上个扶女魔福晋,是个人都愁啊!


看着浑然未觉的雅慧,胤禛抽了抽嘴角:“福晋啊,你以后还是少去乌拉那拉大人家的好。”

胤禛怕她再去下去,费扬古本来没贪后面都贪了。

就觉罗氏伏女魔恨不得什么好东西都扒闺女碗里那样,乌拉那拉家便是有个金山银山都不够她造。

“哦。”

雅慧似懂非懂拿指头绕着胤禛辫子,本来也困没一会儿就睡着,不过她倒是睡的香甜,被胤禛委托去调查的苏培盛可一夜未眠。

乌拉那拉家这些年隐藏的太好,苏培盛查来查去也只能查到费扬古确实买过雕,以及莫名其妙把雕送到襄阳深山北。

那里人迹罕至,好端端苏培盛也不可能去,只能再继续深入调查。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乌拉那拉老大人是不是有毛病?

苏培盛也是清早才听采买人吐槽说的,说是有一天费扬古突然让人把十斤精肉,切作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

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以及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光是听苏培盛都觉得丧心病狂,苏培盛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银子开路后,苏培盛顺利跟采买人搭上关系,然后对方神神秘秘带他来到个大坑前。

“这是?”

苏培盛懵了。

“这是我家大格格倒拔垂杨柳之后留下的坑。”

苏培盛:喵喵喵?

你家大格格,这不是他们家四福晋吗?

四福晋倒拔垂杨柳?

苏培盛揉了揉眼,感觉自己今天仿佛没睡醒,四福晋倒拔垂杨柳开玩笑吧!

他们家四福晋可是柔柔弱弱看到个花儿落都会哭的人,怎么可能拔垂杨柳?

诽谤!

这是诽谤!

苏培盛还是觉得他们还是谈谈臊子比较靠谱,最好从同为食物的臊子身上引申出金板烩红虾、清水汆珍珠。

“咳咳老哥呀,这乌拉那拉大人好端端要啥臊子馅?”

采买人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啊?”

“不过嘛……”

采买人食指并拇指搓了搓小手,苏培盛福至心灵又掏出张银票。

“嘿嘿依我看啊,八成又是大格格作妖。”

“也只有大格格才能使唤的动老爷。”

苏培盛:???

“此话怎讲?”

采买人又直勾勾盯着苏培盛,苏培盛无奈又掏银子。

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后,眉开眼笑拉着苏培盛到墙根,讲了雅慧一大堆不得不说的事,最后苏培盛眼睛从圆眼到问号?

然后一巴掌糊采买人脸上。

“骗人吧,我家四福晋才不可能会这样!”

然后收回所有银票怒气冲冲走了,准备换个方向调查费扬古。

“看吧我就说了没有人会信的。”

正常格格哪儿会像他们家大格格那样?

采买人摊了摊手心,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都呆滞了。

等等我们四福晋?

他是不是、是不是闯祸了?

这边采买人痛哭流涕飞一般的溜进府里,那边苏培盛头弯的低低,表示啥也没调查出来,倒是听到有人编排福晋。

“继续查。”

胤禛不在意,编排能编排什么?

左右不过家长里短,只要他这个做丈夫的不信,就没有人能在他面前诋毁雅慧。

于是胤禛和苏培盛又一次华丽丽的错过了能知道真相的机会。

乌拉那拉家却是如临大敌,他们等呀等等呀等,借口理由都编了一箩筐,胤禛还是没来,雅慧也没动静。

最后他们对视一眼,又开始了得过且过,乌拉那拉家摆烂的优良传统。

这一摆就摆到了木兰秋狝。

木兰为满语意为哨鹿,清代皇帝每年秋季在内蒙古卓索图、昭乌达二盟之牧地举行大规模的围猎活动,这种活动就被称为木兰秋狝。

以雅慧的身份按理说这种活动应该也没少去,只可惜费扬古担心她作妖,硬是压着一次没来。

直到嫁给胤禛,这才能一睹木兰围猎风光。

“福晋是第一次来木兰围场?”

看着雅慧左看右看,雀跃的小手手胤禛忍俊不禁道:“要不等会儿我给福晋猎几个小兔子?”

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些吧?

尤其是自己福晋看到个花儿都要落泪的性子,应该对这些毛绒绒的东西更没有抵抗力。

“当真?”

