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谢景阳纪芸白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二小姐醒了我再过来。”纪芸白看了翠环一眼,转身欲走。“哎……”翠环赶紧出声拦人。纪芳菲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看不惯纪芸白,存心要找茬,让她在外头干等着。纪芸白若是回去了,纪芳菲算盘落空了还怎么出气?翠环一个婢女连小姐都不叫,张口便如此随意,可见平日里都是纪芳菲在纵容。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纪芸白脚步未停,权当没听见。盼春有心呛声,又怕给纪芸白惹麻烦,只能跟在身后快步走着。翠环见她恍若未闻,咬咬牙跑过去拦在纪芸白前头,“大小姐,二小姐睡下有些时候了,奴婢去看看醒了没,免得大小姐再多跑一趟。”竟然会说人话了,真是难得。纪芸白隐约觉得待会儿的碰面,纪芳菲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如她所料,甫一进门,茶盏便照着面门飞了过来。“纪芸白!”纪芳菲嗓子如...
《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谢景阳纪芸白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等二小姐醒了我再过来。”纪芸白看了翠环一眼,转身欲走。
“哎……”翠环赶紧出声拦人。
纪芳菲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看不惯纪芸白,存心要找茬,让她在外头干等着。
纪芸白若是回去了,纪芳菲算盘落空了还怎么出气?
翠环一个婢女连小姐都不叫,张口便如此随意,可见平日里都是纪芳菲在纵容。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纪芸白脚步未停,权当没听见。
盼春有心呛声,又怕给纪芸白惹麻烦,只能跟在身后快步走着。
翠环见她恍若未闻,咬咬牙跑过去拦在纪芸白前头,“大小姐,二小姐睡下有些时候了,奴婢去看看醒了没,免得大小姐再多跑一趟。”
竟然会说人话了,真是难得。
纪芸白隐约觉得待会儿的碰面,纪芳菲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如她所料,甫一进门,茶盏便照着面门飞了过来。
“纪芸白!”纪芳菲嗓子如枯井般干涩沙哑,她卧在榻上披头散发,脸色煞白,表情扭曲地看过来时,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你还敢过来见我?!是不是来看我笑话!”
是了,世子的寝房,可不比地狱差多少。
“不敢。二小姐受苦,侯府上下皆痛心,没人敢看二小姐笑话。”纪芸白立在门口,和纪芳菲对视,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是不敢,还是不想?
昨夜世子肥大的身躯如山一般压在身上,油腻得让她喘不过气,折磨的手段层出不穷。纪芳菲一想到本应是纪芸白,却不知耍了什么花招让自己替了她,便恨纪芸白入骨。
一定是她!
否则缠.绵病榻被迫议亲嫁给世子的人,就是她纪芸白!
“纪芸白,能嫁给小将.军你很得意吧?”纪芳菲嗤笑,到底还是没将纪芸白放在眼里,她现在恨不得将纪芸白抽筋拔骨。
一个光风霁月,一个yin乐成性。
亲王府高门大户权倾朝野又如何?还不是改不了她嫁过去就被折磨的事实?
相比之下,赫赫战功又光明磊落的谢景阳简直是天赐的好夫君。
纪芸白那个该死的土包子,又如何能过得比她好?
若不是她此时浑身无力,定要下床撕烂纪芸白这张永远沉静的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芸白不过听从安排,不敢忘形。”
此话不假,谢家那样的高门大户,整套成亲流程下来,这日子可能要定到明后年去了。她这副残破身躯,能不能苟延到那时尚未可知,又如何得意?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不会放过你的!”纪芳菲眼神淬了毒一般,盯紧了纪芸白。
“二小姐既无事,我便告辞了。”纪芸白不愿像从前那般逆来顺受,明知道纪芳菲不怀好意也不敢离开。
“滚远点!”纪芳菲又抓起身后的引枕用力掷过来。
引枕落在纪芸白.面前的地上,没能砸到她,她慢慢地收回目光,“二小姐该当好生养伤才是,切勿动气,气坏了身子夫人又要伤心。”
刚走出房间便听见纪芳菲的尖叫咒骂,盼春吓得跟紧了纪芸白,小声问,“小姐,二小姐为什么对您那么大敌意啊?那不是世子……”
“噤声!”纪芸白呵斥道。
盼春立刻闭嘴不敢多言,跟在纪芸白身后夹着尾巴快步离开瑞雪院。
刚回落梅院,便见邹氏带着丫鬟站在院中,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
“夫人。”纪芸白福身,“寒风冷冽,有什么事您进屋再说吧。”
没得到回应,平阳郡主蹙眉,开口唤纪芳菲过来,“芳菲,侯夫人没为纪大小姐请个教养嬷嬷来教她礼仪吗?”
