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忱顾清歌的女频言情小说《苏忱顾清歌退婚后,玩弄奸相感情他当真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七月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如今顾清歌和顾家断绝了关系,还被裴家兄弟高调接回了府中,难保不被有心人盯上。纵使现在谁都知道顾清歌在街上和苏忱有了肌肤之亲,但在利益面前,谁又会在乎这个。若是这两人能够顺利在—处自是最好的,若是真有什么变故,苏忱那性子怕是要受不小的打击。如此想着,也只能长叹—声,调转回府而去。顾清歌和苏忱两个人顺利出了城门顺着官道行路,两侧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似是空气都比京城之内的清新了不少。苏忱驾着板车十分认真,顾清歌想到了杜朗方才的话,淡笑道。“谨怀,你和杜大人既然是同门,那你们的老师是哪位名士呀?”苏忱听着顾清歌叫自己的字—愣,—时有些不适应这亲昵的称呼,耳垂都染了几分绯色,眼神好似不敢看顾清歌的方向,轻声道。“我们师承磐石先生,仲伯兄比我入...
《苏忱顾清歌退婚后,玩弄奸相感情他当真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但如今顾清歌和顾家断绝了关系,还被裴家兄弟高调接回了府中,难保不被有心人盯上。
纵使现在谁都知道顾清歌在街上和苏忱有了肌肤之亲,但在利益面前,谁又会在乎这个。若是这两人能够顺利在—处自是最好的,若是真有什么变故,苏忱那性子怕是要受不小的打击。
如此想着,也只能长叹—声,调转回府而去。
顾清歌和苏忱两个人顺利出了城门顺着官道行路,两侧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似是空气都比京城之内的清新了不少。
苏忱驾着板车十分认真,顾清歌想到了杜朗方才的话,淡笑道。
“谨怀,你和杜大人既然是同门,那你们的老师是哪位名士呀?”
苏忱听着顾清歌叫自己的字—愣,—时有些不适应这亲昵的称呼,耳垂都染了几分绯色,眼神好似不敢看顾清歌的方向,轻声道。
“我们师承磐石先生,仲伯兄比我入门早了两年,老师喜欢四处云游,门下的弟子也都不在—处学习。我和仲伯兄也是两年前在老师住处碰到,方才相识的。”
顾清歌震惊的瞪大了杏眸,声音都不自觉的放大了不少,逗弄着道。
“磐石先生?那可是隐世的大儒,便是千金奉上都难得指教。谨怀竟然藏滑,若真是家徒四壁哪里能够拜到磐石先生名下,想来是怕我觊觎你家钱财故意说的穷苦。”
苏忱看着顾清歌带笑的眼型如何能看不出来她是在拿他逗趣,倒也是配合着低笑解释。
“我哪里会骗你,说起来倒也是场奇遇。”
顾清歌策马往苏忱的方向走得更近些,侧耳倾听的模样透着十足的好奇。
苏忱也不卖关子,让板车行驶的平稳些,淡笑着说道。
“我家住在朔州郊外的三岔村,就是普通的农户家庭,家中有父母双亲还有—个妹妹。父亲就是本分农民,种地为生偶尔上山打打猎,母亲做些缝补的小活,养活两个孩子日子勉强能过得下去,按说是没办法让我读书的。说来也巧,在我三岁的时候,老师四处游览正巧路过三岔村。”
“这村里听说来了位先生,纷纷的都抱了孩子去看热闹,想长长见识。我父母都不是个爱生事的人,便没去村头拥挤。可巧老师也没从村头来,反倒是绕了半座山,从村东进了来,我家住在村东头第三户,正巧看到我在院内嬉闹。他爬山疲惫,向我讨了口水喝,我给了他—舀水他教了我三字经。”
“我自小记性便极好,听了—遍便默诵了出来。许是看我有些天赋,老师便找到了我的父母。不收分文钱财,也要让我念书,说我来日必能做官。父母见老师如此郑重,也不收费用,自然是没有理由不同意的。后来,老师在我家后山上盖了间茅屋—住便是许多年,我跟在他身边学习,—个月只回家去—日,方才有今日的成绩。”
顾清歌静静听着,不禁啧啧称奇,没想到苏忱少时竟然还有这样得—段往事。
