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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簪渡长生宋长夏怀瑾完结文

三颠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噌!”宋长夏侧身,一支羽箭险险地擦着她的脸颊飞过,钉在门上。“进屋!”怀瑾在第一时间控制了宋长夏的身体,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木门,侧身闪入屋内。“噌!噌!噌!噌.......”紧追其后的箭矢全数钉在门上,震得门板直颤。“哞吼......”一声巨大的野兽咆哮声传来。怀瑾立刻趴在门缝上,大喊:“快逃!”不幸的是,野牛王已身中数箭!但它没有逃,却是调转方向,朝着一棵大树猛冲了过去,那里定是藏了人。一轮箭雨又朝着野牛王倾泻而下,它们刺穿了野牛王的皮毛,鲜血汩汩流出,野牛王步伐开始踉跄,它喘着粗气,口中喷出白沫,怒气冲冲地冲到那棵大树前,开始猛烈撞击。那上面躲藏的黑衣人飞身离开,离开时又是连发几箭,直接射穿了野牛王的眼睛和脖颈。野牛王一声长嚎...

主角:宋长夏怀瑾   更新:2025-02-18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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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长夏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簪渡长生宋长夏怀瑾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三颠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噌!”宋长夏侧身,一支羽箭险险地擦着她的脸颊飞过,钉在门上。“进屋!”怀瑾在第一时间控制了宋长夏的身体,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木门,侧身闪入屋内。“噌!噌!噌!噌.......”紧追其后的箭矢全数钉在门上,震得门板直颤。“哞吼......”一声巨大的野兽咆哮声传来。怀瑾立刻趴在门缝上,大喊:“快逃!”不幸的是,野牛王已身中数箭!但它没有逃,却是调转方向,朝着一棵大树猛冲了过去,那里定是藏了人。一轮箭雨又朝着野牛王倾泻而下,它们刺穿了野牛王的皮毛,鲜血汩汩流出,野牛王步伐开始踉跄,它喘着粗气,口中喷出白沫,怒气冲冲地冲到那棵大树前,开始猛烈撞击。那上面躲藏的黑衣人飞身离开,离开时又是连发几箭,直接射穿了野牛王的眼睛和脖颈。野牛王一声长嚎...

《一簪渡长生宋长夏怀瑾完结文》精彩片段

“噌!”
宋长夏侧身,一支羽箭险险地擦着她的脸颊飞过,钉在门上。
“进屋!”
怀瑾在第一时间控制了宋长夏的身体,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木门,侧身闪入屋内。
“噌!噌!噌!噌.......”
紧追其后的箭矢全数钉在门上,震得门板直颤。
“哞吼......”
一声巨大的野兽咆哮声传来。
怀瑾立刻趴在门缝上,大喊:“快逃!”
不幸的是,野牛王已身中数箭!
但它没有逃,却是调转方向,朝着一棵大树猛冲了过去,那里定是藏了人。
一轮箭雨又朝着野牛王倾泻而下,它们刺穿了野牛王的皮毛,鲜血汩汩流出,野牛王步伐开始踉跄,它喘着粗气,口中喷出白沫,怒气冲冲地冲到那棵大树前,开始猛烈撞击。
那上面躲藏的黑衣人飞身离开,离开时又是连发几箭,直接射穿了野牛王的眼睛和脖颈。
野牛王一声长嚎,砰然倒地。
那悲怆的声音响彻了整片山林。
宋长夏突然感到一股带火的热血冲上她的头顶,她心跳声大如擂鼓,眼睛发烫又有些发酸。
她手握成拳,指甲已经深深扣进了肉里。
这是来自怀瑾的愤怒!
还夹杂着之前箭矢朝她射来时的惶恐心惊和后怕。
.
这缕孤魂是真的担心她,也是真心哀痛那头野牛王。
“这个地方只有你和李沐阳知道吗?”宋长夏问。
怀瑾从宋长夏的身体里脱离出来,站在一边,沉声道:“李沐阳可能被发现了,我要去救他。”
“你准备怎么救?带着那群牛去吗?那些人第一次是没有防备,这一次明显换成了弓弩,它们可能还没靠近,就被射杀了。”
外面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他们一定查看了那四人的死状,所以这次都没有冒然靠近,只是采取远攻。
“怀瑾,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为什么非要等我走近小木屋了才放箭?”
