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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超强的林晚林春桃小说

嗷三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另一旁的易轻朝静静的看着林莲离去的背影陷入深思。刚刚的女鬼出现在屋内的那一刻,易轻朝就已察觉到了那袭来的鬼气,之所以选择装作熟睡,也只是为了摸清女鬼的行为。可是那女鬼开口的一瞬间,却莫名给易轻朝带来了一些熟悉感,这也是易轻朝并未直接出手绞杀女鬼的原因之一。甚至在与女鬼打斗纠缠时,易轻朝还在分心思考那熟悉感从何而来,直到林莲那一声尖叫打破了思绪。原来是嗓音。那个女鬼的声音,和周府的林莲姑娘,有七分像。那林莲姑娘的出现真的是偶然吗?还是女鬼传递的信号用来扰乱自己的行为。还有那个女鬼突然的逃走,究竟是因为怕自己的匕首,还是因为看清了眼前人是谁?虽说伤无辜的人不是道门子弟的本意,可若是看似无辜的人背后早与鬼祟联手,那就不得不一同除掉了。思...

主角:林晚林春桃   更新:2025-01-23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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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林春桃的其他类型小说《女主她超强的林晚林春桃小说》,由网络作家“嗷三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另一旁的易轻朝静静的看着林莲离去的背影陷入深思。刚刚的女鬼出现在屋内的那一刻,易轻朝就已察觉到了那袭来的鬼气,之所以选择装作熟睡,也只是为了摸清女鬼的行为。可是那女鬼开口的一瞬间,却莫名给易轻朝带来了一些熟悉感,这也是易轻朝并未直接出手绞杀女鬼的原因之一。甚至在与女鬼打斗纠缠时,易轻朝还在分心思考那熟悉感从何而来,直到林莲那一声尖叫打破了思绪。原来是嗓音。那个女鬼的声音,和周府的林莲姑娘,有七分像。那林莲姑娘的出现真的是偶然吗?还是女鬼传递的信号用来扰乱自己的行为。还有那个女鬼突然的逃走,究竟是因为怕自己的匕首,还是因为看清了眼前人是谁?虽说伤无辜的人不是道门子弟的本意,可若是看似无辜的人背后早与鬼祟联手,那就不得不一同除掉了。思...

《女主她超强的林晚林春桃小说》精彩片段

而另一旁的易轻朝静静的看着林莲离去的背影陷入深思。
刚刚的女鬼出现在屋内的那一刻,易轻朝就已察觉到了那袭来的鬼气,之所以选择装作熟睡,也只是为了摸清女鬼的行为。
可是那女鬼开口的一瞬间,却莫名给易轻朝带来了一些熟悉感,这也是易轻朝并未直接出手绞杀女鬼的原因之一。
甚至在与女鬼打斗纠缠时,易轻朝还在分心思考那熟悉感从何而来,直到林莲那一声尖叫打破了思绪。
原来是嗓音。
那个女鬼的声音,和周府的林莲姑娘,有七分像。
那林莲姑娘的出现真的是偶然吗?还是女鬼传递的信号用来扰乱自己的行为。
还有那个女鬼突然的逃走,究竟是因为怕自己的匕首,还是因为看清了眼前人是谁?
虽说伤无辜的人不是道门子弟的本意,可若是看似无辜的人背后早与鬼祟联手,那就不得不一同除掉了。
思绪至此,易轻朝沉默地盯着林莲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隐入黑暗再也看不见才转身自顾地往屋里走去。
今夜女鬼不会再现身了,这回可以安心入睡了。
而此时的内院中,一道黑雾穿梭在树影之下,熟练地避开熟睡的守夜丫鬟,顺着门槛与门扉间的缝隙滑入室内,后又朝着床榻处游去。
床榻上安睡着一位美人,正是今日众人所见的周夫人——谢舒元。
此时的谢舒元卸去妆粉的面容透出气血两空的苍白色,眼下乌青难掩,唇瓣微微干裂,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曾松开紧皱的眉头,似乎沉浸在噩梦中。
当黑雾缠上美人右手的一刻,沉睡中的谢舒元忽地睁开双眼,猛地从床榻上坐起,一手捂住心口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才缓过气来,将右手抬至眼前。
“你…受伤了?”谢舒元有些迟疑地问出声。
她与女鬼曾有血肉交易,两人也算是性命共享,所以黑雾才能久存于世间,虽然不能在烈日中自由行走,但也能顺利在府中游行。
可是,刚刚黑雾缠上的一瞬间,谢舒元感受到一阵绞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疼痛感如波浪般一波又一波的传来,让谢舒元差些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种痛苦谢舒元从未体验过,并且她一直在床上睡着,所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女鬼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重到她无法隔断两人的联系,这才将痛意传递过来。
那女鬼依旧维持着黑雾的形态在谢舒元的右手表面漂浮,并未像从前一般藏入血肉之中,随后一道阴气十足的女子声音响起。
“那个道士,比你之前找的都有本事。”
谢舒元面露惊讶,那位傅道长在今日已经展露一二能力,没想到另外两位道长也颇有本事,随后又疑惑问道:“你方才去了外院?”