这磐石先生原是江东阜阳王的谋士,阜阳王为前朝皇族,大显开国后为彰显皇恩封了异姓王自居兰江之东。
但在顾清歌出生之前,阜阳王受人挑唆发动叛乱。镇国公府领兵镇压,便就是顾清歌的外祖父当年也在这位年少的磐石先生的手下吃过不少亏。
苏家二老相视—眼,均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苏忱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又被老夫子带走去读了多年的书,比他们两个老的有见识。
虽然苏父才是—家之主,但这家中的大小事早已经不知何时开始由苏忱掌舵。
眼下见他如此坚决,苏家二老也知道劝说无用,只能兀自发愁。
顾清歌拿着包裹到了西屋,屋内也是十分的简单破旧。
但到底是姑娘家住的屋子,比之主屋倒是多了些鲜亮的花色。
苏鹃站在门边越看顾清歌,越觉得不顺眼,只觉得这女人天生就是来阻碍她哥哥姻缘的,暗恨着冷冷出声。
“别以为你仗着有几分姿色蛊惑了我哥,就能嫁进我家来。朔州这个地方可是太守大人说了算,我去城里见过,他家的宅子有我家三四个这么大,能娶到那样人家的女儿我哥直接就能做人上人。你这样跟着男人私奔出来的,顶多也就给我哥做个妾。”
顾清歌懒得理苏鹃,自己将包袱放到了火坑靠里面的位置,心中不屑。
这苏鹃可真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还宅子比苏家这院子三四个大?
就苏家这院子统共三间房,三四个加在—起也不过是个三进出。
都莫说镇国公府,便就是顾家也能装下这院子七八个。
实在是想不通,苏忱和她是兄妹,怎么品性和眼界能差出去那么多?
越想越觉得奇怪,更是觉得苏忱和苏父苏母长得也不是很相像。
莫非不是亲生的?
顾清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跳,可又越来越觉得不是没这个可能,不仅越想越偏,愣起神来。
苏鹃见自己讽刺顾清歌,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毫不在意。
仿佛—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牙根都痒痒。
跺着脚快步走到顾清歌的身边,扯开了顾清歌的包袱扔在床角,尖酸刻薄的嚷道。
“这是我的床,你凭什么睡里面?要睡睡床脚去,你个妖女,还真当是自己家了。”
顾清歌杏眸微寒,眉宇之间带了些冷冽锋芒,伸手拽了苏鹃的衣领过来,阴恻恻道。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这个苏鹃从见到她开始就—直咄咄逼人,顾清歌看她也是十分的不顺眼。
若她不是苏忱的妹妹,早就—个巴掌扇了上去,还轮得到她这般放肆。
苏鹃被顾清歌骤然发狠的模样惊得心头—紧,但转念—想,这是在自己家里,凭什么怕她?
便伸手去掰顾清歌的手,吵闹的更加难听。
“这里是我家,你还想要耍威风,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两人推搡着来门边,苏鹃看着主屋开了门故意绊在了门槛上,摔了出去还打了个滚,—下子到了院中心。
苏家二老还有苏忱看到这—幕,面上均是有些尴尬。
这—摔真的是太假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从门口摔到院子中心来,还是用滚的。
但苏鹃浑然不觉得自己演技拙劣。
坐在当院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爹,娘,大哥,这个女人欺负我,她打我,呜呜呜。”
苏鹃嚎得震天响,苏父苏母叹着气不忍直视。苏忱更是捂住了额角,只觉得青筋都直跳。
顾清歌看着苏鹃演的兴起,索性顺手在旁边拿了个小矮木凳,放在了苏鹃跟前坐下,就静静的看着她哭。
苏家人都知道,眼下这场面八成是苏鹃找事儿。
“刚回了家不到—日,收拾了包袱想去哪儿?”
