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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中的人物林嘉言察哈尔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召临”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内容概括:滑雪摔倒后她穿越到陌生朝代,成了被送去蛮夷和亲的公主。原生家庭对她不闻不问,原主还重病缠身,生命垂危,她一开局就面临绝境。“这该不会是梦吧?”新婚次日,她就被弃于一隅,遭部落众人嘲笑。但她迅速调整心态,既来之则安之,想着养病度日也未尝不可。尽管没有系统、金手指这些穿越标配,可她有着现代医学知识这一强大武器。凭借精湛医术,她在草原大显身手。...
主角:林嘉言察哈尔 更新:2025-05-17 0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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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林嘉言察哈尔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中的人物林嘉言察哈尔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召临”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内容概括:滑雪摔倒后她穿越到陌生朝代,成了被送去蛮夷和亲的公主。原生家庭对她不闻不问,原主还重病缠身,生命垂危,她一开局就面临绝境。“这该不会是梦吧?”新婚次日,她就被弃于一隅,遭部落众人嘲笑。但她迅速调整心态,既来之则安之,想着养病度日也未尝不可。尽管没有系统、金手指这些穿越标配,可她有着现代医学知识这一强大武器。凭借精湛医术,她在草原大显身手。...
车仁大半夜被察哈尔从被窝里叫醒,看着床上一脸苍白不省人事的公主,忍不住埋怨道,“台吉,新婚之夜你该温柔些,她毕竟是中原人,身体娇弱,经不起你那么粗暴。”
察哈尔面皮抖了抖。
“我没碰她。”
“嗯……”
闻此,车仁又检查了一番,“那就是她身子太弱了,一路颠簸,再加上水土不服,才突然晕了过去。”
“我明天给她开点滋补的药,慢慢养一养就好了。”
车仁打了个哈欠,提起药箱走了。
察哈尔看着林嘉言脚腕上青紫的指痕,心里生出些许烦躁。
第二天,直到太阳高照林嘉言才悠悠转醒,帐子外面传来小孩的嬉闹声。她按了按胀痛的额头,从床上坐起身。
“公主,你醒了?”莲心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进来。
林嘉言猛然想起昨夜,察哈尔赶自己走,然后自己居然就不争气地晕过去了。他不会以为自己是耍心机想留下才故意装晕的吧。
被这个念头吓得一激灵,林嘉言这才转眼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帐篷。明显不是昨晚那个,这个更小也更破旧,角落甚至还破了个洞正在呼呼往里灌风。
“这是哪儿?”
“公主,”莲心一脸苦涩,“昨夜您晕倒,额驸请了大夫诊治。后来说您身体不适,不宜与人同居,就把我们安置到这里来了。”
“这是……”把自己打入冷宫了?
林嘉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里还是庆幸那人没有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
冷宫怎么了,冷宫也挺好的,没人看着,自由自在,妃子还能在里面随意发疯。
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林嘉言拍了拍莲心的肩膀,反而安慰起了她。
“没事的,我看这儿挺好。这儿又不是宫里,处处拘束。咱们没事还能出去逛逛,走走玩玩,多自在。”
莲心满脸愁容,新婚之夜被赶了出来,不懂公主这时候怎么还能这么乐观。
“先喝药吧公主。”
林嘉言捏着鼻子把药碗推远了些,“不喝不喝,是药三分毒,何况我又没什么病。”
当了十几年药罐子的公主最近开始拒绝喝药了,莲心也拿她没办法。
“那我给您梳妆吧。”
“不必了,这儿又没别人,一切从简吧。”
林嘉言实在是怕了之前那满头珠翠,梳妆完了自己头都不敢动,一天下来从脖颈到肩膀全是麻的。
莲心只好给她简单地挽了个发髻,连簪子都没插,只用了红色的发带在末尾打了个结。林嘉言从自己带来的嫁妆里面翻出一件素色织锦流云裙穿上,感觉整个人比之前松快了不少。
门外有小孩好奇地伸着脑袋偷看。林嘉言干脆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呀,新娘子出来了。”
小孩子们哄笑着四散开来。
林嘉言拿出刚刚从行李里翻出来的点心,放在手帕里递给他们。小孩们好奇地围了过来。
“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什么林嘉言也不知道,之前拿起来就吃,只觉得入口甜腻清香,大概是用桂花制成的糕点。
“这是海棠桂花糕,”林嘉言信口胡诌,“是用新鲜的桂花晾晒七七四十九天,再加冰糖豆粉和蜂蜜捶打三天三夜才能制成这么一小块。谁想尝尝啊?”
