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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极品废太子by宁安宁淳

宁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怎么回事!”素水忙到门前,秋云指了指。事出突然,她没有注意刚刚宁安和素水之间的暧昧。不过即便她看见了,只怕心思单纯的她也懵懵懂懂。宁安淡定的很,他缓步到二人身后,望向前院的火光,似乎是柴房的位置着火了。此时,嘈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像是在忙着救火,整个王府乱糟糟的。素水本欲拉着秋云去前院帮忙,但回头见宁安神色平静,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宁安嘿嘿笑了两声,“不要着急,咱们就在这等冷统领抓鱼。”“抓鱼?”素水一头雾水。秋云道,“天黑了,冷统领怎么抓鱼?等他回来,咱们王府都烧没了。”宁安只是笑,揉了揉秋云的脑袋,“冷统领抓的鱼可不是一般的鱼,这些鱼吃王府的,喝王府的,却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抓到了正可以扔到火里烤着吃。”“那肯定是咱们王府池塘...

主角:宁安宁淳   更新:2025-01-16 1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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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安宁淳的现代都市小说《完结版小说极品废太子by宁安宁淳》,由网络作家“宁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回事!”素水忙到门前,秋云指了指。事出突然,她没有注意刚刚宁安和素水之间的暧昧。不过即便她看见了,只怕心思单纯的她也懵懵懂懂。宁安淡定的很,他缓步到二人身后,望向前院的火光,似乎是柴房的位置着火了。此时,嘈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像是在忙着救火,整个王府乱糟糟的。素水本欲拉着秋云去前院帮忙,但回头见宁安神色平静,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宁安嘿嘿笑了两声,“不要着急,咱们就在这等冷统领抓鱼。”“抓鱼?”素水一头雾水。秋云道,“天黑了,冷统领怎么抓鱼?等他回来,咱们王府都烧没了。”宁安只是笑,揉了揉秋云的脑袋,“冷统领抓的鱼可不是一般的鱼,这些鱼吃王府的,喝王府的,却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抓到了正可以扔到火里烤着吃。”“那肯定是咱们王府池塘...

《完结版小说极品废太子by宁安宁淳》精彩片段


“怎么回事!”

素水忙到门前,秋云指了指。

事出突然,她没有注意刚刚宁安和素水之间的暧昧。

不过即便她看见了,只怕心思单纯的她也懵懵懂懂。

宁安淡定的很,他缓步到二人身后,望向前院的火光,似乎是柴房的位置着火了。

此时,嘈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像是在忙着救火,整个王府乱糟糟的。

素水本欲拉着秋云去前院帮忙,但回头见宁安神色平静,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

宁安嘿嘿笑了两声,“不要着急,咱们就在这等冷统领抓鱼。”

“抓鱼?”素水一头雾水。

秋云道,“天黑了,冷统领怎么抓鱼?等他回来,咱们王府都烧没了。”

宁安只是笑,揉了揉秋云的脑袋,“冷统领抓的鱼可不是一般的鱼,这些鱼吃王府的,喝王府的,却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抓到了正可以扔到火里烤着吃。”

“那肯定是咱们王府池塘里的鱼了,只可惜奴婢饱了,吃不下了。”秋云揉了揉肚子。

素水出身门阀大族,又在宫中服侍萧皇后,自然比白板一样的秋云洞悉权谋。

她瞬间领悟了宁安的意思,若有所思。

过了半个时辰,前院的火熄灭了,只留下满院的烟熏味。

这时,冷铁和数名护卫到了寝殿前,放下三具尸体。

三具尸体两个为家丁,一个为婢女。

但俱都嘴角流血,双目紧闭,显然是死了。

“殿下料事如神,果然有人趁乱离开王府,末将埋伏的护卫把他们抓个正着。”冷铁躬身行礼,露出一丝敬佩。

这段时间,东海王真是变得越来越睿智,大大不同于以前。

接着,他神色一愣,继续说道,“不过,这三人身上俱都藏了毒药,当场服毒而死。”

宁安脸色变了变,背后升起阵阵寒意。

以前,他只在电视剧和小说中见识过上层残酷的斗争,这次算是亲身经历了。

幸亏废太子又蠢又坏的形象深入人心,迷惑了敌人,对方还有兴趣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要是下了大决心,只怕废太子早就死翘翘了。

