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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全文+番茄

瓜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古代言情《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姜月饶闻人凛,作者“瓜蛋”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蛇蝎美人为权势算计男主步步沉沦。】姜月饶心狠手辣,是注定要登上后位的女子与天子的第一面是在宫宴,她是侍郎最宠爱的侧夫人,被宫妃当众刁难后她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求饶,绚丽宫灯下她凄楚动人,难掩绝色与天子的第二面是在府中书房,她受夫人陷害慌乱闯入求救,洁白圆润的香肩半露,娇媚而不自知与天子的第三面是在寺中湖畔,她“意外”冲撞了陛下,便提议雕桃赔罪,汁水丰沛的桃汁滴在桌上,砸进天子心间当晚,天子便“无意”窥见她沐浴她“以为”是夫君,只连声叫着“大人”,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天子受不...

主角:姜月饶闻人凛   更新:2025-04-10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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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饶闻人凛的女频言情小说《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瓜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姜月饶闻人凛,作者“瓜蛋”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蛇蝎美人为权势算计男主步步沉沦。】姜月饶心狠手辣,是注定要登上后位的女子与天子的第一面是在宫宴,她是侍郎最宠爱的侧夫人,被宫妃当众刁难后她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求饶,绚丽宫灯下她凄楚动人,难掩绝色与天子的第二面是在府中书房,她受夫人陷害慌乱闯入求救,洁白圆润的香肩半露,娇媚而不自知与天子的第三面是在寺中湖畔,她“意外”冲撞了陛下,便提议雕桃赔罪,汁水丰沛的桃汁滴在桌上,砸进天子心间当晚,天子便“无意”窥见她沐浴她“以为”是夫君,只连声叫着“大人”,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天子受不...

《君夺臣妻?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她爱意满满的轻声呢喃:“大人,大人……”

语气中充满了眷恋。

这些话听在闻人凛耳中却是格外的刺耳,他大手捏住怀中之人的下颚,用薄唇堵住了对方甜美的唇瓣。

女子配合无比,甚至在轻声的哼哼,看起来十分享受,却叫他心生几分酸意。

回想起今日在丞相府花园时的场景,那时的她可是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眼下却是这般依恋。

她难道当真没发现丝毫不对吗?

自己自小便习武,身形比霍言强壮,想必那处也是极其不同的……

这般想着,闻人凛便有些鬼使神差的开口,低声叫了句:“绕绕。”

语气低沉而暗哑,与霍言的声线大为不同。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说出这话后,怀中的女子浑身都变得僵硬起来,原本还带着温热的指尖也迅速变得冰冷。

“呵,”闻人凛忍不住冷嗤一声。

随即便翻身将人搂紧,继续着从前的夜间之事。

这期间怀中女子都十分乖顺,就跟从前一般,直到他十分坏心眼的使力后,女子终是受不住。

颤着声线,惧怕至极的询问:“你、你是谁……你是谁,你并非是大人。你……究竟……”

他不想再从对方嘴里听见那两个字,不由的更发了狠,叫她说不出话来。

同时,他心底也油然而生出一股子畅快来。

她终于发现了,终于发现与之夜夜缠绵之人并非是自己心爱之人。

满足与暴虐交织在一起,更加助长了闻人凛心中的火气。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

可以说是除了头一回正常外,接下来的两回都是漫长不已。

事后。

女子无力的蜷缩在床内侧,她的身上仅盖着单薄锦被。

在黑暗中她的眼泪无声滑落,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好似没有了生气的破布娃娃,如同心死一般。

闻人凛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姜月饶,他心硬如铁,同时也在心里下了某个决定,随即他穿上衣物后便利落的翻窗离去。

姜月饶听着身后男人翻窗离开的动静,原本绝望的神色缓缓转为平静,继而她悠悠坐了起来,动了动身子发觉只是有些酸软后,这才起身去唤了珍珠与翡翠进来为自己梳洗。

另一边。

闻人凛离开霍府后就直接回了皇宫,他特意吩咐暗卫看紧姜月饶,防止对方因情绪激动,而做出些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三日,日日闻人凛都会传暗卫进宫询问姜月饶的情况。

