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常桉余初蘅的其他类型小说《谁言沧海有归期: 常桉余初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常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混账奴才!滚开!”秦北昭一脚踢开常桉,黎千初抱进怀中。那一脚让瘦弱单薄的常桉像颗珠子滚下台阶。秦北昭抱着黎千初进来,只冷瞥了余初蘅一眼,像在瞧什么垃圾渣滓。她自觉磕头:“臣妾告退……”说完,余初蘅强撑起身,死狗一样挪步出去,想把常桉扶起来。被秦北昭踢了记窝心脚,他咳出了口血。她心疼的红了眼:“常桉,我们回宫。”可他目光根本没落在余初蘅身上,只是盯着寝殿里,好像里头有什么让他牵念的东西。常桉朝她磕了头:“娘娘先回,奴才想再等等。”三年来,他第一次违逆她。余初蘅该用主子的身份斥责他,但她舍不得。沉默片刻,余初蘅没说什么,独自一人离开。青瓦红墙,宫墙深长,一路上的白雪上只有一串她零落的脚印。大雪纷飞,余初蘅的思绪也慢慢飘远,回忆着书中剧...
《谁言沧海有归期: 常桉余初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混账奴才!滚开!”秦北昭一脚踢开常桉,黎千初抱进怀中。那一脚让瘦弱单薄的常桉像颗珠子滚下台阶。秦北昭抱着黎千初进来,只冷瞥了余初蘅一眼,像在瞧什么垃圾渣滓。她自觉磕头:“臣妾告退……”说完,余初蘅强撑起身,死狗一样挪步出去,想把常桉扶起来。被秦北昭踢了记窝心脚,他咳出了口血。她心疼的红了眼:“常桉,我们回宫。”可他目光根本没落在余初蘅身上,只是盯着寝殿里,好像里头有什么让他牵念的东西。常桉朝她磕了头:“娘娘先回,奴才想再等等。”三年来,他第一次违逆她。余初蘅该用主子的身份斥责他,但她舍不得。沉默片刻,余初蘅没说什么,独自一人离开。青瓦红墙,宫墙深长,一路上的白雪上只有一串她零落的脚印。大雪纷飞,余初蘅的思绪也慢慢飘远,回忆着书中剧情。秦北昭不久后就会向黎千初服软,那些为国冲锋陷阵却被冤枉叛国的将士们也被平反。她能看到每个人前方清晰的,开阔的路,可偏偏她看不见自己的结局……常桉是在子时回来的。他跪在余初蘅的床前,低着头不说话。余初蘅也没看他,只裹紧了被子:“不去休息吗?”常桉呼吸颤抖了一下,而后他沙哑的声音响起:“娘娘,奴才该死。奴才不该让娘娘一个人回宫。”余初蘅转头看向他,虽然还在怄气,但一看到他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她气顿时消了。“那你以后还会撇下我吗?”她问。他回:“不会。”余初蘅一笑,往里面挪了挪后掀开一点被褥:“我被窝有点冷,你帮我暖一暖。”常桉愣了瞬,而后起身:“奴才去给娘娘灌个汤婆子。”说完,转头就走了出去。余初蘅有些失落。常桉什么都好,就是没情趣。不管她怎么撩他,他就是一副什么都不接的模样。可仔细一想,他也是顾忌着他们悬殊的身份。没多久,秦北昭和黎千初两人解开了误会,听说宋叶云在宫里气的打摆子,喝了几天的苦药才稍稍见好。余初蘅数着结局的日子,一想到很快就能和常桉出宫,过寻常人的生活,她就觉得日子没那么难熬。只是这几天,她发现常桉总往外跑。每次回来,嘴角还都带着笑。莫名的,余初蘅有些说不出的不安。直到这天,她在常桉出去后,悄悄跟了上去。经过御花园时,余初蘅看见他折了枝梅花站在亭子下,像是在等谁。没等她想明白常桉这异常的举动,一个翠蓝色的身影突然出现。是黎千初!常桉眼神一亮,捧着梅花就上前给她行礼:“参见将军。”黎千初愣住,似是对他的出现感到奇怪:“你……不是余嫔身边的公公吗?”余初蘅站在原地,清楚地看见常桉脸上有着不同寻常的忐忑和祈盼。“将军,您还记得奴才吗?八年前您和黎老将军平定南方叛乱归来,奴才给娘乞来的救命钱被人抢了,是您出手帮了我,才救了我娘一命,将军恩情,奴才永远铭记于心。奴才找了您许多年,没有想到在宫里能见到您,奴才在这条路上等了半个月,只想跟您说一声谢谢,往后您有任何吩咐,奴才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还将军恩情。”说着,他将梅花枝送到黎千初面前,仿佛捧着的不是花,而是颗真心。黎千初接过梅花,细细打量着常桉后爽朗一笑:“那时候我竟没发现,你长得这样俊俏。”常桉脸红了。是的,听惯了余初蘅时不时撩人情话的他第一次脸红了,连耳朵都跟染上胭脂似的。一时间,余初蘅心里打翻了醋罐,可更多感受到的是隐隐的苦涩。这时,黎千初又开口了:“听说余嫔不得宠,你在她身边日子也不好过吧。你若想出宫,我倒是有办法,你可愿意?”听到这话,余初蘅心一咯噔,但又很快平静下来。别的不说,她相信常桉不会抛下自己。他答应过她……“奴才愿意。”
