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青焰陆焉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全文纪青焰陆焉知》,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大半时间都是醒着的,忍受着筋骨寸断之痛,每日昏睡过去的几个时辰,也都是痛晕过去。纪青焰去看过程景山一回,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觉得没什么趣味,便没再去看过。纪青焰更关心的是被软禁在京郊的山庄之中的父亲母亲!梁王既要软禁纪大将军和纪夫人,又要一个光风霁月的美名,因此不肯将纪大将军和纪夫人软禁在自己的梁王府中。程景山立刻为梁王排忧解难,将两人囚禁到南阳侯府之中,与纪青焰的梧桐苑只隔着几个院落。可纪青焰却见不到父亲母亲,软禁纪大将军与纪夫人的院落被人层层把守如今趁着侯府乱成一锅粥,侯爷与侯夫人的心思全都在程景山身上,暂时注意不到她,纪青焰想办法偷偷去查探了几次,却想不到丝毫办法,软禁父亲母亲的院落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娇奴,你可...
《太子追爱好清奇,为撩我偷进世子府全文纪青焰陆焉知》精彩片段
他大半时间都是醒着的,忍受着筋骨寸断之痛,每日昏睡过去的几个时辰,也都是痛晕过去。
纪青焰去看过程景山一回,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觉得没什么趣味,便没再去看过。
纪青焰更关心的是被软禁在京郊的山庄之中的父亲母亲!
梁王既要软禁纪大将军和纪夫人,又要一个光风霁月的美名,因此不肯将纪大将军和纪夫人软禁在自己的梁王府中。程景山立刻为梁王排忧解难,将两人囚禁到南阳侯府之中,与纪青焰的梧桐苑只隔着几个院落。
可纪青焰却见不到父亲母亲,软禁纪大将军与纪夫人的院落被人层层把守
如今趁着侯府乱成一锅粥,侯爷与侯夫人的心思全都在程景山身上,暂时注意不到她,纪青焰想办法偷偷去查探了几次,却想不到丝毫办法,软禁父亲母亲的院落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
“娇奴,你可能想到什么办法?”纪青焰问道。
虽然娇奴没答应和她义结金兰,但在纪青焰心中早已将有勇有谋的娇奴视为姐妹,而不是伺候她的丫鬟。
陆焉知自然能想到很多种办法,可是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说道:“世子如今躺在床上,活死人一般,夫人若是此时有孕,诞下世子的孩子……”
“夫人在南阳侯府中说话的分量,便不一般了。”
纪青焰愣住,陆焉知的话给她指出来一条她从来没想过的路。
程景山是南阳侯府唯一的嫡子,自幼被封为世子,是南阳侯府唯一的继承人。
如今南阳侯府后继无人,若是她肚子里能有一个程景山的孩子,那她生下来的孩子将会成为南阳侯府唯一的继承人!
到时候,她以侯府唯一继承人母亲的身份,自然会获得诸多权力。
救出纪大将军和纪夫人不再是难事……甚至她可以继承侯府的财富。
陆焉知便是这样想的,他自幼在宫中长大,见多了母凭子贵,熟读史书后更能说出不少太后掌权的例子。
女人想要获得权力,无非从父亲、夫君或儿子手中得到。
这在陆焉知心中,是自然而然的选择。
然而纪青焰听到后,却满脸厌恶:“程景山这样躺在床上,还能生孩子?”
“就算他还能生,我也绝不可能给程景山这样的仇人生孩子!”
陆焉知不知为何,听到纪青焰这样说,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他自己并不知晓自己此时的眼神是何等模样,也不曾发现自己的声音中带上了淡淡的蛊惑。
陆焉知轻声说道:“其实……夫人也不一定要怀程景山的孩子。”
“去外头找一个男人怀孕,也能做得天衣无缝。”
陆焉知早就想过,深宫之中的宫妃看似不见外男,诞育皇子,将血脉与皇位代代相传……
可谁又能保证每一个皇子当真是皇帝的血脉呢?
陆焉知想到自幼在深宫之中听闻的那些,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既然最重视血脉的宫中都如此,在南阳侯府想用这一招,岂不是轻而易举?
纪青焰彻底被娇奴的大胆震慑了。
“你……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醉花楼出来的人就是脑子活胆子大啊!