但即便如此,宁安认为自己的处境也很危险。

由于对他的失望,朝中除了地位大不如前的萧皇后还庇护他,东海王府找不到任何助力。

而萧皇后也只能在皇帝宁淳面前吹吹耳边风,作用越来越小。

为了保命,暗中积蓄力量,寻找机会外出就藩迫在眉睫。

何况,对方已经出手,接下来的动作就不会停止,直到让他彻底倒下。

为此,他自然不能束手就擒,这不是他的风格。

“偷偷拉去乱葬岗埋了。”宁安挥了挥手。

在这个时代,家奴相当于私产,和牛羊差不多。

即便打死了,官府也不会过问。

他又不想大肆宣传自己抓住了王府奸细,让对手更为警惕,干脆低调处理。

应了声是,冷铁令护卫抬着尸体走了。

“殿下怎么发现他们是细作的?”素水让死人吓的脸色发白。

秋云则躲在素水身后偷看。

“本王不知道,只是想赌局赢了,庆祝的时候不少人又喝醉了,如果出点乱子,说不定奸细会趁机通风报信,把新茶的秘密带出去。”宁安摊了摊手。

新茶的秘密他虽然没有说的通透。

但这段时间王府制造新茶的程序,王府内还是有不少人了解的。

以前众人不明所以,也就不当回事儿。

同时,他又严控王府上下出行,细作没有机会传递情报。

但赌局赢了,参与制茶的细作便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急于传递掌握的消息。

他这时候故意露出破绽,就很容易让对方上当了。

“原来殿下在引蛇出洞。”素水眼睛亮起来。

和冷铁一样,她也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暗道东海王真是聪明的很,只是以前没有用在正道上。

否则堂堂一个太子也不会如今沦为东海王。

她正想着,忽然有婢女传报大通钱庄魏如豹求见。

“他来干什么?”素水拧起眉头,一脸不高兴。

以前魏如豹来找东海王不是出去赌,就是逛青楼,尽是怂恿东海王干坏事。

她可不想浪子回头的东海王再次跟他学坏。

“不管他来干什么,有必要见一见。”宁安捏了捏素水的手,示意他安心。

他认为当下还真不能立刻与魏如豹之流割席。

因为他的策略就是真真假假,让他的对手分不清自己真的弃恶从善了,还是本色不改。

再者,这些王八蛋想利用他,他为什么不能反手利用他们呢?


“殿下,殿下…”

第二天清晨,秋云惊喜的声音把宁安吵醒。

睁开眼,秋云正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见他醒来,秋云道,“小红她们熬出了三大坛白酒,和殿下说的一样,这白酒真的和井水一样干净。”

素水这时进来伺候宁安洗漱。

秋云贪玩,她就让她去盯着婢女们熬制白酒,自己揽了她的差事。

“是吗?那今天就让你们尝尝白酒是什么味道。”宁安得意地笑了笑。

穿衣洗漱完,他匆匆吃了早膳,便去了寝殿西面的厢房。

这里的厢房一共三间。

为了保密,他让余钱把酒甑安置在了左手第一间厢房,其余两间留给粗使婢女休息。

他一到,秋云口中名叫小红的粗使婢女便迎了出来,向宁安行礼。

整个米酒的二次蒸馏事宜正是由她负责。

“殿下,这便是奴婢三人熬了一夜,得来的白酒。”小红说道。

白酒是东海王说的名字,她们从未听过酒还有这个称呼。

但将米酒熬出来之后,她们顿时明白这白酒与米酒真是大大不同。

此刻,她们虽然待在门外,但白酒浓烈的香气却萦绕鼻尖。

宁安望向小红指的方向,果然有个三个十斤装的大坛子。

点了点头,他道,“这几日辛苦一些,本王赏你们银子。”

小红等粗使婢女眉开眼笑。

她们长相普通,不奢望如秋云一样贴身服侍东海王。

因此,她们对于银子更为看重。

毕竟她们卖身王府,但还有家人。

年龄大了,若是东海王好心,可能还会放她们出府嫁人,所以得了赏钱自然高兴,干活也更有力气了。

宁安急于鉴赏蒸馏出了白酒,赞扬了一番,便抱着酒坛子回了寝殿。

秋云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笑嘻嘻的。

素水正坐在寝殿正堂里绣手帕。

她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大感兴趣。

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她才伸头望一眼,然后继续刺绣。

秋云站在桌子前,小鼻子一耸一耸的,问道,“殿下,为什么这米酒熬过之后,比以前更香了呢?”

