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武侠仙侠 > 香火成神,从拒绝白眼狼村民开始小说

香火成神,从拒绝白眼狼村民开始小说

风千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如若神明应允,信徒高兰必每月初一、十五献上供品,纵使刮风下雨,亦不止歇!”高兰边说,又边磕头,声音凄凄惨惨。林岳威严的声音陡地在高兰脑海响起:“不要忘记你今日的誓言,本神答应了。”高兰又惊又喜,再次磕起头。林岳:“免了,敬神在心,不需要这么多繁琐的礼节。”高兰这才起身,恭敬地侍立,低头不看林岳的神像。她的身边现出林岳的虚影,林岳动用了神游术。高兰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形气团。气团开口:“带我去见你的爹娘兄弟,迟则生变。”林岳这一提醒,高兰这才收摄心神,在前面带路。路上,系统的声音出现在林岳脑海:“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奖励奔雷符三张。”三张符纸出现在林岳的储物袋,他意念一扫,见奔雷符通体明黄似玉,不知材质是什么做成。符纸上写满密密麻麻...

主角:林岳陈寿   更新:2025-02-21 15:4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岳陈寿的武侠仙侠小说《香火成神,从拒绝白眼狼村民开始小说》,由网络作家“风千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若神明应允,信徒高兰必每月初一、十五献上供品,纵使刮风下雨,亦不止歇!”高兰边说,又边磕头,声音凄凄惨惨。林岳威严的声音陡地在高兰脑海响起:“不要忘记你今日的誓言,本神答应了。”高兰又惊又喜,再次磕起头。林岳:“免了,敬神在心,不需要这么多繁琐的礼节。”高兰这才起身,恭敬地侍立,低头不看林岳的神像。她的身边现出林岳的虚影,林岳动用了神游术。高兰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形气团。气团开口:“带我去见你的爹娘兄弟,迟则生变。”林岳这一提醒,高兰这才收摄心神,在前面带路。路上,系统的声音出现在林岳脑海:“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奖励奔雷符三张。”三张符纸出现在林岳的储物袋,他意念一扫,见奔雷符通体明黄似玉,不知材质是什么做成。符纸上写满密密麻麻...

《香火成神,从拒绝白眼狼村民开始小说》精彩片段

“如若神明应允,信徒高兰必每月初一、十五献上供品,纵使刮风下雨,亦不止歇!”
高兰边说,又边磕头,声音凄凄惨惨。
林岳威严的声音陡地在高兰脑海响起:“不要忘记你今日的誓言,本神答应了。”
高兰又惊又喜,再次磕起头。
林岳:“免了,敬神在心,不需要这么多繁琐的礼节。”
高兰这才起身,恭敬地侍立,低头不看林岳的神像。
她的身边现出林岳的虚影,林岳动用了神游术。
高兰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形气团。
气团开口:“带我去见你的爹娘兄弟,迟则生变。”
林岳这一提醒,高兰这才收摄心神,在前面带路。
路上,系统的声音出现在林岳脑海:“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奖励奔雷符三张。”
三张符纸出现在林岳的储物袋,他意念一扫,见奔雷符通体明黄似玉,不知材质是什么做成。
符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朱色符纹,蕴含隐隐的雷电之力。
他们深入到目连山的一处山道之中,头顶浓密的树枝将阳光遮挡。
这里光线黯淡,薄雾四起。
一道声嘶力竭的声音,像是宫里的公公夹着嗓子喊出,饱含了愤怒从山道处传来,几乎撕裂他们的耳膜。
“你们为什么说我像驴?本狐仙成不了人,坏了修行,你们罪大恶极!”
