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泠翠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不敌空降,我被太子宠上天薛泠翠月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新鲜萝卜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夫人这胎若是顺利生下,往后她们家少夫人的孩子,便是始终只是次子。当然,这些大不敬的话,翠月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薛泠从书房回了厢房,刚进外间,那陆雨薇便挺着个肚子进来了。不过才四月,那肚子也不见得有多大,她却这般姿态。“姐姐。”“妹妹过来,可是有事?”薛泠落座,看着她被丫鬟扶着也坐下,压着心底的厌恶,唤碧月上茶。“无事,只是想来寻姐姐说些话。”薛泠心知陆雨薇不怀好意,但这是她进门后第一次过来她这边,她也不好赶人,只能与她虚与委蛇。“姐姐怕是把妹妹忘了。”罪臣之女,陆雨薇倒是半点都不避忌,反倒还主动提了起来。薛泠有些诧异,“妹妹这话是何意?”陆雨薇喝了口茶,用手帕便擦着唇笑:“瞧吧,我就知道姐姐把我忘了!”“这上京啊,富贵迷人,但也如...
《竹马不敌空降,我被太子宠上天薛泠翠月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陆夫人这胎若是顺利生下,往后她们家少夫人的孩子,便是始终只是次子。
当然,这些大不敬的话,翠月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
薛泠从书房回了厢房,刚进外间,那陆雨薇便挺着个肚子进来了。
不过才四月,那肚子也不见得有多大,她却这般姿态。
“姐姐。”
“妹妹过来,可是有事?”
薛泠落座,看着她被丫鬟扶着也坐下,压着心底的厌恶,唤碧月上茶。
“无事,只是想来寻姐姐说些话。”
薛泠心知陆雨薇不怀好意,但这是她进门后第一次过来她这边,她也不好赶人,只能与她虚与委蛇。
“姐姐怕是把妹妹忘了。”
罪臣之女,陆雨薇倒是半点都不避忌,反倒还主动提了起来。
薛泠有些诧异,“妹妹这话是何意?”
陆雨薇喝了口茶,用手帕便擦着唇笑:“瞧吧,我就知道姐姐把我忘了!”
“这上京啊,富贵迷人,但也如过眼云烟,妹妹一个兴安伯府之女,自是不值得姐姐记挂。”
薛泠故装惊讶,随后才双眸才浮上恍然:“原是陆妹妹。”
“姐姐忘了妹妹,妹妹却是一日不舍得忘姐姐啊!从前在国子学,姐姐那般风光,妹妹我每每瞧着,便也想沾姐姐一二,偏我又胆小至极,只敢在远处看着姐姐,不敢上前半分。”
“后来流放的路上,我想起姐姐,深感遗憾,在国子学时,不能与姐姐成为挚友。不成想,兜兜转转,竟与姐姐做了姐妹。”
陆雨薇不提,薛泠都快忘了,她曾是国子学里出色的学生。
大梁男女之防不严,国子学收学生并非全是男子,若女子学识出众,也可入学。
薛泠十岁便考入国子学,每回月考皆是前列,她的夫子便曾多次感慨,若她是男子,定能有大作为。
可惜她是女子,女子不可入朝为官。
十三岁那年,她和湘月组建了一支马球队,连续两年大赛都能过关斩将,走至决赛,当时还被当今戏称“马上女将军”。
只是后来,及䈂之后,这些风光于她无半点用处,她也就渐渐忘了。
“姐姐?”
手背一阵暖意,薛泠回过神来,才发现陆雨薇的手在轻拍着她的手背。
薛泠忙收回手,对着她浅笑了下:“我都忘了。”
“我可忘不了呢,姐姐。”
陆雨薇这话掺着几分酸意,大抵是她自己都未曾觉察,亦或者本就是说给薛泠听的。
薛泠想不起自己从前何处招惹过陆雨薇,但她今日来意不善,她也懒得与其费口舌,“那妹妹记性真好。”
陆雨薇本以为薛泠问一句为何,不曾想她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她堵得无话可说。
她狠狠地揪了下手帕,只好又寻别话。
不过薛泠只偶尔应一两句,陆雨薇本来是来气人的,却被气得忍不住:“姐姐这般性子,怪不得与夫君成婚三年了,也还是没个好消息。”
薛泠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我确实不比妹妹厉害,珠胎暗结、无媒苟合。”
“你——”
薛泠耐心早就耗尽了,“妹妹,这才几天,你就把那日母亲的话给忘干净了?”
