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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姜姩祁珩无删减全文

山山不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事,我也不清楚。”杨母道,“今天是他们回门日。”乔沁儿眼眸闪了闪,挽着杨母的胳膊亲昵道:“娘,你帮我盯着姜家,如果姜姩和祁二公子回来,你一定要告知我一声。”“好。”杨母惊喜的问。“沁儿,以后你会经常回来吗?”乔沁儿松开她,心不在焉道:“看情况吧。”姜姩带着杨梅回姜家,把情况一说,姜家人都同情杨梅,姜老三媳妇把姜姩带进屋训话。“女儿,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把杨梅带在身边,她当过县令千金,又会读书弹琴,万一女婿看上她怎么办。”“我相信祁珩。”姜姩眼中全是对相公的信任。“我也相信杨梅,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怎么这么傻啊!”姜老三媳妇用力戳闺女的脑门。“你听我的,防着杨梅,不许让她侍候女婿。”姜姩笑一下。“娘,杨梅是来侍候我的,...

主角:姜姩祁珩   更新:2025-04-22 0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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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姩祁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姜姩祁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山山不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事,我也不清楚。”杨母道,“今天是他们回门日。”乔沁儿眼眸闪了闪,挽着杨母的胳膊亲昵道:“娘,你帮我盯着姜家,如果姜姩和祁二公子回来,你一定要告知我一声。”“好。”杨母惊喜的问。“沁儿,以后你会经常回来吗?”乔沁儿松开她,心不在焉道:“看情况吧。”姜姩带着杨梅回姜家,把情况一说,姜家人都同情杨梅,姜老三媳妇把姜姩带进屋训话。“女儿,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把杨梅带在身边,她当过县令千金,又会读书弹琴,万一女婿看上她怎么办。”“我相信祁珩。”姜姩眼中全是对相公的信任。“我也相信杨梅,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怎么这么傻啊!”姜老三媳妇用力戳闺女的脑门。“你听我的,防着杨梅,不许让她侍候女婿。”姜姩笑一下。“娘,杨梅是来侍候我的,...

《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姜姩祁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事,我也不清楚。”杨母道,“今天是他们回门日。”

乔沁儿眼眸闪了闪,挽着杨母的胳膊亲昵道:“娘,你帮我盯着姜家,如果姜姩和祁二公子回来,你一定要告知我一声。”

“好。”杨母惊喜的问。“沁儿,以后你会经常回来吗?”

乔沁儿松开她,心不在焉道:“看情况吧。”

姜姩带着杨梅回姜家,把情况一说,姜家人都同情杨梅,姜老三媳妇把姜姩带进屋训话。

“女儿,你脑子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把杨梅带在身边,她当过县令千金,又会读书弹琴,万一女婿看上她怎么办。”

“我相信祁珩。”姜姩眼中全是对相公的信任。“我也相信杨梅,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怎么这么傻啊!”姜老三媳妇用力戳闺女的脑门。“你听我的,防着杨梅,不许让她侍候女婿。”

姜姩笑一下。“娘,杨梅是来侍候我的,是我的丫鬟,不是你女婿的。”

“那也不能让她靠近女婿一步。”姜老三媳妇厉声喝道。

“娘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姜姩老老实实的点头。

两口子在家又待半个时辰,启程回府,姜爷爷吩咐儿子儿媳往马车上搬回礼。

“都是我们自己做的腊肉和一些花糕,花糕是你婶娘们自己做的,拿去给你家里人都尝尝。”

永安村有个规矩,姑娘回门,娘家要准备花糕,花糕越高越好,有年年有余花糕,寿桃花糕,柿子花糕,枣花糕,颜色造型十分漂亮,寓意小两口日子甜蜜幸福,生活蒸蒸日上。

“是,多谢爷爷。”祁珩向姜家人作揖。“辛苦各位婶娘。”

“这有什么辛苦的。”姜家媳妇们高兴的往马车上搬花糕。

杨梅也和山竹青梅一起帮着搬东西,山竹和青梅以为她是少夫人的朋友,没敢让她帮忙,杨梅抱起一个花糕放马车上,笑道:

“少夫人买了我,以后,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丫鬟,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山竹拉过青梅笑道:“太好了,以后我们一起伺候少夫人,我叫山竹,她叫青梅。”

“我叫杨梅。”杨梅冲她们笑。

晚饭前,姜姩和祁珩回到祁府,姜姩安排杨梅的住处。

“杨梅,以后,你和山竹青梅住一起。”

“是,二少夫人。”杨梅换了丫鬟服饰,恭敬的唤她二少夫人。

姜姩把带回来的发糕给祁家所有人都分一下,祁太守祁夫人和柳氏看见漂亮的发糕眼中满是惊艳。

“呀,这么漂亮的花糕怎么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们家人有心了,做了这么漂亮的花糕。”祁夫人来回打量着,花糕足足有九层高。“怎么做这么高?”

