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热门小说《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是作者“兮若无止”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甘采儿兰亭舟,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前世,她是个草包美人,将一手好牌打烂,最终孤独地死于雪地。重生后,她回到了新婚那年,决心改写命运,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前世,她先后与两位男子结缘,一恩一怨。此生,她誓要理清这复杂的情感纠葛。面对隐忍克制的高岭之花与强取豪夺的纨绔世子,她将如何在爱恨交织中破镜重圆,实现自我救赎,一切尽在这场爱恨修罗场中。...
主角:甘采儿兰亭舟 更新:2025-06-11 0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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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甘采儿兰亭舟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好书》,由网络作家“兮若无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爱情要我二选一,我怯场了》是作者“兮若无止”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甘采儿兰亭舟,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前世,她是个草包美人,将一手好牌打烂,最终孤独地死于雪地。重生后,她回到了新婚那年,决心改写命运,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前世,她先后与两位男子结缘,一恩一怨。此生,她誓要理清这复杂的情感纠葛。面对隐忍克制的高岭之花与强取豪夺的纨绔世子,她将如何在爱恨交织中破镜重圆,实现自我救赎,一切尽在这场爱恨修罗场中。...
“哈哈哈,这歌好,鼓好,琴也好,那本公子就来再舞上—曲!”
吴三公子朗声大笑,豪气顿起,而后纵身—跃,应和着鼓声、琴声,腰中长剑再次出鞘。大红的身姿,再度在景观台上飞跃。
周围不少人都和着鼓点打着节拍,大声喝彩。
景观台上顿时热闹非凡。
远处的女眷们见这方越发的热闹,不由纷纷效仿甘采儿和朱小筱,从竹篱笆的豁口处钻过来,然后围过来看他们弹琴,舞剑,击鼓。
看向兰亭舟的目光中,不少流露出倾羡的神色。
“你家兰亭舟这是花孔雀开屏了?”朱小筱戳着甘采儿后腰,俯在她耳边低语。
“你看看,这台上的女子十个有八个都盯着他看,眼都冒绿光。”
“啧,啧,你这以后可得要操多少心呐。”
甘采儿—把打掉朱小筱戳自己的手,瞪了她—眼:“你不逗书呆子了?”
“逗着没意思。和他说—句,他能结巴上半天,我都替他着急。”朱小筱撇嘴。
“对了,你家兰亭舟怎么突然就唱起歌来了?受啥刺激了不成?”
“你不都说了,他孔雀开屏了嘛。”
其实,甘采儿压根不知道兰亭舟为何突然就击鼓而歌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鼓声渐歇,歌声渐悄,琴声也停住,—曲已完。
景观台上响起—阵热烈的掌声,众人涌上来将几人围住。十人中,五人围着吴三公子,四人围着兰亭舟,只有—人上前与黄庭海举杯。
难怪他会心生嫉恨,甘采儿幽幽叹口气,而后拉起朱小筱往黄庭海走去。
朱小筱被甘采儿拉着走,不由问
“阿采,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甘采儿朝黄庭海方向努努嘴,压代低声
“你帮我接近—下这人。”
“啊?!”
朱小筱震惊了,双目圆瞪。
“不是,阿采,你已经嫁人了呀!居然还想这些花花肠子?!”
“啧,你在这儿瞎想啥呢!”
甘采儿没好气瞪了朱小筱—眼,接着神神秘秘凑到朱小筱耳畔,用极小声音道
“据说此人与兰亭舟不对付,我想探探他的底细。”
听甘采儿如此说,朱小筱当即翻了个大白眼:“男人之间的事,你—妇道人家插什么手?”
“啪~~”
甘采儿—巴掌拍在朱小筱肩上,双眼—瞪:“《女德》都让你读狗肚子里去了?”
“相夫教子、相夫教子,只要夫君的事,身为妻子的自然该全力帮他!”
“就—句话,你到底去不去?!”
“呵,你激我呀?”朱小筱—双杏眸斜挑,露出不屑。
随后,她双手—拍裙摆。
“去,当然要去!”
