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阅读》,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峰眼尖认出了那是纪芸白的婢女,一问才知,纪芸白生病到晕倒,侯府竟然无人问津!事发突然,带郎中进来又太过显眼,幸好他有随身携带应急药物的习惯,直接赶了过来。他抬手掐着纪芸白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将药丸送入她口中后,回头对盼春道,“去给你家小姐倒杯茶。”盼春赶紧去倒茶,又递给谢景阳喂给了纪芸白。纪芸白本能地要吐出来,好在谢景阳及时捏住下颚,才让她挣扎着咽下去。谢景阳眉头刚舒展开,托着纪芸白脊背的手便触及一片湿润。本以为是她冒的冷汗,拿出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迹!“到底出了什么事?”谢景阳绷着脸,身上散发肃杀之气。到底是战场中厮杀出来的战神,一双眼睛看过来时,盼春觉得脊背都挺不直。但她却并不害怕,倒是觉得终于有人给小姐撑腰了!她鼻子一酸,...
《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阅读》精彩片段
青峰眼尖认出了那是纪芸白的婢女,一问才知,纪芸白生病到晕倒,侯府竟然无人问津!
事发突然,带郎中进来又太过显眼,幸好他有随身携带应急药物的习惯,直接赶了过来。
他抬手掐着纪芸白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将药丸送入她口中后,回头对盼春道,“去给你家小姐倒杯茶。”
盼春赶紧去倒茶,又递给谢景阳喂给了纪芸白。
纪芸白本能地要吐出来,好在谢景阳及时捏住下颚,才让她挣扎着咽下去。
谢景阳眉头刚舒展开,托着纪芸白脊背的手便触及一片湿润。
本以为是她冒的冷汗,拿出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迹!
“到底出了什么事?”谢景阳绷着脸,身上散发肃杀之气。
到底是战场中厮杀出来的战神,一双眼睛看过来时,盼春觉得脊背都挺不直。但她却并不害怕,倒是觉得终于有人给小姐撑腰了!
她鼻子一酸,忍着难过将发生的事细细说与谢景阳。
原本打算隐去纪君吾找茬和家法的那一段,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她越说越替小姐不值,竟没把持住,把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吐露出来。
谢景阳面沉如水,他竟不知纪芸白在侯府过得是这种日子。
之前还以为不过是女人间的龃龉,再加上侯夫人粗心大意,才导致纪芸白穿不合身的衣服还被纪芳菲欺负。
现在看来,分明是侯府上下都对她这个嫡女怠慢!
不过眼下另一件事亟待解决。
“你说赵三小姐主动挑衅纪芳菲?”谢景阳微微侧头看向盼春。
盼春连连点头,“奴婢不敢说谎。”
“知道了,好生看顾你家小姐。”谢景阳将大麾脱下裹在纪芸白身上,将她交给盼春,又拿了一瓶金疮药给她,“替你家小姐敷在伤处,不要沾水。”
“多谢小将军!”盼春接过药,像看着救星一样目送谢景阳离去。
他是偷偷潜入侯府的,自然也要悄无声息地离去。
不过离开前,他去了一趟瑞雪院。
远远见着纪君吾守在纪芳菲院里冲一群府医发脾气,便知盼春所言非虚。
印证猜想过后,谢景阳便匆匆离开侯府。
一回到将军府,青峰就迎了上来,“将军!您的大麾怎么又不见了!这三尺寒冬的,您再冻伤了身子!”
“不碍事。”谢景阳抬手隔开青峰披过来的披风,速度不减地走向前厅,“副将呢?”
“副将早就来了,已在前厅等您半个时辰了。”青峰只好捧着披风亦步亦趋跟在谢景阳身后。
他带着一身风雪走进前厅,就看到副将坐在那。
“去查一下赵三小姐最近都和谁来往,还有世子最近的动静。”
谢景阳坐在主位,端着热茶,面色凝重,他倒要看看是谁将那晚的事传出去的。
“将军找属下过来,不是商议军中事务,怎么还有闲情雅致管起这等琐事?”副将不解。
难不成又是为了那个未过门的纪小姐?
谢景阳在咸宁侯府生的气还没消,闻言目光凌厉地看向副将。
副将自知失言,立刻起身单膝下跪,“属下多嘴了,请将军责罚。”
谢景阳别开眼没看他,“天冷了,匈奴那边蠢蠢欲动,已经在西北小范围进犯,赵将军带兵小股出动围剿,却屡次失利。”
副将跪在地上揣测,“皇上此番传召将军进宫,是存了让将军再次出兵的打算?”