余初蘅穿越进了她写的小说里。可她既不是女将军女主黎千初,也不是皇后女配宋叶云,她只是男主秦北昭后宫中一个藉藉无名的妃子。不过,她爱上了一个炮灰太监。……今天,正好是余初蘅穿进自己小说里的第三年。也是男主秦北昭和女主黎千初误会最深的时候。边疆战事吃紧,黎千初向秦北昭求救济粮救边疆百姓和将士们。结果秦北昭受女配宋叶云挑拨,粮草被扣。黎千初拼死抵抗发现粮草并未送达,战士死伤过半,她对秦北昭失望心死,不愿再回中原。余初蘅坐在宫里的梧桐树下,听着今天打探来的消息,暗觉不好。秦北昭对她新一轮折磨,怕是要来。“皇上驾到!”说曹操曹操到。余初蘅利落起身,朝那身穿龙袍,气度不凡的男人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秦北昭看也不看她,径自坐下后,一个眼神就让所有宫人都退了出去。她心跳的厉害,小心抬眼看向眼前这个她笔下的男人。毫无疑问,秦北昭长得特别帅。但此刻他眯着丹凤眼,目光中除了冷酷,就是怒火。可余初蘅就是偷看了一眼,秦北昭的巴掌狠狠打来。她整个人被扇飞了出去,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好像牙齿都松动了些。余初蘅也不敢喊疼,立刻跪好:“皇上恕罪。别用这双像千初的眼睛唯唯诺诺的看我,卸甲!”秦北昭一说完,她就乖乖地一件件脱身上的衣裳。披风、外袍、中衣散落雪中。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但她还是不敢停下动作。或许是见余初蘅温顺乖巧,等脱到只剩件肚兜时,秦北昭像失了兴致,起身大步离开。这是余初蘅在后宫三年里摸索出来的唯一自保的方式。他喜欢黎千初那样敢反抗、生动的活人,她便做一个任人拿捏的傀儡。直到秦北昭远去,她才劫后余生般倒了下去。“娘娘!”余初蘅的小太监常桉,宫里唯一伺候她的人,拿着大氅过来将她紧紧裹住。她望着常桉出神,一下忘了寒冷。原因无他,他太漂亮了。哪怕和他朝夕相处了三年,但她还是每一次都会被他的脸所惊艳。虽然秦北昭也好看,但比起秋水为神玉为骨,气质出尘的常桉,他还是有些逊色。见余初蘅不说话,常桉以为她在伤心,面露心疼:“娘娘,赶紧进屋吧,外头冷。”他搀扶着她回寝殿里,又去端来姜汤和药,细心周到。这不禁让余初蘅回想着她在书中寥寥数笔概括的常桉的一生。家境贫寒,母亲病重,为买药救母,十两银子将自己后半生葬送,净身入了宫。只因在宫中受困时,黎千初救过他一次,之后他便对她死心塌地,将黎千初视作生命中唯一的救赎,最后还为救她而死。余初蘅有点后悔。她怎么就把常桉写成炮灰了呢。常桉正帮余初蘅穿衣,可她眼尖地看到他洁白的脖颈上有一圈嚇人的青紫色掐痕。她心一沉,一把抓住他的手。撩起衣袖,手臂上的旧伤又添了新伤。余初蘅顿时怒火中烧,瞬间忘了自己才受的气:“那几个不要脸的老太监又欺负你了吗?”常桉垂着眼,收回手:“奴才无碍,娘娘不必挂心。”余初蘅心疼他。偏偏她又是个窝囊的主子,虽然眉眼有几分像黎千初,但没落一点好,反而成了秦北昭和宋叶云的出气筒。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的。她的小说结局是皆大欢喜,秦北昭立黎千初为后,为她遣散后宫。而余初蘅要做的,就是在结局前保护好她的小太监。虽然他没了命根子,但他已经成了她的命根子。