姜姩道:“这是我们村的规矩,回门的姑娘必须带回高高的花糕,寓意节节高升。”

“节节高升。”祁太守哈哈大笑。“这个好,我喜欢,节节高升,好!这花糕也好,今晚蒸花糕,我要吃最上面那层。”

“是,老爷。”祁夫人命丫鬟把花糕抬去厨房上笼蒸。

姜姩上一世回门也带了花糕,那时候太过自卑,怕这花糕送不出手,一个也没分出去,和祁珩两人分着吃了。

吃饭时,桌上摆着各种花糕,还有香味扑鼻的腊肉,祁洵抢走年年有余花糕,花糕是用白面捏成鱼的形状。

“二嫂,这年年有余有什么寓意?”

祁洵咬一口鱼头,甜滋滋的,软糯糯的,里面还有红豆沙。

姜姩道:“这个寓意你的粮食多的吃不完,年年有余。”

“粮食多的吃不完,那太好了。”祁洵咬一口花糕,越吃越香。


事后,姜姩趴他宽厚的胸膛上,祁珩一下又一下的抚她背,屋里静谧的落针可闻,良久,祁珩开口。

“姩姩,你有事瞒我。”

姜姩愣了一下,如此离奇的事,不知道怎么对他说,他们是夫妻,是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她为自己有秘密瞒着他而心中有愧。

“相公,你信我吗?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信我吗?”

“我信。”祁珩轻吻她额头。“你是我妻,是我最亲密的人,你我本一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

姜姩心里如被乌云笼罩,黑沉沉的,压的她喘不上气,此时,却突然拨开云雾,温暖的阳光洒进来,柔和而灿烂。

“相公,你是我最好的相公,无论前世今生,你都是极好极好的,两世遇上你,是我之幸。”

祁珩心神一震,“你说两世,什么意思?”

他心脏紧缩,猛然想起前几天那个让人窒息的梦,心口传来钝钝疼痛。

姜姩脸颊贴着他胸口,想起憋屈的上一世,委屈感袭上心头,泪水顺着眼角流出,祁珩察觉到一股湿意,探手一摸,是她的泪。

“姩姩!”他急切的坐起身,低头捧着她满是泪痕的脸。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憋在心里不能与我说,我是你丈夫,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相公。”姜姩搂紧他。“这是我第二次嫁你,你知道吗,上一世我因自卑忧思过重,得病死了,真的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死后又回到未出嫁前。”

祁珩听不得那个死字,他死死的嵌住她肩膀,厉声喝止。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永远都不许说,你会平平安安的,会健健康康的,我们也会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姜姩委屈的戳他胸膛。“我死后,你一定又娶了一个名门贵女,凭什么!”

“没有!”祁珩握紧她手,与她十指相扣。“因为,我可能比你死的早。”

梦里,他一听说妻子病重,心急如焚的往回赶,却被人围堵击杀。

“还记得我与你说过,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我知道你病重后,回去找你,路上被人用箭射死,万箭穿心,肯定死透了,所以,我应该比你死的还早,绝对没有娶什么贵女。”

姜姩呼吸急促,铺天盖地的心疼几乎淹没了她,眼眶又红了,抱着他哭的停不下来,凌乱的发丝与他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比谁死的早吗?这种事你都要和我抢!”

“没抢,你不能冤枉我。”祁珩抱着她,委屈的蹭蹭她脖颈。

“你真的被万箭穿心吗?”姜姩小心翼翼的问,巨大的悲痛让她喘不上气。

“是不是,很疼很疼。”

祁珩闭上眼睛想了想,梦里他一心记挂着妻子,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疼不疼,死前最后一刻都在想,没有他,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不疼,一下就过去,说不定死后,我们夫妻团聚了。”

“才没有团聚,我都没见到你。”姜姩紧紧抱住他,心口传来阵阵钝痛。

“相公,我心疼你,一想到你被万箭穿心,就疼的受不了,是谁杀了你,是谁?”