“因为里面的酒精多了。”宁安倒了一碗酒出来。

他说的是事实,低度酒寡淡,所以现今社会很少有人喝低度白酒。

而高度酒因为酒精含量高,与酒里呈香物质结合紧密,所以更香,口味也更醇。

“酒精是什么?”秋云一脸迷惑。

“就是,就是酒里面的精华,简称酒精。”宁安意识到说秃噜嘴了,忙给自己圆上。

秋云似懂非懂,不过她的注意力马上就聚焦在了酒上。

咽喉滚动,她嗫嚅道,“殿下,能不能让秋云尝尝?”

古代米酒度数低,古人只是将其当做一种饮品,没什么忌讳,因此男女皆饮。

毕竟不喝个三五斤的,不可能醉。

秋云也喝过米酒,现在闻到白酒浓烈的香味,她忍不住馋了起来。

“好啊。”宁安把碗推到秋云面前。

以这丫头馋嘴的性子,要是不喝一口,估计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稳。

秋云一喜,宁安还没来及提醒酒很辣,她便端起来“咕咚”喝了一大口。

宁安以为她会吐出来,忙避开她喷酒的路线。

但令他目瞪口呆的是,秋云虽然挤眼歪嘴,却硬生生咽了下去。

“辣死了……”马上她又伸长舌头,小手在嘴前不断扇风。

“怎么了,怎么了?”素水忙起身过来,神色紧张。

秋云直喊辣,她又倒了水给她喝,还不忘白宁安一眼。

“这可是她自己要喝的。”宁安一脸无辜。

不过秋云这个样子,让他对蒸馏出的白酒信心更足了。

端起碗,他轻轻喝了口,果然辛辣,香醇,绵软。

相比米酒的寡淡,真是滋味多多。

不过即便如此,他估摸着这酒不会超过三十六度。

接下来,他的白酒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秋云连喝了两碗水,才冲洗掉嘴里的辛辣感,她道:“一点都不好喝。”

“不好喝就对了,这白酒男人喝了就香甜,女子喝了就只有辣味,以后你可不能喝酒。”宁安在胡诌,他可不想让这位小婢女染上酒瘾。

秋云虽然痴痴憨憨的,但却不笨,她一脸不信,“殿下骗人,冷统领来了,让他喝一口试试。”,指向院门处。

宁安看过去,原来冷铁正等待院门口,让守门婢女通报。

他干脆直接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殿下,遣散的九十个护卫全部回来了。”到了宁安面前,冷铁先是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心下疑惑,但他还是回禀起了正事。

“很好,很好,一百二十个护卫全部到齐,王府以后就更安全了,这是喜事,值得庆祝。”宁安心里一直绷着的弦松了一点。

看向桌上的酒,他道,“正巧,本王秘制了新酒,请大伙一起喝。”

冷铁这时将目光投向桌上的酒坛和碗里的白酒。

他们这些战场上刀口舔血的无人不喜酒。

因为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抓到空闲,当然要喝个痛快。

东海王又说这是秘制的新酒,一下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

但他一向不苟言笑,拉不下脸去要酒喝,可无意识舔了下嘴唇。

宁安嘿嘿一笑,又倒了一碗酒,“别端着了,算上秋云和本王,你可是大宁第三个喝到这酒的人。”

冷铁嘴角咧了咧,端起一饮而尽,白酒热辣的味道让他瞳孔微微放大。

端着酒碗愣了半晌,他高叫了声,“好酒,末将半辈子真是白活了,直到今天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酒。”

“哈哈哈……”宁安越发得意,他道,“用此酒庆祝护卫们归位,够不够劲。”

“当然。”冷铁露出笑容,这一口酒下去,他直觉和东海王亲近了不少。

宁安点点头,“不过现在酒还不够多,等到傍晚,再摆一次烧烤宴,王府上下喝酒吃烧烤。”

秋云和冷铁齐声叫好,素水则摇了摇头,嘴角含笑。

到了傍晚,小红她们又熬出四十斤白酒。

宁安让她们停下,过来与其他人一起喝酒吃烧烤。

凉风习习,前院摆上桌椅,坐满了人。

宁安让满上白酒,同众人喝酒吃烤串。

护卫和家丁们一口酒一口菜,无不交口称赞,心中感激。

东海王能拿出如此珍贵的酒与他们同享,可见对他们足够真诚。

众人正吃吃喝喝,满院笑语,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呼喝声。

只听护卫们道:“什么人?站住!”


