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百味书屋 > 其他类型 > 贬女为奴?我反手虐哭侯府全家夏棠夏袅袅最新章节列表

贬女为奴?我反手虐哭侯府全家夏棠夏袅袅最新章节列表

夏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带着朱氏离开常家之后,小竹直接找了个牙行,在离侯府只有一条街的地方租下一间小院,将朱氏暂时安顿在这间小院之中。“婚礼就定在明日,等到明日一早,我再来接你,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来做,定能得偿所愿。”朱氏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只想活命,对于小竹的话,连连点头答应,甚至小竹离开的时候,还给她跪下磕头。“我一定听话,请姑娘务必帮我!”......侯府西院,小竹出去的时间有些久,夏棠总觉得有点不放心,正打算出去看看。却不想,她才打开院门,就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拦住了去路。“夫人吩咐了,你不能出去。”其中一个婆子开口道,语气强硬。“我现在出门,是给郡王爷办事,你们也敢拦我?”夏棠问,心里却清楚,应该是乔氏怕她离开,明日不能成事。夏棠不由觉得可笑,...

主角:夏棠夏袅袅   更新:2025-01-21 14:2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棠夏袅袅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女为奴?我反手虐哭侯府全家夏棠夏袅袅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夏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带着朱氏离开常家之后,小竹直接找了个牙行,在离侯府只有一条街的地方租下一间小院,将朱氏暂时安顿在这间小院之中。“婚礼就定在明日,等到明日一早,我再来接你,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来做,定能得偿所愿。”朱氏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只想活命,对于小竹的话,连连点头答应,甚至小竹离开的时候,还给她跪下磕头。“我一定听话,请姑娘务必帮我!”......侯府西院,小竹出去的时间有些久,夏棠总觉得有点不放心,正打算出去看看。却不想,她才打开院门,就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拦住了去路。“夫人吩咐了,你不能出去。”其中一个婆子开口道,语气强硬。“我现在出门,是给郡王爷办事,你们也敢拦我?”夏棠问,心里却清楚,应该是乔氏怕她离开,明日不能成事。夏棠不由觉得可笑,...

《贬女为奴?我反手虐哭侯府全家夏棠夏袅袅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带着朱氏离开常家之后,小竹直接找了个牙行,在离侯府只有一条街的地方租下一间小院,将朱氏暂时安顿在这间小院之中。
“婚礼就定在明日,等到明日一早,我再来接你,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来做,定能得偿所愿。”
朱氏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只想活命,对于小竹的话,连连点头答应,甚至小竹离开的时候,还给她跪下磕头。
“我一定听话,请姑娘务必帮我!”
......
侯府西院,小竹出去的时间有些久,夏棠总觉得有点不放心,正打算出去看看。
却不想,她才打开院门,就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拦住了去路。
“夫人吩咐了,你不能出去。”其中一个婆子开口道,语气强硬。
“我现在出门,是给郡王爷办事,你们也敢拦我?”夏棠问,心里却清楚,应该是乔氏怕她离开,明日不能成事。
夏棠不由觉得可笑,她已经沦为了奴仆之身,却也值得乔氏这般大费周章来对付她。
“夏棠姑娘,郡王爷既然让咱们侯府保护好你,夫人也只是听命行事,若是你有什么事情要办,都可以吩咐下面的人,何必亲力亲为呢?”
这婆子的话说的好听,但是看夏棠的眼神里,却还是藏不住的鄙夷,她打心底里还是瞧不起夏棠这个假千金。况且依照夫人的安排,等到明日,这位可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还不等夏棠再说什么,小竹已经从外面回来。
见西院门口多了这两个婆子,小竹很机灵地没有多问,只朝着夏棠点了点头,示意她交给自己的事情,自己已经全部办妥。
“既然是夫人的意思,我也不为难你们,等明日我亲自去和夫人说。”夏棠撂下这一句,喊上小竹,转身回了院子。
待院门关上,先前态度恶劣的那婆子不满地嘟囔:“她如今也只是个奴仆,还是最不得主子喜欢的那种,便是有郡王爷撑腰,最多也不过明日,郡王爷就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你跟她好声好气说那么多做什么?”
