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内容精彩,“玉枕书眠”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萧兰亭云卷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内容概括:前世,云卷被嫡姐换嫁,成了颍川侯嫡次子的夫人。丈夫喜欢嫡姐,对她冷眼相待,婆母骂她打她,日日刁难。云卷操劳半生才得了夫家认可。谁知一睁眼重回解放前!嫡姐竟也重生了,她抛弃上辈子短命的世子爷,乖乖嫁给了嫡次子。她以为自己捡了个大西瓜,但云卷心里清楚,烂泥扶不上墙,烂人迟早得亡。-萧兰亭是颍川侯世子,是宗室走狗,是虚伪暴戾的疯子。人们惧他、骂他,可他随手娶回家的小妻子,却笨拙又固执的相信他是个好人。萧兰亭嗤之以鼻,逢场作戏,负她深情。云卷不过是空气...
主角:萧兰亭云卷 更新:2025-02-14 2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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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兰亭云卷的女频言情小说《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由网络作家“玉枕书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内容精彩,“玉枕书眠”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萧兰亭云卷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内容概括:前世,云卷被嫡姐换嫁,成了颍川侯嫡次子的夫人。丈夫喜欢嫡姐,对她冷眼相待,婆母骂她打她,日日刁难。云卷操劳半生才得了夫家认可。谁知一睁眼重回解放前!嫡姐竟也重生了,她抛弃上辈子短命的世子爷,乖乖嫁给了嫡次子。她以为自己捡了个大西瓜,但云卷心里清楚,烂泥扶不上墙,烂人迟早得亡。-萧兰亭是颍川侯世子,是宗室走狗,是虚伪暴戾的疯子。人们惧他、骂他,可他随手娶回家的小妻子,却笨拙又固执的相信他是个好人。萧兰亭嗤之以鼻,逢场作戏,负她深情。云卷不过是空气...
对话非常短暂,云卷神情一直很温和,像是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云秀嗤之以鼻,不过渐渐的她便感觉到了不对。
李管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哭嚎着抓住了云卷的鞋。
“三小姐!三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听二小姐的骗您晚一刻钟再走。我没有办法啊!二小姐吩咐我不敢不听!您原谅我吧——求求您原谅我!”
云秀脑袋里砰的一声炸开了花。
“混账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尖锐的爆鸣吓了萧明予一跳,云秀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温柔端庄的,眼前这个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人是谁?!
云卷起身环顾屋内,视线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兰亭身上。
她犹豫了片刻,“我真的没想换嫁。”
萧兰亭目光忽明忽灭,这时,陷入震惊的秦氏等人终于回了神。
秦氏大喊大叫:“你们两个沆瀣一气!编也要编个像样的理由!云秀和明修情投意合,怎么可能是她换亲!分明是你想往高枝上攀!我不管,反正也没拜堂,算不得过门,让云家来把女儿带回去,我们萧家不要她!”
秦氏才不相信此事与云卷无关,就算无关她也不在乎,她就要下萧兰亭的面子!要让所有人知道萧兰亭的夫人腆着脸想往她儿子身上爬!
今日这亲退了,明日萧兰亭就是全燕京的笑柄!
边上两个婆子上来扣住云卷的手,想把她往外拖。
云卷正要挣扎,萧兰亭大步走了过来,不容置喙的命令道:
“放手。”
“......”两个婆子迅速松开手,战战兢兢的退后了几步。
云卷屏息看着突然逼近的萧兰亭。
萧兰亭比她高了很多,健硕挺拔的身形将她整个人拢在阴影里,压迫感十足。
他抬手扣上云卷的后脖颈,手心的冷意激的她浑身一抖。
萧兰亭:“我亲自接回来的人,就算没拜堂也是我的。你凭什么送走?”
云卷僵着身子被萧兰亭拎到怀里。
他慢悠悠道:“还有,什么叫攀高枝?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连个诰命都挣不回来,算个屁的高枝。”
“你——”
秦氏涨红了脸,萧明予挠挠头满不在乎,颍川侯的视线来回扫视,沉声道:
“够了,都别说了!”
他看向秦氏,“和老大认个错。你说的是什么话,都是兄弟什么就高枝低枝!”
秦氏牙都快咬碎了,禁不住丈夫针芒一样的凝视,低头向萧兰亭认了错。
“兰亭,母亲错了。母亲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可是她满口谎话,真的不能留!”