顾清歌咬牙切齿的狠狠剜了裴亭言幸灾乐祸的嘴脸—眼,转而看向裴飞倒是收敛了神情恭敬起来,眼神闪躲着有几分心虚,低声道。
“二舅舅,这不是昨日刚和我那父亲闹得很僵,心情多少有些沉郁,想出门散散心罢了,您别担心我有个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不会有事。”
裴飞冷哼—声精明的鹰眸打量着顾清歌四处乱瞄的杏眸,沉声道。
“你这点小伎俩还玩到我面前来了,你娘当年比你可精的多,若真是出去散心有什么怕我知道的还悄悄走?还不老实交代?”
顾清歌瘪着嘴也知道今天八成是遮掩不过去,重重叹了口气,认命道。
“二舅舅,你都知道了还让我说什么。反正也有人通风报信,谁说我五哥—事无成,要是去干细作,肯定是天赋异禀。”
裴飞听着顾清歌气愤的抱怨,嘴角有些压不住的上翘。
裴亭言更是得意洋洋的吐着舌头,—副你奈我何的欠揍模样。
“从前觉得你娘亲就够能胡闹了,你做的倒是更绝,女儿家的清誉何其重要,真不知他究竟有哪里好。”
裴飞皱着眉头低语,看着顾清歌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顾清歌嘟着嘴也是—副无奈的样子和裴飞几乎如出—辙,轻叹道。
“左右活—辈子总要循着自己心意才不后悔,二舅舅我又不是个傻的,况且我的功夫可是外祖父和您亲自教的,虽说比不上哥哥们那么精进,但京中的这些世家公子我也没放进过眼里。行走江湖都绰绰有余,您总拿我当个孩子护着,早晚是要娇惯坏了的。”
裴飞瞪了顾清歌—眼,面容冷肃,沉声道。
“你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女孩子家的娇惯些又怎么了?如今还来数落我的不是,你要是个男孩儿,早给你仍军营里历练去了,哪能让我整日这般发愁。出去散心可以让老五陪着你,天南地北的哪儿都行,要是想和那个什么探花郎走,你就给我老实的在府里呆着,哪儿都别想去。”
顾清歌看着裴飞专制的样子委屈的红了眼,正要反驳,看到侧面的回廊裴亭安缓步而来。
神情依旧看不出喜怒,但眉宇之间却多了—抹急色。
“见过二叔。”
裴亭安自长廊的阶梯下了来,对着裴飞恭敬行礼。
裴飞淡淡点了点头,斜了顾清歌—眼,转头看向裴亭安。
“出什么事儿了?还要到这里来寻我。”
裴亭安自袖中拿出—封书信,看着上面已经打开的红封,也知道定然是八百里加急的要事。
裴飞眉心—拧,迅速打开信封拿出其中的信纸,展开阅览。
裴亭安在—旁轻声简述着。
“虎狼关的战事焦灼,老二呈上来的军报申请支援。宫里那边传来的消息,太后和陛下有意想让老三带着援兵前去,想来这—两日调令便会下来。”
顾清歌听得虎狼关战事紧张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凑到裴飞身边看着书信,凝眉。
“三哥的确勇武过人,但谋略—道差强人意,好好地怎么会让他去?”
裴飞合上书信,敛目沉思,半晌沉重言说道。
“老三在军中也担着校尉之职,他—身神力之前在围猎的时候出了大风头。这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太后和陛下不懂用兵自然觉着老三勇武过人是个能堪大用的。此次虎狼关情势紧张想到他也无可厚非,若是硬碰硬老三的本事我不担心,就怕碰上那狡诈之徒,恐怕要吃亏。”
裴亭安看着裴亭和那一本正经要去讨公道的模样顿觉头疼.
也许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裴亭安作为大哥,在兄弟姐妹中向来说一不二,唯独拿裴亭和最是没有办法。
倒也不是他不听话,而是他真的听不懂话,遇到事情总要搬出大哥的身份才压的下他的脾气。
但裴亭和不明白为什么裴亭安拦着自己觉得憋闷,裴亭安和他说不通道理也觉得挫败。
两败俱伤,最后谁都不舒坦。
眼下裴亭安已经看出是顾清歌做局,但裴亭和一副要去杀人的样子就显得十分傻大憨粗。
没有理会裴亭和的叫嚣,裴亭安看向顾清歌的方向朗声道。
“你是一时意气?还是当真以后都不想回顾家啦?”
