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暄音林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被逼婚?将门孤女她杀疯了纪暄音林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烟雨沉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暄音知道她定时没安好心,面上却不显:“好啊!妹妹不嫌我无趣便好。”“怎么会?我从前便想要个姐姐,如今有个现成的,喜欢还来不及呢。”姜蓉秋抱着纪暄音的胳膊,一副小女儿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亲姊妹呢。侯夫人瞧着没多话。倒是侯爷和孟淮擎,觉得她们关系和睦,面上露出了些许满意。——深夜,纪暄音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无聊的连上面的每一根纹路都记住了。大夫让她静养,她连出门买些消遣的话本子都不能。若是吩咐丫鬟,只怕传出去了会叫侯府的人不喜。毕竟这种勋贵人家向来觉得话本子是不入流的东西。倏尔,她想起了一个极为紧要的事情。侯府水榭!纪暄音想起上辈子侯府水榭里似乎是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叫姜蓉秋误打误撞的碰见了,竟救了孟淮擎一回。...
《重生后被逼婚?将门孤女她杀疯了纪暄音林义完结文》精彩片段
纪暄音知道她定时没安好心,面上却不显:“好啊!妹妹不嫌我无趣便好。”
“怎么会?我从前便想要个姐姐,如今有个现成的,喜欢还来不及呢。”
姜蓉秋抱着纪暄音的胳膊,一副小女儿姿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亲姊妹呢。
侯夫人瞧着没多话。
倒是侯爷和孟淮擎,觉得她们关系和睦,面上露出了些许满意。
——
深夜,纪暄音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无聊的连上面的每一根纹路都记住了。
大夫让她静养,她连出门买些消遣的话本子都不能。
若是吩咐丫鬟,只怕传出去了会叫侯府的人不喜。
毕竟这种勋贵人家向来觉得话本子是不入流的东西。
倏尔,她想起了一个极为紧要的事情。
侯府水榭!
纪暄音想起上辈子侯府水榭里似乎是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叫姜蓉秋误打误撞的碰见了,竟救了孟淮擎一回。
不若趁着现在没人去看一看,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纪暄音拿起披风,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上辈子毕竟在侯府生活了些日子,府中的路她处处都很熟悉。
“蓉,蓉秋小姐,我,我,我不敢的。”
有人说话?
纪暄音放轻了脚步,顺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悄悄地摸了过去。
院子的背角处,姜蓉秋正跟她院子里伺候的小丫鬟在一处。
不知姜蓉秋是跟着小丫鬟说了什么,她害怕的哭丧着脸,手都在抖。
两个人的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姜蓉秋此时全然没有平常表现出的柔弱无辜,脸上是骇人的冷意。
她死死地抓着小丫鬟的手腕,掰开她的手指,将一包东西放在了她的掌心。
“你怕什么?纪暄音就是个病秧子,就算是加点料进去,也没人会怀疑的。”
“放心!不是能毒死人的东西!”
如果纪暄音没有看到姜蓉秋脸上的恶意,或许真的会信。
她不明白,她足不出院子到底能威胁到姜蓉秋什么?为何偏要置她于死地?
“蓉秋小姐,暄音小姐身子弱,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主子们查起来,奴婢不好交代的。”
小丫鬟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手,又不敢使出太大的力气,怕伤了姜蓉秋。
姜蓉秋忽而笑了,她抬起小丫鬟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威胁:“你若听我的吩咐,我保证你无事。”
“否则,我自然有手段让你被发卖出去。”
小丫鬟吓得不敢说话,狂咽口水。
她惊骇的看着姜蓉秋,没想到府中人人夸的好主子竟是这种人。
怪她。
怪她见钱眼开,以为只是传传消息,没想到竟是让她害人。
小丫鬟心一横眼一闭,“奴婢知道了,会听蓉秋小姐的话。”
姜蓉秋满意的松开手,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好好做,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往地上扔了一锭银子。
“收下吧,亏待不了你。”
纪暄音隐没在黑暗里,瞧着姜蓉秋消失的身影,心中一哂。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这姜蓉秋倒是知道怎么拿捏人的。
小丫鬟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银子,纪暄音没有再看,转身便走了。
次日早晨。
纪暄音刚吃完早饭,昨夜那个小丫鬟便捧着药碗颤颤巍巍的放在了纪暄音的手边。
“暄音小姐,该喝药了!”