那日敬茶之事成了陆雨薇的心头刺,如今薛泠提起,她自是难堪愤怒。
可薛泠搬出婆母,她反驳不得,只得咬牙忍下:“自是不敢忘。”
“姐姐,方才是妹妹说错话了,妹妹没旁的意思,不过是想着姐姐比我早进侯府三年,却还未有好消息,妹妹替姐姐着急罢了。”
薛泠见她还不忘讥讽,只觉好笑:“不劳妹妹费心。”
若说她聪明,她都把崔钰的心捏的死死的,她却因婆母的不满而着急争宠。
若说她愚钝,她偏又能让崔钰那般一心向她。
罢了,左右这些事情,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我明日便搬去庄子静养,你与其来我这里受气,不如多花些心思把崔钰哄回去吧。”
陆雨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
“走吧,瞧见你便吃不下饭。”
既然撕破了脸皮,薛泠也就懒得维持那点可笑的体面了。
陆雨薇还未从方才薛泠的那句话中想明白过来,便听到薛泠赶她走。
那话实在难听,偏她今日是来认错的,就算薛泠没原谅她,她也万不能再跟她吵起来了,最后也只能受着气走了。
陆雨薇人是走了,只是她带过来的东西没带走。
碧月上前问薛泠如何处置的时候,薛泠想都没想,“送回去。”
她认她的错,原不原谅,是她薛泠的事。
陆雨薇前脚回的倚翠苑,后脚她带去给薛泠赔礼的东西便被退回来了。
她瞧着那些东西,气得发颤,双手一推便把东西都推倒在地上。
薛泠你别得意!
她早晚,早晚把薛泠赶出这侯府!
等等!
方才薛泠说什么?
她说她明日要去庄子静养。
陆雨薇突然就平复了下来,庄子,郊区,多好的一个机会啊。
这些事情,自是很快便传到侯夫人那边去了。
侯夫人冷笑下:“她这哪里是知错了,她不过是怕失了崔钰的宠爱罢了!”
若是真的知错了,第二日便该到她这里认错了。
从前便听说了兴安伯府治家不严家风不好,但也只是听说,未曾想竟是真的。
侯夫人抚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造孽。
崔钰到底是瞧上了这个陆雨薇什么?!
第二日,薛泠去给婆母请安后,便准备出府去侯府在千灵山那边的庄子避暑。
这几日碧月和翠月早就把要带去庄子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薛泠去请安的时候,李嬷嬷便和翠月让下人提前装到了马车上。
庄子那边吃食倒是不缺,薛泠喜欢看书习字,带的最多的便是书。
崔钰用了早膳,正打算去大理寺上值,瞧见海棠苑那边的下人正往外抬着箱笼。
他伫在原地,蹙着眉:“青松,去问问怎的回事。”
“是,二爷。”
青松过去拦下了其中一个下人,很快便问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二爷,小的已经问明白了。少夫人要去庄子避暑,他们搬的是夫人的行囊。”
崔钰怔了一下,他妻子要去庄子避暑,他作为丈夫,却半点不知。
他不禁想到那日晚上,薛泠提和离时眼底的冷色,崔钰心底有种难以言说的压塞。
“二爷?”
见他站了许久,青松轻声唤了他一下。
崔钰回过神来,敛了神色:“走吧。”
想来,他是真的伤到薛泠的心了。
罢了,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亏欠薛泠许多。
薛泠本以为自己今日也能避开崔钰,不曾想从婆母那处出来,便跟崔钰迎面碰上了。
自那晚后,她已有将近四日不曾见过崔钰。
“夫君。”
虽然签了和离书,可和离的事情只有她与崔钰知道。
如今在人前,薛泠自是要装装样子。
崔钰也没想过会碰到薛泠,几日不见,她好似与前些日子不太一样。
薛泠今日穿了一袭月白色的罗裙,裙袂上是银丝线绣着的海棠花,那花纹在日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我省得的,母亲。”
“再等两日再去,可好?”