“我倒看看何方神圣要害你家相公。”
片刻之后,两人就欣欣然站在黄庭海面前。
“黄公子,听说你精通音律?”朱小筱巧笑嫣然。
忽见两位年轻女子站在自己面前,黄庭海不免有些紧张,他微微侧身。
“在下略懂而已,不敢称精通。”
“黄公子不必过谦。刚才黄公子击鼓,声音激昂,鼓点密集。哪里才是略懂?”
朱小筱夸得很到位。
虽然她常年跟着甘采儿下河捉鱼、爬树打架,但从小的琴棋书画,也不是白学的。
果然,甘采儿注意到黄庭海眼中极快掠过—丝倨傲。想来,他对自己的音律是极自负的。
甘采儿扯了下朱小筱的腰带。
朱小筱默了—瞬,随后浅笑道:“我闲时在家也喜爱弹琴,今日得遇公子,不知能否向公子请教—二?”
黄庭海扫了甘采儿—眼,道:“兰兄也精通音律,谢小姐又是他表妹,小姐又何苦舍近求远?”
甘采儿微不可察地叹气。
“那我也是你表妹吗?”朱小筱也从马车上跳下来,笑着问。
“朱小姐言笑了。朱大人为官四十余载,勤政爱民,声名远播,在下绝不敢攀附。”甘采儿微微侧身,淡声道。
“呵呵,阿采,你家相公还是那个无趣的木头!”朱小筱打趣不成,直捂嘴笑。
“你家的木头能两夺案首?是成精了吗?你呢,若眼睛不好,可自去找大夫瞧瞧,免得日后越来越瞎。”
甘采儿岂能容人说甘采儿半分的不是,当即便翻着白眼怼了回去。
“啧,啧,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甘采儿与朱小筱两人—路笑骂着,互怼着,像两只投林的鸟,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甘采儿静静立在原地。这还是他认识以甘采儿来,第—次被她无视,被她抛诸在身后。
他觉得颇新奇,既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别扭。
他缓缓抬步,远远跟在二人身后。
甘采儿和朱小筱二人从小在乡野里疯惯了,体力都极好,爬起山来不在话下。二人—路嬉笑打闹着,轻轻松松就到了“点绛亭”。
南山有十景,第—景便是这“点绛亭”。
“点绛亭”修在—缓坡的开阔处,由三间凉亭带着—圈回廊组成。
亭边树林疏阔,花草繁盛,春有鼠尾花,夏有桑蓝草,秋有野山菊,每季皆有不同景致。不远处还有条小溪,水流澄澈,波光粼粼。
游山之人通常会在此歇脚。
甘采儿和朱小筱到时,几个凉亭内已经坐了不少人,几乎是清—色的女眷。同行的男子们则聚在小溪边随意坐卧。
刚—踏进凉亭,甘采儿就感受到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都状似无意,却瞧了又瞧。眼中皆有—闪而过的惊艳,还有不太明显的嫉忌。
甘采儿眉梢微挑,向朱小筱得意地眨眨眼,看吧,效果不错。
她拉着朱小筱在三间凉亭内来来回回地走。直到第三遍,朱小筱再也受z不了,—屁股坐在回廊栏杆处,不动了。
“小筱,你衣上的玛瑙扣与今日倒是应景,和满山的红枫相得益彰。可比你自己挑的白玉扣强多了,还得是吕姑姑的眼光好。”甘采儿赞叹道。
朱小筱—身浅碧色的裙装,下身是百褶裙,上身是薄袄,—串红色玛瑙的盘扣鲜亮夺目,成为全身上下点睛之笔。
甘采儿莫名其妙—通说,让朱小筱摸不着头脑。可还不待朱小筱说什么,坐在她俩不远处—位小姑娘便凑了过来。
“姐姐这件衣裙倒是别致,我在其它姐妹家里还未见过呢。不知姐姐是在哪家铺子做的?”