而且这条路乍一听极为大胆,仔细想想成功率却很高。
南阳侯府只有程景山一个继承人,只要她怀上程景山的孩子,便可以借助南阳侯与侯夫人的力量……
纪青焰红着一张脸摇头,她已经分辨不清自己的牙齿是什么感觉,脑子里满是娇奴的手指在她嘴里细细摸索的触感。
明明正值冬日,屋里还有些寒凉,纪青焰却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冒汗,嘴里莫名变得干渴起来。
她的目光落在娇奴近在咫尺的嘴唇上,感觉她的红唇是如此的润泽,仿佛轻轻抿一口就能抿出水来……
纪青焰被自己脑子里的念头吓了一大跳,飞一般地将目光移开。可是心跳不知为何变得更快了,怦怦、怦怦……心跳声在她的耳膜里震耳欲聋。
纪青焰紧张地看着娇奴,娇奴与她贴得这样近,会不会听到她的心跳声?
纪青焰伸手勾出脖间的红绳,将藏在衣裳里的玉坠勾了出来,紧紧攥在手心。
攥着微凉的玉坠,纪青焰感觉自己一点一点冷静下来。
陆焉知帮纪青焰磨完牙齿,端着一面小镜子给她看:“夫人看一看,可是好了?”
纪青焰慌乱地看了一眼,连究竟磨的是哪一颗牙齿都没看清,不过她再闭上嘴巴的时候的确不疼不硌了。
“好……好了……”纪青焰匆匆点头。
陆焉知的目光落在纪青焰紧紧攥着玉坠的手上,她太过用力,指节都变得青白。
陆焉知早就注意到纪青焰的这个小动作,她每次紧张之时都会攥住贴身的玉坠,靠着这个动作慢慢平静下来。
陆焉知见过许多次,今日终于忍不住问道:“夫人贴身戴着的这个玉坠,可有什么缘故?”
纪青焰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玉坠,是一整块羊脂白玉雕成的佛像,雕工十分精美,贴身佩戴十几年后温润细腻。
其实紧张之时伸手攥住玉坠是原身的习惯,纪青焰穿过来后保留着肌肉记忆,就继承了这个小习惯。
“这个玉坠是我小时候爹娘送我的。”纪青焰说道。
原身小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十分凶险。纪将军和纪夫人一起去庙里求了这个玉佛,戴在原身脖子上,希望能保佑她平安。
后来,原身的病渐渐好了,纪将军和纪夫人都觉得这个玉佛灵验,叮嘱女儿要长戴身上。
于是原身便一直戴着,纪青焰穿越过来之后也没改变这个习惯。想到这是纪将军和纪夫人对女儿的一片爱护之心,纪青焰很是珍惜。
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也一并继承了她对家人的情感和责任。
天长日久相处起来,纪青焰早已将他们当作真正的家人。
因此程景山最近像苍蝇一样不停在纪青焰面前飞舞,纪青焰都打起精神来与他周旋,生怕连累到家人。
纪青焰已经与纪大将军通了气,如今纪大将军在家中称病,手下的军士们都在京郊的兵营里日日操练,关起门来不与外界任何人接触。
纪大将军已经对纪青焰透露过真正的想法:“反正我只听皇帝的旨意。”
梁王虎视眈眈,一副要登基为帝的架势,如今已经有不少文臣武将私下投效梁王,可纪大将军不屑一顾。
在纪大将军眼中,梁王不仅名不正言不顺,底气也不足。
若是真有底气,直接登基为帝就是了,何必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
等到梁王登基为帝、颁布圣旨那一天,纪大将军才会听从梁王号令。
在此之前,京城中的一切纷乱都与他们无关,将军府闭门不出,里里外外被军士们保护得犹如铁桶一般。
“投效梁王,是你们三个最后的机会。”
纪青焰看起来十分平静,让没有看到她狼狈姿态的程景山失望不已。
只有在纪青焰身边搀扶着她的陆焉知知道,纪青焰整个人都在发抖,她在竭力克制着不愿被程景山看到。
一瞬间,悲伤与愤怒犹如汹涌的浪潮在纪青焰心中反复冲刷震荡。
此前,纪青焰并未深想过纪大将军为何不愿投效梁王,如今她彻底明白——梁王手段如此卑劣阴毒,根本不堪为帝!
今日,纪大将军不愿投效梁王,就被砸断了双腿。
若是纪大将军就此屈服,焉知明日,梁王会令纪大将军麾下的军队兵刃朝向谁?
若是助梁王得江山,日后这天下会变成何等模样?
纪大将军若是投效梁王,岂不是成了下一个程景山?
纪大将军此前不肯投靠梁王,今日之后更绝无可能!他岂会投效一个打断他双腿的仇人?
断掉双腿的将军如何能领兵作战?交出兵权之后,梁王定然会想办法将纪大将军的兵马据为己有,将纪大将军架空……
到时候纪大将军的下场又会如何?