水温正好,可余初蘅和常桉已经冒了冷汗。听着外头的脚步声,余初蘅用力将他按进水里。晃悠的水面花瓣浮荡,像她的心跳在浪中摇曳。下一秒,秦北昭就站到了她的身边。余初蘅红着脸,下意识捂住胸口:“臣妾给皇上请安……”秦北昭似乎不满她没有出去迎接,但看到她正洗澡,紧皱的眉眼才舒展些。这时,水面上浮起泡泡。常桉微凉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触碰到了余初蘅大腿内侧,让她没控制住嘤咛了一声。正要说话的秦北昭眉头又是一皱:“什么?”余初蘅一狠心,大着胆子伸出手抱住秦北昭的脖子,湿漉漉地挂在他身上。“皇上,臣妾想您……”第一次,她主动抛下所有的羞耻心,蛇一样缠绕着随时能要了自己命的男人。外头的宫人都识趣的关门退下。秦北昭也不客气,直接把余初蘅扔在床上,脱掉裤子就开干。床帏摇曳,红浪翻叠。因着余初蘅不同以往的热情,秦北昭的动作也越发凶狠。她躺在他的身下勾着他,声音婉转娇媚,一浪高过一浪。隐约中,她听见水花的声音,和后侧门的开门声。余初蘅叫的更加大声了,可眼眶酸的厉害。秦北昭狠狠掐着她的脖子,眼中的情欲夹杂着鄙夷:“千初可不会有你这样放荡的模样,真是恶心……”是啊。她也觉得自己现在挺恶心的。压在她头顶的从来不是什么爱和不爱,在这个她创造的世界,她的所有都身不由己。秦北昭变换着不同的姿势。从床上到地上,再到已经冷掉的洗澡水里。他抱着余初蘅,一次次在巅峰时叫着‘千初’。而余初蘅闭着眼,在心里想象此时此刻疯狂占有她的是常桉……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的天蒙蒙亮了。秦北昭早已离开。余初蘅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沾着他的气味。常桉端着盆热水,红着眼用帕子擦着她的脸,而对她身上其他的污秽视而不见。他在乎的,也是她这张脸吗?余初蘅看着他,叫了一夜的声音已经沙哑成老太太了:“很脏对不对?”没想到刚开口,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没等到常桉的回答就昏睡了过去。迷糊中,余初蘅好像又回到了穿越那天。天降异象,寸寸天光被吞噬,是日全食。……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想到刚刚的梦,余初蘅立刻拿着为数不多的银子,贿赂了钦天监的钦天官,得知下一次日全食会在三个月后的初九出现。她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有一丝可能,她都不想放弃。可是,她也不知道常桉会不会跟自己走……等余初蘅回宫,没想到黎千初来了。她一身利落的戎装,眉眼间尽是意气风发。余初蘅看着自己笔下的女主,她羡慕对方的恣意。黎千初是将府嫡女,有自己的傲骨和抱负,她不甘待在这宫墙之中做只笼中鸟。哪怕嫁给皇上后,她也独掌兵权征战沙场,从不攀附任何人。她是余初蘅精神的投影,但余初蘅却活不成她。黎千初环顾了一遍屋子:“你宫里着实冷清,伺候的人居然只有一个太监。”她不是奚落,只是感慨。余初蘅抿抿唇:“我喜欢冷清,有一个人和我作伴就行。”话落,常桉端着茶上前。他恭敬将茶放在黎千初面前。两人眼神相撞,像是相识数年的老友一样,相视一笑。余初蘅袖中的手慢慢握紧,强作没看见。常桉退下后,黎千初啜了一口茶:“我不日便要领兵出征,我已经向皇上求了恩典,让常桉出工回家侍奉父母。余嫔,你不得宠,他跟着你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你该放他走,他离开你有更好的路。”听着这些话,余初蘅恍然发现,她笔下的人物都不是完美的。不说秦北昭,黎千初大仁大义,为天下为百姓着想。可黎千初刚才的话根本没有把自己这小人物的死活放在心上。她的苦痛,她这一路的艰难似乎也不值一提。黎千初没有再说什么,只说让余初蘅好好想想就走了。天渐渐黑了。余初蘅才从纷乱的思绪中缓过来:“常桉。”常桉闻声进来。她攥着手,从喉咙挤出一句话:“你出宫吧,我不用你伺候了。”常桉愣住,随后‘咚’地跪了下来:“娘娘,是奴才哪里做错了吗?”隐约中,余初蘅听见他声音里带着似有若无的哭腔。她学着黎千初的模样,没有多说什么,就打发常桉离开。夜渐声。余初蘅躺在床上,感觉都能听见雪落下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她委屈的哭了起来。常桉算是她赶出去的,可她就是觉得是他扔下了自己……余初蘅就这么哭哭停停一整夜。天亮了,骤雪初歇。余初蘅拉开房门,准备迎接一个人的深宫生活。却看见常桉跪在台阶下,他被雪包裹着,像极了雪人。
