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精品古代言情《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宠懵了》,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戚缙山谢明月,是作者大神“掉毛的橘猫”出品的,简介如下:【虐渣爽文全员火葬场先婚后爱】谢明月被吻醒时,发现自己躺在未婚夫的兄长怀里。她一觉睡到了十年后,一切都变了。谢家恨她假冒嫡女,赶她出家门;未婚夫见她落魄,转头娶了陷害她的妹妹;唯有那个她一直厌恶的男人,在大雪里纵马前来,将她救出泥泞。被他护了十年,谢明月终于亲手拿起屠刀。妹妹偷她身份,害她母亲?杀!婆婆下药害她绝嗣?杀!祖母离间夫妻感情?杀!而她身后,始终有沉默高大的身影,为她护持。她查明身份的那一日,所有人都后悔了。对着跪了一地的人,谢明月亲手递上刀:“你们不如以死谢罪。”转身,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耳旁:“坏...
主角:戚缙山谢明月 更新:2025-02-21 2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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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缙山谢明月的女频言情小说《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宠懵了》,由网络作家“掉毛的橘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宠懵了》,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戚缙山谢明月,是作者大神“掉毛的橘猫”出品的,简介如下:【虐渣爽文全员火葬场先婚后爱】谢明月被吻醒时,发现自己躺在未婚夫的兄长怀里。她一觉睡到了十年后,一切都变了。谢家恨她假冒嫡女,赶她出家门;未婚夫见她落魄,转头娶了陷害她的妹妹;唯有那个她一直厌恶的男人,在大雪里纵马前来,将她救出泥泞。被他护了十年,谢明月终于亲手拿起屠刀。妹妹偷她身份,害她母亲?杀!婆婆下药害她绝嗣?杀!祖母离间夫妻感情?杀!而她身后,始终有沉默高大的身影,为她护持。她查明身份的那一日,所有人都后悔了。对着跪了一地的人,谢明月亲手递上刀:“你们不如以死谢罪。”转身,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耳旁:“坏...
话音刚落,谢晚晴猛地抬头,目眦欲裂。
罗氏疑惑一瞬,随即脸色变得极为可怕。
“账上余银呢?”
她猛地起身走到谢晚晴面前,满脸风雨欲来。
谢晚晴颤抖着胳膊,细声道:“在、在......”
“钟嬷嬷,带人去库房查!”
罗氏当即唤人,狠狠一拍桌子:“谢晚晴,你给我老实交代!”
她一向自持身份,发火也是隐忍,如今发起狠,谢晚晴害怕极了,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谢明月在一旁火上浇油:“侯夫人,您也是当过家的,想必能懂,余银去了哪儿。”
罗氏脑子突突直跳,看向谢晚晴:“你是不是将余银拿去放了?”
谢晚晴不说话,罗氏便知她默认了。
她想到罗家当年的一位远亲,也是将账上的钱放了出去,后头收不回来,到处拆东墙补西墙,搞得人尽皆知,丑事传到京城。
可顺清侯府没有落魄,她更不苛刻小辈,谢晚晴何至于也干出这种事来?
钟嬷嬷很快带着人回来。
“侯夫人,府中库银只存了一匣,其余的几大箱,都空了。”
罗氏顿时天晕地转。
“母亲息怒,儿媳知错了,这就叫人去将银子收回来,其中缺的,我用嫁妆补上。”
谢晚晴无力回天,只能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收不回来了,”谢明月在一旁和没事人一样微笑,“弟妹不知,今日一早的驿报,宝通钱庄宣告关闭,钱庄背后的人卷款逃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叹,总算是知道戚缙山为何让她迟缓两日再提此事,看来这谢晚晴暗中之举,宝通钱庄的动向,悉数都被他看在眼中。
若她提前揭发此事,谢晚晴将银钱拿回,便大事化了了。
谢晚晴猛地瞪大眼睛:“怎可能!”
宝通钱庄是新开的小钱庄,原本她不信的,可钱庄给的利钱实在太高,以至于她都心动了。
要说困难,她也没有,只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日日经手那些银钱,加之戚缙山总给谢明月弄些珍惜玩意,她看在眼里,难免眼热,于是私下的花销愈发大到了连二房都兜不住的地步。
谢明月命人取来驿报给罗氏看。
“你、你!”
罗氏眼前一阵发黑,恨不得将谢晚晴生吞了。
“五万两余银啊,全被你糟蹋了!”