路上,据高兰讲,她和爹娘兄长要经过目连山,到三百里外的牛角村探亲。
行至此处,恰巧见到一只一人高的狐狸,拦路问他们:“你们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爹爹和兄长喝了两口黄汤,没有意识到这是讨口封,嘴里含混不清地敷衍:“我看你像驴。”
说完,两人还哈哈大笑。
这只狐狸讨口封失败,凶相毕露,勃然大怒。
手掌轻轻往道旁树木的树身一插,连同小半个胳膊都插了进去,再拿出来时,手上尽是木屑。
它原本琥珀色的眼睛瞬间变成血色,瞳仁倒竖。
一步步向高兰的爹和兄长走近。
两人此时肚中黄汤皆化成遍身冷汗,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他们早听说目连山邪性,但为了赶路,仍是选择了这条路。
这下后悔死了。
高兰和娘看到这一幕,连连向狐狸讨饶:“大仙,我们无意冒犯你,求你宽恕。”
高兰的娘颤颤微微地道:“我当家的和我儿子瞎说话,大仙,我看你像神。”
狐狸斜睨高兰的娘一眼,森然冷笑:“晚了!”
它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只红色绣花鞋,套在了自己的三寸小脚上,然后原地跳起了舞。
高兰一家不知道狐狸在搞什么名堂,只觉心头不妙。
俄尔,高兰看到爹娘和兄长眼睛空茫,像是被勾去了魂儿,绕着一棵大树奔跑起来。
高兰很快也脑子一片空白。
在跑动的过程中,高兰突然感觉到小腹一阵刺疼。
原来是来了癸水。
这癸水的到来,使得她脱离了狐狸的掌控,左右一看,爹娘兄长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还还在不停奔跑。
他们好像感觉不到累。
再这样下去,他们必然会虚脱力竭而死。
高兰朝狐狸的方向看了一眼,它正专心跳舞,于是偷偷溜走,想要找帮手。
让她没想到的是,才跑出没有多远,背后感觉到火辣辣地疼,血流如注。
身后传来狐狸阴恻恻的声音:“敢跑?去死!”
之后她就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已到了神庙外。
他们来到山道上,林岳看到高兰所说的狐狸,一身火红色的皮毛,两条尾巴,颔下长着一撮白胡子。
细如木棍的右腿上,踩着一只红绣鞋,正忘情地舞蹈,嘴里犹自骂骂咧咧:“坏我道行,都得死,都得死!”
不男不女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指甲刮擦玻璃一样刺耳。
狐狸感觉有人到来,停止舞蹈,扭头朝他们看来。
看到高兰去而复返,它冷嘲一声:“想不到你还活着,这是又要来送死吗?”
话才说完,它注意到高兰身边那团雾蒙蒙的人形。
如同其他凶兽看到林岳一样,它失声惊呼:“元神道胎,想不到竟然能见到这样的宝贝!”
它血红色的眼睛满是贪婪,腥红的舌头来回舔舐嘴角,斜睨高兰:“你能找到元神道胎,我饶恕你们冒犯我的罪过,给我滚!”
高兰没有挪动脚步,她既是请来林岳帮忙,就做好了与他一起共生死的准备。
林岳的神识觉察到附近还有另外的凶兽,隐藏在不远处的迷雾当中。
他知道,那些凶兽还是不死心,想要吞噬他。
一旦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软弱妥协,隐藏的凶兽就会伺机而动。
因此,林岳的语气无比强横:“滚,或者死,你只能选其中一条路!”
狐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桀桀笑个不停。
“虽说你是元神道胎不假,但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元神道胎,对于像我这样的凶兽而言,不过是一个天大的机缘。”
“你从哪里来的资格,敢这样跟我说话?!”
狐狸一个闪身,到了林岳近前。
张开血盆大口,朝林岳吞噬。
“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吧,我成神之日,必定不会忘记你的恩德!哈哈!”
它话语刚落,林岳祭出奔雷符。
一个拳头大小的雷球,外表有朱红色的闪电滋滋作响。
狐狸倒竖的血色瞳孔蓦地发散,颔下的白胡子颤抖。
它变得无比恐惧,向林岳跪下讨饶:“神明大人,都是小兽不知死活,冒犯到你,请你看在我修行不易的面子上,饶了小的吧。”
它说话期期艾艾,余音带着颤音。
林岳没有放过它的打算,这只狐狸向高兰一家讨口封,成功后,他们会成为狐狸的血食。
失败,他们也会被狐狸无情的杀死。
这样一只妖物,必须死!