“我也想知道他是谁。”祁珩抱紧她,喃喃自语。

夫妻俩相拥而眠,祁珩闭着眼睛,脑中思绪杂乱,想着事情,渐渐睡过去,他又一次进入梦境。

梦里,太子殿下要为他赐婚,父亲搬出姜家拒了赐婚,祁府派媒婆上去姜家提亲,姜家同意这桩婚事,一切都很顺利,母亲不知有太子殿下为他赐婚一事,以为姜姩挟恩强嫁他,对他妻子很不满,处处为难她。


姜姩倚靠在贵妃榻上,面白如纸,神情恍惚的看着窗外丫鬟下人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搬东西,胸口憋的喘不上气,屋里也死气沉沉的。

太守府里却像过年一样充满欢声笑语,三年前,她公爹祁太守起兵造反,如今终于攻下京城,登基为帝,特地派人回来接家眷们。

祁太守有四个儿子,姜姩是二儿媳,其他三个儿媳都是世家贵女,门当户对,只有她,姜姩,是农户的女儿,门不当户不对。

姜姩的父亲曾救过祁太守一命,祁太守为报恩,让二儿子祁珩娶了她。

农户女嫁给贵族子弟,简直一步登天了,村里的村民们无不羡慕姜家人,羡慕姜姩的好命。

可是,不通文墨又不懂规矩的农家女嫁入世家贵族,岂是那么好过,接连不断的嘲讽和讥笑,就连下人都看不起她,对她鄙夷不屑,三个妯娌更是不屑与她为伍,处处看她笑话。

为了不让祁珩蒙羞,也为了不给乡下的父母蒙羞,她逼着自己学习,学认字,学算账,学管家,学礼仪,还抢着侍奉婆母,所做的一切努力却被别人当笑话看了去。

每天不停的轴转,差点把自己逼疯了,怀的第一个孩子也因她的忽视流掉了,孩子流掉后,祁珩沉默很久,她那段时间又怕又伤心,怕祁珩会休了她,每天过的战战兢兢。

妯娌又对她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她被逼的几乎活不下去。

背后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说她粗鄙,说她比不上大家闺秀的一根手指头,她憋着气样样都想做到最好,想证明自己,在婆母那里,却还比不上其他儿媳一句讨喜的话。

所有人都说她配不上祁珩,甚至当着她的面说,姜姩自卑到无地自容,好像所有的努力一瞬间破防,委屈,憋屈,不甘。

她一直劝自己,不要在意别人说的话,只要祁珩对她好就行,成亲多年,祁珩身边只有她一人,没有乱七八糟的通房侍妾,她该知足的。

自从公爹派人回来接人,她也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好几个月没见祁珩,心里想的紧,然而,四弟媳一句无心的话让她一病不起。

“二嫂,你也要去京城啊,二哥如今不比从前,他被封亲王了,身份比之前还高贵,你一个农户之女,如果识趣的话,就该主动与二哥和离,免得到了京城徒添笑话。”

“这农户女配王爷,太好笑了!”四弟媳带来的丫鬟们捂着嘴偷偷的笑。

姜姩胸口又闷又疼,一口血吐出,晕在地上,四媳妇见她吐血,吓的落荒而逃,如果被老二那个煞神知道自己欺负他媳妇儿,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姜姩一病不起,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她的婆母,如今的皇后见她虚弱的样子,让她留在太守府好好养病,带着三个儿媳妇和一众孙子孙女往京城赶去。

姜姩不甘心的扯着身下的被子,唇角咬的出血,眼神死死盯着着门口方向。

厚重的大门“吱嘎”一声关闭,所有人都走了,独留她一人。

恍恍惚惚间,她好似看见没出嫁前的自己,无忧无虑的自由自在的奔跑在田野上。

“臭丫头,你把我的禾苗踩了,赶紧上来!”姜姩回过头,不远处站着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子,那是她六叔。

姜姩红了眼眶,临死前,怎么见到六叔了,六叔是祖母的老来子,比他们孙辈的孩子们大不了几岁,小时候没少在一起打闹。

“六叔!”姜姩跑过去扑到他怀里,哭的停不下来。

“六叔,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姜六叔吓一跳,他没惹这祖宗吧?