“殿下,和咱们王府不对付的人不少,茶砖这件事他们不可能人人参与,如何让他们都吃亏?”

余钱望向宁安,充满期待。

今日东海王的表现给了他太多惊喜。

若是以前,他只会认为东海王在吹牛。

他侍奉东海王十几年,东海王肚子里有多少货,他一清二楚。

只是,何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东海王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待会儿,他势必要仔细问问素水和秋云。

而此刻,素水和秋云漂亮的眼睛也落在宁安身上,表情认真,等待下文。

“很简单,他们没有参与,但一定很想看本王的笑话,这就是机会。”宁安嘿嘿笑了两声。

拍了拍余钱的肩膀,他道:“你拿着三千两银子,去找屠四,就说本王要在他的赌场摆盘赌局,就赌本王能否卖出这批茶砖。”

废太子吃喝嫖赌如同家常便饭。

最常去的赌场叫长福楼。

不过身为太子,他能去的地方自然不一般。

这个长福楼是长公主长福公主的私产,就如废太子典当出去的凤鸣楼。

皇帝宁淳一母同胞三人,一个是过世的靖王,另外一个就是长福公主。

二十年前,废太子的祖父乾德皇帝将年仅十四岁的长福公主许配给了权倾朝堂的北海侯。

后来北海侯谋逆,遭到诛杀。

这位号称京师第一美人的长福公主便守了寡,而且性情大变,自此浪荡起来,艳名远播。

正是在长福公主那些裙下之臣的热捧下,长福楼一跃成为长安最富盛名的酒楼。

前往酒楼饮酒宴乐的巨富勋贵如过江之鲫。

长福楼建在横穿长安的渭水河东岸,共三层。

下面两层用于宴乐,第三层便是京师最大的赌场。

他口中的屠四便是长福公主的家奴,赌场的管事。

之所以选择这里,自然是因为长福楼权贵多。

通过他们的嘴,赌局这件事很容易传播出去。

再者,长福公主毕竟是他的姑姑,即便她对废太子这个侄子不待见,但确保赌局的公正性,她还是能做到的。

以前废太子就搞过几次赌局,有输有赢。

输了,长福公主让屠四亲自登门,也得让废太子把银子掏了。

赢了,对方耍赖,她也会千方百计让对方偿还。

不过不同于和魏如豹的约定。

他在长福楼只是赌银子,不涉及双龙玉佩,否则难保这位姑姑不会插手。

魏如豹同样不会向外透露,他和身后之人定然也不希望外人干涉。

所以,他实际等于搞了两个赌局,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长福楼?殿下真是英明。”余钱茅塞顿开,不由笑了起来,不过因为少了两颗门牙,显得有些滑稽。

“老天保佑殿下这次一定要赢。”素水双掌合十,为宁安祈祷。

她期盼有个好结果的同时,心里也极为担忧。

这次豪赌关系东海王王府的生死存亡。

宁安望向闭着眼睛的素水,哈哈一笑,“老天不保佑本王,这次本王也要胜天半子。”

在那残酷的三年中,他依靠的可不是怨天尤人,而是与天斗,与人斗。

正是这段磨砺,让他置身废太子险恶的处境中,依然保持从容和淡定,还有洒脱。

说罢,他转身回了寝殿,仔细筹划他的茶砖出售计划。

余钱和素水完全呆了。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东海王说出来的话。

以前他们听到最多的可是“完了,全完了。”

“殿下现在真酷。”没心没肺的秋云手心捧在心口,两眼放光。

充当东海王小尾巴这一个月,东海王嘴里经常飙出一些陌生的词汇,“真酷”就是其中之一。

秋云年纪小,正处于贪玩好吃的年龄,对这些新鲜词自然很很容易接受。

“什么裤?”

