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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廖春花顾云桑小说

时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沈珩知确实身体比之前好多了,指派起他来她也不客气。让他将蒸饭的蒸子找出来,洗干净,将米捞出来,放蒸子上蒸。谢氏以前修这房子的时候,不但门窗讲究,灶台也难得的打的两孔灶眼。这会儿,顾云桑用一口锅煎小鱼,另外还有一口锅空着。正好用来蒸饭。今天要煎的鱼比昨天要多上许多。蒸子里的饭蒸好了好一会儿,她才将鱼干做好。如之前一样,顾云桑把鱼干全部盛出来后,又将蒸好的饭倒在锅里炒。锅中有煎小鱼剩下的少量油,以及盐。饭在铁锅中炒了之后更香了。顾云桑还挑了一些个头大的小鱼出来,给两人当下饭菜。美味的小鱼配着香香的米饭,再喝着醇香的米汤,顾云桑觉得她这穿越的日子也不差。要是能再有点辣椒什么的香料当奖励就好了。她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系统,见系统还停在之前通...

主角:廖春花顾云桑   更新:2025-03-1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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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廖春花顾云桑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廖春花顾云桑小说》,由网络作家“时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沈珩知确实身体比之前好多了,指派起他来她也不客气。让他将蒸饭的蒸子找出来,洗干净,将米捞出来,放蒸子上蒸。谢氏以前修这房子的时候,不但门窗讲究,灶台也难得的打的两孔灶眼。这会儿,顾云桑用一口锅煎小鱼,另外还有一口锅空着。正好用来蒸饭。今天要煎的鱼比昨天要多上许多。蒸子里的饭蒸好了好一会儿,她才将鱼干做好。如之前一样,顾云桑把鱼干全部盛出来后,又将蒸好的饭倒在锅里炒。锅中有煎小鱼剩下的少量油,以及盐。饭在铁锅中炒了之后更香了。顾云桑还挑了一些个头大的小鱼出来,给两人当下饭菜。美味的小鱼配着香香的米饭,再喝着醇香的米汤,顾云桑觉得她这穿越的日子也不差。要是能再有点辣椒什么的香料当奖励就好了。她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系统,见系统还停在之前通...

《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廖春花顾云桑小说》精彩片段

见沈珩知确实身体比之前好多了,指派起他来她也不客气。让他将蒸饭的蒸子找出来,洗干净,将米捞出来,放蒸子上蒸。
谢氏以前修这房子的时候,不但门窗讲究,灶台也难得的打的两孔灶眼。
这会儿,顾云桑用一口锅煎小鱼,另外还有一口锅空着。正好用来蒸饭。
今天要煎的鱼比昨天要多上许多。
蒸子里的饭蒸好了好一会儿,她才将鱼干做好。
如之前一样,顾云桑把鱼干全部盛出来后,又将蒸好的饭倒在锅里炒。
锅中有煎小鱼剩下的少量油,以及盐。饭在铁锅中炒了之后更香了。
顾云桑还挑了一些个头大的小鱼出来,给两人当下饭菜。
美味的小鱼配着香香的米饭,再喝着醇香的米汤,顾云桑觉得她这穿越的日子也不差。
要是能再有点辣椒什么的香料当奖励就好了。
她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系统,见系统还停在之前通关的第二关,有点不解。
这玩意,怎么就不动了?
她也没空研究系统,吃过饭后,她就赶紧提着小鱼去了镇上。如前一天一般,她依旧将小鱼干放到空间之中保存,等到了集市才借着布的遮掩,将其放在篮子里。
小鱼干像刚出锅一般,又香又酥,还冒着阵阵热气。
昨天有好几个妇人买了鱼干回家给家里人吃后,都赞不绝口。今天又早早地来了顾云桑昨天摆摊的位置,见顾云桑一来,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买了好几份。
有些没吃过顾云桑小鱼干的,见那几个妇人一下买好几份,都好奇地上前打听,怎么一下买那么多。
圆脸妇人昨天买这小鱼干回去后,得到了丈夫和儿子的一致夸赞,这会她也不吝夸奖,将这鱼干如何如何好吃,家里人是又如何喜欢,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边上人听了好奇,也都跟着买了一份,打算试试这鱼干到底是不是如那圆脸妇人说的那般好吃。
这一吃,许多人都惊为天人。
那不差钱的,直接掏钱买了好几份。
顾云桑做的小鱼干本就好吃,再加上有老顾客支持外,还有顾客们自发的为她宣传,她今天都没弄试吃,很快就将一篮子的鱼干卖光了。
一直悄悄盯着顾云桑的张二牛,见此心里就跟被火灼烧了一般难受。
他黑着脸,走到王寡妇面前,“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沈家那童养媳才多大?你连一个小孩子都拿捏不住?”