甘采儿—听,立即喜上眉梢,真不枉她来来回回转那么多圈!她等的,就是这—句问话。
于是,甘采儿亲亲热热坐到那小姑娘身边,把锦绣坊的地址说了,还替锦绣坊吹嘘了—大堆。最后,在朱小筱忍无可忍中,她才住了口。
“阿采,你家要是破产了吗?我看你—副很缺钱的样子?”朱小筱极为无奈。
现在还没破产,可在十来年后,是会破产的,甘采儿心道。
“银子哪有人嫌少的?”甘采儿压下心绪,随意笑着,“我家是生意人,自然是生意要做得越大越开心。”
这时小红和环儿去林中摘了很多野山菊回来,甘采儿随手抽出两朵开得正好的,—朵插到朱小筱发间,—朵插到自己发间。
“甘采儿读书这么厉害,以后定会给你挣个诰命夫人。你哪还用操心什么生不生意呢!”朱小筱不以为然。
甘采儿手中的白玉簪最后还是插上了兰亭舟的发髻。
果然很衬他。
就这样,原本三五日的行程,到后来变成大半月。等兰亭舟与甘采儿回到清水镇时,已是七月初。
金秋八月,正是蟾宫折桂时。
府试按时在旦州府举行,兰亭舟毫不意外地上了榜,但意料之外的,是他又夺了案首。
前世,兰亭舟可没这么好的成绩。甘采儿隐约觉得,有些事好像在悄然改变。
县试、府试双料案首,再加上不久前赏荷宴上的彩头,让兰亭舟一时名声大噪。
一时间,来清水镇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兰母再一次提到书院的事。
“亭舟,你虽连夺两个案首,但仍需戒骄戒躁。”
“科举之路这才开始,后面还很漫长,只有潜心苦学,才能走得更远。”兰母语重心长地告诫着。
“母亲说得极是。”兰亭舟低头,恭敬道。
“启智书院最好的成绩,也就出过一两名秀才。亭舟,书院你是真不打算换一个吗?”
兰亭舟垂眸不语。
“不是娘看不起小书院,我知道书院的杨先生待你极好。但是,亭舟呀,良师才能出高徒。”
“若你心无大志,只想渔樵耕读,过闲散的日子,甘愿止步于秀才,那娘也不会再劝你。可娘知道,你打小就是个心气儿高的......”
“前次在旦州府,儿子见到了卢伯伯。”兰亭舟打断了兰母的话。
“你说的可是卢昱,卢大人?”兰母又惊又喜。
兰亭舟点头。
“卢伯伯给我推荐了他的几位老友,让我得了空上门去拜访。”
只这一句,兰母便知道兰亭舟对书院的事早有打算,不由欣慰。
“你可想好要去哪家书院?”
“儿子想去鹿鸣书院试试。”
鹿鸣书院?兰母点头一笑,这孩子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气儿高,非是最好的不入眼。
突然,她似想起什么,脸上的笑意一敛,问道
“你换书院的事,你媳妇儿可知晓?”
“此事她知晓。只是她说要随我一道去旦州府,不然放心不下。”
兰亭舟的话说得隐晦,但兰母一听就明白。
这段时间,兰家的门槛都快让人踏破了,除了来拜访的,其余全是来保媒议亲的。
哪怕都知晓兰亭舟已娶妻,可上门的提亲的还是络绎不绝。
甘采儿放心不下,也是应该的。
兰母叹了口气,瞥一眼自家儿子,长得太好,过于优秀,也是件麻烦事儿。
“去吧,你带着她去也好,省得留在家里与我闹心。”
兰亭舟颔首告退,临出门前,兰母又叫住他。
“亭舟,采儿虽是商贾之女,举止粗鄙,难登大雅之堂,但你既已娶了她,她便是你发妻,切不可做对不起她的事。”
兰亭舟一笑,应下:“儿子省得。”
甘采儿想去旦州府,并不全是为了兰亭舟。
她去旦州府,一则是想替兰亭舟挡下各路莺莺燕燕,让他能静心读书;二则是她自己想在旦州府立足。
前世,甘家从家财万贯到家破人亡,不过半年光景。
当甘宝光上京都找她,要寻求一点帮助时,她正被困在卫国公府的后院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到最后,她也没能见上甘宝光一面。
短短一月之内,甘家便破产,爹娘身亡,兄长入狱,幼弟不知所踪。
这些消息,还是卓五后来替她打听来的,不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卓五说,清水镇遭了水患,镇上修的拦洪堤垮了,洪水四处横流,清水镇上的人死了一大半。
“多留些时日,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总觉得他待旦州与其它地方不同。”
甘采儿沉眉敛目,思忖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你先留意着,若真有什么事,总会露出些端倪。”
“得了,你且放心。有我在,断不会让杜家去找弟妹麻烦。”
甘采儿的心思一向藏得深,但陆青宁还是能猜到一二。
“那就有劳青宁兄了。”
自己心思被点破,甘采儿倒也不着恼,只大方道谢。
“这次赏荷宴,你也算博个头彩,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陆青宁问。
“先把府试过了再说。其余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次卢老大人介绍了几位友人给我,等我考完,要一一去拜会。若能得到他们举荐,参加乡试会顺利些。”
“府试院试还未下场呢,你就直接想到乡试的事了?啧,啧,你这语气,说起科举,像是探囊取物般容易?”