谢晚晴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除了垂泪,都不知该说点什么。
“侯夫人别气坏了身子,”谢明月慢悠悠坐下,见谢晚晴身后的丫鬟婆子瞪着自己,冷笑一声,“府中发例钱的日子快到了,当务之急,是想想这银子从何而来,别动摇了下人们的心思才好。”
“自是从她嫁妆中扣!”
罗氏脸色铁青,谢晚晴哭得不能自已:“母亲,儿媳的嫁妆哪够得了这么多呀!”
大房加她放的钱,一共八万两呢!
就连偌大的侯府,一年到头纯落下的营收也不过一万出头。
“虽你动了大房的银子,但如今得稳着府中人,这样吧,你同我做个交易,大房的那三万两就不用还了。”
谢明月伸手托腮。
谢晚晴恨死了她,又不能跳起来骂她打她,还得依赖她为自己解决困境,只好忿忿开口:“请大嫂说明,做何交易?”
谢明月在空中一点:“弟妹将嫁妆中那两座粮油铺赠我。”
那两座铺子,原本是谢夫人的嫁妆,虽未来得及重新接近谢家,但谢明月相信,母亲无论如何不会抛弃她。
她心知肚明,谢晚晴才是那个冒牌货,她不希望母亲的嫁妆落到谢晚晴手上。
一刻也不行。
谢晚晴一怔,随即死死咬住嘴唇。
那两间铺子灰头土脸,不如她嫁妆中那些布庄、胭脂水粉铺来的鲜丽,但赚钱的能力可不小,不声不响就能让她年入好几千两。
谢明月居然要那两间铺子,可她还不能不给!
“你、你都不是谢家人了,怎还肖想我母亲的铺子......”
她低低开口,谢明月听到了,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你还犹豫什么,难道指望我用嫁妆给你填补吗?”
罗氏没好气地看着谢晚晴那小家作态,呵斥。
“快些,晚些你们父亲要来,难道这事还要捅到前院去?”
她话音未落,顺清侯肃穆的声音就自屋外传来。
“怎么,还不准备让我知道?”
屋内人俱是一惊,罗氏没想到顺清侯这么快就来了,都没来得及派人阻拦。
而顺清侯身后,还跟着戚修玉。
一瞧见他,谢晚晴更是眼泪汹涌。
戚修玉也没想到,妻子一向温婉贤淑,无怨操持,背地里居然做着放贷这种市侩之事。
谢晚晴梨花带雨的脸在他眼里,顿时丑了几分。
下人上前,低声为顺清侯讲了一遍方才发生的事,顺清侯云淡风轻的脸色渐渐转为恼怒,猛地一拍桌。
“真是糊涂,老二家的,多亏明月愿意帮你,你哭什么哭,若没你的贪心,还有今日这事吗?”
他久不发怒,一旦脸红起来,就连戚修玉亦是感到心惊。
“父亲,”他温声劝慰,“此事是晚晴不对,您也别气坏了身子,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将公中银钱补上,只是困难当前,大嫂怎么趁机夺晚晴的嫁妆呢......”
戚修玉当然知晓一切都是谢明月挑的事,不仅他知晓,罗氏、顺清侯,哪个不知道?
可若谢晚晴没做这糊涂事,谢明月想挑唆也挑不起来啊!
顺清侯见他还拘泥于大房二房妯娌间那点斗争,恨铁不成钢地抖着胡子:“什么叫夺,那是她用大房被昧的三万两换来的!”
戚修玉就觉得父亲又开始偏向大房了。
他才是侯府未来的继承人,顺清侯却偏心一个原本该是庶出的儿子。
这般一想,他心底有些火气:“父亲,儿子此次高升,怕是还要仰仗谢家在朝中说话。”
所以不能在此刻处置谢晚晴。
此话一出,谢明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这一笑,顺清侯被一口气堵得面红耳赤。
他是闲散侯爷,在朝中没什么分量,大儿子凭自己挣出一份地位,这个从小养大的嫡子反倒一口一个岳丈。
他用力攥着手中佛珠,质问:“没有岳家,你就不能成事了?没出息的东西,白在外头锻炼了!”
戚修玉被训得脸色一白,顺清侯厉色吩咐:“大房愿意帮你们,你们不要不领情,若到时候篓子捅大了,丢了侯府的脸,都给我滚!”
“还有,”他指着谢晚晴,“敢做这种丑事,你给我到祠堂跪着去,我不发话,谁也不许让她起来!”
谢晚晴哭着在公婆丈夫的目光下将铺子的地契给了谢明月,又被戚修玉陪着去跪祠堂。
谢明月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原本要走,顺清侯与罗氏低语几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突然命身旁下人退去,房中只留下他们三人。
“老大家的,你留下,我们说几句体己话,”顺清侯朝谢明月抬抬下巴,示意她坐下,“当年之事,是我们不好。”
当年之事?