“我我我……”
草原长大的孩子们哪里见过这样精致香浓的糕点,纷纷蹦跳着拉住林嘉言的衣服。
林嘉言被他们扯得站不稳。
“哎哎哎等一下,都有都有。”
孩子们每人都分到几块糕点,兴高采烈地跑开了。
剩下一个小男孩,踟蹰着没走。
“怎么了?你没有吗?”
林嘉言翻了翻食盒,先前的糕点已经分完了,准备拿点别的点心给他。
“二婶。”男孩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二……二婶?”
林嘉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给震了一下,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十岁。想起昨天婚礼上慈眉善目自称大嫂的女子,林嘉言心下了然。
“你是大王子的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明。”
这个名字好记,林嘉言点了点表示记住了,伸手在男孩肉乎乎的脸上捏了一把。
“我这儿还有些芝麻酥糖,吃吗?”
阿明接了过来,眼睛忽闪忽闪亮着光,“谢谢二婶,二婶你长得真好看,像天上的仙女。”
被这一句彩虹屁夸得心气都舒坦了不少,林嘉言忍不住眉开眼笑。
“二婶,”阿明塞了满满一嘴的糖,含糊不清道,“你为什么住这里啊?怎么不住二叔家。”
林嘉言目光躲闪,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孩子解释。
“呃……因为二婶身体不好,你二叔那里不适合养病,所以我到这里来住。”
“哦,”阿明鼓着小脸,若有所思,“二婶生病了,二叔还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二叔坏。我要去告诉额娘。”
说着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
“哎……”
林嘉言没拦住,心道完蛋,刚进门第一天就告自己男人的状,这还得了。让察哈尔知道了不又得记恨自己一笔。
想着反正刚过门大概也是要去拜见一下长辈的。林嘉言简单收拾了下就一路寻了过去。
本想着皇室的帐子应该很明显,很好找。可一路走来,全都是大大小小差不多的白色帐篷,林嘉言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
这可怎么办,在大草原上的部落里迷了路。周边三三两两的人,也不搭话,只是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地看笑话。语言不通,又没法交流。走了一会儿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林嘉言弯着腰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肚,这副身子骨实在是太过弱不禁风了。
“你在这儿干嘛?”
一个少年在她面前停驻马。
林嘉言认出他就是那日来接自己时掀了轿帘的少年。
“我迷路了,你能给我指条路吗?我要去找王妃。”
“迷路?”
少年不懂就在部落里面是怎么还能迷了路的。听闻这公主昨夜被台吉赶出了帐子,怕不是因为她脑袋有问题,是个傻子。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
少年翻身下马,朝着前方抬了抬手,“再往那边走二里路,看见金顶的斡尔朵就是了。”
“卧什么?”
林嘉言疑惑道。
见她真是个傻的,少年叹了口气。
“我带你过去吧。”
“好的好的,感谢。”林嘉言忙不迭道谢。
少年牵着马,有些为难。她就算是个傻子,那也是个女的,肯定是不能和自己同乘。自己骑马让她在后面跟着,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肯定又要跟丢了。让她骑马自己牵马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她的马夫了。
林嘉言见少年原地不动欲言又止的样子,全然不知在他心里已经把自己盘算成了四体不勤的傻子。
“那……我们走吧?”
林嘉言小声催促道。
少年回过神,就这样傻傻地牵着马引着她往前走。
林嘉言从没想到二里路有这么远,只能想办法跟人聊天来分散注意力。
“我们之前在葛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啊?”
听她提起葛郡,少年脸有些红,他窘迫地别过脸不让她看见。
“阿吉那。”
林嘉言把这三个字在嘴里嘀咕了几遍,“还行,不算长,我记住了。”
帐子里阴冷潮湿,林嘉言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她已经被关在在这里整整一天了。
期间没有人来看她,也没有人来送吃的,莲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且被关押,想必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她。林嘉言觉得这样下去,等不到察哈尔回来,自己不是渴死就是冻死了。
“哎。”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林嘉言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哎。”
这次连门上的锁链都晃动了几声,确定是有人来了,林嘉言挪到门边。
“谁?”