“我不就说了你一句吗,至于哭成这样吗,你爹娘和你哥如果知道我把你骂哭了,还不打死我!”

姜姩把眼泪鼻涕全擦在姜六叔身上。“六叔,还是你对我好,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姜姩!”姜六叔咬牙切齿的看着身上的不明之物,一脸嫌弃。

“你用什么擦鼻涕?这么埋汰,以后哪个男人会娶你!”

“六叔,你在说什么,我已经嫁人了呀。”姜姩抬起头,眼神迷茫的看着他。

姜六叔仰头哈哈大笑。“呦,小丫头想嫁人了。”

姜姩越来越懵,六叔说话好生古怪,她环顾四下,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绿色的小禾苗随风摇曳,三三两两的农户人家在田里弯着腰插秧。

“这是……”姜姩心头越来越古怪,好真实的梦境,与她小时候奔跑过的田野一模一样。

她又看向姜六叔,分明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不确定的问。“六叔,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啊!我多大你不知道!”姜六叔伸手摸她额头。

“没发烧啊。”

“你十七,那我现在十五岁喽。”姜姩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比六叔小两岁。

“这不是废话吗!”姜六叔扛着锄头,一手扯她胳膊。

“快中午了,赶紧回家,我快饿死了!”

姜姩晕乎乎的被他带回家,一路上,村里路过的人都跟他们打招呼。

自从嫁人后,她很少回来,太守府里规矩甚严,她也怕被人说闲话,与村里的村民们从不来往,此时,姜姩看每个人都好亲切,笑着与人打招呼。

“七伯父!”

“阿方婶!”

“小虎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是虚幻吗,这也太真实了,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临终前,她最盼望的是回永安村,回到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永安村宁静祥和,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落错落有致的篱笆房屋,大多数人家养了鸡鸭鹅,叽叽喳喳的叫,还夹杂着几声犬吠之声,此时已至午时,不少人家炊烟袅袅升起。

到家门口时,姜姩心生胆怯,不敢迈进去,姜六叔一把扯她进门。

“你到底怎么了?自己家都不敢回了!”

姜六叔放下锄头,去井边打水洗脸,一个步伐矫健的老太太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菜,中气十足的喊一嗓子。

“都回来了,开饭了!”

“奶奶。”姜姩哽咽着叫一声,姜老太太放下盘子,随手抄起身上的围裙擦着手。

“傻站着干什么,去厨房端菜,一个个的就知道好吃懒做,我都懒的骂你们!”

“哎!我去端菜!”姜姩红着眼睛笑了笑,抬步往厨房走去,厨房柜子上放着两盘青菜,一盘蒸的干巴巴的红薯。

姜姩一手端一盘菜,刚转身,一道瘦弱的身影挡在跟前。

“阿姩姐姐,咱奶做了什么好吃的。”

“姜谷,你小子吓我一跳!”

姜谷是四叔家的大儿子,今年十四岁。

爷爷奶奶一共生六个儿子,三个女儿,除了六叔,叔伯姑姑们都已成家,大伯二伯家的儿子也已经成家,姜姩父亲排行第三。


提起孩子,两人都面色沉重,姜姩深吸一口气,这一世,如果那个孩子再来她身边,她一定好好保护他。

整理好私库,祁珩带她出门,柳氏搀着婆母去寺庙,四人在门口遇上,柳氏心里酸酸的。

“二弟妹真是好福气,还没见过二弟对谁这么贴心过。”

祁夫人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儿子从没陪她逛过街,倒心甘情愿陪刚进门的新妇。

“早去早回。”祁夫人压下心底的郁气,忍不住又提一句。“花钱别大手大脚的,阿珩每月四十五两俸银,禁不住乱花。”

“婆母说的是,儿媳谨记于心。”姜姩神色淡淡的施一礼。

祁珩上前一步,想开口,姜姩拽住他。“相公,我们快点走吧,听婆母的话,早去早回。”

祁珩点头,带她骑马去街上,家中仅有一辆马车,祁夫人和柳氏去寺庙坐马车去,祁珩夫妇只能骑马出门。

姜姩两辈子没怎么碰过马,祁珩托抱起她坐在马上,一个轻巧的翻身上马,长臂揽住她,策马扬长而去。

柳氏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满眼羡慕的看着马背上相拥的夫妻,她丈夫何时这么贴心过,对她冷冷清清的,祁霁那人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就连夫妻同房的日子也极少。