“原来帮她说话就是谎话。”
萧兰亭讥讽的笑,“你们信不信重要吗?她嫁的是我,我信她就够了。”
云卷心口一震,抬头看着萧兰亭。
他......信自己?
上辈子这件事从未有人信过她,她不是没证明过,但无人在意,侯府和云家只是让她闭嘴,不让她再提这件事影响两家的声誉,所以即便她后来生意做的再大,也还是有人拿换嫁的事戳她的脊梁骨。
萧兰亭信她,云卷胸膛里涌起一股暖流,蔓延到四肢,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不远处,云秀眼里血光冲天。
萧兰亭竟然帮云卷说话!
虽然是重生了,但云秀再看到萧兰亭这张脸还是会忍不住悸动。
她花了一年魅惑他,渴望他能给自己点反应,但这人跟个天阉似的,嘴巴也毒得很,不是把她贬的一文不值就是拿她当空气,死都不肯碰她,她是什么很脏的东西吗?!
凭什么她得不到的,云卷能得到?就连萧明予前世睡了她十几年,都能一扭头甩掉她和云卷和好。
凭什么!
云秀像看负心汉似的看着萧兰亭,眼里眼泪在打转。
萧明予余光一瞥,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视线在云秀和萧兰亭之间来回打转,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兰亭......!”
“好了!”颍川侯打断了还想扯皮的秦氏,起身说道:“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都明日再说。”
“把这人关进柴房,等到明日再仔细的审。”
云秀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云卷使了什么把戏,但只要有时间她就一定能让管家改口。
颍川侯:“你们各自带夫人回去吧。”
云卷跟着萧兰亭行完礼,一道离开了暖阁。
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人更加清醒,云卷望着走在身前的高大人影,心情复杂。
她竟然真的重生了,还嫁给了前世的大伯哥。
云秀本就和萧明予有私情,即便是换回来也不会有心理障碍,反倒是给她扔了这么个大麻烦。
云卷无声叹息,低着头搅了搅指尖,心想到时顺其自然吧。
“少爷,少奶奶。”
萧兰亭的住处在侯府东屋,屋檐下挂满红绸,越过支摘窗可以望见还在燃烧的龙凤花烛。
云卷心情复杂,这会儿才有了今晚是她新婚夜的紧张和羞赧。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婚房,萧兰亭随口说道:“你先去沐浴。”
云卷合门的手一顿,故作镇定的转过身。
“我们还没拜堂。”
萧兰亭挑了挑眉,云卷拾起床上的盖头盖好,摸索着走回萧兰亭身侧。
盖头下传来她的声音,绵软的像头小羊:“虽然今天有很多不愉快,但我们的婚仪,一生只有一次,不能有任何遗憾对吧。”
云卷紧张的等待,身前传来男人磁性的笑,他主动牵起云卷的手。
“一拜天地。”
云卷跟着他的动作一拜。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云卷的心落到了实处,敬告皇天后土,她就算抛弃前尘,这辈子是萧兰亭的妻了。
一杆秤揭落她的盖头,云卷望进萧兰亭含笑的眼中,呼吸错了一拍。
“这下满意了么?夫人。”
他戏谑的笑令云卷手足无措,抽回手道:“我,我去沐浴。”
上房很大,浴桶所在的耳室与内厢房隔了两道墙,云卷做好了心理建设,换上小衣回到厢房里,却找不见萧兰亭的人影。
外头有下人上夜,云卷开门询问。
婆子满脸同情:“大少爷他到书房去了,让您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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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惊雷劈在云卷头顶,她脸色煞白。
上一世萧明予掀了盖头夺门而逃,云卷新婚夜独守空房,成亲二十载仍是处子之身,成为官夫人之间的笑柄。
上辈子就算了,当是换亲造成的孽债,如今她和萧兰亭......明明是萧兰亭主动要娶她的!
娶了她不负责,算什么男人?!
云卷粉拳紧攥,裹了斗篷冲进雪中,直奔后书房。
她正在气头上,甚至忘了她不应该如此熟悉颍川侯府,云卷来到书房前,用力推开门。
“萧、兰、亭!”
