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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无删减+无广告

男神请我吃鸡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桑云听在岑濯羡怀里整整哭了五分四十秒,恰好是岑漱冰在树荫下抽根烟的功夫。岑漱冰烟抽完,岑濯羡的电话就响了。抱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刚好分开道别。岑漱冰倒是觉得没什么。两情相悦么,爱情故事里都这么写。岑漱冰碾灭烟蒂,懒得管园子里的宾客。直接回了房间看球赛。-宴席结束后,岑濯羡送完宾客,又给桑云听发了个消息,出了个主意:听听,你不是在找实习单位?如果能进KBN的深度调查组,说不定能知道你哥现在在哪。桑云听回复:KBN每年名额有限,很难进。我之前邮箱投过一次简历,还让夏晚凝帮我内推了一回也没过。岑濯羡那头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我现在不方便动总部的关系帮你进KBN。刘思清私下敲打过桑云听好几次,要和岑濯羡保持距离,这样一来,岑濯羡更不方便出面。岑...

主角:桑云听岑漱冰   更新:2025-02-08 2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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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云听岑漱冰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云听在岑濯羡怀里整整哭了五分四十秒,恰好是岑漱冰在树荫下抽根烟的功夫。岑漱冰烟抽完,岑濯羡的电话就响了。抱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刚好分开道别。岑漱冰倒是觉得没什么。两情相悦么,爱情故事里都这么写。岑漱冰碾灭烟蒂,懒得管园子里的宾客。直接回了房间看球赛。-宴席结束后,岑濯羡送完宾客,又给桑云听发了个消息,出了个主意:听听,你不是在找实习单位?如果能进KBN的深度调查组,说不定能知道你哥现在在哪。桑云听回复:KBN每年名额有限,很难进。我之前邮箱投过一次简历,还让夏晚凝帮我内推了一回也没过。岑濯羡那头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我现在不方便动总部的关系帮你进KBN。刘思清私下敲打过桑云听好几次,要和岑濯羡保持距离,这样一来,岑濯羡更不方便出面。岑...

《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桑云听在岑濯羡怀里整整哭了五分四十秒,恰好是岑漱冰在树荫下抽根烟的功夫。

岑漱冰烟抽完,岑濯羡的电话就响了。

抱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刚好分开道别。

岑漱冰倒是觉得没什么。

两情相悦么,爱情故事里都这么写。

岑漱冰碾灭烟蒂,懒得管园子里的宾客。

直接回了房间看球赛。

-

宴席结束后,岑濯羡送完宾客,又给桑云听发了个消息,出了个主意:

听听,你不是在找实习单位?如果能进KBN的深度调查组,说不定能知道你哥现在在哪。

桑云听回复:

KBN每年名额有限,很难进。

我之前邮箱投过一次简历,还让夏晚凝帮我内推了一回也没过。

岑濯羡那头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

我现在不方便动总部的关系帮你进KBN。

刘思清私下敲打过桑云听好几次,要和岑濯羡保持距离,这样一来,岑濯羡更不方便出面。

岑濯羡:

不过据我了解,岑漱冰的舅妈在传媒界影响很大,你的简历我看过,进KBN的资格肯定是有的,只是缺个机会,不如麻烦他帮你递个简历?

岑濯羡这么说也不是没根据。

相比于年少气盛,这两年岑濯羡一直在华东,兄弟二人见面少,摩擦也少了很多。

岑濯羡这次回园子也听丁照琴提过一嘴,说岑漱冰这两年脾气好了一些,对桑云听都没那么苛刻了。

-

当天晚上,刘思清依然让桑云听给岑漱冰送宵夜:

“少爷,你晚上没吃饭,清姨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桑云听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岑漱冰不理人,也不开门。

按照桑云听往常的经验,她不能走。

她一旦把东西放好了离开,过一会儿岑漱冰就会开门找茬,重新把她叫回来。

果不其然,等了不到五分钟,岑漱冰把门打开了。

“算你识相。”

岑漱冰看见桑云听还站在门口等他,轻嗤一声。

如果按照桑云听在上海上学时的脾气,碰见岑漱冰这种人,不仅不会忍,还会直接把托盘扣到岑漱冰脑袋上。

但当她以“资助生”身份进入岑家,又和岑漱冰在同一所高中后,共享了他不少教育资源。

岑家给岑漱冰请了很多优质的家庭教师。

那是她花光父母的积蓄也请不着的人,有了白蹭的学习机会,她为什么不牢牢把握?

她勤勤恳恳地履行着伺候大少爷的职责,在他的顶级教育资源加持下,直接跳了一级,十七岁就考上了传媒大学。

不仅比同龄人多赚了一年的时间,还学了马术,高尔夫,网球,大提琴,防身术等各种烧钱运动爱好。

虽然这些爱好当下没什么用,保不齐哪一天就能顶用了呢?

