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其他类型 > 打你还要挑日子?重生贵女杀疯了全局

打你还要挑日子?重生贵女杀疯了全局

柳云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来是为这个。沈娇表情很是平淡。“既然已经拿到了休书,为何还赖在沈府不走?”她眉梢微挑,冷笑道:“莫不是还想挨打?”虽还未正式查账,但她目光一眼扫去,便暗惊陈家这一家子大大小小,生活奢华靡费,堪比王公贵族。尽管这些钱财都是沈行之经营有道,积少集聚而成,却很应该用在正途,而不是供这群无耻宵小终日挥霍。陈良仁深深抽了一口气,她竟然变得这般绝情?他目光落在那樽香案上,心里莫名有些发虚,却依旧义正严词的替自己辩解。“阿娇,彤儿的落水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该如此迁怒于我。”沈娇讥笑反问:“哦?果真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她这一世的模样,虽说不如上一世生得那般端庄大气,却也是碧玉窈窕,我见犹怜。这一笑,便如春日里河边的垂柳似的,明媚又婉约。陈良仁...

主角:沈娇陈良仁   更新:2025-02-14 16:0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娇陈良仁的其他类型小说《打你还要挑日子?重生贵女杀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柳云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是为这个。沈娇表情很是平淡。“既然已经拿到了休书,为何还赖在沈府不走?”她眉梢微挑,冷笑道:“莫不是还想挨打?”虽还未正式查账,但她目光一眼扫去,便暗惊陈家这一家子大大小小,生活奢华靡费,堪比王公贵族。尽管这些钱财都是沈行之经营有道,积少集聚而成,却很应该用在正途,而不是供这群无耻宵小终日挥霍。陈良仁深深抽了一口气,她竟然变得这般绝情?他目光落在那樽香案上,心里莫名有些发虚,却依旧义正严词的替自己辩解。“阿娇,彤儿的落水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该如此迁怒于我。”沈娇讥笑反问:“哦?果真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她这一世的模样,虽说不如上一世生得那般端庄大气,却也是碧玉窈窕,我见犹怜。这一笑,便如春日里河边的垂柳似的,明媚又婉约。陈良仁...

《打你还要挑日子?重生贵女杀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原来是为这个。
沈娇表情很是平淡。
“既然已经拿到了休书,为何还赖在沈府不走?”
她眉梢微挑,冷笑道:“莫不是还想挨打?”
虽还未正式查账,但她目光一眼扫去,便暗惊陈家这一家子大大小小,生活奢华靡费,堪比王公贵族。
尽管这些钱财都是沈行之经营有道,积少集聚而成,却很应该用在正途,而不是供这群无耻宵小终日挥霍。
陈良仁深深抽了一口气,她竟然变得这般绝情?
他目光落在那樽香案上,心里莫名有些发虚,却依旧义正严词的替自己辩解。
“阿娇,彤儿的落水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该如此迁怒于我。”
沈娇讥笑反问:“哦?果真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她这一世的模样,虽说不如上一世生得那般端庄大气,却也是碧玉窈窕,我见犹怜。
这一笑,便如春日里河边的垂柳似的,明媚又婉约。
陈良仁一见便又有些心动了。
虽说确实是先看中了她身后的万贯家财,但她的温顺体贴,也足以让他流连忘返。
他原也打算等清除掉一切障碍之后,把她圈居在一方小院里面豢养起来,还没有生过要杀她的心思。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要一直如从前那般听话。
他朝她走过来,用说不清是诱惑还是哄劝的声音,对她柔声低语道:
“阿娇,你别再与我闹了,我也不能事先猜到小莲她竟会这样做,但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
“如今你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彤儿的身子也没有大碍了,我看此事便就这样算了,好吗?”
沈娇感觉出周围突然多了一道利刃杀气,余光一瞥,见葫芦石窗外多了一道黑影,是徐小莲。
听说徐小莲醒来之后,发现儿子被东平伯爵府带走之后,就在自己院子里崩溃大闹了好几场。
这两日沈娇可一直都预备着,徐小莲随时可能要上门来寻仇。
没料到,她竟然跟陈良仁前后脚到了。
沈娇故作没发现外头动静,抬声问他:“你的意思是,将彤儿推落水这事,都是徐小莲一个人的主意,同你毫无关系?”
