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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萧策穆长歌全文

笔墨空空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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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歌看着她,“你是我阿兄救下的那个小丫头?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一时没认出来你。”穆长歌笑着看了一眼四周,靠近连翘,低声一句,“你可知我阿兄的事?”连翘猛地蹙眉,神色略显慌张,紧着手抿唇,刚说一个字,就被历喝声制止。“连翘,磨蹭什么呢?大小姐病着还不扶进来。”老嬷嬷伸着脖子说话向前走,一双贼眼盯着穆长歌。穆长歌将手搭在连翘手上,轻拍一下,看向走来的嬷嬷,这是吕氏身边的人,看来是在防备她。拂袖咳嗽一声,弯着腰揉着腿,“对不起秦嬷嬷,是我脚冻僵了不好走路,不怪,连翘是吧?”看向一脸懵的连翘,笑了下。连翘也算机灵,一下子就明白了,连连点头,“奴婢是连翘,大小姐您能走吗?”秦嬷嬷耷拉着三角眼,扫了一眼连翘,笑着说道:“大小姐,不是老奴...

主角:萧策穆长歌   更新:2025-02-27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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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策穆长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萧策穆长歌全文》,由网络作家“笔墨空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长歌看着她,“你是我阿兄救下的那个小丫头?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一时没认出来你。”穆长歌笑着看了一眼四周,靠近连翘,低声一句,“你可知我阿兄的事?”连翘猛地蹙眉,神色略显慌张,紧着手抿唇,刚说一个字,就被历喝声制止。“连翘,磨蹭什么呢?大小姐病着还不扶进来。”老嬷嬷伸着脖子说话向前走,一双贼眼盯着穆长歌。穆长歌将手搭在连翘手上,轻拍一下,看向走来的嬷嬷,这是吕氏身边的人,看来是在防备她。拂袖咳嗽一声,弯着腰揉着腿,“对不起秦嬷嬷,是我脚冻僵了不好走路,不怪,连翘是吧?”看向一脸懵的连翘,笑了下。连翘也算机灵,一下子就明白了,连连点头,“奴婢是连翘,大小姐您能走吗?”秦嬷嬷耷拉着三角眼,扫了一眼连翘,笑着说道:“大小姐,不是老奴...

《穿成候府养女,发癫诛心灭候府萧策穆长歌全文》精彩片段

穆长歌看着她,“你是我阿兄救下的那个小丫头?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一时没认出来你。”
穆长歌笑着看了一眼四周,靠近连翘,低声一句,“你可知我阿兄的事?”
连翘猛地蹙眉,神色略显慌张,紧着手抿唇,刚说一个字,就被历喝声制止。
“连翘,磨蹭什么呢?大小姐病着还不扶进来。”老嬷嬷伸着脖子说话向前走,一双贼眼盯着穆长歌。
穆长歌将手搭在连翘手上,轻拍一下,看向走来的嬷嬷,这是吕氏身边的人,看来是在防备她。
拂袖咳嗽一声,弯着腰揉着腿,“对不起秦嬷嬷,是我脚冻僵了不好走路,不怪,连翘是吧?”
看向一脸懵的连翘,笑了下。
连翘也算机灵,一下子就明白了,连连点头,“奴婢是连翘,大小姐您能走吗?”
秦嬷嬷耷拉着三角眼,扫了一眼连翘,笑着说道:“大小姐,不是老奴说您,犯错哪有不挨罚的,回来了就不要想那么多。”
伸手扶着穆长歌,垂目看了眼她的鞋,是秋日的单鞋,这么冷的天不冻僵才怪,看来是没说谎,又说道:
“老爷夫人是疼您的,知您回来早早收拾了院子等着您,说句好话这事就算过去了,老奴扶您进去。”
穆长歌识趣的嗯了一声,“谢秦嬷嬷,长歌记下了,有劳了。”余光扫了一眼连翘,向前走着。
她不会连累连翘挨骂挨打,从她眼神中穆长歌看得出,侯府有事瞒着她,她若想知道就得保住连翘。
一瘸一拐的跟着秦嬷嬷。
连翘低着头跟在身后,绞着手指,她到底要不要说?
三人各怀心思进了屋子,乔侯爷坐在正位的高背椅上,一脸愁容的看向穆长歌。
他下朝回府,听下人说穆长歌是同太子一起回来的,太子没多停留就走了。
他就在想长青的事穆长歌可能知晓,急忙进府却看见她疯癫转圈,跪地匍匐,说出那样的话。
他怎能不发火?