黑雾中闻言嗤笑了一声,“你的那位好夫君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调了一个人在东院,要不是我跑得快…”黑雾说到这里就停了话,“明日应该就会有人来和你说缘由。”
谢舒元点了点头,看着右手上的黑雾,迟疑片刻说道:“你好像伤得很重,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需要一点精气。”
精气?
谢舒元想起话本里被吸了精气的人,似乎都会变为干尸。
黑雾似乎知晓谢舒元的担忧,竟轻轻笑了声:“放心,除了周和,我不会伤别人的性命。”
谢舒元眸光闪烁几下,随后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看黑雾。
后者知晓谢舒元这是默许了,黑雾快速凝出一个女子的身影,萦绕在周身的黑雾像是如瀑的发丝。然后女鬼转头看向门外守夜的阿金,朝着阿金的方向轻轻吐出一口黑雾,那如草茎般细小的雾气朝着门口飞去,一到门外就顺着阿金的呼吸缓缓进入鼻腔。
这一夜,有人一夜安睡,有人隔门看戏,也有人一夜无眠。

听外头婢女说晚膳已备好,谢舒元在屋内应了一声,在妆台前静静的看了片刻铜镜中的自己,才缓慢伸手拿了胭脂细细的在两颊铺着,让过白的脸上多了一些血色。
谢舒元手上的动作不停,可脑海中却不受控的想起在傅桉房中发生的事情,以及离开屋子时,那人说的话。
谢舒元将胭脂盒放回桌上的动作慢了又慢,终于扣在桌上,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道:“我方才,像是被她看穿了。”
谢舒元话音刚落,一道阴气十足的女声凭空在屋内出现。
“那个女人不对劲。”
随后,肉眼可见的黑雾从谢舒元的右手腕飘出,逐渐散发变大,直到缠住谢舒元的全身。
这道黑雾来的诡异,偏偏发散的速度极快,不过一声喘息的功夫,就已经将谢舒元的面貌都遮盖了几分,黑色朦胧之间,让人看不真切。
即使如此,那黑雾并未就此停下,反而继续变大,直到在半空中缓缓化作人的形状,隐约可以辨别出是嘴的位置正在一张一合。
“那一刻,我似乎都被她迷惑住了。”
谢舒元闻言,脸上难掩震惊,转头看向黑雾:“道门中人当真如此厉害吗?竟真与世间装疯作假的不同。”
是了,周和敢四处寻医,将自己的离奇病症一一告知,都是因为在谢舒元的安排下,他早已与所谓的“道士”有所接触,或是画符引药,或是开坛做法,诸法无效,才让他从邪祟诅咒的猜测变为某种怪病。
这次能联系到道门,也是曾经救助过的乞丐给了一张雪白的信纸,只需在信纸上写上求助原因,它便从桌上自己飘起飞走。
谢舒元原以为是沽名钓誉之徒的把戏,没想到还真的招来了三个道门的人。
谢舒元震惊之下虽有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外头的阿银听到些动静,她弯腰靠近门边,轻声开口:“夫人在说什么,可是有什么安排?”
黑雾听到人声后,反应极快的钻回谢舒元的右手中,后者也察觉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清了清嗓子。
“无事,我只是记挂白霜的身子。”随后,谢舒元起身,一边朝着屋外走去,一边吩咐着门口的阿银。
“阿银,你待会去给白霜送些吃食,总不能让旁人以为我们周府苛待下人,阿金随我去用膳就好。”
对此,阿银自然点头应了。
不多时,众人齐聚用膳,周和先是多看了就按傅桉带着的帏帽,又转头看向易轻朝和林晚林,语气中难得带上了几分无措道:“傅道长这......”