陈良仁见沈娇面色似乎有了松动,只当她对自己仍旧存有旧情,这次也实在是被气得狠了,行为才会如此失格。
不过没关系,只要稳住了当下,她殴打母亲和妹妹,逼迫耀宗合婚这本帐,回头再慢慢找她清算不迟。
他连忙信誓旦旦的保证:“当真是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阿娇,你细想一下,彤儿好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舍得说出让人推她去死这种话?我怎么能狠得下心来?”
沈娇能感觉到,葫芦石窗外的杀气越来越浓,直有倾巢而动的架势。
她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些,
“哦?当真?可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平时还真是有些看不出来呢。”
陈良仁以为这条借口能行得通,似得到鼓励一般,继续往下编。
“我也是真没想到,小莲她平时也算是温柔体贴的,却竟然会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也好在如今我也算是彻底看透了她,以后肯定离得远远的,从今往后我就只守着你和彤儿两个人过日子,再也不搭理那个毒妇了!”
寒光一闪,头上缠满了纱布的女人,顶着一张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全身犹如竖着倒刺一般,出现在月洞门里。
徐小莲举着手里的短刀,怒声冲陈良仁大吼道:“陈!良!仁!”
陈良仁后背生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往前推了去,脸差点撞在了刀刃上。
“是你在背后设计,让我在前头给你冲锋陷阵,如今事情败露了,却要推我到前头来挡枪,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乌嬷嬷见状忙冲过去,要将沈娇拦护在身后,哪知沈娇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惊慌,反倒好似透着一种从容镇定和......
兴奋?
她甚至还悠闲的从地上捡起两颗松果,在陈良仁即将摆脱徐小莲的追杀时,弹指助上一力。
陈良仁“扑通”一下应声倒地,徐小莲当着满院子下人的面,就这么跨腿骑坐在他腰上,双手高高举着匕首,就跟杀红了眼似的,就要往下扎。
陈良仁死命的伸手掐住她的手腕,眼中又是愤怒又是恐惧,扬声高喊:“快来人给我拦住她呀!”
可正院里的下人尽管平时对他阿谀奉承,到了这关键时刻,又哪里是肯为了他卖命的?
徐小莲终究是吃了男女天然力量上的亏,没支撑多久,手里的刀柄竟然被陈良仁一把夺下,人也被他从腰上甩了下去,胳膊肘击到地上,痛得两眼一黑。
沈娇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瞬时泄了气。
真是太没用了!
徐小莲双臂被陈良仁反剪着按跪下来,嘴里仍然是不屈不挠的哭喊着:“陈良仁,你不是个人!你是亲手把自己的儿子往鬼门关里送啊!”
当着沈娇的面,陈良仁不敢将那日的事情说得太多,只得转移话题斥道:
“还当真是反了天了!一个上不了族谱的妾室,竟也敢登堂入室,谋杀举人。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即刻送去见官!”
妾室地位卑下,与奴婢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若是死在家中,主家只用去向官府交纳十几两银子不等的消籍银子,便可不予追究。
陈良仁有功名在身,这种情形,要将徐小莲送官,无疑是要置她于死地了。
徐小莲却是顾不上害怕,试图极力挣脱出下人的束缚,一双猩红的眼怒瞪着陈良仁似要杀人。
沈娇拍手道:“见官好。”
陈良仁猛的回头,突然意识到什么,怔愣不语。
沈娇:“陈举人熟知大夏律例,妾室以下犯上,行刺主家,闹到官府她固然是一死。但她刚才口口声声说,是你在背后指使她的,那这个又怎么算?”
陈良仁骤然心慌,此刻好似有些明白过来,沈娇应是早就发现了墙垣外的徐小莲,方才都是在故意套他的话呢!
原来她不止变得狠毒绝情,还把心机藏得这么深!