“晚上人多,来不及做。”

桑云听进了岑漱冰的屋子里,才解释了一句。

她刚才因为桑承樾的事,短暂地偷了下懒。

回后厨的时候,丁照琴问桑云听有没有看见岑漱冰,她有点心虚。

岑漱冰晚上回园子前就给她发过消息,说想吃黑松露奶酪。

这个做起来简单,但对食材要求很高。

晚上宴会刘思清不准她去前厅,再说这么多人,她哪来的功夫专门给岑漱冰现做?

她索性就当做没看见。

桑云听猜测岑漱冰现在没给她好脸色,也是因为这个。

园子主楼的二三层都是岑漱冰的地盘。

岑漱冰往客厅沙发上大喇喇一躺,打开电视里的球赛,冲桑云听扬了扬下巴。

意思就是:

“哥不想废话,你快点做饭。”

桑云听把托盘里的手套拆开,切了小块奶酪,搭配恰巴塔,西班牙火腿,巧克力和新鲜的草莓青提,夹到一起,摆盘到一个精致的小碟子里,放到岑漱冰手边。

岑漱冰吃了两个就有点腻了。

他喝了口茶,看着桑云听还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餐具。

长长的睫毛因为湿润,沾到一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哭这么久。

岑漱冰明知故问:

“桑云听,你眼睛这么红,得红眼病了吗?”

岑家的佣人如果得了传染病是不能伺候人的。

桑云听取下手套,揉了揉眼睛:

“不是的,我刚才哭过,还有点没恢复过来。”

“哦。”岑漱冰将茶放到一边,换了两个台,才问,

“哭什么?”

桑云听一双明湛湛的眼睛和岑漱冰对视。

如果不了解她的人,看见这双眼睛,一定会觉得她是全世界最真诚,最纯洁,最无瑕的女孩。

偏偏岑漱冰最会看人。

桑云听也算伺候他了三四年,在他这儿白嫖了那么多教育资源。

她就不是个单纯的人。

“没什么。”桑云听很快又敛眸,低头去收拾桌上的餐具,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实习了,找不到工作,有点发愁。”

“你确实该发愁。”岑漱冰随口说,

“当年让你选个热门专业,你非选新闻,现在就业难也是意料之中。”

他抽了纸巾擦擦手,表示自己吃饱了:

“剩下的别浪费,你吃吧。”

桑云听“嗯”得应了一声,温顺又乖巧地坐在岑漱冰旁边,慢条斯理地用蜜瓜卷着火腿。

岑漱冰的电视节目从球赛转成了恋爱片。

这部恋爱片桑云听之前看过。

女主角因为工作,一次一次去找男主,两个人产生交集,发生爱情,最后he。

典型的披着职场皮的恋爱剧,同事们从头到尾都是恋爱推动的工具人。

电视上播放的是第一集。

女主求职被拒,压力大,在大雨中痛哭。

男主的车路过,看女主淋湿了还很可怜,就重新给了她一个面试机会,然后女主当场就被录取了。

同时,在面试过程中,男主也因为女主出色的能力而一见钟情。

毫无逻辑的烂片。

岑漱冰偏头看了眼同样和他盯着电视屏幕的桑云听,总觉得怪怪的。

桑云听慢吞吞地吃着蜜瓜,思考再三,终于问:

“...她这样算是潜规则吗?”

“当然。”岑漱冰眼睛还在电视画面上,蹙着眉,

“都进面了,你当公司HR是白养的?不行就是不行,HR那关面得稀烂,到总裁面前就能开挂了?”

桑云听用小叉子碾着火腿:

“那她跟总裁是情侣也不行嘛?”

“跟资本家谈感情,也太扯了。”岑漱冰想了想,回答,

“如果睡了的话,得另说。”


她不过是找佣人乱发了通脾气,还真被她给找了出来。

“您将就穿吧。”桑云听转身下楼,将衣服放到一楼沙发上。

这种身份的大小姐,如果不满意,大可以让助理回家取了送过来,没必要让她送衣服,刻意来羞辱。

桑云听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太上头,而忽视了身份差距。

这些二代们随便一个聚会,都能喝着拍卖价百万一瓶的Conti,抽十万一支的雪茄,谋划新年包机去哪里度假。

而她却要在吃饭的时候匆忙放下碗筷,带着嘴上斑驳的口红,穿着佣人服,去拿自己最贵的一套衣服给大小姐献殷勤。

这世界足够魔幻。

爱情和权势金钱同样俗气又磨人,令人欲罢不能,走肾又走心。

-

快走到电梯,桑云听看见岑漱冰走了过来。

“少爷。”

她颔首,十分有礼貌地跟岑漱冰打了个招呼。

“装什么?”

岑漱冰看她低着头,突然将人拉近到自己怀里。

他半倚着墙,扣着桑云听的后脑勺强迫她抬头:

“又没别人。”

岑漱冰额前碎发微湿,头发有点长了,垂在眉眼处,露出几分锋利。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是好闻的薄荷香气,但说话发出的气息还有一点点红酒味。

客厅离电梯口就一个拐角的距离,桑云听用力推了一把岑漱冰,低声说:

“你干什么?你房间有人的!”