薛泠虽不明婆母为何让她再等两日,但还是应承下来。
昨晚她与崔钰算是撕破脸皮,他若是识趣,便离她远远的。
若他不识趣,那便别怪她无情。
薛泠从婆母处回到海棠苑不久,婆母那边又送了些布匹首饰过来。
薛泠只好让碧月放到之前送过来的东西里,先收好,等她和崔钰一同去官府盖了官印,真的和离了,再把这些东西归还便是了。
婆母让薛泠过两日再去庄子,薛泠便在侯府多待了两日。
陆雨薇是在那日的事情后的第四日才到海棠苑认错,她倒是一副反省知错的模样,跪在薛泠的跟前,边说边落泪:“姐姐,这两日妹妹自省了许多,也知做错了便是做错了。希望姐姐看在妹妹初进侯府,彷徨之下,方才行差踏错的份上,便原谅妹妹这一回。”
“往后妹妹必定谨遵母亲和姐姐的教诲,不再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话说得比戏文的唱词还好听,只薛泠也不是蠢蛋,如何分辨不出她真心还是假意。
陆雨薇不是知错了,她只是害怕了。
薛泠无意探听她与崔钰之事,但侯府虽大,但下人也多,那晚她逼着崔钰签了和离书后,崔钰便去了倚翠苑那边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自陆雨薇进府后,崔钰几乎都宿在倚翠苑那边,陆雨薇二爷宠爱的事情,府里的下人都传遍了。
可这几日,崔钰都是宿在书房里,虽没来她这海棠苑,但也没去过倚翠苑。
崔钰怕是已经连着三晚没宿在倚翠苑了,陆雨薇自然是焦急。
“姐姐——”
陆雨薇抬起头看向薛泠,那泪珠就这般从她眼眶滑下,滚过双颊,又沿着她紧抿的双唇继续往下。
那颤动的双肩和被泪水打湿的双睫,无一不在彰显着她的可怜。
可惜了,薛泠不是崔钰,瞧着陆雨薇这虚伪的眼泪,她内心掀不起半点涟漪。
“陆夫人当真是知错了吗?”
听到她开口,陆雨薇弱弱地应了声:“姐姐,我当真知错了。”
薛泠轻笑,俯身到她耳边,一字一句说道:“妹妹不是知错了,妹妹是怕了。崔钰他已经三天没去倚翠苑了,我猜猜,那晚崔钰对妹妹说了什么?”
“他是不是说,你若是再这般,他便给你一封休书?”
陆雨薇本在装可怜,听到薛泠这话,她惊诧地睁大了双眸:“你,你怎知?”
她怎知?
因为她逼着崔钰与她和离了啊!
薛泠自是不会告诉陆雨薇这些,比起陆雨薇装可怜的模样,她倒是更喜欢看到她这般失措怨恨的眼神。
她自问从未招惹过陆雨薇,陆雨薇为何对她这般大的恨意。
再过些日子,她便与崔钰一别两宽,薛泠也没有那番闲心再去追查这些。
“自是我让他说的。”
“薛泠!”
“妹妹这是知错的模样吗?”
“你,你故意的!”
薛泠见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轻扬了下眉:“你知道便好。”
说完,她挥了挥手:“你既不是诚心来认错的,便别在我跟前装样了。你已有身孕,将来生下长子,便是我也动不了你的位置,你又何必心急,对我动手?”
陆雨薇见薛泠挑破,她也不装了,自己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那日确实是我心急想左了,你说得对,只要我生下长子,便是婆母护着你又如何?”
原是惧怕婆母。
薛泠看着陆雨薇,一时之间,也不知她到底是聪明还是愚钝。
崔钰低头看向怀里面垂泪的陆雨薇,再抬头,已经下了决心:“我心意已决,要娶雨薇为平妻。”
说到此处,崔钰略有愧疚地看向薛泠:“泠儿你三年无所出,如今雨薇已经有了身孕三个月,雨薇对我又有救命之恩,我娶她为平妻,并不为过。”
如果说,方才崔钰的所作所为,让薛泠失望伤心,如今他这话,却让薛泠如坠冰窟!
崔钰为武阳侯府的二公子,虽侯府爵位落在大公子的头上,但他五岁被选为太子伴读,十五岁被当今钦点为探花,入大理寺,前途无量。
她一个没落伯府大小姐,能嫁给崔钰,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更别说她和崔钰成婚后,崔钰对她宠爱有加,又是一段佳话。
可只有薛泠知道,崔钰在人前与她恩爱有加,人后却常常借口看公文宿在书房,两人成婚三载,至今还未行敦伦之事。
两人青梅竹马,薛泠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今天,她方才明白,崔钰为什么会这般冷待她。
原来他从未喜爱过她!