沈娇朝他走近过来,一双美眸定定的逼视他。
“你究竟在背后指使了她什么?我看这件事情,最好也让官府给好好审问清楚。”

“郁儿,你怎么下地了,不是嘱咐你要在床上好生将养着吗?万事自有祖母替你操持,你切不可再费一点心神。”
老太君顾不上身后嬷嬷搀扶,焦急的起身迎上前去,引得厅上一众丫鬟仆妇一阵慌措围上。
温庭郁坐定后,先是宽言安抚了老太君几句,目光便直直落在陈良仁脸上,恰好见到陈良仁也正隔着人群,偷偷抬眼打量他。
陈良仁先前并没有见过这位国公府大公子,但他昏迷之前的纨绔名声,却是在华京如雷贯耳,京圈妇孺皆唯恐避之不及。
只是这位想象中的京城一霸,却与眼前孱弱的公子气质大相径庭,难不成是躺了七年的缘故?
“你就是沈娇的夫婿?”
见温庭郁开口问他,陈良仁忙收回思绪,头埋得低低的,一副十分恭谨的模样。
“正是鄙人,鄙人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大公子与老太君尽可派人去鄙人家中核实,若有一句虚言,鄙人愿意担责。”
温庭郁脸上愠色逐渐蔓延,眼神里也满是鄙夷。
“倘若你夫人的血果真确有奇效,想必取血过程也是艰难痛苦,你也舍得?”
陈良仁有些拿不准温庭郁的意思,故意做出一副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样,再次匍匐磕头。
“自然也是于心难忍的,只是心中感念老国公当年浴血疆场,策马杀敌,才保得我大夏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如今国公府有难,我虽为一介举人,却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为老太君分忧。
若贱内之血果真能解大公子的燃眉之急,我自当眉头不皱一下,只求为君效力。”
温庭郁忍不住握拳轻咳两声,两旁仆妇慌忙要进献茶盅,他只伸出细细长如枝的手指轻轻摆了摆。
“我听说你只是沈家赘婿,你倒是很会慷他人之慨。”
陈良仁顿时羞的满脸通红,万没料到温庭郁竟然会这样回应。
眼看献宝之策即将失算,情急之下,他把心一横,再次磕头道:“大公子出身高贵,品貌非凡,沈娇心中定然也是愿意的!
她这些年虽然生过孩子,但身材容貌犹胜当年,大公子您亲眼一看便知!
而眼下满京也只有她,能替公子排忧解劳,这难道不是命定的缘分?求大公子别再推拒,保重贵体要紧呐!”
温庭郁惊觉被人羞辱,喝然一声:“住口!如此厚颜无耻,你的话怎能相信?”
接着便是好一阵咳嗽,吓得一旁的老太君大惊失色,张罗着要去请府医过来诊治。
眼看温庭郁胸前起伏急促,老太君忙挥令左右将陈良仁赶出府去,吩咐再不得放此人进府来。
老太君心疼的握着孙儿的手,怜惜道:“郁儿,你即便是不肯接受,又何必妄自动气?如今你好不容易醒了,不好好保重自身,平白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着什么急,莫不是你心中还记挂着那个沈家女?”
温庭郁苦苦一笑,无奈摇了摇头。
重生归来,他自是无法如前头那个混世魔王一般的行径,这种夺人妻子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祖母放心,孙儿自己的身体,自己心中有数,哪里就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孙儿自醒来之后,便决心痛改前非,日后定当勤勉上进,不再令祖母失望。”
这些日子他也看得很清楚,国公府内部是危机四伏,这些年老祖母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可谓是殚精竭虑,他当然要尽快振作起来,好替老人家肩挑重担。
况且,他还要彻查当年大内绞杀之事,设法揭露那个昏君和邵阮阮的卑劣行径,替阿月报仇。
东平伯爵府。
陈良仁一个人枯坐在偏厅里头好一会了。
厅上始终不见一人,连茶盏都没有奉上来一碗。
他心中难免有些腹诽,好歹也是联了姻的亲家,竟然这般不知礼数。
正想着,只见方管家背着手进来,一见他便面色阴沉,跺脚道:“你还来纠缠个什么,这事情既然已经定了,那便不得反悔。
你偷梁换柱的事情我们老伯爷原本就生气,若是叫他知道你又上门来了,非叫人拿大棒子将你打出去不可。”
原来是担心他上门来找事的。
他连忙笑着起身安抚:“管家误会了,我今日是特地来献宝的。”
方管事一听,面色稍微和缓了些,仍是语气不善:“你能有什么宝?”