如果之前就放箭,她根本就无处躲藏。宋长夏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怀瑾立刻明白,转身查看屋内情况。
“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杀你,而是想将你逼入这木屋内。”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陷阱?
可这小木屋里面一览无余,除了一张简单的木床和桌子,其余什么都没有。
“他们围而不攻,到底想干什么?”
宋长夏注视着外面的情况,那些黑衣人已经将小木屋包围,却并不靠近,好像在等人。
未过多时,一位银发白须,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老者出现。
紧随着,一位年轻人被扔在地上。
那年轻人遍体鳞伤,血肉狼藉,双手被麻绳牢牢捆于身后,整个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李沐阳!”怀瑾惊呼道。
原来那就是李沐阳。
宋长夏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地上的人看样子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正是大好年岁,却因为帮她,被打得鼻青脸肿,血肉模糊。
“姑娘,没想到你居然跟这小子认识,如果早点说你们相好,我们就不会闹出这么大误会,将你选做河神新娘。”
那老人声音洪亮,字正腔圆,完全不像一位年过半百之人。
“你们想干什么?”宋长夏大声问道。
“河神新娘已经选好就不能改变,姑娘若想救他,就不要再反抗了,乖乖喝下药,成亲去吧。”
他们竟然还想把她扔进河里,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来人,将他弄醒!”
那白发老人一声令下,有人提着一桶水上前,粗鲁地泼在李沐阳身上。
“咳咳…咳......”
李沐阳被浇醒,艰难地睁开眼睛,当他看到小木屋时,试图挣扎着想站起来,他朝着木屋的方向支吾了两声,欲言又止。
宋长夏注意到怀瑾紧握的拳头,如果他有身体的话,此刻一定已经弄伤自己。
她明白,怀瑾是真把李沐阳当成了弟弟看待。
“我出去换他......”
“不行!”
宋长夏刚出口就被怀瑾打断,她只能继续。
“怀瑾,你听我说完,我们先把李沐阳救下来再说。我很会闭气的,等他们把我扔进水里,你们就下来救我。”
宋长夏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告诉怀瑾,她不会真死,最多就是沉睡。但她立刻清醒,此事不能说。
怀瑾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宋长夏,“你告诉我怎么救?万一救不了,怎么办?你是在寻死!”
“李沐阳是你兄弟,而我与你非亲非故,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把我交出去吧。”
宋长夏气定神闲,就好像他们谈论要交出去的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似乎生死都与她无关。

“扶他过去......”
白发老人挥挥手,两名黑衣人立刻架着李沐阳朝宋长夏走去,待走近之后,便将李沐阳扔在宋长夏脚边,并留下了几瓶疗伤药。
“李沐阳...李沐阳...你听得见吗?”
宋长夏将李沐阳扶起,让他靠在墙边,麻利地将药洒在他伤口上。
“大哥......”
李沐阳低垂着头,在宋长夏靠近他的时候,轻声呢喃,那声音轻若蚊蝇,杳不可闻。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宋长夏关切地问道。
“你快走,不用管我......”
“说什么废话,我怎么会不管你。”
宋长夏紧紧握住李沐阳的手,脸色凝重。
他的伤......
“姑娘,李沐阳你也看到了,药也用了,现在该喝药了吧。”
一个黑瓶子扔在了宋长夏面前,她拾了起来,摇晃了两下。
“急什么,我又跑不掉。本姑娘还想再多活一会儿呢。”
“姑娘早点服药,李沐阳也能早点去看大夫,拖这一时又有何用。”
“说得也是......”
宋长夏打开瓶塞,倒出药丸,正欲仰头服下,眼光却瞟向远处。
“嘶——”
一阵嘶鸣声骤起,几匹马突然闯入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宋长夏一把扔掉药丸,手臂一转,一个转身将李沐阳一把拽起,扔到了最近的一匹马背上,接着自己也飞身上马。
“驾......”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宋长夏已经驭马疾驰而去。
“快追......”