余钱一头雾水,但素水则摇头苦笑。

她也不清楚东海王怎么突然会这些东西的。

不过余钱显然还是对他离开这两个月里,王府发生了什么更感兴趣。

不去理会秋云,他开始追问素水。

素水于是将东海王从宫中回来就性情大变的事说了。

又讲了这一个月来的事,听得余钱目瞪口呆。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殿下洗心革面了?”余钱满心疑惑。

素水显然无法给他答案,她自己尚且还不清楚,但不管是什么,这终究是好的。

无法从素水口中得到更多的情况,余钱挠着脑袋离开,一路上不停自问。

王府中院,此时冷铁正在认真听留下的护卫讲述东海王一个月来的变化。

令他心惊的是,这些曾经和他一样对东海王深恶痛绝的护院,现在说起东海王竟然眼中泛着崇敬的光芒。

就像是面对家中亲爱的兄长。

但了解了东海王这一个月的表现,他明白了。

无论护卫还是家丁,在东海王府不过相当于家奴。

东海王尽管落魄,但也是他们只能仰视的皇子。

可如此尊贵的东海王竟然每天同他们一起跑步,为他们喊着号子。

休息的时候还聊家常,记住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更是将自己的吃食与众人分享。

换做任何人,都会因这份殊荣,改变对东海王的印象。

他曾追随靖王左右,靖王麾下将士对其忠心不二,就是因为靖王视他们如手足。

可即便如此,靖王的身段也没有东海王如今放的低。

至于大宁军中其他将领,更是鲜有能做到靖王一样的。

正心中震撼不已的时候,余钱这时从他身边经过,口中依然喃喃。

听清余钱口中的话,他抓住余钱的肩膀,想要和他交流一下东海王的变化,“余管家……”

“哎呀,糟了,差点忘了正事,冷统领你来的正好,叫几个护卫押三千两银子,和我一起去趟长福楼。”

冷铁刚张口,话还没说完,余钱突然惊醒。

也不管冷铁在问什么,连串珠似地说。

冷铁立刻忘了刚才的问题,注意力集中到了三千两银子上。

一番追问,冷铁得知了东海王设的赌局。

和以前古井无波的心态不同,这次他竟然隐隐期待接下来赌局的发展。


“咦?”

从帐篷出来,宁安和柳湘云就走了数步,便停下。

哭声正是隔壁的帐篷里传出来的。

柳湘云似乎知道了帐篷的人是谁?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宁安奇怪,微微掀开帘子,顿时一怔。

这帐篷里的人也是他认识的,竟然是上官嫣然。

上官嫣然这时也注意到了宁安,怔了下,她忙擦干眼泪,从帐篷里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东海王殿下。”上官嫣然福了一礼。

注意到宁安身边的柳湘云,她表情有些不自然。

刚才她在帐篷里隐约听见有人在讲什么,但没听清楚。

想必就是东海王和柳湘云了。

柳湘云神色尴尬。

其实她和上官嫣然倒是没有什么过节。

但是他父亲常在她面前说上官云当年对柳家如何如何。

于是见到上官嫣然,她也不敢上前亲热,即便她一见上官嫣然,心里便有亲近之感。

不过现在她父亲不再,她便没了那么多忌讳,不禁问道,“上官姐姐,你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吗?”

宁安也注意到上官嫣然眼睛红肿。

但既然柳湘云问了,他也就不多嘴了。

“没…没有,我只是想起了过世的母亲。”上官嫣然眼神闪躲。

柳湘云安慰道,“难怪,有时候想起过世的爷爷,我也会哭,但想到爷爷一定想让我开开心心的,我就不哭了。”

上官嫣然闻言,冲着柳湘云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似乎感激她的劝解。

同时对这位性情率真的姑娘心生好感。

就连碰见宁安与她在一起的不悦也稍微淡了一些。

柳湘云也笑了笑,但他终究同上官嫣然不熟,了解了始末,她又拉宁安回去,“趁着诗会还没结束,再讲一会儿故事。”

上官嫣然见到宁安二人便在想他们在帐篷了那么长时间说了什么。

听到柳湘云的话,她不禁问道,“什么故事?”

柳湘云倒是不避讳,笑道,“东海王殿下会讲一种叫武侠的故事,好听又有趣,你要一起来吗?”