见林岳不答应,狐狸突然凶相毕露:“你想让我死,你也别想活!”
它的指甲蓦地变长,锋利得如同五把闪烁寒光的匕首,插向林岳的胸膛。
高兰看到这一幕,双目瞪大,失声惊呼:“神明大人小心!”

陈乔理了理干净的衣衫,清了清嗓门,顶着皮笑肉不笑的脸皮,跨过神庙大门门槛,走进了院内。
“天君,你暂息雷霆之怒。其实,我们陈家村请神,是迫不得已的激将计,只为试探你的真实想法。”
“既是你还愿意做我们陈家村的守护神,我们陈家村绝不会再请神。我们陈家村的村民是最懂得知恩图报的。”
“之前你或许对我们有所误会,但该揭过去了,我相信神明都是大度的。从现在开始,你要重新负担起,护佑我们陈家村的义务。”
“只要村民有所乞求,你都该满足。而我们陈家村,每到初一十五,必然献上一只鸡,你说好不好?”
之前陈家村的供品都是木头雕刻的鸡,毫无诚意可言。
陈乔想,这次我用真正的鸡取代。
你罗刹该知足了。
血食对于神明来说,只是诚意的表现。
做为神明的林岳,岂会看重一只鸡,他听陈乔絮絮叨叨地诉说,冷笑不已,陈乔的小算盘打得可真响。
有求必应?
就是万神谱上有神位的正神,也做不到面面俱到。
对于信徒的乞求,也只是做到有选择地显圣。
光凭只鸡,就让林岳有求必应,想得真美。
林岳正要给陈乔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滚得远远的,别再来烦他。
柱子比他更快,如闪电一样跃起,隔了二十余米的距离凌空跃至。
它已经完全吸收了凶兽内丹,黄黑色的毛发足有寸长,四只爪子的指甲闪烁乌光,两颗獠牙外露。
完完全全进化成了一只獒兽。
陈乔的话被它一字不落地听到,它难以接受,自己崇拜的神明竟然被这样的小人欺负。
它要杀了陈乔泄愤!
陈乔见到如此威势的柱子,吓得面无人色,急慌慌向神庙外跑。
六神无主之下,他被门槛绊倒,变做滚地葫芦。
柱子落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落地的刹那,竟而将地面青砖震碎。
“柱子!”
林岳的声音传到柱子的耳朵,它扭头朝林岳神像看去,恍惚中看到对方朝它递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刹那间,它明白了林岳的良苦用心,眼中的凶性立马消散了大半。
与此同时,比柱子稍慢的黄毛它们,也吸收完了凶兽内丹,个个威风凛凛,与柱子并肩而立。
柱子昂起头,嘶吼:“兄弟们,闹他个天翻地覆,但谁要杀伤了人命,老子就废了它!”
独眼它们发出嗷嗷的吼叫应和。
五只野狗齐声嘶吼,声音宛如惊涛骇浪。
村民们面色发白,看到它们裸露在外的尖牙,俱是胆寒。
这要是在他们脖子上咬上一口,那还不得当场毙命。
陈刚这个虎臂熊腰的汉子,别看打自己媳妇威风八面,其实就是个只会窝里横的怂蛋。
柱子它们的吼叫,骇得他两条腿直打摆子,一股灼热的液体洇湿了裤裆。
他牙齿上下打颤:“村......长,你不是说......天君震怒......是不想咱们村请别的神明,他妥协了。我看这......情况......”
他话还没有说完,柱子一个剪扑,跳上了大鼓。
四肢轻轻在鼓面一抓,兽皮鼓面发出裂帛声响。
独狼他们如虎入羊群,释放着天性中的凶残。
请神仪式的长条桌子被它们拍成了碎木片,红布被撕成一片片的,如树叶飞扬......
村民们眼皮直跳,面无人色,不知谁喊了一声“跑啊”,他们如梦初醒,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连滚带爬地奔命。
一场请神的闹剧,就这样结束。
陈乔回到家里,惊魂未定,气势汹汹的村民们找上了门。
“陈乔,你不是说你的计策一定行吗,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我差点都被野狗给咬死了!”