“哦,我还以为你一直低着头没看见呢。”岑漱冰大方地松开手,摁了下电梯。

“漱冰哥。”秦舒瑶听到电梯口的动静,好奇地往外一边走一边询问,

“是你回来了吗?”

岑漱冰没有半分被人发现的紧迫感。

他一把揽住桑云听的腰,几乎是单手将人抱进电梯。

下一秒,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掐着桑云听的下颌深吻了下去。

“晚上等我啊,小乖。”

岑漱冰喉结滚了滚,在她通红的耳垂处低声说。

电梯门再次打开。

江寂看到电梯里,桑云听和岑漱冰分别站在两个角。

桑云听低头,手背擦了两下嘴唇,又迅速放下手。

岑漱冰洗过澡,换了身清爽的卫衣和运动裤。

他散漫地靠着墙,满身放纵,视线从桑云听身上移到江寂身上时,脸上的挂着痞笑也瞬间变成了冷淡。

江寂想说什么,岑漱冰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

等桑云听完全离开,岑漱冰才跟江寂下达命令:

“立刻找人去我房间排查。”

他手指敲着冰冷的墙面,

“另外,刚才谁给秦舒瑶开的门,找个理由辞了,给个教训。”

江寂应声,又问:

“少爷,那你今晚去哪里?”

房间进了外人,录音,摄像,监听设备都得找专业团队排查。

岑漱冰如果不在园子过夜,江寂还得把他送回其他的住处才算下班。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心底还是骂了岑漱冰一千遍。

谁知道少爷抿了抿唇,又挑眉浅笑了一下,语气特别轻快:

“不用,我有地方睡,你该下班下班。”

“....”

江寂感觉不太好。

一张脸怎么能在三分钟内出现这么多微表情?

少爷去学表演应该也能拿个奥斯卡了。

-

穿过晦暗的长廊,桑云听的情绪也陷入晦暗不明。

她觉得岑漱冰真是个超会钓人的高高手,随时都让自己的情绪跟随他相关的事情,而忽起忽落。

她觉得岑漱冰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不管出于什么。

这点幻想像一根羽毛,在她心底一直轻轻扫着,又痒又疼。


“少爷,你听说过situationship吗?”

“非正式浪漫关系?”岑漱冰想了一下,

“知道。”

他在哈佛交换那三年,有个师妹跟他提过这个,无排他性......

第三次是在食堂的时候,夏晚凝故意经过桑云听身边,将她手边的餐盘覆掉,餐盘直接扣到了桑云听腿上,饭菜弄脏了她整套校服。

桑云听那时正在喝汤,气得不行,她将手里的汤碗直接扣到夏晚凝头发上,顺手还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夏晚凝包括她周围的人都打懵了。

她捂着脸,眼泪还含在眼眶里:

“桑云听!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打我!”

夏晚凝身后的几个小跟班也恶狠狠地瞪着桑云听。

桑云听站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没见小跟班们动手,她直接笑了出来:

“那我就做第一个好咯。”

还以为这帮大小姐有多嚣张,岑漱冰说的一点没错,全是纸老虎。

“你给我等着!”夏晚凝气得原地跺了好几下脚,“我找我哥揍你!”

桑云听没等来夏晚凝的哥哥,反而是听到了她被抱错的消息。

凤凰一夜变麻雀。

即使裴家还愿意继续认夏晚凝当养女,她的昔日光环还在,养父母还有哥哥们也愿意给她撑腰。

但变了就是变了。

夏晚凝经常孤零零一个人在天台上发呆。

某个阴天,桑云听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给她开了罐可乐,告诉她:

“朝前看。”

女生和女生的关系很奇怪。

她们能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互相看不顺眼,却又能因为一个温暖的举动瞬间破冰。

-

岑家园子。

桑云听这个小房间的窗帘后,阳台的门并没有关好。

岑漱冰也不是故意要偷听她和朋友打电话。

桑云听把他摇醒后,他就没睡着过。

一睁开眼就是她那张红嘴巴大眼睛的小脸,岑漱冰吓了一跳,心一直跳得很快。

岑漱冰本来想让桑云听给他拿点早餐过来。

但看她铺床的时候,时不时揉一下腰,怪累怪可怜的。

岑漱冰只好大发慈悲,不使唤桑云听干活儿了。

起床等床单洗完,他把床单丢进烘干机内,才记起来,昨晚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儿,忘记问桑云听要具体的简历和岗位要求了。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类型的记者又或者女主播、采编。

穿过花圃直接来佣人楼,肯定会被刚起床的老佣人发现。

岑漱冰绕着次楼走了一大圈,才找了个死角,踩着空调机翻进了桑云听的卧室。

这人就挺没安全意识的。

窗帘拉着,阳台门都不关。

岑漱冰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桑云听说了四个字,重创了他的灵魂——

器、大、活、烂。

她怎么能跟朋友分享这种私密的事情?

