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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语琴柳南庭结局免费阅读仵作风华之骸骨秘语番外

沈云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说官府新雇佣的仵作是个女的。”“谁家的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却出来干这个,丢死人了,还好不是我女儿,否则我非把她掐死不可。”“二十多还没嫁呢,现在更没人敢娶了。”人们围在官府外面,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袭黄衣从官府里走了出来,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群,朝着他们走了过去。想起来仵作和尸体打交道,不用杨语琴说话,便纷纷退避三舍,让出来一条道。杨语琴没再看他们,径直离去了,过了好一阵,才有人说话。“我怎么感觉......她长得像四年前逃婚的杨家嫡女呢.......。”“你也觉得像是吧,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杨老爷估计要气死了,千金小姐入贱业,笑死。”一间石屋中的烟洞,泛起袅袅炊烟,杨语琴一边热饭一边刺绣,绣好了好去卖点钱。四年前,杨语...

主角:杨语琴柳南庭   更新:2025-01-14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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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语琴柳南庭的其他类型小说《杨语琴柳南庭结局免费阅读仵作风华之骸骨秘语番外》,由网络作家“沈云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说官府新雇佣的仵作是个女的。”“谁家的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却出来干这个,丢死人了,还好不是我女儿,否则我非把她掐死不可。”“二十多还没嫁呢,现在更没人敢娶了。”人们围在官府外面,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袭黄衣从官府里走了出来,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群,朝着他们走了过去。想起来仵作和尸体打交道,不用杨语琴说话,便纷纷退避三舍,让出来一条道。杨语琴没再看他们,径直离去了,过了好一阵,才有人说话。“我怎么感觉......她长得像四年前逃婚的杨家嫡女呢.......。”“你也觉得像是吧,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杨老爷估计要气死了,千金小姐入贱业,笑死。”一间石屋中的烟洞,泛起袅袅炊烟,杨语琴一边热饭一边刺绣,绣好了好去卖点钱。四年前,杨语...

《杨语琴柳南庭结局免费阅读仵作风华之骸骨秘语番外》精彩片段

“听说官府新雇佣的仵作是个女的。”
“谁家的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却出来干这个,丢死人了,还好不是我女儿,否则我非把她掐死不可。”
“二十多还没嫁呢,现在更没人敢娶了。”
人们围在官府外面,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一袭黄衣从官府里走了出来,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群,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想起来仵作和尸体打交道,不用杨语琴说话,便纷纷退避三舍,让出来一条道。
杨语琴没再看他们,径直离去了,过了好一阵,才有人说话。
“我怎么感觉......她长得像四年前逃婚的杨家嫡女呢.......。”
“你也觉得像是吧,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杨老爷估计要气死了,千金小姐入贱业,笑死。”
一间石屋中的烟洞,泛起袅袅炊烟,杨语琴一边热饭一边刺绣,绣好了好去卖点钱。
四年前,杨语琴不想受家中不合理的安排,葬送自己的幸福,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悄悄逃婚了,这几年来东奔西走,刺绣就是她唯一的收入来源。
绣好了,饭菜也热好了。
一盘菜两个馒头足够她吃一顿饭,正打算吃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我是大理寺少卿柳南庭,尚书大人让我来找你。”
柳南庭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几朵盆栽。随着视线向下移动,他看到了正在地下坐着垫子在小桌上吃饭的杨语琴。
她身穿一件暖色衣裙,但莫名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随后他便看见了杨语琴的饭菜,微微皱了皱眉:“你就吃这些?”
面前人抬起头清冷的眸子看向他:“做多了,吃不完。”
“我可以坐吗?”柳南庭问道。
“你随意。”
柳南庭坐在石凳上看着面前的女子,一看她便不善言辞,不知道胆子大不大,能不能做仵作该做的事情。
听说她离开京城后遇到了一个年老的仵作,受他影响才加入这一行。而京城的仵作因病去世,无人想做这件差事,她的师父张荣推荐她过来。
而因为有客人,杨语琴便没有动筷吃饭,而面前的人只是看着她什么都不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大人,再不说明来意,我的饭菜就要冷掉了。”
“不好意思。”柳南庭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以后哪里发生命案,你都要和我一起走一趟。而且这行的银两很少,你要考虑清楚。”
“就这些?”