书案后的男人抬起头,云卷脸颊绯红,气得浑身发抖。
侍卫在门口进退两难。
萧兰亭放下毛笔,淡淡道:“出去。”
云卷一愣,正要张口,侍卫带上了门从廊下离开。
原来不是说她。
云卷手一松,仍然生气,红着眼道:“你为何不回房睡?”
“我......”
“新婚夜你留我一人独守空房?你别忘了你我拜过天地了,你是我的夫君,你得履行为夫的责任!否则你算什么男人!”
云卷一步步逼近,双手按在桌上,气势汹汹。
这辈子没换亲,履行义务是他应该做的事,云卷可不想再被戳脊梁骨几十年。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夜云秀和萧明予必定是要圆房的,前世她也因独守空房被羞辱过,如今......
云卷倏地瞪大了眼睛。
不对劲,上辈子云秀也是......独守空房,而且直到萧兰亭过世二人也没......
难不成,难不成萧兰亭他——
云卷脱口而出:“难道你有隐疾?!”
萧兰亭:“......”
“呵。”
萧兰亭气笑了,他抬手点了点桌上的东西。
云卷低下头,看出那似乎是份卷宗。
萧兰亭慢悠悠道:“为了准备婚仪,衙门待处理的卷宗已经堆积如山。我是看夫人今日累极了,想让你休息一阵,等我看完这些卷宗回去,夫人也差不多睡醒了。”
云卷脑袋嗡的一声。
“这、这样吗......”
“我是没想到,夫人会如此急不可耐,还误会我有隐疾......”
萧兰亭边说边慢条斯理的收起卷宗,绕出书案走向云卷。
云卷转身想跑,却被扼住手腕拉了回去,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提坐到了书案上。
云卷浑身红的像煮熟的虾米。
案上的卷宗被震落到地上。
“夫人,我可有隐疾?”
云卷眼睫上挂了泪珠,“去,去床上......”
翌日,天光大亮,婆子寻遍上房没寻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一问才知大少爷在书房。
“少奶奶呢?”婆子心惊,心说不可能昨夜两个少爷都没行房吧。
“少奶奶去书房找大少爷之后,就没回来。”
二人对视了眼,婆子来到书房外,小心叩门,“大少爷,大少爷?”
屋内传来响动,片刻后,萧兰亭打开了门,他墨发披肩神色餍足,慵懒道:“何事?”
婆子讪笑,“大夫人命老奴来取帕子。”
“帕子?”萧兰亭思考了一瞬才记起,轻啧了声,“等着。”
婆子插手等待了须臾,萧兰亭拎了件外衫出来,扔进了她怀里。
外衫宽大一看便是萧兰亭的,夏婆子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在下摆瞥见鲜红的血印。
饶是她一把年纪了,也没禁住被自己的想象逼红了脸。
“行了吗?”
“行了,行了行了。”
“那就滚吧。”萧兰亭作势关门,淡淡道,“告诉前院里的,晚些再去敬茶,她昨夜累着了要多歇会儿。”
“好......好。”
夏婆子离开后,萧兰亭才折返回内室。
他面不改色的穿过狼藉的书案,来到屏风后的床榻边。
锦被微微拱起,里面的人似乎还睡着。
萧兰亭脑中浮现起昨夜那张泫然欲泣的脸,泛红的身子陷在雪白色的锦被中,既可怜又勾人。
萧兰亭喉结上下滑动,微暗的眸仿佛盯着食物冒绿光的恶狼。
这个人,很契合他。
他禁不住蠢蠢欲动,又遗憾的调整了情绪。
还是不再折腾她的好。
萧兰亭掀开锦被,打算也睡个回笼觉,却感觉到一股阻力。
他看向那处鼓包,笑了笑:“醒了?”
“......”
“醒了就出来吧,被子里不闷吗?”
云卷双眼紧闭,真恨不得闷死算了。
但腰部以下的酸痛又不断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萧兰亭真是个牲口。
云卷眼神茫然,想不通能翻来覆去折腾她大半夜的男人,怎么能在短短一年内病死呢?
正想着,头顶的锦被被人强行拉开,一双铁钳似的手将她双手束缚到头顶,云卷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萧兰亭的眼睛。
“躲什么,昨晚追上门要我履行责任的胆子哪里去了?”