“死老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就不该听你的,我家养了一年多的老母鸡啊,就这样宰了。它正在下蛋呢!”
“必须给个说法,不然,今个儿没完!”
村民们激愤,个个红了眼。
陈乔:“大家听我说!”
“说你妈!”
陈康率先动手,一拳砸在陈乔脸上,陈乔变成了熊猫眼。
见陈康动手,村民们涌上来对陈乔拳打脚踢,差点把他的老骨头给拆了。
要不是害怕出了人命,陈乔能被他们打死。
打完后,陈乔抚腰从地上站起,大骂这群村民粗莽。
夜色清凉如水,万籁俱寂。
这天晚上,陈家村的村民全部做了一个梦。
他们梦见,宜河的河底有一个高达两丈的神明雕像,全身散发金光。
神明开口:“吾乃万神谱上的正神,大湿婆,尔等供奉我,我护佑你们陈家村平安!”
第二天,天亮时,村民们集聚在一起,纷纷议论这件事。
“我昨晚梦见一个两丈高的神明,自称大湿婆,愿护我们陈家村平安。不知道这梦寓示什么。”
“你说什么?我竟然跟你做了同样的一个梦,我也梦见了大湿婆,它全身发光,身披黑色铠甲,上半身威风凛凛,下半身却是一个长长的尾巴!”
“我特意拿出万神谱查了,河中有神明,名大湿婆,乃水部正神,人首鳄尾,可保家宅平安!”
“我早说咱们陈家村是块风水宝地,没想到村里的宜河竟然隐藏着一个强大的神明!得大湿婆保佑,我陈家村必定风调雨顺,诸事顺遂!”
村民们一商量,又腆着脸皮来到陈乔家里。
陈乔看到他们到来,拿毛巾细调慢理地敷着青紫眼眶。
“这事你们自己解决,我好心为咱们陈家村出谋划策,结果你们昨天是怎么对我的?”
村民们个个谄媚:“村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昨个儿冲撞了你,是我们不对。神明入梦,正得你做主迎神!”
陈乔拿架子,不肯表态。
村民们再次请求,三番五次过后,陈乔这才松了口:“我怎么说也是咱们陈家村的村长,跟大伙儿一条心。既是你们一致决定,由我组织迎神,那我勉为其难答应吧。”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们可不能怪罪到我头上!”

他高举起手臂,吼了一嗓子:“安静,大家听我说!”
陈家村的村民们集体安静。
“既是要去见罗刹,咱们得先准备准备,明日再去!”
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陈乔要准备什么。
接下来,陈乔说:“大家要把自己打扮得破破烂烂,家里许久未穿的衣服都给穿上。”
“记住了,要突出一个惨字!”
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大凡神明,都有慈悲之心,看不得世人受苦。
他们打扮得越惨,越容易博得林岳的同情。
村民们聚集时,浑然没有注意到,院中的大槐树上正栖息着翠衣鸟,最近它得到林岳的香火馈赠,翅膀上的几根羽毛末端隐隐出现青色。
它现在能飞翔到百米高空,对于一只刚出生的鸟儿来说,这已然是了不得的高度。
听完村民们的话,它一个振翅,扑楞楞朝林岳的神庙里飞去。
林岳虽然暂时不能和翠衣鸟沟通,但通过它的动作,林岳明白了它要表达的意思。
他的目光冷冽,上一世,村民们集体跪倒在神庙院中,个个身着破烂衣服,蓬头垢面跪伏在地乞求他大显神威。
敢情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这一世,他不会再被这群狡猾贪狠的村民们再给骗了。
他很期待,明天村民们精湛的表演。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群穿着得如同难民一样的陈家村村民,在陈乔的带领下,走进了神庙院中。
陈乔颤颤微微地跪下,磕头的空档偷眼打量林岳的神像。
他们断了林岳的供奉,按理来说,林岳的神像当蒙上灰尘。
但是,在净化术的加持下,神像片尘不染,还散发出淡淡的柔光,面容不怒自威。
陈乔去过县里,也曾到县里的马面神庙上过香,他见过马面神神像的威严。
与林岳比起来,尚不及他有凛然神威。
他甚至不敢与林岳的眼睛对视。
陈乔流出两滴浑浊的眼泪:“天君,现在我们陈家村的蝗灾越来越严重了,麦苗之上只见蠕蠕而动的蝗虫,啃食麦苗。望天君天心垂怜,救陈家村于水火!”