“对,就这些了,我就先走了。”
杨语琴起身给柳南庭打开了房门,柳南庭不禁问了一句:“你对谁都这样冷漠吗?”
“不是,至少之前不是。”
吃完饭,杨语琴抬头望向凄清的月亮,喃喃道:“明天就是七月七了。”
她摸头上的珠钗,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轻轻叹了口气。
七月七日夜,喜鹊连枝,城里到处是花灯。
杨语琴很久没有回过京城,这天特地收拾了一下,走到市集刚好碰见柳南庭。
两人对视一眼,杨语琴和柳南庭点了点头,接着擦身而过。
池塘边,凄清的月光照在放花灯村民身上,莫名有了一种家好月圆之感。
杨语琴站在一边,想起了五年前的今日。
“语琴,我们青梅竹马,带我科举归来,便八抬大轿娶你过门。”沈淮坐在马上,意气风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嗯,我等你。”杨语琴微微提起裙摆小跑了过去,“淮哥哥,一定要快些归来。”
少年轻笑,将珠钗插在了她的头发上:“送给你。”
思绪回笼,杨语琴轻轻摸上自己头上的珠钗。
虽然她小心翼翼的佩戴着,但五年的时光过去,难免会留下痕迹,就像她的手一样,早已不是四年前的纤纤玉手。
看着面前的未婚夫妻,她的心里不禁升出暖流,幸福的氛围让她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几分。
忽然不远处响起一声尖叫,杨语琴一睁开眼就看到很多人都朝那个方向涌了过去,随即就看到一对抱着挤出来的夫妇,女子脸色苍白,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杨语琴问道:“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子浑身颤抖着:“死......死人了......。”
杨语琴听罢就要走过去,被女子拉住了:“别去......我们女子受不了那个场面。”
“我是京城新仵作。”杨语琴说完就从人群外面挤了进去。
她刚进去就看到了岸边的尸体,应该是水冲上来的,他的头发湿湿的,眼睛睁着,嘴张着,好像死不瞑目的样子。
她走了过去。
“小姑娘,别过去,等老张来吧。”
“老张去世了,我是新来的仵作。”杨语琴一蹲下,一股尸臭扑面而来。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尸体的脸,他的眼睛口鼻耳朵没有水,她将尸体的手拿起来,发现并未有泥沙。
“怎么样了?”柳南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杨语琴的身后。
“大人,我需要把这具尸体运到无人的地方,目前只能知道并非是溺水而亡。”杨语琴请求道。
柳南庭让人将尸体运走,杨语琴在后面跟着尸体,淡定的接受人们传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
她摸了摸死者的头,没有摸到明显凹陷,脖颈光滑无伤口,当她摸到死者衣物时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排泄物的味道。而此时死者的身上已经自然风干,原本湿的头发竖立了起来。她凑近看死者的眼睛,看到了白色斑点,且有明显向外扩张的趋势。
“大概已经死亡三个时辰到五个时辰。”杨语琴说道。
柳南庭接了一句:“那应该是巳时到未时。”
她看着死者的鞋,脚后跟几乎已经磨损,于是脱下交给柳南庭。她将死者衣服剪开,在死者肩膀下面看到了深浅不同的淤青。
“真正原因在这里了,胸膛两边的肋骨被击打导致的肝脏破裂。”杨语琴找了块白布给死者盖上。
柳南庭点了点头:“我去张贴他的画像问问谁认识这个人。”
一人一尸体坐到天明,直到第二天中午,柳南庭才带着两个人过来。
“夫君......真的是小叔,小叔死了......”妇人掩面哭泣,就是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旁边的中年男人就淡定许多,红着双眼问道:“我能带我弟回家吗?”