易轻朝默了一瞬,傅桉头上的帏帽是自己亲爹给的,说是如果想靠自己的力量完成周府的委托,最好全程给傅桉带上。
易轻朝接到帷帽的那一刻就用灵力探过,除了可以隔绝灵力,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直到易轻朝看到了全身冒着鬼气的傅桉,才后知后觉知道这顶帷帽应该是用来掩盖住傅桉身上的鬼气,以免被邪祟察觉,但他还真的从没想过,要如何跟外人解释为何傅桉时时带着帏帽。
易轻朝隐晦的看了林晚林一眼,眼神暗示让后者去解释。
林晚林可是道门最能说话的人了,这种场合当然需要他出马。
林晚林接受到易轻朝的目光,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在此时也闭拢了。
林晚林也是道门当代子弟中的佼佼者,自然能察觉到傅桉带上帏帽后,周身的鬼气都敛藏了起来,之前在马车上也只是随口说用来挡住美貌,但如今当着大家的面,他并不清楚傅桉更接受什么样的说辞,若是一句话说的不好,她就地暴怒,与邪祟联手或者重伤众人,那绝对是自己和易轻朝都不想看到的。
说白了,他与易轻朝并不相信傅桉这个女鬼。
即使傅桉是道门都知晓的存在,即使她是易家用香火供奉的,他与易轻朝仍然无法做到全心相信她。
想到这里,林晚林学着易轻朝方才的样子,隐晦的看向傅桉,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着她眨了眨眼。
傅桉隔着帏帽,将两人的交互看在眼里,并未急着回应林晚林的眼神暗示,反而慢条斯理的端起面前的汤碗,一手捏勺搅动。
随后,傅桉动作优雅的挑起一勺,从帏帽缝隙中探入,鱼汤中加了火腿,鲜美异常。
大户人家果然吃食精巧。
给众人展示帏帽并不影响用膳后,傅桉将勺子放回汤碗开口道:“劳周老爷关心,这帏帽是师傅所赠,许是傅桉本次下山的磨练,故而不便摘下,还请诸位见谅。”
周和听完呵呵一笑:“原是如此,是周某唐突了。”随后朝着另两人,“两位道长快用膳,也不知是否和诸位的口味。”
“周府膳食极好。”
“我们道门中人吃什么都好,周老爷明日莫要如此费工夫了。”
傅桉默默喝完一碗火腿鱼汤,一旁侍候的阿金有眼色的立马上前又给盛了一碗,“傅道长小心烫。”
“多谢阿金姑娘。”傅桉笑着回了一句,目光从阿金泛起淤红的手背转到周和的身上,随后又轻飘飘看向周和身边的谢舒元。
一会不见,这位周夫人身上的黑气更浓郁了。
一顿饭完,周和招呼婢女与小厮送三人回房休息,自己已病了多年,捉拿邪祟之事不急于一时。
易轻朝颔首,只觉一道目光从他入座就盯在自己的身上,如今用完了晚膳,那目光也依旧黏在自己的后背。
借着与周和拱手行礼的遮掩下,易轻朝朝着人群看去,又一次看到了那位来唤自己用膳的婢女。
那名婢女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偷看易轻朝会被发现,当下就愣了一瞬,随即两颊快速爬上红晕,有些羞怯的垂着脑袋朝着易轻朝福了福身子,然后转开了目光。
易轻朝心中一咯噔,莫给自己才下山就要被女子缠上?虽然自己的确长相俊美,哪怕道门中也有不少女子向自己示好,可是自己还没能完成道门之光的愿望,哪能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上,更何况这个女子......
易轻朝抬了眼皮,看了那面上仍挂着羞红的婢女,面上神情不改,与林晚林一同朝着周和拘了一礼,后随着引路小厮一同走去。
眼见几人离去的背影,周和眯起了眼,看来自己之前看走眼了,这个叫傅桉的不简单,之前竟然问自己那样的问题,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那位易轻朝虽然不爱说话,可生在道门之首的易家,想来是个嫉恶如仇,执行正义的性格,应当会对邪祟出手狠绝些。
反倒是那个林晚林,少年心性,沉不住气,之前竟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就与同行的人争锋相对,一看就是在家中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这样的人,最易被俗世弯绕所绕成线团了。
“让府里的人晚上都伺候的仔细些,别冲撞了贵人。”
周和身边的小厮虽不知老爷为何又一次提起这事,但还是应了声:“放心吧老爷,家中小厮和护院都安排下去了,保管没有不长眼的敢打扰道长们。”
“虽到了三月,可还是要让大家都小心走水。”周和动了动唇,伸出一手停在空中,看着袖口微微晃动的弧度,随后开口道:“今夜要起东风了。”
小厮快速抬头看了一眼周和的神色,低头道:“是,奴才去告知府中的护卫。”停了两息,见周和没有开口,小厮才连忙行礼退下了。
夜色渐浓,圆月高高的挂在天上,柔和的月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投出昏暗的叶影。屋内的傅桉坐于桌前,一手摸上帏帽正欲摘下,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等等!”