平阳郡主话音刚落,纪芸白发觉纪芳菲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都冷了几分。
纪芳菲福身,一脸歉意道,“郡主莫怪,长姐自幼长在山野,没学过礼仪,虽被认回,又久不在府中,父亲母亲心疼长姐,自然就……”
她话没说完,平阳郡主却一副了然的样子,“也是,跟个村妇有什么好计较的。倒是你,芳菲,这么个草包一回来就抢了你嫡女的身份,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纪芳菲最讨厌别人说她不是嫡女的事,眼神暗了一瞬,却还是顺着平阳郡主道,“这位置本就是姐姐的,我不过鸠占鹊巢罢了,如今姐姐归家,能和家人团聚,我看着也是高兴的。”
看她表面装出温婉大度,实际上和平阳郡主一唱一和贬低自己的模样,纪芸白终于发觉纪芳菲也不是那么聪明。
至少占了一点蠢。
她们二人如何相争,也都是关起门来的事,说什么也不能闹到外人面前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纪芳菲却不懂这一点,仿佛获得了平阳郡主的助力,便能改换血脉般耀武扬威。
实在是愚蠢至极。
这种羞辱她听得多了,浣衣局的宫女骂起人来没那么多顾忌,多肮脏下作的词汇她都听过,此时两人的明嘲暗讽就像蚊子叮一样不痛不痒。
看纪芸白还是那般平静,纪芳菲越发气愤,恨不得上手去拧她两下,只要能将这冷静的面具从她脸上撕下来怎么都好。
凭什么她永远这样淡定,倒衬得自己尖酸刻薄!
平阳郡主刚要继续接话,就被过来传话的婢女打断。婢女不知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平阳郡主立刻喜出望外地走了出去。
撇下纪家姐妹在原地,纪芸白并不看纪芳菲,自顾自地坐下,有逢春茶楼的前车之鉴,面前的茶水糕点她一概未碰。
没人和自己搭台子唱戏,纪芳菲要是再说下去,反倒显得无礼,她暗戳戳瞪了纪芸白一眼,又去他处和人攀谈起来。
纪芳菲一走,一直坐在旁边没什么存在感的圆脸姑娘凑过来,怯生生地问道,“你就是咸宁侯府刚认回来的嫡小姐?”
纪芸白看过去,在她脸上没看到敌意,因着平阳郡主这个教训,她这次带着防备,并未作声。
圆脸姑娘赶紧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你与纪芳菲长得果然不一样,你,你比她更好看些。”
她的话让纪芸白忍俊不禁,当然长得不一样,又不是亲姐妹,怎会有相似之处。
许是看纪芸白脸色不再紧绷,圆脸姑娘也放松了不少,这才想起来自我介绍,“我爹是礼部尚书沈自山。”
她在浣衣局许久,也听过那些宫女说些八卦,其中不乏关于礼部尚书的。
她们说沈自山家境清贫,连夫人生病都买不起昂贵的药材,出门时坐的马车都是旧的。
当时纪芸白不解,为何在京城做官还会如此捉襟见肘,直到她从另一个年长的姐姐那听到了另一个版本。
沈自山为吏数十载,不醉心官场蝇营狗苟之事,一心为民,政绩可观,陛下慧眼识珠一步一步提拔上来的。也正是因为他刚正不阿,从不收受贿赂,光靠俸禄自是支撑不起偌大的府邸,故而拮据。
当天纪芸白院子就多了个丫鬟,是纪老夫人让秋菊去寻摸的。
纪芸白看着面前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双杏眼水灵灵的丫鬟,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在侯府日子艰难,又何苦连累旁人跟着一并受罪。
知道祖母是看她太过消沉,才特意安排了人手来伺候,纪芸白也不能拂了祖母的好意,只得留下她。
“你就住旁边那间吧。”纪芸白松口道。
丫鬟立刻放松下来,一脸欢喜道,“谢谢大小姐!奴婢一定仔细侍候大小姐的!”