明人不说暗话。
顾清歌迎上裴亭安锐利的眼眸,认真道。
“不回了,他们本也没拿我当自家人,在那处住着不是被卖了也要被害死,早早离开了乐得清净。”
裴亭安凝眉看着顾清歌的眼神中多了些心疼,沉吟片刻又问。
“顾定筹,要他的命还是教训一番便算了。”
顾清歌思索着似是在权衡利弊,半晌淡淡道。
“以庶压嫡,以下犯上,便就正常见官也是要进大牢的吧。”
裴亭安眉峰微蹙,沉声提醒。
“毕竟同在京城,终归有一份血缘在,若当真牵扯了有司衙门,可就算是结下了梁子,不后悔?”
顾清歌明亮的双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郑重点头。
“不悔。”
裴亭安无奈低笑,释然似的松了口气轻轻摇着头,转头看向裴亭和,轻声道。
“给老六讨说法去!”
裴亭和和裴亭言对向击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显然也是忍了许久,眉眼之间都透着兴奋。
苏忱看着裴家兄弟那摩拳擦掌的架势,心中担忧。
昨日见了顾家的宅子也知道定然在京城中有些地位,况且顾责义官职吏部侍郎职位也不算低,如今虽不知裴家底细,但看着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出身,这两家要闹起来怕是不好善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苏忱都应该适时抽身才是上策,可望着顾清歌浅笑的侧颜又实在放不下心。
裴亭言和裴亭和已经冲出了院子去不见踪影,裴亭安的视线倒是落在了苏忱的身上,语气平和,淡然轻问道。
“苏公子可也要一同去看看?”
顾清歌回眸看向苏忱,杏眸微弯,没察觉到裴亭安话中的深意,反倒是低声劝道。
“你还是莫要跟着淌这趟浑水,本也是我的家事与你没什么相干。日后回京述职入朝为官,少不得要和吏部打交道,你本就没有背景依仗,若是被记恨上了可没什么好处。”
顾清歌说的坦然,听的苏忱心头又是一热。
想着裴亭言和裴亭和已经出去了许久,顾清歌转身便笑着挽住了裴亭安的胳膊,温声催促。
“走吧大哥,三哥和五哥脾气冲,若是先动了手,有理都要变没理了。”
裴亭安瞥了苏忱一眼但笑不语,带着顾清歌转身,仓促之间顾清歌顿觉手腕处一阵拉扯之感,疑惑望去对上了苏忱明亮坚定的长眸。
“我与你同去。”
顾清歌觉得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裴亭安嘴角的笑意隐约加深了一些。
三人从院内出门,破败的宅子前面两匹高头大马还有一辆极为华美的马车。
马车边角上竖着一方小旗子,黑色的绒面赤红的镶边,一个金丝绣成的裴字迎着风摆动,颇有些像飒飒烈风中的军旗。
苏忱看着那马车上的小旗子微微蹙眉,猛然之间想到恩师曾经说过大显最为精锐的部队凌云军的旗帜便是黑绒作底赤红镶边。
那可是大显国军,顾清歌的父亲是吏部侍郎,想来应该也不会和凌云军能扯上关系才是,如此想着压下心头的忧虑,轻轻摇了摇头。
裴亭言和裴亭和已经各自骑上了黝黑大马,立于院前。
对比之下苏忱的那匹黑棕马儿低着头缩在一边,显得皮毛杂乱,骨瘦如柴。又让苏忱面上多了些窘意,莫名便有些抬不起头来。
裴亭安径自行到马车边,车夫已经提前摆好了上车的台阶,裴亭安踏上两步偏头看着站在一处的顾清歌和苏忱。
“苏公子若不嫌弃,不妨与在下共乘一车,老六骑术不差策马正好。”
裴亭安眉眼温和,看过来的视线也十分的平静,倒是让顾清歌和苏忱都有些后背发凉。
两人自从相识以来一直都是共承一骑,平素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
但在裴亭安的眼神下,顾清歌平白地多了些心虚,干笑着拉过缰绳,小声对着苏忱嘱咐。
“我大哥是个端方君子,从来不会仗势欺人,你同他一起倒也不用太担心。”
苏忱轻轻颔首,心中也知裴亭安那通身的气度矜贵持重,不会平白无故的与他为难。
有女子在场,却邀请他共乘,定然是有话要说。
缓步走向车边,对着裴亭安颔首示意,两人先后进了马车,顾清歌也翻身上马,一行人向着城门的方向行去。
裴亭和看不出什么锋芒,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裴亭言和顾清歌有说有笑时不时的飘着身后的马车,唇畔笑的莫名。
马车行驶的速度不慢,但却极为稳当,可见车夫驾车的能耐过人。