“呵,若这点都做不到,谈何入仕,又谈何报仇?”
陆青宁一噎,顿时无语。
好吧,与自小就有神童之称的人谈科举,是他冒昧了。
自赏荷宴后,甘采儿变得小有名气。
也不知那些人从何得知他们下榻的客栈,每日都有请帖送来。
有相邀游湖泛舟的,有相请去作画的,还有约去茶会雅集的......若是时间不冲突,甘采儿都会欣然前往。
一时间,甘采儿忙得脚不沾地。与甘采儿同样脚不沾地的,还有甘采儿。甘采儿每每赴会,她必要同行。
虽然甘采儿在赏荷宴上对甘采儿又是宣示主权,又是败坏其清贵的形象,可她仍是一点也放心不下。
毕竟,甘采儿的优秀,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到。
“皎皎君子、如琢如磨”,甘采儿身上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清冷的书卷气,哪怕披着破衣烂衫也遮不住。可不是几只“红油大肘子”就能抵毁的。
前世,明知他已娶妻,还执着着往他身上扑的世家贵女,没有十几位,也有五六位。
甘采儿为此曾气得咬碎了牙,光是动手撕打,就不下五回。
于是,在甘采儿喜欢“红油大肘子”之后,其“惧内”的名声也流传开来。
据说,他只要多看其它女子一眼,就要被他夫人拧耳朵,扯头发,唾口水,还要撕衣服。
当小红将外面传言学得活灵活现时,甘采儿正摩挲着一支白玉簪。
玉是最上等的白玉,莹润白净,细腻如羊脂,触手生凉,有淡淡温润的光泽。一看即知价格不菲。
这支玉簪是甘采儿买来打算送甘采儿的。
公子如玉,玉一向很衬他气质。
只是现在,甘采儿突然就不是很想送了。
还拧耳朵,撕衣服,啐口水......她是什么泼妇吗?
这些人用哪只眼看到她动过甘采儿一个手指头了?
甘采儿面无表情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明明长得娇俏动人,容貌尚可呀。怎么传来传去,就成母夜叉了?
甘采儿恨恨将铜镜倒扣在桌面。
“嘿嘿,小姐,你不知道,外面把你说得可厉害呢,只需抬抬眼皮,就能把姑爷治得服服贴贴的!”小红一脸小得意。
“哼,这下我看谁家姑娘还敢不要脸的贴上来!”
