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予安顾宁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她转身高嫁冷面大佬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都到碗里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农场里的土地有大半都是种的大豆,极少的一部分种的是玉米。而且孟予安特地找了村里人打听过,近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种的。这样种的话会使土地的肥力下降,大豆重茬、迎茬,从而使大豆产量下降。根据大姐大教给她的知识,这边其实更适合搞固定轮作种植。“初步的想法是玉米-大豆-小麦、或者玉米-大豆-马铃薯为主体的轮作方式。”虽然说以他们夫妻的人口量来算,大队上顶多给他俩分个2-3亩地,但对于孟予安来说,足够了。就算给太多地,她也种不完。但据她所知,这个农场是会根据各家各户的年度收益来选出次年种植方案的。如果她能以拿这两亩地做出一个示范,证明这样种能使土地收益最大化,那她就能在这个农场有一定的话语权。到时候,她就能以知识入股,和农场合作共赢。当然...
《重生八零:她转身高嫁冷面大佬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现在农场里的土地有大半都是种的大豆,极少的一部分种的是玉米。
而且孟予安特地找了村里人打听过,近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种的。
这样种的话会使土地的肥力下降,大豆重茬、迎茬,从而使大豆产量下降。
根据大姐大教给她的知识,这边其实更适合搞固定轮作种植。
“初步的想法是玉米-大豆-小麦、或者玉米-大豆-马铃薯为主体的轮作方式。”
虽然说以他们夫妻的人口量来算,大队上顶多给他俩分个2-3亩地,但对于孟予安来说,足够了。
就算给太多地,她也种不完。
但据她所知,这个农场是会根据各家各户的年度收益来选出次年种植方案的。
如果她能以拿这两亩地做出一个示范,证明这样种能使土地收益最大化,那她就能在这个农场有一定的话语权。
到时候,她就能以知识入股,和农场合作共赢。
当然,这些放在现在,只能想想。
如果她没办法用自己的土地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自然也会受到大队的鄙夷,更有可能把土地收回。
大队之所以愿意让知青们享受和村民同等的待遇,除了地多没人种以外,更多的怕是在考验试探。
她就不信,上面没给农场定KPI。
沈书黎看孟予安已经考虑到这一步了,俨然不是随便拿地来玩儿的那种愣头青,便支持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他真同意了,孟予安心里又有些打鼓了,仿佛不太相信似的,再次确认,“你确定?”
“你就不怕颗粒无收?”甚至还得倒贴农场钱?
沈书黎极为认真的看向她,“你会吗?”
孟予安摇摇头。
“那不就行了。”沈书黎道。
“再说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家。”
就算不成,不还有他呢?
还能饿着她不成?
既然二人已经达成一致,孟予安立刻就站起身子,“那我现在就去大队上报名。”
早点把地分了,还能在过年前把地整出来。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孟予安就已经走到了章强家门口。
和她想象的这儿会有大把知青排长队报名不同,门口除了她,几乎再没别人。
章强大老远的就看见了一个黑影,等黑影凑近一看,是孟予安,连忙热情的招待,“予安啊,来来来。”
“说吧,想要哪个单位的推荐信?”
就凭着还回来的自行车链子已经被修好了这件事来说,章强已经对孟予安夫妇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要搁村里的人借,八成还车的时候还得抱怨几句,这车怎么这么难用,老掉链子,耽误事儿!
倒是没想到,这沈书黎不声不响的,居然闷声把这车修好了。
在章强看来,这俩人肯定是有学历的文化人!
反正这推荐信给谁写不是写呢,他也乐得行二人一个方便。
眼瞅着章强都拿出介绍信,拿起钢笔准备往上写名字了,孟予安匆忙道,“哥,我没想进单位。”
章强下意识的把刚拔开的钢笔合上,顿了顿,才道,“你要挣工分?”
不应该啊,这两个人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谈吐举止,都不像没读过书的啊!
“妹子啊,听哥一句劝,去单位上班可比在地里刨食儿轻松多了!”