可听说是儿子先打了穆长歌,丢弃她,乔侯爷这心堵的严实合缝,气他儿子真的蠢啊。
他收养穆家遗孤,一是还恩情,二是为了侯府,可他那蠢材儿子怎就看不透,非要搞事情。
本就恨意在身,他还加了把柴,怎么化解?
乔侯爷沉气,紧了下手,“你离家三年,你阿兄时常来信惦念你......”
“阿兄?”
穆长歌眼神一亮!
她自是知道,乔侯爷口中的阿兄是指穆长歌的亲哥哥,穆长青!
在她眼里,穆长青从小武艺超群,乃是大将之才,如今戍边三年,她在宫里半分音讯得不到。
乔侯爷看她反应好似不知情,刚要在试探,脑残儿子来了句。
“阿兄?哼,提起长青你这声阿兄倒是叫的顺畅,到底是亲生的......”
乔恒轻嗤一声。
从他满心热血的去接人到现在,穆长歌都不曾喊他一声阿兄。
如今提起穆长青,她倒是叫的亲热,让乔恒满心满眼的怒火。
“亲生的?”
穆长歌语气凉薄,似有所指,眼神从乔焉脸上漫不经心的划过,落在乔恒脸上。
乔恒不由得身颤一下,落在双膝上的手指微屈,抓住长襟。
心里顿感懊悔不已。
三年前侯府上下默认穆长歌给乔焉顶罪,不就因她不是侯府亲生?
他侯府对亲生和养女本就厚此薄彼,如今他又戳了她一刀。
若是穆长青在,怎么会允许他从小护在掌心里的妹妹,去辛者库为奴三年?
不知所措之时,乔侯爷轻咳一声,换了话茬。
“咳!长青来信,多次询问你可安好,还说......他这次打了胜仗,龙颜大悦,赏了他军功。”
一挥手,一众奴婢呈上珠宝金银,难得一见的云锦和丝光缎。
穆长歌瞧着眼前的东西,伸手想要触摸那些流光溢彩的锦缎。
但看到自己布满老茧的手,她又忍住缩了回来,等待下话。
“这些是长青命人送回来的,他不但得了军功,还被圣上封了少年将军......今年春日宴若无意外,圣上准他回京省亲!”
乔侯爷端起茶碗,不疾不徐的说着,打量着穆长歌。
短短三年,他却看不懂穆长歌了。
听到阿兄封了将军,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她知道?
乔侯爷满心猜忌,穆长歌淡淡说道:“所以说,是我阿兄得了军功,才换回我重回侯府?”
声音不大,却透着刺骨的冰寒,让整个侯府上下,都沁了把汗。
乔侯爷的手一抖,几滴滚烫的茶水落在手背上,烫的他一个激灵。
茶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吕氏全身都跟着颤了一下。
这是她最不希望穆长歌能想到的。
穆长青当初如何去戍边,穆长歌如何去的辛者库,她心里最清楚不过。
因长宁公主的吩咐,侯府也不敢逾越把穆长歌接回侯府,就硬生生让她在辛者库为奴三年。
如今还是因穆长青在边关得了战功,太子求情圣上才开恩允侯府把穆长歌接回来。
倘若这话传了出去,或者穆长歌多心,这事侯府占不了半分理,还可能被人诟病。
可是此时,穆长歌毫无顾忌的就把这事挑破了,她们侯府还真挂不住面子。
“穆长歌,你别这么没良心,长青就算得了战功,也仅是个四品将军,论在朝中的地位怎能跟我侯府相提并论?”
“你能回侯府,还不是爹在圣上面前几番劝谏才得来的结果?你不知感恩,竟然......”
乔恒起身指着穆长歌呵斥。
“恒儿,住口!”
吕氏及时制止乔恒。
她从未对儿女这般严厉,只是今日这话,连穆长歌这个不经事的女子都看的真切,他这个阿兄竟然看不出一二来。
不禁让她心里愠怒。
“娘!”
乔恒心下不满,还想争辩,但是看到爹眼里晦暗不明的神色,他又咽了回去,悻悻的坐下。
“阿兄,阿姐三年没得长青阿兄的消息,如今得了长青阿兄要回来的消息,自然是高兴的。”
一直没出声的乔焉,感觉气氛不对,赶紧劝慰。
“阿姐,你误会阿兄了,你和阿兄也是兄妹,他替你担心,就像三年前大家误会那首诗是你对阿兄有所图......”