谢明月的耳朵一下子支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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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清侯与罗氏没看出她的异样。
顺清侯叹了口气,缓缓道:“当初缙山执意娶你,我们很是阻拦,致使他耽搁了一次外派高升的机会,若非如此,如今的他恐怕已经走得更高。是我们短视了。”
谢明月震惊地攥住双手,想不到戚缙山为了娶她,竟牺牲了自己的仕途。
她不动声色地微笑:“父亲言重了,做父母的,总是为孩子打算,我当时的情形不算好,这京中不拘哪一家,怕是都不会同意。”
不仅是顺清侯,就连罗氏都为她这句话感慨。
到底是谢家金尊玉贵养大的,虽没了家世,可骨子里还是金玉。
能屈能伸,识大体。
不枉侯爷看得起她。
“那时你毕竟还小,加之缙山为你数次与修玉冲突,惹得大伙不快,现在想来,一个女孩儿突然没了家,难免有些敏感,后来你又病了那么久,如今见你好了,我们打心底高兴。”
谢明月抿着嘴没说话,心底全在想,原来戚缙山真的早早就打过戚修玉了,难怪昨晚那么顺手。
难以想象,他那样的人,会为了她数次动手。
她心中那潜藏的少女心事,又渐渐飘浮起来。
罗氏看着谢明月,顺清侯方才耳语的几句说到她心坎里了。
他们都是大家出身,懂得维护家族利益,谢晚晴本来就器小,如今又做了这种糊涂事,这个家给她来掌,实在危险。
谢明月不一样,虽然先前让人失望到了极点,可从近日这几件事一一看来,她的表现不可谓不伶俐,这样的儿媳才是掌家的好人选。
罗氏心底很看不上云氏,但顺清侯已经表明了对谢明月的欣赏,她权当为了这个家,忍了。
“明月,你是个明理知义的,先前侯府是老二家的在管,但今日你也瞧见了,老二家的不成体统,你是长嫂,理当掌起这个家。”
顺清侯抚着胡子,和蔼地看着她。
“你的性子,我们原本也熟知,如今你不妨借着这个机会,慢慢跟着你母亲学起来。”
谢明月闻言挑了挑眉。
顺清侯这话的意思,是觉得她比谢晚晴好,要换人?
但又未直接将管家权给她,怕还是考虑到了谢家的存在,若谢晚晴真的被撸下去,依谢家父亲的性子,肯定会生气,顺清侯不想得罪谢家,又不敢让谢晚晴管家,于是想拉她做苦力。
管家又不是什么好活,她才懒得要呢,她只要管住大房就好。
谢明月莞尔一笑:“父亲,我也想为您与侯夫人分忧,只是我大病初愈,如今记性还有些不好,况且缙山与我......还考虑着子嗣的问题,我才接过大房的账,已是夜夜熬着灯看了,若再接管其他的,怕是......”
她考虑得面面俱到,顺清侯反倒没话说了,想强行给谢明月扯来管事,又怕真的影响了大房子嗣,最怕的,还是担心儿子心疼媳妇,为此与他理论。
顺清侯有些怕戚缙山,想了想,便觉得算了。
“罢了,你身体才恢复不久,这些事,只能忧劳你母亲了。”
他拉过罗氏的手拍了拍,罗氏脸色十分难看,却也没办法。
两个儿媳,一个不堪,一个滑不溜手,这管家的事竟又到了她头上。
谢明月从罗氏院中出来,擦了擦额角的汗。
顺清侯真是难缠,一件简单的事,硬是来来回回绕了这么久。
她穿过月亮门,戚修玉不知从哪出来,突然拦住她。
“明月,晚晴已去祠堂跪着了,你就这么恨她?你们毕竟一起长大的!”
谢明月紧紧皱眉:“若你闲着无事,大可陪着谢晚晴一起跪祠堂,而不是到长嫂面前胡闹。”
醒来后,虽只见过戚修玉两次,可在她心底,对他曾有过的情愫与记忆,全都化为了憎恶。
十年前温润如玉的少年郎,早已戴上了虚伪的面具。
或许十年前他便戴着,可她那时眼拙,没识出来。
戚修玉不信谢明月真的厌恶他,当年她嫁给戚缙山,却总是郁郁寡欢,不是因为他,还能因为什么?