果然雅慧一听眼睛就亮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自动闪现出兔子的一系列做法,麻辣兔头、红烧兔肉、加麻加辣……

“当真。”

胤禛爱极了她这副懵懂柔软的样子,都已经想好要在阿哥所哪里搭兔窝了,突然听见太子叫他,说皇阿玛那儿已经开始,让他过去接待蒙古亲王。

说着拍拍他肩膀,表示有太子妃瓜尔佳氏帮忙带雅慧。

胤礽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知道胤禛和雅慧关系好,对于这个一开始就站队自己的弟弟,胤礽不吝对他好点。

果然胤禛闻言放心了,在看到雅慧和太子妃瓜尔佳氏相谈甚欢后,心间的最后一颗石头彻底落下。

“四弟妹瞧,四弟生怕我吃了你似的。”

瓜尔佳静言调笑道,她是个端庄大气的美人,虽然不太得胤礽宠爱,但上至太后,下至宗亲福晋,没一个人能挑出她不好。

“二嫂……”

雅慧老脸一红,她最怕的就是跟这种温柔大姐姐相处,过往的种种经历告诉她,这是她犯病概率最高的时候 。

一想到这样的美人便宜那些臭男人,她就浑身难受痒痒,连胤禛答应给她抓的麻辣兔肉都不香了。

“四弟妹、四弟妹?”

瓜尔佳静言伸出手在雅慧眼前晃晃,这四弟妹怎么奇奇怪怪,突然望着她就发呆了?

“啊二嫂,抱歉二嫂我有些走神。”

雅慧歉意道,不着痕迹的摸了摸下巴,还好没流口水。

“没事第一次来都这样。”

瓜尔佳静言一副我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柔柔笑道,见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和三福晋董鄂氏来,又带雅慧过去和大福晋三福晋打招呼。

不同于爷们的剑拔弩张,几个妯娌倒相处不错,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聊着聊着就聊到雅慧身上。


“大嫂你是没见到,我家爷让我帮忙照顾四弟妹时,四弟那表情。”

“果然啊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咱们的冷面阿哥竟也是个会疼人的。”

打趣新妇已经成了她们这些老嫂子的惯常娱乐方式,瓜尔佳静言的话半真半假,不过羡慕雅慧却是真。

胤礽什么都好,唯独一点就是太花心了。

瓜尔佳静言享受了太子妃的荣耀同时,却也难免羡慕雅慧和胤禛间纯粹的夫妻之情。

“哦当真?”

“二嫂你快给我们讲讲!”

三福晋董鄂宛钥来了兴趣,在雅慧进门前她是被打趣那个,现在雅慧进门,这不得媳妇熬成婆,好生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雅慧的痛苦之上?

“你啊。”

大福晋伊尔根淑冉摇头没拆穿董鄂宛钥,因为她也挺好奇的,尤其是她是大福晋,进门最早只有她打趣别人,没有别人打趣她。

“事情是这样的……”

瓜尔佳静言八卦完,见小弟妹脸色都要爆红,也不好再继续逗,跟伊尔根淑冉对视一眼,愉快的转移了话题。

“你们知道吗皇阿玛已经开始帮五弟相看了。”

瓜尔佳静言一开口就是一个惊天大瓜。

“真的?”

“是哪家贵女啊?”

董鄂宛钥八卦到不行,联想到木兰秋狝,五阿哥胤祺又是从小被蒙古来的孝惠太后抚养长大,康熙该不会是想借这次木兰秋狝给他挑个蒙古福晋吧?

董鄂宛钥说出自己的猜测后,雅慧三人都深觉有理,心中开始期待起新的弟妹来。

也不知道五弟妹好不好相处,能不能融入她们的妯娌团。

说说笑笑间,突然听到康熙那边好大一声响动。

发生了什么?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由瓜尔佳氏静言做主,四人一同前去。

到了主帐,一排蒙古亲王君王,一排皇子皇孙正两两相对僵持着,中间立着匹红鬃烈马。

“哈哈皇上我们这准格尔的马比之大清又如何?”

“可有人愿意出面降伏此骏马?”

说话的是准格尔可汗葛尔丹,这家伙是个野心家,恨不得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第二天就把康熙赶景山崇祯同款歪脖子树上吊死。

望着膘肥体壮的红鬃烈马众人面面相觑。

只见那马凶猛异常浑身毛发跟血染似的,马鼻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四蹄狂踢不已。

几个准格尔大汉肌肉虬结、青筋暴起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猛拽,都才险险拽住。

“你去。”

胤礽用眼神暗示胤禔,你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最喜欢舞刀弄棒?