乔焉表情讪讪,想要竭力让穆长歌明白,她能有今日依仗的都是侯府。
可是这话一出口,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脸惊慌失措的看向穆长歌。

马车停下,一着藏蓝色暗花云纹狐皮大氅的男子,迎着雪快步而至。
待看见穆长歌剑眉微蹙,深邃如海的眸子浮现愠色,福身抱起走向马车。
候在车旁的侍卫急忙掀开厚重的车帘,“太子,穆姑娘这是怎么了?”
“查,穆长歌在辛者库三年发生了何事,是谁将她折磨成这般。”清冷的口吻夹杂着怒气,上车放下穆长歌。
脱下大氅披在穆长歌身上,将暖手炉放在里面,紧着双手静静地看着她。
三年前春日宴上,他与穆长歌有过一面之缘,而后离京历练,时隔三年再见,竟是这般场景。
想起,穆长歌因喜欢乔恒被罚为奴三年,太子不知不觉双拳攥紧。
许是,穆长歌身子暖了,意识恢复,听见咯吱的车辙声,柳眉微蹙,缓缓睁开眼。
入目一双阴郁的眸子盯着她,惊得她瞪大双眼,“你是谁?我怎会在车上?”
声音沙哑低沉,好似砂纸在磨擦耳边,不禁的让人皱眉。
太子收回眸色,理了一下衣襟,“当朝太子,萧策。”
他是太子?
穆长歌眸子一怔,随即跪地施礼,“民女穆长歌见过太子,多有冒犯望太子见谅。”
她虽不是古人,但看过影视剧,便施礼于前又说道:“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萧策瞧着跪在眼前的一小只,紧着双拳,齿间迸裂冷寒。
“穆长青一身铁骨,身处险境也不曾低头屈膝,封狼居胥少年将军无人不敬畏。”
“而你为了情事被罚为奴三年,可对得起你阿兄流的血汗,可配做他的妹妹。”
穆长歌闻言眸子尽显委屈,原主犯错她顶锅她认,可错已铸成还需戳心窝子?
一步错步步错,她想纠正确实不容易,但也不想听指责。
垂着头,紧了紧手说道:“长歌确实不及阿兄半分,更知有愧阿兄,长歌无言辩解。”
“狐裘染了脏污,择日清洗干净在归还太子,长歌这就下车离开。”
微微额首,卷起狐裘转身下车。
“坐下!”萧策厉声,随即道:“若不是本太子答应长青关照你,怎会救你?狐裘赏你了。”
穆长歌猛然抬眸,布满血丝的双眸看着萧策问道:“太子见过民女阿兄?他现在在哪?”
一字一顿坐回椅子,靠在车边昏昏沉沉。
本就沙哑的嗓子,更是如破锣般嘶哑难听。
萧策听得刺耳,嗯了一声,“说来话长,但你能离宫是你阿兄的功劳。”
“长青为救本太子,不慎坠崖生死未卜,他希望本太子照顾你,你若愿意就同本太子回太子府。”
简短的一句话,萧策顿了又顿,他与穆长青虽是臣子,但却情如兄弟。
发生这样的事,实属无奈痛心。
懊悔压的萧策透不过气,心口刺痛难忍,攥紧的双拳指尖泛白,阴郁的眸子隐现泪光。
“坠崖?”穆长歌听见这两字,脑子嗡嗡的。
她想着去找穆长青,一同建功立业,自立门户。
怎就生死未卜了?
看向萧策,眼泪打转,“至今都没有消息吗?”
萧策沉气蹙眉,攥紧双拳,“搜寻周边没看见尸体,长青应是还活着,但也不好肯定。”
“用战功换你自由,是长青的意思,侯府知此事也知你今日离宫。你放心,本太子欠长青的,自然会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
听见委屈,穆长歌只觉得好笑。
乔恒两兄妹见到她,不仅没提穆长青,更没有亏欠悔改之意。
而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倒是重情重义,可她一身的伤是太子亲妹妹所致,他能替自己讨公道?
亲生与外人终有区别,乔恒不就是例子。
况且,救命之恩君王自有说辞,一面之缘的口头承诺,有何用?
穆长歌心痛悲愤交加,抬起手臂,漏出鲜红的鞭痕,“这是长宁公主赐给我的,太子可有说词?”