纪青焰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纪大将军手下的兵马才是他的保命符,交出兵马之后,以梁王的阴狠毒辣,那才是纪大将军真正性命不保的时候。
纪青焰想,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纪大将军一定更能想明白。
只是纪大将军性子刚强,纪青焰行事却灵活得多。
如今纪大将军断了腿,纪夫人又高热不退,纪青焰觉得不必在此时硬碰硬,不如先假装答应程景山,然后再见机行事……
纪青焰恨不得将程景山大卸八块,想到着火后丢失的玉佛,她自然知道程景山是用怎样的卑劣手段将纪大将军和纪夫人骗出来的,利用的是他们一片爱女之心。
然而缓兵之计,纪青焰只能暂且答应下来程景山的要求,她咬着一口牙说道:“我会好好劝一劝父亲母亲。”
程景山哈哈大笑:“这不就对了?”
“要是你们能早点想通,也不会受今日之苦,还让我这样辛苦……”
纪青焰看着程景山的丑恶嘴脸,真想把他的脸皮从脸上揭下来!
纪青焰强忍怒火,说道:“请世子退下,让我私下劝一劝父亲。”
程景山知道自己在的话纪大将军父女两人不方便说话。方才他动刑的时候,纪大将军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可是纪青焰来劝说不定管用。
纪大将军有多在乎女儿,他已经验证过了。为了女儿的安全,说不定就答应了呢?
程景山离开了,纪大将军盯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一脸急切地说道:“阿焰,你万万不要相信程景山的话,爹爹要是将兵权交给梁王,才真是死路一条。”
“爹爹,兵权不能交,这才是我们最后的保命符。”纪青焰同时说道。
父女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了同样的话。
纪大将军眼中闪过惊讶,又满是愧疚:“是我们太不小心,一时冲动,反倒连累了你。”
纪青焰咬牙切齿:“这当然不怪爹爹和娘亲!是程景山手段下作!”
纪夫人轻轻张开嘴唇,也想说些什么,然而一张嘴就是一阵止不住地咳嗽。
刑房里连一杯水也没有,纪青焰只能轻抚纪夫人的背。
纪大将军想要抓住纪夫人的手,可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断腿的纪大将军艰难地伸出胳膊,却挪动不了身子,碰不到纪夫人的手。
纪青焰环视着梧桐苑,里外三进的院落,房子又大又宽敞。
南阳侯和侯夫人宠爱程景山,给他的院落是最好的。
现在归她住啦。
纪青焰已经在梧桐苑住了几日,之前不曾留心。今日赶跑程景山和柳莺儿后,她在梧桐苑里转了一圈,觉得处处都舒心极了。
院子里四时都有不同的花木可赏,常有花香醉人。
各间屋子都宽敞舒适,纪青焰自己住的屋子自不必说,里头都是为新婚而准备的极好的家居摆设。
她又去侍女住的房子里转了一圈,她们的屋子也宽敞明亮。
金盏和玉盘住一间,娇奴自己住一间。
纪青焰满意点头,想到她的侍女住的屋子比程景山和柳莺儿住的屋子更大,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只是娇奴的屋子还没收拾过,里头空空荡荡,看起来像雪洞一般。
让大美人睡在这样的屋子里,着实委屈了一点。
纪青焰立刻开了自己的库房,让娇奴在她几库房的陪嫁里挑东西。
陆焉知从未见过纪青焰这样的主人。主人赏赐下人很寻常,可主人打开自己的仓库让下人随便挑,这可就不寻常了。
他好奇地问道:“我挑什么都行?”
纪青焰大方点头:“对。”
陆焉知在仓库里环视一圈,特地伸手指了一样价值不菲的八宝琉璃灯。
“这一件可行?”
纪青焰笑了:“行啊。”
她立刻让人搬到娇奴的屋子里。
纪青焰竟真的肯给侍女用这么贵的东西!
他挑了这么贵的一件,纪青焰依旧觉得不够,让他继续挑。
陆焉知懒得挑了,更想看看纪青焰会怎么做,说道:“夫人替我挑吧。”
纪青焰点头,一口气挑了花瓶、屏风、帐子、软枕……
陆焉知看到纪青焰挑的每一样都价值不菲。纪青焰带来的嫁妆本就都是精品,她此时为他挑的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陆焉知眸色渐深,真的有人会给侍女用这么昂贵的东西?
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纪青焰,难道纪青焰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
不,她没有。
陆焉知想不明白,开口问道:“夫人为何给娇奴用这么贵的东西?”
