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宁稚萧让是现代言情《玫瑰法则》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律师圈的故事,女主成长型,女性案件为主】人传红圈所大佬萧让,从无败绩、风格冷硬、不讲情面,连自己的贴身小助理,都不让转实习律师。小助理作天作地,还是没能得到一个机会,无奈离开。众人劝萧让:“差不多就得了,人小姑娘北漂也不容易,你做事别太绝。”萧让懒懒吸一口烟:“是她甩的我,怎么成了我做事太绝?”众人:“肯定是你太冷,人家受不了跑了。”萧让狠狠掐灭了烟,想起在伦敦那一晚,小助理贴在他怀里,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奶猫,使劲儿往他怀里钻,软声软气道:“萧律,我冷,你抱抱我。”那一晚,他想把心挖出来给她,更何况是一个实习律师的名额。…三年后,林家家宴上。小助理是林家继承人的相亲对象,萧让是林家贵...
主角:宁稚萧让 更新:2025-01-23 2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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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稚萧让的现代都市小说《玫瑰法则》,由网络作家“霏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稚萧让是现代言情《玫瑰法则》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律师圈的故事,女主成长型,女性案件为主】人传红圈所大佬萧让,从无败绩、风格冷硬、不讲情面,连自己的贴身小助理,都不让转实习律师。小助理作天作地,还是没能得到一个机会,无奈离开。众人劝萧让:“差不多就得了,人小姑娘北漂也不容易,你做事别太绝。”萧让懒懒吸一口烟:“是她甩的我,怎么成了我做事太绝?”众人:“肯定是你太冷,人家受不了跑了。”萧让狠狠掐灭了烟,想起在伦敦那一晚,小助理贴在他怀里,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奶猫,使劲儿往他怀里钻,软声软气道:“萧律,我冷,你抱抱我。”那一晚,他想把心挖出来给她,更何况是一个实习律师的名额。…三年后,林家家宴上。小助理是林家继承人的相亲对象,萧让是林家贵...
头像是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内容是——
我孩子也是妇佳医院分娩的,当时肚子疼了三四天才开全十指,也是开全十指后,没有第一时间送入产房,在待产室待了几个小时才被催着进产房。我的孩子是自闭症,虽然我不确定我孩子的自闭症和分娩有没有关系,但心里一直存着这个疑问。
下面跟了几百条讨论。
宁稚一路往下刷,越看越心惊!
有几十位妈妈都在评论里反馈,自己的孩子也是妇佳医院分娩的,也是经历了漫长绝望的待产过程,而她们的孩子,都有不同程度的脑瘫、自闭、发育迟缓、智力低下等问题。
宁稚回过神来,立刻录屏固定证据。
这些妈妈所说的,很有可能成为王女士一案的重要证词。
正录着,忽然进来一通电话。
是金诚人事部的来电,让她即刻复职。
宁稚惊喜地问:“律协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我没有违规对吧?”
那边说:“律协的调查还没出结果,不过现在这边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你赶紧来所里一趟。”
宁稚猜是王女士的案子,赶紧换上衣服打车去金诚。
一出电梯,就见数十位怀抱孩子的妈妈坐在会客区。
有其中一个人认出了她,激动地站起身:“好像是那位女律师!”
大家瞬间都围了上来。
“你是宁律师对吗?”
“你是不是妇佳医院那个案子的律师?”
宁稚正要解释自己目前只是助理。
一位打扮中性的妈妈登时道:“就是她没错!就是她!我就要找她!”
另一位妈妈也说道:“对!我也找她!”
“我也找她!”
“我们都找她!”
宁稚有点懵,问:“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呢?”
“我们的孩子都是在妇佳医院生的,都有问题......我们现在想请宁律师你帮我们打官司!”
宁稚瞳仁一缩。
这可能是一场......集体诉讼!
“请大家先在这里稍坐片刻,我进去跟领导汇报,马上就出来!”
宁稚快步跑向萧让的办公室。
门开着,但里头没人。
她又去了会议室。
萧让正在和负责国内家事业务的张旭、孙晴开会。
看到她过来,张旭神色凝重道:“宁稚你来得正好,王女士那个案子,要走集体诉讼。”
宁稚点点头,没走进去,就站在会议室门口,小心翼翼地看着萧让:“我在会客区碰到那几位妈妈了,她们想要我做她们的代理人,我赶紧进来汇报。”
她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萧让,自己知错了,长记性了,这次没有再用助理的身份沾案子。
萧让没什么情绪地看她一眼:“去做事吧。”
这话意味着他也愿意让宁稚复职。
工作保住了,宁稚挺感激的,积极道:“那我先把那些妈妈们带到其他会议室?”