“你别说——”
云卷气急挣扎想要捂他的嘴,可刚一动便扯到了腰,闷哼了声摔回了软榻上。
萧兰亭松开了手,哂笑道:“歇着吧,请安不着急, 我去叫人给你烧水。对了,你身边伺候的人呢?”
“得罪云秀被关了。”
云卷现在细想,换亲的事绝不是云秀临时起意,她的侍女在婚仪前被关了起来,以至于婚仪当天云卷都是被一群生面孔安排着流程,稀里糊涂就上错花轿了。
萧兰亭没有细问,“一个时辰后我让人来帮你沐浴。”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萧兰亭挑眉,“你能下床吗?”
云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对着萧兰亭转身离去的背影凶狠的咒骂——
‘混蛋!’
外间大门重重合上,云卷卸下佯装的平静露出疲态。
她和萧兰亭有了夫妻之实,至少这一世她不会再因为圆房的事受到攻讦,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至于萧兰亭不冷不热的态度,云卷也并不在意,反正只有一年,到时候她会体面的送走萧兰亭。
云卷休息了一个时辰,被婆子叩门的声音唤醒。
“进来吧。”
云卷稳住扭曲的五官看向婆子。
“我的衣裳在外面,你帮我拿一下。”
“大少爷吩咐从库房拿了套新的给您,您先沐浴吧。”婆子眼观鼻鼻观心,给云卷套了件外衫,扶着她下了榻。
她裹紧外衫挡住身上的痕迹,面不改色走出里间,随后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散落的卷宗,歪倒的桌椅,凉风从窗下灌入拂过云卷惊呆的脸。
她人看似还活着,其实已经死了好一会儿了。
萧兰亭那个混账......给她清理了身体,竟然没打扫房间?!
婆子轻咳了声,“少奶奶您去沐浴吧,这里老奴来收拾。”
云卷颤颤闭上眼睛。
不知道放浪淫乱和独守空房比,哪一个会更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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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在浴桶里待了两刻钟,在反复思考如果淹死在这儿会不会再倒带重来的问题时,萧兰亭回来了。
隔着屏风,萧兰亭询问婆子:“她还没起?”
“少奶奶在沐浴。大少爷您最好进去看看,少奶奶方才出来看到这......有些不太开心。”
脚步声缓缓逼近,云卷赶紧出了浴桶拿起长巾裹住了全身,恰好这时萧兰亭从屏风后走了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萧兰亭看她羞愤又敢怒不敢言,忍不住哼笑:
“脸皮这么薄......放心,他们不敢传我的闲话。换衣裳,我带你去前院请安。”
云卷咬着口中软肉。
衣裳在萧兰亭身旁的桌上,而萧兰亭抱臂靠着屏风,大喇喇盯着她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云卷心一横,快步上前捞过衣裳,背对萧兰亭飞快更换。
身后的目光灼热的无法忽略,云卷颤着手系好衿带,转过了身。
“好了,走吧。”
“等等。”
萧兰亭懒懒抬手,解开她系的乱七八糟的衿带。
“急什么,衿带都不会系,快把自己捆成粽子了。”他动作不疾不徐。
二人贴的极尽,呼吸近在咫尺,云卷盯着那双交错在衿带中纤长的手指愣愣出神。
“好了。”
萧兰亭的吐息打在她耳畔,云卷才发现不知何时他整个人已经压了过来。
云卷向后退去,可萧兰亭蓦地掐住她的手腕,失了平衡的云卷一头栽进萧兰亭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
云卷挣扎,可萧兰亭力气大的不行。
他俯下身悬在云卷脸侧,磁性的声线恶劣道:“这么容易害羞,和昨晚床上的你可不太一样......”
“我的娘子,床上床下还有两副面孔?”
萧兰亭垂着眸,眼前人莹白的耳尖红的像宝石,萧兰亭舌尖抵了下犬齿,忽然一口咬了上去,轻轻磨咬。
云卷眼眸瞪大,用力推开了萧兰亭。
“你!”云卷喉头滚的厉害,气急败坏:“你要不要脸!”
“我们可是夫妻啊。”萧兰亭指腹抹过嘴角,眼神里的掠夺和欲望丝毫不遮掩。
他笑眯眯的说:“夫妻间,不是很正常吗?”
“......”
“我们以后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如果你还没适应,趁早习惯吧。”
萧兰亭桃花眸中暗色流转,意味深长。
......
