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在医院做完手术后,我把她带回了家。
骨折需要静养,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日夜守护。
我在枕头下放了一把菜刀,若是谁敢动她,我必豁出性命。
等安安好一些,我把她送回了学校。
然后拨通赵伟安他妈的电话,约她聊一聊。
她听说我对安安的事情有松口的意思,欣然同意。
夜幕降临时,赵伟安他妈登门了。
她穿着一件风骚的短裙,枯草般的黄毛盘在后脑勺,厚厚的粉底遮不住眼角的褶子,喷着刺鼻的香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廉价的气息。
像昏暗街角站街的妈妈桑。
我开门将她迎了进来。
她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腆着脸笑道:好儿媳,你终于想通了,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
还是早点嫁人好,不花家里钱,还能赚一笔彩礼。
她往桌边一坐,自顾自吃起来。
我忍住恶心,附和道:妈,你说的对,是我之前脑子糊涂,没有想明白。
还是你有经验,我都听你的。
赵伟安他妈灌了一口酒,满意道:等收了彩礼,妈替你保管着,等伟安回来,你俩再生一个带把的,不比把钱花在丫头片子身上强?我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妈,您说的都对。
我又劝了她两杯酒,眼看她醉得不行了,道:妈,你看你辛苦一辈子了,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作为儿媳,我真是于心不忍。
我认识一个人,三四十岁了,还没有结婚呢。
人老实,话不多,你不如去跟他做个伴,以后也有个照应。
赵伟安他妈哼哼唧唧。
我拿来一份协议,哄着她签了字,按了手印。
然后打电话,叫了两个人来。
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她,出了门。
我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