这跟那帮在酒局吹嘘自己床上功夫多厉害,把女人玩成XXX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岑漱冰还是想跟桑云听理论一番。

刚挪了半步,他又听见屋内的桑云听说:

“还是得找个机会谢谢濯羡哥,是他提议我找岑漱冰进KBN的,我本来以为希望不大,没想到睡一次,岑漱冰就答应了。”

吗的。

岑漱冰真的气到了。

他长腿一跨,又从阳台翻了出去。

太过分了吧。

以前他就挺看不上刘思清的烂招,没想到这次是着了岑濯羡的道儿了。

难怪桑云听在他身上的时候,一直在笑。

这他妈就是算计好的吧。

-

雨后天气放晴。

到正午,园子里出了大太阳。

刘思清想在草坪BBQ,丁照琴让桑云听在后厨将要烧烤的蔬菜穿好。


他语气特别不好。

岑漱冰说的对,她确实没什么资格这样质问。

他的朋友和他都在云端,她算什么呢。

大半夜的,桑云听知道自己唐突了,她声音软了下来,超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我就是问一下都不可以嘛?”

“不行。”

电话那头,岑漱冰静了一阵儿,又传来生硬的几个字,

“我一个人。”

“哦...”桑云听情绪被酒精放大,呼吸声也有点重。

她揉了揉眼睛,突然有点断片,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岑漱冰等了几秒,见她没反应,才不耐烦地问:

“什么事儿?”

他最近在做私募,牵头政府和粤东证券。

找他打听政策动向的人很多,白天开会见人,晚上接待应酬,时间宝贵,忙到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用。

“不说我挂了。”岑漱冰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打了个哈欠,惜字如金,

“困。”

桑云听有些懊恼,怎么就突然打了这个电话问出这个问题呢?

她突然缓缓地又“哦”了一声,撂下一句:

“我打错了,不好意思。”

然后迅速挂断。

岑漱冰本来就是被电话吵醒的,这会儿又听到电话对面“嘟嘟嘟”的提示声。

火气直接窜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拔出身体里掩藏已久的几丝燥意。

桑云听有点太不正常了。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宿舍。

宿舍也该熄灯了,不能像刚才她质问他那么大声。

并且她嗓音也太娇了吧,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桑云听平时的声儿,都是南方人的那种软糯,说什么都是慢条斯理娓娓道来。

但绝对不娇。

今晚这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勾人。

总是有点故意的成分。

岑漱冰手机静音躺了几分钟,翻来覆去,没睡着。

他又看了几眼手机,没有人再给他打电话。

岑漱冰皱了皱眉,给桑云听回拨了一个。

那头是秒接:

“怎么了啊?”

她没叫少爷,又道了个歉,好像是在真心忏悔:

“对不起呀,又把你吵醒了。”

岑漱冰不跟她废话:

“你在哪?”

“在酒店开房。”

“你说什么?”岑漱冰怀疑自己听错了,合着那天拿他练手呢。

岑漱冰气笑了,提醒桑云听:

“再说一遍。”

“我在酒店,跟夏晚凝一起开房。”

桑云听本来已经快睡着了,又揉揉眼睛,撑坐起来往阳台走,小声回答。

岑漱冰知道夏晚凝,裴序南的假妹妹,以前夏晚凝是裴家人的掌上明珠的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

后来夏晚凝搬出去了,她哥就不带她出来玩了。

桑云听话说多了,有点不利索。

岑漱冰也算是听出来了点:

“你喝酒了?”

“嗯!”桑云听立刻应声。

“还挺能耐。”岑漱冰声音柔和下来,“喝了多少啊?”

“一点点....”她很乖地回答。

“夏晚凝没带你去出去瞎玩儿吧?”

“没,她今天来我学校查论文资料,宿舍不够住,我们俩晚上就在学校附近开了间房看电影呢。”

“什么电影?”反正也睡不着,岑漱冰把手机放到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扯。

桑云听想了想,说得磕磕巴巴,明显就是酒劲儿上头了。

岑漱冰越听越好玩,提醒她:

“我月底回北京。”

“月底啊。”

“是啊,要回趟园子,双旦有一帮朋友来玩,得招待。”

岑漱冰刻意压低声音,拖着腔调,说得又慢又飘逸。

低沉的气音穿过听筒,像是织了张网,要把桑云听缠起来似的,透不过气。

总像是带着那么点暗示的意味。

桑云听拍了拍脑袋,鼓起勇气,问岑漱冰: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几秒。

桑云听慢慢把头低下去,忽然有点失落。

她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岑漱冰皱了皱眉,淡声道:

“伸手。”

桑云听立刻将两只手同时伸出来,像是要被逮捕。

“....”