有陈乔带头,陈家村的其他村民齐齐诉苦。
“天君,我这几天一直在吃掺了树叶的窝窝头,窜稀都窜了好几天了。”
“天君,我尚且能忍饥挨饿,但是我的父母年岁老矣,再吃不饱肚子,他们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天君,你天心仁慈,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若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你,你就入梦告诉我们。我们一定改正。但是,蝗灾急如星火......”
一群村民在这里哀哀乞求,其间还夹杂着女人们嘤嘤的哭泣声。
在旁人听来,定会心酸莫名。
在林岳听来,只觉得这群人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一个个演得跟真的似的。
陈乔又带头磕头,身后的村民用手指捅了捅他的后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村长,罗......天君不为所动,咱们该怎么办?”
陈乔给跪在右边的村民陈涛使了个眼色,按之前他设计好的计策继续。
只见一个仅有五岁大的孩童,裤子破烂得盖不住膝盖,手里捧着一对刚杀了的母鸡,费力地跨过门槛,走进了神庙。
这个孩子奶声奶气地道:“天君,家里就只有这一只老母鸡,我娘刚怀了弟弟,本来我爹是要杀了给我娘补身体的。但是我爹说,你老人家护佑陈家村平安,这只鸡该供奉给你!”
谁家五岁的孩子说话能这么有条有理,肯定是大人授意的。
林岳可不会像上一世那么傻,听到孩子的说词就会同情心大起。
他暗里使个坏,神像点漆的眼睛突出眼眶,使得神像看起来凶神恶煞,像是要吃人一样。
这个五岁的孩子骤然看到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哭。
神庙外的村民们等神庙里的动静,突然听到孩子哭,觉察到不对。
这孩子的娘最是心疼自家儿子,跑进神庙,把他搂在怀里:“狗娃子,你怎么哭了?”
被叫做狗娃子的孩子哭得更凶了。
狗娃子他娘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慰了老大一会儿,他才止住哭。
狗娃子他娘再也不顾形象,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乔破口大骂:“老东西,都是你出的主意,说罗刹心地善良,最见不得人间惨事。你看这会儿,把我狗娃子吓成什么样子了?”
狗娃子面色惨白,倚在他娘怀里哭哭泣泣:“娘,你说他是吃人的恶鬼,他刚才真得好像要吃人。”
林岳心道,破案了,这么个五岁大的孩子,在村民们的教导下,果然满嘴谎话。
他刚才不是说,他娘怀孕了吗?
看她那中心十足,腰腹平坦的样子,怀个屁啊。
陈乔的老脸挂不住,站起来跌足长叹:“这女人啊,就是成不了事。说不定狗娃子再说两句,天君就会大发慈悲,被这么一搅,坏了,坏了。”
狗娃子他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拉了狗娃跨出神庙的台阶,唾沫星子飞溅到陈乔脸上。
“什么坏了事了,我只知道,你个老东西一肚子坏水儿,你不是也有孙子吗?咋不叫你孙子二牛去给罗刹上供?”
陈乔被怼得张了张嘴,偏又说不出话,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狗娃子的爹站起来,揪起自家婆娘的头发,抡圆了巴掌抽她的脸。
“妈的,让你坏村长的好事,让你坏村长的好事。这下瞒不了天君了,他如何肯帮我们驱逐蝗虫!”
女人的惨叫声跟杀猪似的。
最后,还是陈乔摆了摆手:“陈刚,算了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
陈刚住了手,挨了打的狗娃子娘冲着陈乔的老脸就是一口唾沫:“呸,一肚子坏水的老杂种!”