声音并没有打断傅桉的动作,她的手微微用力,直接摘下了帏帽,将闭着双眼的脸转向窗户的方向。
易轻朝与林晚林刚跳入房中,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诶呀!我不是说等等,你怎么就摘了。”林晚林嘴上不停,但还是动作麻利的关上窗户。
他的心里是真的有点躁,今夜是圆月,俗世人将圆月视为圆满好事,实则这种“满”的日子,反而是阴气最盛,是那些邪魔鬼物修行的好日子。
随着帏帽摘下,傅按身上浓郁的鬼气像是脱缰的马快速溢出,林晚林立马从怀中掏出两张符咒,一张贴在关上的窗户上,另一张递给身边的人去贴门缝。
易轻朝看着手中的匿气符,抿了抿嘴,听从林晚林的话,快走几步将手上的符咒贴在门缝。
林晚林擅长百家之术,其中符咒最优,自己则专注剑术,以强力为主,果然是搭档干活,互补搭配。
眼看两张符都贴好,确保傅桉身上的鬼气并未逃出屋子,林晚林才吐出一口粗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你这个鬼气也太浓了,要不是我来的及时,肯定就惊动这府里的邪祟了。”
傅桉挑了挑眉,惊于这两人虽对自己的行为不满,却没有辱骂抨击,倒是比别家的小子好些。
“总不能让我带着帏帽睡吧。”

初晨的阳光隔着窗户映入屋中,白色窗纸将它变为柔光照亮空无一人的床榻。
桌边坐着的傅桉伸手摸索了一下放在桌子的帏帽,帽檐边的金色符文衬着傅桉过白的肤色。
此时的傅桉并未如往常般双眼紧闭,而是微微笑弯了眼,指尖在桌上一下又一下的点着,脸上满满的都是趣味的笑意。
易轻朝也好,林晚林也罢,这一代的道门子弟远比自己想的有趣。
作为一个死了几百年的女鬼,傅桉早就无需睡眠,之所以跟两人说自己要睡觉,也只是为了将人赶走。毕竟太过纠缠可不是好事,自己是个心软的好鬼,会忍不住为他们二人泄露一些周府的事。
除此之外,傅桉也真的很好奇,易轻朝与林晚林对自己的防备心甚重,哪怕知晓自己是道门内默许供养的女鬼,这两个人与自己相处时也时刻警惕着,仿佛怕自己下一秒就和周府的邪祟联手。
所以,当易轻朝与林晚林二人遇到真正的女鬼,究竟是会痛下杀手,还是怜悯放过。
没想到这一看,昨夜就让傅桉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屋前演戏的两人装作不睦,顺势分道扬镳,一人住进东院,一个更换客房。
此举一来引邪祟,二来引周和。
虽然昨夜的周和兴许是怕目的过于明显,并未趁着夜色去寻找林晚林细聊一二。
但易轻朝仍然是按照默认的计划,在屋子里熄灯,却没有贴上藏气息的符纸,反而周身灵力缠绕,生怕周府的邪祟不知他易轻朝在此,从而顺利地将邪祟吸引至屋中。
明明他易轻朝可以一招制敌,却偏偏和那女鬼打的有来有回,看来是想探查周府的故事了。
不知怎得,傅桉觉得自己似是看到了当年的易家白衣儿郎,耳边又传来那人意气奋发的声音。
“傅桉,我从来不是为了杀邪祟才出道门的。”
“邪祟有错,世人亦有错。”
至于为什么傅桉如此确定周和会去找林晚林......
傅桉嗤笑了一声,周和和小厮的对话仍然在耳边绕着回音。
比起看似正直稳重的易轻朝,周和想要快速解决掉与他有关联的邪祟,自然是选择表面正义又娇矜,背后却与易轻朝不合的林晚林来达成目的。
傅桉的指尖不自觉捏紧了帏帽的边缘,察觉到指腹下的摩擦感,傅桉轻笑一声起身,一手将帏帽往头上带,一手指向窗上的符咒。
只见那符咒像是被什么牵引,遥遥地飞入傅桉的手中,随后被人藏入衣袖中。
收拾好昨夜两人的“好心”,傅桉才将脸转向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傅道长可起身了?”
傅桉理了理头上的帏帽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站了一个扎了双环髻的小丫鬟,年纪看上去比谢舒元身边的阿金小些,正是昨日侍奉在谢舒元身边不曾开过口的阿银。
“有劳姑娘来唤门。”
听到傅桉唤自己姑娘,那小丫鬟屈膝行了个礼,抬头笑着回话:“不敢当傅道长这声姑娘,奴是夫人身边的阿银。”
傅桉闻言点了点头:“那我昨日在周夫人身边见着的阿金姑娘,应是你的姊妹了。”她姐妹二人长相有六分相似,尤其是那双杏眼,看人的时候清澈又明亮。
“正是了,奴与阿金姐姐都是夫人家中的家生子,一起跟着夫人到周府来的。”提到阿金,阿银脸上的笑意淡去。
她与阿金一母所生,年岁比阿金小上三岁,正是这三岁所带来的差异,让性格沉稳的阿金在谢府便更受夫人的喜爱,如今到了周府,亦比自己更受重用。
不过这又如何,左右自己这辈子都是要留在周府伺候的,不受重视还能少做些活计。想清楚了这些,阿银笑着开口道:“夫人说奴性子跳脱,怕冲撞了老爷,往日都是在房中伺候的,只是阿金姐姐昨日守夜许是受了凉,今早就病下了,这才让奴来请傅道长去用早膳。”
病下了。
傅桉在帷幔内了然地挑了挑眉,她昨日见阿金被鬼祟吸食了精气,虽说那鬼祟收敛了本性,但凡人去精弱阳,哪有不生病的呢。
至于为何不曾出手阻拦......