鹅黄色的罗裙,是明媚张扬的颜色,可那是纪芳菲喜欢的,纪芸白看着榻上的衣服也充满了抗拒。
偌大的侯府没人在乎她喜欢什么,就连要算计,也不肯多付出两分精力。
纪芸白无奈苦笑,生出几分心寒,翻身躺在软榻上再没了动作。
许是不见她出来,窗外的调笑声也逐渐小了。半晌,珠帘被大力掀开,纪君吾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换个衣服都要这么久,怎么还需要我指派奴婢过来伺候你吗?”
纪芸白支着身子坐起来,带着几分祈求婉拒道,“小侯爷,我身体不适,不便出游,扰了你和小姐雅兴。”
“你以为我想带你这个拖油瓶?!”谋算被打乱,纪君吾勃然大怒,音调陡然拔高,“你还托大拿乔上了!要不是芳菲心肠好,念你在乡下和浣衣局没见过什么世面,想带你出去热闹热闹,你……”
“哥哥!”纪芳菲小碎步跑进来,站在纪君吾身侧,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打断他即将说出口的话,“姐姐久不见外人,可能是怕出去给侯府丢脸,你就别生姐姐的气了。”
“芳菲,你别替她说话了,你还没看出来吗?她就是个白眼狼!根本不会领情!”纪君吾恶狠狠地说完,瞪了纪芸白一眼。
纪芸白听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演戏,忽然觉得荒唐的可笑。
见她还不作声,纪君吾心中的怒火也节节攀升,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从被子里拖出来。
纪芸白没做无谓的抵抗,像个木偶般被扔在一边。
纪君吾看见她苍白的脸心中闪过不忍,但也只有一瞬,看着疼爱多年掌上明珠的妹妹,又想到那肥头大耳的世子,他又硬起心肠,朗声道,“翠环,你服侍她换衣服!”
说完,他拉着纪芳菲阔步离开,还能听见纪芳菲故作为难的劝道,“可是哥哥,姐姐她……”
珠帘轻轻晃动,屋子里终于恢复安静。纪芸白手腕的疼痛丝丝蔓延,却远不及心里的苦闷和难受,明明自己才是他的亲妹妹。
她攥紧手,既然逃不掉,那她就随机应变。她想起谢景阳的话,只有保住命,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四下无人,翠环被授过意,上前便要扯掉纪芸白的衣衫,嘴里还骂骂咧咧,“土包子,拖拖拉拉的,耽误了小姐的好事,侯爷夫人也不会放过你!”
一个奴才都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纪芸白护住被扯乱的衣衫,咬着唇用尽全身力气给了她一巴掌,气喘吁吁的扶着床沿。
翠环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你敢打我?”
纪芸白手握成拳,挡住红了一片的掌心,强撑着道,“打便打了,一个奴才而已,有什么打不得的?”
翠环还要发作,纪芸白抬眼看过去,“滚出去!”
她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纪芳菲和纪君吾不敢对她怎么样。
她眼中的狠意让翠环一愣,最后气得眼睛通红,一跺脚转身掩面跑了出去。
换好衣裙出门时,纪芳菲正在安慰翠环,纪君吾在一旁不屑道,“果然是缺乏教养,竟然随意打骂下人,若是传出去,还以为侯府管教无方,回头我定要将此事禀告爹爹……”
画面和谐,仿佛他们才是亲兄妹,而自己这个亲生的才是冒牌货。
一阵风吹来,纪芸白难受的咳嗽出声,纪君吾闻声转头看过来,刚要质问,就被纪芳菲使了眼色,他这才不情不愿地道,“架子不小,还要人三催四请才肯出来!”
“小侯爷和小姐盛情难却,我再推拒也是不识好歹,辜负了二位的良苦用心就不好了。”纪芸白面色苍白,定定看着面洽的人。
纪君吾讨厌她的眼神,仿佛被她看穿了所有想法,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别废话,快走吧!”