纪芸白被她的雀跃吵得头疼,却也不禁心生羡慕她这般性情,“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又蔫了,看了一眼旁边的秋菊没敢作声。
秋菊替她解释道,“这丫鬟的老子娘取名粗鄙不堪,难以入耳,大小姐看着给取一个吧。”
“那就叫盼春吧。”
冬天太难熬了。
秋菊把人送到,又敲打盼春一番这才放心离去。
她一走,院子里就剩一主一仆,纪芸白习惯了独处,面前.突然多了个人还有些不适应。
“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你先去看看自己的房间吧。”纪芸白捧着账本道。
盼春立刻蹦跳着去收拾自己的房间,晚饭时,纪芸白第一次吃到热乎的饭菜,是盼春提早就去厨房候着才拿来的。
“赵厨子还想让奴婢再等等,绕过去给二小姐先拿,奴婢将他训了一通,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嘛。”盼春邀功似的对纪芸白道。
看她眼底闪烁的光,纪芸白说不出责备的话,却也忍不住叮嘱,“日后还是低调行事,尽量避开二小姐院子里的人。”
她是祖母挑选的人,纪芸白知道她不是故意挑衅纪芳菲的人给自己找麻烦,故而才多提点。只是纪芳菲性子向来骄纵,她担心盼春会吃亏,自己保不住她。
盼春虽不满别人怠慢纪芸白,但也乖乖听训,对她言听必从,“知道了小姐。”
隔日,纪芳菲就差了翠环来传话。
“广化侯府的平阳郡主设了赏花宴,五日后邀侯府小姐去,大小姐可要好生打扮,莫要丢了侯府的脸面。”翠环语气里难掩轻蔑。
纪芸白就坐在桌前练习女红,闻言也并无波澜,“回去告诉小姐,我知晓了。”
“哼。”翠环又看了纪芸白一眼,转身趾高气昂地离开。
她一走,盼春就凑到纪芸白身边义愤填膺道,“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婢女都敢对小姐不敬!就该禀告侯爷夫人,让人好好地罚她一罚!”
纪芸白不禁在心里苦笑,奴仆效主,翠环敢这样怠慢,还不都是纪芳菲授意的。
她在心里长叹口气道,“她既无礼,便不用与她争辩。闹得人尽皆知,对彼此也都无所助益。”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小姐?”盼春不服,“您才是咸宁侯府唯一的嫡小姐,她不过是个抱养来的,如何能越过小姐去呢?”
“这样的话以后休再提起!”纪芸白难得加重语气。
盼春立刻噤声。
看她瑟缩着肩膀,顺从的模样,纪芸白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她如何不知自己才是嫡亲的闺女?若是嫡庶有别、血浓于水这一套在侯府行得通,她也不必沦落至此。
“你初来乍到,不知晓这些不要紧,以后莫要再犯就是。我倦了,你先下去吧。”纪芸白挥挥手,将绣棚放在桌子上,回到软榻上疲惫的卧着。
天越发冷了,纪芸白半夜时常咳醒,寝衣被咳出的血都沾染了两件。
纪芸白看着窗外阳光洒在雪面上泛出金色的细闪,不禁有些悲观地想,她是否还能熬过这个冬?
纵使侯府上下对这门亲事万般不愿,谢家派人来议亲那日,也全都笑脸相迎,还提前将纪芸白换到了落梅院去住。
落梅院就在湖畔,废弃多年,却也比后院角房舒适许多。
纪芸白亲自和盼春一起动手,把主屋里里外外打扫一番,总算是有点能住人的样子了。
邹氏不想落人口实,竟也格外开恩,将纪芸白屋内布置一番。只是细看那些摆件也都粗制滥造,和纪芸白院子的更是没法比,不过都是些表面功夫罢了。
谢家请来的媒人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夫人,有诰命在身,据说是谢景阳娘亲的手帕交。
因着两家早有婚约,便省去了纳彩那一步,直接将纪芸白的生辰八字拿走送去徳昭寺占卜,待占卜结果出来再由谢家告知咸宁侯府。
若是八字合适,之后便要过礼。
一直到搬进落梅院,纪芸白对自己即将成亲也没有任何实感。
她小几上撑着脸望向窗外,院子破败一片,却难得清静,只消将院门一锁,便无人能进来打扰找茬。
纪君吾这几日许是转性了,并未再露面吵嚷,让纪芸白难得过两天消停日子。
听盼春说纪君吾几次在外喝得酩酊大醉地回府,还被侯爷撞见训斥过,而纪芳菲除了第一日过来撒气外,也并未再出现,纪芸白便左耳进右耳出,未放在心上。
搬进落梅院的第一.夜,纪芸白睡得并不安稳,许是认床,她翻来覆去几次都蹙着眉。
忽然她听到屋内有响动,猛地睁开眼,却见窗户不知何时开了,寒风呼啸着灌进来,她以为是盼春睡前没有关严,刚要去关便看见屏风后站着一人!