若所见世间不平之事都要出手,只怕是日日夜夜无空歇之时了。更何况那鬼祟极为遵守与谢舒元的约定,吸食的精气并不多,想来阿金只需睡上两三日就可好全了。
“虽是春日,但夜里还是凉气重的。”傅桉边回话,边想起自己昨日光顾着看戏,似乎那两人委托给自己的事情并未完成,等会见到易轻朝与林晚林,只怕少不了一顿念叨。
想到这里,傅桉转头看向阿银,隐藏在袖下的指尖鬼气缠绕。
阿银为傅桉整理了床榻,听到傅桉如此说,抬头笑道:“谢傅道长关怀。”
听闻道长未来都是仙人,既然仙人说阿金姐姐没事,那肯定姐姐很快就会好起来。
听着阿银脆生生地应了话,傅桉微一垂眸就与人明亮的眼睛对上,指尖鬼气忽地散去。
罢了,是个不知事的孩子,兴许不用真话术也可套话。
收拾好了心情,傅桉再次开口道:“说到这里,我昨日听春桃说周老爷身边伺候的那位叫白霜的姑娘也病倒了,也是着了夜风吗?”
阿银听人提问,缓缓地摇了摇头,“奴听阿金姐姐说,白霜姐姐是吃坏了肚子,不过昨夜林莲姐姐给送了汤面,今日瞧着精神好多了,傅道长兴许过会就能瞧见呢。”
提到白霜与林莲,阿银的声音又欢快起来。在她的眼中,白霜是个极为温柔的大姐姐,从前自己做错事情,白霜都会想办法替自己遮掩过去,而林莲有着一手好厨艺,每次来夫人院中都会偷偷给自己塞糕点。
可是阿金姐姐说她们二人是来与夫人抢夺老爷的喜爱的,一向不许自己与她们亲近。
老爷身上的怪病并不能触碰女子,白霜姐姐和林莲姐姐要如何抢夺呢?
阿银小小的脑瓜子转了又转,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所幸二人并不常来内院,自己也不必在阿金姐姐与她二人之间做抉择。
“林莲姑娘?我昨日见着了,那通身的气派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怎么会入府做丫鬟。”
听到傅桉的话,阿银眨巴了几下眼睛,“奴记着…是永和十年六月,没错,是六月,奴记得那日正在剥莲子,抬头就看到夫人带了她来,当时林莲姐姐全身都是伤,夫人说她是从楼里逃出来的可怜人,就做主把她留下来了,老爷看到后生了好大的火呢。”
如今是永和十二年。
“哦?发火?”
不知不觉间,傅桉引着阿银坐在桌旁,听着后者的叙说,傅桉回忆起周和昨日的温和模样。
这样的人,也会当众发火?
“是,那是奴第一次见到老爷发火,说夫人自作主张会带来麻烦,气得好几日都未与夫人一同用膳呢。”阿银对傅桉心中所想丝毫不知,只是将自己知晓的一股脑说出来。提到当年周和发火的场景,甚至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还是后来阿全哥来递话,说是老爷并未怪罪夫人,只是怕林莲姐姐是哪位公子哥养着的,夫人贸然带她回府,恐外人说夫人的闲话,这几日没来内院用膳,都是因为在外面探听风声。奴就知道,老爷是极为喜爱夫人的。”
“阿全?”
“阿全哥就是老爷身边的小厮。”想到阿全,阿银的脸庞不自觉沾染些粉意。
傅桉瞧了眼阿银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了然的点了点头,周和身边的确跟着一个小厮,个子不高,长相也实在没特点,但能紧跟周和身边的人,想来会知道更多讯息。
“原是如此,没想到你年纪小小,知道的还不少。”
“奴毕竟是从小就在夫人身边伺候的,这府里的事不说全知道,也能知晓个六七八,傅道长若没其他想问的了,奴就去东院给易道长赔礼了。”
“东院?”