岑漱冰看着她干净的手腕,拿出口袋里的东西,拍掉了桑云听的右手,垂眼帮她戴到左手手腕上。

是一条手链,上面还用蓝宝石点缀着几颗大小不一的云朵,宝石在普通的路灯下都闪得晃眼。

岑漱冰这次在华南,去了两次苏富比拍卖行。

之前华晟遇到过资金危机,岑啸堂抵押过几件他母亲的遗物,都是古董玩意儿。

他想把母亲遗物拍回来,和顾问确定拍卖时间的那天,瞧见的这条小云朵手链。

他一眼就觉得该是桑云听戴的。

“看起来好像很贵。”桑云听想拒绝,“我不能收。”

岑漱冰捏着她的手腕,反问:

“刚那小四眼儿不也送了你手链?”

“他说那是纪念,才四十块。”

“我这也是纪念。”岑漱冰看她还有所顾虑,胡编乱造,

“也四十。”

四十个十万。

“在哪儿买的?”桑云听不信只有四十,四百还差不多,她继续问:

“做工好精致,我去批发几条送我室友当毕业礼物。”

“深圳水贝。”岑漱冰敷衍。

桑云听又抬起胳膊,放到自己眼前,仔细瞧了瞧。

看清楚后又不说话了。

不止四百。

她识货。

这几年在岑家,跟着刘思清,桑云听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

“我可能还不起你这么贵的礼物..”她低着头,半天憋出了这句话。

但这条手链她也很喜欢。

“我又不需要你还。”岑漱冰把人拉近了,将她散在下颌边的头发撩到耳后,捏了捏桑云听软乎乎的脸颊,

“再说你都占我多少便宜了,那么多私教课,要是每笔账都跟你算,把你卖了都还不起。”

桑云听抬头看着岑漱冰,抿着嘴没说话。

她受岑家资助,刘思清让她没事去帮忙,算是报恩。

岑漱冰本来就难伺候,吃饭,生活习惯尤其刁钻,刚住进去那两年,她也受过不少气。

那时他们没这层关系,能蹭吃蹭喝还能蹭课,她把岑漱冰当雇主,受气的同时,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但现在不一样了。

桑云听发现自己开始变贪心了。

尤其男女之间,关系发展的前提是平等。

桑云听觉得自己有点像又当又立的卖身女,她既希望这条手链是纪念,又希望它并没有被赋予什么特殊意义。

桑云听想知道岑漱冰怎么定义它,她问道:

“你为什么...会想到买这个?”

“想买就买了。”岑漱冰花钱根本不需要理由。

他想了半天,指着蓝宝石说:

“这个上面有小云朵。”

周围环境有些不可言喻。

岑漱冰微微蹙着眉,耳边一直有小情侣耳鬓厮磨的说话声,有的在小声地笑,有的又在吵架。

总之都很烦。

他低啧一声,打断桑云听接下来的话,问:

“桑云听,你觉不觉得他们亲嘴很吵?”

“还好吧,校园情侣就是这个样子的呀。”桑云听扭头看了一圈。

热恋期不都是这样,明明第二天依然可以在学校见面,晚上分别的时候依然难舍难分。

岑漱冰看着桑云听说完语气词露出的一点粉粉的舌尖,忽然低头,很轻地试探性啄了几下她的嘴唇。

冰冰凉凉的,贴了两下,又很快分开。

“你是不是在骗我啊?”岑漱冰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一缕一缕地,挠得桑云听心尖痒痒的。

或许是有过亲密接触,桑云听耳朵发热。

“岑漱冰。”她突然唤了他一声,

“头一回听你笑得这么开心。”

“真稀奇,你没听过我笑?”

岑漱冰解开睡衣领口的纽扣。

深圳四五度的天气,他一身单薄的睡衣,却还是觉得有点热。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桑云听今晚的声儿太甜了,有点想听她说话。

岑漱冰又贫了句:

“我又不是面瘫。”

“当然听过了。”

桑云听被阳台上的风吹得清醒很多。

她以前见他笑过,但没今晚这么畅快,更像是社交场所虚与委蛇,带着假面和疲惫:

“反正就是和之前很不一样。”

岑漱冰听她口齿发音利落了一些,问了句:

“酒醒了?”

仿佛刚才他们讨论的问题不过是主仆日常的对白。

“醒了。”桑云听心跳还在狂飙,“我刚刚可不是因为喝醉了乱说的,我是认真的!”

“嗯,知道。”岑漱冰想起什么,又静了半天。

他听见桑云听那边有风声:

“桑云听,我活儿很烂吗?”

桑云听神经瞬间缩紧,彻底醒了酒:

“你听见了?!”

“没故意偷听,就听见那四个字。”岑漱冰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紧张。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大,他没经验,心底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

刚才轻佻恶劣的语气消失,岑漱冰甚至还带了点认真求教的态度:

“是弄疼你了吗?”

“....嗯,有点。”酒意带给桑云听的温热又多了些,她唇齿离话筒很近,声音是真的腻人。

岑漱冰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下次不会了。”

“好呀。”桑云听捧着手机,傻呵呵地笑,

“那下次你能多亲亲我吗?”

岑漱冰手上的手机差点没拿稳。

还没下次呢,这还提前要求上了是吧?