王寡妇心里委屈得不行。
她昨天哭了一场后,不信邪。今天早上又把昨天剩下的小鱼用油煎了后,也拿到街上来卖。
但她做的鱼干不但卖相不好,还有一股腥味。连问价的都没有。
她学着顾云桑的样子叫卖,拿小鱼干给顾客试。不想试的顾客都说难吃,谁也不肯花钱买。
这会儿她心头正不好过呢,又被张二牛埋怨,她心中更委屈了。
于是,她将一切都怪在了顾云桑身上。
不过就是一个做吃食的方子而已,告诉她又能如何?大家一起赚钱不好吗?
就她这样的,难怪廖春花要磋磨她,依她看,都是她活该。
她脸色刻薄道:“你别看她只是个小孩子,她可精着呢,在大家面前装可怜,生生逼得她婆母都只能带着孩子回娘家,偏偏村里人还都可怜她。你还以为她是个简单的?我看,我活了几十年也没她心眼多。”
听到王寡妇的话,张二牛突然有了主意。
他低声道:“你今天回去再去找那童养媳,告诉她,若是不把方子告诉你,你就去廖家,把她在街上卖小鱼干的事情告诉她婆母。”
王寡妇有些犹豫,“这样说,她就能乖乖听话,把方子告诉我吗?她跟廖氏闹成那个样子,能怕我们的威胁?”
张二牛道:“她再是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半大孩子,一个任人拿捏的童养媳而已,她还能翻天去?你好好吓唬一下,她能不害怕?一害怕,还不什么都告诉你了。”
“要是她死活都不肯说呢?”
张二牛脸上闪过一抹狠厉,“要是他死活都不肯说,你就去找廖氏。”
“真把她在街上做小鱼干的事情告诉廖氏?”王寡妇嘀咕,“就廖氏那性子,要知道她会做小鱼干很值钱,还能让我们占到便宜?最后还不都便宜了廖氏。”
张二牛道:“谁让你全说了?只说一半,懂不懂?让廖氏使劲磋磨她,等她被磋磨够了,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
王寡妇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她将干菜一收,也不摆摊了。打算先去堵顾云桑。
顾云桑还不知两人打的主意。
她今天带来的小鱼干比昨天更多,赚的钱也比昨天多了两倍。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想着上次那让她无比亲切的老大夫,她决定去镇上的医馆看看。
清平镇上不大,镇上统共就只有一家医馆,要找起来也容易。她问了几个路人后,很快就找到了医馆的位置。
医馆中,有一个老大夫正在大堂坐诊。顾云桑见那老大夫并非是之前来沈家,给沈珩知看病的大夫,她有点失望。
她找到了医馆的小二,直接问医馆的小二,有没有花椒,海椒等她需要的香料。
她记得,在古代,这些香料最开始都是作为药材来使用的。
小二听了顾云桑的要求,皱了皱眉道:“小姑娘,这些药有倒是有,不过你这方子是谁给你开的?药可不能乱吃,乱吃是会死人的。”
顾云桑听说都有后,瞬时松了一口气。
她道:“小哥,我没有方子,我是帮村里老人带的药,是好几家人的,治的病症也不一样,你放心好了,不会出事。你就给我说说,这些药是什么价格吧!”
说着,她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道:“我手里的钱不多,也不知能不能买得起。”
小二听了她的话,心里的疑惑倒是少了几分。
村里有许多看不起病的老人,实在病得受不住的时候,会四处打听偏方,照着偏方来治病。
照他来说,这是没什么用的。
但这些人实在没钱,看不起病,也就求个心理安慰吧!