纪芸白张嘴便要叫盼春,还没等出声便被那人极快地捂住嘴。
“嘘。”
声音熟悉,纪芸白瞪大双眼看过去,谢景阳锐利的眉眼便这样进入视线。
“外面有人,不要出声。”谢景阳锁着眉对她叮嘱。
纪芸白下意识颔首,谢景阳方才小心松开她。
她想问谢景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外面的又是什么人,却见谢景阳眸光凝重地偏头倾听外头的动静。
这是两家议亲后她第一次见谢景阳,但生辰八字结果未出,他这样贸然出现在她房中还是不妥,纪芸白想要劝阻,“你……”
刚出声,便被谢景阳一把搂住腰身,跳上窗沿又借力一跃.上了屋檐。
骤然失重,纪芸白一颗心都高高提起,下意识抓住谢景阳的衣裳,被他放下时还惊魂未定。
寒风顺着寝衣钻进去,纪芸白打了个寒颤,谢景阳又将大麾脱下披在她身上,“可还冷了?”
“小将.军这是作甚?”纪芸白哆嗦着抬眸问道。
那晚的事让侯府彻底蒙羞,侯爷夫人又为了给纪芳菲撑腰,同意亲事时,还附加了条件,让世子处理了所有知情的下人。而世子显然对纪芳菲很满意,竟也答应了这个条件。
既然所有下人都被封口,那到底是谁将这件事透露给赵三小姐的?
纪芸白久居闺阁,并不清楚京城这些世族大家盘根错节的关系,却也晓得这件事肯定没完。
纪君吾得了消息风风火火过来接人,一见到纪芳菲昏迷不醒的模样,第一时间就是回头问责纪芸白。
“你是怎么看顾芳菲的?!来时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样?!”纪君吾面带怒气,不给纪芸白解释的机会,将纪芳菲从床榻上抱起便阔步走出去,“看回去怎么责罚你!”
平阳郡主看着纪君吾的背影,皱眉不悦道,“咸宁侯府的人都这般不知礼数?这般指桑骂槐,倒是给我听的?”
“家兄一贯宠爱芳菲,如今芳菲出事,家兄一时心急也是责怪我没照顾好芳菲,郡主勿往心里去。”纪芸白三言两语解释完,再抬眸时看纪君吾的眼神带了几分冷意。
她被责罚的次数多了,倒想看看他这次还能想出什么奇葩理由来!
然而纪芸白出了侯府,却发现纪家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怎么,竟没有等小姐吗?!”盼春看着空旷的门口,也目瞪口呆。
纪芸白简直要被气笑了,不管纪君吾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以为这样是让她难堪,实际上是结结实实打了侯府的脸上的一耳光。
不过眼下她还是要为如何回府而发愁。
“要不找郡主借一辆马车?”盼春在一旁小声嘀咕。
纪芸白想到方才平阳郡主不悦的神色,摇摇头,平淡道,“走回去吧。”
“小姐!侯府与广化侯府隔了朱雀和太平两条街呢!您咳疾未痊愈,这般天寒地冻地走回去,一定会病倒的!”盼春急坏了,“奴婢去求郡主借一辆马车,您这身子骨绝对受不住冻的!”
“不可!”纪芸白叫住盼春,“就按我说的办。”
浣衣局三年都挺过来了,不过两条归家路,她又如何走不得?