“桑云听,没发现你还挺开放啊。”他收了刚才心底那点不忍,恶狠狠地警告了她一句,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和别人讨论这个,看我怎么弄你!”

桑云听总觉得这个“弄”字不是字面那么简单。

想歪了以后,桑云听又觉得自己今晚过分色欲熏心。

她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用上海话碎碎念了几句:

“晓得了,晓得了哇。”

随后立刻挂断电话。

岑漱冰这回听到“嘟嘟嘟”的电话声,没那么生气了。

他坐在床上,愣神几秒后,又畅快地笑了出来。

桑云听的感觉没错,他今天确实很开心。

有个大傻子又主动送上门了,能不开心嘛!

-

阳台的门忽然被打开。

桑云听吓得脖子猛地一缩。

微醺的夏晚凝也同样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阳台干嘛?”

夏晚凝冻得打了个哆嗦:

“很热吗?零下五度哎。”

她伸手摸了摸桑云听的脸:

“你是发烧了吗宝贝?”

桑云听用手对着脸扇风,耳根都臊红了:

“不是今晚喝了点儿酒嘛,散不掉,就来阳台透透气。”

“你刚才明明在打电话。”

夏晚凝看着桑云听闪躲的眼神,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两个人回到房间,夏晚凝就一直盯着桑云听。

到底做贼心虚,桑云听被她盯得受不了,主动交代:

“我刚才跟岑漱冰说了。”

“什么?”

“我想跟他确定一段situationship。”

“...他答应了?”夏晚凝严肃起来。

桑云听笑笑:“嗯,他答应得特别干脆。”

“他说多久?”

“三个月。”

夏晚凝叹了口气,很久没说话。

桑云听不是那种睡一觉就能放下感情,跟对方玩玩的人。

她晚上劝桑云听的话,不过是看桑云听这么多天一直在等岑漱冰的回应,患得患失。


岑漱冰继续交代江寂:

“找主流媒体把负面新闻散出去。顾家对董事会更难交代,这次问责板上钉钉。”

顾洺在地上又骂了几句。

岑漱冰将烟头放进他嘴里碾灭,又嫌弃地将手上的黑色手套褪下,一并塞了进去:

“关两天,让他把该吐钱吐出来再送警局,别忘了喂点水照顾妥当。”

中年男人像球一样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除了哀嚎,再也骂不出一句完整地话。

“啊?”江寂没反应过来。

岑漱冰起身解了外套往浴室走:

“别给人弄死了,我是守法好公民。”

-

飞机落地,岑漱冰就被岑濯羡截在贵宾室。

他消息灵通,不用表明也知道是被人委托,来替顾洺求情。

岑啸堂还是更信任这个亲手带大的私生子。

温和识趣,听话易掌控。

“求情大可不必,你没那么大面子。”

岑漱冰觉得挺有意思,谁不知道他和岑濯羡从小打到大,

“你该不会以为我来是跟你平分华晟的吧?”

“做做样子。”岑濯羡笑道,“父命难违。”

两人在贵宾室喝了一壶茶,岑漱冰先行离开。

“买些慰问品去看望和顾家关系不错的那几个元老,带上华东区的财报,和今年的分红让利协议。”岑濯羡交代助理,又问,

“我爸和Lvy交往的怎么样?”

助理回答:“他最近都在Lvy那留宿。”

岑濯羡:“再去物色几个和Lvy类型差不多的女模。”

助理:“好。”

快离开时,岑濯羡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提醒程喻回来前买个栗子蛋糕,要那款咖啡口味的,南京西路那家。”

“对了。”他补充,

“再买些蝴蝶酥。”

-

圣诞夜。

街道上过节氛围很浓。

度过紧张的考试周,随着大四最后两门课程的结束,夏晚凝邀请桑云听和一帮朋友去吃涮羊肉。

青春朝气的大学生绕着热气腾腾的铜锅喝酒聊天。

话题无外乎毕业是留在北京,还是回老家,又或者工作找好了没之类的。

桑云听偶尔加入话题,大部分时间用鲜羊肉蘸着麻酱辣椒,就糖蒜闷头吃火锅。

她进KBN有岑漱冰潜规则,不方便跟同龄人聊这些。

考试月桑云听几乎都在学校,要么看书考试,要么写论文,很久没解馋。

以前上中学时,岑家对饮食要求高,不吃味道刺激的食物,也不允许佣人身上有这些味道。

大学不经常回岑家了,她对辛辣刺激类的食物尤其钟爱。

吃着美食,听朋友聊工作,桑云听终于发现,她的学生时代迎来尾声。

有人开启毕业旅行的话题。

桑云听身边的男生问她:

“桑云听,毕业旅行你想去哪里?”