上官嫣然很想去,但想到什么,她摇了摇头,又皱起了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怎么了?”柳湘云一头雾水。

咬了咬嘴唇,上官嫣然道,“我不去了,诗会就要结束了,到现在我还没有想出艳压张昌泽那首诗的佳句,我真是没用。”

宁安恍然,心道原来上官嫣然是为了这件事在哭。

刚刚她其实在撒谎,不过他看破不说破,只道,“难道其他青年才俊也没有拿出一两首佳作吗?”

“我刚刚从爷爷那儿回来,似乎没有,皇上和大臣们现在都很着急。”上官嫣然说道。

在邓州时,她便有才女之名。

这次梨园诗会,她本就对自己期望很高,想要一展才学,在京师崭露头角,不负她才女之名。

可从中午到现在,她苦思冥想,也没有拿出一首能稳稳压住张昌泽那首诗的佳句。

眼见梨园诗会就要落幕,她一时自怨自艾,这才哭了起来。

“哎呀,这可不妙。”柳湘云惊呼。

她连诗都背不下来,根本没有去想诗的事情,以为梨园中众多才子佳人一定会击败张昌泽的。

宁安也很意外,他对诗会没有上心,也是认为诗会上能出几首佳作的。

上官嫣然叹了口气,“其实这次最难的是,我们拿出来的诗要高出张昌泽一大截才行,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差距如果不是太大,张昌泽是不会认输的。”

“也是这个道理。”宁安望向梨亭方向。

其实古代诗作众多,如天上繁星,但只有寥寥诗作能脱众而出,成为千古佳句。

至于那些平凡的诗作很多泯然众人矣。

想要让张昌泽甘拜下风,就只能拿出千古佳句了。

可这千古佳句又其实那么容易拿出来的,而这才是张昌泽的刁钻之处。

三人正说着,忽然一阵钟鸣声响起。

这是诗会即将落幕的倒计时,预示还有一刻钟,梨园诗会就结束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来到上官嫣然身边,说道,“小姐,上官侍中让你过去。”

随即有人来叫柳湘云,萧皇后也派了身边宫女来找宁安。

三人清楚,想必这是大宁君臣与女真人又聚到一起,要在诗作上分个高下了。

想到什么,他忽然道,“上官姑娘等等。”

说完,他钻入柳湘云的帐篷,出来时将一张纸条交给了上官嫣然。

他道:“本王差点忘了,不久前本王遇到一位青年才俊,他托本王将这张纸条交给姑娘,嘱咐待会儿比试,不到关键时刻不得打开。”

交代了这句,宁安便往前去了。

“青年才俊?”上官嫣然半信半疑。

但想问时,宁安已经走得远了。

她只能同柳湘云返回宴会时女眷待的地方。

正如三人想的一样,此事梨花亭周围已经坐满了人。

大宁君臣与女真人按照中午宴会的次序安坐。

主位上,皇帝宁淳满脸怒色。

皇子以及官宦子弟中有不少人面带愧色,似乎是败军之将。

显然,他们拿出的诗作遭到了否定,受到宁淳训斥。

宁安一坐下,只听完颜宗泽说道,“这第三场,我们金国是以短攻长,本来是准备让着大宁的,但你们不争气,便不能怪我们了,哈哈哈……”

他一言说出,宴会上众人俱都脸色发烧。

即便是外围旁观的青年才俊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朝廷已经放出话了,让他们献诗。

但他们拿出来的诗作俱都受到张昌泽的嘲笑。

宁淳面上无光,马上梨园诗会便要告一段落,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还有谁愿意献上佳作?”

寂静。

他的声音落下,没有任何人回答。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时间一点点流逝。

锦布一侧的上官嫣然越来越焦躁不安。

想起宁安的话,她偷偷拿出纸条扫了眼。

这一眼令她大吃一惊,随即狂喜。

起身到锦布前,她高声道,“陛下,有名为王昌龄的公子托民女献上诗作!”


“我们金国认输。”

金国的三碗倒与东海王的白酒孰优孰劣,一尝便知,甚至没有给他胡搅蛮缠的机会。

他只能干干脆脆认输。

宁淳道,“如此便是平局了,不知金国的第三道难题是什么?”