小丫鬟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她。
暄音小姐,别怪我。
侯府的主子都好说话,如果被发卖出去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好差事了。
何况,被主家发卖的丫头一般都会被送进脏地方。
纪暄音故意端起药碗,又放下,“太烫了,我等会儿喝。”
小丫鬟的心紧紧的提着。
她既怕纪暄音喝了药出事,又怕不能完成姜蓉秋的交代。
心头两难。
纪暄音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听说,高门大院里都容不得腌臜事。”
“你在侯府做了这么久,可知道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
小丫鬟额头冒了一层的冷汗,“自然是严惩。”
若是主子,顶多挨打跪祠堂。
可若是府里的下人背主,要么打个半死发卖出去,要么直接打死人去乱葬岗。
纪暄音“哦”了一声,“侯府宽厚,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如此?”
小丫鬟的身子一抖。
侯府再宽厚,眼里也容不下沙子。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在地上,“暄音小姐,求你救救奴婢。”
“奴婢,奴婢......”
纪暄音冷眼瞧着她跪在地上,心中并无半丝怜悯之情。
若非她昨夜偶然得见,当真喝了这加了料的药,还不知能不能活着?
侯府再生气,也不过打杀了这个丫头为她偿命。
“哦?你做了什么要我救你?”
小丫鬟自知做了错事,不敢再继续隐瞒下去,便像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昨夜蓉秋小姐将奴婢叫出去,给了奴婢一包药,让奴婢放进小姐每日喝的药中。”
小丫鬟拿出剩下的药,放在桌子上。
纪暄音冷笑,“你这蠢丫头!若我当真喝下这药,你以为你能好生生留在侯府做事?”
小丫鬟后背早就已经吓得湿透了,闻言更是两股战战。
她心中庆幸,祸事还未酿成。
“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往后再也不敢了,求暄音小姐饶了奴婢这一回。”
小丫鬟砰砰的磕头,纪暄音赶紧拦住了她。
“原本你做出这事,我也不敢留你在院子里。”纪暄音顿了顿,又道:“不过......”
“暄音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奴婢一定照办!”
纪暄音满意的点了点头,叫了小丫鬟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下回姜蓉秋叫你出去的时候,提前同我讲。”
“便也算你将功折罪了!”
小丫鬟连连点头,忙不迭的说道:“暄音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事事禀报。”
“行了,下去吧。”
小丫鬟高高兴兴的退下了。
不过两日,姜蓉秋就耐不住性子将小丫鬟叫了出去。
小丫鬟不敢隐瞒,当即将此事告诉了纪暄音。
纪暄音算了算孟淮擎平素回府的时间,只道:“我知道了。”
姜蓉秋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几分疑惑,侧着头问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她顿了顿,似是思考了一番,“难不成姐姐是觉得我偷偷开了小灶?”
横竖她做的干干净净,就算是纪暄音怀疑什么又怎样?
没有证据,侯府的人怎会信她?
纪暄音没想到她除了讨好卖乖,装傻充愣也不遑多让。
她语气淡淡的道:“我是什么意思,妹妹心知肚明。话说得太明白,就没什么意思了。”
姜蓉秋咬了咬嘴唇,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姐姐不能自个儿规矩差就怀疑起我来,我也是用了心仔细学的。”
她凑近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满的恶意,“姐姐自己蠢笨,那就在院子里多练!别像个疯狗似的,出来咬人!”