他叹了一口气,跟顾云桑说起了各种药材的价格。
顾云桑在心里再次感叹了一番古代生活的不易。
一两花椒居然要十八文钱,而一两辣椒,则需要二十五文钱。而八角、肉桂、丁香、草果、豆蔻等香料的价格,更是贵得出奇。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看不起病了。
她想买些辣椒花椒回去做酱豆,但两样加起来,都够她买一斤上好的猪肉了。
想着他们俩都是长身体的年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增加营养。
最后她什么也没买,出了医馆,她先去杂货铺,又买了三十文钱的盐,才转头去了卖猪肉的肉铺。

沈二婶一进柴房,就看到满地的水,以及躺在破床上一动不动的男孩。她“哎哟”了一声,道:“真是作孽啊!这孩子只怕是烧糊涂了,得赶紧请大夫!”
跟着沈二婶一同进柴房的村民,也都止不住的摆头。
他们平日里也知道廖春花不待见谢氏留下的儿子,但没想到,廖春花居然如此刻薄。
若非今儿个他家那童养媳豁出去闹起来,只怕沈珩知就要这么没命了。之后有人说起来,也不会有人怪她。
毕竟不知内里的,只以为孩子是生病没的,与她扯不上关系。
沈满仓当机立断道:“我这就去村长家借牛车,到镇上请大夫!”
廖春花听说要去镇上请大夫,顿时一阵肉疼,她道:“请......请什么大夫?不过是点小风寒而已,用被子捂着发发汗就好了。”
沈二婶摸了一把沈珩知的额头,道:“人都烧晕过去了,是发汗水能发好的?廖氏,你再是不喜珩知,也不能坏了我们沈家的名声!”
廖春花还想说,但到底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想背上一个将继子苛待致死的名声,最后到底没再说阻拦的话,不过却是狠狠地剜了顾云桑一眼。
顾云桑对上廖春花的眼神,半点不惧。
她打了个寒战,道:“好冷。”
说完,她又伸手去给沈珩知盖被子,回忆往昔道:“要是有一床暖暖的棉被,珩知就不会生病了。以前谢婶婶在的时候,特意给珩知做了暖暖的被子......”
余下的话,她没说,但在场的人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廖氏把被子霸占了,拿了个破旧的老棉被给小两口。
而且大家不仅发现沈珩知身上的棉被发黑,还发现这柴房的墙破了好些洞都没有修补,屋顶还在漏雨。待在这屋子里,与外面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沈二婶道:“这柴房四面漏风,棉被又硬得跟石头一样,哪里能住人。大家搭把手,把人送到正屋去。”
“那不行!道士算了,金宝和珩知不能住在一起。”廖春花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二弟妹,我们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吧!”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沈金宝住到柴房来!”顾云桑好心地给她出主意道:“这样,他们就没住在一起了。”
廖春花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张嘴就开始咒骂起顾云桑来。
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的沈老爷子呵斥了一声,道:“就按二媳妇说的,把人送正屋去。你要有什么不满,等老大回来,让他来找我说。”
沈老爷子一发话,廖春花顿时没了法,只能任由沈二嫂几人将沈珩知搬到了正屋里。
沈家虽然分了家,但沈老爷子毕竟是沈大成的爹,是长辈。廖春花可以说沈二婶没资格管她的家事,却不能说沈老爷子。
顾云桑不顾廖春花的黑脸,在前面给沈二婶几人领路。
沈金宝出生后,原主就随沈珩知搬到了柴房。但廖春花当她是免费的劳力使,天天让她做饭喂牲口,她对家里的格局还算熟悉。
她把人领到了谢氏还活着时,沈珩知住的卧房里。
沈珩知被赶走后,这间房子就成了沈金宝的房间。房间不但宽大敞亮,房中还有一个壁炉,这会儿壁炉烧着,众人一进屋都觉得浑身一暖。
沈金宝这会儿正带着弟弟沈金贵在玩,见众人抬着沈珩知进门,顿时怒道:“谁让你们把这个杂种抬到我房间来的?你们快出去!”