当他得知对方这整整三日都是闭门不出外,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波澜来。

接姜月饶入宫已经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但他十分清楚那女子的性子,认定的人几乎就不会改变。

他是天子完全可以将人强行带回宫中,但在经过这么多夜晚的缠绵后,他早已食髓知味,知道两人在那方面是多么的契合,也完全不能接受女子的抗拒。

他要让女子自愿入宫,至少是在床笫之间甘愿配合他,因此他还需要做一些事。

闻人凛能够登上皇位,除了出色的能力外,那便是他强硬而又冷酷的手腕了,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用这些手段来对付女子有什么不对。

这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是个女子了。

当天,天子便又驾临霍府,还特意是掐着晌午的饭点儿去的。

霍言欣喜至极,他得知消息时正在同王氏与姜月饶在吃午饭,三人难得的坐在一起,自他生病过后整个霍府倒是变得和谐多了。



这女子周身都散发着妩媚动人之感,偏那双水眸却是澄澈动人的,如此反差碰撞更放大了女子的魅人之态,叫人久久不能忘怀。

守门的侍卫被美色所惑,不由自主的便想多说两句,他忍不住说道:“想必陛下很快便会出来,若是夫人想等,可去旁边等候。”

一句话说完,他后背已起了一层热汗,夜风轻拂,女子周身的香气吹进他鼻间,叫他心跳不已。

姜月饶闻言她那双清澈水眸顿时一亮,随即便轻柔道谢:“妾身多谢侍卫大哥提点。”

她说罢便转身,在旁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侍卫的眼神忍不住小心追随过去。

只觉那处毫不起眼的角落,都因女子的存在而变得格外引人注意,对方发间微微发亮的玫瑰钗环就似那繁星般将她萦绕。

姜月饶提着食盒刚站过去没多久,院内便响起一阵脚步声,偷看她的侍卫也赶紧收回目光,身姿站得笔直。

她心知是闻人凛出来了,她将头微微埋下 ,只露出半个光洁而白皙的额头来。

一阵夜风拂过,珍珠手中的灯笼被风吹灭,她发间的萤火钗环在夜色间格外显眼。

下一刻,被众人簇拥着的天子便出现在院子门口处。

男人玄色金纹龙袍,气势强大而冷冽,冷峻而深刻的五官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无情。

就在闻人凛出现在院门口的那一刻,院外角落的姜月饶便立即跪了下来,钗环落在的流苏碰撞,发出轻微声响。

她何其夺目,即便是站在角落中,都第一时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闻人凛看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他脑海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日在寺庙凉亭时的场景,那日对方也是一袭白裙,身姿婀娜。

也是在这夜色间,他无意窥见女子沐浴,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思及此闻人凛心间浮起几分动容,这段日子他都待在皇宫,每夜也都恪尽职责翻着宫妃们的牌子,期间他并非是没想过她,不过是美色误人,他刻意忽视。

尝试过新鲜与刺激,在吃腻味之前,便再难回到从前。

跪在地上的姜月饶,她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那道带着冷意的复杂视线,她心中暗笑。

男人呐,当真是被下半身支配的,纵使平日手腕再如何铁血,在面对美人与欲望时,也会忍不住沉沦。

而跟在闻人凛身旁的霍言第一时间看到了姜月饶,他面露欣喜,忍不住开口说道:“是月儿心疼为夫,来给为夫送宵夜了吗?”

姜月饶抬起头,对着霍言柔柔一笑,眼神中充满爱慕与眷恋:“是妾身忧心大人为处理公务而废寝忘食 ,便特意命人熬了鸡汤为大人送来,却不成想陛下也在,是妾身鲁莽。”

说着,她面上便浮起一抹愧色来。

21:腰带

“月儿言重了,你如此贴心又怎会是鲁莽,”霍言连连否认。

若非是天子还在,他都要亲自上前将人扶起了。

姜月饶闻言,十分小心的对霍言投去了个感激与爱慕的眼神。

闻人凛只觉两人间的这些亲密互动碍眼非常,分明霍言已变心甚至还在外包了花魁,为何姜月饶还能视而不见,继续全心全意的爱着霍言?