“马......那是我们的马!”
......
青溪河边,李沐阳背靠着一块大石头,瘫坐在地上。怀瑾正一脸沉默,神情严肃地为他清理伤口。
他们一路疾驰,半路弃马步行,来到此处。
这青溪村四面环山,丛林险峻,只有一条进出村的山路,而且常年有人把守。
要想离开青溪村,走那条路肯定是不行。除此之外,就只剩一条水路。这青溪河源起与翠岚山,蜿蜒曲折,经过青溪村,也不知道流向何处。
“大哥...”李沐阳虚弱地开口,怀瑾看向他,宋长夏也看向他。
“大哥…这就是你的新身体吗?”
“嗯......”
“那我以后是不是得叫你大姐了......”李沐阳打趣道。
“臭小子,还是叫我大哥吧。”
李沐阳扯着嘴干笑了两声,然后解下头顶绑发的布带,放在腿上,从布带上面扣下一块拇指大小的布料,递给怀瑾。
那居然是个小巧玲珑的袖珍口袋,怀瑾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小药丸。这药丸同宋长夏之前在棺材里服用的那颗很像。
“大哥,这才是真正的解药。”李沐阳痛得深吸一口气。
“我回到村子后,才发现那药有问题,便潜入村长房中偷了真正的解药,我知道大哥一定会到小木屋,便想着赶紧把解药送过去......咳咳......”
怀瑾拍了拍李沐阳的背,示意他慢点说。
“大哥,对不起。我没想到从村子出来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他们跟踪我,发现了小木屋,埋伏在那......”
“咳咳...幸好解药我藏得好,没被他们发现......大哥,你赶紧服下,否则那颗药的药效一过,这具身体就会真的死了。”李沐阳焦急担忧地看着怀瑾。
“大哥,这可是你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唯一能操控的身体,可不能让她出事。”
“好......”
怀瑾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药,抬手便喂进嘴里,咽下。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李沐阳关切地询问。
怀瑾替自己把了把脉,又活动了一下,才回答道:“好像没什么感觉,应该是没事了。我去找点草药,路上用。”
怀瑾起身,刚走了几步,却突然定住了身形。
那原本还虚弱得不能动弹的李沐阳此时却站了起来,几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侧。
“大哥,转身!”
怀瑾僵硬地转过了身体,两眼无神,直视前方。
李沐阳打了个响指,有人从黑暗处骑着一匹马走了出来,那马背上的人正是之前的白发银须老人。
那老人纵身一跃,轻踏草尖,飞身落在李沐阳身边。
“乖徒儿,马给你牵来了,赶紧试一试......”
李沐阳点头,对怀瑾吩咐道:“大哥,让那匹马跳入河里。”
怀瑾立刻转头看向远处的黑马。
只见,那原本还安静吃草的马儿突然抬头,径直朝着青溪河冲去,并且没有丝毫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在小木屋的那些黑衣人虽然装束和青溪村的黑衣人一样,但却并不是同一拨。他们的行动更加隐秘,连火把都不打,因为他们不想让青溪村的人发现。
怀瑾让马冲了进来,但是带着李沐阳离开的人却是宋长夏。
怀瑾并没有一起走,而是跟在了后面。他看到了跟在他们后面的黑衣人,当然也听到了白发老人的对话。
他们藏在附近,伺机而动。
怀瑾心中难受,他没想到自己当成亲弟弟的李沐阳居然想控制自己。
而李沐阳也猜到怀瑾在小木屋的时候不可能喝下那毒药,所以他故意设计放他们逃走,为的就是亲手把毒药喂给他。
当然,那颗药丸怀瑾并没有服下。
但,怀瑾只知晓第一波黑衣人的存在,却没料到李沐阳居然还留了后手。
李沐阳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在万箭齐发的那刻,怀瑾第一反应是护住宋长夏,可宋长夏想的却是借机脱身。
但她不知,青溪河表面看着平缓,其实有的河段暗流涌动,水势诡谲,漩涡密布。
怀瑾是可以与动物沟通,可他不能与水里的鱼沟通。
当宋长夏在水里随波逐流时,怀瑾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卷入了漩涡,随着暗流进入一条地下暗河,最后搁浅在一处溶洞。
所幸,这溶洞内有自然发光的矿石,勉强可以视物。
宋长夏身上插满箭矢,像一只破碎的刺猬,躺在怀瑾面前。
魂魄本无心的怀瑾,顿时觉得自己心疼难忍,他胸腔那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无助地抱着膝盖蹲在宋长夏旁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守在这儿干什么,他只是希望能遇见宋长夏的魂魄,然后跟她道歉。
可宋长夏的魂魄没看见,却看见宋长夏身上的箭好像往外退了一点。
怀瑾不相信地盯着那些箭,可盯了好久,却没有任何动静。
他怀疑是自己眼花。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维持一个姿势的怀瑾突然瞪大眼睛。
这次他没看错,宋长夏眉心的箭真的往外退了一点点。
“怀瑾,我不会死......”