另一个婆子也只是笑:“夫人安排了这么多,要是叫她怀疑起来,又要生事,万一出了变故,夫人难免要怪罪咱们。”
这两个婆子背后的议论,夏棠并不知道,哪怕知晓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侯府的人捧高踩低的嘴脸,她早就已经见惯了。
“小姐,朱氏听到奴婢说起常家得罪了贵人,害怕极了,一切都愿意听咱们的安排,奴婢明日一早就去接朱氏来府里,拿到证据就带她去报官。”
“只是小姐,奴婢若是跟着朱氏一起去,侯府这边岂不是只剩下小姐一个?侯府那些人,奴婢有些不放心......”
夏棠一边听小竹说话,手上处理着药材,前世在兵营生活过,旁的药夏棠或许并不熟悉,但是伤药她再熟悉不过。
不多时,一罐外伤药膏就被夏棠制了出来。
“侯府这边你不必担心。”夏棠将手中的药膏递给小竹,“这药膏你拿去涂在伤处,这几天都不要碰水,最多三五日的时间,就不会再疼了。”
小竹没想到夏棠让她买药材回来,竟然是给自己制作伤药,感动得热泪盈眶,半天才开口:“谢谢小姐,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奴婢......”
对于夏棠为何识得药理,会做这种伤药,小竹没有多问。在她眼里,自家小姐从来都是无所不能的。
小竹身上还带着伤,夏棠索性打发她去早些休息,自己则开始研究起楚蘅所中的毒。
她和楚蘅的约定期限虽然是三个月,但是夏棠一向不喜欢拖延,况且若能早些帮楚蘅解毒,她也能早一日不再惧怕侯府这些随时想要了她的命的人。
......
翌日清晨,夏棠还在睡梦中,便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夏棠姑娘,快起来洗漱,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一个婆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棠知道,应当是乔氏派来的人,这是在为她和常群喜成亲做准备。
她睁开眼,装作不知:“什么吉时?”
那道不似以往的凌厉目光落在婆子身上,让那婆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来不及细想夏棠和从前的不同,婆子心里只想着不能坏了乔氏的事,开口道:“夫人给你安排了一门好亲事,念在母女一场,要亲自送你出嫁,还专门让我来给你梳妆打扮。”
“前几日还要打杀了我,现在说有好亲事,真以为我会信?”夏棠冷笑一声,将婆子推开,随后将藏在枕头下面的东西收进自己的袖口之中。
被夏棠推了一下,那婆子直接又喊了两个帮手进来:“夫人好心帮你安排,哪里又你拒绝的份?夏姑娘既然不肯接受夫人的好意,就别怪老婆子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她让另外两个人按住夏棠,自己直接粗暴地将喜服套在夏棠身上,随便擦了一把脸,将头发用一根最普通的银簪梳了个发髻,便盖上盖头。
“夏姑娘,吉时之前,我们都会在这房间里陪着你,你就别动不该动的心思了!”
夏棠方才故意闹这么一出,此时西院的院子外面已经没了人,小竹也趁着这个时间迅速离开侯府,按照夏棠昨日的吩咐,前往昨日安顿朱氏的那处院子。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夏侯爷点头:“好,晚些时候,我就让你先前那丫鬟过去。”
“那便多谢夏侯爷了。”夏棠一字一句地开口。
等郡王府的侍卫离开,夏侯爷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他直勾勾地盯着夏棠:“你真以为勾搭上郡王爷,就能高枕无忧了不成?”
“夏棠,你也不看看你这低贱的身份,如何能够与郡王爷相配?等日后他厌弃了你,本侯倒要看看你还能否嚣张得起来!”
“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我只知道如今你可动不得我分毫。”
夏棠笑意盈盈,“对了,夏侯爷记得让人给我送些吃用的东西过来。”
说完,她径自转身离去,徒留夏侯爷气得跳脚。
乔氏早已听说夏棠被送回了侯府,见到夏侯爷,她忙迎上前去:“侯爷,我现在就下令将那贱婢打杀了!她占了我亲生女儿这么多年的身份,不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咱们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丑,我岂能继续容她?”
