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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借命人全文

落花风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十八岁那年,便成了孤儿,娘走的早,当古玩行掌柜的爹也莫名其妙暴毙了。镇上的李瘸子一直和我们家不对付,逢人说我爹是倒人坟土,欠了阴债,被索命了。我气的七窍生烟,也顾不得他是不是个残疾,抡着棍子就往他脑袋砸,可那瘸子,被我打的头破血流了,依旧喊着我爹是欠债还命。镇里人帮忙下,我办完了我爹的葬礼。第七日,到了头七,该入土了,之前和我们攀关系的亲戚,现在却连送我爹一程都不愿意。最后,我哭着去求了镇上的脚夫们,让他们临时当回抬棺匠。一个先生也来找了我,我不清楚行情,他报什么价,我都一概答应了,他为我爹操持入土仪式。这个先生告诉我,让在凌晨四点起棺,在日出鸡鸣时分下葬,这样可以让我爹这个暴毙而死的魂灵得到安息。凌晨的风,彻骨的寒,我披着孝服,...

主角:钟馗李陌   更新:2025-02-25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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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馗李陌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间借命人全文》,由网络作家“落花风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十八岁那年,便成了孤儿,娘走的早,当古玩行掌柜的爹也莫名其妙暴毙了。镇上的李瘸子一直和我们家不对付,逢人说我爹是倒人坟土,欠了阴债,被索命了。我气的七窍生烟,也顾不得他是不是个残疾,抡着棍子就往他脑袋砸,可那瘸子,被我打的头破血流了,依旧喊着我爹是欠债还命。镇里人帮忙下,我办完了我爹的葬礼。第七日,到了头七,该入土了,之前和我们攀关系的亲戚,现在却连送我爹一程都不愿意。最后,我哭着去求了镇上的脚夫们,让他们临时当回抬棺匠。一个先生也来找了我,我不清楚行情,他报什么价,我都一概答应了,他为我爹操持入土仪式。这个先生告诉我,让在凌晨四点起棺,在日出鸡鸣时分下葬,这样可以让我爹这个暴毙而死的魂灵得到安息。凌晨的风,彻骨的寒,我披着孝服,...

《阴间借命人全文》精彩片段

我十八岁那年,便成了孤儿,娘走的早,当古玩行掌柜的爹也莫名其妙暴毙了。
镇上的李瘸子一直和我们家不对付,逢人说我爹是倒人坟土,欠了阴债,被索命了。
我气的七窍生烟,也顾不得他是不是个残疾,抡着棍子就往他脑袋砸,可那瘸子,被我打的头破血流了,依旧喊着我爹是欠债还命。
镇里人帮忙下,我办完了我爹的葬礼。第七日,到了头七,该入土了,之前和我们攀关系的亲戚,现在却连送我爹一程都不愿意。
最后,我哭着去求了镇上的脚夫们,让他们临时当回抬棺匠。
一个先生也来找了我,我不清楚行情,他报什么价,我都一概答应了,他为我爹操持入土仪式。
这个先生告诉我,让在凌晨四点起棺,在日出鸡鸣时分下葬,这样可以让我爹这个暴毙而死的魂灵得到安息。
凌晨的风,彻骨的寒,我披着孝服,心里更寒,一想起送葬队伍里,除了我,基本都是花钱请来的,我就更加心酸了。
走在队伍最前列,一边走,一边抹眼泪。身后还有那先生的安慰的话语声。我默默走着,蓦然地后面也没了声。
我寻思着:“人家除了拿钱办事还顺便帮我做心理疏导,也算是对我有善意”我刚想回头向那个先生道句谢。却发现自己身后已经空无一人了。周遭哪里是来时的路啊。
周围阴风阵阵,黑云遮蔽了那可怜的几乎没有的月光,一片黑暗。我着急忙慌的喊起来“先生?先生?你们去哪了?”
但是没有任何东西回应我,我恍然看见前方有几个人,在抬着棺,摇摇晃晃地走着。“我不是在前面走着吗?他们什么时候到前面了?”