他突然想起入水之时宋长夏对他说的这句话!
怀瑾眼眸发光,燃起了希望,他立刻进入宋长夏体内,尝试控制她的身体。
没想到,他居然成功了!
.
“阎王都不敢收你,你的命确实硬。”
怀瑾刚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他就庆幸宋长夏还没有真正活过来。
因为天杀的,太疼了!
疼得他这缕魂魄本能地脱离了宋长夏的身体。
十八层炼狱的酷刑也不过如此了吧。
怀瑾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地站在宋长夏旁边。
为什么这身体已经这副状态,他进入之后,还能感受到疼痛。
“呼...…”
怀瑾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一咬牙,又重新进入了宋长夏体内。
疼就疼吧,这是他欠宋长夏的。
.
怀瑾脑门疼,因为那里插着一支箭,他觉得脑花都被这箭搅匀了。
怀瑾心口痛,因为那里也插着一支箭,那一箭插得太深了,心脏都穿成了串。
怀瑾终于明白宋长夏说的那句“她不会死”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宋长夏她根本就不是人啊!
怀瑾控制宋长夏的身体坐起,他不停地喘气。
他数了一下,宋长夏身上一共中了九箭,眉心一箭,心窝一箭,胸口一箭,腹部两箭,胳膊大腿各两箭,整整九箭。
怀瑾每拔一箭,就晕死过去一次,缓过来后再拔,足足晕死九次之后,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宋长夏,真是痛死我了!还好你没醒......”
怀瑾希望宋长夏继续沉睡一段时间,最好等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再苏醒。
可他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宋长夏都知道,他所感受到的痛宋长夏一分都没有落下,甚至加倍。
怀瑾的魂魄可以因为太痛而离开,可她宋长夏不行。
这具身体就像是一座牢笼,锁住了她,她哪里也去不了,连死都不行。
长生不死或许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事,可对于宋长夏来说,却是惩罚。
.
宋长夏感知到怀瑾小心翼翼地卸下她的人皮面具,脱着她的衣服,一边脱还一边嘟囔。
“我不是非礼你哦,我这是为了救你,给你清洗伤口…”
“虽说你有自愈的能力,但我发现吧…若有外力干预还是会好得快一些…”
“可惜这里没什么草药可用…只能替你清洗干净…...”
怀瑾闭着眼睛,将宋长夏脱得光溜溜的,只剩最单薄的一件。
他撕下一角衣料,沾水擦拭,可发现闭着眼睛实在不太方便。
“算了,都已经死了,还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做甚,迂腐......”他嘀咕着骂了自己一句,然后睁开眼。

男人打了个响指,那头高大威猛的野牛王走到他身边。
“谢谢了,好兄弟!”
宋长夏看着那男人带着她的手去摸野牛王的头,而那野牛王却没有丝毫抵触,温顺地享受着他的抚摸。
而且,那牛头高高仰着,似乎还颇为得意。
看兄弟厉害吧!
厉害厉害…...