“你站住!”夏侯爷叫住了要往外走的乔氏,“你当我能容得下她?”
“只是这贱婢如今得了郡王爷照拂,便是身契在我们手里,我们若是处置了她,也难保不会得罪郡王爷。”
“早知有今日的祸事,当初找回袅袅时,就该直接将她处置了,当时一时心软,平白给府里添这么多麻烦......”
听到夏侯爷的话,乔氏颓然地坐了回去:“难道我的袅袅这么多年的罪,就白受了?”
良久之后,乔氏突然眼神一亮:“侯爷,我有一个办法,能让夏棠再无法得到郡王爷维护。”
......
给夏棠的院子许久未曾住人,房间里各处都落满了灰尘。
待她将卧房堪堪收拾出来,院子门口传来响动。
夏棠忙出去看,走出屋门,一眼就瞧见小竹站在院子门口。
“小竹!”夏棠几步上前,扶着小竹到房间里坐下。
和上一次见面时相比,小竹这段时间显然过得不好,她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面色苍白,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
“夏袅袅又罚你了?”夏棠沉下脸。
夏袅袅回侯府后,每每见到从前在夏棠身边伺候的人,都会寻借口罚他们。
其他人知道夏袅袅不喜夏棠,主动像夏袅袅表忠心,便不再被她找麻烦,唯独小竹,她一心向着夏棠,即便被打,也不肯说半句夏棠的坏话。
“奴婢只是挨了几板子,比不上小姐之前受的委屈。”
被夏棠握住手,小竹面前挤出一个笑容,脸上露出担忧,“只是小姐既然离开了侯府,就不该再回来。奴婢听说您得了郡王爷的庇护,为何不......”
夏棠知道她这是自己着想,摇摇头,“我既然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就不能事事求人。这些事,我总要自己面对。”
夏棠还记得,前世的时候,自己在郡王府过得最苦的那段日子,这傻丫头宁可自己不吃东西,也要把口粮留给她。
夏棠被卖到兵营时,小竹给她求情惹恼了乔氏和夏袅袅,被活活打死,一张草席卷着尸体,被丢进了乱葬岗。
这一世,她的人她一定会自己护住。夏棠在心中暗自发誓。
小竹总觉得,只是短短几日没见,夏棠仿佛变了许多,可若是细说,她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小姐,奴婢懂的不多,但只要是小姐说的,奴婢都听。”小竹坚定地看着夏棠,开口道。
“我现在的确需要个帮手,你且安心陪我在西院住着,再帮我做些事情就好。”
检查过伤口之后,夏棠寻来笔墨,平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一连串的药材,吹干了墨迹,将这张纸递给小竹。
“小竹,这些药材是我需要用到的,你一会儿出府一趟,把上面的药材都买回来。”
说着,夏棠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小竹。

午时三刻。
夏棠被脱光外衫拖到刑车旁边时,侯府外,已聚了一圈凑热闹围观的百姓。
侯府半炷香前已放出消息,要处刑贱奴,游街示威。
他们认出了夏棠,悄声议论。
“野鸡终究还是当不了凤凰啊。”
“是啊,前几天她那及笄宴办的多豪华?扭头就被扒出真实身份来......一个马夫之女,也配占着侯府小姐的位置?”
“你们说当初侯府嫡女为何失踪,会不会是这野鸡的家人故意抱走的?临死之前良心发现,才说出真相?”
“呸!这种狼子野心的混账会有良心?嘶——”
榭棠眸光幽幽转动。
不带任何表情的,死寂的瞳孔,宛若僵尸一般,落在那聊的正热的大汉身上。
似一壶盛了千年的冰泉,从天灵盖直浇下去,从头凉到脚尖。
那大汉被这眼神给刺到,后背升起津津冷汗,瞬间只觉毛骨悚然。
立刻闭嘴,不敢再言。
夏棠收回眼神。
沉默的,低垂着首,青丝散乱,一身亵-衣,浑身是血。
不哭不闹,安静的恍若得了失语症一般。
身后的仆从朝她后腰踹了一脚,“墨迹什么呢!快点!”
