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雅菲莎莎的女频言情小说《生命倒计时,高冷总裁妻子疯狂报复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天苍云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秋然听到我开口借钱,极为诧异:“张哥,宋总没有给你转钱吗?”他说完,就察觉失言,马上转了口。“那这样,张哥,我先给你转五十万吧。”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暂时手头上也只有这么多,你也知道,我刚刚结婚买房,又刚有了孩子。”“我明白。”我的眼睛,终于凝出水濛濛的雾。我说不了太多感激的话,只能保证说:“谢了,回头有钱了还你。”“没事,张哥,你先紧着用。”他劝我:“谁还没有个应急的时候。”最后他不放心,明知道我可能不喜,还是开了口。“张哥,其实,说句实在话,你要是真为难,还是跟宋总服个软吧,只是一句道歉而已,男人嘛,退一步就海阔天空的事儿。”我自然明白林秋然的话有道理,可我能向很多人服软,连余承亮,这两天我也能心平气和的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对于...
《生命倒计时,高冷总裁妻子疯狂报复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林秋然听到我开口借钱,极为诧异:“张哥,宋总没有给你转钱吗?”
他说完,就察觉失言,马上转了口。
“那这样,张哥,我先给你转五十万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暂时手头上也只有这么多,你也知道,我刚刚结婚买房,又刚有了孩子。”
“我明白。”
我的眼睛,终于凝出水濛濛的雾。
我说不了太多感激的话,只能保证说:“谢了,回头有钱了还你。”
“没事,张哥,你先紧着用。”
他劝我:“谁还没有个应急的时候。”
最后他不放心,明知道我可能不喜,还是开了口。
“张哥,其实,说句实在话,你要是真为难,还是跟宋总服个软吧,只是一句道歉而已,男人嘛,退一步就海阔天空的事儿。”
我自然明白林秋然的话有道理,可我能向很多人服软,连余承亮,这两天我也能心平气和的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对于宋雅菲。
我实在没有办法。
我都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但林秋然关切的话,和叮咛的语气,还是令我心头暖了又暖。
我回他:“好,等我这次过去,会和她好好说。”
男人嘛。
只不过是服个软而已。
我说过。
只要能救莎莎。
让我跪,让我磕头,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条人命。
我负担不起。
林秋然的钱,很快就到了账。
还是分了好几条转账信息。
林秋然不是银行里的大户,每天转账金额有限。
他估计是拿了好些卡来回倒腾,才能让我这么快速的收到钱。
看着一笔笔几万几万的小额钱款到账信息,再想想昨天就消失无踪的那一对情侣。
我只觉得讽刺。
我将还没暖热的钱,全部转到了院长给我的医院账户上。
然后,直接坐上了前往H市的飞机。
飞机两个小时后落地。
我按照林秋然给我的地址,到达了他们两人留宿的酒店。
那是一间民宿。
档次并不算太高,私密和安全性却极高。
我向宋雅菲打了很多通电话,也和民宿老板耗尽口舌的沟通,始终没有如愿见到她。
后来,民宿老板承受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用内部电话联络到宋雅菲。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声音,令见多识广的民宿老板都差点把电话摔了。
“抱歉,先生,我看,你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她明显不相信我是宋雅菲老公的话。
她也很清楚,余承亮可能是宋雅菲带出来的小情儿。
可小四找小三,小三撞小四的事情,她又不是没见过。
我又穿得落魄又狼狈。
她生怕我是病入膏肓想搞事情的危险分子。
说不定上去就是一场恶斗。
我没有办法。
现在这情况,我也不能不等。
难不成上去,就直面一场我这辈子都无法直面的现场播放吗?