况且昨日他一露面,谢明月的手指都攥白了,戚缙山那样沉的脸色她都不管,她说的那些话,戚修玉权当是伤怀过头的赌气之言。
毕竟她与谢晚晴从小争到大,最后嫁给他的却是谢晚晴,十年了,谢明月始终走不出来,戚修玉每每想起,就有些后悔当初那样对她。
可若不那样做,他也不知该如何。
他是侯府世子,要娶的,只能是谢家女,而不是恶仆的女儿。
“昨晚你大哥还未将你打怕?”
谢明月有意拿戚缙山吓唬他,却激起了戚修玉心底的怒意。
没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不如人,更何况还是个原本流落在外的野种!
“他当初那样对你,你还为他说话?”
他上前一步。
怎样对她?
谢明月不信戚修玉的话,她皱着脸要走,却正好撞上了回府的戚缙山。
“夫君!”
谢明月立刻抓住他的胳膊,杏眼盈盈。
“嗯?”
戚缙山接住她,在看到戚修玉的瞬间,目光尽数化为锋利眼刀。
“大哥。”
戚修玉变了副表情,恭谦温驯。
可惜戚缙山审过的犯人不知凡几,一眼就瞧见他眼底未散的亵意。
“记住你的身份。”
戚缙山不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将谢明月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回到了栖海院。
谢明月搂在他肩头,今日顺清侯和罗氏的一席话,打散了她心底对戚缙山桎梏已久的大半成见。
以前,他是她最厌恶的男人,可现在,他是她的夫君。
谢明月轻轻靠上他的前胸。
戚缙山猛地顿住脚,喉结滚动,低头沉甸甸看她。
谢明月恍若未觉:“夫君,昨晚你是不是吃醋了?”
戚缙山眼眸一沉,将她整个放到院里的石桌上,撑着胳膊覆上去。
“忘了些事,胆子倒大了?”
他冷峻的脸高高在上,谢明月原本就是兴起问了一句,见他如此,两人几乎挨在一块,顿时不住地往后躲。
她自幼受到教导,一言一行,这光天化日的,戚缙山怎么如此孟浪?
戚缙山将她的退缩看在眼里,眸中热意微退,却不肯抽身。
“是不是呀?”谢明月缓了缓,这才抬头看他,“方才,我可一点也没理你弟弟,且还让他与谢晚晴狠狠受了一顿罚。”
戚缙山盯着她不断张合的唇,不知所谓地“嗯”了一声。
谢明月不喜他的敷衍:“你既不想听,那我走。”
他依旧不吭声,但沉沉地盯着谢明月。
多少年了,他不是重欲之人,可对着她,却永不满足。
“待会再听。”
一低头,话语尽数封到了唇齿间。
庭院里的花树,瞬间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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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谢明月下意识扣住他窄瘦的腰,被逼得轻轻挣扎了两下。
鬼使神差的,戚缙山想到了她中毒吐血那日,他与她难以自持的那一刻。
那是十年来,他离她最近的时刻。
他的动作瞬间变得很轻。
谢明月身上,浅浅浮动的是茉莉的香气。
戚缙山嗅着熟悉又陌生的馨香,记忆忍不住飘回十年前。
那时的她,被谢家赶到了庄子上,一身锦衣抵不住山间寒凉,冻得神志不清,见到他,竟然笑了。
也就是那抹笑容,令他失心疯一般,羽翼未丰,却甘愿打破筹谋,与所有人对峙,只为替她挡住风雪。
种了满院的茉莉花树,很久前就被拔了,可一嗅到这味道,戚缙山就仿佛回到了当年,心底自然而然有了片刻放松。
他松开可怜巴巴攥着衣袖的谢明月,低低笑了起来。
谢明月恨恨磨牙:“登徒子!”
她向来守礼,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被压在石桌上亲吻。
戚缙山呼吸均匀:“我是你夫君。”
金河玉江两人贴在侧院的门缝上,耳朵恨不得竖到天上去。
老天爷,以前大爷要是说这种话,夫人立马就要气撅过去,如今两人竟有来有往调笑起来了。
两人搓着手,问梧桐:“梧桐,夫人怎么突然间想通了?”
梧桐老实道:“今日侯爷留夫人说话,说了大爷娶妻那年,放弃高升的事。”
她想,夫人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即使不爱大爷,也总归会有些触动吧。
院中,谢明月忍着羞涩,从石桌上跳下来。
戚缙山要去接她,她打开他的手:“不许碰。”
戚缙山得了甜头,也未恼,只是眸色总是沉甸甸的,有些吓人。
谢明月还是有些怕他这模样,抿了抿嘴,道:“今日父亲要我主持中馈。”
“谢晚晴这就被撸了?”戚缙山微微挑眉。
“自然不是。”谢明月惊觉他说话直白,又想起他十几岁才入府,身上不大有高门子弟中矫揉造作的那种酸气。
她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我这般处理那三万两,可以吧?”