纪暄音心中忍不住冷笑,真该叫侯府这些人看看,他们以为的乖巧养女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披着乖巧可人的外衣,内里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纪暄音同样压低了声音反击回去,“谁能比妹妹更会咬人?逮着人就咬,也不怕翻到阴沟里。”
“人在做,天在看。妹妹平素还是小心些吧,免得半夜鬼敲门。”
姜蓉秋闻言攥紧了衣服,死死地盯着纪暄音,说不出半个字来。
本想就此忍下,没想到正巧瞧见孟淮擎从纪暄音身后走过来。
她故意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被人推搡了一样,“姐姐,你不能自己规矩学得不好,就,就......”
姜蓉秋低头掩面而泣,委屈的接着说:“就拿我出气。”
纪暄音皱着眉头,下意识脱口而出:“姜蓉秋,你发什么疯?”
她话音刚落,孟淮擎便走了过来,一张俊颜紧绷,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纪暄音这才晓得姜蓉秋这番作态是为了什么,当即便要解释。
姜蓉秋却抢先一步开口,“大公子,你别怪姐姐,是我不该提起姐姐的伤心事。”
她怯生生的朝纪暄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补上了剩下的话:“姐姐生气也是应该的!”
纪暄音冷笑一声。
“我确实比不上妹妹,八窍玲珑。”
浑身都是心眼子!
“够了!”孟淮擎打断了两人的唇枪舌剑,眉间褶皱清晰,“都是自家姐妹,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都给我站好了!”
孟淮擎平素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这会儿冷下脸来更瘆人。
纪暄音和姜蓉秋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低着头像鹌鹑似的,不敢说话。
孟淮擎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开口教训:“你们既已经是侯府的人了,就该守侯府的规矩。侯府家训,‘姊妹不相争,兄弟不阋墙’。”
“你们既犯了家训,便一块去祠堂罚抄家训。什么时候记住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纪暄音低垂着脑袋,不敢有异议,“是,大公子。”
姜蓉秋小声的啜泣,“都听大公子的。”
孟淮擎眉头方才松了些,招呼下人过来,“带两位小姐去祠堂,看着她们好好抄写家训。”
当即有嬷嬷过来给二人引路。
“暄音小姐,蓉秋小姐,请跟老奴来。”
两人默默的跟在嬷嬷的身后,往祠堂而去。
推开祠堂的门,里面静得吓人!正前方的位置从上到下摆满了牌位。
嬷嬷拿出两个蒲团放在地上,一左一右放下。
纪暄音和姜蓉秋跪坐下来,正好面对着面,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
眼神对视的瞬间,两人同感晦气,立刻低下了头。
嬷嬷摆好了笔墨,拿出两本族训摆在两人面前,一套东西连环熟练,不知道做了多少遍。
“二位小姐,还请开始吧!”
纪暄音和姜蓉秋无言,皆拿起笔蘸墨抄写。
偶尔有风吹进来,吹得纸张簌簌作响。
天一点一点的暗下来,两人手边已经写了一沓族训。
纪暄音忍不住揉了揉手腕,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
这要抄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孟淮擎不会是将她们忘在这里了吧?
才有松懈,看着她们的嬷嬷便冷漠无情的催促,“蓉秋小姐,还请继续抄写。”
纪暄音继续埋头苦抄。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府里基本都熄了灯,只有祠堂还灯火通明。
纪暄音和姜蓉秋手里握着笔,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侯爷去城郊练完兵回府,瞧见祠堂还亮着光,便绕过去看了看。
瞧见两个小姑娘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便招来嬷嬷询问情况。
“更深露重的,怎么让两位小姐在祠堂睡着了?”
嬷嬷行了礼,低头回话:“回侯爷,大公子吩咐了,让两位小姐记住了族训才准离开祠堂。”
侯爷无奈的按了按眉,他这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重规矩了些,像个老学究。
“把两位小姐送回院子里去,夜里别染了风寒。”
“是。”
嬷嬷走过去轻声叫醒两人,“暄音小姐,蓉秋小姐,回房睡吧。”
纪暄音和姜蓉秋被叫醒,脸上还残留着睡意,迷茫的看着嬷嬷。
“不用抄了?”