水温正好,可余初蘅和常桉已经冒了冷汗。听着外头的脚步声,余初蘅用力将他按进水里。晃悠的水面花瓣浮荡,像她的心跳在浪中摇曳。下一秒,秦北昭就站到了她的身边。余初蘅红着脸,下意识捂住胸口:“臣妾给皇上请安……”秦北昭似乎不满她没有出去迎接,但看到她正洗澡,紧皱的眉眼才舒展些。这时,水面上浮起泡泡。常桉微凉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触碰到了余初蘅大腿内侧,让她没控制住嘤咛了一声。正要说话的秦北昭眉头又是一皱:“什么?”余初蘅一狠心,大着胆子伸出手抱住秦北昭的脖子,湿漉漉地挂在他身上。“皇上,臣妾想您……”第一次,她主动抛下所有的羞耻心,蛇一样缠绕着随时能要了自己命的男人。外头的宫人都识趣的关门退下。秦北昭也不客气,直接把余初蘅扔在床上,脱掉裤子就开干。床帏摇曳,红浪翻叠。因着余初蘅不同以往的热情,秦北昭的动作也越发凶狠。她躺在他的身下勾着他,声音婉转娇媚,一浪高过一浪。隐约中,她听见水花的声音,和后侧门的开门声。余初蘅叫的更加大声了,可眼眶酸的厉害。秦北昭狠狠掐着她的脖子,眼中的情欲夹杂着鄙夷:“千初可不会有你这样放荡的模样,真是恶心……”是啊。她也觉得自己现在挺恶心的。压在她头顶的从来不是什么爱和不爱,在这个她创造的世界,她的所有都身不由己。秦北昭变换着不同的姿势。从床上到地上,再到已经冷掉的洗澡水里。他抱着余初蘅,一次次在巅峰时叫着‘千初’。而余初蘅闭着眼,在心里想象此时此刻疯狂占有她的是常桉……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的天蒙蒙亮了。秦北昭早已离开。余初蘅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沾着他的气味。常桉端着盆热水,红着眼用帕子擦着她的脸,而对她身上其他的污秽视而不见。他在乎的,也是她这张脸吗?余初蘅看着他,叫了一夜的声音已经沙哑成老太太了:“很脏对不对?”没想到刚开口,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没等到常桉的回答就昏睡了过去。迷糊中,余初蘅好像又回到了穿越那天。天降异象,寸寸天光被吞噬,是日全食。……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想到刚刚的梦,余初蘅立刻拿着为数不多的银子,贿赂了钦天监的钦天官,得知下一次日全食会在三个月后的初九出现。她不知道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有一丝可能,她都不想放弃。可是,她也不知道常桉会不会跟自己走……等余初蘅回宫,没想到黎千初来了。她一身利落的戎装,眉眼间尽是意气风发。余初蘅看着自己笔下的女主,她羡慕对方的恣意。黎千初是将府嫡女,有自己的傲骨和抱负,她不甘待在这宫墙之中做只笼中鸟。哪怕嫁给皇上后,她也独掌兵权征战沙场,从不攀附任何人。她是余初蘅精神的投影,但余初蘅却活不成她。黎千初环顾了一遍屋子:“你宫里着实冷清,伺候的人居然只有一个太监。”她不是奚落,只是感慨。余初蘅抿抿唇:“我喜欢冷清,有一个人和我作伴就行。”话落,常桉端着茶上前。他恭敬将茶放在黎千初面前。两人眼神相撞,像是相识数年的老友一样,相视一笑。余初蘅袖中的手慢慢握紧,强作没看见。常桉退下后,黎千初啜了一口茶:“我不日便要领兵出征,我已经向皇上求了恩典,让常桉出工回家侍奉父母。余嫔,你不得宠,他跟着你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你该放他走,他离开你有更好的路。”听着这些话,余初蘅恍然发现,她笔下的人物都不是完美的。不说秦北昭,黎千初大仁大义,为天下为百姓着想。可黎千初刚才的话根本没有把自己这小人物的死活放在心上。她的苦痛,她这一路的艰难似乎也不值一提。黎千初没有再说什么,只说让余初蘅好好想想就走了。天渐渐黑了。余初蘅才从纷乱的思绪中缓过来:“常桉。”常桉闻声进来。她攥着手,从喉咙挤出一句话:“你出宫吧,我不用你伺候了。”常桉愣住,随后‘咚’地跪了下来:“娘娘,是奴才哪里做错了吗?”隐约中,余初蘅听见他声音里带着似有若无的哭腔。她学着黎千初的模样,没有多说什么,就打发常桉离开。夜渐声。余初蘅躺在床上,感觉都能听见雪落下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她委屈的哭了起来。常桉算是她赶出去的,可她就是觉得是他扔下了自己……余初蘅就这么哭哭停停一整夜。天亮了,骤雪初歇。余初蘅拉开房门,准备迎接一个人的深宫生活。却看见常桉跪在台阶下,他被雪包裹着,像极了雪人。