“好。”萧让看一眼另一位女律师,“孙晴,你跟宁稚一起过去,负责收集那些妈妈的诉求。”
“好的萧律。”
门关上,张旭看向萧让:“老大,这次是不是可以让宁稚跟完这起案子?那些妈妈都格外信任宁稚。”
宁稚平时没少帮张旭的忙,他忍不住为她说情。
萧让翻阅手中的卷宗,头没抬,公事公办道:“她还不到能转实习律师的时候。”
可想起宁稚这次因为视频曝光可能会付出的代价,萧让思考半晌,放下卷宗,后背往皮椅椅背靠去,才道:“别再让她公开谈案子。看好她。”
张旭点头,知道萧让这是答应了。
另一边,一出会议室,孙晴就悄声问宁稚:“视频拍到了你的侧脸,你没事吧?”
她和张旭都是萧让团队的律师,平时和宁稚接触多,再加上比宁稚大上几岁,对宁稚就像对妹妹一样。
宁稚摸了摸自己的脸:“拍到侧脸会怎么样吗?”
孙晴担心道:“现在舆论都在谴责妇佳医院,我担心那边对你不利。你出入自己小心点,一发现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跟着你,要赶紧跟萧律说。”
宁稚“哦”了一声,想起几年前,有位律师当街被射杀的新闻,后背沁出冷汗。
正想着,来到会客区。
那些妈妈一见她,又涌了上来,将她和孙晴团团围住。
“宁律师,是你帮我们打官司吗?”
宁稚为难道:“各位,很抱歉,我还没拿到律师证,我......”
“啊?你不是律师啊?”
“你不是律师怎么帮我们打官司啊?”
“如果不是她,干脆找楼下的律所算了!刚才他们有人上来说,官司没赢不收钱!”
孙晴悄声提醒宁稚:“楼下的要做风险代理,一早就上来抢人了,但这些妈妈只认你,你可得稳住了。”
宁稚急道:“可我确实没证啊。”
“我来,你别说话。”
孙晴上前几步,面对大家。
“各位妈妈,是这样的,宁稚今年刚毕业,还在学习期,暂时不能独立办案,不过她是跟在我们资深合伙人萧律身边的,我们萧律从业多年,从无败绩,大家这个案子,会由我们萧律全权负责,而宁稚作为萧律的助理,也一定会从头跟到尾。所以大家放宽心,将这个案子交给金诚,金诚一定竭尽所能,为大家争取到想要的赔偿!”
这一说,方才还躁动不安的妈妈们,都安定下来。
因为孙晴提到萧让身为资深合伙人、从无败绩,且正义的宁稚会从头跟到尾。
这像是给这个案子上了双保险,比她们期待的由宁稚为她们打官司更理想。
大家都很满意。
宁稚看着孙晴,就觉得她实在太会说话,相比之下,自己真如萧让所说的——只有莽夫之勇。
也难怪王女士的丈夫要跟律协举报她。
宁稚把妈妈们都带进大会议室,大家抱着孩子坐在一起,聊起当初在妇佳医院分娩的过程。
无一例外,都是开全十指后被嫌弃不会用力,让在待产室里学着用力,直到几个小时后,才被推进产房。
有些胎位正的,在助产士的处理下,很快把孩子娩出,但因为孩子卡在宫口太长时间,出生后都有不同程度的缺氧、窒息等情况,最后都被送进新生儿重症监护室。
有些胎位不正的,无法靠自己娩出孩子,就用各种各样的助产手段,这样第二产程的时间就更长了,孩子的缺氧程度更严重。
回想起充满痛苦和悔恨的分娩过程,妈妈们都泪流满面。
“因为担心孩子出问题,整个月子里都是以泪洗面,当时都抑郁了,恨不得带着孩子跳楼。后来出了月子,见孩子和普通孩子没什么差别,才稍稍安心一些。可不出几个月,就发现孩子不会吃辅食、腿脚无力,天又塌下来了......”
“我们好一点,至少过了两年好日子。孩子快三岁的时候发现不会说话,一查是自闭症,一开始也是想带着孩子去死......可看着孩子的脸,实在是不忍心呀!呜呜......”