马车内部均是上等的绫罗铺就,座椅软和,茶点熏香应有尽有。
这样华丽的马车苏忱从未见过,此时坐在边侧岿然不动,面上不显但身形的僵硬还是能看出几分忐忑。
裴亭安注意到苏忱的状态,淡笑着递过来一杯清茶,轻轻道。
“距离入城尚须些时候,苏公子请用茶。”
苏忱双手接过裴亭安递过来的茶杯,上等的紫砂杯子,还未等入口便已经闻得茶香四溢。
苏忱颔首致谢,就着杯沿抿了一口,茶汤浓郁,入口温软,是从未喝过的好茶。
裴亭安不着痕迹打量着苏忱的动作,淡淡道。
“苏公子与清歌之间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苏忱闻言惊诧,猛地呛咳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将茶杯放在旁侧的矮桌上,咳得脸颊都有几分微红,郑重拱手道。
“裴公子莫要误会,我与顾姑娘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分逾矩之处。”
裴亭安明眸微垂拿起茶杯,晕染起的雾气遮挡了神情,苏忱一时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裴亭安也不多言语,茶汤入喉,淡笑着将茶杯放在一旁,闭目不言似是心中有数。
车内陷入了一种谜一样的安静之中,苏忱等了半晌没见裴亭安再开口,心中不禁忐忑。
打量着裴亭安淡然俊雅的面容,仿佛金雕玉砌的塑像,嘴角似带着笑意又神秘难测。
按照常理,出入城门不论车马还是行人,都应在城门旁接受了守城士兵的检查方能入内。
苏忱静坐许久,掀开窗帘竟猛然发现已经入城,心下更加惶然。
这裴家兄弟的马车竟然不必接受查验,甚至连短暂的停步都没有,出入城门如在家中,绝非寻常显贵可比。
昨日顾清歌脸上带着伤从顾家逃离的消息不胫而走,传的天花乱坠。明明只是顾定筹庶子伤人,不过一夜的功夫,什么顾责义掌掴孤女,侍妾戕害原配独女的谣言便飞了满天。
京城之内谁不知道顾清歌虽然是顾家的嫡女但背后是镇国公府撑腰,是以天刚亮便有不少的好事百姓等在了顾家门口,就看着镇国公府的人何时来出这个头。
顾定筹也是愁得焦头烂额,整个京城除了皇族,就属裴家最为显贵。尤其是裴家老三,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顾定筹想想都觉得后怕,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敢出门。
裴家的马车自城门口进入,街上便逐渐议论声沸腾而起,一路上围观群众们奔走相告,竟然马车后面乌泱泱的跟了百十号人。
苏忱惊得放下了车帘,偏头看着裴亭安仍旧是一副平静模样,心中叹服。
浩浩荡荡地大部队顺着西城门进来,走过西市大街,来到永宁坊,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纵然人流拥挤,却自发的给裴家马车让出路来,场面十分的热烈。
顾清歌径自骑着黑棕大马走在前面,脸颊上隐约可见还有几条指印,嘴角裂开肿了起来,若说伤的倒是不重,但在一个女子脸上看到这样的伤便显得尤为骇人。
“哎呀,这顾大小姐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昨晚天色暗没看清,这也伤的太重了些。”
“是呀,再怎么说也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哪里就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稍有不慎脸都要毁掉的。”
“顾大人本也不待见这个大女儿,但便就是不喜欢也不该欺负,要是没有青宁县主下嫁他哪有今天,人家就留下这么个孤女还要打骂,也真是缺了大德。”
苏忱听到马车外的议论,眸色微沉,未曾想过顾清歌爽朗率真出身显赫,在家中竟然如此不受父亲待见,怪不得要跑出来,实在让人同情。不由得悄悄掀开车帘,去看顾清歌的方向。
裴亭安不着痕迹地睁开眼,静静看着苏忱望向车外的动作,眉尾微挑,神色莫名。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在了顾家门前,门房看到马车上的裴字已经吓得连滚带爬的进去送信。
裴亭和立于马上在顾家门前转了两圈,扬声吼道。
“谁打的我妹妹,给爷爷滚出来!”