祁珩带她来到最繁华的街道上,把马留在驿站,给小厮十文钱,让人给喂马,带着姜姩去逛街。

长长的街道热闹非凡,比乡下和镇上的街道要繁华,种类也多,每经过一个摊子,祁珩都要问她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

“相公,我们去买布,我想给你裁件衣裳。”

姜姩带着他径直往布匹店走去,几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乞丐拦住她。

“好心人,给个馒头吃吧,我们好几天没吃饭了。”

姜姩刚想拿些铜板,祁珩拦住她。“不能给。”

他抬手指向街边的一群乞丐。“一旦给了,他们都会围上来抢。”

祁珩带着她想离开,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撞他身上,小孩最多三岁,脸颊脏兮兮的,脸上瘦的皮包骨头,眼眶深深凹进去。

“哥哥姐姐,给我点吃的,好不好?。”

对大人尚忍心,面对小孩子如何忍心,姜姩抿着唇,为难的看向祁珩。

“相公,我带这孩子去前边买个馒头吃。”

“好。”

祁珩看向那群乞丐,准确的说,应该是流民,这段时间,街上流民越来越多,听闻,陵州水灾,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朝廷发下的赈灾粮全被官员贪去,到百姓手中的粮食所剩无几,陵州的百姓为生存,一路逃荒至汝阳郡。

姜姩带着孩子去摊贩上买两个馒头,不远处,几个流民眼神贪婪的盯着这边,等着姜姩和祁珩离开好去抢馒头,姜姩蹲下身子,把馒头放小孩嘴边。

“你吃,吃完了我们再走。”

小孩狼吞虎咽的咬着馒头,吃完一半,剩下的舍不得再吃。

“姐姐,剩下的我可不可以拿去给我娘吃?”

“这……”姜姩不是舍不得几个馒头,这小孩一旦把馒头拿走,八成被人抢去。

“不可以。”祁珩把馒头放他嘴边。“你吃,吃饱了就离开,不能拿着离开。”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孩抱着馒头去流民群,这是找死。

小孩把剩下的馒头吃完,说声谢谢转身跑走了。

“我们走吧。”祁珩牵过她的手,继续逛街,姜姩道:

“再过一段时间,流民会越来越多,公爹没说怎么安置这些人吗?”

祁珩道:“前几天有安排人施粥,流民为多抢一碗粥聚众打起来了,施粥的事也暂时停了。”


姜姩答应祁太守嫁给祁珩,她把此事说与爷爷听,姜爷爷严肃认真的问她。

“考虑好了,别后悔。”

姜姩点头,她答应嫁给祁珩,不止因为祁太守开的条件,还有不甘心。

上一世她是祁珩的原配夫人,祁珩封王了,她这个同甘共苦的妻子却连个王妃都没混上,还让别人抢去了,她至死都不甘心,这一世,她一定要当王妃,当祁珩独一无二的王妃。

让四弟媳好好看看,她这个农女能不能当尊贵的王妃。

祁府。

祁太守谈完他的大事,才对祁珩道:“明日,你带人亲自去姜家提亲,聘礼一定要丰厚,这次,姜家一定会同意。”

“真的?”祁珩又惊又喜,随即困惑的问。“爹,你没逼她吧?”

“臭小子,你爹我是那种人吗。”祁太守给他一记白眼。

“那姩姩为什么会答应嫁我?”祁珩不解。

“我答应她几个小小的要求。”祁太守不在意的道。

“什么要求?”祁珩觉得,能打动姜姩的条件,要求应该不小。

祁太守笑的一脸阴险。“儿子,爹把你卖给她了,以后你要听她的话,没事别惹她。”

祁珩:“………”

祁霁祁墨和祁洵三兄弟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

“还有你们三个。”祁太守伸手指着他们威胁道:“姜姩进门后,就是祁府的小祖宗,谁要敢惹她,我连儿子都一块扔出去。”