公婆年岁已大,未免有些记事不清,自然是不认得眼前的陆雨薇是五年前被抄家的兴安伯之女。
自三年前今上立下太子后大赦天下,崔钰就开始频繁外出公干。
薛泠以前只当他初进大理寺,自是要接这些烫手山芋的公差之事,也未曾多想,今日联想,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再回想从前,陆家尚未被抄之前,在国子学之时,她与陆雨薇为同窗,好几回崔钰下学特意等在院学门口。
她当初以为崔钰是特意等她,当时只觉心甜嘴蜜,如今回想,薛泠才知道自己当初不过是自作多情。
崔钰这话惊住了武阳侯两夫妻,侯夫人更是不可置信,那般端方君子的儿子,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侯夫人抬手指着崔钰,几声“你”后,怒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母亲!”
“母亲!”
“夫人!”
侯夫人突然晕倒,花厅一阵慌乱,薛泠忙让碧月请大夫。
所幸侯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怒火攻心,一时气不过,方才晕倒。
大夫离开后,侯夫人被送回了房间。
薛泠见公爹面色铁青,借口看侯夫人,也离开了花厅。
侯夫人被送回房后便醒来了,听说薛泠跟了过来,她撑着头坐到了茶案旁:“你们都出去吧,让阿泠进来。”
“泠儿,过来!”
薛泠刚进门,就被侯夫人招手喊了过去。
她依言走到她身旁坐下,侯夫人抚着她的脸看了会:“泠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阿钰,是不是还没有圆房?!”
薛泠听到婆母这话,只觉得又羞又难堪,但侯夫人待她一向极好,薛泠知道,婆母问这事,必定是心中早有所想。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裙子上的海棠花,点了下头。
“啪!”
侯夫人出身将军府,祖辈皆是武将,年轻的时候还曾和武阳侯一起上过战场,她不似寻常侯府主母,目光只在后院,因见识过外面的辽阔,对薛泠这个儿媳向来都是又怜又爱,更不会像别的婆母那般,成日盯着她的肚子看。
可薛泠和崔钰两人婚后恩爱、琴瑟和鸣,又都是身体康健之人,成婚三载,薛泠都不曾有过消息,她就算不急,也不免多想。
这一多想,侯夫人也就看出些苗头来。
知子莫若母,她是给崔钰留脸面,方才在花厅才没揭穿那陆雨薇的身份。
如今再从薛泠口中得知两人成婚三年,竟还未成事,侯夫人对儿子更是气不可言。
“这个混账!”
侯夫人一连拍了两下案几,“泠儿,你放心,那个陆雨薇,只要你不点头,我和你父亲,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
薛泠听到婆母这话,更觉难堪。
崔钰不爱她,她就算是死咬着不让陆雨薇进门又能如何?
为了陆雨薇,他连碰都不曾碰过她。
“我知道的,母亲。”
薛泠抬起头,对着侯夫人笑了下。
见她这般,侯夫人更觉愧疚,抚着她的发:“是崔钰对不起你。”
薛泠动了动唇瓣,想为崔钰说句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半句违心之言。
见她心绪不佳,侯夫人没留她用晚食。
薛泠回到海棠院,远远便看到立于窗前的崔钰。
半个时辰前方下了雨,屋檐上的积水还未散尽,薛泠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正巧有一滴雨水从滑落,她那夫君一身白色的锦衣立于窗前,身姿挺拔,如青松翠竹。
大抵是觉察到了她的视线,冷清的双眸正看过来,和方才在花厅看陆雨薇的神色全然不同。
薛泠只觉心头一刺,心口隐隐作痛。
她敛下眉眼,转开了视线。
走进房门,整个厢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饶是平日话多的翠月也只安静地立在一旁。
见她进来,崔钰让下人把晚食送上来,“阿泠。”
他从一旁拿过长盒,“补你的生辰礼,看看喜不喜欢?”
平心而论,崔钰待她不算差,不然薛泠也不会成婚三年,未曾圆房也不会生出半句怨言。
他在外人面前给足了她脸面,回回宴席,他都差人来提醒她莫要贪杯,引得其他夫人太太皆是羡慕打趣,薛泠也觉得甜蜜欢喜。
每年生辰礼,他从未落下,年年如此。
曾经,薛泠以为这就是恩爱夫妻,她的夫君是爱她的。
今日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是闹了多大的一个笑话,亦或者说,她本身就是那个笑话。
薛泠接过长盒,递给一旁的碧月:“放到我的妆匣里。”
“是,少夫人。”
崔钰见她看都不看,蹙起眉,“阿泠,你在生气?”