我快步跑上去,跑近了,才发现不对劲,那些哪里是人啊,是一群和我请的那些脚夫衣着一样的纸人。那些纸人,就那样抬着一个纸棺,晃晃悠悠的走着。
我吓傻了,本能的就想掉头就跑。但是脚似乎被拉了一下,狗啃泥摔在地上,回头一看,是半截纸人,那纸人的模样,赫然就是那个先生。
他那纸脑袋里,居然发出来了极其嘶哑且怨毒的声音:“诸般恶行,人神共愤,天诛地灭,谁都渡不了!!!”
伴随着嘶吼,汩汩黑血居然从那纸做的躯体下流淌而出。我也顾不上什么了,疯狂用脚踹着那纸人。
一脚下去,纸人的面部被我踹的凹下去了一些,同时似乎那黑血也流了出来。刺鼻,带着腐臭的气味几乎要把我直接熏的晕过去。
那时候,几个脚夫模样的纸人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统一的喊着:“该还债了~该还债了~”
那个纸棺材,也晃动了起来,一个熟悉但是让我手脚彻底冰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是爹的声音。
“好难受啊,陪陪爹,陪陪爹!”
我想要呼救,但是喉咙像是被彻底扼住了,那个只有半截躯体先生模样的纸人也用两条纸胳膊攀到了身上。
死亡的恐惧弥漫心头,这就要死了?我干了什么啊?爹做了什么啊?
为什么李瘸子说我们家欠了阴债,为什么这些纸人都喊着还债,爹到底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便随着咒语念动,似是神君亲临一般,那些纸人的身上都燃起了熊熊烈火。凄厉的嚎叫声响彻夜空。我的眼前也明亮了不少,森冷的月光重新撒下。
我忙不迭向着声音的源头望去,看着一手掐诀,一手拄着拐,头上还裹着纱布的李瘸子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丘陵上。
我呆愣住了,那个李瘸子拄着拐就蹦了过来,刚凑到我眼前,直接亮出那一口大黄牙“唉,你姓李,我也姓李,你爹给了你一条命,我刚刚也救了你的命,这四舍五入一下,我算不算你爹?”
我的困惑以及感激之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骂到:“你丫的有病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瘸子却是不答话,而是换了严肃的面容对我说:“虽然很难听,但是,你爹造孽太多,他们要报复,不可能放过你,我说的是什么,你刚刚见到了?”
我也不说话了,自小也没少听那些怪力乱神的故事,我也从来没想过世界上有鬼......但是今晚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李瘸子摸了摸脑袋:“小崽子,和你爹一个德行,发狂之后下手没轻没重。给我道歉!”
我没在意他让我道歉的话,立刻抓住了话里的重点,“你和我爹有交情吧,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李瘸子愣了愣,随后哈哈笑道:“陈年往事,不值一提,我现在就一个提议,跟我走,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刚刚我的手段你见了,我有本事保你”
“你不跟我走也行,下次那些东西找上门来,你自己应付吧”说完,便怪笑了起来。
我咬了咬牙“我跟你走!”
“嗯,好”李瘸子转身离开。
我忙慌追上去,“我被鬼东西迷了眼,那些人呢?”
“死了啊,刚刚不全被我烧死了?”
“啊???!”
“也不算我杀的,鬼杀了他们,他们化作怨鬼来找你,我救你肯定没时间慢慢超渡他们,直接烧了吧”李瘸子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答道。
“那你现在要干嘛去?”
“回你家,找一套你爹的衣服吧,他罪孽深重,尸体入不了土,立个衣冠冢吧”
我心里五味杂陈的,默默的回了家,拿了衣服,随后跟着李瘸子去给我爹立了衣冠冢。
丧事结束后,李瘸子跟我回了我家里。
回到家后,我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那些鬼东西为什么会缠上我们家?你告诉我”。
李瘸子沉默了片刻:“对于这世上知道你爹的多数人,他个十恶不赦的混球,包括我”
“但是请你永远不要去质疑他对你以及你娘的爱,你本不该活,他逆天而行,伤了人和…”
“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渔,我不可能日日在你身边,跟我学本事吧,你爹的债,你才能得背下来”。
我稍稍呆滞了一会,立马跑到李瘸子面前,准备跪下拜师。谁知道被李瘸子一把拉住。“入门前,你要去拜祖师爷,然后才能拜师,规矩不能乱。”
“对了,你也要改个名字,你以后要和阴事打交道,李鬼咋样?”