陈良仁于是把方才在国公府说的一番献宝血的话,照原样对方管事又说了一遍。
并特意强调:“我深知伯爷近日来时常为伯府老太太的身子忧心,既然我们两家已然结成了亲家,我自然也要急伯府之所急,忧伯府之所忧。
况且那日大管家是亲眼见过我那小女儿的,若是不信我所说的话,大可亲自再去探寻一番,若我所言有一分夸张不实,我甘愿受伯爷的责罚。”
方管家捻着胡子,还是有些犹豫。
“你虽然说得十分恳切,但你家里那个婆娘却不是好惹的,你能保证她肯乖乖就范?”
陈良仁今日来为的就是这个。
“她当然是个彪悍泼辣的,但只要拿捏住了彤儿,就不怕她不肯听从。
只是......大管家也知道我家中的情况,如今沈娇身边又多了好几个厉害的打手,我老娘和妹妹都在她手底下吃了亏。
若是伯府能助我在家中能够翻了身,沈娇身上这能起死回生的血,和沈府的万贯家财,还不是任由伯爷随取随用,就连大管家您,自然也是大功一件!”
方管家眼珠子贼溜的转悠一圈,深以为然,与陈良仁默契一笑,便点头说好。
正院里,沈娇看着眼前站得满满当当的一院子大小丫鬟,一个个对着册子认人。
除去以往那些有印象的能干人,这次又从牙行新买了不少有经验的进府,分别安插在次等重要的岗位上。
以往她是不大管这些具体分配差事的,公主府的一应事务,都交由詹事总揽料理。
但如今乌嬷嬷显然还不具备这个能力,她只能先自己一步步来。
一番折腾下来,沈娇也有些乏了。
她让丫鬟给自己捶着肩,正要与一旁乖乖坐了半日的彤儿说话,便见前院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来。
“夫人,伯爵府来人了。”

沈府。
一个时辰前,沈娇被东平伯爵府的护院当众带走。
消息传到碧水院,一众老弱残兵个个脸上欣喜若狂,眼放金光。
陈赵氏也不躺在床上骂娘了,陈玉兰也不哭哭啼啼怨的天尤人了,就是陈善庆,也不闷在一旁唉声叹气了。
陈周氏得意洋洋的向丈夫陈善春讨功劳。
“要不是我提醒良仁,得在彤儿身上多花心思,就他那个糊涂蛋的性子,眼下还指不定在哪里瞎耽误工夫呢,哪还能这么立竿见影的就翻了身?”
陈善春喜的把妻子一把揽在怀里,也顾不上这小小的屋子里还站着其他人,吧唧一下就在她脸上狠狠啄了一口。
“还是夫人智计无双,你这要是能去参加科考,一定是连中三元,金銮殿上,皇帝见了你,都得赔上笑脸弯弯腰!”
这话说得太过,角落里默不作声缝衣角的徐小莲闻言,忍不住抬头白了一眼,恰巧给陈周氏瞧见。
以往都是徐小莲仗势强压陈周氏一头,眼下她儿子被抢,又跟陈良仁翻了脸,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候,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压打压。
陈周氏推开丈夫,学着以往徐小莲走路的样子,扭着腰过去。
“我们这会子打算去那边院子,把前两天沈娇从这抢走的东西全都搬回来,你去不去?”