柳南庭朝杨语琴这边看了一眼。
“验完尸了。”杨语琴说道。
柳南庭看向夫妇:“我叫人帮你们抬回去。”
尸体盖上白布被抬了回去。
“杨语琴,你怎么看?”
“现在知道得太少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感觉那个妇人的伤心不像是假的。”
“跟着我就不要说感觉了,找证据吧,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春阳街找死者的父老乡亲问问情况。听说有个叫董薇的人很喜欢死者......。”
杨语琴愣了愣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谁?春阳街的董薇?她四年前就死了啊?”

“我从未相信有灾星一说,神棍骗人的而已。”杨语琴看着面前的大娘,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拿上菜篮子,老婆子要回董家了。”
杨语琴的一只手依言把篮子拿了起来,另一只手稳稳的扶住大娘,朝京城董家走去。
“语琴丫头,老婆子答应你,到时候一定过去。”
杨语琴把大娘送到了董家门口,大娘摆了摆说,示意杨语琴可以离开了。杨语琴也深知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又是将篮子递给大娘转身离开了。
走了没多远,她就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巴掌声,杨语琴回头望了望董宅,扭回头继续向前离开了。
董薇,董蔷,如果你们还在,你们的家也不会如此之乱。
董宅里,沈清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的痕迹,可她并没有生气,脸上还是那副优雅得体的笑容。
沈清淡淡的抬眸看向大娘,从另一边的桌子上那过茶说道:“娘,你先喝杯茶,消消气。”
“你还是人吗你?她们死了你为什么不通知我老太婆一声。”大娘一把打掉了茶杯,双目猩红,死死的看着沈清。
沈清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茶水说道:“你别动怒,我也是怕你接受不了而已,毕竟你也是一把年纪了。”
大理寺,柳南庭在必经之路旁边的石凳上坐着,看见杨语琴来了他微微颔首,示意杨语琴过来坐下。
“劝动了吗?”
“劝动了,大娘她说她会来的。”
“好,明日正午开庭判案。”
柳南庭说完就去整理资料准备明天的堂审了,他直接叫杨语琴离开了,自己埋头整理案件。
已是日暮,杨语琴漫无目的的闲逛,忽然一个黑衣人从她身旁窜过,径直翻墙进了柳南庭的房子。没过几秒,黑衣人就如来时一样离开了。
“你怎么在这里?”刚刚忙完的柳南庭走了过来。
“刚刚我看见有个蒙面黑衣人进了你家,你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柳南庭淡淡接了一句:“我一贫如洗,没有什么值得被偷的,进来坐坐吧。”
柳南庭一进屋,就看到了熟悉的信,这次他看也没看,直接烧掉了。
“你都不看一眼就烧掉了?”杨语琴问道。
“不看我也知道这信写的什么,无非是那几句。”
杨语琴看了看周围,说道:“你的房和我的房一样空,你家里人呢。”
“我没有家人,我是吃百家饭大的,你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刚好来京城任职。”
“我还以为......没料到你和我差不多。”杨语琴端坐在椅背上,拿起柳南庭泡的茶喝了一口。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闲来无事,没地方去,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
“吃过东西没有?一起出去吃碗面吧,再晚些店要打烊了。”
两人坐在摊位上,一人点了一份荤面。
“这件案子终于要结束了。”
“是啊,终于要结束了。”
第二日,杨语琴来到了董宅,抬手叩门。
张妈打开门,眼圈乌黑,精神萎靡,实属吓了杨语琴一跳。才几天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
张妈费力睁大自己已经肿起来的眼睛看着眼前人:“哦,杨小姐啊,你是来找夫人的?”
