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可就不止是拷走了。
“我也是为你弟弟好。”
雍景尧玩味的看着顽抗拒捕的维克,“老爷子的鞭刑,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住。”
嘉柏丽尔咽了下口水。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们做错了,我替我弟弟,求你,扎尔曼,不要把这事告诉老爷子。”
从阿尧,到扎尔曼。
嘉柏丽尔知道,她和雍景尧之间的距离。
一直都隔着家族利益。
隔着雍景尧那颗从不偏爱她的心。
雍景尧拿起一个空酒杯,倒上红酒,递给嘉柏丽尔。
“当然,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完,他抬眉,看了眼酒杯,示意嘉柏丽尔接。
嘉柏丽尔瞳孔微微收缩,接过红酒一饮而尽,“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
“姐,你向他低头干嘛!”
不等维克说完,就收到姐姐一记寒光。
“自作孽,不可活。”
若不是他的低智行为,她怎么会低下高傲的头颅,伏低做小!
若是以前,嘉柏丽尔生气,但也不会真的动怒。
毕竟对方是雍景尧,而不是其他男人。
可现在,雍景尧当着许静姝,不给她一点面子。
心脏像是被人攥紧,用无数的细针扎穿。
痛的不能自已。
雍景尧扬眉一挑,挽着许静姝看向邵耀州。
“承诺给你的酒,已经送到你的府邸。”
“不是这瓶。”
说完,他亲了下许静姝的脸颊,温声道:“走吧。”
邵耀州右眼皮跳了跳。
直到其他人都离开,他才悻悻的跌坐在座位上,无力的张了张嘴。
“我这是……被当成棋子了?”
秦朗还处在刚才腥风血雨的气氛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薛群安抚的拍了下邵耀州的后脑勺。
“尧哥就是尧哥。”
“我们以为能用许静姝来讨好他,他就看穿了我们,顺水推舟。”
“通过我们,把嘉柏丽尔和维克引过来。”
“现在维克被带走,雷欧家族真要追究起来……他们不敢动雍景尧,但我们这几个大头兵就难说了……”
薛群捋了把头发。
他和邵耀州还以为雍景尧这次是真的沉浸温柔乡了。
担心许静姝误会他和嘉柏丽尔的关系,想着帮他澄清。
殊不知这波雍景尧在大气层。
他只想借刀杀人,给雷欧家族一个致命的教训。
薛群叹了一口气,按住邵耀州的肩膀,“猴子,你也别太担心,尧哥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而且,酒都送到你家门口了,放心,尧哥会帮你的。”
迟钝如秦朗,也明白邵耀州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被雍景尧摆了一道。
他拼命压着嘴角。
雍景尧是谁啊!
只有他把别人耍得团团转的可能,哪有被别人拿捏的机会?
秦朗轻咳了两下。
“我算是明白你们俩鳖孙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不过,尧哥对那个小姑娘是真动了情,还是故意装给咱们看的?”
邵耀州闭上眼睛,他自诩情场老手。
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了。”
“只能说,小姑娘摊上尧哥,是她的命数。”
“到底是被玩得连个渣子都不剩,还是能全身而退,全看她的造化了。”
*
许静姝上了车,低头看着自己攥紧的手指。
她第一次体会到。
商场如战场。
前一秒还是得意洋洋,眼睛瞧着天花板的人。
下一秒就收起羽翼,卑微谦恭。
这一切,都是拜雍景尧所赐。
明明是树大招风的存在,他依旧能杀伐果断,仿佛所有的人生死,得失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有那么几秒,许静姝甚至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