嬷嬷回话:“侯爷发话,二位小姐可以回自个儿的院子了。”
纪暄音撑着桌子起身,“有劳嬷嬷了。”
姜蓉秋闻言,也起身一块走了。
两道背影在门口分开,背道而驰。
次日。
侯爷吩咐下人将孟淮擎叫到自己的书房。
孟淮擎进来便拱手请安,“爹,您叫我过来什么事情?”
侯爷问道:“听说你昨天罚了暄音和蓉秋抄写族训?”
“是。”孟淮擎面不改色,“让她们长长记性,免得整日里为了一点小事计较,争吵不休。”
侯爷无语凝噎,这孩子当真是一根筋,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日后如何是好。
他顿了顿,说道:“她们是你的妹妹,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你用练兵的方式来规训她们,未免太严苛了些。”
“两个小姑娘,爱拌嘴不是什么大事,说上几句便是。何必将人拘在祠堂里?”
祠堂罚抄,也未必见得是件坏事。
孟淮擎面无表情的应下:“我知道了,往后会注意。”
侯爷看着人离去的背影,他肯定是记住了,但不一定会改。
“回先生的话,妇言乃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
姜蓉秋正滔滔不绝时,吴先生面色早已变得愈发难看。
无奈下他拿着书卷轻拍了两下书桌,啪啪两声打断了姜蓉秋的声音。
抬头望去,吴先生正直挺挺地盯着她。
姜蓉秋被吴先生脸上严肃的神情吓到,恍惚间竟忘了自己已经背到哪里。
“姜姑娘既熟读《妇行》便该知晓‘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
如今老夫正问纪姑娘话,姜姑娘冒冒然插嘴便是与书中所谓妇言背道而驰。”
“先生我不是......”
“姜姑娘此番言论便可知是饱读诗书之人,也自然该明白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老夫问的是妇言,而姑娘却将妇行尽数背诵,答非所问不过是掉书袋罢了。”
吴先生一番数落让姜蓉秋的脸蹭的一下便红了。
吴先生突如其来的质问和训诫打的姜蓉秋不知所措。
她本以为自己这一番卖弄能加深吴先生对纪暄音不学无术的印象,没想到反而让吴先生心生不满。
“是蓉秋冒昧了,还望先生见谅。”
姜蓉秋见状只得先行赔罪,吴先生并未回头只是摆摆手让姜蓉秋坐下。
他的目光直盯盯地看着纪暄音:“纪姑娘,你还未回答老夫的问题。”
纪暄音目睹刚刚的一切,便知这吴先生是个刚正死板的老学究。
在他面前切不可卖弄,于是纪暄音先是行了一礼
“还望先生见谅,暄音幼小失教,未曾读过《妇行》亦不知何谓妇言。只是幼年时母亲便教导暄音做人做事需谨言慎行,闲谈莫论人非。弟子现在虽然对《妇行》知之甚少,但日后定然克勤克俭,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纪暄音的坦诚从容倒是让吴先生有些惊讶,他对眼前这个女子有些许改观。
“纪姑娘求学的态度倒是端正,既然受大公子所托老夫定然尽心尽力教导二位姑娘。如此,今日咱们便讲何谓妇言。”
散学后,纪暄音吩咐梅香将自己的书盒子送回繁英阁,自己想去水榭旁散散心。
纪暄音记得前世镇远侯府对自己和姜蓉秋的态度天差地别。
除了因为自己为了林玄武作天作地以外,还因为当年孟淮擎曾被人诬陷拥兵自重有谋逆之心。
而姜蓉秋恰好在关键时刻拿出证据力证孟淮擎的清白。
因为她也被孟家视为恩人,而那个证据她只粗略地知道埋在孟家花园水榭的莲花下,她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想起来具体的位置。
纪暄音刚步入假山中,便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好奇心让她忍不住驻足仔细聆听辨别。
“三少爷,这是上一批放出去的银子收回的利银,刨除分成统共是三千六百八十两。”
“好,这张银票给你,辛苦了。”
“为三少爷办事,是奴婢的福气。”
话虽如此,小丫鬟还是喜滋滋地将银票放入怀中。
纪暄音隔着假山的缝隙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震惊住了,这孟淮远一幅画价值万金,怎会需要背后放印子钱?