“我去你大爷的李鬼,咋不李逵呢?既然要带鬼,李魄吧”我一下急了,反正还没拜师,喷就喷吧。

我靠着极限的反应拦截住他的偷袭后,与红绫立刻摆好战斗姿势,上官桀桀也直接现身,准备动手。
而夜总会的老板看见那个黑衣人后,却惊恐的大叫起来,只见那个黑衣人投掷出一个锦囊,随后那个锦囊在空中燃烧起来,瞬间一股烟气弥漫开来。
我本能的捂住口鼻,上官桀凝神片刻后,立刻瞬息来到那个夜总会老板身边,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老板像是体内什么毒被那烟气引发。
已经七窍流血,眼球暴突身亡了,而且这种毒连魂魄都在一并抹杀,当着上官桀的面杀人灭口,他自然是怒不可遏,周身鬼气再度漆黑如墨一般四散开来。
而那个黑衣人也对上官桀极为忌惮,连续投掷出几个锦囊,数十股黑气飞出,化作各种形态各异的怪物,其中自然包括昨晚袭击我和红绫的烧焦干尸。
他们悍不畏死的直接向上官桀扑了过去,而上官桀也被打断了施法,我和红绫三两下就将昨晚已经是手下败将的干尸消灭。
而上官桀那边画风就极其暴躁了,数十个怪物完全没有对彻底消散的畏惧一般,如同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上官桀,虽然三两下上官桀就能彻底打的一个化作飞灰,但是架不住他们数量太多。
那个黑衣人也没有多做纠缠,又向我扔了几个银标后,直接脚底抹油跑路了,就上官桀消灭拖住他的那些怪物的十几秒。
那个黑衣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追出去后,试图追寻他的阳气,但是这个家伙明显是有备而来,居然用了尸丹一类宝物遮盖住了。
上官桀平复后,语重心长对我讲,这个家伙极其谨慎,方才偷袭不是因为夜总会老板即将供出什么杀人灭口。
而是纯纯想趁着我们都把我注意力集中在那老板身上时,趁机杀了我。
我眉头也稍稍皱了起来,如果昨晚还能用担心我查出点什么来解释,刚刚的偷袭就证明了这些事情败露无所谓,要我的命才重要。
想起李瘸子对我说的,有位都城隍想要杀了我夺命格,我便怀疑了起来,但是这只是怀疑,何况没有证据,上官桀也没法回地府去查。
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去那个仓库里看看了,而且还有个事,刘伟在那段监控里,已经被抽干了血气,死的不能再死了。
之后所谓被夜总会老板的手下打不啃一声,尸体会有痛觉吗?
至于刘伟,他被抽干血气后,尸体可能会依据本能找个地方慢慢化作飞灰。
去那里探查一番,顺便看看能不能寻到刘伟的什么遗物,刘村长虽然对刘伟这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极为失望,但总归是他的父亲。
等刘伟消失个一两年,老人再去寻,世上哪有他的踪迹,总得拿个物件好告诉刘村长这个消息。
我们去到那个仓库,这次红绫直接用魅术控制住了仓库的管理员,打开了门。
里面干干净净的,仿佛监控里面的画面只是一段电影而已,但是里面残留着极其浓郁的尸气,却又不得不让人确信。
刘伟就死在这里,而且白清婉似乎就是通过杀了刘伟后,作为活尸摆脱了控制。
我们探查现场,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张符,我看了看似乎是一张封印符。
上官桀也看了看,也大致还原了这个仓库里面的事。
转移镇压活尸一般要在灵窍处贴封印符,而刘伟色 欲熏心,扯开了面部的布条,连带着把那张符揭开了,看那些发出紫黑色光芒的符。
大概率是一种养尸邪法,那便是抽活人阳气滋补尸体的,白清婉被揭掉了符后,直接控制住了那些符吸干了刘伟恢复。
作为活尸,每日必须补充阳气,以白清婉的道法造诣自然可以自己解除媚毒,不用男子元阳,所以便是白清婉赶回村里找那老板寻仇,一路上也抓人吸取一些阳气。
不过这些也算不上什么重大发现了,重要是怎么把白清婉缉拿,以及那个黑衣人,他应该才是这一切的幕后元凶。
还有一件事,那便是鬼童子,我本想着让那个杨少爷自食恶果,自己未来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人度化鬼童,但是经过上官桀点拨,我才想起来。
我收费为他超渡了那个鬼童,价钱肯定要开的高高的,还能给我自己攒点功德。
于是,我与红绫去而复返,重新回到那个大包厢里的时候,那个杨少爷正瘫倒在沙发上哎呦哎呦的不断叫唤。
一看到我与红绫,这家伙立马蹭的一下起来,满脸警惕的看着我,但是这货都被我收拾成那样,看到红绫后。
居然又开始移不开眼珠,红绫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开口,“这位少爷可看够了,要不将你那对挖下来带在身上,这样你随时都能看着我。”
那杨少爷立马被吓得额头上流下汗珠,这才看着我,“我…我把你问的都回答了,你又要来干什么。”
我微微一笑,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又给他倒了一杯,坐在他旁边,递过杯子。
“驯养鬼童子改运搬财,最后会祸及自身,这个事,那个酒馆老板告诉过你吗?”