宋长夏寻思,这男人莫非能与动物沟通,又或者他不但能操控人,还能操控动物。
“抓住那个女人,要活的!”一道喝令传来,只见四名黑衣人身影如鬼魅,朝着牛群中的宋长夏飞去。
要想从牛群里抢出一口棺材不容易,但要想抢出一个人,那就容易多了。
此时的宋长夏,一身白衣,青丝散落,风拂佳人,亭亭玉立。她足尖轻点,翻身骑到野牛王的背上。
牛群立刻让出一条通道,野牛王驮着宋长夏狂奔而出。
清凉的夜风在宋长夏耳边猎猎作响,如瀑的长发在疾风中肆意飘飞,衣裙也随风飘扬。宋长夏享受这风驰电掣的感觉,完全不在意身后紧追不舍的黑衣人。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男人笑道。
- 这不是有你吗,你答应会救我出去。
“怎么,现在想活了?”
- 你这么辛苦地救我,我就努力一下,再多活几日。
“活几日怎么够,我还没好好享受这做人的快乐,怎么也得活他个七八百年才够本。”
宋长夏没有留意这句话里的问题,她只是在想,七八百年,在这凡尘人世,那岂不成了怪物。她摇头,这男人不懂,漫长的生命有时候未必就是好事!
男人可没想这么多,他只管畅快大笑,那咧开的嘴角,张扬的笑容,起伏的心跳似乎都传到了宋长夏的心里。
宋长夏有些奇怪,她一贯都是个冷情的人,从未有过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所以,这种兴奋过头的感觉不是她的,这是那个男人的心情,可她为什么能感同身受。
这种愉悦至全身的感觉让宋长夏一时有些迷糊,原来普通人可以因为一句大话就高兴成这样。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曾放肆大笑过,只是和谁在一起,她却记不清了。
或许是因为活得太久,她的记忆一直都模模糊糊。
- 你叫什么?
宋长夏问道,她突然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男人稍微迟疑了一下,回答了她,“怀瑾...”
- 怀瑾握瑜,风禾尽起的怀瑾吗,是个好名字。那你姓什么?
“不记得了,要不你帮我取一个。”
赐姓取名,若非至亲至近之人,不能胜任。
怀瑾说得随意,宋长夏也并未当真。
疾驰的野牛王突然止步,停了下来,怀瑾转身看向远处的黑衣人,眸底晦暗不明,却坦荡地说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就这样走了,太便宜他们了。姑娘,你想不想杀了他们?”
宋长夏眸光一亮,似问似答:可以吗?可以的话,就杀了吧。
“替天行道也不过如此,有何不可。姑娘只管好生看着,若还觉不解气,血洗了这青溪村,也未尝不可。”
怀瑾的话就如一道晴空霹雳,劈开了宋长夏的天。
“这青溪村的人欺你,辱你,伤你,杀你......既往不咎那是愚蠢之人做的事,我等嫉恶如仇之士者,皆当有仇必报。如若不报,尘心不稳,难成一二。”
- 好!
宋长夏冷寂多年的血液沸腾了。
血洗青溪村,祭奠即亡人!
.
宋长夏看着原路急速返回的怀瑾,那份义无反顾,让她的世界忽然亮了一点儿。
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儿意思!
他用着别人的身体,说着豪气干云的话,干着最凶险要命的事。
宋长夏不为其他,只为他那句“姑娘若觉得不解气,血洗青溪村也未尝不可。”
难得有人问她舒心不舒心,这份心意她领了!
正努力追赶河神新娘的黑衣人,突然诧异地发现那女人居然自己骑着牛跑了回来。
他们凭着杀手的本能察觉到了危险。
“小心有诈!”
聚在一起的野牛群突然自动散开,为这些黑衣人圈出了一片空地,牛蹄刨地,尘土飞扬;牛鼻孔喷着气,轰鸣声四起,就像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决斗助威打气。
黑衣人看着逐渐靠近的女人和牛,本打算主动出击,轻松拿下这逃跑的河神新娘,却见那白衣女人从牛背上一跃而起。
她身形快若闪电,飘忽不定,瞬间欺近一人身侧,擒住对方手腕,巧劲一扭,便轻松地卸去了对方的胳膊。
那人惨叫之声刚起,宋长夏便顺势夺过那人手中之剑,抹了他的脖子,惨叫之声骤停。

“你一醒来就赶我走,我好歹帮你走到了这儿,你就不能让我用用这身体吗…”
原来是这事!