本朝律法一再三令五申严禁放印子钱,寻常官宦之家对此避之不及。放印子钱极容易惹上人命官司,若是被人抓住把柄,自然要被狠狠地参上一本。
上一世鲜少往来,不太清楚由来,不过自己还是别牵扯上。
可就在纪暄音转身离开时,头顶被阴影遮盖。
得了,偷听被发现了。
纪暄音抬头,眸中错愕,“三,三哥。”
孟淮远一步逼近,眼神里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纪妹妹可知曾有一只不知好歹的狗每日乱吠扰的我不得安生。于是我便将它的舌头割了下来,它就再也出不了声了。”
纪暄音明白此刻再虚与委蛇也是无用,不如坦诚相对。
“三哥一手丹青价值连城,若是真遇到了银钱短缺的时候只需拿出一副墨宝便可解燃眉之急。如今竟然铤而走险放印子钱,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孟淮远有些错愕,“不该你管的事,少多嘴。”
纪暄音思来想去,既然如此,不如先捏住这个把柄。
“我对三哥的私事并不感兴趣,我与三哥本无仇怨。”
“既做了兄妹,合该相互扶持。日后三哥若不再刻意针对我,不再偏心蓉秋妹妹,我自然会管好自己的嘴。”
他何时偏心过......
孟淮远审视着眼前的人,虽说没有人证物证,但父亲最是忌讳。
最终,还是答应了。
“既如此,我与三哥击掌为誓。”
校场上,孟淮擎刚训练完士兵后在营帐中褪掉盔甲换上常服准备回府。
“淮擎哥,今日可算被我逮住了!约了好几个月的酒你可是没法推脱了。”
孟淮擎闻声抬头,来人正是安南将军之子庞峰。
从小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虽然文韬武略皆不出众,但却是个赤诚热心的人。
所以孟淮擎一直拿他当弟弟看。
“淮擎哥,我可是听说了你家刚接回来那两位漂亮妹妹。尤其是那个二妹妹,据说是天姿国色。侯夫人一直想有个贴心小棉袄,这下一下子来了两个,侯夫人高兴坏了吧?”
落座等菜的间隙,庞峰忍不住打探。
“我怎么看着你比我母亲还高兴啊?”孟淮擎打趣。
“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当哥哥我肯定高兴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见见两位漂亮妹妹?也不知道两位妹妹喜欢什么,我这当哥哥的得准备些见面礼。”
“以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你还是先把长枪练好,没记错的话三日后庞伯父要来演武场看你操练吧?”
“哥,不是,怎么又提我爹啊!”
庞峰还准备开口问些什么,这时便有小二轻轻敲门:“二位公子,菜已做好,不知此刻是否方便上菜。”
“进来吧!”孟淮擎答道
小二麻利地将酒菜摆了一桌“菜已上齐,二位公子慢用。”说罢,小二退了出去。
“淮擎哥,我......”
砰的一声,原本紧闭的门被撞开
“巧了不是,我来拼个桌!”
纪暄音故意等在孟淮擎的必经之路上,与他偶遇。
“暄音?”