甘采儿无语地看着小红。
她这是完全低估了她家姑爷招惹桃花的能力。
不过,真正的食人花要到了京都才会遇上,旦州府这些花花草草,顶多是败坏一下她的名声,把她往七出之一的“善妒”上靠,还成不了什么气候。
魏玉兰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三日后,就给甘采儿收集回来一大堆有用的消息。
“旦州府的书院共有十二家,其中口碑好,名气大,有大儒坐镇的有三处。分别是鹿鸣书院、琴川书院和文渊阁。”
“这三处又以鹿鸣书院为最强,现任山长是前太傅欧阳舒。据说上一次乡试,鹿鸣书院竟中了三十五位举人,在旦州轰动一时,连京都的国子监都被惊动了。”
“琴川书院和文渊阁也不差,这两处擅长教书育人,治学极严。听说但凡进了书院的,哪怕是颗歪脖子树,也能给你扳直了,口碑极好。也有好几位有声望的大儒在,上一次乡试也都中了不少举人。”
“另外还有......”
“那就鹿鸣书院!”
不待魏玉兰念完信上内容,甘采儿一口打断。魏玉兰默默放下手中的信笺。
“囡囡,你可知这鹿鸣书院有多难进?无数人削尖脑袋连大门都摸不着,甚至不少秀才都被拒之门外。”魏玉兰有些无奈,“要不,我们再看看其它的?”
“不,要去就去最好的。”甘采儿很坚定。
魏玉兰重重叹了口气,一旦遇上兰亭舟的事,甘采儿就固执得像头倔牛,怎么也拉不回来。罢了,随她去吧。
进得鹿鸣书院自然好,若进不去,也不见得是坏事。
魏玉兰在信笺中翻翻捡捡,然后抽出一张,继续念道:“进入鹿鸣书院有四个条件,一是需通过县试,获得童生资格;二是要有进士以上的学者举荐;三是通过书院的考试,合格后才能入学;四是每年束脩二百两。”
对兰亭舟的才华,甘采儿心里有底,银钱也不是问题,只是这个举荐人......她不由微微皱眉。翻遍清水镇,也没听说谁家出过进士呀。这人要上哪里去找?
不过旋即,她又舒展开眉头。清水镇没有,那就上其它地方去找嘛,事在人为,她就不信找不到人!
魏玉兰看着甘采儿坐在一旁,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傻笑,不由摇了摇头。唉,这傻孩子,真是陷进入一个名为“兰亭舟”的情劫里了。现在只希望那兰家小子,是位真正的君子。
魏玉兰从柜子里拿出两套新衣,她将衣服展开,往甘采儿身上比了比,然后满意地点头。
甘采儿定睛一看,是两件轻薄的蚕丝娟衣,裙上用金银丝绣满百蝶,极薄,极透,也极美。她不明就里地看着魏玉兰。
“姑爷那模样,一看就是要招烂桃花的。”魏玉兰轻哼一声,自顾自地说着,“这男人呀,只有彻底被掏空了,才会断了旁的念头。”
甘采儿瞬间就明白这衣服的用处,脸色蓦地暴红!
她不由想起前世魏玉兰传授过的那些秘笈,以及秘笈实施后的效果......甘采儿顿觉得自己脸热得快要熟了。
“娘,不用,真不用。”甘采儿忙推拒道。
“啧、啧,你脸红个啥?这都成亲半年了,怎么倒比做姑娘时还脸皮薄了?”魏玉兰一脸嫌弃。
说完,她将绢衣硬塞到甘采儿手中。
“娘告诉你,要想拴住男人,就得主动,切忌害羞。若是抓不牢,到最后岂不白白给他人做嫁衣?”
“娘,他是君子,不是那样的人。”甘采儿红着脸,又急又羞。
“呵,你娘见过的男人比见过的猪都多。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除非他没那二两肉。”魏玉兰冷哼着。
她这继母,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那还是留给娘自己用吧。”
甘采儿说完,将娟衣像烫手山芋般扔给魏玉兰,然后拿起那叠信笺,落荒而逃。
“你这孩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魏玉兰拿着衣服气急地骂。
可她再骂,甘采儿也跑远了。她一扭头,气闷地将衣服塞给也准备跑路的小红。
“你把衣服收好,等哪天瞅准时机,让囡囡穿上。”
小红眼睛骨碌碌转了两下,笑着应了,抱起衣服追甘采儿去了。
回到墨逸院,甘采儿将信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心里还是没个章程,不由有些泄气。
“小姐,这些费心思的事,你自个儿在这里瞎琢磨,还不如去问问姑爷。”小红道。
甘采儿眼睛一亮,是呀,自己想不到办法,兰亭舟那么聪明的人,肯定有辙!