当真是这般依恋良善?

想到这,闻人凛便冷着脸一甩袖子离开了。


闻人凛的语气冷漠又烦躁,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酸气。

暗卫如实回答:“是的陛下,姜侧夫人日日亲手熬汤还为此被烫伤,每日那王夫人还将她挡在门外,没让她见霍侍郎一眼,姜侧夫人每每离开时眼眶都是泛红的。”

回想起那女子泪眼婆娑的难过模样,暗卫又补了一句:“瞧着倒是可怜极了。”

“呵,她竟是这般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面,真真是个不中用的!”闻人凛浑身都释放出寒意,说出的话更是冷意十足。

他挥挥手示意暗卫退下。

自己则是喃喃开口:“此番深情而纯粹,那霍言着实不配!”

这些日子他憋得难受,但也是碍于霍言那边身子出了问题,他这才没去霍府,他怕被姜月饶发现异样。

但眼下的情形,他若是再不去,那傻子怕是不知还要做出些什么事来……

*

当晚。

夜幕才将将降临时,一抹高大黑影便有些迫不及待的翻进了姜月饶的院墙。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自半掩的木窗翻了进去,这才抬手将屋内的烛火打灭。

姜月饶正坐在贵妃榻上看书,她便感觉一个高大身影闪过,紧接着屋内的灯便灭了。

下一刻 ,她便落入一个熟悉而结实的胸膛,心底顿时划过一丝笑意。

鱼儿终于来了。

姜月饶抬手便攀上男人脖颈,有些羞涩又有些惊喜的开口:“大人,您身子是好了吗?”

这话落下,她便察觉男人的身子一僵,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吻向她袭来。

那吻带着热切与点点怒火,似乎在气恼着什么,男人搂着她的大手也十分用力,好似要将她嵌进怀中。

姜月饶一边配合着男人的吻,一边在心中暗笑,看来这些天的效果不错。

那么接下来,她就要让效果更好一些!

漆黑的屋内,女子的低吟声不时传来。

娇媚而又关切的声音在床帐之中响起:“大、大人,请您请些……您的身子才刚好,莫要、莫要太过……”

女子的话断断续续,即便是这种时候还在关心着对方的身子。

闻人凛动作一顿,随即心底便涌起汹涌热潮与恼怒,他非但没像前几次那般听从,反倒是更加卖力了,只想着让这娇软的人儿再也说不出话来。

姜月饶白嫩的脸上布着红潮,双眼如丝,在动作间她的思绪忍不住飘远,前几次这时候 ,她早已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随心而吟。

但眼下她却将自己的思绪强行了拉了回来,她断断续续吐出话来:“大人、大人……”

休想叫她住嘴。

下一刻,火热的大手便钳制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的声线沙哑而低沉,似带着气恼:“闭嘴!”

随即,那钳住她下巴的大手,便微微使力将她整个人带起,薄唇狠狠贴上红唇,将她的话彻底堵在喉间。

这是闻人凛第一次开口说话。

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时候她喊着别人,心底的不甘与气恼似要涌出,却又化作急切彻底发泄出来。

他不再忍耐自己,只想着给女子吃些教训,让她再不敢叫别人。

姜月饶再不能说话,她纤细而嫩白的身子被彻底掌控,红唇也被啃咬得微微肿起,如瀑的青丝散在床榻。

时而轻晃,时而动荡。

*

天边泛起鱼肚白,房中高大黑影才从木窗跳出。

床榻上的姜月饶沉沉睡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这才浑身酸痛的醒来。


他都这么说了,姜月饶自是听从,又轻柔的嘱咐了他几句后,便乖顺的退了下去。

看着那抹娇柔又纤细的身影离去,霍言这才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将那处给露了出来。

他此时的恐惧与慌张到达了顶峰,甚至不敢找府医来看,生怕府医给出的诊断叫他接受不了。

这些日子他沉溺青楼,不光与惜缘欢好,还与旁的妓子欢好过,甚至还在惜缘的建议下三人行、四人行。多次第二日醒来都会觉得荒唐不已。

该不会,是玩坏了吧……

*

姜月饶回到自己院子后,便立即差人去打听霍言出了什么事,方才对方的反应实在是奇怪。

当天傍晚,打听到消息的珍珠便来到她跟前轻声汇报。

“侧夫人,似乎是霍大人不行了,奴婢听闻霍大人去恭房独自待了许久,随即出来后情绪就很差,夫人也被他撵走了,今日下午他还唤了管家,让管家偷偷出府为他去请了大夫。”

翡翠惊讶极了:“那药效这么烈吗?竟是一回药就见效?!”