薛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夫君,陆小姐有身孕,她初来侯府,必定多有不适,你还是去陪她用膳吧。”
说完,她拿起食箸,夹了块藕片放进嘴里面。
崔钰见她这般平静,心底有种说不清的憋闷,也拿起了食箸:“方才归家,自是要陪阿泠。”
薛泠听到他这话,捏着食箸的手微微一顿,忽然就觉得胃口全无。
崔钰的惺惺作态这么恶心,她从前为何半点不觉?
薛泠正准备放下手上的食箸,碗里却多了块金黄的松子鱼。
“阿泠喜欢吃鱼,多吃些。”
崔钰从来只和她在外做戏,今日这般,多半是为了不让她为难陆雨薇。
薛泠看不得他这般刻意,她直接放下手上的食箸:“夫君,陆姑娘的事情,我都听你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清冷,语气也十分平淡。
这本是崔钰想听的话,如今真听到了,却有些不爽快。
崔钰正想开口,他的小厮进来:“二爷,陆姑娘说她肚子疼。”
“若是不识趣,前头的几个夫人,可就都是你的前车之鉴。”
薛泠听着这话,后背一阵阵地冷汗冒出来。
她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今晚若是逃不出去,她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留在这里受辱。
若是活下去了,她必定会想办法把这个地方给平了。
失神间,她的手上已经被身旁的老妇人塞了一条红绸,“小娘子,跟着我。”
大抵是见她乖巧听话,那老妇人还提醒她仔细脚下的石子。
薛泠瞧不见歪头的情况,只听到一阵阵的欢呼声,还有男人粗粝的嗓音。
走了不过半刻,她便被带进了一处地方,带着她的老妇人松开了红绸的另外一头,“二当家,新娘子给您带来了!”
薛泠感觉到红绸的另一头又重新被人拿着,对方用了点劲儿,她被拉着往一旁连连走了几步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有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薛泠想挣开,可那手的主人力气大得很。
薛泠挣得生疼,都没能挣开来。
旁边传来了嬉笑的声音:“二当家,您这新夫人,好似不想让您碰啊!”
“那是她没尝过老子的厉害!等今晚洞房花烛了,她便明日必定服服帖帖的!”
薛泠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握着红绸的手颤得越发厉害。
“快,老子等不及了!这小娘子有趣得很,今日我将她带入牢里,她瞧着老子,竟是半点不惧!老大,我觉得我这夫人必定会被我征服!”
二当家迫不及待得紧,催促着赶紧拜堂。
说是拜堂,实则简陋得很,不过就是走个仪式。
不过这山寨里面吃的喝的倒是不少,薛泠肚子里一整日都未曾进一粒米,如今闻到肉香,只觉得饥肠辘辘。
不知哪个妇人高喊了一句一拜天地,薛泠便被摁着脑门弯了腰。
如此两次后,她便被那二当家扛进了“新房”。
薛泠被放在那硬木床上时,一颗心紧紧地吊了起来,食指摸了摸衣袖里面的那根银簪,确认还在,她才安心了些。
她不敢保证今晚自己能顺利行事,若是不能,她便也只能以死明志了。
这些山贼草菅人命,没有半点良心,不是她顺从就能活下来,她顺从活下来,也不过是成了他们那般险恶的人罢了。
薛泠自是不想死,可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她也只剩这么一条路了。
头盖被掀开时,她慌乱地往后缩起了双脚。
那二当家看着她这番动作,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也会怕,我还真当你那般好胆识。”
他还说这话,手却已经伸过来。
薛泠以为他竟这般急迫,这就要行事,正想拿去衣袖中的银簪拼个你死我活,不想下巴被那山贼扣得生疼。
她还未反应过来,下巴便被他捏着不得不张开了嘴。
那山贼抬起另外一只手,飞快地她的嘴里面扔了一颗药丸。
薛泠还未从那下巴的痛中缓过来,他便端起桌面上的大碗酒对着她的嘴灌了下来。
辛辣的酒水灌得薛泠难受至极,那颗嘴里的药丸不知何时吞进了肚里,她慌忙地扣着自己的喉,却怎么都扣不出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快活的好东西。”
那山贼说罢,又哈哈笑了起来,“娘子,整日不用食,不饿么?自己吃些东西,为夫稍后就来!”
山贼瞧了她片刻,大笑着出了门。
“哐”的一下,那木门被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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