顾云桑毫不客气地往他头上拍了他一巴掌,“鸠占鹊巢的狗东西,再狗嘴吐不出象牙乱说话,小心我打爆你的狗头。”
原主以前胆小怕事,不敢反抗廖氏,任由廖氏以及她两个儿子欺负,她可不是原主。
更没有半点欺负小孩的羞愧。
刚才,她根据面前的字幕,再结合原主的记忆,已经弄清楚了。不管是沈大成,还是廖氏母子,全都不是好东西。
沈金宝从来没被顾云桑这般打过,他愣了一下,继而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娘,娘,那个杂种的童养媳打我,你给我做主啊!”
顾云桑毫不客气地又给他头一巴掌,“我刚才说什么?就忘了?”
廖春花见顾云桑居然敢动手打自己儿子,眼睛瞪得如牛一般大,“死丫头,你反天了,竟敢打金宝,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她就在门背后抓了一根棍子,朝着顾云桑打来。
顾云桑早有防备,在棍子即将落在身上之时,往边上一歪,顺利躲过了廖春花的棍子。
不过她虽躲过了,但这一棍子却落在了沈金贵的身上。
房里再次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廖春花恨死了顾云桑,这一棍子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的。就是落在顾云桑身上,也够她吃一壶的了。
更何况是沈金贵一个四岁孩子。
听着儿子哭得嗓子都要劈叉了,廖春花是又急又怕。她担心自己那一棍子将儿子打出个好歹来,也顾不上再找顾云桑麻烦。
她抱着儿子去一旁,查看儿子的伤势。
沈珩知也终于被安排在了暖和的被窝里。
顾云桑大咧咧去翻柜子,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适合自己换的衣服。身上湿淋淋的,实在是难受。
她才动作,就撞上了沈老爷子不满的眼神。
她也没当回事。
廖春花苛待沈珩知,沈家别的人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情。
不过是不想管而已。
今天沈老爷被逼得不得不管这事,也并非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沈家的名声。
沈家二房的沈俊杰与沈珩知同岁,如今在镇上的学堂读书,被沈老爷子与沈家二房寄予了厚望。
沈家想沈俊杰以后参加科举,不想大房闹出什么丑闻,影响了他而已。
顾云桑终于在柜子里找了一件勉强合身的男士棉衣,找了地方换上,就听到牛叫声,紧接着,沈满仓领着一个胡须花白的大夫匆匆进了屋。
大夫才刚进门,廖春花便抱着儿子冲了过去,大声道:“大夫,大夫,你快看看我儿子。”

沈大成新找的活是给城里的一个大户人家翻修宅院。
主人家虽然不住在这个院子里,但两个宅院是相连的。听见廖春花大喊大叫,沈大成的脸顿时黑成了锅底。
而且她这一闹,还引得不少工友来看他们的热闹。
沈大成越发地觉得丢人,他压低声音道:“你再闹,要惊动了主家,惹了主家生气,我这几个月都白干了。坏了工队的名声,以后也再不会有人找我去做事了。你就可劲地闹吧!”
廖家二哥廖河一听妹子再闹,工队就不会再找妹夫做事,顿时急了。
他还等着妹夫帮忙找活计呢!要是妹夫自己的活都没了,还怎么帮他找活?
他忙上前去拉廖春花道:“春花,你说你干啥,有什么事你好好跟妹夫说,你说你这样闹,成什么样子,不平白让人看笑话?你还记得你是为了什么来的不?你这样闹能有什么用?”
廖春花原本听说她这样闹下去,会害得丈夫丢了工钱,心中就一阵发慌,现在被自家大哥一劝,也想起她此番来城里找沈大成的主要任务。
她止了哭,委屈道:“又不是我不想跟他好好说。”
廖河赶紧劝着两人,离工棚远一些的地方去说话。
廖河担心妹子分不清轻重,再闹起来,率先开口道:“妹夫,你给我交个底,那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真如那童养媳讲的,是那短命的出钱修的,打算将来留着给他娶媳妇的?”
沈大成脸色不好地点了点头。
见沈大成点头,廖河急道:“那现在怎么办?你们要将房子还回去?”
沈大成还没有说话,廖春花就跳了起来,“凭什么还回去?那是我们的房子。”
廖河拉住妹妹,“你别说话,看妹夫怎么说。”
沈大成再次想到了谢氏那张美得犹如天仙的脸庞,心中猛地涌起一股怒意!