“什么!”三兄弟笑不出来了,震惊的盯着老爹,祁珩忍不住笑了笑,一脸欠揍挑起眉。

祁太守吩咐管家多备些聘礼,还亲自盯着库房,往外挑最好的聘礼,姜姩这孩子甚得他心,长的漂亮还嘴甜,尤其是那句帝王命,她说他有帝王命,这孩子说话真好听,又懂事。

祁珩去提亲时,三兄弟都跟着,祁夫人也想跟着去,生怕姜家再次拒绝。

“你去?”祁太守横眉竖眼,“你若去了,你的儿媳妇这辈子别想娶进门。”

“我………”祁夫人不放心的叮嘱儿子。“阿珩,这次一定不能再被赶出来,不如多带几个人,她若不同意,你就……”

“够了!”祁太守训斥。“你又在那里乱出什么鬼主意,你安分一点儿,你儿媳妇就会乖乖进门,再闹下去,到手的儿媳妇又飞了。”

“我这不是不放心嘛。”祁夫人小声嘟囔。

祁珩带着人去祁家下聘,祁洵和洵墨也跟上去,“二哥,我们一起去!”

永安村里热热闹闹的,村民们都围在一起讨论祁府下聘礼的事。

“哎呦,你们是没看见,那箱子一抬抬的往姜家搬去,姜家院里都摆满了,最后边的箱子才进村子,这是下了多少聘礼。”

“姜姩这丫头有福了,嫁进郡守府,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可不是。”一农户嗑着瓜子吐出皮。“姜家出了个贵妇,姜家人也鸡犬升天了。”

还有人嫉妒道:“一个农女,嫁进高门大户,用不了两年就会被休,真当高门大户家的媳妇这么好当。”

村里人的态度没影响姜家人,姜家全家都忙碌起来,招待祁家三兄弟,祁珩略表歉意的对姜老爷子道:

“爷爷,婚事有些赶,还有六天就是吉时,这是父亲早先定下的,不过,定不会委屈了姜三姑娘。”

祁珩手上捧着一个箱子,祁洵和祁墨手中也各捧着一个箱子,祁珩道:

“这箱子里是婚服,另两个箱子是凤冠和首饰,是为姜三姑娘准备的。”

姜老三和媳妇暗自伤感,他们还想多留女儿几年,姜大嫂安慰她。

“女儿大了总要出嫁,等姩姩嫁完,下一个到我的小麦出嫁了。”

两家定下亲事,用最快的速度走三书六礼,姜老三和媳妇顾不上伤感,忙着给女儿备嫁妆。

婶娘们亲手为姜姩缝喜被,姜老三媳妇边缝被子边感慨道:

“这些聘礼等姩姩出嫁时都带上,我们再怎么准备也比不上祁府送的聘礼多。”

姜二媳妇吐槽道:“这已经是我们家准备的最好的嫁妆,祁家若真看不上,让他们别娶,咱们还不想嫁女儿呢。”

“就是!”姜四媳妇应和着,别看平时大家吵吵闹闹的,真到这种时候,还是偏着自家人。

姜老爷子拿着几株稻穗放进嫁妆里,叮嘱姜姩,任何时候都不要忘本,姜姩含泪着牵起爷爷的手。

“爷爷,您要保重身体,我会常回来看您。”

姜爷爷不赞同的摆手。“姩姩,祁府是大户人家,规矩多,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想出门就出门,多跟人学学规矩,别让人说咱们庄户人家没规矩。”

姜姩眼眶通红,她上一世可不就这么做的,一天天的过的快憋屈死了,最后还把自己气死了,这一世,她是冲着未来王妃的位置去的,再和上一世一样憋屈的过,她还嫁个屁!

不过,对着爷爷可不敢这么说。“爷爷,别担心,我知道怎么做。”

“好,你一向懂事,爷爷也不多说什么。”姜老爷子拿出两千两白银。

“爷爷,您这是干什么,我不要。”姜姩推拒着。

“拿着。”姜爷爷道:“这些银子本就是祁府给的,给你和小麦置办嫁妆用了一些,我还留了两千两,日后给你几个兄弟姐妹们娶妻添妆。”

“爷爷。”姜姩坚定道:“我不要银子,我嫁进祁府不愁吃穿,这些银子你留着。”

“姩姩。”姜奶奶劝她。“你拿着吧,若不是祁府,咱家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我们在家怎么样都能过,你在祁府没银子傍身,人家会看不起你。”

“奶奶。”姜姩叹口气。“好,我收着。”