杨少爷颤巍巍的开口,“有…但是他说到时候他会出手灭了那小崽子,然后我换一个养就行。”
我刚刚还准备喝酒呢,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真的是不折不扣的王八蛋,随后一把夺过给他的酒,泼在他的脸上。
“那个酒馆老板什么样你也知晓了,他救不了你,那么你不出一个月就要死在那鬼童手里,我只是给你个小意见。”
我伸出五个指头,“五十万,买你杨大少爷的命,我替你渡了那鬼童,当然,我也不是什么恶人,不干强买强卖的事。”
“不过,你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去做法,没准到时候还是会死哦。”
“如何呢?”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往后挪了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后咬咬牙,“那就求小哥救我!”
我笑了笑,直接给他展示了我的一张银行卡,“为了确保大家都会好好干活,杨少爷你还是先付一半定金吧。”
“你要是拿了钱跑路呢?”
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那你报警啊,二十五万,够立案了吧。”

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这个刘伟被老板派去将白清婉作为“货”送出山,就是目前这一切变故的源头。
而且蹊跷的是,账本上并没有说明是给谁送。
刘伟在村子里名声实在太差,刘村长作为父亲都懒得去关注他的行踪,在村里问了一圈,几乎没人知晓他送货的事。
迫于无奈,我只能带着红绫去镇上找线索,也希望镇上有人认识的刘伟。
在又一次经历了颠三倒四的乘车体验后,到达小镇后,天已经黑了,我将红绫安顿好后,便打算好好休息明日好去找线索。
这镇里的夜晚比村里安静很多,没有吆五喝六的叫嚷声,我也迷迷糊糊中闭上了眼。
在我正要魂游天外与周公好好聊聊呢,我听闻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在这熄灯后的房间里不断回荡,并且带着刺鼻的烧焦味道。
那声音是躯体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的响动,伴随着那股浓烈的气味的是,我感觉我的脚踝被抓住了。
我瞬间警觉起来,直接翻身起来,却在见一五官挤在一起,每一块皮肤都碳化的怪物,正用他那漆黑又蜷缩起来的手掌,想把我拉拽下床。
“咳~咳~”那众人被困火场之中,被烟熏的咳嗽的声音自那怪物口中传出。
我也被惊的手忙脚乱,只得用腰带动身体,直接翻下了床,连带着那怪也滚了一圈。
我将那被拉脚的腿一曲,将那怪物牵引过来,另一只脚,直直踩在他脸上,一脚下去,那被烧的碳化的肌肉居然开始脱落。
那怪物嘶吼一声,探出那黝黑的手就要往我身上抓,我岂能让他贴到我身上,也顾不得许多。
猛地发力,以乌龙绞柱式起身,随后一个足球踢,再次猛击那怪物的脑袋,只听见“咔嚓”一声。
疑似是那怪物的颅骨被踢裂了,那一脚同时将他踢飞出去,我也有时间调整呼吸。
我正担心红绫的状况时,只听见被安顿在我隔壁红绫的房间也传出了打斗的声音。
看来今夜的袭击就是奔着我俩来的,这镇上肯定有问题,不然我和红绫刚一到,就有东西着急上门灭口。
摆开架势后,那烧焦干尸就像野兽一样四肢着地,然后向我飞扑而来,借着这个劲,我顺势擒住他,使用太极拳里的闪通背,结结实实给那玩意摔在地上。
随后,不待他缓过来,上去一个撮踢,再次命中头部,让他直接半个身体因为我的撮踢飞起来。
屏气凝神,看准机会,抬腿转胯再接一个截踢,结结实实的再来一下。
换作是这玩意,我估摸着整个颅骨应该都已经被我踢碎。
在那玩意的哀嚎中,我一脚踩住他的背,一手拿住他的关节,反方向一折,将一条胳膊折断。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掐诀念动缉魂咒,想看看这具尸体里面,有没有魂魄。
就在这时,一个银标带着破风声直接击碎了窗户向我射来。
我只能松开干尸,侧身躲开那个暗器。
我愤怒无比,来偷袭不止干尸吗?