会议室里满是绝望的呜咽声,比当初王女士哭的时候更让宁稚绝望。
她原以为有王女士一家的不幸就够了,不想竟有这么多家庭都因为妇佳医院的疏忽而跌入痛苦深渊。
宁稚侧过脸抹泪。
妈妈们互相倾述着。
从孩子发现病症,到确诊疾病,最后走上康复之路的心路历程。
“因为当初在妇佳医院生孩子的嘛,就对那边比较熟悉,发现孩子不正常,第一时间就带去那边看了......花了几万块给孩子做脑磁共振、基因检测等各种检查,最后说——你这孩子得赶紧治疗了!”
“然后就介绍我们去一个叫做‘英嘉康复中心’的地方给孩子做干预,那边还很难预约,排了半年才排到......一天的康复费用要上千块......”
孙晴在记事本上记下“英嘉康复中心”几个字,看一眼宁稚。
宁稚也有同样的疑惑,问妈妈们:“这个叫英嘉的康复中心是私立的吗?我记得残联推荐的机构里没有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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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嘉是私立的,不在残联的推荐名单里。”一位妆容精致的妈妈说道。
她看上去比其他妈妈更年轻一些,她没有哭,冷静陈述:
“英嘉宣称他们的老师都去过国外进修,掌握了欧美最先进的干预手法,比如这个Applied Behaviour Analysis,所以英嘉的收费是其他机构的两三倍,且一号难求。但据说英嘉已经在加快筹办新的康复中心。”
宁稚和孙晴互望一眼,没说什么。
送妈妈们离开律所,她们去办公室找萧让。
孙晴在张旭身旁坐下:“有一个线索。”
萧让:“继续说。”
孙晴:“妈妈们都提到一个机构——英嘉康复中心。据说孩子们在妇佳确诊了脑病后,都会被推荐去这家‘贵族康复中心’。但这家康复中心有可能是个华而不实的东西,他们宣称自己的老师都去过欧美接受最先进的干预课程,比如Applied Behaviour Analysis,也就是ABA行为疗法。但ABA疗法,是已经广泛应用了四十多年的用于治疗自闭症的疗法之一,国内九十年代就有相关课程,并非要到国外才能学到。”
宁稚刚打开手机搜索app的手顿住。
她才刚要上网搜Applied Behaviour Analysis,孙晴已经知道了这个疗法的历史和作用。
孙晴明明和她一样,一直在和妈妈们沟通,根本没见她看手机的呀!
她是什么时候查到这些的?
宁稚看向正跟萧让分析案子的孙晴,突然就明白萧让为什么不让自己转实习律师了。
萧让这种大par,很多案子都是冲着他的名头来的,经常手里同时处理好几起大案子,而且还要抽出时间为企业客户提供法律服务。
所以很多案子虽然名义上他主办,但其实是他底下的独立律师和实习律师处理。
如果底下的律师不顶事,那他会累死。
比如她这样的,一个ABA疗法都要百度,还时不时先斩后奏搞烂摊子让他收拾。
他答应她转实习律师,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会不会是这个英嘉,跟妇佳医院有合作,让医院把这些脑病孩子介绍过去,然后给医院抽成?”张旭道。
宁稚回过神,专注听着大家讨论案情,做笔记。
萧让没说什么,后背往皮椅靠去,包裹在深色西裤里的两条长腿交叠着,皮椅稍稍歪向一侧,食指习惯性地敲击着桌面。
孙晴说:“英嘉和医院有利益往来是肯定的,但我们现在无法确认这个利益往来,和医院的失责能不能形成因果关系。”
宁稚在记事本上写下这两个名称,然后重重地打了个圈。
英嘉......
妇佳......
“也真是挺凑巧,这两个名头都有一个同音字,jia。该不会是同一个老板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过来。
萧让:“宁稚你继续说。”
“我们假设,医院和英嘉互相勾结,医院负责‘制造’脑病孩子,然后输送给英嘉‘吸血’。一个孩子平均一个月花费三万,一百个孩子就是三百万,一千个孩子就是三千万......”
话到这里,宁稚自己也吓了一跳,不敢再往下说。
习惯性地看向萧让。
以往她这么说,他都会很严肃地反问她——你有证据么?没证据的猜测就是废话!