徐小莲手里依旧飞针穿线,摇头说:“我身上伤口还疼着,就不过去了,我那些东西也不值什么,小婶子要是不嫌弃,就都给你吧,只要你能拿得回来。”
陈周氏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冷冷笑着说:“好,大家可都听见了,是你自己送给我的,我可没有欺负小辈。”
徐小莲冷哼一声,没有再搭腔。
沈娇的本事她是亲眼瞧过的,虽说这次是伯府直接出面拿人,但谁能保证这里头就不会出现转机?
即便是沈娇这次真的认了栽,那耐心多等两天,等一切都定了再动,钱财一时半会又不会飞了!
梧桐院。
乌嬷嬷带着几个婆子守在院门口,紧紧盯着面前这一众过来趁火打劫的陈家人。
新来的护院刚才被伯爵府的人打伤了大半,还有几个见情形不对趁乱跑了,真正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她们这些跟了夫人多年的老奴忠心耿耿。
“夫人这些年待你们也算是厚道的,她这会前脚刚出门,你们后脚得了空就过来明抢,真是良心都被狗给吃了!”
陈周氏笑得脸上就跟开了一朵花似的,
“我说您就别在这白费工夫了,有空扯这些没用的,还不如乖乖让开放我们进去,我们只搬自己的东西,别的一概不碰。”
乌嬷嬷狠狠朝她脸上呸了一口,“你们几年前进府的时候带过什么东西?你们身上穿的用的,嘴里喝的嚼的,有哪一样不是夫人给你们的?居然反过来......”
陈善春不耐烦的一拳打在她的太阳穴上。
“还站在这废什么话!给我打!”
陈赵氏,严赵氏也跟上来挥拳围殴,看那架势,似乎要把前儿从沈娇跟前吃过的亏,都悉数奉还过来。
陈玉兰打架不行,但嘴上也没闲着,什么话难听骂什么,直把沈娇骂成十恶不赦,应该在菜市场被三千凌迟的凶徒。
乌嬷嬷脸上流着血,抱着头哭泣不语,没有再阻拦的力气,只得眼睁睁看着这群豺狼进内室大肆搜寻。
抢掠维持了不到一刻钟,陈家一行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胜利成果搬出来,便见沈娇一脸阴郁的出现在蔷薇树下,眼神阴沉得像是要吃人。
院子里的小丫鬟喜极而泣,四面奔向走告。
“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里头还在抢东西的陈善祥和陈善春听到消息,一时还以为是她们见打不过,故意散步出来吓唬的。
还得意洋洋的出门吆五喝六,直到透过窗辕,果真看见那树下站着的人,可不就真的是沈娇?
陈周氏奔过来,嘴唇都有些哆嗦了,惊慌的道:“她怎么回来的?不是亲眼看见她被伯爵府的人抓走的吗?”
陈赵氏一脸怨恨,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哼!来了我也不怕她,咱们这么多人,她只有一个,还怕吃亏不成?!”
可众人脸上都是恐惧胆怯,支支吾吾着不敢上前。
说话间,沈娇已经带着一身的黑沉沉的气压进了屋内,看到满地的狼藉残骸,以及陈家众人脸上各种复杂的神情,只淡淡问了一句:
“乌嬷嬷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看向陈善春。
陈善春一脸的委屈,嚷着道:“全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也都打了呀!”
他目光落在陈赵氏身上,跺脚道:“大嫂,你刚才不是说不怕她的吗?怎么这会又缩起脖子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沈娇一脚窝心脚。
这一脚踹得极重,他整个人几乎是往后飞了两丈远,后脊背撞碎了一张桃木长条桌案和一只高脚茶瓶架子。
最后结结实实的又撞到房柱上,这才被迫停了下来,已经是七窍流血,双眼泛白了。
陈周氏大叫一声,哭着跑过去跪在他身边,拼命摇晃他的胳膊。
“夫君!夫君!你可不要死啊!”
陈玉兰一下子被这场面吓傻了,在一旁呆若木鸡,嘴里喃喃直道:“杀人了,杀人了......”
陈善祥吓得把手里抱着的金银细软扔到地上,指着陈周氏对沈娇大声道,
“是她!是她撺掇我们过来搬东西的!我们原本都是体面本分的人,根本就想不到这上头,阿娇!你是最明辨是非的人,可千万不要迁怒我们啊!”