这效果也太好了。

姜月饶面露思索:“可能刚好在他身子出问题时下的药,这才导致药效见效格外的快,那药先收起来,暂时不要下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一次就这般猛烈,第二回的药还是缓缓再说,也不知辰之弄的药有没有别的作用,别再将人给弄死了。

珍珠与翡翠点头应下。

接下来的日子,姜月饶又恢复了清闲,王氏和霍言那头倒是忙碌了起来。

霍言的身子被诊断为不举,这件事本是瞒着王氏的,但想要治病就得花钱,那些药材也都是名贵的,短短几日便似流水般的花了出去,王氏自然察觉了。

事到如今,霍言也只能坦白了,王氏知晓后只觉天旋地转,但除此之外她心底的隐秘深处又透出一丝畅快与释怀来。

不举了,那玩意儿没用了,他也就再不能出去搞女人了,往后只能好好待在府中,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虽是没孩子,但偏院那个姜月饶不也是没有孩子?整个霍府都没有霍言的血脉,她的地位不再有人能撼动,那她还难过什么呢?

于是,王氏一边尽心尽力的伺候着霍言,一边又在私下暗自将大夫开的药给换掉……

霍言沉浸在悲伤中,王氏格外兴奋的照顾着霍言,两人一时间都没怎么关注姜月饶那边的情况。

姜月饶则是每日亲手去膳房煮汤又亲手为霍言送去。

霍言不想也不敢见姜月饶,于是他任由王氏将其拦在门外,心底的痛苦更甚。

他痛他再也没机会拥有姜月饶那般纯粹而美好的样子,更不敢面对对方那期盼又爱慕的眼神。

姜月饶倒是没哭着嚎着要见霍言,只是每日含着泪将食盒送去屋门口后,便伤心离去,将痴情又不离不弃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她这也是在为离开而做准备,自然也是在做给某个人瞧。

那人可是有十来日都未曾来寻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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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勤政殿内。

威严而冷峻的天子端坐在书桌前,他正听暗卫如实禀告着这些天来霍府发生的事。

待暗卫禀报完后,他这才开口道:“竟是日日都亲手熬煮汤品为那霍言送去,她是将霍言违背诺言之事都抛去了脑后,真真是可怜又可悲。”


此话一出,霍言心底大为感动,他忍不住挺了挺胸膛,头也微微的扬了起来。

他用比方才稍大的声音说道:“月儿理解为夫,那便是最好的。”

说罢,他还用眼风往旁边扫了扫,那清俊的脸上显出几分小人得志来。

抱不平又如何?羡慕又如何?月儿可是他的女人,也只会理解他一人!

男人除了比权势比金钱,女人也是攀比的方向,能够带着姜月饶这般美人来赴宴,叫他心底的虚荣心无比膨胀。

众人见霍言这般得意,顿时便有些自讨没趣儿,同时心底也有几分为姜月饶惋惜。

跟了这么个软蛋,还不如来跟了自己,包她吃香的喝辣的。

宴上的男人在为姜月饶暗暗较劲,上座的闻人凛也将幽深目光放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晦涩难辨,原本平静的内心也微微掀起波澜。

接下来的宫宴便平平无奇了,姜月饶心知自己目的已达成,她很是敏锐的察觉有道若有似无带着压迫感的视线传来。

她明白,鱼儿上钩了。

宴会接近尾声,天子率先离席,众妃嫔也接连离去。

霍言则是带着姜月饶待到了深夜,姜月饶的容貌叫他长脸,满足了他许多虚荣心。

姜月饶也十分配合,仿佛菟丝花般的依赖他,用崇拜而爱慕的眼神时时刻刻的追随着他,这令他欢喜极了。

直至宫人上前收拾宴场,霍言这才带着姜月饶出宫。

马车缓缓在侍郎府停下。

月朗星疏,王氏提着灯笼等在朱红色大门前,灯笼的昏黄光线照不亮她幽怨的面容。

霍言与姜月饶先后下了马车,霍言满身酒气,他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到佳人,故而没亲自将其扶下马。