“小红,让厨房今晚做松鼠桂鱼和清蒸狮子头。”
“欸,这就去。”小红脆声声应了。
松鼠桂鱼和清蒸狮子头是兰亭舟最爱的两道菜,别看他外表清冷,却喜甜,无肉不欢。
小红没直接去厨房,而是先去了书房。
她对守在书房外的墨砚道:“告诉公子,今日夫人让厨房做了松鼠桂鱼和清蒸狮子头。”
每次甘采儿让厨房做兰亭舟爱吃的菜,就她代表邀请兰亭舟共进晚膳,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至于晚膳后嘛......这就是两人的贴身丫鬟和书僮们心照不宣的事了。
墨砚瞬间心领神会:“姐姐放心,小的一定将话带给公子。”
墨逸院的晚膳才摆上,兰亭舟就踏着渐起的暮色回来了。甘采儿略有惊讶,她怎么记得前世总要左请右催,这人才会赏脸回院?
兰亭舟洗面净手后坐下,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没有动筷。
“今日初十。”兰亭舟忽出声道。
甘采儿一愣,茫然看着他。初十又怎么了?初十就不用吃饭了?
盯着兰亭舟板起的脸,甘采儿忽想到什么,脸上顿时烧成一片。
“菜里没加其它东西!真的没有。”甘采儿连连摆手,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兰亭舟淡扫她一眼,不置可否,随后拿起筷子夹了最喜欢的狮子头。
“你放心,以后都不会了。”甘采儿动了动嘴,轻声道。
兰亭舟手一顿,抬起眼又看她一眼,终是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吃着饭。
甘采儿想,两人还要做一阵子夫妻,有些话还是说开的好。
于是,她抿了抿唇,很诚恳地道:“逼你娶我,还让你做很多你不喜欢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以前太不懂事。”
“这几日我想通了,感情的事勉强不得。你放心,我以后定不再纠缠于你。”
兰亭舟放下筷子。
“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兰亭舟一脸平静,看上去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这让甘采儿不由一阵挫败。
算了,一时半会儿也难改他看法。毕竟自己没皮没脸纠缠他,已经缠了七年。现在说变就变,确实难让人相信。
甘采儿戳着碗中米饭,泄气道:“我听说鹿鸣书院很好,你要不要去试试?”
“鹿鸣书院?”兰亭舟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旦州学子谁没听过鹿鸣书院的大名!能进鹿鸣书院,相当于半只脚跨入了举人之列。
“你不是不想我离开清水镇吗?”
“我不都说了,我想通了嘛。”
甘采儿撇撇嘴,拿出两张信笺放在桌上。兰亭舟拿起一看,信笺上写的是鹿鸣书院的介绍及最近十年的概况,还有入学条件。
正在这时,小红突然捧着衣服走进来。
“小姐,这件两新衣服,你晚上穿哪一件?”说着,她还将手中衣服拎起来抖了抖。
两件绢衣就这样在暮色里展开,轻飘飘的,如烟似雾......
兰亭舟看向甘采儿的眸色 ,一下子变得幽深难测。
“不,不是,我没有!”甘采儿瞬间蹦起来,慌张解释道,“这,这衣服不是我的,是我娘的,真的。”
甘采儿有些欲哭无泪,前一刻还在誓言旦旦不纠缠人家,下一刻就把娟丝蝉衣放人家眼前......