孟淮擎眼力好,便是黑夜也能清楚的视人。
纪暄音转身,同他问好:“大公子。”
孟淮擎瞧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忍不住询问:“天色已晚,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纪暄音低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日日呆在院子里,实在有些太闷了,便想着出来走走。”
自打她进了侯府,还从未出过院子。
府里的人只知道西边的院子里住了个纪小姐,还没瞧见过她长什么模样。
孟淮擎记起她也只是个小姑娘,日日被困在院子里,想来是有些难为她了。
“明日我叫人送些解闷的去你院子里。”
纪暄音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声音都活泼了些,“谢谢大公子。”
孟淮擎瞧她笑开,心情也好了几分。
“夜里更深露重,你身子还没好,我送你回去。”
“好。”纪暄音听话的随他一道走。
晚上府里只剩下零零散散守夜的下人,安静极了。
孟淮擎不是个多话的人,纪暄音也不敢同他攀话,两人只意味着沉默着往前走。
“蓉秋小姐,奴婢真的不能收。”
安静的环境下,再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孟淮擎自小在军营长大,耳力过人,立刻就捕捉到这道声音。
他顺着声音找过去,就看到姜蓉秋在跟一个小丫鬟推拉。
纪暄音适时的惊呼,“这不是我院子里的小秋吗?”
“她怎么在这?”
孟淮擎闻言,更是眉头一紧。
姜蓉秋强硬的把东西塞到小秋的手上,“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你们在干什么?”
孟淮擎冷着脸大步跨过去,眼神落在那包东西上。
姜蓉秋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下意识把药藏在自己的身后,“大,大公子。”
小秋利落的跪了下来,颤着声音回答:“蓉秋小姐送了些东西给暄音小姐,让奴婢替小姐收着。”
主仆两个人,无一不是心虚的模样。
孟淮擎冰冷的眼光在他们脸身扫射,吩咐身后的人,“把东西拿过来瞧瞧!”
“是。”
身后亲卫立刻上前,强横的从姜蓉秋手上抢过东西。
他走到孟淮擎身上,直接将东西打开,摊开让主子都瞧清楚。
“主子,都是些补身子的药。”亲卫检查过后,回禀孟淮擎。
闻言,纪暄音的眼神不可避免的落在小秋的身上。
也是,这小丫鬟胆子小的很,三言两语就被吓得把事情都交代出来,会两面倒也正常。
就是可惜了这么个好机会。
姜蓉秋眸中划过一次得意,面上却不无委屈,“上次给姐姐送补药闹了些误会,我就想着偷偷给她送些能用的,让丫鬟加进吃食里。”
“没想到让大公子和姐姐误会了。”
早在小秋告诉她纪暄音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她就猜到纪暄音肯定会借刀杀人。
索性她也将计就计,将毒药换成补药,这样谁都挑不出错来,还要夸她一句贴心。
孟淮擎审视的看着姜蓉秋,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纪暄音晓得是拿姜蓉秋没法子了,主动将此时揭过去,“原来是场误会,妹妹日后有事只管来说,我也不是小气的性子。”
姜蓉秋气的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她压着心中的怨气,小心翼翼的卖惨,“我以往总是不讨人喜欢,怕姐姐也会如此,这才闹了误会。”
“往后我定事事问过姐姐再做。”
纪暄音真想盖住她内张惺惺作态的脸,却也只能按下不发,“妹妹如今是侯府养女,合该自信些。”
若不是顾及着孟淮擎在这儿,纪暄音真想挑明了说。
姜蓉秋只管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俩的眉眼官司落下,可背主的丫鬟不可轻易放过。
孟淮擎只扫了小秋一眼,小秋便吓得瑟瑟发抖,如风中的树叶。
“侯府不留吃里扒外的下人,把人送回人牙子那儿吧。”
这便是要发卖了。
侯府都不要的下人,哪家还会要?
小秋惶恐的瞪大了眼睛,一直不停的磕头,“大公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奴婢什么事都没做过,只是出来见了蓉秋小姐!”
她膝行爬过去,死死的抓住姜蓉秋的衣角,哭喊着求她:“蓉秋小姐,你说说话呀!你替奴婢求求情!”