不想,萧让这次并没有教训她。
他神色凝重。
孙晴顺着往下说:“一千个孩子三千万元,这还只是一个月的金额。如果是一年,金额是将近四个亿。”
张旭怒了,忍不住爆粗口:“如果真是这样,这他妈不怕遭报应吗?”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萧让终于开口了。
“这个案子,不是一起简单的民事集体诉讼,还将是一起刑事诉讼。”
他交代孙晴和张旭:“去查妇佳和英嘉的关系,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好的萧律!”
见大家都领了工作要离开,宁稚赶紧问:“萧律,我可以一起去吗?”
她小心翼翼地补充:“我就去看看,学习学习,保证不乱说话......”
萧让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行。”
宁稚有点着急,立刻就问:“为什么?”
这个案子是她进金诚以来,第一个从头跟到现在的案子,她真的很想把它跟完,不仅是给那些可怜的家庭一个公道,也是对自己职业生涯一个节点的交代。
张旭出来打圆场:“视频曝光了你的长相,萧律是担心你跟着去了,那边会认出你。”
宁稚急道:“那我可以戴口罩!戴帽子!戴眼镜!实在不行我可以打扮成男人!”
张旭和孙晴都笑了。
萧让忍俊不禁:“我倒希望你是个男人。”
说完起身坐回大班椅上:“都出去干活。”
宁稚没敢相信萧让这是答应了,出了办公室,期待地看着孙晴张旭:“萧律是答应让我也一起去了对吗?”
孙晴笑:“是的,明早咱们直接从所里出发!”
......
翌日,宁稚和孙晴张旭一起前往英嘉康复中心。
这家康复中心开设在五环外,和妇佳医院直线距离就两三公里。
下了车,宁稚看着眼前这幢酒店式外观的建筑,感慨道:“连建筑风格都是一脉相承,说不定是同一个建筑设计师设计的,说他们没关系,谁信啊。”
张旭给她和孙晴都递来一个口罩:“来,都戴上。”
三个人一起走进康复中心的大门,立刻就有专人上前来接待。
孙晴和张旭扮演一对家有脑病儿童的夫妻,他们被带进一个小房间,填了一堆的量表,很快就有一个老师模样的人,拿着所谓的测试结果跟他们秘密谈话。
宁稚扮演陪同的友人,在外头等着。
她到处走了走。
墙上到处张贴着海报,介绍脑病的种类、干预课程和预后情况,还有那些所谓去海外学习了最先进干预疗法的干预老师的履历。
其中,院长的履历很吸人眼球。
他毕业于哈佛医学院,曾在哈佛大学波士顿儿童医院、美国威斯康辛儿童医院进修工作过多年,主攻发育行为学及认知神经生物学。
宁稚的视线慢慢往上,来到院长的照片上。
这位院长得黑黑瘦瘦,一口龅牙,一对眉毛长得都快连上了,下巴后缩得厉害。
这长相,实在不像在美国学习工作多年的海归医生。
美国主流社会以洁白整齐的牙齿为美,一个人在那种环境生活工作多年,怎能容忍自己顶着一口龅牙?
正想着,手机震起来。
是孙晴,他们那边好了,让宁稚到停车场碰面。
宁稚赶紧过去,一上车,就问:“怎么样?有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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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晴摇头:“不知道这些人是真不知道妇佳和英嘉的关系,还是这俩真的没关系。反正啥也没套出来。”
宁稚问:“那从关联企业的角度去查呢?”
“昨天就查了,没任何证据表明二者有关系。”
车子启动,张旭手中的方向盘打了个大弯:“即便咱们都心知肚明这二者之间有联系,但没证据,就无法将他们绳之于法。”
孙晴叹气:“可不是吗?想让两个主体看上去毫无关系,也不是没办法。”
宁稚无力地看向窗外。
回到律所,萧让没在办公室,出庭去了。
宁稚开始整理今天要给他签署的文件。
正忙着,手机响了。
是母亲林淑婉打来的。
“磊磊,你小姨说——你上了什么微博热搜?现在大家都夸你是正义女律师呢?”
宁稚原名叫赵鑫磊,磊磊是她的小名。
她拿肩膀夹着手机,整理文件的手没停:“妈,我这才毕业几个月,还不是律师呢!”