“你当爷傻啊!”

胤禔没好气白了胤礽一眼,他是好武可他又不作死,那马一看他们准格尔人自己驯服都难,作死也不能这样作。

“那老四……”

胤礽把目光投在胤禛身上,然后果断移开眼看胤祉,没办法谁让胤禛是出了名的不擅弓马,拉弓都只能拉四石。

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老三,反正胤礽自己是不上的。

“别看我!”

胤祉眉头一皱,退至众人身后,然后祸水东引推出了胤祺。


“老五来,老五自小在皇玛嬷身边长大,骑马射箭肯定不在话下。”

胤祉说的是出身科尔沁草原的孝惠太后,康熙登基后就尊这位对他关爱有加的嫡母为皇太后。

孝惠太后是在静妃孟古青被废后迎进宫的,向来不受先帝宠爱,自然也没有儿女。

康熙怜孝惠太后膝下空空,胤祺一出生就把他交给孝惠太后抚养。

“别!”

胤祺忙摆手,那马一看就很凶,他又不傻哪儿能上赶着当炮灰?

左顾右盼也想着祸水东引拉个弟弟,却见老七胤祐瘸着个腿,老八胤禩也是一副文质彬彬样,老九胤禟更是貌若好女,觉得拉他出来都是种罪过

胤祺欲哭无泪,刚想说让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老十上,就听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我来!”

英雄啊!

胤祺感动的两眼泪汪汪,刚想拜谢拜谢恩人,就见他四哥脸色难看的可以磨墨,全场更是一片寂静。

???

什么情况?

有天使从头上经过吗?

胤祺回头一瞧,好家伙说话的不是他四嫂乌拉那拉雅慧又是何人?

只见雅慧一袭鹅黄色旗装,脸若银盘、眉似弯月,两颊飘着抹飞红,端端是人比花娇。

这样的美人你让她红袖添香、琴棋书画在行,可驯马……

胤祺觉得还是让老十上吧,死弟弟不死嫂子。

“胡闹!”

胤禛也是两眼一竖,拉着雅慧就要退后,并向康熙解释他福晋是性格促狭开玩笑。

本来这样也就结束,葛尔丹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让个女人来,可偏偏雅慧不干了。

“你干嘛?”

雅慧一把推开胤禛,看到红鬃烈马的瞬间,她就跟看到个脱光光的绝色美人一样。

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狠的人。

这几句话想也不想就浮在脑间,仿佛她本来就跟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一样,别说胤禛就是康熙挡在她面前,她也照打不误。

也只有萧十一郎才能停止住她追逐的脚步。

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是谁?

她认识的人里有姓萧的吗?

算了不管了,雅慧懵了一会儿,翻身直接上马,所有人都惊呆了,康熙更是差点把酒杯都摔地上。

这还是他认识的老四福晋?

新婚第二天就在御花园里哭,梨花带雨作了首《葬花吟》的女人?

就那翻身上马的利落劲儿,老四能把她整哭?

康熙不解,康熙表示大为震惊。

然而雅慧还有让他更震惊的,她不仅没被马摔下来,反而越发的掌握局势,游刃有余的驯起马来。

边驯还边绕场一圈,马蹄子都差点踹葛尔丹脸上,直到路过胤禛时才突然想起什么,对着他吹了吹口哨。

离得近的康熙众阿哥及蒙古亲王太子妃一行人都清晰的听到:“骑最野的马,那啥最野的男人。”

众人:……

众人看胤禛的眼神顿时微妙极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四/四爷,看不出来小两口玩儿挺花呀!

胤禛:……

他不是,他没有,他家福晋明明娇娇软软!


胤禛哭了,可康熙却笑了。

老爷子表达喜怒的方式就是赏,大大的赏!