姜蓉秋看着她沾着脏污的手,眼中划过一丝厌恶。
区区一个贱婢,也敢攀咬她?
“大公子,这丫鬟也没做什么,不如算了吧?”
“姐姐,你心善,也不忍心见这丫鬟被发卖出去吧?”
小秋闻言,抬起头眼神希冀的盯着纪暄音。
纪暄音面色淡淡的,“我初来乍到,不懂侯府的规矩。不过大公子是侯府的正经主子,他这么做定有他的用意。”
一句话就将姜蓉秋堵了回去。
若无孟淮擎发卖一事,她也会提出换个丫鬟。
一个摇摆不定的丫鬟,留在她身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招出祸事来。
小秋闻言,顿时面如死色。
孟淮擎看都没看她一眼,吩咐亲卫,“把人提出去。”
“是。”
亲卫拖着小秋离开。
姜蓉秋看着她的惨状,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
若非她看出那丫鬟的不对劲,从她嘴里逼问出实情,只怕被罚的还要多一个她。
“正好姐姐在这儿,东西我便亲自交给姐姐,用不用姐姐自个儿看着来。”
纪暄音晓得经过今日这一遭,她们俩再想和平共处,怕是不能了。
不过来日方长,她见招拆招就是。
“那就谢谢妹妹了。”
姜蓉秋见她收下,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孟淮擎适时开口:“行了,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
姜蓉秋偷偷的觑了一眼孟淮擎,担心他会因此而对自己生厌。
毕竟她的手太长,伸进了纪暄音的院子。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若是被侯府厌弃......
姜蓉秋心中盘算着该如何钻营,未曾注意孟淮擎亲自将纪暄音送回院子。
次日。
姜蓉秋一早便亲自给府里几个主子送去了自己做的点心,像个花蝴蝶似的处处讨好。
孟淮擎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赶巧嬷嬷来送纪暄音和姜蓉秋抄写的族训。
“放下吧。”孟淮擎随口吩咐。
视线不经意扫过纸上的字,顿时神色一滞。
纸上的字歪歪斜斜,大小不一,小儿启蒙写得都比这好。反观旁边那份,字迹娟秀工整,两者简直云泥之别。
孟淮擎头疼的拿起那份实在不堪入目的族训,问道:“这份是谁抄的?”
嬷嬷探头看了一眼,“是暄音小姐。”
“叫她过来!”
这样的字传出去,还不让人贻笑大方!
“是。”嬷嬷转身退下。
纪暄音前来时,还不知何事,心中颇有些惴惴不安。
“大公子。”
“这就是你抄写的家训?”孟淮擎把那份族训摊开,让纪暄音自己瞧清楚。
纪暄音看到桌上的族训,顿时明白了过来,脸蛋“唰”的一下红透了。
她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是......是的。”
孟淮擎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想到父亲叮嘱的话,便忍了忍。
只问:“你平素从不读书习字吗?怎会写出这样的字?”
纪暄音轻轻咬了下唇,小声的解释:“我小时候也学过一些的,后来家道中落,供不起我的笔墨,便没学了。”
说话间,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瞧了眼孟淮擎,被他的冷脸吓得又立马低下头去。
“后来,我与堂嫂一起做了些小本生意,更用不上了......”
孟淮擎面上划过一丝了然。
他手指敲了敲这份族训,开口说道:“侯府小姐,不识字读书不行。”
“我会吩咐人请一个教习先生到府上来。你们好好学,这手字就别让我再看见了。”
平白丢了侯府的脸面。
纪暄音脸上火辣辣的,红得像猴屁股似的。
都这个年纪了,让人这般教训,属于有些羞耻。
她压根不敢抬起头来,喏喏的说道:“谢谢大公子,暄音一定好好学。”
“嗯。”孟淮擎点了头,“回去吧。”
“是。”
纪暄音慢慢的退出去。
才出院子,便被姜蓉秋身边的丫鬟小翠看见。
仆随主,小翠心思活络,也是个会钻营的。
她瞧着纪暄音兴致不高的从大公子的院子里出来,心中当下起了疑。
莫不是叫大公子训斥了?