听到傅桉的话中的疑惑,阿银抬手对着自己的脑门就是一巴掌,“诶呀,瞧我这记性。”随后收了手说道:“昨日前院走水,兴许您睡得正熟并未听见声响,只是这走水恰恰点了两位道长隔壁的客房,听闻易道长喜静,老爷便把他安排到东院的客房居住了,夫人早上听闻此事,觉得老爷行事实在不合礼数,让奴去赔礼呢。”
“我与你一道吧,想来他也要去用早膳的。”
阿银闻言并未多想,起身又朝着傅桉行了一礼:“也好,傅道长同奴一同去吧,这内院有几处花开得极好,这路上也能带您一同去赏。”

随着这句喊声,周府内的黑雾散去,露出六人有些呆愣的脸,只不过呆愣的各有原因。
有不忍,有怜惜,有不可置信。
反而是中心的青莲一脸淡然的开口道:“如大家所见,我死了。可能是我的怨气太重了,一直没能见到什么黑白无常来勾魂。”
青莲说着,还无所谓地耸了个肩:“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他。”
“姐姐!”一旁坐着的林莲再也绷不住泪了,也不顾是否会有危险,就这么叫了一声冲向了坑中的青莲,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都在找你,我以为他把你藏起来了,可他这个王八蛋!”
“他这个王八蛋怎么敢这样对你啊!”
鬼是没有眼泪的,所以青莲只觉得眼眶干涩的难受,伸手摸了摸林莲的发,任由她窝在自己的脖颈处哭泣,即使活人的泪水会给她带来炽热的疼痛感,可她依旧像从前那边拍着林莲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青莲第一眼看到林莲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丫头一定是为了自己才靠近周和的。
林莲真是个傻丫头,自己只是把她捡回楼里,就像当年的自己被楼里的妈妈捡回去一样。
巧的是,林莲的嗓音和青莲有七分像,平时也会在幕后做青莲的幕后开嗓,没想到林莲将这视为救命恩情与谋生手段,整日跟在青莲的后面姐姐地叫个不停。
让青莲更没有想到的是,林莲出钱赎身之后,却又把自己卖进周府这个虎穴。
想到周和,青莲脸上的表情又装满了怨气与怒意。
“他辜负我,他拿我的钱养了女人,另娶他人,我都不怪他!可他为什么要毁了我的梦,为什么要杀掉我唯一的亲人!”
是的,唯一的亲人。
哪怕是死去多年的傅桉,在此刻也眸光微微闪烁,似是在久远的记忆中翻到了一丝亲人的痕迹,随后又将这抹痕迹压回几百年的岁月里。
她的亲人,应该早就轮回两三次了吧。
傅桉用手挑起鬓边的发丝,在自己的唇角处轻点着,遮去那一分难言的弧度。
进了轮回,那便不再是自己的亲人了,而是一个全新的人。
与她这个人,与傅桉这个名字,都不会再有半点干系了。
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青莲的身上,而视线中心的青莲说完这话,偏头看着有些那处坐着的无措的白霜,露出了一个颇为友好意味的笑。
“我早就知道白霜姑娘,是周和拿着我的钱在外面养的外室。”
“但我不怪白霜姑娘,是周和骗了你。”
“正如周和骗了谢姑娘,说你只是他随手救下的丧父孤女。”
白霜抿了抿唇,从青莲的叙说中,她猜到周和当年给自己的银两都是青莲的,即使自己毫不知情,但此时面对青莲,还是有些心虚。
在白霜看来,自己是插足了青莲的感情,还理所当然地用着青莲的银两。
傅桉一直都静静的看着几人互动,并未出声干扰,眼神的余光却看向一旁的易轻朝与林晚林。
这便是她交给二人入俗世的第一堂课,活人有时候,比鬼更可怕。
眼看白霜渐渐红透了眼眶,青莲轻笑出了声,这张泛青的脸在此刻仿佛是看到当年明媚婉丽的青莲,“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别像我一样。”
白霜闻言,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没错,她有了身孕。
是周和的。
“再说说你诅咒周和的事情吧。”易轻朝忽地开口道。
接收到众人的目光,易轻朝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他并非不近人情,而是周府的事情已经比他预计耽搁的还要久了。
方才青莲所说的过往,足以确信周和实则是个烂人。
可纵使周和是个烂人,也并不是青莲成为鬼祟,留恋在俗世间,甚至对凡人下诅咒的理由。
易轻朝是道门之光,道门的职责是守俗世间安康,他做不到责怪青莲这个受害人,可也并不意味着他能够对于青莲实施诅咒一事熟视无睹。
傅桉顺着视线看向易轻朝紧抿的唇,似是猜到了人内心所想,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并未多言,甚至还颇有兴致地将发丝绕在指尖。
活人有时候比邪祟更可怕,更心狠,手段更为毒辣,而邪祟也不见得全是坏人。
刚入俗世间的道门子弟都要经历这么一番与教学完全不同的定义,毕竟在他们十几年的生活中,所学的都是护世人,故而要驱逐邪祟。
提到周和,青莲脸上刚抬起的笑意散了个干净,她转动眼睛,将视线从谢舒元、白霜的身上滑过,随后看向怀里的林莲。
触及到林莲通红的眼眶,青莲好脾气地又对着她的背拍了拍。
“我不想再有女人被他骗,所以我学着别的鬼的样子,白天躲在乱葬岗的地下,晚上出来吸食月光,就这么熬了两年才有点法力给谢姑娘托梦。”
谢舒元眸光有些呆愣地看着青莲,她注意到了,青莲从头到尾都喊她谢姑娘,而不是周夫人。
青莲从没把她谢舒元和周和混为一谈。
“他靠女人发家,我就要让他碰不了女人!”