由于胤禛是皇子,雅慧是皇子福晋,雅慧的父亲费扬古位极人臣,雅慧的母亲觉罗氏出身宗室诰命加身,就连婆婆乌雅氏都是四妃之一的德妃。

所以康熙直接另辟蹊径,给雅慧胤禛未出生,甚至怀都没怀的女儿封了个和硕公主,直接走上人生巅峰。

儿子也是生下来确定合适就立马立世子。

真儿女凭母贵。

甚至雅慧之前和之后的判若两人的表现,康熙都表示那都不是事儿。

只要她能驯服红鬃烈马,保住大清颜面,那就是他大大的好儿媳。

不就喜欢葬花嘛,御花园花多的是随便葬,想怎么葬怎么葬,水葬火葬土葬混合葬天葬都行,反正也祸害不到他头上。

“佳儿佳妇!”

康熙喜得脸都快起褶子,也不顾胤禛难看的脸色,从龙座中直起身来,拍着胤禛肩膀就好一通鼓励:“老四你给朕找了个好儿媳啊!”

“不对这好像是朕给你指的,佳儿佳妇哈哈佳儿佳妇!”

胤禛:……

谢谢可我还是喜欢那个娇娇软软的福晋,皇阿玛他不野,他真不野!

胤禛都快欲哭无泪,这一次算是风评被害了,恍惚间不知怎么想起苏培盛那日的调查,也许他该找时间问问苏培盛。

毕竟空穴不会来风。

……

胤禛这边思索,边被康熙拉着到处炫。

“可汗看朕这儿子如何?”

“骑射也不怎么精通,但还好朕慧眼识珠,给他找了个好福晋,如此也算取长补短。”

“对了可汗不知道吧,在我大清凡男女皆可驯马,就算不是老四媳妇,今天也会是其他人。”

康熙忽悠道,不让葛尔丹摸清楚大清底细。

偷鸡不成蚀把米,刚刚差点被马踹的葛尔丹:……

“好简直一等一的好!”

葛尔丹擦了擦脸上被马蹄扬起的灰,心想今天出门简直没看黄历,大清男人行不行他不知道,不过女人却挺彪悍。

本想向康熙求个公主,日后好当人质什么,看到雅慧和在雅慧胯下乖得简直跟个孙子似的红鬃烈马,葛尔丹缩了缩脖子。

他这辈子就是死也不会娶大清女人。

尤其是跟皇家沾边的,谁要派和亲公主他跟谁急!

还不知道炫儿媳还能炫出这般好处,救了自己女儿一生的康熙拉着胤禛又跑蒙古亲王那边刷存在感。

也不是不想拉雅慧,一来男女授受不亲,儿媳要跟公爹保持距离,二来雅慧跑马跑嗨了,这回也拉不回来。

等当完吉祥物,胤禛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营,雅慧也累了伏在同样疲惫的红鬃烈马身上睡着。

马儿通人性,红鬃烈马这回已经是彻底被雅慧驯服,看见葛尔丹就扬蹄子。

葛尔丹没办法赔了马又折钱,送了好些礼物才让雅慧答应带走红鬃烈马,千万务必要和他保持距离。

“雅慧……”

看着恬静睡着的雅慧,胤禛抚摸了抚她头,本来满腹疑问,在睡着的福晋面前也无从追问。

最后只能认命的横抱起她,感觉自己上辈子真是欠了这个冤家。

嘿嘿又蒙混过关。

胤禛看不见的角落,雅慧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打了个哈欠紧接着又睡了。

等醒来时映入雅慧眼帘的就是长身玉立,手捧一册书卷的胤禛。


“醒了?”

胤禛翻了翻书页,看不出喜怒。

“嗯。”

雅慧乖巧点头,似乎想到什么又难受的捏着自己额头:“发生了什么?”

“妾身为何、为何觉得自己头好痛?”

跟我这儿玩失忆?

胤禛差点都被她气笑,单手撑在床边,将雅慧圈在怀里:“想不起来?”

“要不爷帮你回忆回忆?”

“福晋说了喜欢骑最野的……”

“要死啦你!”

雅慧白了胤禛一眼,这人好坏对着她耳朵吹气,明知道她最受不了这个。

“爷死不死不知道,不过福晋你确实要死了。”

……

一个时辰后胤禛坐在床边撑着腰怀疑人生。

突然明白他福晋为什么能驯服红鬃烈马。

闹腾完胤禛也累了,拥着雅慧陷入梦乡。

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就像雅慧不会告诉胤禛她有病,胤禛也不会告诉雅慧她骑上红鬃烈马的那一刻他有多担心。

两个人就这样别扭着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

……

“哟看看是谁来了,四弟妹你可真深藏不露,那一手马术看得三嫂我是热血沸腾啊!”