然后只见一个黑影从窗户直接翻入,与我交起手来,那黑影完全遮住了面部,看不清长相,衣服穿的宽大,从身形也分不出是男是女。
但是那黑影用的一手好剑法,疾风掣电般的剑芒向我刺来,我没有武器,只能狼狈躲闪。
我翻滚上床躲闪,那黑影持剑一剑扫来,我瞅着那个机会,扯起床单想以鹞子翻身反制住那人。
但那人也不给我机会,直接以一个凌厉的挑剑砍来,我的谋划落空,那隔壁房间里,战斗似乎也是红绫占了上风,另一只干尸的嚎叫声不停传来。
那黑影冷哼一声,快速结了个手印,居然直接将那两具干尸化作一股黑气收回到一个锦囊里去。
我想上前打断,但这人的暗器真的是防不胜防,一只手将干尸收回,另一只手甩出几个银标,我只能下腰躲闪。
回过神的时候,那人已经从窗口逃走不见踪影。
我懊恼不已,刚刚与我交手的绝对是人,但是我却十分狼狈,躲避剑刺的时候,身上也有几处见了红。
随后红绫也是急匆匆的来敲门,我打开后,她看见我房间内的一片狼藉也是默不作声。
更让我接近红温的是,因为刚刚在房间里打斗,我和红绫被赶了出去同时因为身上没钱,只能把行囊那些先抵押在旅舍那里。
真的是越想越气,自打出任务以来,在旅店住宿就没安生过,要么被百鬼围宅,要么晚上不睡觉,在酒馆里打一晚上架,今晚还被偷袭。
凌厉的寒风抑制不住我心头的火气,就在我稳定情绪准备联系李瘸子让他给我转账给人家赔钱的时候。
发现我手机欠费了,电话打不出去了,真的是倒霉透顶。
身无分文,就在我考虑李瘸子之前犯混的时候给我讲的,怎么挑选避风的巷子,怎么挑选舒适的纸壳过夜时。
红绫掏了出了一个金项链,她在被李瘸子解除咒后,将那黑心老板从他们身上抢去的首饰拿了回去。
最后还是红绫将那条金项链赔给人家,旅舍老板的脸色才缓和,但只给我俩开了一间房。
一进屋,连灯都懒得开,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颊止不住的滚烫,真的太丢人了,和女生一起出来查线索,惹来敌人闯的祸还得人家掏钱来善后。
红绫似乎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只是先离开了,我本以为是她想让我一个人静静,但是她居然找旅舍老板借来了医药箱。
她来到我身边,柔声细语的讲,“没有什么的,我现在能重获自由全是仰仗你们几位,这是再多钱也报答不了的。”
随后她像个温柔的护士一样,摸了摸 我的头,让我别为这些事懊恼,让我解开衣服,替我处理起了伤口。
她的素手是那么温柔,我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她此刻真的就像是在帮受伤的弟弟处理伤口的姐姐一样。
我也笑了笑,但是红绫却开始调戏我,说我是不是因为摸着黑脱了衣服和她现在有肌肤之亲浮想联翩呢。
我直接不搭理他,管她看不看的见,对她翻白眼,我心想你之前趴我胸口上时不比这暧昧多了,我现在纯拿你当兄弟,不对,是姐姐。

在家中修养几日后,清点完遗产后,李瘸子便要带我去拜祖师爷。