“无论阿兄是生是死,长歌都会去边关,立下战功洗刷我一身的耻辱,阿兄以为我傲。”
咬着后槽牙说话,忍着眼泪不让滴落,轻嗤一声,放下袖子。
“阿兄救太子是君臣之礼,就不劳烦太子照顾了,我回侯府。”
萧策被那刺眼的猩红震惊,所有的言辞变得苍白无力,思绪复杂,攥着五指,眸色阴郁几分。
“长宁所作所为本太子向你道歉,也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穆长歌闻言看向萧策,“答复?小侯爷与我兄妹十五年,我同他讨公道,他护着亲妹骂我打我,弃如敝履。”
“太子能屈尊救下长歌,恩情便是还了,至此两不相欠。”蔑视一笑,穆长歌掀开车窗帘,远远看见侯府。
终于回来了,你们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乔府。
啪嗒一声,乔侯爷夫人吕氏手中的茶盏掉落,摔得四分五裂,怔怔看着两兄妹,“打你,为何?”
“娘,是阿兄先打了阿姐,嫣儿好怕阿姐不肯原谅,风雪那么大会不会出事。”
乔焉像只受惊吓的鹌鹑,瑟瑟发抖,拿着帕子拭泪,眼底飘出一抹恨意。
吕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拉过女儿的手,“不会的,嫣儿不怕,娘去接她。”
狠狠瞪一眼杵在哪的乔恒,吕氏披上狐裘,就往外走。
她不能让穆长歌现在死,就是死也得替嫣儿出嫁后再死。
又恨又气,步子走得快,刚闪过后院门廊,就瞧见府门前停了辆马车。
离得远看不清,但吕氏肯定不是自家的马车,那车会是谁的?
狐疑的向外走,就见太子下车,随后扶下一个女子,吕氏步子一顿,定睛看去,“长歌?”
她怎会与太子同乘一辆马车?
吕氏眉头紧锁,乔焉就走到了近前,“娘,您看什么呢?”随着话音落,乔焉看去,“太子怎会和阿姐一起回来的?”
跟在后的乔恒闻言,几步上前,就见披着云纹狐裘的穆长歌,跟在太子身后进了府。
醋意升腾,双拳攥紧,疾步向前走去,跪地一礼,“臣子见过太子,有失远迎望太子见谅。”
吕氏也不敢耽搁,同女儿紧随其后,跪地一礼,“臣妇臣女见过太子。”
萧策蹙眉扫了一眼穆长歌,说道:“是本太子突然到访,多有打扰,乔夫人见谅才是,起来吧。”
“谢太子恩。”吕氏微微额首,起身站起,看见站在太子身侧,着云纹狐裘的穆长歌,唇瓣轻颤,泪眼盈盈。

穆长歌终于等到大夫,不需在强撑着身子,回眸睨了一眼怯懦的连翘,漏出一抹笑容晕倒。
秦嬷嬷惊呼,“大小姐!愣着作甚?还不帮忙。”又狠狠瞪一眼连翘,福身去扶。
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大夫来了晕倒,这要是传出去,侯府名声可怎么办?
秦嬷嬷气的牙根子疼,同连翘将人扶上榻子,看向周大夫,“我家大小姐回来就不太一样了,您仔细瞧瞧。”
周大夫点头放下药箱把脉,手刚碰到穆长歌手腕,就收了回来,起身拿了一副退热药,“赶紧煎药,给大小姐服下。”
秦嬷嬷递眼色,连翘拿着药走了,她便站在一旁看着。就见周大夫叹气不断,眉心紧锁着,好似穆长歌命不久矣。
秦嬷嬷心慌,她本想请府医,是乔焉不许,她才出府请大夫,耽误了时辰。
万一穆长歌死了,她罪责难逃,夫人不饶她,又不能说是乔焉的意思,她怎就这么倒霉。
都是这贱蹄子害的,当初就不该养她。
秦嬷嬷心底埋怨,连翘端来药喂了穆长歌,周大夫方说话,“大小姐不仅伤了根本,外伤也颇为严重。”
“气血淤积高热,急火攻心导致昏迷,若今日能退热,方有一线生机,好生照顾吧。”
“这么严重?”秦嬷嬷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周大夫尽管用药,只要大小姐好。”
交叠的双手紧紧攥着,眸底疼惜担忧。
周大夫只说了句尽力,便回药铺抓药。
秦嬷嬷走进榻子前解开穆长歌的衣服,手不禁的颤抖,三角眼瞪得浑圆,哑口无声。
难怪穆长歌说能活着回来不易,这一身的伤换做旁人,怕是卷着席子扔去乱葬岗了。
秦嬷嬷压下眼底惊色,拢好被子试探穆长歌额间,手像是被烫着一般速度收回,转身就走。
刚出屋子,见着打水回来的连翘,“说,刚发生什么了?大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连翘膝下一软跪地求饶,“秦嬷嬷,奴婢什么都没做,大小姐让拿生姜,回来时看见二小姐,奴婢不知说了什么。”
“而后进屋伺候,大小姐问起长青公子书信,和侯府的事,奴婢说在侯爷那......大小姐不信就发了火。”
姜片秦嬷嬷看见了,乔焉来过她知晓,连翘没说谎。
穆长歌发火应是在埋怨侯爷夫人。
死贱人变得多疑可不是好事,秦嬷嬷淡道:“随我去见夫人。”
连翘应声起身,似看见乔恒身影闪过,愣神之际,被秦嬷嬷催促声拉回视线,跟了去。
兰馨堂。
吕氏与乔侯爷商讨完宫中来信,正要去看穆长歌,就见女儿一脸怒气的进了屋子。
吕氏心疼得紧,赶忙近前,“是谁惹了娘的宝贝?”看向乔焉身后端着托盘的丫鬟,吕氏一怔,“怎么回事?”