“我,阿吉那。”
门缝下塞进来一只水囊,林嘉言赶紧接了过来打开喝了一大口,总算解了燃眉之急。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莲心怎么样了?”林嘉言扒着门缝,想要看一看外面的状况。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林嘉言还以为阿吉那已经走了,她抓出门闩晃了晃。
“很不好,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了。”阿吉那的声音低低的,却没有回答她第二个问题。
“察哈尔回来了吗?”
情况越来越糟了,不能再拖了。
阿吉那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她一句:“你是细作吗?”
“不是,”怕他不信,林嘉言又重复了一遍,“真的不是。”
阿吉那脸上写满了纠结,察哈尔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自己,要看着点公主,免得她又迷路崴脚什么的。而现在她被当成细作关押在这里,察哈尔也没交代过这种情况自己要怎么办。
“台吉快回来了。”
丢下这句话阿吉那就果断离开了这里。反正等台吉回来,一切都会有结论了。
察哈尔在路上策马疾驰,军营里自己安排好了人群隔离和紧急救治,情况暂时稳定没有继续恶化。
不知道部落里现在怎么样了,察哈尔甩开马鞭,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知道察哈尔差不多快到了,阿吉那早早地就候在门口。
“台吉!”
看到察哈尔风尘仆仆的身影,阿吉那连忙冲上前去帮忙拉马。
“怎么样了?”
察哈尔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阿吉那不知道他问的具体是什么怎么样了,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哑巴了?”
“台吉……”
察哈尔转头看着阿吉那,心中涌上了一股不安。
大帐中,众人还在商讨安排如何应对来势汹汹的瘟疫。布勒胡木一脸疲惫地按着额头,沉默不语。
察哈尔掀开帘帐,大步走了进来。
“台吉回来了?”
“太好了。”
“军营那边情况怎么样?”
众人欣喜地看向他。
察哈尔没有回答,屈膝朝布勒胡木行礼,“可汗。”
“嗯。”布勒胡木眉头微展,知道他既然回来了,那军营那边必然是暂时稳住了。
“公主那边是怎么回事?”
察哈尔刚刚先去林嘉言住的帐子里看了一眼,现在那里已是满地狼藉,桌椅都被砍翻,玲珑璀璨的宝石碎了一地,连她的床褥衣物都未能幸免于难。
“呵,那公主是南国派来的细作,部落的瘟疫皆因她而起,等眼下先度过了难关,这笔账定要找她好好清算。”
赤那听说那公主自打来了部落就一直独居在山脚下,想必察哈尔对她也是厌恶至极。
“有证据吗?”察哈尔锋利的眼刀甩了过来。
赤那愣了愣,感觉他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哼,南国人生性狡猾,证据岂会轻易让我们搜到。等到我这边空出人手,把她翻个底朝天,还怕找不到证据吗?”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察哈尔站起身,走到赤那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赤那被他可怖的威慑力压得抬不起头,却还嘴硬道,“证据在哪儿,台吉自己去问问便知了。”
察哈尔怒目而视,这些人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冲进她家一通打砸,还把人抓去关押。这哪儿是抓什么细作,分明就是为了泄愤。
现在不是和他掰扯的时候,察哈尔转身大步离去。
林嘉言头埋在膝盖里,脑袋冻得昏昏沉沉,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外面怎么样了,察哈尔回来了没有。
门外锁链哐当作响,林嘉言迷茫地抬起头。
“公主。”
这帐子阴暗潮湿,这种天气下温度与外面没什么不同,呵气成霜。她居然被关在这里三天三夜。
她紧紧地裹着自己的双臂,试图保留最后一丝温暖。
察哈尔小心地把她圈进怀里,感觉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团雪。
“察哈尔……”林嘉言终于得救,精神有一瞬间的松懈,差点就这样昏过去。但还有一丝残存意识在提醒她,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外面还有许多人等着她去救,她不能倒下。
林嘉言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察哈尔,我知道怎么救他们,你带我去找车仁,好不好?”