他们窝里斗,林岳全当看了一出好戏,看着村民们灰头土脸地离开,林岳心里颇为舒畅。
只是这得意还没有多大一会儿,系统的声音就在脑海里响起:“叮,系统发布任务,三天内拥有十名信徒,成功获得100香火值,失败抹杀!”

这声尖啸,震得大绿小绿变成血雾。
好在关键时刻,林岳用系统奖励的储物袋,把大绿小绿的眼睛收起。
林岳甫一现身,聚集在山腰处的众多凶兽齐齐看向他,空地上出现刹那间的寂静。
突然有一只三眼灰猿,惊喜狂啸:“元神道胎,居然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元神道胎!”
比它啸声更怪的,是一只长了翅膀的红色飞蛇,朝林岳飞扑而至,眼中写满贪婪。
林岳没有功夫去思索什么是元神体,他只知道,想要吞噬他,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金刚指力激射而出,二级的金刚指打穿飞蛇身体。
它坠落陨命,双眼犹带着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凶兽们如同潮水一般朝他涌来。
“我最先看见的,它必须是我的!”
“谁能抢到道胎,道胎就是谁的!”
“我要这道胎,有了这道胎必能打开山神庙的禁制。吞噬道胎,就能跳过化形成人、红尘炼心的苦,直接成神!”
如霜的月色下,巨大的凶兽纷涌而至,阴影将林岳覆盖,眨见不见了身形。
它们完全将林岳看成一只束手待宰的美味羔羊。
林岳敢来这里,早就考虑到了最坏的结果。
他有绝对的自信,能活着从这里离开。
林岳嘴里默念:“使用,无敌体验卡!”
有万道金光,冲破凶兽的阴影。
冲在最前面的几只凶兽,蓦然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令他们心惊肉跳。
再看林岳的眼神,像是高高伫立在云端的神佛,冷漠无情,足以主宰它们的生命。
林岳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死!”
他一抬手,言出法随,一个“死”字蕴含天地间的无上规则。
“死”字才落下,那几只凶兽立时爆体,鲜血飞溅,发出凄厉而不甘的吼叫。
几粒散发着血色雾气的凶兽内丹,被林岳收入储物袋中。
这种强大到足以主宰一切的感觉,让林岳很是沉迷。
他抬起手,一点金光凝聚在他的指尖。
初具灵性的凶兽们感受到生死威胁,下意识地后退。
“想要吞噬我?那就给我去死!”
林岳的手高高抬起,猛地往下一捺。
凝聚指尖的那点金光,化成一道足有十里长的光刀劈斩而下。
这光刀饱含了天地之威,雷霆之怒,仿若天神降下的天罚。
刀光过处,凡是被刀光沾到的凶兽,无不化成一团血雾。
有的更是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刀光过处,山腰的平地出现一条深深的沟壑。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几乎令人呕吐。
林岳就是要用这种残忍的杀戮,来震慑山中的凶兽,从而全身而退。
他的目光从容扫过还没有扑上来的凶兽,朗声道:“还有谁想上来送死?林某送你上路!”
这话远远传开,骇得凶兽们步步后退。
林岳注意到寄生在白朱君额头的那只古怪眼睛,徐徐向它走去。
古怪眼睛意识到被林岳锁定,振翅飞起,一个雾蒙蒙的光团将它全身包裹。
它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至,几个闪烁已在三十余里外。
林岳一个跨步,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到了古怪眼睛的后面。
凶兽们见到林岳这样的神通,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缩地成寸,居然是缩地成寸的大神通!”
“元胎道体本就注定不凡,可笑我居然想要吞噬他,这是自寻死路!”
“神眼这下要倒大霉了,它得罪了元胎道体,免不了道陨神消!”
被称为“神眼”的古怪眼睛,发动秘术,以为已经能逃脱林岳的追杀。
偏生在这时,它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庞大的吸扯之力,使得它像深陷进大海的漩涡当中。
扭头一看,林岳就站在它不远处,他的五根手指正在渐次收拢。
随着林岳手的收拢,神眼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宛如铜墙铁壁。
它拼尽了力气,不惜燃烧和合二气,撞在空气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乱响,如同一颗琉璃球被投进了玻璃器皿之中。
神眼尖啸:“放了我,我乃是山神的眼睛,你得罪我,山神归来必教你魂飞魄散!”