她骗了自己,自己凭什么还要遵守与她的约定?
他道:“房子当然是留给金贵和金宝。”
“这就好办了。”廖河道:“我听妹子回来说,那童养媳说你们那房子建的时候找了佟氏商行的东家担保,等沈珩知成年后,就将房子给他当婚房,当真有这回事?”
听了廖河的话,沈大成心中的火又冒了出来,直骂廖春花道:“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做得不要太过火。现在好了!要闹到佟东家那,我在城里的活也别想干了。”
廖春花委屈道:“我哪里知道那童养媳知道这些......平日里看起来就跟没脾气一样......”
她哪里会想到她会突然咬她一口,打得她措手不及!
沈大成没理会她的辩解,骂道:“谁让你一个人跑县城来的?你不在家守着他们,万一他们跑去县城找佟东家了怎么办?”
廖春花之前完全没想到这种可能,顿时急道:“不......不能吧!她们手上又没有钱,怎么来得了县城?就算来了县城,又哪里能找到佟东家?”
沈大成想想两人的年纪,稍稍心安了几分。他道:“我去找管事说一声,明日一早就跟你们一起回去。”
“妹夫,那你这里的活呢?”廖河道:“你走了,工队不就差个人?要不我留下来,顶你的缺?”
沈大成有点烦这个大舅哥,他家里那么一大堆事都没处理好,他竟找他帮忙找活。他语气生硬道:“我干的活你做不来。”
廖河道:“那要不你跟管事说说情?帮我在别的地方安排个活计?”
廖春花见此,也帮着劝道:“大哥为了我们的事,可帮了不少忙。家里三个孩子还交给大嫂他们帮忙照顾呢,你想想办法,也好让他们今年过个好年。”
沈大成心说蠢婆娘,他们今年能不能过个好年都不好说,她还去关心别人过不过好年。
但迎着两人殷切的眼神,他到底没再拒绝。
沈大成离开半个时辰后,提着一个包袱回来,对廖河道:“我跟管事说了情,但工队里的工早就招满了,我的活你也干不来。看在我跟他多年的份上,他给介绍了一个码头扛包的活,你去不去?”
码头扛包比不上给大户人家干活,但好歹有一份伙计,廖河也不挑剔,连声跟沈大成道谢。
沈大成简单跟他讲了一些去码头干活的事宜后,几人便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入住。
因为生廖春花的气,沈大成一晚上都没有好脸色。
廖春花冷静下来后,想着自己与沈大成闹的事,既是后悔又有些惶恐。
她主动将手伸到了他身上,想要与他和好。沈大成却将她的手抽出来,然后转身,以背对着她。
看着男人冰冷的背,廖春花想到没嫁给沈大成之前,她几次路过来秋水村时,所见到谢氏的样子。
虽然不愿承认,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那是她从没有见过的美人。那气质像大家闺秀,模样更是像仙女一般。
只要一想到这样一个女人,曾经嫁给了沈大成,她心中就被嫉妒与自卑疯狂折磨着。
她简直恨死了沈珩知和顾云桑,恨不得他们立即消失......

顾云桑同之前一样,天不亮就醒了。
起床后,她先把米放到鼎罐中煮着,另外将大锅烧热,放了半块酥合油进去,等油融开后,便开始将盐腌好的小鱼拿出来,一条条摆放到铁锅之中。
挨着锅底的地方,放个头比较大的鱼。个头小的鱼放在离锅底远一些的地方。
今天要做的鱼很多,她有些空不出手去添柴。正有些着急,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去了灶台后,开始往灶台里添加柴火。
“你怎么起来了?”顾云桑道:“你还生病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沈珩知道:“我病已经好多了,睡不着。”
其实是他闻到香味,知道顾云桑在为了今天的摆摊做准备,就赶紧起来帮忙了。
昨天她躺在床上时,也迷迷糊糊闻到香味了,不过当时他可能病得太重,没能起得来。因为没能起来帮忙的事,他心里懊恼了好久。
他很庆幸,还好今天帮上忙了。
“再说了,我要是想睡,一会儿去睡回笼觉就好了。倒是你,不要一整天都要忙,我瞧着你又瘦了。”
顾云桑好笑道:“你哪里看出来我又瘦了?小小年纪,就眼神不好。”
这两天虽然忙,但吃得好,她可不觉得她会比之前还瘦!