夏棠被踹的身子趔趄,险些摔倒,扶着马臀才堪堪站稳。
只是一直藏在袖中的、被夏袅袅踩断的那半枚簪子,簪头,扎入了马臀某处隐秘的穴位之中。
她被卖入军中当军技后,为求苟活,日日婉转承-欢。
也曾从那些粗暴的士兵口中,知道这些马儿特殊的穴位、筋脉。
谁能想到,那些夹在污言秽语之中,曾让她痛不欲生的东西,有朝一日,也会拉她一把。
夏棠伸出双手,任由仆从将自己绑上刑车。
站在门匾下的,伺候乔氏多年的嬷嬷,眼底闪过一抹不忍之色,劝道。
“夫人,她纵是犯错,也不至于此啊。”
“若是老爷和世子回来了,只怕......”
乔氏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
“回来了又如何!”
她直勾勾地盯着夏棠那惨白的脸,眼底泄出藏了多年的恨意,。
“当年我袅袅出生就被人抱走,我痛的肝胆欲裂,恨不得立死而去!可他们干了什么?他们抱了这么一个贱种抱到我床上,让我把她奶大,还说她干系着侯府的荣华富贵......”
“我呸!”
“侯爷升官那是因为侯爷办事稳妥得陛下看重,我儿高中探花那是我儿十年苦读的结果,我这些年赚了这么多银子,那更是我自己经营得当!”
“跟一个贱种有什么关系?”
“好吃好喝养了这么多年,如今我的心肝终于回来了,她不好好守着奴才的本分,她竟然敢跟袅袅抢簪子?”
“今日若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她往后如何长记性?“
“你放心,便是侯爷回来了也不会怪我。“
“一个无用的摆件罢了,我母家可是江南乔氏!“
嬷嬷见她已入癫狂,不敢再劝,只是担忧的眼神,落在那面无表情的夏棠身上,眼角狠狠一跳,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
第一盆馊水泼过来时,像打开了闸门的开关一样。
烂菜叶子顺着夏棠的脸颊淌下,冲散了她脸上那一层血渍,露出了曾经纵马游京,不可一世的侧脸。
腥臭的味道让她微微皱眉,心底,却又流过诸多感慨。
上一世,临死前,她浑身发臭,却嗅觉尽丧。
只看得清那些人厌恶又鄙夷的表情,却闻不到半点味道。
马革裹尸死去,这副脏污的身子连地府都不愿收,谁曾想,再睁眼,竟会回到十六岁这年,回到一切噩梦开始的地方。
上一世,是她的噩梦。
这一世,便是侯府的噩梦了......
......
刑车驶过第一条街时,马臀上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滴到青石铺就的地砖上,很快便被烈日晒化。
马儿走起路来,一高一低。
但众人都没有察觉到。
烂菜叶子、臭鸡蛋壳、脏污的裹脚布、还有攒了几日的馊水,尽数泼到夏棠身上。
夏棠闭着眼,在心中默数时间。
......
刑车驶过第二条街时,两排高高的茶楼顶层,俱都拉开了窗户。
往日里聊天喝茶的贵女公子们,支着栏杆,将手中的糕点沫子纷纷扬扬从空洒下,糊在她脸上,说着慢条斯理又满含讥讽的话。
“哟,野鸡出来巡街了?”
“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的贱种,当初竟敢跟本小姐同座一桌喝茶?恶心死人了!回去便将茶碗砸了茶桌烧了!省的染了这贱婢的脏病!”
“回头给侯府下个帖子,咱们姐妹得好好安抚安抚那位真千金,鸠占鹊巢这么多年,怎能不委屈呢......”
......
刑车驶到第三条街时,马儿身上因为来回走动触碰、逐渐扩大的伤口再也绷不住了,哗啦扯开一条长缝。
烈马嘶鸣一声,痛苦将理智淹没,不再听从马夫的指挥,猛地朝人群中撞去——
“啊!这马疯了!”
“我的腰!我的脚!别推我啊!”