好的单位自然是冬暖夏凉的。
就算差一点儿的单位,逢年过节的也会发点儿节礼的。
哪个不比看天过日子种地强?
孟予安脸色一正,眼神真挚且热切,丝毫不带动摇的,“哥,我想报名承包土地。”
她甚至有些期待农场快些安排农活儿,不然自己真成了他娇养的宠物了。
沈书黎倒是和平常一样,跟她交待院里的安排,“刚许安易来了一趟,煤块就是他送过来的,这些包裹是他顺道,从镇子上带回来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他是我之前的战友,退伍后就转业了;他家那边煤矿资源丰富,本就对外做煤矿买卖。”
孟予安点了点头,“那我帮你把东西收拾出来吧,顺道帮你把西屋的床铺了。”
沈书黎顿了一下,看着屋里已经全部到齐的行李,半晌才道,“好,辛苦你了。”
“正好许安易有车,我让他去镇子上拉点儿砖块和水泥回来,等会儿把厕所给修出来。”
“王凌跟我还有许安易我们三个弄厕所,你整完屋子拿块儿腊肉去找乔慧心,中午咱们两家在一块儿吃饭。”
孟予安眼前一亮,“好诶。”
厕所诶!
独门独户的厕所,终于要来了吗?
没厕所的时候,方便只能靠恭桶。
白天倒还好,哪怕走的远些,费点儿时间,但好歹农场里还有个公共的公厕。
但晚上再专门跑到公厕,就不太划算了。
冷不说,冬天的旱厕又滑又黑的,也不是没人因此掉进去过。
再加上跟沈书黎同住,她晚上都不敢喝水,就是怕半夜起来方便的时候尴尬。
恭桶里即使加上水,发酵了一晚上的气味儿也会变得诡异。
讲究些的时候,还会特意早起把恭桶拎到化粪池。
农忙往地里追肥的时候,直接把恭桶往地里一倒的,也不是没有。
孟予安进了房间,先从屋里拿出二人早早就在集市上买好的防雨加厚塑料布,叠成双层。
这东西直接往堆好的煤块儿上一搭,再用几块砖块压着其边缘,就已经足够抵挡日常的风雨了。
许安易送来的煤块儿都是好煤,小小的,烟雾还不多,既易燃又耐烧。
孟予安捡了几块儿煤,放在火桶里,引燃,把火桶搁置到西屋。
西屋本就阴凉,再加上没住人,缺少人气儿,得先烧一烧,让屋里暖和暖和才成。
少爷的衣物上都有衣撑,倒是好收拾的很。
直接往擦干净、放好樟脑丸的衣柜里一挂就完事儿。
鞋子都带着鞋盒,孟予安没拆,全都堆整齐,给他安置在门口。
忙活完这些,孟予安找了又找,总算在床边那袋子高高的包裹里,找到了沈书黎的被褥。
褥子展开、四角对齐、铺上。
床单展开、四角对齐、掩起多余的部分塞到褥子下方、整理好。
被子套上被单后直接叠成长条状,这样想上床的时候直接掀开进去就行。
她本来想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儿,又猛地想起她这位合法室友是当过兵的,果断还是不在其面前自取其辱了。
包裹里的东西收拾好,就要回东屋把她房间里属于沈书黎的东西搬出来了。
孟予安一边整理,一边心里莫名的觉得空落落的。
但想到一个人就可以霸占整个床,可以任意的摆各种不雅观的姿势,还可以把被子横着盖、竖着盖、压在身下盖,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又消失了。
等她忙活完,洗了手,拿起腊肉去找乔慧心的时候,沈书黎他们三个已经在院里忙活起来了。
许安易一直关注着正屋门口,他对这位被元春称作“欠债还心的祖宗”颇为好奇。
1981年的冬天,沪市的一处弄堂里。
“顾予安,都三年了,你还不知错?”