想到自己事先没经过戚缙山的同意,谢明月小心翼翼地觑着他。
三万两不是小数目,都是戚缙山挣的,她却拿来换了母亲的铺子,到底有些不好。
戚缙山微微勾唇:“夫人管家手段了得,往后一切事务你定就好,不必过问我,夫人不想掌管中馈,不答应就是。”
谢明月的一番筹谋被肯定,心底顿时有些喜滋滋。
“眼下另有桩要紧事。”戚缙山又开口提醒她,“过几日,长公主的春花宴要在府中进行。”
“春花宴?”谢明月微微一怔,随即明了。
长公主喜好热闹,自她记事起,长公主每个季节都要办一场宴会,不过,以往都是在公主府办,怎么如今还点到臣子家中了呢。
“驸马去后,两位郡主去江南养病,长公主一人在府中难免寂寞,陛下体恤长姐,特许在底下人府上轮流设宴。”
见她松怔,戚缙山似有似无地提了一嘴。
那云氏和谢晚晴到时候怕是要出来见客了。
谢明月明白戚缙山的意思,她费尽心思获得的结果,怕是会不尽人意。
不过大事面前,她分得清轻重缓急,再说了,以云氏和谢晚晴的性子,放出来指不定又要生事,她不愁没有收拾的机会。
戚缙山留谢明月在院中用饭,可谢明月满心都是今日顺清侯说的那些话,对着他总觉得吃不下饭,于是借口午睡,溜了。
到了下午,梧桐捧着个精致珠光宝匣进来:“夫人,金河送来的,是大爷为您在碧云阁定的头面。”
“头面?”谢明月一怔,甚少有男人给妻子买首饰的,都是女人家自己去定。
梧桐捂嘴窃笑:“夫人,大爷这是怕您久不见客,行头不够,给您加码呢。”
谢明月打开宝匣,呈出一套百宝镶头面,鎏金制的,白玉碧玺珊瑚为材,缉缀点翠工艺,精致华贵,不可多得。
便是在谢家,她也没有过这样贵重的首饰。
他还真是细心......
手指轻轻抚过冰凉的头面,谢明月的眼睛盛满暖意,越发信了顺清侯说的话。
戚缙山为了娶她,甘愿耽搁前程。
“去桂南坊一趟吧。”
她收好头面,见时日还早,正好能去见一次白馨,问问之前的事情。
敲开上次的院门,白馨见谢明月独自出现,先是一愣,随即赶紧叫肖同光过来。
“肖夫人莫吓着孩子。”
谢明月笑着示意,梧桐上前递出早就备好的五福柿纹囊。
里头一整包鼓鼓囊的银瓜子,白馨见了连忙摆手。
“戚夫人,使不得,平日戚大人够关照同光了。”
“这是我给孩子的一点心意。”谢明月低头一笑,“肖夫人,我今日过来,是想看看你们,顺便问一下,十年前您救我时的一些细节。”
白馨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她只以为谢明月突然念旧了,于是笑道:“十年前,民妇去河边,撞上您被恶仆迷晕了往树林拖,于是跑回村里叫人,正巧遇上了赶来的戚大人,随后您就被戚大人救下,带回了城里。再往后,不到一个月吧,戚大人差人送来了喜饼,民妇就知晓您与戚大人已经成婚。”
谢明月摸着院中花蕊的手霎时停在了原地。
她没被谢家赶走,而是送去了庄子,是谢家不想她流落丢脸,丢谢家的脸。
至于恶仆胆敢迷晕她作祟,未尝没有他们的授意。
谢明月轻轻笑了一声。
她太了解这些高门大户了,恐怕她与戚缙山仓促成婚,也是为此。
不成婚,她留在谢家庄子上,不知后面等待自己的还有什么。
如果当年戚缙山不救她,她怕是早已被磋磨至死。
谢明月的眼前有些朦胧。
他这么好,当年的自己知道吗?
若是知道,这十年就不会过成这样了。
“对了,戚夫人,”白馨又开口,“您被救走后,有位嘴边长黑痣的婆子到村子周边探头探脑,被我瞧见了,可当时我家里有事,一时忘了说,唉,我这会才想起来,不会误事了吧?”
这都多少年了,白馨有些懊恼。
嘴边长痣的婆子?
谢明月在记忆里搜出一个人,眼神陡然变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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