“回夫人,大小姐不许奴婢们伺候,斥责奴婢不懂规矩,闲二小姐多事。”
翠冬跪在地上说话,夏荷接了过去,“何止这些?大小姐用长青公子说事也就罢了,还用太子施压,侯府教导无方不给她医治。”
“说自己姓穆日后叫她穆姑娘,二小姐道歉,她不但不接受还想要二小姐的命!”
呜呜呜,又气又恼,落泪委屈。
吕氏心头一颤,“她真这么说的?”养了她十五年啊!怎就成了白眼狼了。
“娘,阿姐恨我不肯原谅焉儿不怪她,可侯府不曾怠慢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乔焉抱住母亲呜咽,说什么都可以给穆长歌,只要她原谅。
听得吕氏心如刀绞,倒也正合她的意。
可替嫁一事此时说出口,穆长歌不会信,也不能接受,得想个万全之策。
轻声安慰女儿,秦嬷嬷带着连翘进了屋子,“跪下,你与大小姐说过什么同夫人讲清楚。”
“夫人,这贱蹄子不知说了什么惹恼了大小姐,周大夫说今晚若不退热怕是,老奴有罪啊!”
秦嬷嬷拂袖落泪,好生愧疚。
一句‘怕是’另吕氏破防,穆长歌死了她的焉儿怎么办?怔怔看着连翘,“为什么害长歌,你的命是长青救的。”
“娘。”乔焉喊了一句母亲,微微点头,“秦嬷嬷连翘留下,你们都下去。”
刚刚穆长歌还替她说话,这会就反目了?
看向秦嬷嬷,“这些话可是阿姐亲口所说?”
“是连翘。”秦嬷嬷毫不犹豫回话。
乔焉松开母亲,走到连翘面前,扬手一巴掌,“刚阿姐护你与我反目,这会就气晕了,我会信?给我打,直到她说实话为止。”
“夫人二小姐,奴婢不敢扯谎......”连翘一五一十重复,秦嬷嬷点头默认说的一致。
乔焉看向母亲附耳几句,开了口,“看来阿姐也不信你,那你就该清楚谁是你的主子。”
“书信可以给,但你需将阿姐今后所说所做告知于我。不然,我就让你去见莲香。”
“是,奴婢吃侯府的饭当差侯府,侯府是奴婢的主子。”连翘这会恍恍惚惚,似明白穆长歌的用意,跪地认主。
乔焉递眼色秦嬷嬷看着,两母女一同进了里屋,“娘,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反正穆长青生死未卜,等她知晓也无用了不是。”
吕氏点头,“今日宫里来信要长歌,娘与你爹商议让你让出婚事,现在看长青书信最可信,但不可让你阿兄知道。”
看着聪慧的女儿,疼惜又欣慰,“你阿兄要是看得清时局,娘同你爹也不会劳神,受人牵制。”
乔焉傲娇一笑,宽慰几句,提笔写信,好一阵子过去,才敲定最合适的一封,装进信封。
拿着检查过的以往书信,两母女出屋,“去紫薇苑。”
紫薇苑。
乔恒坐在榻子前,看着高热的穆长歌,“病的这么重,为何不同我说?”
“你就那么恨我,不记得以往的情分?我是你最喜欢的阿兄,最懂你的人啊。”
乔恒在自己房里生闷气,越想越心堵,出来透气,神使鬼差的走向紫薇苑,遇见周大夫。
知穆长歌病重,他心急如焚心碎一地,急忙来看她。
待见到穆长歌,他又气又恨,气她不似以往的样子,恨她穿着太子的狐裘。
攥着双拳,眸底泛红,乔恒俯身靠近穆长歌,吱嘎一声,门开了。

穆长歌一个翻身下榻,“谁?”