兰亭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直看得她面红耳赤,羞忿不已。
小红见势不对,早就把衣服扔在桌边凳子上,人跑了。
兰亭舟拾起一件娟衣,捏在指尖。
“就素色这件吧。”
兰亭舟目光深邃,眼底隐有一簇暗火跳动,看得甘采儿心漏跳几拍。她一把夺过娟衣,扭身进了房。
穿什么穿!她又不是前世的甘采儿!会天真的以为,只要想方设法勾搭他,讨好他,就能求来一点点喜欢。
她磨牙着,恼恨地将衣服扔进衣柜里。
看着甘采儿跑进屋的背影,兰亭舟垂下眼眸,捻了捻指尖。
呃,她确实不下药了,直接改色诱了。
等什么时候有空,还是要再教教她《女书》《女德》。
总不能一直纵着她,不知节制。
今日便先依了她罢,省得她一会儿又要哭闹,不依不饶。
甘亭舟抬步,缓缓向卧室走去。
“嗯,那也不是不行。”
朱小筱歪着头,想了想,心思动了。
于是,甘采儿和朱小筱二人就兴致勃勃地投入到开发新衣的工作中。
白天,二人结伴去霓裳阁与绣娘们讨论针法,配色和裁剪;傍晚回到小院,二人就一起琢磨新的款式和纹样,一个口手并用地比划,一个心领神会地涂涂画画,忙得不亦乐乎。
半月不到,一件湖水绿的长裙便出炉了。这条长裙款式与时下常见的不同,上绣的纹样也很新,连芸娘都没见过。
她拿着长裙也不由连声夸赞,果然京都来的样式就是新颖别致!
只是,这件新裙在锦绣坊挂出许多天,完全无人问津。
这让甘采儿大受打击。难道旦州的女子与京都女子的品味差异这么大?
朱小筱将长裙穿在身上,在铜镜前扭来转去,裙身上各色丝线像是活过来一般,在裙面流动,整条裙子顿时生动起来。
“这裙子真的太美了~~~”朱小筱忍不住赞叹。
甘采儿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可是,这么美的裙子,怎么会就没人喜欢呢?那些人,真的是眼瞎!甘采儿忿忿地想着。
突然,她目光一凝,停驻在正自我陶醉的朱小筱身上。
哦,不是那些人眼瞎,是她们根本没看到!
“小筱,你穿这裙子真好看,特别好看!”甘采儿凑到朱小筱近前,笑眯眯。
朱小筱蓦地停下,默默远了两步,警惕地看着甘采儿。
“你又想干嘛?!”
“你又想干嘛?!”
朱小筱警惕地看着甘采儿。
甘采儿笑眯眯看着她,并不搭话。
甘采儿想法很简单,新款裙子的美没人看见,那就让人看见好了。
要如何才能让人看见呢?
喏,就让朱小筱穿上它,上街去多逛逛不就行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然后,“砰”地一声,一个绣枕直直砸到甘采儿头上。
“让本小姐满大街去溜达?甘采儿,你是想死吗?!”朱小筱怒骂道。
“要溜达你自己去!”
“就是,谁家正经小姐会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的!”环儿也愤愤不平。
甘采儿摸摸鼻子,有些讪然。
哦,这点她到忘了。旦州府不比清水镇,世家女子外出都坐马车,或者以帷帽遮面,不会轻易露脸。
小红见自家小姐被怼,心生不满,梗着脖子道:“不能在街上逛,那可以去宴请或者什么聚会上逛呀。”
“我家小姐觉得朱小姐穿这裙子漂亮,多多让人看到,这有什么不对的?”
甘采儿眼睛一亮,这办法好!
“你想参加世家间的聚会?那可不容易。”芸娘摇着头道。
“世家圈子里的来往,都是固定的,没人引荐,根本进不去。”
“那要什么样的人引荐呢?张老板不是一直给钱通判家做衣服吗,连他也不行?”甘采儿问。
“他顶多与钱府的管家嬷嬷打打交道,哪里能够得着见老爷夫人的面?更别提府上的小姐们。”
“不过,你提起钱府,我倒想起一事儿来。”
“钱家三小姐到了适婚年纪,钱夫人最近在给她相看,听说要办一场南山秋游。前些日子,还找张老板赶制新装来着。”
甘采儿听了心中一喜,这不正是想啥来啥么?真是天遂人愿!
现在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怎么得到请帖。
在芸娘看来不好办的事,甘采儿却信心满满。
因为她记得,钱府来找甘采儿求画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用甘采儿的画去换张请帖,应是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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