男生是夏晚凝的大学同学,叫苏仁玉,学计算机的,戴着一副眼镜,斯文清瘦。

苏仁玉一晚上看了桑云听好多眼,大家喝了点酒,聊开了他又连续换了几个位置,才到桑云听身边。

他说话时,眼神里还有些害羞。

“还没想好,应该和晚晚一起吧。”桑云听用胳膊肘推了推夏晚凝。

夏晚凝大方,圈子里的人也多,性格合得来的朋友也很多。

她凑过来主动和苏仁玉干了两杯酒,替桑云听解围。

酒足饭饱,桑云听发了些和朋友的合影,还有过节的随拍,到朋友圈凑成九宫格。

夏晚凝每次喝酒几乎都要断片。

不放心她的安全,桑云听打了个车送她回家。

苏仁玉热心地跟上车帮忙。


岑木琼生育的时候遇上羊水栓塞,岑漱冰保住了,她撒手人寰。

起初几年岑啸堂还愿意当个合格的父亲,到手握华晟大权后,他才暴露本性。

岑啸堂到底还是忌惮岑家的势力,就算刘思清带着儿子来投奔他,把林濯羡改成了岑濯羡,也没能让岑啸堂松口,让她进门。

即便如此,有岑濯羡的存在,岑漱冰还是恶心透顶。

——他的父亲,是一个连自己胯下都管不住的男人。

要不是岑漱冰当初使了点手段,让岑啸堂再也不能生育,他不知道还要多出多少岑氏“兄弟姐妹”。

凤凰男利用妻子起势,又花天酒地的剧本屡见不鲜。

岑漱冰极度厌烦,凭什么岑家几代人的努力要为岑啸堂这种人做垫脚石?

岑啸堂靠着岑木琼飞黄腾达。

桑云听被他管教了四五年,居然也对岑濯羡这种冒牌货动起了歪心思。

空气中的湿润覆在岑漱冰心头上,像是裹了一层湿漉漉又凝重的膜。

令他透不过气。

岑漱冰关了灯,躺在床上越来越睡不着,索性又睁开眼玩起了手机。

忽然,耳边响起了轻微的开门声。

窸窸窣窣的动静让岑漱冰的太阳穴神经重重一跳。

小时候被长辈们教育过太多次,出门在外要小心,他这种出身最容易被绑匪看上。

家里的安保层层加码,尤其是他住的这两层,不仅窗户是防弹的,连门锁都有红外线报警器。

卧室的门还是被推开了。

微弱的灯光落在一截纤细的脚踝上。

岑漱冰一眼就认出来是桑云听。

岑家园子这个季节的工作服是灰棕色套装,长裤。

桑云听腿长,比例又特别好,长裤到她腿上就成了九分裤,刚好露出一截脚踝。

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香气。

桑云听身上经常带着一股玫瑰味,还挺好闻的。

确定是她后,岑漱冰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他倒是想看看,桑云听要搞些什么鬼。

卧室一片漆黑。

桑云听只进来过一次,她看不太清楚路。

把卧室房门关上,又反锁了一道。

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摸索着找到了岑漱冰的床。

玫瑰的香气越来越重了,香得人鼻子都开始发痒。

岑漱冰仍然闭着眼睛,装作已经睡着。

“少爷。”

桑云听小声唤了他一声。

她轻盈微卷的头发丝有几缕垂到了岑漱冰手背上,连手都开始痒了。

“你睡着了吗?”

桑云听声音很轻,她又问了一遍,

“少爷,你睡着了吗?”

这回是对着岑漱冰耳朵说的。

温热的气息打在岑漱冰耳垂上,激得他耳朵有点热。

见岑漱冰睡得很熟,桑云听提高了一点音量:

“岑漱冰,你能不能醒一醒啊?”

玫瑰香味儿也太刺激人了。

这会岑漱冰脑子里开始有点混乱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他没睁眼,却听见身边有衣服摩擦落地的声音。

过了几秒,桑云听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啪”得一下,拍了下卧室的灯光开关。

她不知道这一巴掌到底拍开了多少个灯。

“唰”得接连几声,岑漱冰将近一百多平的大卧室灯火通明。

刺眼的灯光照得岑漱冰根本看不清。

他用手挡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努力睁开眼。

桑云听就站在他床前,眼神干净清澈,却直勾勾地看着他。


桑云听捏着手机,穿过花圃,往佣人楼走。

其他人都在做清洁工作,楼里空荡荡。

三分钟后,桑云听抵达佣人住的偏楼。

看见走廊没人,她松了口气。

手机又震了一下。

岑漱冰:把床单换成真丝的,用我上次带来的那套。

桑云听往身后看了两眼,快速开门关门。

灯打开,逼仄的小阳台上,岑漱冰倚在门边,背后是黯淡幽夜。

他全身冷硬的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端,还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脖颈和利落的下颌。

“怎么又用这种粗布床套啊桑云听。”

他修长的手指在门框上不耐烦地敲着,

“我睡起来不舒服的。”

白炽灯光映在他精致的脸部线条上,勾勒出几分戾气。

没带笑的岑漱冰脸上透着丝阴暗又颓废的厌世感。

和刚才在酒桌上游刃有余的他截然相反。

“我还没答应你。”