还没进门就听到董鄂宛钥的声音,她可一点都不像她那个娇柔做作的著名族姐董鄂妃,最是爽朗喜欢八卦不过。

“是啊从前竟不知四弟妹你如此擅长马术,我家爷回家都给我念了好久呢!”

伊尔根淑冉同样温婉笑道,谁能想到阿哥中最不擅长骑射的胤禛娶了个最擅长骑射的福晋,而最擅长骑射的胤禔却娶了福晋中最手无缚鸡之力的她。

不得不说句造化弄人,想起胤禔晚上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说还好皇阿玛没把四弟妹指给他,他不够野,伊尔根淑冉就忍不住想笑。

在瓜尔佳静言问起时也老实说,一帮无良嫂子挤着问雅慧胤禛怎么野,直把雅慧气得轻啐一口,追兔子去不理她们。

“瞧瞧还不让人说了,四弟妹你还没告诉我四弟怎么野呢!

董鄂宛钥双手收取起做喇叭状喊道,说着雅慧又跑远了,一蹦一跳还真像个兔子。

“好了你别逗她,省的下次人不和你玩,到时候不还要我们帮着哄?”

伊尔根淑冉很有长嫂如母风范的站出来,如果忽略她之前笑得最开心的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你们呀……”

瓜尔佳静言忍俊不禁,难怪她们喜欢四弟妹,跟个孩子似的谁能不喜欢?

不过孩子……

看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瓜尔佳静言叹息一声,也不知她何时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雅慧被董鄂宛钥调侃的面红耳赤,追兔子追着追着就追到个小溪边。

旁边有个粉雕玉琢穿小骑装的小男童边拉弓边碎碎念:“让你看不起我,让你看不起我!”

雅慧本来想绕过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却听见嗖的一声破空声,然后箭掉地上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小男童怒目而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雅慧歉意的打着哈哈,实在是小小一个人手脚并用拉柄大弓的样子太过滑稽,尤其是箭还脱靶了。

不是她忍不住,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还笑、你还笑!”

小男童都快哭了,想当大清巴图鲁有错吗,为什么胤禛笑他,随便来个女人也笑他。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哇的一声哭了。

雅慧:???

不是好端端你怎么哭了?

雅慧急得不行,这小男童一看就非富即贵,到时候声音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把他怎么着呢!

雅慧自认还是要脸的,因此细声细气哄道:“乖啊不哭不哭啊,姐姐等会儿带你去追兔子玩。”

“哼什么兔子当爷没见过东西啊?”

小男童臭屁的将头一扭,说什么都不理雅慧。

雅慧见他不哭,脚底抹油正要走,立马又被小男童逮个正着:“喂说好的要带我去追兔子呢?”

雅慧:……

“走吧小祖宗。”

认命的示意小男童跟上,走着走着人就没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弓太大,他拖地上卡住了。

雅慧:……

雅慧肌肉抽搐着,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噗哈哈你这、你这也太搞笑了。”

果然小男童又哭了。

见前边林子隐隐传来脚步声,雅慧身子快过大脑就将小男童嘴捂住,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心里难得升起愧疚感。

“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啊。”

小男童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

小男童还是不说话。

“不是我问你你怎么不答话呢?”

小男童:……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把我嘴捂住了?

小男童看雅慧眼神就跟看智障一样,雅慧也很快回过神,咳嗽两声忙放开他。

“那个意外、意外哈。”

小男童:……

“问别人名字前是不是该介绍介绍自己?”

明明年纪还小,但小男童说话却极有逻辑,一点也看不出先前手脚并用,拉不开弓的小豆丁样。

“乌拉那拉雅慧。”

小男童:???

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我叫胤祯。”

雅慧:???

听起来好像是挺熟悉哈。

小叔子/大嫂子?

两人面面相觑,最先发难的是胤祯:“好啊我说你怎么笑我,原来是胤禛自己一个人笑不够,还让他福晋一起来笑。”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拉弓,却被胤禛嘲笑五短身材,胤祯就一把鼻涕一把泪。

哥哥嫂嫂什么的最讨厌了!

胤禛?

雅慧懵了,她家爷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啊,虽然胤祯确实挺搞笑,但也不至于嘲笑弟弟吧?

“十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哼能有什么误会,你们夫妻两都一样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胤祯傲娇的把头一甩,坚决不承认里面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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