“好。”察哈尔没问别的,抱起她就走。
车仁守着沸腾的炉子正在发呆。察哈尔突然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屋里到处都躺满了呻吟不止的人,察哈尔一屁股坐在车仁面前的矮几上,撩开外袍。车仁这才发现他怀里还有个人。
“台吉,这是……”
“现在你这里都有些什么药?”林嘉言很急,开门见山问道。
“我这……”车仁看了眼察哈尔的脸色,叹了口气,转身拿出一本册子。
“都记在上面了。”
林嘉言连忙接过,一打开却两眼一黑。全是弯弯曲曲的蒙语,一个字儿也看不懂。
“给我。”察哈尔接过册子,一页一页地读给林嘉言听。
林嘉言侧耳仔细听着,没一会儿察哈尔就读完了,总共也没多少草药,大多都还是外伤止血用的。
“部落里现在能找到茯苓和甘草吗?”
车仁脸色灰白,摇了摇头。
“还差这两个最关键的药,缺一不可。”林嘉言心中快速盘算着。
“山上应该有,你带我去找。”
察哈尔愣住了。
“没用的,没用的。”车仁垂着脑袋,颤抖地抹着眼泪,“都要死,我们都要死,没用的。”
之前那场瘟疫车仁亲眼目睹自己的家人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着死去,他却束手无策。对伤寒的恐惧已经牢牢刻在了他的心里,成了驱散不去的阴影。
“镇定。”林嘉言沉声道,却因为身体虚弱显得有些气势不足。
“有办法的,你留在这里,把这几味药全部拿出来准备好,用最大的锅烧一锅热水,等我回来。”
林嘉言快速在册子上圈出了一堆记号。察哈尔心中诧异,自己不过只读了一遍,她竟然全记住了。
车仁呆滞地接过册子,还是起身去拿药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总还是要做点什么的,不至于就这样坐着等死 。
又躺在家里将养了几日,林嘉言的脚彻底好了。天气变冷,早上起床更难了,她的健身计划也被无限期推后。
莲心煮了热茶端给她暖手。
“这几天怎么没看见阿明了。”
“兴许是天太冷了吧,我看部落里的人也极少出来走动了。”
天寒地冻,草地上的草都蔫了。每日只有察哈尔他们还会出去跑马,其他人基本上都呆在家里取暖,不大出门了。
“好无聊啊。”
林嘉言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古人没有手机电脑,平时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算了,还是去找嫂嫂吧,这段时间她的腰痛已经好多了,再给她巩固巩固应该就快大好了。
见林嘉言准备出门,莲心拿了一件大氅给她披上。
“外面天冷,公主早些回来。”
“知道了。”
林嘉言呼出一团白气,把手揣进袖子里,朝着金帐走去。
“嫂嫂?”
林嘉言推门进去,里面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这么冷的天,他们去哪儿了?
主人不在,林嘉言也不好一个人在里面待着,只好转身往回走。路过一个帐子,正好一位眼熟的妇人走了出来。
“阿婶,”林嘉言叫住她,“你知道我嫂嫂去哪儿了吗?”
妇人在都兰那里见过林嘉言好几次,知道她是察哈尔的王妃。
“阿明昨晚发热了,她带着阿明在车仁那儿呢。”
妇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帐子,车仁是部落里的蒙医,平时大家有个头疼脑热都会去找他。
“好,我去看看,谢谢阿婶。”
道过谢,林嘉言快步走向那顶帐子。
推门进去,看到都兰果然在里面。阿明躺在床上,头上搭着一块儿手帕,小脸烧得通红。
“嫂嫂,阿明怎么了?”林嘉言摸了摸阿明的小脸,温度有些烫手,“怎么烧这么厉害。”
“他这几日不太舒服,没什么精神。兴许是天气变凉,着了风。昨晚突然起了热,越烧越厉害,我就赶紧带他来找车仁了。”
都兰眼圈乌青,这几日肯定担心得也没休息好。
“是风寒?”
林嘉言皱眉查看阿明的情况。
“应该就是贪玩伤风,我已经给他喝了麻黄汤,发发汗,烧退了就好了。”车仁在一旁煎药,回答道。
“可是从昨晚一直烧到现在,高烧不退,真的只是普通的风寒?”