顾建国的呵斥渐渐拽回孟予安的思绪,她看着眼前的养父,一时间又有些恍惚。
她不是死了吗?
死在那个要靠流血,才能混上口饭的监狱里。
不等她回忆清楚,一盆混着若干冰碴子的水便迎面泼来。
孟予安只来得及微微斜身,大半的水混着冰碴子还是顺着重力落在了她的头发里、脖颈处、衣衫上。
她抬起手,拂去眉间的水渍,眼神冰冷地看向拿着盆的青年——她的好二哥,顾知礼。
顾知礼对上她的眼神,好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眸子里顷刻间便装满了嫌弃,“三年了,宁宁到现在膝盖还年年发痛,不过是要你一句道歉,你就这么为难?”
“这三年里,宁宁没有一天不替你给爸妈求情说好话的。”
“好不容易咱妈才松口,只要你道歉,这知青返乡的户口立马就能帮你从北疆迁回来。”
“顾予安,宁宁跟你不一样,她一向心善,你一个害人精可别给脸不要脸。”
跟她不一样?
害人精?
是指她三年前把顾宁宁从屋檐边上推下去,让顾宁宁几乎摔断了腿吗?
可那分明是因为顾宁宁想推她,却一个脚滑自己摔下来的啊!
而自己为了救顾宁宁,忍着胳膊脱臼的疼痛,好不容易撑到有人在下面接着她的时候才松手,却被骂作白眼狼、害人精……
顾宁宁可是当天就被全家人呵护着送到卫生院救治,而她却拖着脱臼的胳膊,一点一点的从屋檐上爬下来。
她自己一个人,忍着疼痛,好不容易撑到卫生院,还没来得及去找医生给自己的手臂复位,就被正在窗口缴费的顾文霄一把揪到顾宁宁的病床前,逼着她跪下。
顾文霄,曾经是她最尊敬但也最怕的大哥。
他眼里一向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且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听不得别人辩驳一句。
孟予安跪下的时候,顾宁宁正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的方向。
她的膝盖以下全被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裹着,纱布里隐隐透出些黄红相间的颜色,看上去倒像是伤的不轻。
直到被孟予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闹出来的动静惊到,顾宁宁才回了些神,朝孟予安看去。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顾宁宁便扭过脸去。
似是不愿再次面对害她的凶手似的,顾宁宁声音里带着些哭腔,一行清泪从惨白的脸上滑落,“爸、妈,还有哥哥们,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这不怨姐姐,可…可宁宁的腿真的好痛啊!”
孟予安紧咬着唇,忍着手臂传来的痛感,跪在地上,没吭声。
顾宁宁的腿伤的这么重,而她表面上看却毫发无损。
任她怎么说,怕是都不会有人相信,是顾宁宁推得她。
顾文霄看看哭哭啼啼的顾宁宁,再看看一言不发的孟予安,眼里先是闪过一丝不忍,随后盛满失望,“予安,道歉。”
“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道歉?”孟予安对上顾文霄的眼睛,没有半分闪躲。
她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逃避的。
顾文霄失望的看着她,自己带了十六年的妹妹,竟然在几天之间就变得如此是非不分。
就算孟予安如今身世暴露,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可他可是一直是把她当亲妹妹带大的。
顾家从未亏待过她。
她不该是这样做了错事,还丝毫不知悔改的模样。
顾建国一脸清肃,国字脸上写满一家之主的决绝,“既然你这般冥顽不灵,那就别怪爸狠心。”
狠心?
孟予安疑惑的看向顾家人,但顾家的六口人,没有一个愿意告诉她答案。
但很快,等她被押送上去往北疆的火车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原来他们家知青下乡的名额,不是给了壮实的大哥,也不是给了滑头的二哥,更不会给体弱的三哥……
而是落在了她,一个“害人精”的身上啊。
孟予安在北疆吃尽苦头,等了三年。
没盼来顾家接她回城的消息,倒是先等到了知青返城的政策。
而她满心欢喜的跨越几百公里,从北疆回到顾家,扑面而来的是什么?