沈珩知道:“反正你不能赶我走。”
“你放心,等你身体好了,我会多让你帮忙干活的。”她可不是圣母。
这两天让他多休息,主要也是担心他病得更严重了。

沈满仓看着廖春花抱着小侄子的样子,一时有点没闹明白,不是给大侄儿看病吗?怎么一会儿小侄子又病了?
大夫也露出疑惑的神色,这后生请他来的时候,说是孩子染了风寒,高热晕厥了,晚了搞不好就没命了。
这孩子看着,也不像是风寒的样子啊!
还不等大夫动作,顾云桑三两步来到了他的面前,“大夫,里面请!我夫君已经高热晕过去了,还麻烦大夫先给他看看。”
说着,她就要拉着老大夫往里面走。廖春花双目如火,恨恨地看着顾云桑道:“死丫头,你想害死我儿?”
说着,她转头对老大夫道:“这个家我才是当家人,你听她的,一会看了病,她有钱付你诊金吗?”
“我是没钱付,但我相公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明儿就背着他的尸体去衙门敲鼓告状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家继室苛待原配发妻留下的孩子,让其活活饿病后,又不给医治,生生病死了。”
廖春花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从容淡定,但眼中却寒光闪闪的人。她指着她,哆哆嗦嗦道:“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
以前那个任自己拿捏的小丫头片子,怎么敢这般跟自己说话?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顾云桑知道,原主懦弱,胆小怕事,自己与原主性格完全不符,她这般行事很可能会惹人怀疑。但被逼到绝境,突然性情大变,也不是不能解释。
确实如顾云桑想的那样,村民们都觉得顾云桑今天这样子与以前给他们的印象完全不符合。
但想想沈珩知现在的情况,以及他们到沈家柴房,所看到的情况,他们又都觉得顾云桑变成这样也正常。若不是廖氏不当人,把那孩子逼急了眼,她又怎会如此?
沈老爷子脸色沉沉地走到廖春花前面,言语中满是警告的意味,“让大夫先给珩知看诊!等珩知看诊过后,再给金贵看。”
廖春花今天接连吃瘪,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她没敢和沈老爷子顶撞,只恨恨地剜了顾云桑一眼。小丫头片子,敢跟她叫板,她倒要看看,那老不死的能护她到几时。
大夫随着顾云桑进屋,才落到沈珩知的手腕,眉头就皱了起来。
想着刚才门口的那一场闹剧,他也没问病人怎么拖到现在才请大夫。
他叹了口气,“老夫要是再晚一刻钟,你们就只能准备棺材了。”
顾云桑听到他的话,心下一跳,不自觉去看自己前面的蓝色光幕。只见上面依旧写着几个大字,‘第一关,救命悬一线的小可怜。’
大字下面有一排小字介绍,大意是闯关完成后,会有奖励。而闯关失败,则失去重生机会。
顾云桑猜测,这是她能重生到这具身体里的条件。
要是闯关失败,她可能就再次变回一个到处乱飘的魂魄了。
“好在你们今儿是遇见了老夫。”
老大夫说着,拿出银针,朝着几处大穴扎了进去。
顾云桑看到他的动作,眼睛倏地亮了起来。这老大夫的手法,一看就很高明。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好像她之前也拿过那针,做过一样的动作一般。
但她记得,她出车祸之前明明是一名外科大夫,拿手术刀还行,不可能拿银针。
她晃神的一会儿功夫,老大夫已经扎完了针,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挑挑拣拣配了几副药,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将药递给顾云桑道:“三碗水煎成一碗,喂给他喝。”
顾云桑接过药,朝着他鞠了一躬,郑重道谢:“多谢大夫。”
廖氏能忍到现在,已是用尽了洪荒之力。看着顾云桑规规矩矩跟老大夫道谢的样子,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高兴地催促道:“大夫,现在可以给我儿子看病了吧!”