盼春知晓主子平时好说话,实际上却是个执拗的,一旦认定什么便不再改主意,只好顺从道,“奴婢扶您,小姐慢点。”
刚跨过广化侯府的门槛,门前便停下一辆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由紫檀木打造,看起来极低调内敛。
赶车的小厮冲纪芸白拱手作揖,“纪小姐,将军请您上车,顺路送您一程。”
纪芸白认得他,他是谢景阳的小厮,叫青峰。
就在广化侯府门口,人来人往如此显眼,她今天若是登上谢景阳的车,不消一会儿便会传到郡主耳里,今后还不知要承受平阳郡主怎样的针对。
纪芸白还没想好怎么接招,一时有些退却。
“不用麻烦小将军,侯府等下会派马车前来接我。”
青峰没想到她会拒绝,回头看向马车里的谢景阳,“将军……”
“上来。”帘子被挑开,朝她直直伸出一只手来,骨节分明的指上戴着镶了一颗黑色宝石的戒指。
指腹与虎口处有厚茧,掌心处纵横蜿蜒着几道浅浅的疤痕,一看便知其主人久经磨砺。
那是谢景阳的手。
“不……”
“难道你想就这样走回去?你若是病倒了,纪老夫人如何想?”谢景阳截断她的话,带着两分气地发问。
马车内燃着熏香,一股清新的松木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纪芸白坐在他旁边有些不安。
虽有过几次亲密接触,却都是不得已,像这般坐得这样近,还是头一遭。
她能淡定受辱挨打,却仍是不习惯和他相处。
尤其是因为……他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君。
“多谢小将军捎我一程。”纪芸白主动道谢,想打破空气中令人不安的沉默。
“除了谢,你就没别的想说的?”谢景阳如墨一般的眼眸盯着纪芸白问。
纪芸白却觉得他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漩涡,里面透着光亮和炙热,让她不敢与之对视。
她移开视线,低眉顺眼道,“不知小将军想听什么。”
谢景阳看她这般顺从,忽然就泄了气。
与她置什么气呢?她什么都不记得。
谢景阳就是气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如若不是拿纪老夫人做说辞,她还是不肯登车。
“无论何事,活下来才是最要紧的。”谢景阳忽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纪芸白却忽然明白他方才的别扭从何而来,可他为什么会因为自己作践身体而生气?
难道是怕娶回去一个病秧子,觉得晦气?
纪芸白又下意识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为人光明磊落,帮她从不计较回报,可若是涉及婚事……
纪芸白一时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归根结底也是一句良言,“多谢小将军提点,芸白铭记在心。”
“你从前没听过这样的话?”谢景阳忍不住问。
纪芸白思忖片刻后,摇摇头,“上次在湖边小将军救我时,事芸白第一次听。小将军为何这样问?”
“随便问问。”谢景阳收回目光,习惯性地转着右手中指上的黑玉戒。
雪天路滑,马车慢行至咸宁侯府门口,纪芸白告别谢景阳走进侯府。
一进院子,纪芸白就被早已等在此处的婆子拽着往前厅去。
“放开小姐!你们不能这样无礼!”盼春去拉婆子的手臂,拼命护着纪芸白。
婆子抬手在她脸上就是一耳光,“侯爷有命,大小姐回来必须去前厅领罚!谁敢阻拦!”
“小姐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去领罚?”盼春不顾脸上的红肿,又扑上来去拧婆子的手。
婆子却用力一推,将盼春推倒在地,看她表情摔得不轻。
纪芸白试着挣扎,却发现这两个婆子的手力大无穷,跟玄铁一样坚硬,根本无法挣脱。
见盼春还要爬起来动手,纪芸白怕她受伤,喝止道,“住手!既然侯爷叫我,我走一趟便是,盼春不得坏了规矩!”
“小姐,这不公平!”盼春眼里含泪。
看吧,一个下人都看得出他们明目张胆的偏爱,看得出他们对待嫡女有多不公。
可偏偏她的家人,最该疼爱她的人,最该护着她的人,却是亲手造成她痛苦的人!
“父母命不敢违,不公又如何?”纪芸白这话说得凄厉,还带着绝望,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盼春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被婆子拖拽到前厅,又被迫按跪在地上,纪芸白还未开口,茶盏便朝面门飞了过来。
两个婆子牢牢按压着她的肩膀,让她无法躲避,硬生生接了这一茶盏。
额头登时就被擦伤,额角皮肤泛着红,纪芸白跪在地上脊背却依旧挺直。
“你可知错?!”邹氏带着怒气,一拍桌子指着她鼻子尖怒问。
“芸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竟惹得夫人这般愤怒。”纪芸白面无表情地回答。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