云卷跟在萧兰亭身后穿过幽长的环廊,她默默看着萧兰亭挺阔的背脊,神色郁郁。
短短一夜,萧兰亭颠覆了她上辈子对他的认知,昨夜同房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代表她想和萧兰亭有过多纠缠。
在她印象里萧兰亭明明是个很难搞的人,他年少有为,十六就中了武状元到了兵部任职,后调进锦衣卫。
萧兰亭今年二十五,已经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不论是皇帝还是太子都对他寄予厚望。
他是皇帝和太子最倚仗的人,是最锋利的刀,最听话的走狗。
这个人难搞的程度除了他嘴毒阴翳,心狠手辣,而且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曾有人想通过他讨好太子打通关系,给他送金银美人,萧兰亭不但不收,还像疯子似的追着人咬,挖出人家不少黑料,逼得人连夜带着家眷逃离燕京。
云卷想不通,上辈子活的跟太监一样的宗室工具人,怎么在她跟前性情大变。
总不能是她天赋异禀吧。
云卷自嘲一笑,她自知不是什么有趣的人,她的世界四面都是围城。
想不通的云卷干脆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既来之则安之。
二人来到前堂,刚迈进内院便听见颍川侯的怒吼。
“那个逆子!还不去把他给我抓回来!我今日若不打死他我就不是他老子!”
秦氏劝说:“老爷,明予定是事出有因,您先喝口水,妾身已经让人去追了。”
“放屁!他有什么理由新婚之夜抛下妻子去妾室院里,还一大清早跑去青楼喝酒!逆子,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云秀屈辱的哭声掺在其中。
云卷和萧兰亭正巧来到门口,云卷十分惊讶。
昨夜萧明予又去妾室的院子里了?
不对啊,娶到了心仪的白月光,竟然还会新婚夜抛下云秀去见妾室?
管家高声道:“大少爷,大少奶奶!”
云秀双肩一抖,她朝云卷看来,通红的眼里写满了怨愤和妒恨。
“父亲。”萧兰亭平静的冲颍川侯见礼。
云秀跟着欠身,也喊了一声。
“你们来了。”颍川侯面色稍霁。
秦氏脸上笑意全无,看云卷二人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颍川侯揉着山根说道:“坐吧,往后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秦氏咳嗽了声,候在一旁的婆子捧着茶盏走上前,秦氏调整坐姿一脸傲慢的看向云卷。
云卷拿起茶盏,恭敬弯腰,“父亲,请用茶。”
颍川侯接了过去,这关好过,就是秦氏不好打发。
云卷心里轻叹一口气。
上一世秦氏认为她庶女的身份配不上萧明予,对她百般刁难,即便这辈子她嫁了萧兰亭,但秦氏和身为庶长子的萧兰亭一样有很大矛盾,她估计依然逃不掉。
尤其秦氏为难不了萧兰亭,估计会把火都撒在自己身上。
果然,云卷递茶过了好半晌,秦氏都没有接。
茶水已经温了,并不烫手,只是要长时间保持低头弯腰,满屋还有许多丫鬟婆子看着,难免屈辱。
下人都会拜高踩低,今日见她不受婆母待见,明日就会和秦氏一样轻视她。
云秀看到这一幕暗暗吐了口浊气,顿时神清气爽。
昨夜被萧明予抛下独守空房的郁闷不甘也扫除了许多。
转念想想,她也没必要太担心,即便昨夜自己独守空房又如何,云卷也一定是这个下场。
她迟早会和萧明予圆房,而云卷会和前世的自己一样,整整一年都活在冷遇中!
颍川侯眉头微皱,瞥了眼秦氏示意她见好就收,秦氏这才恩施似的伸手要接过茶盏。
这时,一只手抢在秦氏前头接走了茶盏,秦氏面皮一僵,云卷不解的抬眸。
萧兰亭当着众人的面,慢条斯理的把茶水倒进了一旁的痰盂里。
那双淡漠的桃花眸不含笑意的时候,冷的让人心惊胆战。
“母亲不想喝这盏凉茶,那就换一盏。”
他拎起茶壶又倒了杯,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萧兰亭牵过云卷,包着她的手端起茶盏,递到了秦氏眼下。
“这次是热的了。”
“母亲,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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