说到这,他再次忧虑起来。

这第二场幸亏有东海王,否则他已然落败。

可第三场就不见得这么幸运了。

完颜宗泽望向张昌泽,张昌泽点了点头。

虽然此前他料定前两场便可取胜。

但第三场他还是精心准备的。

不过由于对前两场的自信,他第三场选择了比诗。

他原是大宁士子,因在大宁郁郁不得志而投奔完颜宗泽帐下,受到完颜宗泽的器重。

内心里,他自负才华,怨恨大宁上下有眼无珠。

借此机会,他正要让大宁君臣悔之不及。

于是他道,“这第三场正合了梨园诗会的气氛,我我一首以沙场为题的诗,在金国无人能比得上,请大宁才俊来试。”

清了清嗓子,他念道:“登城南望五十关,犹忆当年公孙嫌。今日塞外侍雄主,不破天街誓不还。”

“大胆!”张昌泽此言一出,有多个大臣出言怒斥。

张昌泽此诗简直是对大宁赤裸裸的挑衅。

不破天街誓不还,这是要攻破长安的意思。

如果张昌泽不在完颜宗泽麾下,他们当即便会令人将其拖下去砍杀。

更多人对张昌泽心里鄙夷。

不耻他身为大宁人,却甘心为女真人犬马。

张昌泽面不改色,甚至还很高兴。

他原名为张昌玉,是由于他在金国夺取北关中立下大功,完颜宗泽才将名字最后一个字赐给了他,此后才叫张昌泽。

面对大宁君臣,他不怕众人生气,反而怕他们不生气。

越生气,完颜宗泽对他就越信任,越放心。

果然,完颜宗泽露出满意的神色,对宁淳道,“张昌泽乃是我金国大臣,与大宁无关,陛下还是令人对诗吧。”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再对“赏赐”抱完全的希望。

如果这趟空手而归,倒也没什么。

反正本就不是他金国要的和平。

待他归国之后,再继续打就是了。

不过,他也不轻易放弃“赏赐”,于是道,“诗词高下本就难以评定,还请陛下如同这酒一般,拿出一首闻之便可定论的诗。”

宁淳因张昌泽的诗窝了一肚子气。

听了完颜宗泽的话,他也只能继续比试。

环视一圈,他问道,“谁可得一首佳句来一比?”

不少人低下头,还有一些人暗暗沉吟。

只是对他们来说,拿出一首相当的诗或许可以。

但想到一首明确超越的诗词却很难。

即便上官云也一时犯了难。

完颜宗泽见状嗤笑一声,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道,“酒宴也差不多了,陛下可令众人散去,慢慢想,不过天黑之前却要拿出诗来,无论怎么说,这首诗不过是张昌泽一人所得,若是梨园这么多青年才俊还要想个三五日,就说不过去了。”

宁淳无话反驳,完颜宗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挥了挥手,他示意散席。

众人起身,宁安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准备回王府。

这会儿闲着,酒意又上来了,他只想睡觉,于是道,“父皇,儿臣回去了。”

“不着急,你母后也在,去见见她,若是困了,那边有帐篷休息。”宁淳说道。

因为宁安,他赢了第二场,至少此刻,他心里对这位嫡子不那么讨厌。

于是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一些。

太子,三皇子以及其他皇子俱都一阵醋意。

三年来,他们的父皇第一次对东海王如此和颜悦色。

尽管他们清楚东海王不可能再复立。

但东海王得到他们父皇哪怕一点宠爱,他们也心如刀割。

即便同为闲散王爷,他们也需要一个共同嘲讽的对象,不想让任何人超过。

更有皇子拼命思索,想要拿出一首卓越诗词,在宁淳面前露脸。

可越是着急,他们脑袋越是空空如也。

宁安没有理会其他人,应了声是便去找萧皇后了。

宴席散了,锦布拆除,萧皇后也在找宁安。

二人相见,萧皇后立刻把宁安拉去了自己的帐篷,一路上笑的嘴就没合拢过。

这次第二次比试因为宁安赢了,她可高兴坏了。

毫无疑问,这等于宁安立了大功。

否则大宁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就凭这个,她相信宁淳即便是铁石心肠,也得念着宁安的功劳。

事实也正如她猜测的,皇帝宁淳没有赶宁安回去,而是让他留下了参与诗会。

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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