“不是,我是来找老夫人的,可不可以麻烦你帮忙叫一下她。”
“小琴,你进来。”沈清坐在花园里的椅子上注视着她。
杨语琴走了进来,并未坐下,站在一边说道:“又来麻烦你们了。”
沈清看着杨语琴疏离的态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摇摇头示意没事,抬眸道:“怎么不坐?”
“实不相瞒我是来找董老夫人的,就不多打扰了。”
“语琴丫头,走吧。”大娘从屋里走出来,看也没看沈清,和杨语琴离开了。
蓝梅,琴琴,蒋肖,夏清芷齐聚一堂。
“你就是江北现在的妻子?”夏清芷打量着蓝梅,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也真是眼瞎。我闹得那么大就是想让没人敢嫁给他,居然还是有人上赶着进狼窝。”
“你......你怎么说话呢。”蓝梅紧咬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难怪你身上没什么大伤,他就喜欢你这样的。”夏清芷说完这一句就没说了。
蓝梅低下眼眸,掉出两滴眼泪,蒋肖有点看不下去,推了推身旁的琴琴。
琴琴美目微瞪了一眼蒋肖,拿出手帕递给蓝梅说道:“擦擦吧。”
蓝梅接过手帕擦眼泪,新鲜的眼泪不断的流下来,渐渐沾湿了琴琴的手帕。
柳南庭坐在几人中间,看着这一场闹剧。
“我们什么时候上堂,我不想听她哭哭啼啼了。”夏清芷始终不明白,都决定要把这个男人给告了,还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哭个什么劲。
“等等,还有一个重要证人,杨语琴去请她了。”
“杨语琴是不是跟你一起查案的那个女子?”夏清芷问道。
柳南庭看了她一眼,点头,随即移开视线看向门的瞬间,门打开了。
杨语琴带着大娘走了进来,搬了个椅子让大娘坐,自己站在了柳南庭身后。
“都到齐了,我就开始说正事了。”
柳南庭看向面前的几个人,淡淡说道:“一开始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大理寺卿说要传证人的时候我过来带你们过去,到时候你们自己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正午时刻,一阵“威武”响了起来,柳南庭站在下方,等着江北进来。杨语琴站在堂后屏风处,一眼就能看到场景。
四目交汇间,杨语琴朝柳南庭点了点头,便继续看向门外。
江北被人押上公堂,路上他不停的挣扎,被大理寺的人踹了一脚膝盖窝,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大理寺卿轻敲案板,喊了一声“肃静”。
“大人,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被冤枉的大人。”江北一边说一边哆哆嗦嗦的。
“公堂之上还容你这样放肆的大声喧哗?”大理寺卿有狠狠的敲了几下案板,皱眉说道:“江北因其妻红杏出墙亲弟弟江南,情绪激动而杀死江南,你可认罪?”
“不,大人,我不认,我不认。”

柳南庭和杨语琴跟着人来到了董家后面的山上,四年前杨语琴逃婚的时候,遇到真正的董薇在这里丧命,没想到,唉。
杨语琴一抬头,就看见地上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女子,她心里一惊,连忙上前蹲下去看董蔷的脖子,果然她的脖子上有清晰的手指印。
她险些蹲不住,身体晃了一下,站起身来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尸体。而柳南庭脑子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董蔷和四年前的董薇,死的位置是一样的,就连死后的神态,脸偏向的方向,都是一模一样的,就是不知道她们死因是不是一样的。
“怎么了?”柳南庭还是第一次看到杨语琴这种悲伤中带着惊恐的表情,于是问了一句。
杨语琴别过头去,不忍再看:“董蔷和董薇的死法很像。”
“我看过那件案子的记录,确实挺像的。”
柳南庭刚接了一句话,杨语琴便扭过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四年前,我埋了她,你们都没有人来,你们怎么会有记录?”