桑云听倚在门后,手反握着门锁,心跳加快。

她下意识地拧了一下,“啪嗒”一声,房门被反锁。

岑漱冰听到声音,才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

他默契地关了阳台的门,走进房间拉上窗帘,又将冲锋衣外套脱了扔到一边。

单薄的毛衣贴着男人的背肌轮廓,挺括有型。

岑漱冰额前的碎发泛着湿意。

和之前桑云听在园子里留宿那几次一样,他专门洗了个澡过来的。

他们纠缠完,他会抱着她睡到天蒙蒙亮。

被闹钟叫醒后,他再从她身上起来,从窗户外翻出去回自己房间。

一模一样的身影。

桑云听掐了下自己发白的掌心,提醒:

“岑漱冰,我再说一次,我没答应你。”

“不愿在你房间?”岑漱冰看着床单皱眉,环境是不怎么好。

他伸手去拉桑云听的手腕:

“那就去我那。”

“所以只能选你给的两个选择吗?”桑云听抗拒地抽回自己的手。

“不然呢?”岑漱冰手里落空,钉在原地,敛眸看她:

“小乖,我不想强迫你。”

他看着她的眼神格外认真。

沉默两秒后,他继续说:

“可你现在好不听话。”

桑云听只抬头瞧着他,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讲。

岑漱冰又抓住她的手,滑进自己的毛衣里往下,喉结也抑制不住地滚动:

“今天在那些太太面前弹琵琶,是你自愿的?”

桑云听碰到裤子的褶皱时,手指猛然蜷缩,挣脱不了他的力气,只能嘴硬:

“是。”

“那相亲呢?”

“也是。”

桑云听这样接话,两个人同时安静下来。

岑漱冰拽着她的手,骤然把人拉近到自己怀里,掐着她的下巴往上抬:

“让我好好看看,你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直视着桑云听的眼睛,眼神锐利:

“我不信你看不出刘思清借着相亲拿乔,警告你离岑濯羡远一点。”

岑漱冰嗤笑一声:

“一只负债六百多万的赌狗和一头智商不满七十的蠢猪。她拉皮条,让你替豪门解决残次品,你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如果你有脑子,早就该想到刘思清安得什么心!”

岑漱冰一口气说完,胸膛不断起伏。

桑云听不接受这种强迫对话的方式。

岑漱冰居高临下地态度让她眼里满是疏离:

“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没什么脑子,被人送上观赏台了才反应过来。”她倔强地看着他,

“但你跟我这样藕断丝连的,是什么意思?”

“分开是你同意过的。我跟你睡,你送我进电视台,我们就两清,你也认可。”桑云听反问,

“既然两清,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岑漱冰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我没这个资格?我劝你好好再想一遍,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他一把将桑云听抵在墙上:

“我就是你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小乖,还记不记得你当初爬我床的时候,衣服脱得有多快?”他吮咬着她的耳垂,感受她浑身颤抖。

桑云听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

“现在矜持个什么劲儿呢?”岑漱冰又去撬她紧闭的唇舌。

两个人都不再讲话,强吻和纠缠像困兽之斗。

桑云听的抗拒让岑漱冰的目光变得阴森又冰冷,他紧盯着她,继续质问:

“岑濯羡的车好坐吗?”

“他送你的琵琶好弹吗?”岑漱冰心里窝火的要命,

“小乖,良禽择木而栖,他岑濯羡当初要是能护得了你,你就不会来找我!”

桑云听真的很讨厌岑漱冰这么说。

这样会让她误以为,他们是一对非常相爱的情侣。

之前在金玉岸的那一年,岑漱冰常常给她这种错觉。

但当她开口向岑漱冰告白的时候,他又实实在在拒绝了她。

“岑漱冰,要不是你拒绝过我两次,我真的会以为你在吃醋。”

桑云听认真地打量了他半天,自嘲般得笑了出来,

“几个月都没联系,怎么今天忽然因为濯羡哥这么质问我?”

桑云听身上反抗的劲儿松了许多,她反问:

“你是不是因为他,才对我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这或许就是你们男人所谓的领地意识?”桑云听鼻子一酸,眼睛也红了点。

她眼眶盈满眼泪的瞬间,岑漱冰也觉得索然无味:

“你就这么认为?”

“不然呢?认为你或许对我还是有那么丁点好感?”桑云听摇摇头,嗓音有点哽,

“如果有好感,会在看到验孕棒后是那种反应吗?

如果有好感,你会连你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都懒得告诉我?

如果有好感,你他妈会因为和濯羡哥较劲才选择逗我玩,跟我上床——”

桑云听突然自己止住了想说的话。

她不愿像个怨妇一样数落这些,岑漱冰不会给她任何该有的回应:

“算了,今天你生日,我不想跟你吵,清姨的一些要求,我更没办法拒绝。”

桑云听刚转来北京,要多亏刘思清帮忙。

这份恩,不用说,岑漱冰也该懂。

良久,岑漱冰松开手。

他走到窗边,用力掀开窗帘,开窗透气,忍着燥意说:

“小乖,我再最后问你一次,还愿不愿意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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