“穆长歌!”乔恒怒吼着大步流星走进屋子,伸手指着她,“自我接你回府,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侯府养你十五年,替焉儿受点惩罚怎么了?为什么惹娘伤心?”
目光如炬,满口酒气。
怒目瞪着穆长歌,好似要将她吞噬。
穆长歌抬手打开乔恒的手,“受点惩罚?你可知我这一身的伤拜谁所赐?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长宁公主。”
“乔恒,别总拿养育之恩说事,你也别忘了,我生父是救乔侯爷而死,这份恩情不该还吗?”
“出去!再敢招惹我,绝不留情!”手指一挥,撵乔恒离开。
乔恒眯着眸子,她这是在提醒自己,侯府欠着穆家的情。
那又是谁告诉穆长歌婚约的事?
是连翘那个贱婢。
乔恒紧攥了一下拳头,哈哈笑了,“你什么都知道,却只字未提,穆长歌,你并非冷血,而是想报复侯府对吗?”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若再敢惹爹娘伤心,我,我便将乔家穆家恩情相抵,逐你出府!”
口气不小,就怕你做不了侯府的主。
穆长歌淡淡一笑,“好啊!小侯爷若说到做到,我倒是很乐意奉陪,就怕乔夫人不许。”
乔恒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娘哭的眼睛红肿,心寒如冰。怎会不舍得?”
“因为我要嫁给晋王。小侯爷不信可以去问乔夫人乔小姐,请吧!”
穆长歌眉头一挑,笑的很有深意。
乔恒闻言脚跟突然不稳,踉跄后退了几步,突然几步上前,一把抓着穆长歌臂膀。
“晋王同焉儿有婚约,怎可能让你嫁他?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娘同意的?”
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好似她穆长歌抢了晋王。
穆长歌没了忍耐的心思,抽出手来打了他一巴掌,一脚将乔恒踹到在地,厌弃的掸了掸臂膀。
“你应去问乔夫人,而不是问我。三年前,小侯爷不敢承认心悦与我,而今三番五次纠缠,到底是谁犯贱?”
“你让我觉得恶心,而我也从未倾慕与你,再不滚,打残了怨不得我!”拿起桌上的茶盏扔了过去。
乔恒吃痛一声,抬手扶额一丝猩红沾染手指,想着那句‘从未倾慕与你,’手指慢慢收紧。
她竟然如此狠心绝情?
乔恒爬起掸了掸衣衫,“我不信,我会让你后悔的!”哼了一声,气汹汹的走了。
穆长歌轻嗤一声,垂目看着自己的手,果然御用的就是不同,早知道这么有效,就该让乔焉多讨要几颗,留做备用。
忽地,肚子咕咕叫,穆长歌才反应过来,侯府晚膳这么晚吗?还是存心饿着她?
这会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穆长歌也懒得去问,于是躺回榻子歇着。
气走的乔恒,三步并两步去了兰馨堂。
吕氏回到兰馨堂就一直哭,惹得乔侯爷心烦气躁,追问半天才知是穆长歌问起了亲生父母。
乔侯爷没想着三年不见,他再也看不透穆长歌,而以往的事怕是也要瞒不住了。
正一脸愁容思量,乔焉哭着进屋,“爹娘,阿姐知道长青阿兄出事了,婚约的事可能也知道了,怎么办啊?”
枝儿拿狐裘回去,一五一十说清所有,乔焉就来了兰馨堂。
瞧着一脸震惊的爹娘,乔焉哭声更大了,“不是我说的,是阿姐自己说的,还打了焉儿,焉儿想一定是连翘。”
乔侯爷闭了闭眼,本就攥紧的拳头更是收紧,“长歌回府就不同以往,这些事怕是出自太子的口。”
乔侯爷不怀疑连翘,是因他了解萧策。
萧策协理皇上处理朝政,一心为民,体恤将士,沉着冷静,是储君最佳人选。
林江关战事起,萧策本可以不去,也能为储君,可他爱才,敬佩将士,所以去见穆长青。
乔侯爷为了自己利益,进言皇上,让两位皇子同去历练,也好择最佳人选,晋王得此机会怎能不去?
可谁能想到,晋王竟是个无能之辈。
乔侯爷头疼,太子说出这些事,他没办法询问为何,只能想着尽快进言,让女儿退婚,成为太子妃。
看向乔焉,“为父自有解决的法子,眼下是你怎么让太子喜欢,皇上赐婚。”
“爹,您这话是何意?”乔恒还未进兰馨堂,就看见妹妹急匆匆的进了屋子。
他跟在身后,站在外面缓解酒气,就听见父亲说话,想都没想就进来问。
可他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他,好似这些事就不该他知晓过问,莫不是穆长歌说的都是真的?