没有心疼。
没有懊悔。
更没有全家人的关心。
只有一盆冷水和顾家人的嫌弃,还要逼她为顾宁宁自作自受导致的结果道歉。
风轻轻吹过,孟予安冻得直打哆嗦。
她蜷缩了下.身子,牙齿打着颤,眼里湿润了一瞬,转眼却坚定开口,“二哥定是忘了,我现在姓孟,本就不该上顾家户口。”
言下之意,别拿上户口的事儿来威胁她道歉。
顾予安,是她被叫了十六年的名字;而孟予安,才是她原本的名字。
从顾宁宁拿着缝有自己名字的襁褓找上顾家门的那一天起,孟予安就知道,她亲娘亏欠顾宁宁的十六年,要她来还了。
从此,无论顾宁宁想要什么,孟予安都甘心奉上,从不跟她争。
毕竟她在沪市被当做顾家的女儿娇养了十六年,而顾宁宁则在乡下过了十六年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的日子。
可她没想到,顾宁宁想要的,是她这条命。
想到这儿,孟予安眸子一冷,顾不得面色难看的顾氏父子,直愣愣的俯下.身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给我三天时间,我孟予安会想办法从顾家搬出去。”
“从此我跟顾家一刀两断,再不会来往。”
磕头,不是她示弱;而是对过去十六年养育之恩的感激。
至于再多的,上一世她已经还的够够的了。
这一世她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愿再跟顾家有任何瓜葛。
顾知礼冷笑一声,“呵,去了北疆三年,你倒是长本事了!”
“还会什么一刀两断那一套了?”
“没了沪市户口,你一个黑户,怎么找到落脚地!”
上一世的孟予安因为没给顾宁宁道歉,先是被送到北疆三年,接受“知青下乡的改造”;
后又在知青返城的时候,为了户口妥协道歉;
结果被父母拿捏婚事,逼着她嫁给了大她足足十七岁的供销社经理,只为了给顾宁宁置换一个铁饭碗… …
好不容易捱过了家暴的经理老公,养父母却又求上门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她替顾宁宁担了“投机倒把”的罪去坐牢… …
替罪倒是简单。
可她想在牢里活下去,没有家人探望送来的补给,又不肯出卖皮色,想吃口饱饭,几乎难如登天。
最后,竟落得了个活活饿死的结局。
如今既然重来一世,她孟予安说什么也要离这冷心冷血的顾家远远的!
若是做不好,这鸡蛋羹,反而是最为腥气的一道菜。
但这若是由孟予安来做,沈书黎倒是莫名的有些期待。
“挺厉害的。”沈书黎发自内心的夸奖。
孟予安随即抬脚去了厨房,信誓旦旦的从蒸锅上取下这两道菜。
只是刚打开蒸锅,她就傻了眼。
这鸡蛋羹不应该是成型的,放上勺子还会duang、duang的那种吗?
怎么她做出来的这个,放上勺子,勺子就直接下去了,而且再拿出勺子的时候还会带着一勺子粘液。
孟予安的自信顿时就消散了一半。
她拿起筷子戳戳南瓜,随后面无表情的盖上锅盖。
沈书黎看见空着手进来的孟予安,面上疑惑,“还没好吗?”
“嗯 ,还不太熟。”孟予安道。
按理说,不应该啊?
这两道菜应该算得上是快手饭才对啊?
沈书黎放下手里的杯子,抬起脚去了厨房。
火倒是挺旺的,就是这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沈书黎打开锅一看,锅底飘出阵阵黑烟。
这是烧糊了?
沈书黎连忙拿过一旁的夹子,把盖帘和盘碗取掉。
看着黑成一片的锅底,他沉默了。
蒸东西,但不往锅里加水,真有她的。
沈书黎默默的把锅拿清水洗了一遍,又倒进去两碗面粉,好好的把锅洗了个干净,这才重新加入水,把盖帘和碗盘放回去。
正准备回正屋,却和迎面进来的孟予安差点儿撞上,他连忙止住脚步,“怎么过来了?”