啪!’余初蘅感觉常桉那句话就像个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望着两人的身影,余初蘅突然意识到,他们不再是她笔下的角色,而是活生生的人。每一个人都有她不为所知的过往,而他们的结局也开始偏离她的预料。余初蘅已经听不清他们又说了什么,转身浑浑噩噩回了宫。漫天飞雪,余初蘅不禁回想自己刚穿越来的时候。那天,宋叶云掐着她的下巴,眼中的嫉恨让人发寒。“你这脸可真像她啊……既然皇上给你分在偏远的浯溪宫,想来也不需要什么伺候的人。可有人愿意主动去到浯溪宫伺候?”余初蘅看见殿前跪着的一众宫女太监纷纷低下头,避她如蛇蝎。直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太监上前。“奴才愿意。”那是三年前的常桉,他毅然站在她的身边。这一陪就是三年。余初蘅曾无比感激,他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出现,陪着她,互相搀扶着走过了最艰难的日子。但现在她心难安。余初蘅不知他愿意伺候自己,是因为他心善,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因为她这张和黎千初相似的脸。这个疑惑像魔咒一样盘旋在她的脑海中。夜渐黑。常桉照常伺候余初蘅沐浴。屏风后水汽氤氲,她坐在浴桶中,水面飘着常桉特地替她制的干花花瓣。常桉站在余初蘅身后舀了热水,替她细细冲洗着长发,动作轻柔。热气蒸红了余初蘅的眼,她忍不住问:“常桉,我和黎将军像吗?”常桉轻抚长发的手顿了顿,扯疼了她,但他好像浑然不觉。“娘娘就是娘娘,不像任何人。”余初蘅的心稍稍被抚慰了些,可又不甘他对黎千初的态度,继续试探。“在我身边待的这三年苦了你了,虽然我在皇上那儿并不得脸,但你要是想换个主子伺候或者出宫,我可以去求皇上。只要你想,我不会阻止你过更好的生活。”常桉似乎也只有那一瞬的失态,他轻声道:“娘娘不必为奴才忧心。”他确实不用她忧心。毕竟黎千初已经成了他更好的选择。但余初蘅仍旧卑劣的希望,他依旧能坚定不移的陪在她身边。可他什么都没有说了。偌大的皇宫,除了他,余初蘅再无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她的依靠,她报团取暖的唯一支柱开始不再属于她……“娘娘,奴才去给您添些热水。”说着,常桉就要往屏风外走。余初蘅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和力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拉。‘哗啦!’伴着常桉砸进浴桶,水花四溅。余初蘅捧着常桉的惊愕的脸,看着挂在他睫毛上的水珠,失控地吻向他。因为没控制力道,她磕伤了常桉的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唇舌相抵,她感受着常桉的慌乱、挣扎到最后的顺从。余初蘅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如愿伏在了他的怀中。他环着她,抱紧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两唇拉扯出银丝。“娘娘……你要是个假太监,该多好。”余初蘅喘息着,蹭着常桉终于对她泛红的脸,有些意乱情迷。忽然,太监尖锐的嗓音从外头传来。“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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