纪芳菲反而是沉得住气的那个,被打了婢女还能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手臂,声音甜腻道,“姐姐,我早就想和你一同出游了,让全京城都羡慕我们姐妹情深。”
纪芸白抽出自己的手臂道,“不敢当。”
许是因为心虚,纪君吾快步走在前面,隔着点距离,他听不见两人的对话,放在往日这时早就发作了。
纪芳菲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压低声音在纪芸白耳畔道,“姐姐,打我的婢女很威风吧?你在乡野山村一辈子也不会有今日风光。不过别担心,你马上就要好起来了,你以后还会过更好的日子。”
刚要问她什么意思,纪芸白又把话按了回去,她人前惯会装乖巧,左右也不过是那件事。这样也好,纪芸白想知道他们究竟还能对自己做什么,能让她已经失望的心更加冷透。
可这两人接下来表现得太过安分,纪君吾竟然能忍住一路没怼她一句,纪芳菲也没悄悄使绊子,反而让纪芸白心底不安起来。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
纪芸白并不以为他们两个转性了,浣衣局三年,她已经把咸宁侯府一家看清了。他们两个能忍到这步,看来后面等待自己的,一定是份“大礼”。
纪芸白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耳边响起珠钗碰撞的清脆声。
珠钗是方才在首饰铺里纪芳菲给簪上的,纪君吾更是强硬地付钱,并美其名曰“侯府不差你一支钗子”。她知道他们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做戏,但也没有推辞,反正这钗子当掉,也值些银两。
逛了没一会儿,纪芳菲就吵着冷,纪君吾赶紧提议道,“前面有茶楼,我们去那歇歇脚,你不是最喜欢听评书了吗?”
看他能熟练说出纪芳菲的喜好,轮到自己却连一件首饰都像打发猫狗一样随意,纪芸白指尖微微发紧。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对这些抱有希望,可每次遇到都会让她忍不住难过。
整个咸宁侯府除了祖母,没人真心待自己好。
进茶楼时,纪芸白看到门外停着一架样式奢靡大气的马车,马车旁守着四五个小厮,如此大的排场,开口问茶楼门口的伙计,“今日茶楼有贵客?”
小二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当即冲楼上拱了拱手,“世子平日最喜欢来茶楼吃茶,我们逢春茶楼的西湖龙井可是天下一绝,京城绝无二家!”
果然,纪芸白眼底的光亮彻底暗了了下去。下一秒不禁在心中自嘲,不是早就知道有鬼了吗?
怎么还会对他们有不该有的期待?
她重新跪在牌位前,闭上眼睛专心诵经,不再理会身后的纪君吾。
纪君吾瞪着她的背影半晌,也没等来下文,“不可理喻!”说完,转身急匆匆地离开。
祠堂终于安静下来,纪芸白却体力不支瘫坐在地。
盼春赶紧去扶,“小姐!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奴婢去给您叫府医!”
“不必麻烦。”纪芸白抓住她的手,“扶我坐一会儿就好。”
纪芳菲还没醒,府医都被邹氏叫到瑞雪院那里去候着,盼春若这时去叫府医,也定会被误解成她故意添乱。
想到那些责怪的面孔,纪芸白宁可自己忍痛,也不想和他们多话。
盼春抱着纪芸白跪在地上,心疼得直掉眼泪,“老夫人若是知道小姐如此受罪,一定会给您撑腰的!”
想到纪老夫人,纪芸白被侯府众人伤透的心总算有些回暖,“祖母年事已高,禁不住这些刺激,千万不要透露给她。”
“小姐……”盼春看她都这样了还想着纪老夫人,不禁泣不成声。
“好了,怎么哭得这么凶?”纪芸白无奈拿着帕子去给她擦眼泪,“再哭,我就叫祖母换人了。”
盼春吓得赶紧止住哭声,睁着大眼睛看纪芸白求饶,“小姐,奴婢不哭,您千万不要换掉奴婢,奴婢想伺候小姐一辈子!”
纪芸白勾唇,虚弱地笑了笑,“逗你的,我怎么舍得换掉你?”
盼春这才抽搭着道,“我就知道小姐不会换掉奴婢的。”
“行了行了,再哭这祠堂都要被你淹了。”纪芸白越说声音越轻,最后头一歪竟直接靠在盼春身上昏睡过去。
祠堂阴冷,后背的伤口又疼得紧,睡梦中纪芸白极不舒服,她眉头紧皱,又低声喃喃。
盼春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轻声呼唤,“小姐,小姐,您别睡,祠堂太凉了,您会着凉的!”