我本期待着深山道观,没想到等待我的却是一个没有任何特点的山洞。里面一个塑像被用布盖住。
进入山洞里,李瘸子瞬间变了一个人。厉声喝道:“跪下!”。
被突如其来的一喊,我居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李瘸子上前扯下了那张布,那居然是钟馗神君。李瘸子无比虔诚的在钟馗像前下跪,祭上香,口中念道:“阴阳派弟子-李翰霆,今日引李魄入门,来拜翊圣驱魔辟邪帝君!”。
我跪在地上,正感觉这仪式有点小题大做,顷刻间,浓雾如实质般翻涌。黑雾中,一对泛着绿光的眼眸浮现,死死的盯着我。
我瞬间被吓的冷汗直冒,正欲逃跑。李瘸子出声:“这是地府的鬼差,祖师的部下。”
我强忍住恐惧,抬起头望着那位黑雾中的鬼差,鬼差似乎也饶有兴致的在打量我。
“这就是李陌的儿子吗?有意思,小子你是不是还对为什么会这样一无所知。”
我眼前一亮,直接磕头:“求上差告知”。
“生死簿上你本该胎死腹中了,李陌他上瞒苍天,下蔽阴司,闹得这阳间血流成河,才给了你这条命。”
“啧啧啧,把儿子救活了又怎么样,自己死的莫名其妙,地狱里也少不了他”。
那鬼差怪笑着回答。
“生死簿?我爹他篡改了生死簿?”我无比骇然,那个每日只是把玩着古玩,居然......
一旁沉默着的李瘸子来到我身边,“入了阴阳派,从此成为借命人,追回逃逸的地魂,诛杀为祸一方的恶鬼,了却罪业。“
“攒了那些阴德,才能去换你那些本不该有的阳寿,才能让他早日从地狱里解脱…”
我此刻却沉默了,半晌后,我盯着鬼差:“那害死我爹的那些东西呢?”
“他的仇家海了去,为你改命,道法毁了大半,被哪个不知名的孤魂野鬼杀了,也说不定呢?仇在外面,你自己寻”鬼差桀桀的坏笑回答。
深呼吸后,我开口询问:“这借命人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吧?”
鬼差笑了笑:“悟性不错,这是入门测试,这后山里有一具女尸,将要化煞。”
“三更至鸡鸣,你把她的敛服带来,顺便用这张符把她灭了”。
我要当这借命人,我还想活着,我得为我爹攒阴德,但更重要的是,我要给我爹报仇。
去踏马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是鬼也有子嗣,来杀我便是!
今夜无月,狂风阵阵,吹得这山上的枯树来回摇曳,空气有些潮湿,似乎要下雨了。
我带着铁锹,来到后山。搓了搓手,动手开始挖坟。累的我满身是汗,终于挖到了棺材。
那是一口已经开始腐朽了的木棺,推开棺盖,我有些发毛,女尸的面部只剩下一层黑色的皮贴在骨骼上,嘴微微张开,口中的獠牙清晰可见,手背上也覆盖着黑毛。
将山上随手采的薄荷放进嘴里咀嚼,少许冲散了一些腐臭的味道。我翻身进入棺材,从李瘸子给我的包里拿出用朱砂浸润过的红绳。
将绳子套在女尸脖子上,一拉,将她拽起来,我便上手去去她的敛服。脱到一半,“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天边似有银蛇舞动。
“打雷了?”