我谢绝了民宿老板的‘好意’,没有按她的要求去开一间房。
就算她说了是免费提供给我的,我也没有去。
我就守在一楼大厅。
那里有一组沙发,正对着民宿上上下下的楼梯口。
我需要保证,宋雅菲和余承亮下来,我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我窝在沙发上,窝到后半夜。
忽然间被手机铃声惊醒。
我以为是宋雅菲终于完事了,看到我的电话,回了过来。
看了通话显示,是徐虎。
我看见这两个字,心头猛然一跳。
一阵心悸骤然而来。
我开始无意识的感到恐慌。
接电话的手,都在打颤。
“哥。”我按了接通键,始终没有说话。
那边也停了很久,才蓦地传来一阵哀痛的哭声。
他哭得抽抽噎噎。
我握着手机,身子僵硬。
“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徐虎的哭声在我的话落后,如泄了堤的洪。
他爆发出一阵绝望的吼叫:“她才十二,才十二啊。”
再有六年就能成年,走出社会。
像他们一样,见识更多人间美好了。
他没有一句,提到莎莎的死。
可只有这几个字,就让我听得失去所有呼吸。
我抬头,望了望那一层层通往上面一层的楼梯,心底里的悲凉,将我掩埋了个彻底。
“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尽量的让自己的口吻变得正常。
也并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回答。
只是想和人说说话。
这民宿的大厅,太静了。
静到我一个人的呼吸,都感到嘈杂。
徐虎磕磕绊绊的说了莎莎这两天的情形。
我认认真真的听着。
可等挂断电话,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哥,你转过来那五十万也用掉大半了,怎么办啊哥。”
他在担心钱,也在担心我。
正所谓人财两失。
钱花了个彻底。
人没留住。
“要是早点找到配对的骨髓就好了。”
徐虎在一遍遍呢喃,自责又疯癫。
我也在想,要是能早点打过去钱,就好了。
因为在那个医院里,莎莎的病最严重,情况最特殊,年龄又最小。
如果钱到位,是不是就可以多一分机会。
说不定有些人就算是为了钱,都会愿意和她匹配一次的。
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葬礼什么时候举行,我尽量赶过去。”
我最后问徐虎。
问题近乎残忍。
可对于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说,除了这些同为孤儿的伙伴以外,也没有其他可以悼念的家属了。
他们要自小学会独立。
死了,也要学会尽快的安葬。
不浪费社会资源,也不浪费孤儿院内其他小朋友们的资源。
这就是现实,悲哀的可怕。
“院长妈妈说,明天吧,明天是初八,日子好。”
现在是后半夜。
初八,就是今日。
我得赶回去。
我从沙发上,踉踉跄跄的起身。
要走到民宿酒店门口,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负责值夜的服务员还关切的上前扶了一把:“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我回她,“很快就好了。”
我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眼前仍旧昏得可怕。
和她摆了摆手,走进夜里,等了将近半小时,才等来一辆车子。
司机见到我这样的状态出来,很是不安。
“我说年轻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子。”
我凝望着窗外的黑夜,看着路边的标识急速往后飞逝。
大脑放空,却没办法回答司机的话。
一个平日里只说几句话的打工人,能因一句信任,转手给你了全部身家。
可能刚刚毕业的在酒店里讨生活的打工妹,能不计后果的扶你一把。
只是载了一段路程,日后可能永不会相见的司机,也会看到你的状态,关心的劝告一句。
世界上这么多好人。
我却把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
我说不出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只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以后,会好的。”我对司机这样回答。
重新经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和转车,我终于在下午三点,赶到了莎莎的葬礼现场。
我终于忍不住,正视了余承亮。
为了他的自负。
连初入行的小陈都知道,一个靠脸在网络上蹿红的网红,想要第一部剧就拿到奖,听他的意思,还不是一般的小奖项,怕是要天上下红雨,或是后台硬到令所有影视圈的人发指。
我不用猜,就知道,他之所以能够说出这句话,肯定是宋雅菲提前给他透露了什么。