孟予安,“过来看看好了没。”
“还没,再等一会吧。”沈书黎沉默了两下,但还是不忍心戳穿她。
孟予安看着锅,脸上写着狐疑,“真的?”
不应该这么长时间啊?
她中午才看过乔慧心蒸南瓜的!
眼瞅着她就要掀开锅盖,沈书黎闭了闭眼,竭力冷静的开口,“你知道蒸东西是靠水蒸气蒸熟的吗?锅里得加水才行。”
孟予安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坏了,我没加水!!!”
怪不得这么久还没好呢!
合着症结在这儿。
“对不起啊,都怪我连累你了,你是不是饿坏了?”
“对了,屋里有糕饼,你要不先垫吧垫吧?”
看着孟予安脸上小心翼翼的那股劲,沈书黎心里的那点儿无语瞬间就消散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孟予安,“以后我在家的时候,你不用琢磨做饭这回事儿。”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去拿点菜乔慧心家蹭一顿,或者去大队上凑活吃两口。”
虽然去乔慧心家要豁出去一点儿脸皮。
虽然大队上的饭是要那么难吃一点儿。
但总归,不管怎么说,也比一个没看住,让她把这个家点了的好。
“知道了。”孟予安的声音很弱,听上去就像没底气的样子。
锅炉咕嘟咕嘟,烧开了水的锅散发出大量的水蒸气,再裹挟着鸡蛋羹和南瓜的同时,也带着上面的锅盖一动一动的。
沈书黎抬脚走回去,拿醋、盐、少许糖、酱油和虾米调了一个简单的料汁儿,想了想,又挖了一勺猪油进去。
两人总算混上这口饭。
晚上,孟予安抱着暖水袋,躺在床上,感受着冰凉的被窝,莫名的有些失落。
虽然只和沈书黎同床共枕了两个晚上,但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孟予安在床上翻来翻去,一直到天亮,才好不容易有了倦意。
刚刚睡下,大队上的广播就开始刺啦作响。
“请所有从沪市来的知青到大队上集合。”
司机载着孟予安,去了整个沪市最好的医院。
缴费、问诊、拿药,皆有司机操办。
孟予安只需乖乖的跟着司机,走进诊室。
不知是司机有意还是无意,给孟予安看病的大夫还是位女医生。
女医生先对着一旁的司机道,“需要患者褪下衣衫,查看具体情况后才可有后续治疗,请问您是患者的… …?”
司机听闻,连忙起身,“那我在门口等候孟小姐,有事儿直接喊我就可以。”
孟予安点点头,道谢后,司机这才走到门外。
她逐层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从看上去厚实则内里已经这跑一块儿那儿跑一块儿的棉外套,到内里已经有了数个线头的毛衣。
一层一层的衣衫褪去,裸露在医生眼前的,则是冻疮挨着冻疮,几乎没有一块儿好皮肤的手臂。
松松垮垮、几乎没有任何力量可言的手臂。
医生皱着眉头看向孟予安,“你这冻疮看上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刚才那男人瞧着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啊。
孟予安的脸上漾起淡淡的笑容,“没事的,我刚从北疆回来,这些冻疮养养就好了。”总归,脱离了顾家,不会再比北疆更差了。
“刚从北疆回来啊,那正常。”
医生接了句话,这才仔细的捏着孟予安的骨头,“你这是习惯性脱臼吧?”
“早些年没好好养,现在一用力就会脱,是吗?”