小翠眼珠子一转,慢慢转到孟淮擎的院子外面,贼头贼脑的往里探。
正巧有个婆子在院子里洒扫,她快步走到婆子身边,脸上堆着笑,“王妈妈,我替您干。”
王妈妈握紧手上的扫把,眼皮子都没抬。
“有什么事就说,大公子不喜欢旁人来他的院子。”
小翠脸上的笑一僵,心中暗骂,从袖笼里摸出几个铜板,悄悄塞到那婆子的手里。
她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我方才瞧见暄音小姐心情不大好的离开,您每日在这院子里忙前忙后,消息灵通,可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婆子瞧见铜板,眼疾手快的塞进自己的荷包里。
她左右瞧了瞧,院子里没旁人,便压低声音道:“这事儿啊,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隐约听了几嘴,说是暄音小姐的字写得奇丑无比,被大公子给教训了。想来是因为此事有些挂不住面子。”
小翠听了,心中暗喜,嘴上却继续问道:“哦?大公子可还说了些旁的?”
王婆子仔细回想,迟疑的说道:“好像还说了请先生来府上教习。”
她听的不真,又强调了一遍,“大约是提了这么一句,具体的老婆子也不清楚。”
小翠得了消息,便匆匆跟下人告了别,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同姜蓉秋禀报。
“小姐,小姐。奴婢有事禀报。”
她神神秘秘的凑到姜蓉秋身边,一副有大消息要禀报的模样。
“什么事?这么慌张?”
姜蓉秋倚在软榻上,身边站着丫鬟替她按揉手腕。
小翠看了眼旁边的小柳,摆出一副迟疑的模样。
姜蓉秋掀开眼皮子晲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小柳,你先下去吧。”
“是。”
小柳低着头出去了。
小翠瞧着人走远了,才讨好的凑上去,“小姐,我方才打听到暄音小姐让大公子训斥了。”
“哦?因为何事?”
姜蓉秋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因为暄音小姐的字写得太丑!据说大公子过几日会安排人来府上给两位小姐授课。”
姜蓉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纪暄音啊纪暄音,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丢脸。
跟我争,你也配?
“行了,这事你做得不错,往后在我身边做事就得这么机灵。”
姜蓉秋从头上拔了根银钗递给小翠,“拿着吧。”
“谢小姐赏!”小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声音都有力些。
晚上,孟淮擎便派人通知了纪暄音和姜蓉秋,自明日起便同吴先生学习。
姜蓉秋派人打听了,这位吴先生是个古板的老头儿,最重体统规矩,说话也是一等一的直。
若是能得了他的青眼,往后府里人对她的印象也会好些。
“小翠,掌灯。”
姜蓉秋迫不及待的从架子上拿了本女戒,端坐在书桌前,眼睛瞪得大大的,逐字逐句地研读着《女戒》。
她势必要在明日压纪暄音一头,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次日,学堂上。
吴先生拿着书本走进来,目光落在两人的身上,“我是府上大公子请来为两位小姐授课的,往后你们称我一声吴先生便可。”
“吴先生好。”
吴先生点了点头,想起送到自己手上的那幅丑为天人的字,不由问道:“哪位是暄音小姐?”
纪暄音当即出声,“先生,是我。”
吴先生仔细打量了她,都说字如其人,字写成那样,估摸着也是个肚子里没二两墨的草包。
他点了点头,便说:“今日咱们要讲的是《女戒》。”
纪暄音端正着身子,仔细听吴先生授课。
忽然,吴先生提高了声调,故意刁难纪暄音,开口问道:“暄音小姐,你可知这《妇行》中的妇言说的是什么?”
纪暄音站起身来,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藏拙。
没承想,姜蓉秋先一步跳出来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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