将这样一个网红,瞬间捧成一流巨星。
砸下去的钱,我想都不敢想。
而我为了两百万,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他们协议达成中的筹码。
我的喉咙,又开始发痒。
胃部绞痛得厉害。
我才想起,因为一直担心款项,我从昨天就没有吃过药了。
没有正常的吃过一顿好饭。
我的身体,透支得厉害。
余承亮大概是看出来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大概又想到了折磨我的方法。
“既然这样,那几位经理和同事,你们就把你们手头上这几天的工作整理整理,让张哥大显身手,也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业界狂魔吧。”
我被称作业界狂魔那几年,正是我和宋雅菲谈恋爱的几年。
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宋雅菲则是人人追捧的白富美。
为了和她在一起,我需要做到的,岂止是陪伴和讨她欢心。
那一段时间,我简直就是一个陀螺,永远随叫随到。
余承亮的同事离开了。
余承亮也在之后,拍了拍我的脸颊:“好好干,说不定那两百万,会快一点到账。”
我没空计较他的态度,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应付这些弯弯绕绕。
我为此所消耗的每一分一秒,都在夺走莎莎的生命。
我一个人留在了空旷的办公室里。
二十几台电脑整齐排列。
一叠叠文件摆在手边。
我看得眼花缭乱。
我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碰到这些东西。
对于整个圈子里的运营模式都需要重新研究。
我需要适应的过程。
宋雅菲两人,却逼着我,要我只用一天的时间去全部搞定。
身体的绞痛,被我忽略了一次又一次。
终于在凌晨一点时,发出抗议。
我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尝试看清上面的每一张图的颜色RGB比例。
头一昏,就砸在了桌子上。
再度醒来,窗外已经大亮。
办公室外,吵吵嚷嚷。
我心里猛地一跳,作势将昨天所有做完的工作归拢,发现,仍旧有大堆的文件,没有打开过。
余承亮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
门开的那一刻,我连呼吸都停止了。
惧怕。
陌生的词。
我连得知胃癌,生命将要截止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在跟宋雅菲争执想要从她那里借一笔钱救命时,也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现在,我却彻底陷入绝望和惧怕中。
办公桌上文件的摆放方式,和电脑开合的状态,已经清晰明了的证明了一切。
余承亮这下连虚与委蛇的话都懒得和我说了:“张哥,这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实在是你这......”
我的身子摇摇欲坠:“余......”
余承亮仰头看我。
我不得不服了软:“余先生。”
余承亮满意了:“可惜了,本来我还想着,张哥要是真能帮我完成这些工作,我还能在雅菲姐那里求求情。”
他满是惋惜。
我却从这惋惜中,听到了满满的恶意。
“你是故意的?”
就算再工作狂魔,也做不到一天内完成二十个人连续几天的工作量。
我明知道这点,却不得不顺从着做。
我只是在求一个机会。
余承亮却亲手将它打破了。
“那么,张哥,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我抬着眼眸,望了望堆积如山的文件:“请余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好好表现!”余承亮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我则长舒一口气,随意的喝了口小陈偷偷端进来的水,咬了一口他塞到我手中的包子,继续埋头整理文档里的未完成事项。
手机一直没有动静。
胃病影响所有感官。
痛到了极致,身体会自我开始保护。
我猜不到什么时候会再次休克。
又或者下一次休克,就会是永远的沉睡。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让小陈帮忙,给我带了点普通的胃药撑着。
可惜,这一天,从早晨,到傍晚,从傍晚,到次日凌晨,我手机上,仍旧没有钱到账的信息。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让我的情绪更加不稳定。
等熬到上班时间,我没有办法,只能去找余承亮。
他工作室的人告诉我,他出差了。
“亮哥啊,他昨天上午就跟着宋总出差了。”
“说是出差,谁都知道是去做什么去了。”
“张先生不知道吗?”