“他用右手杀了我,我就要他时时刻刻记住我的痛!”
“只痛一次怎么够!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血肉掉落,再次次体验生肉的痛苦,我要他永生永世都活在对女人的恐惧里!”
林晚林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来,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周和遮掩背信弃义、不忠不义的男人,一时之间竟然久久陷入思绪中。
在刚刚那一瞬,林晚林的脑海中甚至出现了自己与易轻朝是否不该接周府的求助信的念头。
周和那样的人,就该死在他背叛过的女人的手中,也算自作自受。
可当他出现这样的念头时,腰上的麻花腰绳结尾的白玉珠子微微发着光亮,将他的思绪拉回。
“真是个烂透了个人。”
林晚林念叨了一句,随后看向坑中状若癫狂的青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孩子没有成型,所以不能借助你的怨气成为鬼婴,但他把自己的生气给了你,帮你成功诅咒周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灰飞烟散了。”
“他知道你的痛苦,你的愿望。”
“所以他愿意用自己来满足你,哪怕他还未成型。”

“家主,那三位道长这几日只是在府中吃喝,也没见有什么动作,尤其是那个傅道长每日不是和丫鬟们玩成一片就是跟夫人一起梳妆,听说夫人还送了她一支并蒂金钗。”
小厮阿全低声对着周和说着,手上为周和穿衣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直到佩戴好腰上的白玉坠子,才踟蹰着开口道:“这三位莫不是…莫不是骗子,那位易道长说在府里见到了鬼也是诓我们的。”
周和垂眸看向面前弯着腰的阿全,轻声斥责道:“放肆。谁准你在背后嚼这些舌根。”随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开口道:“怎可怀疑道长,更何况那夜林莲也见到了那个邪祟,她虽是凡人瞧得不真切,却也是实打实见到易道长与那邪祟斗法,这几日兴许是在修身。”
说完,周和抬眼看向阿全,“往后不许让我在府中在听到这种话。”
阿全连忙应声,他是第一个跟在周和身边的小厮,对周和的脾性也知晓一二。
阿全在屋内刚表完衷心,就听到门外传来阿金的声音,阿全立马闭上了嘴,小心地看了眼周和的神情便弯着腰去开了门。
阿金先是与阿全笑着弯了一下膝盖,“阿全哥。”
随后,阿金就在阿全的引领下进了屋子,朝着周和行了个礼,道:“奴来传话,三位道长说今夜就要捉鬼,让府里的人都呆在屋子里不要随意走动,最好白日也莫要走动。”
周和听到“捉鬼”二字,眸光微闪,面上却点头应道:“我知晓了,你先回夫人身边吧,我让阿全告知全府的人,除了膳房之外,其余的下人白日都呆在各自的屋子里。”
阿金闻言又行了一礼,便往后院复命去了。
周和身旁的阿全见阿金已走,也开口道:“那奴去传话了。”
眼见阿全走远,周和的手不自觉摸上腰间的白玉坠子,随后紧紧捏住,任由坠子上的纹路印入手心,脑海中那抹丹紫红的身影越发的清晰起来。
耳边微风吹过,似乎带来那女子的娇唤声。
“周郎~”
一声之后,娇媚的女子声音转为尖锐声。
“周郎!周和!你好狠的心啊——”
女子尖锐的叫声仿佛能穿破耳膜,刺得周和额前的青筋鼓起。
周和从思绪中抽身,缓缓睁眼,吐出一口浊气。
要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这一日,在周府众人眼里堪称度日如年,每个人都宛如全身有蚂蚁在咬,既害怕周府竟然真的有鬼,又期待三位道长真的能一举灭鬼,还周府一个宁静。
月亮不知众人心思,悠悠地待天色昏暗,才从云里探出脑袋,照亮门窗紧闭的周府,以及内院中的六人。
谢舒元坐在院中,双手紧紧捏着手中的三角护身符,先向左看了看同样紧张的白霜,又看了看右边紧张中带着恍惚的林莲,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面前的傅桉、易轻朝与林晚林。
“三位道长说今夜捉鬼,让府内人不要出门,却为何让妾与两位妹妹坐在此处?”