两人下马后,便瞧见那等在府门口的王氏。

“夫人想必等许久了,今夜夫君也陪了妾身一整夜,妾身便先退下了,”姜月饶说着便由兰儿扶着匆匆离开了。

那人周身酒气萦绕,实在叫她恶心。

霍言无奈只能先去应付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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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勤政殿内灯火通明。

身穿玄色蟒袍的闻人凛端坐在案几旁瞧着折子,王德全有些忐忑的伺候在侧。

殿下从宴上归来后,便是这么一副冰冷而不耐的模样。

‘啪嗒’一声,是闻人凛将折子撂到桌上的声音,王德全心头一紧。

下一刻,天子冰冷的声音便响起:“军中粮草贪墨一案,虽已惩处但力度甚小,传令下去,将那为首的张木斩首以儆效尤。”

张木原是被发配去那苦寒之地。

“是,”王德全战战兢兢的应下后,便快步退了出去。

张木是风丞相一手提拔,陛下这是对风家存了不满?

*

翌日。

姜月饶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她直到晌午才醒,醒来瞧见的便是兰儿那张焦急的脸。

“侧夫人,您可终于醒了,昨夜大人歇在了夫人院中,那夫人本就不满您,先前是大人日日都宠着您,夫人才没对您做什么,眼下大人去了夫人院子,侧夫人您可要小心着点了。”

侧夫人身后终究是无人,若是夫人受大人宠爱,那侧夫人肯定会受夫人打压。

姜月饶根本没听唠叨的兰儿,而是在回想昨夜的宫宴,她在想要不要送些东西入宫,好为她立立人设。

自不是直接找闻人凛,那灵妃看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对象,属于是又坏又蠢一类。

兰儿在这边说了半天,却发现自家侧夫人根本没在听。

不由叹息一声,说道:“侧夫人,要不您就将避子药停了吧,倘若您有个孩子,夫人便也不敢拿你如何了,您往后在府中便也会有个依靠。”

她不明白侧夫人为何会偷偷吃避子药,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一个孩子更能固宠的了。

侧夫人不愿吃,难不成将来还想要离开?她实在是想不通,在她看来女子跟了一个男人,那便是一辈子的事再不可能更改。

姜月饶听兰儿提起避子汤,她皱了皱眉从床上坐起身。

她声线软软的带着点点娇媚,说出的话却半点儿也不软和:“你若是不想要卖身契,便尽可提那避子汤,想来你住在烟巷的父母也不在意你的死活。”

此话一出,兰儿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她立即跪倒在地朝姜月饶磕头。

“侧夫人饶命,侧夫人饶命,是奴婢多嘴了。”

兰儿只是众多奴仆其中的一个,最大的心愿便是拿回卖身契过安生日子,捏住她的卖身契便捏住了她的命门,兰儿双亲的住址她也早就叫人查出。

姜月饶没再说什么,只淡淡叫她伺候自己梳洗。

早饭过后。

姜月饶在自己屋内挑挑拣拣,她屋内的好东西有,但上档次的却并不多。

最终她是找来管家开了库房在里头挑选了一套上好的茶具,才叫人送进宫给灵妃去。

看着下人抱着锦盒离去的背影,她唇角勾起一个充满兴味的笑来。

灵妃收到自己锦盒的模样,那定是有趣极了,越闹得大便越对她有利。

***

灵妃是在晌午收到茶具的,届时她刚听到三日后张木要被斩首的消息,本就气在心头淤堵得慌。

那张木是她父亲提拔上去的,先前陛下碍于风家并未重罚张木,仅仅将他流放两年,但现在陛下却改了主意,这显然是陛下在敲打风家。

再瞧宫女呈上姜月饶送来的茶具,她眼前忍不住浮现对方那貌似天仙的脸,气得她直接就将茶具给砸了个稀巴烂。

她边砸还边骂:“区区村妇哪里来的资格送本宫东西?不过是贱人一个,爬了臣子的床,现在又将主意打到陛下身上,当真是个浪蹄子!”