日子一天天接近,周围邻居们都来姜家帮忙,帮着打扫打扫卫生,缝喜被,裁新衣,院子里桌上摆着喜糖喜果,小孩子来了抓一把。

祁家也在忙着布置喜房,下人们踩着梯子高高兴兴的往门上长廊上系红绸布,贴喜字,祁夫人和祁大少夫人快忙死了,下人们来来回回的跑。

“夫人,这合卺酒选哪个好?”丫鬟举着两个酒杯让她选。

“我看看。”祁夫人接过酒杯,一样一样的选。

“夫人,床上撒的生果少了一样。”

“少什么赶紧去买呀,这种小事还用问我吗。”祁夫人头疼的训斥道。

“是。”丫鬟慌慌张张的退下。

“儿子成个亲,老娘操死心。”祁夫人不住的叹息。“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大少夫人柳氏笑着给她倒杯茶。“娘,消消气,二弟这婚确实太赶,急也急不来。”

“还是老大成亲时省心。”祁夫人心不在焉的道。

柳氏脸色变了变,她当然省心,他们成亲,祁夫人压根就不上心,全是管家一手操办。

她夫君不是祁夫人亲生的,是祁太守没成亲前的外室所生,祁夫人知道后,让人把才一岁的孩子抱进府,断了夫君与外室娘的所有联系。


“姩姩,你带我去哪儿?”姜小麦被姜姩拽着往棠花村走去。

“听说,大伯母给你定下一门亲,我们得提前了解一下此人,万一他品性不好,或有什么缺陷,咱们也好及时止损。”

姜小麦红了脸颊,扭捏着转过脸去。“哪有姑娘家自己去打听夫家人的,被人知道了,丢不起人。”

“如果嫁错了人,更丢不起人!”姜姩拿出两个黑色帷帽。“把这个戴上就好了,咱们就去棠花村找人聊一聊。”

“好吧!”姜小麦戴上帷帽,和姜姩坐牛车往棠花村赶去。

棠花村有棵大槐树,闲来无事的妇女和孩子们都喜欢坐这里玩,东家长西家短的,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的事。

姜姩拽着姜小麦往那里一坐,认真倾听消息,一个吊三角眼的老太太神秘兮兮的道:

“村东头俏寡妇家有个男人,长的可壮实了,俏寡妇三天没下来床。”

“你怎么知道?你在人家床底下瞧着了?”

“哈哈哈!”

姜小麦脸色又红又烫,这些妇人说话太……太狂了。

姜姩把话题往颜如玉身上引。“听说村里有个叫颜如玉的男子,长的美若天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个干瘪老太太嗑着瓜子,眼皮一翻。“那还有假,长的比女娃娃还俊,不过……”

老太太停顿一下,姜小麦好奇的问。“不过什么?”

“不过,他的爱好也和女娃娃一样。”另一个老太太凑近,兴致勃勃的回话。

姜小麦听不懂什么意思,困惑的侧头看了看姜姩。

“这个爱好是什么?”姜姩替姜小麦问出口。

“就是兔儿爷!他和男人不清不楚的。”说完,老太太笑起来。

“他至今二十五了还没成亲,周围人都知道这事,谁敢把女儿嫁给他,我听说,媒人给他说了个隔壁村的姑娘,那姑娘惨喽!”

姜小麦身形摇摇欲坠,差点摔地上,姜姩扶着她,姐妹俩坐牛车往家赶。

“小麦姐,这是好事,这样你就不用嫁过去了,我们家人多,一起上门找媒婆要个说法,然后退亲!”

“好!”姜小麦扑在她怀里。“幸好提前发现,如果嫁过去,一切都完了。”

回到家,姜小麦把此事和家里人一说,姜家人全炸了。

“颜家简直欺人太甚!”

姜家大孙子姜余气愤的怒拍桌子。“自己儿子这种情况,他找什么姑娘,他该找个男人吧!”

姜大媳妇把女儿姜小麦抱怀里。“我糊涂,没查清楚就定亲,差点害了女儿。”

姜老太爷沉着脸道:“老大,你带着你兄弟们和侄子们去棠花村走一趟,找颜家退亲!”

“是!”