纪青焰正在为娇奴挑妆镜,随口答道:“美人用好东西衬才更美。”
陆焉知心中一凛,他在深宫中长大,听闻过宫妃有磨镜之好,与身边的宫女……
难道纪青焰也是那样的人?
她毫不在乎自己的夫君,去醉花楼抢花魁,抢回来后开仓库送给他诸多昂贵之物……
“娇奴只是一个侍女,不该用这些东西。”陆焉知故意说道。
纪青焰笑了:“这些东西放在你的房子里和放在我的仓库里,又有什么区别?”
“难道你还能把它们偷出去卖了?”
纪青焰开玩笑道:“你连人都是我的,你房里的东西当然也是我的。”
“让你用你就用。”
陆焉知怔住。纪青焰的话乍一听很对,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照这样说,皇帝也可以把私库里的奇珍异宝都赏赐给宫妃,反正宫妃也不能卖出宫去,摆在宫妃的宫殿里和放在库房里也没区别。
可没哪个皇帝这样做。
纪青焰是真的大方洒脱。
纪青焰看到娇奴一脸怔忡,回不过神来的样子,笑道:“要是太感动,就今夜来陪睡报答我。”
陆焉知浑身一僵。
金盘在旁边提醒他:“咱们三人轮流值夜,今夜该轮到你值夜了。”
原来纪青焰的话是这个意思,陆焉知耳尖有点泛红,心想他怎么想歪了……
“是,今夜娇奴来值夜。”
陆焉知说道:“只是娇奴手脚粗笨,伺候夫人沐浴更衣,能不能劳烦金盏姐姐和玉盘姐姐?”
纪青焰替金盏和玉盘应下了:“好,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再来伺候我。”
入夜,纪青焰沐浴更衣后,陆焉知低垂着头,走进纪青焰的寝殿。
大婚当日的红色早已尽数撤去,纪青焰将寝殿布置得舒适又雅致。
陆焉知余光看到几眼,觉得纪青焰寝殿的风格与她为他挑的那几样东西如出一辙,看来这就是纪青焰的喜好了。
纪青焰看到陆焉知不敢乱看的模样,笑道:“不是说你们在青楼里,从小就学怎么伺候人吗?”
“你都学过什么?”
陆焉知沉默了,他怎么知道青楼里都学过什么?
他瞎说道:“青楼里不同的姐妹学的东西不一样,娇奴并不曾学过伺候人的本领,只学过琴棋书画。”
纪青焰恍然大悟。
原来青楼还会为不同的姑娘安排不同的路线。
娇奴走得是高岭之花路线!
纪青焰点头,这条路线确实适合娇奴的气质。
纪青焰看出娇奴有些紧张,笑着安慰她:“不要紧,你慢慢学就是了。”
“你白天就做得很好。”
程景山和柳莺儿当着她的面卿卿我我,娇奴立刻为她找回了场子。
娇奴对她的温柔小意,秒杀一百个柳莺儿。
“在我房里值夜没什么事,半夜我若是起夜或者口渴,都不用你起来伺候。”
纪青焰的茶壶就放在床边,夜里渴了自己一伸手就能倒水喝。她觉得完全没必要把侍女折腾起来伺候她。
“你只记得一件事,若是我做了噩梦,在梦里又哭又闹把你吵醒了,你就将我唤醒。”
这是纪青焰一直让侍女值夜的原因。
陆焉知愣住:“夫人经常梦魇吗?”