柳南庭皱了皱眉,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出一脸担忧的说道:“你是不是真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大理寺过去的时候只有董薇一个人在挖好的坑里躺着,土还未填,旁边一个人也没有。”
杨语琴扶了扶额头,她现在也开始变得不确定了,究竟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真的,究竟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忽然她脸色一白。
“你的记忆也乱了?”杨语琴看着柳南庭说道:“我明明记得你之前很确定董薇没死。”
杨语琴一说两人就都沉默了。
“你没事吧?”柳南庭看着杨语琴微微发白的脸问了一句。
“没事。那你们查出来的董薇是怎么死的?”
“不记得了,得去翻翻,你先验尸,我去去就来。”
杨语琴将手放在董蔷脖子上的手指印上,好大的手。再看董蔷的面部,杨语琴暗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的眼合上了。你安心的去吧,我们会找到杀死你的人的。
她检查了董蔷的皮肤,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只有指甲里有不属于她的血迹,用力呼吸时从嘴角流出的口水加上脖子上的手掌印证实了她确实是窒息而亡。
晌午,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杨语琴连忙抱着董蔷的尸体向山中的凉亭走去,路上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脚,右腿狠狠的撞在了地上。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松开手,撑着将董蔷抱进了凉亭中。
刚放下人,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雨放晴,雨越下越大,杨语琴只好在凉亭里等。等天晴,也等人。
雨点砸得树枝乱颤,杨语琴坐在凉亭里,只感觉一阵烦闷,双眉紧蹙的思考着最近这两条人命。她靠在椅背上,眼里流出两行清泪:“董薇......。”
很久之后,柳南庭才姗姗来迟,递给杨语琴一把伞:“抱歉,刚刚大理寺有些事,来晚了些,董蔷什么情况?”
“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杨语琴接过伞:“所以董薇的死因呢?”
“和董蔷一样,走吧,先去董家问问人,尸体我叫人看着。”
此时雨声渐小,天也稍微亮了起来,杨语琴经过自己绊倒的地方顿了顿,弯腰捡起了一副卷在一起的黑色手套。
柳南庭刚刚随口和自己下属说过自己记忆的事情,他下属说他去看了个大夫魔怔了。据说自己刚看到董薇的案子天天提,几天后生病去看了一个大夫就没再和夫人提过这件案子。用那个下属的话来说,就是好像完完全全忘记了,但是刚刚却忽然想起来了。
“你认不认识韩沐风大夫?”柳南庭问道。
杨语琴轻笑,眼眸亮了几分:“怎么问起他来了,我和他还有董薇和沈淮是青梅竹马,你不会怀疑他吧?不过你怀疑他也没事,虽然他娘亲是巫女,但他那个人挺好的,我相信他。”
“哎呦,我们真是命苦,究竟是谁这么狠心杀死小姐。”
张妈坐在地上,手抓着头发,崩溃大哭着。
“张妈。”一道沉重的女声传了过来,似是有些不悦:“注意些形象。”
张妈止住了哭泣,但肩膀仍然是一抖一抖的。而杨语琴抬头看向说话的妇人,恭敬道:“董夫人。”
董夫人沈清走到了院中,一双眼眸向杨语琴看过来,扯出一抹笑:“你何必同我如此见外?你是薇薇的朋友,向以前一样喊我姨姨便好,怎董薇一走,你对我的称呼也变了呢?”
“姨姨刚回来吗?”
“嗯,和你叔叔出去了几个月,今天刚回来就听到了消息。”沈清用手帕随意抹了抹眼泪折起来放进衣袖里。
“姨姨比我想象的要淡定很多,我以为姨姨会大哭的。”
“毕竟她不是董薇,我即便难受,也不会太伤心。”
杨语琴抬眸看向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我四年前出门回来,我就知道换人了。我们原来的下人无故还乡,也证实了我这个想法,我也查过,大理寺的人在四年前来过这里。”
杨语琴拿出捡到的手套,问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一双手套。”
沈清接过来看了看,眼里浮现出一丝赞赏,还给杨语琴手套后嗟叹道:“如此精美的绣工,我是真的没见过。”
杨语琴看向沈清:“可以让我们搜查一下房间吗?”