谢舒元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的心底没由来的升起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破出她的计划之外。
易轻朝一如往日并未开口说话,但让谢舒元奇怪的是,竟连林晚林也没有接话,要知道这几日她虽不爱出门,却能从婢女口中多次听到林道长的行动,想来林晚林定是个善于交际的人。
而此时,善于交际的人也未曾开口接话。
林晚林沉默着看了两息谢舒元手中的符咒,随后抬头看向傅桉。
如傅桉所猜,周夫人果然没有佩戴自己画的符咒,手中拿着的只是张俗世间的普通符纸叠成的三角。
而易轻朝此时的内心如林晚林一般的不平静,他不明白,为什么凡人会愿意与邪祟合作,为什么看起来柔弱的周夫人,会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供养鬼祟。
倒是傅桉语气轻松地开口道:“周夫人与二位姑娘前几日都生了病,据我所查,断定是鬼祟侵体所致,所以今夜捉鬼留下三位,也是为了将鬼气剥离三位。”言毕,也不顾三人如今是何神情,接着道:“林道长在道门符法极好,三位只要将符咒戴在身上,必不会被鬼祟所伤。”
虽早已猜到三位道长的目的,可真的亲耳听见三人说要让自己在场,白霜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又听说有符咒在身便可安心,这才暗自吐出一口气。
林晚林听到傅桉夸自己符咒画的好,这才愿意将目光又放回她的身上,随后紧跟着开口道:“当然,我们三人也有私心。”
此话一出,林莲抿了抿唇道:“三位道长请说。”她虽想装作无畏,可嗓音中的颤抖还是暴露了她。
这可是要亲眼见证捉鬼,自己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不怕。
林晚林看了看林莲,哪怕到了今日,她的身上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鬼气。
“捉鬼这事说起来玄之又玄,为免府中人怀疑我们三位是沽名钓誉之辈,还需周夫人与两位姑娘做个见证。”
“那是自然。”这次是谢舒元开了口,她的脸色仍然是初见那样苍白,但双眼在月下却亮得惊人,“妾愿为三位道长作证。”
听了这话,易轻朝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傅桉,后者会意地向前走了两步道:“如今时辰正好,只是捉鬼还需周夫人助我。”
“妾…?”谢舒元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原本隔了四五步距离的傅桉不知何时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右手就被傅桉提起。
“我们有些事情想要和她问问清楚,所以希望她亲自和我们说。”傅桉说着话,左手看似轻握谢舒元的右手,另一手勾起帏帽的一角搭在帽檐。
在傅桉的脸露出的那一刻,内院平地无端起了冷风,谢舒元只觉得被握住的右手像是放在了冰块中,冷得她想要挣脱,却无法撼动抓着她的那只手分毫。
“啊——”
伴随一声尖锐阴冷的女声,众人看到一阵黑雾从谢舒元的右手上飘出,随后直直地朝着林晚林的方向冲去。
林晚林先是一挑眉,猜到这女鬼怕不是把他当作在场的软柿子了,有些好笑地自腰上抽出麻花结腰绳就朝着黑雾的地方甩去,那黑雾与腰绳接触的一刹那,传出肉被炙烤的“嗞啦声”后坠落在地上。
黑雾散去,露出那张婉丽的面容。
看到脸的一刹那,原本紧张的林莲忽地站起,双眼紧紧地盯着地上的女鬼,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难怪熟悉…难怪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女鬼,就感到熟悉。
傅桉看着林莲脸上豆大的泪珠滑落却倔强地捂住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微勾了勾嘴角,左手松开了谢舒元,脚下步子一滑便到了林莲的身边,右臂轻轻搭在了林莲的肩膀上,动作轻巧地将她重新按回坐凳上,随后形态亲昵地凑近林莲的耳边开口道。
“你认识的她啊,林莲姑娘。”
“不!”林莲转头看向傅桉,明明泪流满面却还是拼命左右摇头道:“我不认识她。”可话音落,林莲仍是忍不住看向地上的女鬼。
没想到此时的林晚林意外地行为君子,并未趁着女鬼受伤就将她捆住,反而好心情地抱着胳膊将视线在女鬼和林莲中间转了两圈,手中的腰绳垂落在地,绳尾垂着十颗白玉珠子。
“我看着林莲姑娘见到她,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瞧你,哭的妆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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