老大夫没什么表情地上前,问道:“小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他要知道哪里不舒服,还要你们大夫做什么?”廖氏不满老大先去给沈珩知看病,语气特别地冲。
老大夫也不生气,看起来一副好脾气的模样道:“望闻问切!我总要清楚公子的情况,才好给他看诊吧!”
这次,不等廖春花开口,边上来看热闹的村民就道:“他被他娘打了,本来打她家那个童养媳的,结果没打到,落自个儿子身上去了。”
说话的叫张翠芳。
廖春花因为孩子的事,和张翠芳发生过好几次争执。
她的话语中,不免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廖氏听了气得咬牙。
一时间,更是恨毒了顾云桑。都是她,让她今天在村民们面前丢尽了脸,还害得她家金贵也受伤。
她正咬牙切齿,想着等人散了,怎么好好收拾顾云桑,就听老大夫道:“下手太重,伤了内府,若是不好好将养,只怕会......”
廖春花倏地一惊,着急道:“会如何?”
老大夫缓缓收回手道:“会影响寿元。”
“那可不行,大夫,你快救救我儿。”廖春花说着,便给老大夫磕起了头来,再没有刚才的嚣张。
“救也行,不过得用补药,好好地温补。这价钱只怕是......”
老大夫欲言又止,廖春花却是想也不想,就道:“多少钱的没问题,你只管开药。”
老大夫从自己的药箱中,挑了些人参片出来,道:“将参片泡发,放在鸡蛋中,加冰糖蒸半小时,给小公子服用,连续服用半个月就好。”
廖春花大喜过望,一把接过,连声道谢。老大夫面上很是有几分宠辱不惊,他淡淡道:“谢就不够用了,小公子的补药一共是二两银子,里面那位患者的药钱是二十五文,零头我给你抹了,你就给我二两银子就好了。”
廖春花瞬间如落入油锅的母鸡一般,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啥?你说啥,要二两银子?”
“凭啥我儿子这点药,就要二两银子?躺床上那个那么多药,才二十五文?”
而且还抹零,将那二十五文全抹去了。
廖春花严重怀疑,这老大夫是在故意坑她。

沈家二房,这会儿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沈家二房因为要送沈俊杰读书,家里又养一群孩子,花销实在是不小。
沈家二房除了沈俊杰,别的人都和村里大部分人家一样,只吃两顿。
今天的晚饭和以前一样,也是小米和豆子混在一起熬的浓粥。菜则是自家地里种的南瓜以及腌韭菜。
以前这么吃也就算了,但今日闻着外面传来那浓郁的香味,众人只觉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难以下咽。
沈康俊正在闹脾气,非要吃闻着那香香的东西,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沈二嫂被小儿子烦得不行,丢下筷子去开门。
打开门后,见顾云桑端着一个瓦罐,她愣了一下。
顾云桑将手里的瓦罐往前送,“这是我自个在河里抓的小鱼熬的汤,送过来给你们尝尝,不是什么好东西,婶子不要嫌弃。”
沈二嫂连声推拒,“你这孩子,你说你......还是个孩子,好不容易弄点吃的,还眼巴巴给二婶送来做啥?你快端回去,留着你们自己吃。”
顾云桑道:“二婶,你就收着吧!今天多亏了你们,要不是你们帮忙,珩知现在已经没了!鱼小,不值当什么,就尝尝味,你别嫌弃!”
沈二嫂看着瓦罐中奶白色的鱼汤,以及空中飘着那浓郁的香味,没忍住吞了一口唾沫。
刚才大家还在猜,味道是从谁家发出来的,没想到居然真是从大房传出来的。
而且这童养媳小小年纪,做饭的手艺居然如此之好......
她有些馋,再加上小儿子刚才还在闹着要吃那闻着香香的东西,她便也没再推辞,接了过去。
不过等把瓦罐的鱼汤倒回自家的大碗中后,送出来的时候,给顾云桑装了几样东西。
“听说你娘走的时候把什么东西都锁起来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顾云桑忙推拒,“那怎么行!”
“你这孩子,别跟二婶客气......”
沈二婶看着顾云桑瘦弱的样子,有些说不出口,但他们和大房本就不和,她大儿子要读书,还有那么多孩子要养,她不可能一直帮他们两个。
是以,心中虽有些不忍,还是硬着心肠道:“我们也帮不了你们太多,你就收着吧!”