“你还和我客气什么,去吧。”
杨语琴和柳南庭找出了董蔷的绣品,对比起来看了看。
杨语琴说道:“不是她绣的,绣手套的人绣工要好太多。”
两人又翻了翻,在床下翻到了几张纸。
董薇死了,我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跑到拐角消失,听到脚步声我躲了起来看见了杨语琴,董薇的朋友。
她穿着大红嫁衣,显然是刚逃婚出来,她叫董薇的丫鬟去找董家下人,自己挖完坑后自处张望着,貌似在躲着新郎官派来找她的人。
接着一个面具人出现了,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知道他们之间的气氛很紧张。面具人打晕了杨语琴带她走了。

没过一盏茶的时间,杨语琴便被噩梦惊醒,汗水打湿了后背的衣衫,看了看空荡荡的房屋起身走了出去。
“这么快就醒了?”正在给人把脉的韩沐风往她的方向瞅了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明日还有事情忙。”杨语琴抬脚准备向外走。
韩沐风送走了自己最后一个病人,起身拿着一盏灯笼追上了杨语琴:“我陪你回去,已经很晚了,正好我也看看你住在哪里。”
灯笼的光照得人暖洋洋的,杨语琴觉得心里的东西渐渐被融化,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走着,没过多久就到了。
“很晚了,恐怕不能请你喝茶了。”杨语琴看着韩沐风笑了笑,一双杏眼含满了抱歉。
韩沐风转身说了一句没关系,便转身离开,心里痒痒的,真希望她能一直眼里有他。
清晨的露水从院子里的花瓣上落下来,杨语琴便再次前往大理寺,路上买了两个包子吃。
她还未走近,远远就看到了柳南庭的身影。
柳南庭:“等你很久了,走吧,可以直接搜查江南的家了。”
江北一打开门脸上闪出一抹稍纵即逝的慌张:“你们怎么来了?该说的我们都说完了。”
柳南庭拿出盖头大理寺卿印章的纸:“我们奉大理寺卿的命令来搜查,麻烦配合一下。”
“怎么不见尊夫人?”杨语琴问道。
“这......”
江北还未说完,二人就径直走了进去。
杨语琴来到蓝梅的房间,看到蓝梅脸上苍白的躺在床上。杨语琴一走过去,蓝梅就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蓝梅看向来人,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了下来,闭眼躺在软榻上,一脸疲惫的问道:“你又来干什么?可是有线索了?”
“我们来搜查线索。”杨语琴说完便在屋子里扫视着。只见地上有几包药被扔在角落,地上有一滩药水,一地碎瓷片。杨语琴弯腰捡起,起身时看到床下有一个大箱子。
她伸手把箱子拖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箱子的绣品,越看越熟悉。她不停的翻看着,在最底下看到一块绣着并蒂花的手帕。
“江南酒美樽不空,十年醉倒梅花中”,杨语琴轻轻念出来手帕的内容,蓝梅的脸色更白了。
杨语琴把手帕连同碎瓷片和药塞进了一个袋子里,叹道:“你这样可是会被浸猪笼的,手帕我就带走了。”
蓝梅看向杨语琴,泪水决堤而出:“我夫君他已经知道了......”
杨语琴脚步一顿,眼神复杂的看向她。蓝梅接着哭诉:“我有了江南的孩子,我夫君逼我喝堕胎药......呜呜呜。”
杨语琴站到了蓝梅床边,眼眸向下垂着:“按照本朝律法,女方提出和离要入狱三年。我们可以帮你免除牢狱,前提是你把事实告诉我们。”
蓝梅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看向杨语琴说道:“其实我最后见江南,不是在七月六晚上,而是在七月七早上。”
听到此话的杨语琴秀眉微蹙:“所以你前几日为什么撒谎?”