然而纪芸白并无反应。
盼春又叫了两声,还是毫无回应,她意识到纪芸白状态不对,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探纪芸白的额头,果然手掌触及一片滚烫!
小姐发高热了!
现下天气寒冷,小姐若是在这发着高热无人问津,只怕是会凶多吉少!
盼春不顾纪芸白方才清醒时的阻拦,眼中带着决绝,起身冲向瑞雪院,她必须去请府医!
瑞雪院。
纪君吾从祠堂回来就心神不宁,想到纪芸白那般伶牙俐齿,就气得又摔碎了几个茶盏。
婆子丫鬟候在屋里大气不敢出,生怕被小侯爷当出气筒,惹火烧身。
“二小姐怎么样了!”纪君吾冷声问道。
翠环颤抖着声音回答,“回小侯爷的话,二小姐还没有醒。”
纪君吾立刻阔步去了隔壁房间,里面全是府医,都被他故意拘在这。
“三个时辰了!芳菲怎么还没醒?!”纪君吾一拍桌子,带着怒气询问。
府医门被吓得一抖,最后还是资历最老的那个出来回话,“二小姐受了撞击,伤在脑后,许是淤血没有化开的缘故才未苏醒。但已经服用了活血化瘀的方子,小侯爷再耐心等待下吧。”
纪君吾还要再问什么,就听身后院子里有吵闹声。
他本就憋气,这下终于找到发泄口,出了门便看见几个婢女在撕扯。
“都给我住手!”他大喝一声,婢女们瞬间吓得跪在地上。
“出什么事了这般吵嚷!惊扰了二小姐,一定把你们发卖!”
小侯爷凶神恶煞又对纪芳菲宠爱有加,婢女们毫不怀疑他会把她们卖给人牙子。
“小姐!”盼春声音凄厉,竟然挣脱了婆子的束缚,直接扑到纪芸白身上哭喊着,“侯爷,侯爷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看纪芸白嘴角溢出的血渍,侯爷也有迟疑,但见纪芸白仍嘴硬的模样,他再次捏紧了板子,“便是要她记住才打!”
他此刻真是恨极了她这一身的硬骨头,若是此刻她认了,顺势罚她去祠堂跪几日思过此事便过了!
偏偏她一口咬定无错!难道她想让他承认冤枉了吗?下人都在一旁看着,承认错怪,岂不是面上无光?
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嫡女又用家法将无辜之人打成这样,传出去也不好听!
侯爷眼神越发坚定,天底下就没有父母错的,今天无论如何都是她的错!
纪芸白吃力地抬手将盼春推开,气若游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侯爷要打要骂,芸白受着便是!”
“好,好一个欲加之罪!”咸宁侯被纪芸白气得胡子都在颤抖,再无犹豫,接连抽了纪芸白两板,竟是打得她衣裳都渗出了血迹。
邹氏被这血腥气吓得顾不上哭,眼见着纪芸白面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坠,她有几分犹疑的求情,“侯爷,若是再打下去,她可能会受不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将家中丑事透露出去污芳菲闺名时,她可想过芳菲受不受得住?!”侯爷越说越愤怒,仿佛亲耳听到纪芸白与那赵三小姐传了闲话,竟是抬手又抽了两板。
纪芸白又呕出一大口鲜血,彻底晕死过去。
她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那晚没有谢景阳相助,那三个歹人将她带走送至世子床笫。
世子见她不是纪芳菲,勃然大怒将她好生一通折磨,翌日也没派人送她回府。
她自己遍体鳞伤衣衫不整地走回府时,却又被视为耻辱,不光家法伺候,纪君吾和纪芳菲也轮番奚落谩骂,祖母被气得一病不起。
最后她自缢在了入亲王府的前一晚。
梦做完了,她却不愿醒来,似乎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有这样才不用去面对所谓的亲人那虚伪的面孔。
但她却被一阵又一阵啜泣声吵着。
纪芸白皱了皱眉,费力的睁开眼,想看是谁扰人清梦,却见自己身处落梅院的寝房,盼春就坐在床榻下小声啜泣。
看来梦中听到的哭声,就是她发出的。也是,除了盼春,还有谁会为自己难过呢,她暗自苦笑。
“别哭了。”纪芸白开口,却听见自己声音异常沙哑,喉咙里像火燎似的难受。
盼春听到声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见纪芸白睁开眼睛,惊喜道,“小姐,小姐你醒了!”