雷霆刺破夜空,瞬间将整个后山照亮。
“不好,天雷中含有至纯阳气,那女尸接触到了雷光,要完成化煞了!”在不远处观望的李瘸子喊着
“嗬嗬~”的低吼声从女尸口中传出。我也看见那女尸的指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生长。
我立马把红绳向尸体的双手缠去,刚缠到一块,那尸体突然暴起,直接奔我而来。
我奋力一扯红绳,将那女僵拉去一旁,我立刻翻身出了棺材,这些坟都不深,我能轻松爬出去。
侧边一滚一看红绳,那玩意追过来了!我立刻开始观察周围环境,树有不少,我有了主意。
那女僵双手被红绳绑着,嚎叫不止,一跳两米的向我扑来,我拉着红绳立刻朝着那些树跑去。
跑到树干旁边,我险之又险的躲过飞扑,往侧边一滚,立刻拎着红绳绕着树干跑了起来。
迅速跑动间,我将那依着树女僵捆了起来,那女僵身上接触到红绳,都会发出哀嚎,不断颤动着身体。
我绕到背后,用力一拉,将那玩意死死勒住。另一手赶忙从挎包里去摸灭她的符。
事已至此,管不了敛服了,保命要紧。
摸出符,侧身一把把符摁在她身上。她的身上燃起熊熊烈火,不甘的嘶吼声响彻这片后山。
我不敢放松警惕,这符有效果了?不对啊,烧了三十秒了,还不死?
这时候,我感觉我的头发在缓缓炸起来,身上也是酥酥 麻麻的感觉。?!这是要被雷劈的预兆啊。
随着那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只能撒开红绳,向一边逃去。我刚跑出几米,一道惊雷,裹挟着浩浩天威,直接把那棵树劈成了两半。
我也被波及到,直接被爆炸掀翻,福大命大,被炸飞的树干没砸到我。
耳边不停的鸣响,浑身的剧痛,让我几乎难以起身。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我却看见那狗东西被劈的浑身焦黑,却还艰难的爬动着。
“符烧不死,雷劈不死,你踏马怎么就不死!”我双眼已经充血,极端的愤怒压过了我的理智。
“你不死,我怎么入门”
“你不死,我怎么报仇”
我要做的事还要好多,怎么能让你拦住我!
“死吧!”
我冲了上去,跳起来躲过那想要抓我的手。直接砸到了那女僵身上,我立刻侧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揪着她的脑袋,直接向那还带着火的雷击木砸。
一下,两下…十下。
我不知疲倦的把砸着,直接她彻底没了反应。
大雨倾盆而下,而我也丧失了所有力气,瘫倒在一边,任由雨水打在我的脸上。不断喘着粗气。

李瘸子嬉皮笑脸的带我走到了村外侧的荒地上,这村里的外围,基本都杂草丛生。
歪七八扭的杂草肆意的汲取着养分,让村里的树也长不了多高,这些矮树的枝丫,在月光下倒是如同乱舞的人影一样。
我并没有与李瘸子肩并肩,注视着他,他回过头来,望着我,“快走啊,愣在那干什么?”
我则是不接他那句话,看了看周围这有点幽寂的过分的环境,双手抱在胸前,“那酒保呢,你不是给带来这里追求刺激了吧?”
李瘸子表情明显一滞,他的嘴角在片刻后扬起,恢复那个欠欠的样子。
“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蔑为师清白?。”搭配着李瘸子那恬不知耻的模样,看着是那样熟悉。
“所以你是刚刚干了什么,腰带都系好了,可真的辛苦。”我讥讽道。
李瘸子听闻我这话,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他面色明显有着愠怒,“你这小子真是越发不知礼数了,才几天就这样没大没小了?”
我垂下头向李瘸子道歉,“我确实有点冒犯了。
“所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李瘸子眼看四下无人,想凑上前,我连忙后撤,不让他靠近,“你几周没洗澡了自己没逼数吗?”
李瘸子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厌恶和嫌弃,不过这个神情转瞬即逝。
我提出让上官桀提前去看看,我在脑海里和上官桀短暂交流后,上官桀也离开了我的身体向李瘸子指的方向飞去。
他看见上官桀飞远后,满意的点点头,“咱也快过去。”
转身的瞬间,我一个低扫,向李瘸子下盘扫荡。
那个李瘸子的脸上居然浮现了女人的妩媚,用李瘸子那破锣嗓子发出笑声,“你怎么看出来的?”