孟予安点点头。
医生长叹一口气,也清楚北疆的条件有多艰苦,能活着回来俨然是一种幸福,便没再多言。
帮孟予安做了基础复位,又用绷带简单固定后,开了药方,递给她,“这上面的药拿了之后可得好好吃,吃药期间,你的手臂可得小心点儿。”
“要是有条件的话,定期来固定骨关节,看看骨关节的愈合程度。”
“你现在还年轻,身体啊,可得注意点儿。”
“不然等上了年级,你这可是难受的很。”
孟予安将医生的叮嘱记在心里,点点头,小心的活动了肩膀,“劳烦您帮我穿下外套吧。”
固定后的肩膀,需要制动一段时间,才可以取下固定带。
没有医生的帮忙,孟予安这衣服,还真不好穿。
出了门,司机连忙接过药方,“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后面药房拿了药,来接你,咱们就去公.安。”
孟予安看病费了不少时间。
她这头儿还没往公.安赶,那头儿沈书黎已经到了。
四人进了公.安局。
里面的值班人员看着四人这副架势,还未说话,眉头已然先皱起,“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元春连忙上前,将事情经过告知民警,“这两人意图对妇女行不轨之事,我们路过,这才解救了那位姑娘。”
民警看看四人身后,“那位姑娘呢?”
“姑娘身体不舒服,我派车先把她送去医院了。”
民警俨然一副坐不了主的样子,“当事人不在的话,笔录没法儿做,要不你们先在这儿等等。”
高强咳嗽两声,引起众人注意,“把高所长给我叫出来。”
哼,这下可得给我老实了吧?
我可是有人脉的!
高强心里这么想着,肢体上已然放松了起来。
沈书黎勾唇一笑,腿上丝毫不客气的冲高强的腿窝提过去,“老实点儿。”
“干什么!这里禁止打闹!”民警先是严厉呵斥了沈书黎,随后仿若换了副面孔似的对着高强,“你说的可是高立民所长?”
“你和他什么关系?”
沈书黎那下可不是吃素的。
高强疼的差点儿原地吱哇乱叫起来,“那我叔!赶紧叫出来!”
元春用一副仿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高强。
此时此刻,元春甚至有些同情他。
死到临头,还嘴硬。
民警背后的办公室赫然走出一个人来,拍拍他的肩膀,“小何啊,这是怎么了?”
“周局!收到群众举报,高立民所长的侄子涉嫌流.氓罪。”
民警在高立民所长的侄子这几个字上面发出重音,显然是着重强调,他身份的不简单。
可没想到,周局走到四人面前,率先跟沈书黎打招呼,“小黎,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刚生起希望以为自己会跟着高强的人脉被放走的顾知礼,“……”
完噜。
高强则一脸见了鬼似的模样,半认栽半难以置信的看向沈书黎,“!!!”
等到孟予安跟司机到公.安局的时候,沈书黎已经把高强二人移交给民警处理了。
孟予安跟着民警做了笔录,随后就出了局子。
这……也太轻松了吧。
不过想到民警刚刚说的明天就通知顾家的好消息,孟予安难以自禁的持续性保持嘴角上扬。
“谢谢你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孟予安跟着沈书黎到了车边,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元春自觉的把空间留给两人,率先上了车。
“我是沈书黎。”
言简意赅的五个字。
“我是孟予安,那个,上次的事儿真的非常抱歉,今天多谢你了。”孟予安的双手紧紧交错着,看起来十分紧张。
如同在课上走神的学生突然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似的那样。
沈书黎半倚着车窗,分明是不太礼貌的姿势,由他做来倒是透出几分潇洒与不羁来,“明天我去接你。”
“好的,那我先走了……不是,明天接我干什么?”
孟予安正打算告别,蓦地听见后半句,愣住了。
男人伸出一双颇有安全感且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孟予安两侧的碎发别好。
又取下自己身上的围巾,细致的围到孟予安的脖颈上,一圈又一圈。
分明是刚刚产生交集的陌生人。
交换围巾后,莫名显出几分暧昧来。
车内的元春通过后视镜看见这一幕,轻啧了一声,“沈书黎这是铁树开花了?”
窗外的沈书黎认真且真诚的盯着孟予安,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明天我接你,去领证。”
生怕孟予安反悔不承认,他默默补充道,“你刚刚答应我的。”
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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