与此同时,祁珩奉父亲之命,带着五千两白银往永安村赶来。

家中只有姜老太爷和一大家子女眷在,看着一箱子白花花的银子,姜家人双眼发光,姜老太爷连连推辞,祁珩淡淡道:

“老爷子收下吧,这是父亲的意思,我若带回去,父亲定会治我办事不利!”

“爹,别让人家为难,收了吧。”姜五媳妇讨好道,其他人也眼巴巴的看着。

姜四媳妇也劝道:“爹,咱家屋子不够住的,老六也快成亲了,丰儿和谷儿也渐渐大了,不能总挤在一个屋里睡吧。”

家里如果有了银子,几个孩子可以一人盖一间屋,再也不用挤在一起。

姜老太爷叹口气。“银子我们家收了,麻烦替老朽谢谢你父亲。”

祁珩面色平静的点头,收下就好,收下他好回去交差。

祁珩走后,姜姩从屋里出来,看向箱子里的银子,上一世,她没开口要银子,祁家也没送,这一世,有了这五千两银,可以提前屯粮食和药材。

“这是真的吗?我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姜穗拿着一锭银子放在嘴里使劲咬。

姜老太爷把箱子抬进屋,叮嘱家里人。

“财不外露,你们谁也别往外说,如今世道太乱,山匪横行,恐祸不单行,这些银子还是尽早换成粮食才好。”

姜老太爷活了大半辈子,最看重粮食,金山银山也不如有粮好。

“爷爷,还要多买些药材。”姜姩提醒他。

姜姩记得,再过两年,世道会彻底乱起来,山匪抢杀虐夺,各地起义军也如竹笋节节升,祁太守所在的汝阳郡山匪最为猖狂。

祁太守奉旨剿匪,又遇上起义军四处抢粮,祁太守招兵买马对抗起义军,却被人在皇帝面前进谗言,说他招兵买马是想造反,要斩他满门,祁太守最后被逼的起兵造反。

祁太守最后会夺帝位,姜姩灵光一闪,何不让叔伯和兄长弟弟们去祁太守营帐投军,说不定,以后还能捞个将军当当。

上一世,外边一乱,姜姩把姜家人全接到祁珩的庄子上保护起来,因着这事,她被祁夫人训斥好久,之后一直拿这事讥讽她,骂她姜家人是一群只靠他人保护的窝囊废。

这一次,她不会再与祁珩有关系,却想为姜家的男人们拼个好的出路,与其等祁太守平定天下后再去投军,不如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去,祁太守最看重信任的是与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

姜老太爷还在唠叨。“过两天找人加盖房屋,老六和丰儿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几个姑娘以后出嫁也要准备嫁妆。”

女眷们都眼巴巴看着,姜老太爷叹口气。

“这些年,你们嫁入我姜家,为我姜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都辛苦了,拿一锭银子去镇上扯块布,每人做件新衣裳。”

“谢谢爹!”五个儿媳妇欢天喜地的道谢。

“爷爷,我们呢!”孩子们仰着头,眼中满是期盼。

姜家孩子的衣裳鞋子都是从大传到小,老大老二穿新衣新鞋,穿小了就让老三老四老五老六接着穿,补丁补了又补,直到不能穿了,姜奶奶再留着补补丁用。

“给孩子们也准备一身新衣裳,女娃娃买对头花戴。”姜老爷子笑容温和,孩子们欢呼雀跃。

姜老太爷叮嘱道:

“不过现在可不能穿,做好了留着过年穿,现在穿太过扎眼了,会惹人生疑。”

“知道了!”姜家人个个兴致勃勃,像过年一样开心,有了这箱银子,再也不用饥一顿饱一顿。

“中午我要吃鸡蛋!”姜穗大喊一声。

“行!”姜二媳妇去后院捡鸡蛋,姜老太太也没反对,手里有银子,大不了多买两只下蛋的鸡。

中午,姜家的男人回来了,姜丰情绪激动的讲起去棠花村的事。

“那颜家人太无耻了,倒打一耙,说我们诬赖他,破坏他儿子的名声,他儿子在外面是什么名声,他们自己不知道吗,用得着我们诬赖。”

“怎么样了,这亲退了吗?”姜三媳妇问。

姜五叔道:“退了!我们闹大了,整个村的人都来看热闹,颜家丢不起人,主动与我们退了亲。”

姜二媳妇脸色缓和。“退了就好,这要是真嫁了过去,还不害了咱家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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