宋长夏暗笑道:“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是让你休息一下,只要离开这具身体,你就感觉不到疼。”
“谁说我怕疼,我可是个大男人。这点痛算什么,我可是哼都没哼一声。”
“咳咳......”宋长夏控制住自己想笑的脸,强行将它变成了咳嗽。
也不知道那鬼哭狼嚎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你不相信?”怀瑾问。
“没有没有......你不疼就行。”
“其实能感受到这些疼痛,也挺好,这样才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人......”
宋长夏没有再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其实,怀瑾是觉得,只要不让宋长夏接管这具身体,她就不会像他那样疼。
反正已经痛了这么久,不在乎多这几日,如果现在换人,那他岂不是白疼了。
怀瑾就这样慢慢往前走,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有人陪着说话,怀瑾觉得时间似乎过得快了一些,而且那点儿疼也能忽略了。
“怀瑾,李沐阳是怎么唤醒你的?”宋长夏问道,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
怀瑾无声地叹了口气,想了片刻,才娓娓道来。
.
一年前
怀瑾一睁开眼,便看见一条大河。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河中间,那河水正冲刷着他的双脚,他立刻往后一跳,瞬间便回到岸上。
“什么情况,我怎么在这儿?”
怀瑾纳闷地自言自语,但立马他就发现了问题。那些水流看似没过了他的双脚,可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而且,他的身体看起来好像...好像是透明的,漂浮的,虚幻的!
怀瑾惊慌地去触碰脚下的石头和他身边所有存在的东西,结果都一样,他直接穿透了它们。
“我这是怎么了?”
怀瑾看着自己的双手,无助地说道:“我叫怀瑾,我是......我是......”
我是谁?哪里人?做什么的?家在哪?...
怀瑾清醒地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不记得,除了一个名字。
他双手捧头,才发现自己脸上居然还戴着一张面具,他尝试取下面具,却失败了。
在经历短暂的慌乱之后,怀瑾很快冷静下来。
他坐在河边,仔细、反复地分析自己的情况,最后得出结论:
他死了!
在接受自己已经死亡这个事实后,怀瑾反倒豁然开朗。
前尘事,前尘尽!
他都已经死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他准备离开时,才发现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年轻人,那人应该是溺水,但还有气!
怀瑾坐在年轻人旁边,等了好久,他才苏醒过来。
对方看不见他,自顾自地趴在地上咳嗽,然后整理自己的东西,往家里走。
怀瑾无处可去,便跟在他的身后,自言自语。
“你命真大,都差点淹死了,还能活下来。你说我们为什么同时出现在这河边,你是不是认识我啊?”
“哎,也不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有鬼差来抓我。”
......
那年轻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惊讶地左顾右盼,“是谁在说话?”
怀瑾大喜,他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能听到他的声音,“是我,是我,我是怀瑾啊。”
“怀瑾?”
......
就这样,怀瑾跟在了李沐阳身边。
......
“你是自己醒来,为什么说是李沐阳唤醒了你?”宋长夏有些不解。
怀瑾解释道:“因为我后来在他家里看到一张面具,那是一张青面獠牙面具。虽然当时我看不到自己,但我感觉那张面具应该和我这张一样。”
宋长夏详细问了那张面具的样子,说道:“确实一样。”
“所以,我当时就问李沐阳,那张面具的来历。”
“他怎么说?”
“他说,那是他在河里捡的,就是遇见我的那天。他被水草绊住了,在里面发现了这张面具,他奋力挣脱掉水草的束缚,在游向水面的时候呛水晕了过去。”
“这也不能证明是他唤醒了你!”宋长夏说。
“还有一点,他说他昏迷后好像看到了一道光,还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和我的声音一模一样。”
“哦?”宋长夏沉思片刻,问道,“那他还有没有捡到其他东西?”
“你为什么这样问?”怀瑾反问。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这种事情有些离谱。”
“确实离奇。我当时一想,整个青溪村就只有李沐阳能听到我的声音,其他人都不行。所以,他肯定跟我苏醒有关系,不是他还能是谁。”
“那你为什么确定我能听见你说话?在棺材里,可是你先出声问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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