林淑婉在电话那头轻声笑着:“你外婆在天有灵,看到你即将成为律师,会很欣慰的。”
提起外婆,宁稚整理文件的手顿住,整个人都有点emo。
结束通话,她重新点开那条热搜。
视频里,她穿着浅蓝色衬衫、卡其色风衣,红着眼站在妇佳医院的代理律师和产科主任面前。
她质问他们为何在王女士开全十指后还不将她送进产房待产,导致孩子缺氧窒息,成为一辈子需要人看护的脑瘫患者。
如今再回看这段视频,宁稚依旧揪心得厉害。
她也为人子女,深知只有自己健康顺利,母亲的晚年才能安宁。
如果子女不健康,无法自理,父母会死也不瞑目。
生而为人,来这人世间走一遭,离开人世的时候,无非求一个安心。
可这些孩子们的父母,将一辈子身心煎熬,即便是死的那一天,也无法安心离去。
宁稚哭了会儿,用纸巾摁了摁眼角的湿意,长长呼出一口气,准备关掉视频,重新投入工作。
就在这时,镜头扫过产科主任的脸,宁稚突然觉得这张脸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按下暂停键,仔细端详那张脸。
连心眉、龅牙,后缩的下巴......
宁稚震惊片刻,立刻将画面截图,单独裁出来,再和英嘉院长的照片拼成一张。
直觉告诉她,这俩人可能有血缘关系。
龅牙、连心眉、后缩的下巴,都是强遗传特征。
且亲属作为利益共同体也很有可能。
宁稚赶紧去汇报萧让。
萧让看到照片,也有点吃惊,立刻让张旭去调查。
这边宁稚也没闲着,她去收集英嘉开给患儿们的发票。
妈妈们很快把票据都送过来,厚厚的一沓,宁稚复印出一份留存。
这一忙,从资料室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落地窗外,北京的CBD璀璨繁华,如倒置的星际之城。
宁稚站在落地窗前,心情越发澎湃。
她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在这座城市站稳脚跟!
宁稚回工位整理票据。
这么多的票据里,竟没有一张是正规发票,全都是英嘉自己印制的机打收据。
她赶紧联系上几位加了微信的妈妈,询问她们平时交学费都是把钱转到哪里。
妈妈们很快把付款截图发了过来。
宁稚立刻打电话向萧让汇报。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她还没开口,那头就问:“怎么这么晚还在所里?”
“孩子们平时缴交的学费,都会进入一个私人账户,而英嘉也从没开过发票给他们!萧律,我怀疑英嘉这部分收入都没有进行申报,属于隐匿收入!”
电话那头,萧让耐心听完,平静道:“好了,明天再说,你赶紧下班。”
宁稚还想再说点什么,萧让已经挂了电话。
她叹了叹气,把听筒放到座机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律所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把灯都关了才进电梯。
一出中庭大门,寒风立刻卷了过来,宁稚拢了拢风衣的领子,顶着寒风往前走。
她住的地方距离律所不到三公里,平时不赶时间都是搭公车,眼下出来晚了,公车大概率是没有了。
宁稚干脆步行回家,边走边想案子。
其实她刚才想跟萧让说——英嘉隐匿的收入,很有可能流向实际控制人手中。
只要沿着资金的走向追查,说不定能发现英嘉和医院的关系。
只要有一份证据能够证明二者之间存在利益输送,那么就能报案,而这份证据,也能成为检查机关批准逮捕相关涉事人员的关键证据。
一旦立案,检查机关进行全方位的调查,什么证据都能查出来!
宁稚越想越有信心,生怕自己睡一觉起来忘了,掏出手机,给萧让发去语音,把自己的设想完完整整地陈述了一遍。
“......它为什么不敢开发票?就因为开发票了,这些钱就要进入公户接受监管,它就没办法把这个钱给到医院,所以它必须隐匿收入,通过私转私的方式把钱都转出去,最后转到医院那边。”
宁稚边说边拐进一条巷子。
她租在红庙附近一处七十年代的老小区里,小区被夹在一堆快捷酒店、美发按摩店和烧烤店之间。
光线昏暗的巷子里,靠边停着几辆歪七扭八的电动车。
“我们只要找到这条资金往来的证据......”
60秒的语音条不够用,宁稚松开大拇指,落眸看一眼微信页面,重新按住语音键,继续给萧让留言。
“就能证明医院和康复中心之间确实存在着不合法的利益往来......”
边说边抬眸,重新看向前路。
视线无意中扫过路边一辆电动车的后视镜——
镜子里,她身后,跟着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
宁稚下意识顿住脚步。
后面的身影也跟着顿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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