严赵氏见状,也哭着不住的作揖道:“阿娇!我们只是听说你出了事,想过来这边院子里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哪知道我们一进门,这群嬷嬷就过来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们都是长辈,哪里能被这些做下人的这样羞辱,这就推搡争执了几句,当真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不要同我们一般计较才对。”
沈娇尽力调平胸前怒火,冷冷吩咐道:“把这群人都给我赶到猪圈里去。”
沈府后院这番动荡,自然尽数都落在祁国公府的耳目中。
子路把这事对温庭郁禀报的时候,大公子险些一口药从嘴里喷了出来。
“她果真这么做的?”

伯爵府的方管家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憋着尿,烦躁拍桌角。
“人呢?怎么还没抬出来?误了吉时,叫你们整个沈家脑袋落地!”
“方管家,您稍候,小的这就去催促。”
前厅小厮到的时候,陈良仁瘫倒在墙根里,头也破了,腿也折了,满滩血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
小厮“嘶!”了一声,整个人吓得打了个寒颤,又惊的捂住嘴,弱弱地看向唯一端坐着的沈娇。
陈良仁眼皮动了动,嘴里呜呜咽咽。
“阿娇,你今日就是打死我,也没用,伯爵府那事已经应下,你我都得罪不起,彤儿这冥婚,是配定了。”
陈良仁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丝毫亲生父亲的心疼,只有报复成功的快感。
他过去是个穷苦的读书人,本来无钱应付科考,幸得沈娇之父沈行之的资助,让他顺利考中了秀才,还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他。
沈行之夫妇俩还在的时候,陈良仁夹着尾巴当上门女婿,十分乖觉温顺。
但当夫妇两人先后离世,只剩下沈娇这个孤女和万贯家财时,陈良仁便很快原形毕露。
先是把自己的爹娘弟弟,堂伯小叔,姨表姊妹等都给接到沈府小住,然后小住变长住,宾客变主人。
最后更是干脆变本加厉,弄出个已经勾搭了多年的外室和私生子,私生子耀宗的年纪甚至比彤儿还大了一岁。
他从没将彤儿当女儿看待,她的存在,时刻昭示着自己曾经受过的屈辱。
“你说得对。”沈娇话里透着凉意,“东平伯爵府的确得罪不得!这冥婚必须得接下。”
陈良仁扯着嘴角笑了,还有今日这事,他也记下了。
就在他以为,沈娇不得不放弃彤儿的时候,却被一把拽起,朝前厅的方向走。
“你要干什么?”他心底升起不安。
“闭嘴!”沈娇狠踹了一脚。
一行人很快来到知语堂,东平伯爵府的方管家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见有人来,刚要喝问拿乔,便见到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像被丢麻袋似的在地上滚了两个圈,最后滚到他脚边。
方管家吓得一个起身跳到椅子上。
“什么玩意儿?!”
沈娇扫了眼他身上的腰牌,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便说:“方管家,劳烦回去知会你们伯爷一声,配冥婚这事,是我沈家的上门女婿陈良仁私自应下的,并非是我沈府的意思,不能做数。人,我带来给你处置,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陈良仁怎么能如她的愿,“夫人何出此言?伯爵府亲派大管家接亲,已经屈尊,你出尔反尔,又误了伯爵府大事,怎么担待的起?”
方管家本就不耐,此刻听沈娇反悔,怒气窜到嗓子眼,喝道:
“沈氏!我劝你识相些,得罪了我们伯爵府,你沈家在整个华京城内,怕是难以立足!”
沈娇已经不是权倾天下的大长公主,一个不入流的伯爵府欺负到头上,她竟也只能以理服人。
“我是沈家家主,陈良仁不过赘婿,擅自应下冥婚,我们沈家是不认的。”
“我管谁认下的,这事儿过了伯爵府的眼,成不成由得了你?!”方管家并未被说服。
沈娇继续道:“况且,我女儿病重,迎娶重病之人过门,轻则影响家宅康健,重则阻断世族荫封。诚如您刚刚说的,我沈家不过一介商贾,自然担不起扰乱伯爵府气运的后果。”
方管家闻言大惊,瞪向陈良仁。
“竟还有此事??你,你还敢欺瞒我!!”