纪青焰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夜里会做噩梦的那种人。
纪青焰笑道:“有时会。”
她伸手指了指床边的小榻:“你就睡在这里。”
金盏和玉盘值夜都睡在这张小榻上,和纪青焰的床离得不远,差不多是一张大学宿舍单人床的大小。
纪青焰看金盏和玉盘睡得很好,可是换成娇奴,就不一样了。
娇奴长得太高了,一双长腿在小榻上伸展不开,只能蜷缩起来。
纪青焰看着娇奴蜷缩的姿势就觉得难受。
她伸手轻拍自己的床侧:“上来睡吧。”
陆焉知浑身僵住,看着笑意盈盈让他上床睡觉的纪青焰,一张脸瞬间红透,张口结舌:“不……不了……”
纪青焰起身,伸手把陆焉知拉上床。
“我睡里头,你睡外头。”
“半夜我若是口渴,便叫你给我倒水喝。”
陆焉知僵得像一只木偶,任由纪青焰摆弄他的胳膊和腿,按着他躺在床上。
纪青焰的发丝垂下来,从他的脸侧和脖颈滑过,让他浑身发痒。
她的床帐里、她的寝衣上,全都沾满了一种清淡的香味,陆焉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这种香味包裹其中。
纪青焰半撑着身子,越过陆焉知的身体,呼的一声,吹灭了床头的灯。
寝殿里骤然陷入黑暗,纪青焰躺回去的时候看不清楚,双手直接按在陆焉知的胸膛上。
“诶呀。”她连忙松手,身子软软地跌在陆焉知旁边。
两人身上的寝衣摩擦在一起,柔软的布料发出窸窣的声响。
纪青焰的头发擦过陆焉知的耳朵,他的耳朵烫极了,耳朵里听到的全都是自己的血液冲刷流动的声音。
“睡吧。”纪青焰翻了一个身,又香又软的身子离陆焉知远了一点。
陆焉知一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听到纪青焰的呼吸变得平稳舒缓,他满是煎熬地长叹一声,轻轻将自己挪到床边,离纪青焰最远的距离。
娇奴按揉穴位止痛确实有一手,纪青焰来癸水这几日,每日睡前都让娇奴为她按揉一番,然后安稳睡去。虽说不如以往轻松,但是也并没有受太大的苦。
因此在她癸水结束后,娇奴催促她看大夫喝药时,纪青焰十分抗拒。
“不能不喝吗?”纪青焰抱住娇奴的胳膊撒娇,“以后我要是再痛的话,娇奴再为我按揉穴位不就行了?”
陆焉知板着一张脸:“不行。”
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臂从纪青焰怀里抽出来,想躲开那一团如云一般的绵软。可他越是往外抽手臂,纪青焰就抱得越紧,手臂上传来的触感越发清晰……
陆焉知不敢动了,严肃道:“夫人快松开手,怎能对奴婢撒娇?”
纪青焰:“那我不撒娇,可以不喝药吗?”
陆焉知拒绝道:“不行。”
纪青焰变本加厉地撒起娇来:“好娇奴,美娇奴,求求你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吃药……”
陆焉知一张脸通红,落荒而逃。
最后还是金盏和玉盘说服纪青焰看了大夫,开了调养身子的药,每日煎药后由娇奴喂纪青焰喝药。
一副药喝完,新年在即,南阳侯府处处都布置起来,张灯结彩。
人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忙得不可开交,只有纪青焰和她院子里的丫鬟们依旧如往常一般清闲。
怎么过年这件事,纪青焰完全不管。南阳侯府挂什么颜色的彩绸她都夸漂亮,摆什么品种的花她都说喜欢。
让她操心,那是一点也不可能操心的。
纪青焰唯一操心的就是新年穿什么新衣裳,她自己随便试了一身,决定就穿这身了。
然后让娇奴试了十套衣裳,纪青焰坐在摇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看娇奴的换装秀。
看到纪青焰悠闲又享受的模样,陆焉知:“……”
陆焉知早就做好准备,知道自己隐姓埋名韬光养晦的日子不会好过,他知道自己会受苦,但是不知道自己要受的是这种苦!
陆焉知换上第十套衣裳,站在纪青焰面前按照她的吩咐转了一圈又一圈。
纪青焰眯起眼睛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轻轻吐出几个字:“还是第一条裙子好看。”
“娇奴,你过年就穿第一套衣裳吧。”
陆焉知:“…………”
那他后头穿了又脱脱了又穿的那九套算什么!
然而纪青焰准备好新年穿的衣裳,到了新年那一日,并没能穿上。
新年前,皇帝颁布手谕,遣太子新年去国寺中祈福,由梁王代他主持新年大宴。
纪青焰听说后懵了片刻,短短几句话里,几乎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纪青焰原本以为宫中纷乱与她并没有关系,然而梁王点名,要让她与程景山一起入宫。
纪青焰听说后,心头一沉。
她有什么值得梁王召见的?思来想去,只有她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了。
梁王意在她的父亲,和父亲手下的兵马。
纪青焰连忙派人往将军府送信,好让父亲母亲有所准备。
梁王的召见她不得不去,新年第一日,纪青焰起了一个大早,金盏、玉盘和娇奴三人一起伺候她穿上吉服,梳妆完毕。
娇奴扶着纪青焰走到侯府门口,侯爷、侯夫人和程景山也来了。
侯夫人用赞赏的目光看向身穿吉服的程景山和纪青焰:“这样打扮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
陆焉知听到这句话,心中莫名有些酸。
他想到自己与纪青焰在外扮作一对夫妻时,各个铺子的掌柜都夸他们极为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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