灵妃不光是砸了茶具,还砸了殿内的一些东西。

她不光家世雄厚,后宫中还有西太后撑腰,实在是嚣张的不行。

勤政殿。

闻人凛听着王德全的汇报:“灵妃娘娘似乎十分厌恶那位姜侧夫人,竟是将对方送的茶具都给砸了,还砸了许多殿内的东西。”

王德全的话中带了点儿自己的看法,灵妃时常叫他‘阉人’,他是御前红人,自然也是有些心性的。

闻人凛却问:“你觉得那姜月饶为何要送灵妃茶具?”


由于是花朝的原因,今夜的所有船都是一样的价,百姓便都是卯足了劲儿往豪华大船上挤,这就导致一些小船几乎是无人问津。

在一众小船中,有艘中小型的船只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姜月饶的眼神在那艘船的四周瞧了瞧。

她敏锐的发现,徘徊在那艘船旁的几个百姓,皆是目光锐利,身姿挺拔,倒不像是普通来参加花朝的百姓,更像是某些贵人的护卫。

而那站在船头低垂着头的侍从,面白无须,双手相交在身前,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

姜月饶唇角微勾,毫不犹豫的走上了那艘船。

她很想知道,这究竟是偶遇,还是那人的刻意为之……

就当她刚登上船后,便察觉船面微微晃动,是船只在开始行驶。

岸边的珍珠和翡翠很是焦急:“侧夫人!”

她们连声叫着,很怕姜月饶出什么事儿。

姜月饶看了眼闷头划船的几个船夫,她给岸边的两人递了个眼色,随即柔声开口:“无事的,你们去河对岸等便可。”

她基本能够确定,船舱内之人是谁。

姜月饶交代完珍珠与翡翠后,便缓步绕过船舱直接去了甲板的位置。

她要试探一番那人今夜是何种想法。

这船只并不大,中型偏小,但用料却极为结实,除了刚开船时的微微晃悠外,便没在过大的波动。

船内的内饰也十分考究,雕花与装饰用的盆景都十分精致,甚至连船梁外都嵌了夜明珠,只是那夜明珠外罩着一条半透薄纱,不细看根本无法分辨。

可谓是将低调与奢华发挥到了极致。

姜月饶孤身站在甲板上,河面不时有飘来的几只河灯,这些河灯随河面起起伏伏,放眼看去汇成一条长龙。

此时,一阵夜风拂过,吹起她淡紫色的裙摆,隔壁大船上的光亮照到她纤瘦肩头,叫她生出几分飘飘欲仙之感来。

夜风带来隔壁船上女子的娇笑声,期间还混杂着一些男子的调笑,暧昧至极。

姜月饶下意识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隔壁的那艘船只上,衣着清凉的女子坐在男子腿上,两人正交换着口水,时不时便会提下交谈一句,继而发出一阵笑声。

两人的旁边还有许多男男女女,皆是姿态亲密,分外的暧昧与淫秽。

姜月饶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对纠缠的男女身上,那男子不是霍言还有谁?而坐在他怀中的女子,想必便是他在万花楼包下的花魁惜缘。

她眼底闪过微光,随后便浮起难过与痛心,眸底更是刹那涌起水光,看向那对男女的眼神是不可置信,就连单薄的身子都晃了晃,好似站立不稳般。

“大人,竟是大人……”

姜月饶不敢相信的呢喃着,晶莹的泪水终是夺眶而出 。

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也忍不住沉沉开了口:“他嘴上说着多么爱你,却依旧是在万花楼包了花魁,可见对你并非真心。”

姜月饶惊慌又诧异的看向身后,只见一袭玄衣的高大男子立在甲板上,男子将专属上位者的凌厉之气收了起来,深邃面容一半被船舱光线照亮,一半隐在黑暗中,

似神似魔。

“陛、陛下,”姜月饶似完全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天子。

她顾不得对面游船上荒唐的霍言,更来不及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就这般直直跪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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