林岳冷笑:“山神归来之前,你已化为飞灰!”
神眼流露出骇怕的神情,表面涌出透明液体,它害怕到流泪了。
林岳意不在杀了神眼,他要它屈服,进而得到更多目连山山神的信息。
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力不从心,体内的神力正在一点点地消泯。
神眼感知到空气的变化,寻着空气壁垒中的一处漏洞,咻地一声飞离,脱离了林岳的控制。
它疾对后面追上来、仍不死心的几只强大的凶兽道:“他已是强弩之末,神力已然消失,趁现在你们谁吞了他,谁就能入山顶的神庙,成为新的山神!”
林岳心道一声糟糕,但他的神情依旧笃定,扭头面对追来的那几只强大凶兽,连连冷笑。
“你们想死的话,大可以上前试试?”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神眼:“动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要是我已然没了神力,神眼第一个扑上来吞噬我。它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反而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们?”
原本想要扑上来的千眼鹿,止住身形,后背冷汗直流。
它险些上了神眼的当,差点丢了性命。
林岳的声音威严而冰冷:“交出你们的宝物,然后滚!”
“我的耐心有限,只给你们三息的时间!”
“一!”
“二!”
“三!”
这几只凶兽为了自己的小命,哪里敢犹豫,千眼鹿忍痛折下自己的鹿角,梅花獾嘴吐一块黑色的石头,石人丢下石鼓......
神眼一直在一旁观察,诚然如林岳所说,它也只是猜测,林岳神力耗尽。
但见林岳不急不徐,有恃无恐,它觉得林岳并非在虚张声势,悄然退走。
眨眼之间,凶兽们走得一干二净。
林岳只感觉一阵虚脱,还好自己刚才急智,吓走了它们。
要是真得动手,他就是一个纸老虎。
不过要是再让他选择的话,他依然会冒这次险,因为收益实在是太丰厚了。

狐狸的动作快,闪电爆裂的力量更快。
爆裂后的雷球呈现波状在狐狸头顶爆炸。
击中狐狸后,他立马全身焦黑,还有未熄的火焰缭绕。
一股肉被烧焦的恶臭味充溢空气,令人作呕。
偷偷在不远处迷雾中观察的神眼,看到雷球爆炸的效果,好似天神震怒。
它不再怀疑林岳上次虚张声势,元神道胎果然天赋异禀。
第一次见林岳时,还是它寄生在白朱君身上休养,彼时的林岳它根本不屑一顾。
那时,它以为林岳只是走了狗屎运,洞悉了白朱君的弱点。
第二次见到林岳时,林岳以无敌之资震摄目连山中的凶兽。
它以为林岳只是得到了某种秘宝,临时提高了战力。
如今再见林岳,林岳以奔雷符秒杀讨口封的狐狸,神眼再也不敢轻视,飞速遁走。
林岳的强大除了让神眼害怕,更多的却是贪婪。
据它所知,环绕陈家村的宜河河底,埋藏着一个神像。
它寄身在神像身上,借用神体,必然能吞噬林岳,最后成为目连山山神争夺战的最后获胜者。
村长陈乔的家中,陈家村二百来号人聚集在这里,个个愁眉苦脸。
“要是能请出罗刹,这次我们陈家村就不会麦子损失九成,冬天可怎么过哟。”
“那罗刹占着我们陈家村的庙,是我们陈家村的守护神,却不愿护佑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守护神?”
“真是岂有此理,我看咱们不如砸了他的神庙,把他赶出咱们陈家村!”