陈良仁极力辩解,“我女儿没病,她是骗您的!”
两人说法不一,方管家狐疑看向沈娇,“你们二人,一个说东,一个说西,真当我们伯爵府好说话?今日,你们必须得交我一人!”
沈娇见状,思量片刻,为难道:“我知道,伯爵府要寻一门阴亲多有不易。”
“可我女儿的确身染重疾,且传染性极强,但是我沈府还有一子,虽是小妾所生,却是身体康健,相貌周正,与贵府的公子也算是年岁相当,秉性还更加相合,相信贵公子定会更加喜欢。
我愿以此子来结与贵府两姓之好,再配上丰厚嫁妆,不知管事意下如何?”
她这话里处处都藏着机锋。
先是暗示配冥婚这事万难达成,至少在家世上需得压倒性的盖过对方才能够,不说勋爵人家,即便是一般的官宦子弟都绝难答应,便只得往下找。
像沈家这种家世清白,人口简单的人家,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上上之选,何况还是富甲一方的巨贾,伯爵府未来的摇钱树。
接着又主动说沈府还有一妾生子愿做婚配,还特意强调“秉性更加相合”。
这便是已经清楚伯爵小公子生前是个断袖,暗示这位管事要满足他家公子生前的愿望,让他九泉之下继续有美在怀。
最后故意说到丰厚嫁妆。。
谁都知道,这嫁妆绝对用不到新嫁娘身上,或者交给伯府处置,或者随葬地下。
但不管如何,只要这门亲事能够达成,他这负责牵线搭桥的伯爵府管事绝对少不了好处。
周管家迎来送往,阅人无数,一听就明白沈娇话里的意思。
正犹豫着要怎么答应才不致折了威风,却听院子外面传来老妪的叫骂:
“我看哪个不想活的,敢来动我的宝贝金孙!”

虽说温庭郁从前对沈娇的记忆只有短短数面,但那样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是如何做到像今日这般杀伐果断,狠绝利落?
而且这种手段,竟然隐约还透着一股熟悉感。
温庭郁放下药碗,对子路交待道:“一定要打听清楚,那个沈娇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从伯爵府脱困出来的。”
子路欲言又止,还是强自按下心头疑惑,怏怏的出去办事。
到傍晚他便回来了,一见温庭郁,便悄声道:“大公子神机妙算,这里头果然有猫腻!”
温庭郁忙细问缘由,子路合盘脱出。
温庭郁听完全部过程后,坐在那儿静默不语。
华京城里一个最末流的商户孤女,家财万贯,上无双亲照顾,下无子嗣扶持,入赘的夫君又是个白眼狼,身边群狼环伺。
这种困局,若非心智坚强,手段犀利,是万不能破解的。
子路也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在一旁小声自言自语。
“按说沈娇这样的身份,哪里能有机会探听到京中勋贵人家的内情?可她竟然还敢把大长公主的名号给抬出来,当真是不知道这话说出来要犯忌讳的。”
温庭郁抬眼吩咐:“明日你去沈府,替我约沈娇出来见个面。”
他心中有疑惑,需要见到人之后才能确认。
子路一听,却是如临大敌,连连摆手说不行。
“大公子,您如今自己的身子骨都成了这样,这旁人的闲事,就不必要管了吧,横竖那段冤孽也都已经过去好久了。
且难得您现在还有老太君亲自护着,可是国公爷和秦夫人那边,指不定哪天就要过来为难,您还是先把自己的身子好好调理妥当,那才是正经!”