伴随着“他”的发问,那个李瘸子的脑袋直接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皮肤也变得溃烂,他伸出一条胳膊,那胳膊也是散发着腐臭味。
他的嘴角咧到了耳根,那一口黄牙逐渐脱落,这外在的李瘸子的皮囊慢慢消散,化作一个反射着惨白月光的的骷髅。
在月光下,那残留着血肉的眼窝,就那样正对着我。
这鬼东西的扮的李瘸子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瑕疵,可是死人走路,只能半个脚掌点地,在荒草的遮掩下,他驼着背走路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奇怪。
但是气质这种内在,是完全无法模范,尽管他制造的假皮囊很像,上官桀也只是感觉不对劲,但是一个痞子,可能彬彬有礼,说话那么文邹邹的。
更别说李瘸子那逼真是不爱洗澡,看见他居然会嫌弃这个,眼前这个存在不可能是李瘸子本人。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知道不对劲还敢让那鬼差先走?”
那具尸骨慢慢退化一具骷髅,声音也彻底变为一个空灵的女人声,我不做理会,摆好架势,准备战斗。
李瘸子什么实力,在旅馆我早就见识过了,如果这鬼玩意都能干掉他,也没必要和我装了。
我沉肩坠肘,气沉丹田,脚下立稳后,力从地起,直接突向那骷髅,一掌拍在肋骨处,我直接直接握住肋骨。
将她的肋骨当作把手,一个高位膝顶,向骷髅的大腿骨顶去。
这一下让骷髅的站立不稳,向一侧倒去,我也放开,再度蹬地,接上了一个旋风脚。
以马步落稳后,我动用了上官桀留存在我体内的鬼气,方才与上官桀短暂的交流,让他去看看是什么东西能纠缠住李瘸子。
我自己则依靠上官桀给我的鬼气催动了缉魂法,鬼气凛冽,直接将那骷髅推举到空中,我用力一抓,然后令我惊骇的事发生了。
被我拽出来的魂魄,似乎完全没有形状,完全是一丝分魂,在被扯出骷髅的瞬间便消散。
那一缕分魂消散后,骷髅也失去了控制,散成了一堆,我连忙向上官桀飞去的方向奔去。
通过通灵咒,发现李瘸子居然在一个地下室里。
地下室,难不成是那个老板锁住红绫的那个?
我寻至那里,只看见李瘸子盘腿坐在地上,虽然他没有开口,但整个地下室里仿佛有道文念诵的回荡声。
李瘸子的周身也是有着道韵流转,上官桀告诉我,这个地下室里怨念太重,死人的尸骨都堆成了一堆,李瘸子在度化这里。
我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那个神秘女鬼明显只是将李瘸子骗到这个地下室,用那些冤魂牵制了他。
然后盗了这里的一具尸骨,用一缕分魂假扮李瘸子来骗我。
这些冤魂也不可能奈何李瘸子,那么,那个神秘的女鬼又是为了什么?
蹙眉思量着,我灵光一闪,让上官桀上我的身,几乎想直接飞回酒馆那里。
“那个女鬼的目的是酒馆,她想杀的人在酒馆里!”
李瘸子因为在做度化的法事脱不开身,我与上官桀赶到酒馆不远处,就看见远处不远有火光冲天,哭喊声刺破夜空。
我快步赶去,上官桀帮我封闭了口鼻,让我不会被烟熏到,我闯进酒馆后,就看见血不断从上二楼的楼梯上流下。
整个二楼此刻血腥味弥漫,各个包厢门都已经打开,三个衣着打扮十分性感的站在走廊里,他们身上粘连着血肉,嘴角还有着邪魅的笑。
尤其一个女人身上几乎没有多少衣服,大片的雪白就那样暴露着,但是她的素手却提着一个脑袋,我记忆犹新,是来时的车里其中一个大学生的。
而这三个女人,都站在一个白衣胜雪,超凡脱尘的白衣女子,她的存在,仿佛是自血池里生长而出的白莲。
她的面前,跪着一个一个男人,他的双臂处空空,血流如注,那女人看见我,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朱唇微启,那熟悉的空灵的声音传来,“两位大人,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我等了却此间恩怨,自会前往地府,可否?”
上官桀现形,气势爆发,那白衣女子之后的各个小姐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但是看见白衣女子依旧面不改色。
上官桀一甩魂索,那之前瞬间制服旗袍女人的鬼火附上魂索。
“法者,天下之程式,万事之仪表,孰对孰错,拿你入善恶司后,辨明是非,自有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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