“真可怜。自己的老婆和小情人旅游,丢他这位正宫为小三忙前忙后。”
刺耳的话,浇得我透心凉。
我跑到洗手间,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洗手池里,水和血混在一起,形成刺眼的红色。
我像是看不见。
满脑子都是浑身插着管子的,瘦削苍白的小女孩。
我睁着血红的眼睛,望着镜子中自己模糊的脸。
好像一下子不认识自己了。
我承诺过很多事,也失约过很多事。
估计这一次也要失约了。
还是以一条人命为代价。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我从余承亮的工作室,整理好情绪出来,正想着从林秋然那里,问到宋雅菲和余承亮‘出差’的地方。
我这次必须得亲自去一趟了。
就算懦弱。
就算惧怕,也好过这么茫然无望的等待,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们的最后的良心上。
顺便,也想问林秋然借点钱。
因为我翻遍通讯录,除了那些许久不联系的同学和孤儿院的孤儿们,就只有一个林秋然,能够和我说得上几句话。
告别了院长,我第一时间去了宋雅菲的公司。
见到我,公司上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在我身上聚集了起来。
有同情还有幸灾乐祸的,当然,大多数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因为宋雅菲和我的事情的事对公司任何人来说,都不是秘密。
要是以前,我会因为他们的目光生气,但现在我一点都不在意。
林秋然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把我在办公室的门口拦了下来。
他看上去有些为难:“里面有客人,你不能进去!”
“你找我们董事长什么事,可以直接告诉我,到时候我帮你转达。”
我听了后,忍不住冷笑,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客人?是余承亮在里面吧?
但这个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没事,我可以在这等。”
林秋然见我执着的准备等下去,便把我带到了一旁的休息室。
看着我这番憔悴的模样,他有些心疼:“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把玩着手上的水杯,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释怀的笑了起来:“身体出了点小毛病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对了,过两天学校要开一个校友会,你还在群里吗?抽个时间把我拉进去呗。”
人在临死之前,总是想去看看自己以前最喜欢逃避的东西,之前,我因为宋雅菲的事情逃避所和所有同学们接触。
毕竟从小到大,我和宋雅菲在任何人眼中都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包括上大学时,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最后会走到一起,有一个好的结果。
可我在她最落魄的时候离开了她。
这让大家对我十分厌恶。
但我不后悔。
林秋然也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他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你现在这种情况,不太适合和他们见面,要不等下次吧,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我再组织一次聚会。”
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他是在害怕我过去了之后成为同学们的笑料,毕竟在同学们的眼中,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对我的评价一直都不好,包括我的导师。
这个时候如果我还去学校参加他们的聚会,恐怕我要被他们戳脊梁骨了。
可是如果这次我去不了的话,下次还要等多久?我已经没几年的时间可以活了。
我等不到下次了。
见我如此坚持,林秋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我拉进了群聊,从包里面取出了一张请帖,递了过来。
我刚刚接过请帖,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余承亮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张哥,你怎么想着来公司了啊?”
“刚刚我听他们说张哥来了,就特地来接你了。”
“雅姐那边的事情已经忙完了,我现在带你过去。”
林秋然再次确认了我的状态,确认我没有什么问题后拍了拍我:“既然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有事联系。”
看着林秋然的背影,我心里难得涌上一丝温暖,毕竟当初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是为数不多愿意相信我的人。
我跟着余承亮来到办公室,一路上所有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而余承亮却像是这里的主人,一个个跟他们问好。
办公室,宋雅菲皱紧眉头,眼前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见我进来,宋雅菲才抬起了头。
“你过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吗?没事不要往公司跑。”
雅菲说完,眼里也多了一丝不耐烦。
可我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我把孤儿院的事情说了出来,希望她能借我一点钱应急,过阵子我肯定会想办法把钱还她。
可我没想到,宋雅菲听见我这句话后,居然一脸嘲讽。
“张天,你现在为了找我要钱,已经开始编造这么下三滥的谎言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当初那个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傻子啊?”
“我是不会给你钱的!你可以滚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我的心窝上捅刀子。
难道我会用莎莎的命来开玩笑吗?
我一步步朝着宋雅菲挪了过去,几乎哀求道。
“雅菲,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孤儿院问问院长,莎莎是真的出事了!”