本就自发围观、混乱不堪的现场,被一匹疯马彻底搅乱。
疯马横冲直撞,拖拽着身后的刑车,专朝人群最密集处拱去。
端着沤水盆的百姓被撞断了腰。
扔菜叶子的幼童被撞飞到墙上。
摆在路边的小食摊,整个摊板都被顶飞,面粉刀棍混杂出去,滚烫的油锅被撞翻,油水四溅,喷-射在挤挤攘攘的百姓中,不过瞬间,已哀嚎遍野......
刑车之上,身体摇摇晃晃的夏棠,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她用手中的簪子,解拷了手腕上的绳索,揉了揉酸痛的双手,而后顺着颠簸的侧辕,爬到了刑车的正前方。
那里,驾车的马夫已被甩下马车,胸口狠狠挨了两脚,生死不知。
与此同时......
一辆漆黑的,内敛的,却气势逼人的宽大马车,从街角缓缓驶来,赶车的马夫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勒紧了手中的缰绳。
夏棠视力好,远远看清了那马车上的徽标。
她眼底暗芒一闪,又往马屁股上扎了一下,接着调转缰绳,逼着马儿朝那黑色马车撞去——

夏棠被扔进了郡王府的柴房内。
还有一盆冷水,一方软帕,一盒疗伤的药,一套换洗的衣服。
吱呀——
房门被关上,她打量着这满屋堆积的木柴,靠在草垛上,缓了许久,灌了两大碗水,急躁的呼吸才终于平复下来。
她重生了。
走上了和前世一样、却又不一样的路。
若早重生三日,她会买凶杀了入京的夏袅袅,让她此生都不能仗着侯府贵女的名头,出去作威作福,将自己桀磨至死。
若早重生两日,她会在老夫人问她离开还是留下时,不再贪恋哪点儿亲情,果断地拿着那百两银子离开侯府,寻一清净之地自力更生,不跟这群烂人纠缠。
若早重生一日,她不会再为了一根簪子跟夏袅袅起争执,也免了今日这一遭切肤之痛!
那根簪子是兄长在她及笄礼上送的。
送的是侯府贵女,从来不是她夏棠这个人。
呵......
夏棠冷笑一声,忍着后背剧烈的痛,爬到那冷水盆旁边。
看着水面上倒映出来的,自己那稚嫩又陌生的脸,手指轻抚,眼底的哀色与绝望交织,最后,变成了彻骨的恨意。
既然让她活了过来,这些害她至惨的“亲人”,一个也躲不掉。
......
夏棠缓了会儿,用冷水净洗了伤口,又用帕子擦干,抹上伤药,换了衣裳,做完这些,力气已去了大半。
后背有伤口,她不能躺着,趴在草堆上,思考着往后的路。
游街时,看到那驾黑色马车,她便认出了这是郡王爷府中的銮驾。
大名鼎鼎的郡王楚蘅,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后宫那几位皇子加起来,都不如他一人受宠。
如今烈火烹油,过的锦绣繁华,天子宠爱,人人敬畏,可又有谁知,这位楚郡王其实先天不全,身染恶疾,活不过三十。
前世,直到他身死之后,他在胎里便中了恶毒的事,才被曝出来,而给他下毒的那个人,更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今生,对掌握了先机的夏棠来说,这是她迈向复仇的第一步。
......
珠帘玉阁中。
即便是夏日,萧蘅仍要裹着狐裘。
换下玄衣的他,着一身白衣,端坐在茶台前。
三千墨发散漫垂落,凤眸流转,鼻翼高-挺,偏白的唇线抿起一抹饶有兴味的表情。
他将茶碗合上,看着跪地的仆从,听他汇报。
“回郡王爷,侯府的人来了,都在待客厅等着呢,您要去见他们吗?”
“都有谁?”
萧蘅声音疏淡,眸光寂寂。
仆从恭声道,“夏侯爷并侯夫人、侯府世子、还有侯府那位认回来的小姐,都来了。”
萧蘅嗤笑一声,“倒挺齐全。”
语罢,倏然起身。
“既来了,本郡便去瞧瞧,他们带了怎样的赔罪礼,能弥补亡母遗物的损失。”
“柴房里那个,也一并带过来吧。”
“是。”
......