看她睫毛上还挂着泪,却又露出了笑容,纪芸白觉得她这表情有趣,想笑却猛地咳嗽起来。
喉咙再次涌上一股腥甜,她翻身欲吐,却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登时疼出一身冷汗。
“小姐,你要做什么吩咐奴婢就是,别再乱动伤了自己。”盼春说着说着,又想起方才纪芸白晕死过去的模样,鼻子一酸,差点又在她面前掉眼泪。
好不容易止住咳意,纪芸白被盼春扶着欢欢坐起来,用肩膀靠着床头,问起了纪老夫人,“祖母呢?”
今天闹出那么大动静,不知有没有惊扰到祖母。
“小姐,赵姐放心吧。”盼春憋着眼泪,“侯爷下令所有下人都管住嘴,不许外传今天的事。”
那晚的事让侯府彻底蒙羞,侯爷夫人又为了给纪芳菲撑腰,同意亲事时,还附加了条件,让世子处理了所有知情的下人。而世子显然对纪芳菲很满意,竟也答应了这个条件。
既然所有下人都被封口,那到底是谁将这件事透露给赵三小姐的?
纪芸白久居闺阁,并不清楚京城这些世族大家盘根错节的关系,却也晓得这件事肯定没完。
纪君吾得了消息风风火火过来接人,一见到纪芳菲昏迷不醒的模样,第一时间就是回头问责纪芸白。
“你是怎么看顾芳菲的?!来时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样?!”纪君吾面带怒气,不给纪芸白解释的机会,将纪芳菲从床榻上抱起便阔步走出去,“看回去怎么责罚你!”
平阳郡主看着纪君吾的背影,皱眉不悦道,“咸宁侯府的人都这般不知礼数?这般指桑骂槐,倒是给我听的?”
“家兄一贯宠爱芳菲,如今芳菲出事,家兄一时心急也是责怪我没照顾好芳菲,郡主勿往心里去。”纪芸白三言两语解释完,再抬眸时看纪君吾的眼神带了几分冷意。
她被责罚的次数多了,倒想看看他这次还能想出什么奇葩理由来!
然而纪芸白出了侯府,却发现纪家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怎么,竟没有等小姐吗?!”盼春看着空旷的门口,也目瞪口呆。
纪芸白简直要被气笑了,不管纪君吾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以为这样是让她难堪,实际上是结结实实打了侯府的脸上的一耳光。
不过眼下她还是要为如何回府而发愁。
“要不找郡主借一辆马车?”盼春在一旁小声嘀咕。
纪芸白想到方才平阳郡主不悦的神色,摇摇头,平淡道,“走回去吧。”
“小姐!侯府与广化侯府隔了朱雀和太平两条街呢!您咳疾未痊愈,这般天寒地冻地走回去,一定会病倒的!”盼春急坏了,“奴婢去求郡主借一辆马车,您这身子骨绝对受不住冻的!”
“不可!”纪芸白叫住盼春,“就按我说的办。”
浣衣局三年都挺过来了,不过两条归家路,她又如何走不得?
盼春知晓主子平时好说话,实际上却是个执拗的,一旦认定什么便不再改主意,只好顺从道,“奴婢扶您,小姐慢点。”
刚跨过广化侯府的门槛,门前便停下一辆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由紫檀木打造,看起来极低调内敛。
赶车的小厮冲纪芸白拱手作揖,“纪小姐,将军请您上车,顺路送您一程。”
纪芸白认得他,他是谢景阳的小厮,叫青峰。
就在广化侯府门口,人来人往如此显眼,她今天若是登上谢景阳的车,不消一会儿便会传到郡主耳里,今后还不知要承受平阳郡主怎样的针对。
纪芸白还没想好怎么接招,一时有些退却。
“不用麻烦小将军,侯府等下会派马车前来接我。”
青峰没想到她会拒绝,回头看向马车里的谢景阳,“将军……”
“上来。”帘子被挑开,朝她直直伸出一只手来,骨节分明的指上戴着镶了一颗黑色宝石的戒指。
指腹与虎口处有厚茧,掌心处纵横蜿蜒着几道浅浅的疤痕,一看便知其主人久经磨砺。
那是谢景阳的手。
“不……”
“难道你想就这样走回去?你若是病倒了,纪老夫人如何想?”谢景阳截断她的话,带着两分气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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