对于砸了林岳神庙这个提议,陈乔眉头攒成疙瘩,嘴唇紧抿。
若是陈家村能再请来一个守护神,他会毫不犹豫砸了林岳的神庙。
可问题是,陈家村一个弹丸之地,贫瘠荒凉,但凡有点神格的神都不愿到他们这里来。
退一步说,就算真得有神愿意来。
那供奉的供品也不像林岳这般,随便拿出点供品,林岳就会心满意足。
据他远在五十里外的亲戚说,他们村里供奉的麻姑神,每逢初一十五必须杀一头牛。
日常供奉每天必须有大鱼大肉。
这样的供奉陈家村出不起啊。
看到陈家村上下两百来口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陈乔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话。
此时,一个与众人不和谐的声音在村民们耳边响起。
“其实,我觉得只要咱们诚心供奉天君,天君必会护佑我们。往常我们敬神太应付了,就是某些人家里养的狗,都比天君待遇好。”
说话的是陈波,一个脸色黝黑的实诚汉子。
陈波说话声音很小,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却没想到,又有个叫陈阿牛的村民说话了。
“我觉得陈波说得没错,是咱们先负了天君,天君才会震怒。”
紧跟着陈阿牛的声音,还有几个赞同的声音。
“往年,天君为咱们陈家村可是出了不少力。有一年,一条长达数丈的白花蛇冲进咱们村里,咬死鸡鸭,咱们去求天君,他显圣之后,明明被白花蛇差点儿绞碎,依然与白花蛇做生死较量。”
“是啊,我儿被疫鬼纠缠,天君手指滴下津露给我儿喝,我儿性命才得以保全。这种活命大恩......”
只是他们属于少数,说话的语气很是谨慎。
他们说完之后,陈乔家里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陈乔清了清嗓子:“那个罗刹,你们也知道,在万神谱上没有名字。他的神力咱们根本不看在眼里。”
“如他这样的野神,就该无条件地为咱们陈家村奉献。咱们请他镇压蝗灾,他就该帮助咱们镇压。咱们叫他往东,他就该往东。他敢在咱们面前翘尾巴,那就是他的错。”
“要咱们低声下气地给他说好话,求他原谅,断没有这个理。他想跟咱们耗着,咱们就跟他耗。以为有几条野狗,一窝野鸟供奉他,他就能活出个模样,不存在的。”
“但凡是神明,都需要大量的信徒,更何况罗刹这个野神?”
陈乔越说越感觉到条理清晰,原本的颓废被一扫而空。
他昂然站起,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
“只要咱们长年不去供奉他,只要咱们跟他干耗着,熬过了今年。罗刹就会向咱们低头服软!”
“这个办法,就像驯服不听话的狗,只要熬字运用得好,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他一阵慷慨激昂的演讲,村民们信心大增,就差高喊“村长英明”了。
陈乔再坐下时,拿茶杯的手又稳得一批。
可就在这时,陈波又忧心忡忡地道:“村长,你说得这个办法,双方都有所亏损。远的不说,咱就说近的,马上要入秋了。咱们陈家村每到立秋时节,宜河爆涨,要是没有天君镇压,咱们陈家村可得用数条人命来填。”
他这一说,原本热烈的气氛立马凝固。
村民们再度变得一筹莫展。
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还迫在眉睫,绝不能马虎。
狗娃子的娘又跳起来说事儿:“村长,你是一村之长,得做个表率,这死人可得从你家先开始!”
狗娃子的爹陈刚,老大巴掌落在自家婆娘脸上:“说啥呢,就你多长了一张嘴,不知道村长正收烦着呢。”
这一吵,村民们都看向陈乔。
心想,这老东西该不会在宜河没有泛滥之前,就带着一家子人先跑到别的地方躲着吧。
陈乔原本这么打算,看到村民们个个神情不善,赶紧表态:“我是陈家村的村长,绝不会先跑了躲灾。”
他虽这样说,村民们却不信,散了之后专门有人盯着陈乔的家。
但凡他有逃跑的意向,立马就会被全村人知道。
陈乔真恨不得陈刚把他婆娘给打死,这娘们一张嘴真是贱。
他急得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嘴边长满了水泡。
第二天刚要下床穿鞋,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
他放声哈哈大笑,敲响院中槐树上的古钟,当当的钟声响遍整个村。
村民们朝他家蜂涌而来。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