蓝梅哽咽着摇了摇头:“我当时去找他的时候,怕我夫君发现,情急之下踹了他几脚将他踹昏了过去,我怕你们会认为江南是我杀的。”
她一拍床沿坐了起来,声音嘶哑,声音有些不像样:“但我确定那个时候江南没死的,没死的。”
“你在哪看见的他?”杨语琴直入正题,她觉得问多了,蓝梅就要奔溃了。
“在江家老宅,秋月街上面的江月街第二家。”
“那你可认识这双手套?可是你缝制的?”杨语琴拿出来在董蔷死亡现场出现的手套。
蓝梅瞳孔微缩,说道:“是我缝的,是我缝给我相公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没事了,你休息吧。”杨语琴没再理会蓝梅,向四周看去。
另一边,柳南庭在书房看到了几幅女人画像,其中就有董薇,也或者是董蔷的。还有一幅画像挂在最高处,女人生得一身媚骨,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因为董蔷一直自称董薇,所以柳南庭问道:“你昨日可有见董薇?”
一提董薇江北就来气了,瞬间爆了一句粗口后骂道:“见过那个兔崽子,还威胁老子,难过这么老了嫁不出去。”
柳南庭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别人爆粗口,他觉得很不文雅。更何况董蔷才二十多岁,哪老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那天你们吵什么了?”
江被眼珠不自觉轻轻颤动了一下,喝茶掩饰内心的慌乱:“没什么。”
“我劝你实话实说。”
“她一直跟着我弟弟,我早就嫌她烦了,我弟弟去世了她又跟着我,气不过我就骂她了。”
柳南庭刚要问什么就看见杨语琴在外面向他招了招手。他走过去,杨语琴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低声告诉了他。
半晌,柳南庭重新坐到了江北面前,没想到这个人和他憨厚的形象大相径庭。柳南庭看向他:“尊夫人已经说出事情真相了,你还不说真话吗?”
江北的手紧握成拳,转身就要出去找蓝梅,被杨语琴挡住了去路。正在气头上的江北一脚就踹在了杨语琴的肋骨上,杨语琴吃痛,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柳南庭见情况不对,一个箭步冲上来把江北制止住,扭头看向杨语琴问道:“你没事吧?”
杨语琴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她只觉得自己骨头要散架了,再多来几下恐怕她就要命丧黄泉。
确认杨语琴没什么大问题,柳南庭看向不停挣扎的江北,声音也冷了几度:“安静些。”
不知过了多久,江北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柳南庭松开双手,背靠在墙上:“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
江北顿了顿,轻咳几声:“人应该是我妻子杀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因为发现了我夫人和我弟弟的事情,一气之下就把我弟弟关进了旧宅,第二天早上过去的时候发现我弟弟已经死了,并且看到了夫人的背影。”

听到这个声音杨语琴浑身一震,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僵硬的转过了身体。
董薇走上前挽住了杨语琴的胳膊,一如她们往日一般,但杨语琴却莫名感到一种很强烈的不适,她很讨厌不熟悉的人触碰。
“董薇小姐,请问你上一次见江南是什么时候。”柳南庭开门见山的问道。
“一周前。”
“你那么喜欢他,怎么一周都没去找他。”柳南庭问道。
“虽然十里八乡都知道我喜欢他,但我真的很久都没有去找他了。”董薇松开手,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坐下聊吧。”
“几个月前我是经常去找他没错,但他的嫂嫂入门后我就很少见过他了”,董薇叹了口气,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眼里是化不开的愁绪,“他总是避开我。”
听到董薇的叹气声,杨语琴本能的想去抱住她,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
只听董薇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他看上了隔壁街的一个叫琴琴的,可惜人家已经订亲了。”
董薇的眼里哀伤中带着期待,仿佛在说,既然她订下婚事你为什么不考虑我。
柳南庭追问道:“隔壁哪条街?”