以前我和她在一起时,经常一起去找莎莎玩。
莎莎非常喜欢她,每天都要黏在她身上,我还开玩笑说,以后我们结婚了,把莎莎带回我们家,没想到她现在连借钱给莎莎治病都不愿意。
“你相信我!我不会用莎莎的事情和你开玩笑。”
“求你,借200万给我!莎莎等着这笔钱救命!”
听见我说的话,宋雅菲十分气愤的看着我:“张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强迫我把钱借给你?”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借!”
说完,她居然抬了抬手,让保安把我架了出去。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犹如丧家之犬。
余承亮看我走了出来,讥讽的笑了笑。
“张哥,我还你过来找雅菲姐是有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过来借钱而已。”
“200万?你觉得自己值这个钱吗?”
余承亮的嘲讽,宋雅菲的怒吼,院长的眉头,还有莎莎的笑脸,所有的影像都在我脑子里旋转。
我快要疯了!
胃部再次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痛感,疼得我直接蹲在了地上,脸色惨白,衬衣也被汗水全部浸湿。
不,我还不能倒下!莎莎还等着我去救!她需要我!
我强撑着,一点点站了起来。
在余承亮诧异的目光下,我再度大胆的敲响了宋雅菲的办公室门。
门内久久没有回音,我只能尝试性的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如果你借我两百万,我就把那套西服送给余承亮。”
办公室门很快打开,宋雅菲手中攥着一支高昂的签字笔,猛地抓住还在门前等待回音的我的衣领。
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把我推倒在地。
我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不远处的花架摆饰。
那上面是一盆金贵的金钱树,树枝就这么狠狠的擦着我的眼角过去。
我反应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用手摸了下眼角的血。
“好,张天,你真是好得很!”她把签字笔一下子扔到我的脸上,丝毫不顾及我眼角的伤,也不管会不会伤到我的眼睛。
宋雅菲像是气急了,反而笑了。
她嘲道:“行,这是你说的,你把西服找回来,送到我面前,亲自给小亮穿上,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钱。”
她的话,侮辱性太大。
我却没时间去在意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
忽略掉眼前一瞬间的黑暗。
踉跄了两步,才稳当的向前走。
宋雅菲好像还不满意,喊住我:“慢着。”
她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随手吩咐:“先把这里打扫一下,记得,一定要原模原样。”
我转过头。
看着倒在地上,断了小半枝丫的金钱树,还有剐蹭掉了古朴之色的架子。
满是惊愕的想再寻找宋雅菲确认一次。
宋雅菲已经转身,进了办公室。
我的心,疼得在滴血。
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可能办到?
金钱树的树枝已经断了,就像她对我的爱,早就已经不在了!
余承亮在旁边哈哈大笑:“张哥,我刚刚新学了一个成语,自作自受!”
他甚至还帮忙叫来了后勤部的维修师傅,让他们送来了所有需要的工具。
假装大方的伸手:“请吧。”
我没时间跟他计较这些,为了莎莎,我只能老老实实去修补。
就算我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自认对敲敲打打的东西算得上熟悉,也做到将近晚上七点,才完了工。
我来不及换下脏兮兮的衣服,马不停蹄的去洗衣店去取衣,又回到我和宋雅菲的家,亲自从上到下,把那套西服,规规整整的为余承亮穿上。
看着眼前笑颜逐开的两人,我忽然觉得刺眼极了。
因为,为了配合余承亮,宋雅菲竟然穿了她送我礼物那天穿的连衣裙。
那是一套和西服配套的情侣装。
那天,宋雅菲还乐滋滋的抱着我的脖子对我说:“你看,这两套衣服是一对儿,我们也是一对儿,一辈子都是一对儿。”
我喉咙发酸。
眼睛雾气蒙蒙,又开始了一阵阵发昏。
待我回神。
他们已经走了。
帅哥美女。
小情人和天价总裁。
必定在宴会上,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我没有太多空闲去想象那个画面,而是忍着胃中的痛,瘫坐在地上,捧着手机,一直熬了一整夜。
我在等着宋雅菲的打款。
可是,直到天明,我都没有收到。
我想,她可能喝醉了。
醒来就会把钱转给我的。
抱着这种轻松了很多的心情,我去了医院。
莎莎刚刚做完化疗,见到我,灿烂的笑着,伸手要我抱。
我抱着她,和她说了很久的话。
徐虎和郑鑫也来了,他们也是孤儿院出去的孩子,听说了莎莎的事儿,特地过来探望。
“张哥,你可真会哄孩子,莎莎见到你,比做啥都兴奋。”
我苦涩的笑笑,没对这话予以评价。
会哄孩子有什么用?可是我救不了她!