乔恒问道:“长歌嫁晋王是真的?娘,她本就记恨焉儿,怎么可以嫁?我不同意。”
“混账!乔家的事还容不得你做主。”乔侯爷暴怒,愤愤斥责。
吕氏喝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去找她,你怎就记不住?长宁才是你关心的人,你太让娘失望了。”
“晋王负伤回京,性情有变,听说打死不少宫女,焉儿不在乎他身有残疾,可她会打死我啊!”
乔焉说话时,身子都是颤抖的,眼睛流出无尽的惊恐,默默落泪。
乔恒心头一颤,他自是不愿意妹妹受苦,可也不想穆长歌嫁出去,她是他的人啊。
紧着手不语,乔侯爷历喝一声,“长歌焉儿,你选哪个?”
“焉儿。”乔恒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看向乔焉,“她是我亲妹妹,我怎能眼睁睁的看她送死,是阿兄没本事。”
“你也知你没本事?若不是为父提及长宁与你定婚,三年前去林江关的人就是你。”
“你们是为父的亲生骨肉,为父和你娘会害你们?此事莫要再提,时辰不早了,叫长歌用晚膳。”
乔侯爷说罢,起身走了。
吕氏示意秦嬷嬷,起身带着儿子女儿走了。
秦嬷嬷快着步子去紫薇苑。
连翘沏茶,枝儿收拾屋里的碎瓷片,不情不愿的,绷着小脸,眼珠子乱转。
她都拿到狐裘了,二小姐怎么还让她守在紫薇苑?
穆长歌这个贱婢,也配她伺候?
打扫干净,便在一旁站着。
穆长歌抬起眼眸,“听说你帮我求乔小姐帮忙了?办的不错,我正有此意,你若不喜紫薇苑,我可与乔小姐说说。”
“姑娘客气了,枝儿怎会不愿意伺候您呢?是今个晚膳晚了,枝儿担心姑娘身子受不住,枝儿去看看。”
笑着回话,转头开门,秦嬷嬷就到了,“大小姐,老爷夫人请您去用晚膳。”

“误会?”
正随手拿起一串南珠把玩的穆长歌,手上一顿,一串珠子四分五裂。
“嫣儿!”
吕氏呵斥一声。
乔焉慌得又嘤嘤啜泣起来,整个前厅落针可闻。
“嫣儿,你不必伤心,你不曾说错什么!”
乔恒心烦意乱的随口劝了句。
“好了,长歌刚回来,先回房歇着吧。”
乔侯爷看着一双儿女,心力憔悴,一个个让他操碎了心。
“长歌,娘命人打扫了紫薇苑,连翘送小姐回房洗漱歇息。”
吕氏连忙起身,招呼丫鬟。
“连翘,把这些赏赐一同带回紫薇苑!今后你便跟着我。”
穆长歌正愁着怎么要连翘,吕氏开了口,她便要了。
挺直腰身手搭在连翘手上,双双径直出了前厅。
身后传来茶盏碎裂的声音。
吕氏轻咳了几声,也让嬷嬷扶着回了房。
乔焉和乔恒各自散去,前厅里只留下乔侯爷一个人,看着盘子里散落的南珠长叹一声。
“孽怨啊!”
很快又眸色微沉,穆长歌长得太像她了,不能让她留在侯府。
正想着办法,管家拿着一封信进来,“老爷,宫里带了信,人已经走了。”
乔侯爷嗯了一声,接过信遣了人看着,眸色一顿嘴角扬起,匆匆回了房。
回到房里的乔恒,心里越发的郁闷。
穆长歌离家不过三年,连阿兄妹妹都不叫了。
曾经她可是最爱粘他这位阿兄。
“就算是嫣儿所为那也不全是她的错,是你暗生情愫,对我误会所致!”
乔恒攥着手指,齿尖轻嗤一声。
“为奴三年,你还认不清自己的错,学不会规矩,穆长歌你太令我失望了。”
十五年里,他说什么穆长歌都是言听计从。
哪怕他一味地袒护乔焉,穆长歌也从未与他翻脸。
而今再见,穆长歌好似变了一个人,眼中满是仇恨,更无往昔的柔情。
她对我没有情了吗?
乔恒怒目瞪着,心下紧着疼,他喜欢穆长歌,可他却不能承认,还得放手,谁懂他的苦?