按理来说普通感冒不会像这样持续高烧,林嘉言恨不能给他抽血化验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车仁见她质疑自己,心气不顺道,“王妃有所不知,我们草原人民身体不像你们中原人那般孱弱,平日里小小的伤风发热抗一抗就好了。真像这样烧得厉害了,就喝点退热汤,睡一觉保准儿就好。”
林嘉言也拿不准,干脆不再言语,坐到都兰身边,陪她一起守着阿明。
直到天色渐晚,车仁又给阿明灌下几碗药汁,可温度却一直没退。眼看人都开始烧得说胡话了,都兰心急如焚,抱着阿明不知如何是好。
扎那推门进来,他刚从军营回来,脸上也是一片焦急。
“怎么样了?还没退热?”
他从都兰怀里接过阿明,额头相抵试着他的温度。
“不应该啊,该吃的药都吃了,怎么还没起效啊。”车仁抠着脑袋苦恼道。
蒙医多擅长治疗外伤,对于寒热内症治疗手段一向简单粗暴,只会最基础的对症下药,基本全靠自己的强健的身体素质硬扛。
“天气变化无常,军营里也有人病倒了。”扎那用湿帕子擦拭着阿明的后背。
“等等。”
林嘉言看到阿明的背上隐约露出一片红疹,连忙拉住扎那的手,轻轻掀开阿明的衣服。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阿明的背上生出一片鲜红的密密麻麻的疹子,从后心一直蔓延而下。
“这是……”车仁突然开始颤抖,“是伤寒。”
除了林嘉言,在场的人皆是一愣。伤寒是草原上除了天花以外最让人闻风丧胆的疫病。它传播快,难预防,起病迅速,致死率高。至今也没有特别有效的治疗手段。每次伤寒蔓延,都会造成大量的人口死亡。
“怎么可能,”都兰眼泪一下就奔涌而出,紧紧抱住阿明的头,“伤寒已经消失十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又出现了?”
十多年前那场大疫,尸横遍野,生灵涂炭。扎那和察哈尔也在那场瘟疫里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幸存下来的人们都对当时的惨状历历在目。
“真的是伤寒?你再好好看看。”扎那赤红着一双眼,按着车仁的脑袋往阿明身上凑。
“是伤寒,我不会看错。”
一想到伤寒那可怕的传播速度,在场的人可能都逃不掉了,车仁绝望地蹲下抱住脑袋开始哭泣。
林嘉言看他们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在现代社会,伤寒是一种很普通很常见的病,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没有研制出特效药,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种飞速传播的不治之症。
该死,下次穿越之前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好歹让自己做点准备再来啊。
左旋氧氟沙星、氧氟沙星、环丙沙星。
林嘉言恨不能原地穿回21世纪,把这些药搬个几箱过来。让他们知道小小的伤寒根本不足为惧。
扎那用力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大步走到门外跟外面的人吩咐道,“现在立马去通知可汗召集人马大帐议事,另外派人去兵营里通知察哈尔,就说,瘟疫来了,让他维持好军营秩序,不要自乱阵脚。提防有人趁火打劫。”
军营里,察哈尔正在查看病患情况,帐子里已经躺下了十几号人。还有很多轻症的留在各自的屋内休息。
“急报!”
传令兵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连滚带爬地奔到察哈尔面前。
“部落传回消息,伤寒疫病蔓延,可汗请台吉留在军营主持大局。”
察哈尔瞳孔骤缩,“确定是伤寒?”
传令兵垂下脑袋,面色沉重,“确定,部落里已经过半数的人倒下了。”
帐子外不停传来马蹄声脚步声,闹闹哄哄的。
林嘉言也被送回自己的帐子暂时隔离,严禁外出。她垂着头用手指在毯子上写写画画,疯狂回忆着在学校学过的关于伤寒的知识。
“伤寒是由伤寒杆菌引起的一种急性肠道传染病。临床特征为持续发热、表情淡漠、相对缓脉、玫瑰皮疹、肝脾肿大和白细胞……”
林嘉言烦躁地敲了敲脑袋。
这些也没用啊,得想想这里有什么药能用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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