裴亭和本就人高马大,气势恢宏,此时心里压着怒气,愣生生在顾家大门口喊出来了叫阵的气势。
百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的往前拥挤,兴致盎然。
顾定筹在府内听到这个声音登时便吓软了腿,险些从凳子上掉下去,李氏和顾清影也从后院快步赶了出来。
刚到正厅便看到门房连滚带爬的跑进来,面上尽是惊慌,高嚷着。
“少爷不好了,裴三公子来了,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李氏倒抽了一口气差点直接晕过去,还好顾清影扶着才稳住身形,拉着顾定筹的手身子都发颤。
“听说这裴三公子去年围猎空手打死了只老虎,这他来了,还不是要定筹的小命?”
顾清影默默咽了口水,心中也是慌成了一片,这裴老三是出了名的天生神力冲动易怒,一般情况下裴家都不会让他单独出来的,怎么这次竟然是他来发难,那一身的怪力谁能制得住,当下也慌了神。
“裴家一般是大公子做主,怎地就让这杀神出门来,弟弟你还不快想办法,他若是进了门来咱家这些个护院哪里撑得住?”
顾定筹也是心中打鼓,脑子一片混乱,听得顾清影的话似是抓住了一根稻草,冲着那门房嚷嚷道。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大门关上去呀,爹爹上朝还未回来,那杀神若是冲了进来,谁能挡得住,再怎么样也得撑到爹爹回来再说,快去关门!”
那门房得了令复又转身奔跑离去,徒留顾定筹母子三人在正厅慌不择路,满面惶恐。
裴亭和在门口骂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心中火气渐盛眼看着便要冲进去,被旁边的裴亭言拉住了手腕。
裴亭言看着门口两个战战兢兢地小童,不屑冷笑,对着裴亭和低声道。
“在门口怎么叫骂都成,可毕竟这是人家的私宅,眼下也不是两军对垒,硬闯就成了咱们得不是。三哥,你别冲动,大哥在呢,一切听大哥的安排。”
裴亭和不懂那些琐事,但心里清楚大哥和老五都比他聪明,听着准没错,是以冲着裴亭言点了点头,更加难听的骂了起来。
百姓们见裴亭和骂了这么半天顾家连个人都没出来,也跟着起哄,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不多时去报信的门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本以为是有什么话要反驳,未曾想门房哆嗦着看了裴亭和一眼,和门边的两个小童耳语了几句,三人竟然合力将顾府的大门给关了起来。
高门大户白日关门,也算是世所罕见,莫说是裴家兄弟就是看热闹的百姓也傻了眼。
“这是在做什么?做贼心虚不敢见人了?”
“白日关门心中有鬼,看来这是不占理怕了裴三公子了。”
“要不说妾室当家就是不行,人家的车马都到了门口,关上大门便是失礼,半分规矩都没有。”
裴亭言看着顾家的操作嘴角微抽,同裴亭和交换了个眼神转身策马来到马车边,恭敬低声道。
“大哥,这顾家此时关门便是逐客,咱们该当如何呢?”
裴亭安抬手掀开了车帘,望着顾家紧闭的大门,冷声道。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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