董薇答道:“秋月街第一家,靠在四条街路口那个。”
她果然很喜欢江南,连人家喜欢的人住哪都知道,柳南庭想。
“那一周前你见到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没有啊,和以前一样,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杨语琴一直沉默着,虽然董薇的言行举止都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杨语琴就是感觉非常不舒服。她起身准备离开,不料被董薇抓住了袖子。
“今晚来找我,我有悄悄话要对你说。”
“嗯?什么悄悄话需要晚上说。”杨语琴十分不解。
董薇低着头看着地面,双手交叠在一起,右手的大拇指不停揉搓着食指的关节,抿唇。
没过几秒她便抬起头,看向杨语琴:“真的只是和你说一些悄悄话。”
看她的这个样子杨语琴就知道不是什么悄悄话,但她还是说今晚自己会来,叫董薇等着她。
“你还在怀疑她不是你的朋友吗?”走出门的柳南庭问道。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样子一模一样,声音一模一样,但我总感觉不是她。”
“有没有可能是你记错了?你的朋友好好活着呢。”
“我不可能记错,我亲手埋的”,杨语琴坚定的说。
“那你为何还答应她去找她?”
“看着和我朋友一样的面容,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人又来到了另一间宅院,杨语琴上去抓住了门环叩门,还是没有任何人回应。按理说,没有人继承的屋子一般会上报官府,而柳南庭记得这条街的房子,都有主人。
“让开。”柳南庭看了眼杨语琴,杨语琴往后退了几步。
踹开门后,两人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家的花园和董薇家的花园是互通的,而这家是真的没有人。
而在花园一扭头就看见了张妈,问过之后,两人了解到,这家人的老爷早就死了,他儿子一直在这里住着,四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这座宅子,只是定期来清理一下。
府邸有个很高的阁楼,二人走了上去,只见四条街道景色一览无余,还能俯视到远处的人家,案前供奉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的蒋志远。
杨语琴站在牌位前,低眸时余光不经意瞥到了阁楼下偏远的小院,好像是冬雪街,她顿了顿说道:“那边是不是江南江北家。”
柳南庭顺着杨语琴的眼神看去,“咦?好像确实是。”
是又有什么用呢,这里都没人住,不一定能知道有关案件的信息,而且楼太高,只能隐隐约约辨认出下面是谁,什么都听不到。
蓝梅偷偷打开房间的门,提着篮子来到院子里烧,时不时回头望向大门,她颤抖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低声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我好想你,那天我不是有意的,看在我怀了你的孩子的份上不要再在我梦里出现了,我知道错了。”
站在高处的杨语琴和柳南庭对视一眼,好奇怪,怎么祭拜自己叔叔这么偷偷摸摸的。还有,她烧的是什么?
怀着一肚子疑惑,二人从蒋家宅子来到了四条街中间。
一个绿衣少女提着一篮子蘑菇和一个布衣少年走了过来。少女有一双很好看的柳叶眉,眼睛亮晶晶的,而她身边的少年看她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爱意。二人在四条街中间分别,少年走到了夏阴街第一家,而柳南庭和杨语琴看着少女走向了秋月街第一家。
琴琴刚要推开门,就被杨语琴喊住了。
“琴琴小姐,留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琴琴转过身问道。
看到琴琴这边似乎有麻烦,那个已经进门的少年也跑了出来挡在了琴琴面前。
“我们是官府的,问些事情而已。”柳南庭说道。
听到柳南庭这样说,蒋肖微微侧开了身,但还是没有完全卸下防备,依旧站在琴琴面前。
“琴琴小姐,你认不认识江南?”杨语琴问道。
琴琴的脸色瞬间不是很好看,她回道:“我当然认识。”
柳南庭看着她道:“你脸色很差。”
蒋肖挡住了柳南庭的视线,剑眉微蹙:“你们是在审犯人吗?”
“你就是她未婚夫?我们还没有确定凶手,所以问一下琴琴姑娘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杨语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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