她就不能像以往一样,善解人意体谅他心疼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紫薇苑。
连翘扶着穆长歌走了进去。
紫薇苑比穆长歌之前戈蓝苑小了许多,戈蓝苑就在乔恒的清心阁旁边。
三年前出事后,侯府为了避嫌给她换了院子。
她还没来得及住进来,就被带走了。
要说三年前的穆长歌对乔恒有别样的心思,她也没觉得不妥。
虽是兄妹,但她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姓氏不一,结为百年之好不更好?
可就成了大错,看来乔府并没有看好穆长歌,不然怎会娶长宁。
还有乔侯爷为什么说谎?试探?
穆长歌轻笑,如今她代替原主,不会对那个没脑子,又怯懦的乔恒有半分心思,更不会由着侯府拿捏。
“连翘,把东西收拾好,找些生姜来。”
“生姜?大小姐要它做什么?奴婢给您打热水沐浴。”连翘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走。
穆长歌说道:“我双手双脚有冻伤,遇热痒痛,生姜可缓解,去吧。”
连翘连连点头,转身出去。
穆长歌解开狐裘,摩挲着刺痒的双手,看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吱嘎一声门开,秦嬷嬷带着丫鬟进来,见她一人坐在那,脸色一沉,“怎么照顾大小姐的?都死哪去了!”
“秦嬷嬷,连翘帮我找东西去了,您有事?”穆长歌就知这老奴一定会来,但没想着会这么快,淡出一句,盯看着。
清冷的眸光像一把利刃,惊得秦嬷嬷嘴角一抽,立马满脸堆笑说道:
“那丫头来府上时间短,人是勤快,但做事毛手毛脚,老奴又给您找了两个机灵的,夏荷翠冬。”
两个年长连翘的丫鬟上前,福身施礼,“大小姐。”
穆长歌扫了一眼她们两人,这是吕氏身边的大丫鬟,此前对原主还不错,后来出事,就变了脸。
虽是给了她,但她们知道谁是主子,照顾她不就看着。
穆长歌抿唇,“我姓穆,叫我穆姑娘,乔小姐才是你们的大小姐,记住了?”
看向秦嬷嬷,“多谢嬷嬷,连翘虽小但我喜欢,就留在我身边,劳烦嬷嬷与侯爷夫人说一声,帮我请个大夫。”
“太子说不想我委屈,就当给太子面子,日后见面,我也能帮衬说上话不是,您说呢?”
秦嬷嬷愕然:“她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三年不见,这贱人怎像是脱胎换骨,摆布不得了。
不过,夫人说了先顺着她,等她嫁出去生死与侯府无关。
那就让她嚣张几日。
秦嬷嬷尴尬一笑,“是老奴粗心,忘了大小姐病着,日后这话莫要再说,您就是大小姐。”
“这三年,老爷夫人愁白了头发,一直挂念大小姐,可您也知长宁公主侯府惹不起啊,您多担待,老奴这就请大夫去。”
点了下头,匆匆走了,生怕穆长歌再说他话,她一时绷不住惹恼了她,坏了侯府的大事。
穆长歌怎会把秦嬷嬷放在眼里,不过是替主子办事,她发疯也得正主在才有用不是。
而眼下是这两个丫鬟,只要她们在她就没办法与连翘亲近,事自然打听不到。
看着端着装有衣服首饰托盘的夏荷翠冬,依旧揉搓着双手,“烧水沐浴,准备吃食,盥洗的新衣。”
夏荷翠冬余光对视一眼,笑着放下托盘,“夫人知您回来,就准备了新衣,料子都是极好的。”
“这些首饰也是夫人二小姐亲自挑选的。”两个丫鬟没有一个想去干粗活,一人拿着一样给她看。
穆长歌讪讪一笑,“夫人有心我自是感恩,可这尺寸你们确定我穿的上?”
起身站起,瘦弱的身形比两个丫鬟还高上半头。
夏荷翠冬一怔,顿感手里的衣服是个笑话。
是新衣服不假,可却是给乔焉做的,她不喜送来了这。
穆长歌与乔焉相差一岁多,尺寸自是不一样,这会该怎么解释?
正想着怎么搪塞,门口传来脚步声,翠冬急忙说道:“对不起穆姑娘,定是裁缝弄错了尺寸,奴婢这就去重新做,不是夫人的错。”
“谁给你的胆子直呼其名?阿姐是侯府大小姐。”乔焉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
穆长歌挑唇淡笑,她不去找乔焉,她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这紫薇苑,还真是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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