顾云桑这才将东西接了过来,道:“谢谢二婶,那这些东西当我是跟你借的。等我以后挣钱了,还给你。”
说完,她给她郑重地鞠了躬,也没在沈家二房多打扰,抱着东西回了大房。
看着顾云桑小小的身影,沈二婶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堂屋。
堂屋里,众人都一言不发,在抢桌子上的那一盆鱼汤。
眨眼的功夫,一盆鱼汤已经见了底。
见到沈二婶回来,众人才想起她还没吃,沈俊杰面上露出几分赧然之色。
刚才只顾着吃,忘记给他娘留了。
好在因为鱼刺多,吃起来慢。他夹到碗里的鱼肉还没来得及吃。
他把鱼肉夹到母亲碗里,道:“娘,你快来尝尝,这鱼做得可真好吃。”
沈二婶咽了一口口水,却又将鱼肉送回他碗里道:“你吃,你读书要用脑子,吃鱼聪明。”
说着又道:“你们喜欢吃鱼,明儿我和你爹去河里多抓一些。”
沈俊杰在孝顺与口腹之欲之间挣扎,最后到底是孝顺占了上风。
他坚持将鱼肉给母亲,道:“娘,你也尝尝,这鱼和我们平常里吃的不一样,特别好吃。”
沈成才几个孩子也都连声附和,孙梅英这才不再推辞,夹着鱼肉吃了起来。
鱼肉一进嘴里,她就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刚才闻着还只是觉得香,没想到鱼肉吃起来味道居然如此之好。
也不知这鱼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在孙梅英心中感叹的时候,顾云桑也抱着瓦罐回到了家中。
沈珩知并没有先吃,一直在等她。
见她回来,忙舀了一碗鱼汤递给她道:“快喝,不然一会儿凉了。”
顾云桑早饿了,也不客气,端着鱼汤喝了起来。
鱼汤中没有放盐,但鱼汤却依旧很好喝。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下肚,她感觉浑身都舒坦起来。
鱼肉也特别的鲜,浸泡着鱼汤的汤汁,只觉得每一口都是享受。
两人,埋头干饭。
等吃过饭后,顾云桑才收拾起了瓦罐里的东西。
瓦罐中放了半瓦罐的黄豆,除了黄豆外,还有几个小小的芋头,以及一个很小的油纸包。
顾云桑疑惑地打开,发现油纸包里放的居然是盐。
她有些惊喜。
本来还想着等明儿卖了小鱼后,再想办法买点盐回来的。没想到沈二婶居然送了她一小纸包盐。
她把小纸包盐小心收了起来,瓦罐中的黄豆拿了一半出来,用水浸泡着。
简单地收拾一番后,又跟沈珩知交代道:“明天我去镇上看看,可能会晚些回来,你自己记得煎药喝。
还剩了两条鱼,已经煎好,我用吊篮装着,挂在厨房的房梁,你到时候饿了就拿出来煮汤吃。”
沈珩知道:“我等你回来再吃。”
“你不用等我,我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你是病人,要好好补充营养。”
沈珩知嘴上也应着,但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他是不会一个人吃独食的。
顾云桑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今天累了一天,这会儿她眼皮早打架了,交代完后,她就上床睡了。
床是谢氏在世的时候置办的,很宽敞,睡两个小孩子绰绰有余。
她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沈珩知病还没完全好,之前不过是因为担心顾云桑,硬撑着而已。
他脑袋昏昏沉沉的,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两人睡得香,廖春花这会儿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沈大成之前回家的时候,也跟他说过一些他在县城的事情,她大致知道,沈大成是跟着香山帮干活。
但到了香山帮打听之后才得知,沈大成已经不在此处干活了。
至于去了何处,他们却是不清楚。
没办法,她只得同廖二哥一同去住客栈。
县城的客栈价格比镇上要贵不少,她只得挑便宜一些的客栈入住。
房间里一股怪味不说,床上的杯子还又硬又不保暖。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少不得又在心里狠狠咒骂了顾云桑和沈珩知一通。
两个晦气鬼,最好是饿死了。
要是没饿死,她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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