夏棠被扭送到会客厅时,迎面便飞来一个巴掌。
“孽女!”
一身紫色绣鹤官服、头戴官帽的夏侯爷,出京巡查不过半日,回府便听得如此噩耗,一腔怒火全发泄在夏棠身上。
巴掌带风,眼看就要抽到夏棠脸上,夏棠闪身一躲,将身后的郡王府仆从拽过来——
啪。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狠狠抽在那仆从的左脸上,细白的脸颊,肿起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咔嚓。
高座之上,正喝茶的郡王爷楚蘅,将手中的茶碗重重搁下。
生冷带寒的话音,回荡在会客厅内。
“侯爷这是何意?”
“不知道奴才都是主子的私产吗?”
“侵犯私产......你是要跟郡王府不死不休吗?”
夏侯爷一个激灵,后背升起津津冷汗。
他连骂都来不及骂夏棠,赶忙转身对楚蘅告罪。
“都是误会......误会!”
这孽女自打身份暴露,跟换了个人似地,竟学了那奴才偷奸耍滑的本事,迎着他的巴掌还敢躲!
相师说的果然不错,十六岁之后,此女是败家之源,万不可留。
纵然养了多年,心里有些怜悯和亲近,可跟侯府的前程比起来,这点亲近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夏侯爷心中有了决断,满面羞愧的拱手。
“都是老夫的错,认了这么一个孽障养为义女,养了十六年都没能养好她的品性来,鲁莽贪婪,无恶不作......今日她敢冲撞王爷的銮驾,明日只怕敢纵火烧皇城。”
“这样的贱婢,万万留不得了,老夫来的时候已经带了毒酒和麻绳,亲自将她溺死以全侯府名节,也算是给王府一个交代。”
“管家,将那毒酒和麻绳取过来!”
话音落下,便有穿着青袍的侯府管家捧着托盘恭身进来,托盘上,一条麻绳一杯毒酒,宣布着夏侯爷为夏棠亲选的结局。
夏棠看到那麻绳和毒酒时,本就无甚表情的双眸,闪过一抹至极的哀色。
瞧。
这就是曾经教她读书写字的爹爹。
前世没有这一遭,她也不知道原来翻脸无情只在一瞬间,他嫌恶她嫌恶的恨不得让她立刻死去!
......
托盘端过来后,一道声音从旁阻拦了夏侯爷的动作。
“父亲!不可!”
蓝衫锦绣的青年,从席间立起,眉如远山,清逸之中,又带着锐利的锋芒。
正是侯府世子夏淮川。
宠了夏棠十六年的兄长。
他走到堂前,先是拱手向楚蘅告罪,而后皱眉看向夏侯爷,眼底带着不赞同。
“父亲,虽无生恩,也有养情,到底是一条人命,岂能这般草率?”
他转眸落在夏棠身上,看着她身上那粗制滥造的麻衣,还有麻衣遮掩下,暇白的手臂,心底又叹又怒。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之事若非她不检点,非要争抢那把簪子,何至于此!
夏淮川行到夏棠面前,压着她的肩膀,抬起右脚狠狠踹向她的膝窝。
“跪下认错!”
啪——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夏棠双膝一软,跌跪在地。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骤然握拳,又缓缓松开。
眼底最后一点感情,也淡去。
早知如此,不是吗?