温庭郁知道子路又在担忧他要像从前那样不管不顾出门胡闹,白了他一眼。
“你要是不去邀约,我便禀报祖母,说你昨日给我吃了壶冷酒。”
子路欲哭无泪,终是悻悻的下去安排了。
温庭郁颇为感叹的看着子路的背影。
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最后两人不会背叛温庭郁,那便是祖母老太君,和这个自小陪伴长大,又亲力照顾他卧床七年的长随子路。
原身温庭郁,是这府里的嫡长子。
母亲梅氏出身平凡,只是个小门小户的碧玉。
那时侯府就已经很没落了,温希泊在家中也不受宠,便被安排下这门亲事。
起初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但随着温希泊被临危受命,频频出征,夫妻聚少离多,感情也逐渐转淡。
后来温希泊南疆大捷得胜归来,承袭了侯爵,又遇上皇上为分瓜昔日镇国公主旧部,拉拢朝中武将,他被破格提拔,封了祁国公。
成了朝廷上炙手可热的新贵,这位新晋国公爷却做出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他贬妻为妾,向皇上请封他身边跟随多年的医女秦氏为正妻,这便是后来的国公夫人。
当秦氏带着一个十二岁和一个十岁男孩,站在梅氏面前时,她这才知道自己已被夫君背叛多年。
她过去问他的时候,温希泊却愤然道:“当初娶你时,我便就很不情愿,你出身卑贱,如何能与我相配?
我和霜霜在南疆风餐露宿醉卧沙场的时候,你在京城锦衣玉食,还把郁儿养成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模样!
让你做公府贵妾,已是抬举,你休要得寸进尺再来闹!”
梅氏悲戚含泪,只能默默退出院子。
自他出征,梅氏没有一天不在担惊受怕,常年茹素,为他祈福。
听闻他即将凯旋,她去佛堂还愿,愿意折寿十年。
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贫贱相伴,甘苦与共,换来的竟然是这番下场。
膝下虽有一子,也养成了这肆意妄为,三天两头闯祸的性子。
更叫她接受不了的,是秦霜霜对她说过的话。
“夫君同我说,他当初迎娶姐姐只是一时兴起,谁叫姐姐年轻的时候确实长得美呢?
他虽与你生下一子,却从未想过要让这个孩子将来承袭爵位。
他是故意不管教的,便是要纵得温庭郁不知天高地厚,声名尽毁,永永远远失去袭爵的可能。
他心中视为继承人的孩子,只有我的霑儿。
姐姐,夫君这些年来,竟然从未爱过你一天呢!”
梅氏没有挨得过去。
三尺白绫,一封遗书,便草草结束了这条性命。
十八岁的温庭郁得知了母亲的死讯,拿着剑便朝秦氏冲了过来。
他哪里知道这世道人心险恶,真正能杀人的从来都不是刀枪剑戟,而是一颗淬满了剧毒的心。
他被打得皮开肉绽,被温希泊发配到青州,去给祖先守陵。
去青州的路上,他又遭遇贼寇,受到重袭,虽在护卫竭力相护之下勉强保住了性命,却成了仅靠一口气吊着,与死无异的活死人。
子路持拜帖来沈府请见沈娇的时候,她正悠闲的坐在猪圈旁边,看着篱笆墙里面的陈家这一干人等,被逼着吃猪食。
“陈良仁现在躲在哪里?你们最好实话说了,也省得受这个罪!”
里面的人无一不是痛哭流涕,只说不知。
沈娇不禁冷笑,“不肯说是吗?那就继续在里头待着,也别以为躲起来我就没辙了,他就是逃到天边,我都能把他捉回来扔到地狱去!”
为什么伯爵府的人会突然上门来找她,还口口声声说要放她的血。
把那日陈良仁趴在墙头偷看彤儿的模样一看,就能猜出前后原委了。
自己没本事翻身,便想借他人之手来杀人?
这算盘珠子打得倒是响亮,只可惜一脚踢到了钢板上。
里头的陈家人一听,个个又是叫苦不迭,却又无力反抗。
看着这一家子狼心狗肺如今的惨状,乌嬷嬷心里觉得解气的同时,也担忧夫人今日这事,会不会做得有些过了。
但夫人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直接上前规劝,便就扯开话题问:
“那祁国公府那边,夫人是不是出去应酬一下?”
沈娇翻了个白眼。
“什么不入流的国公府?不见!”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