我离开时,徐虎跟郑鑫对视了下眼神,跟了出来。
我以为他是和我一样,要走了,没有多想。
谁知他刚跟我到走廊,便拉我到了楼梯的地方。
他很是急切的握住我的胳膊,叮嘱我:“哥,钱的事,你不要太着急。”
我疑惑。
徐虎摇摇头:“你的情况,我听院长妈妈说了,手上要是真存了钱,先把自个儿的病治了,莎莎这里,我们都会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卖器官卖肾吗?还是要去违法犯禁。”
我一下子怒了。
也不知道是要跟谁发脾气。
徐虎吓得松开了握我胳膊的手:“哥。”
我缓了缓,尽量柔和下语气:“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这两天可能就会到账。”
徐虎一下子不敢说话,只能懦懦的点头:“那这两天的费用,我和郑鑫几个就先撑着。”
我咬牙,认同了他们的决定。
可心里,还是觉得应该多出一点,再多出一点。
和宋雅菲结婚这几年,孤儿院大部分资金,都是由宋雅菲和其他慈善机构和好心人赞助。
可他们赞助的,只可能用于孤儿院日常运营和平日开销。
其他的,根本没有。
莎莎从生病到现在,已经不短的时间。
院长妈妈在没通知我的情况下,莎莎还能一直坚持化疗,不用说,其中大部分的资金,都来自徐虎他们。
这些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最终都会把所有温柔,倾注回这个家。
我自然也不例外。
“好,那这几天,先麻烦你们了。”
“没事。”徐虎苦笑,“哥,我们出的这都是小钱,你这才是…”
他有些话说不下去。
再说下去,就像占了我大便宜。
我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吧,好好看着莎莎,要是累,就轮着换班,别太熬了。”
“哦哦。”徐虎傻傻的应是。
我走出医院,手机上仍旧没有收到钱款信息。
我怕再去打扰,会惹怒宋雅菲,这笔钱款就会彻底泡汤,那我做的这一切,不就都白费了?
我只能一直等。
回去的途中,我一次次频繁的拿起手机,顺便,也尝试想在网上找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和可以干的工作。
我身体太过虚弱,时不时就会犯病。
疼痛注定让我无法进行正常的工作,只能在一些犄角旮旯里,找一些外包兼职之类的活。
在浏览一家广告公司的招聘页面时,我接到了余承亮的电话。
说到离婚,病房内突然变得安静,许是察觉到我的异样,林秋然也变得拘紧起来。
我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因为无力很不利索,秋然见状过来扶了我一把。
他忍不注吐槽了一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能被女人伤成这样。”
帮我掖好被角,在背后放了枕头,舒服不少。
林秋然坐在床边矮凳上,难得的一本正经。
“天儿,你就没想过离婚?”
想过的,生气时也提过。
可就是不甘心。
林秋然叹了一口气,说起了之前的事儿。
“你那么爱宋雅菲,当年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对啊!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脑子里不断闪回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无比悲凉。
见我不说话,林秋然继续开口:“你们这些年的事儿我都看在眼里,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放手离开!一生还长!”
放手也就不再有牵绊,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这样的结局。
可是我无父无母,宋雅菲不仅是我的妻子,更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宋雅菲,他已经对我没有感情。
不,不是没有。
只是,只剩恨而已。
......