父亲爱权势,母亲爱亲女,祖母重脸面,唯有兄长,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念在多年养护的份上,曾给她一点温柔。
可那温柔,却没办法和他的清白前途相比。

房间里,夏棠被两个婆子按住,半分都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她也不再挣扎。
“今日之事,你们就不怕郡王爷知道吗?”夏棠强撑着威胁。
她得让这几个婆子觉得,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这样他们才不会想起去看小竹是否还在院子里。
果然,听到夏棠的问话,几个婆子只觉得好笑,轮番奚落了夏棠一番。
算着时间,小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离开了侯府,夏棠索性不再言语,但她这副样子在三个婆子看来,更像是认命了。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大亮,这次是夏淮川亲自过来:“新郎已经准备好了,夫人命你们带人过去。”
说完,他走到夏棠面前,给她倒了一杯茶:“喝口水润润嗓子,成亲烦琐,你恐怕一天都没什么时间吃东西。今日-你成亲,我最后再来看你一眼。”
夏棠只觉得夏淮川虚伪,想要早些将他打发了,隔着盖头点了点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你可以走了。”
待夏淮川离开,婆子粗暴地拉住夏棠的手,带着她一路朝着布置好的喜堂而去。
说是喜堂,实际上只是侯府的一个最小的偏厅,临时被收拾出来,挂了几朵大红花,专门准备今日给夏棠和常群喜成亲用。
为了好好挫一挫夏棠的锐气,乔氏今日甚至还叫了两个平日里相交甚好的世家夫人来府上,此时就坐在偏厅喝茶。
“府里今日可是有喜事?”其中一人见到偏厅被装扮过,问道。
乔氏抬眼朝外面看了一眼,道:“府里今日有下人成亲,我便命人将这里收拾出来,特地过来看看。”
“下人撑起你,竟然还叫你这个侯夫人亲自操办?你啊,是个心善的。”那妇人马上开口恭维。
乔氏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说起来,这贱婢在我身边养了十六年,哪怕她害得我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今日她成亲,我也该来看看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便都知道乔氏说的人是谁了,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再接话。
她们虽然瞧不上夏棠的出身,但是对于乔氏的做派,却也不能全然苟同,毕竟曾经当女儿疼爱了十几年,况且夏袅袅流落在外,也并不是夏棠的过错,她这般赶尽杀绝,总归是有些过了。
但这毕竟的别人家的家事,既然有热闹可以看,她们也不会多嘴乱说什么,只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将此事暂时揭过。
不多时,常管事和妻子蔡氏一并来到喜堂,给乔氏行过礼之后,便坐在乔氏下首的位置,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常群喜也站在了喜堂正中的位置。
他朝着乔氏躬身行礼,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奴才见过夫人,夫人放心,等到今日夏棠成了奴才的媳妇,夫人叫奴才怎么做,奴才就怎么做。”
对于常家一家三口的态度,乔氏十分满意,只等着夏棠被带过来,好戏便开场。
西院那边,由于头上被盖了盖头,再加上这婆子怕夏棠逃跑,一路都死死地抓着夏棠的手,因此夏棠走得并不快,往日里一刻钟就能走到的偏厅,跌跌撞撞走下来,竟然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当然,这也是夏棠有意让乔氏多等一会儿。
终于,到了喜堂之中,夏棠才站稳,就看到身边多了一道红色的身影。
“媳妇,咱们先给夫人行礼!”常群喜油腻恶心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甚至还想直接拉夏棠的手。
夏棠直接往侧面躲了一步,一把掀开头上的盖头,直视着乔氏:“有件事说来奇怪,我昨日才回到侯府,今日一早却被人拉来成亲,侯夫人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话,夏棠便瞧见,今日乔氏竟然还叫了外人来,想来是希望自己和侯府的奴仆成亲这件事早一点传出去。
不过倒也正好,今日这两位夫人在场,正好也帮她做个见证,好好这侯府到底是多么的肮脏不堪!
“按照我朝律例,成亲之前要先定亲,交换庚帖,过婚书,这些我可一样都没瞧见过!”
被夏棠当众质问,乔氏心中气恼:“这些东西自然是有的,你当本夫人什么都不懂?”
“只不过你们二人都是侯府的奴仆,这些东西都在本夫人这里,你且看看,还有什么话好说。”
说着,乔氏将两人的庚帖以及婚书都拿了出来。
夏棠等得就是这一个,直接上手抢过婚书和庚帖,将婚书塞进自己的袖子里,随后更是把庚帖撕了个粉碎。
“你个贱婢,反了天了不成?”见夏棠如此动作,乔氏猛地站了起来,“来人,把她给我按住,现在就拜堂成亲!”
一旁的婆子想要上前,却不料夏棠竟拿了一把匕首出来,直接抵在婆子的脖颈处,让那婆子半点都不敢动弹。
“我夏棠的婚事,还轮不到你们来安排!”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