“秋然,病房里闷得慌,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可林秋然却严词拒绝,“你怎么回事儿?医生特意强调禁止你外出,为了能多活几年,你老实待着。”
可我真的想出去透口气,真的很难受。
“秋然,我出去喘口气就回来,你就带我出去吧!”
“再继续在这儿待着,我会疯的。”
林秋然这个人我很了解,他就是嘴硬心软。
可能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他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先说好,出去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小时,一定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来。”
“还有......”
“好,我都答应你!”
只要能让我出去,别说约法三章了,就是十章我也愿意!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每天都被压的喘不过气,现在只想出去放松一下。
什么都不想,只是单纯的,去放松一下。
只不过我被安排在了轮椅上。
“你这个小身板,就不要想着起来走路了,说吧,想去哪儿?”
我们两个一路偷偷摸摸,离开了病房,居然一路到了学校。
林秋然推着我走在林荫道上,我的脑子快速闪回了很多画面。
那个时候,因为是孤儿,在学校里总是被欺负嘲笑,所以胆子很小,遇到事情也总是会躲起来。
学校里有一个太子爷,家庭条件很好,总是会欺负其他同学。
他家里有钱,还给学校捐了一栋楼,就是老师也拿他没有办法。
我们这样的人,当然要躲他躲得远远的。
可宋雅菲太耀眼了,还是吸引到了太子爷。
他知道我和宋雅菲的关系,逼着我去给宋雅菲送水,我听他旁边的人说,里面被下了药。
我不敢得罪太子爷,也不想把水给宋雅菲送过去,于是,我就被拖到了厕所。
五六个高大的体育生,嘴里叼着烟,不顾我的反抗,扒下我的衣服,滚烫的烟头就那样戳在我的身上。
烫进我的心里。
就在我被困住手脚不能动弹时,雅菲带着人如同神将,将我从冰冷的地面救起。
她用衣服盖住我的身体,也盖住我那可怜的自尊心。
“你怎么这么蠢,不会告老师吗?”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来找我,我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给我上药。
我疼的龇牙咧嘴,心里却很甜。
那个时候我就发誓,如果以后我有能力了,也一定会好好保护宋雅菲,就像她一次又一次彪悍的叉着腰,赶走那些欺负我的人一样。
可当我真的可以保护她的时候,要做的事情却是和她分开。
可能我上辈子做了很多坏事,这辈子要和相爱的人互相折磨。
往事一幕幕涌上来,我的眼泪也开始不争气的涌上来。
但我吸了吸鼻子,还是压了下去。
林秋然看我这样,停了下来。
“那时我们都觉得你和雅菲毕业后绝不会分手,只是最后这婚是结了,你们却成了冤家。”
“天儿,如果当年的事真的是误会,你最好还是解释一下。”
“毕竟人生苦短,不应该活在遗憾里。”
提起当年的事,我摇了摇头。
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就算我说了,宋雅菲会相信吗?
我们之间已经这样了,再多说,只会让她更恨我。
“木已成舟,算了!”
我别过头,尽量不让林秋然看到我红了的眼睛。
林秋然叹了口气,道:“走吧。”
在学校兜了一圈,林秋然就要推我回医院。
“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回去会被发现!”
我也不想让他为难,于是答应一起回去。
刚到大门口,我就看到最不想见的人。
余承亮一身黑衣,戴着口罩和帽子,遮的严严实实的走了过来。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气力不足,也不愿去猜想他的来意,只让林秋然推我离开。
可他就像是看不见我们的有意避让,堵住了去路。
“你来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的缘故,林秋然对余承亮也没什么好脸色。
我不想见到他,只淡淡瞥了一眼。
余承亮脱掉遮挡的墨镜还有帽子,露出那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紧接着,他居然在学校门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张哥,求求你,成全我和宋总吧!”
我和林秋然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轮椅也因为林秋然受惊被往后退两步。
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周围的人就围了过来。
不愧是网红,平日剑拔弩张的余乘亮难得的卑躬屈膝,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我从来没想过,为了逼我就范,余承亮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让开!”
我胸口一阵钝痛,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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