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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小说完结版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没再说下去,而是捂着脸痛哭起来。陆遇蛰却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怆急起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是薇薇给我捐肾,对不对?”“我隔壁的305,就是薇薇,对不对?”“妈你双数日不出现,是去照顾薇薇了,对不对?”“那个术后静脉栓塞的病人是薇薇,那个刀口刚刚长好就留信离开的人,也是薇薇,对不对?”陆遇蛰的双眼布满血丝。每问一句,就愈发靠近母亲一点。最后,他已经化身为最脆弱的稚子,跪俯在目前面前,声声血泪。“妈,求求你,告诉我,我猜得不是真的,是不是?”可根本不需要陆妈妈说话。他已经从她的哭声中得知了答案。谢薇打掉了孩子,斩断了跟他的联系。又捐出了一个肾,报满了他养育之恩。然后,干干净净地离开,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啊——”陆遇蛰痛不欲生,...

主角:谢薇陆遇蛰   更新:2025-01-14 0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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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薇陆遇蛰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没再说下去,而是捂着脸痛哭起来。陆遇蛰却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怆急起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是薇薇给我捐肾,对不对?”“我隔壁的305,就是薇薇,对不对?”“妈你双数日不出现,是去照顾薇薇了,对不对?”“那个术后静脉栓塞的病人是薇薇,那个刀口刚刚长好就留信离开的人,也是薇薇,对不对?”陆遇蛰的双眼布满血丝。每问一句,就愈发靠近母亲一点。最后,他已经化身为最脆弱的稚子,跪俯在目前面前,声声血泪。“妈,求求你,告诉我,我猜得不是真的,是不是?”可根本不需要陆妈妈说话。他已经从她的哭声中得知了答案。谢薇打掉了孩子,斩断了跟他的联系。又捐出了一个肾,报满了他养育之恩。然后,干干净净地离开,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啊——”陆遇蛰痛不欲生,...

《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她没再说下去,而是捂着脸痛哭起来。

陆遇蛰却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怆急起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是薇薇给我捐肾,对不对?”

“我隔壁的305,就是薇薇,对不对?”

“妈你双数日不出现,是去照顾薇薇了,对不对?”

“那个术后静脉栓塞的病人是薇薇,那个刀口刚刚长好就留信离开的人,也是薇薇,对不对?”

陆遇蛰的双眼布满血丝。

每问一句,就愈发靠近母亲一点。

最后,他已经化身为最脆弱的稚子,跪俯在目前面前,声声血泪。

“妈,求求你,告诉我,我猜得不是真的,是不是?”

可根本不需要陆妈妈说话。

他已经从她的哭声中得知了答案。

谢薇打掉了孩子,斩断了跟他的联系。

又捐出了一个肾,报满了他养育之恩。

然后,干干净净地离开,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

“啊——”陆遇蛰痛不欲生,仰天嘶吼。

此时,敲门声响起。

白雪妍一身白衣,红着眼眶走了进来。

“阿蛰。”她哽咽道,“我的确在流产那件事上骗了你,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让你在我生日当天,多关注我一点。阿蛰,这只是一个女人看到她心爱的男人去关心别的女人时,油然而生的醋意,这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陆遇蛰看着她。

她一身白衣的模样,跟他们初次相恋时很像。

说我爱你时眼含热泪的模样,也很像。

若是换做一个月前的陆遇蛰,一定高兴坏了。

可现在,他却只剩悲哀与悔悟。

因为他想起,那夜他不是不想跟白雪妍发生关系。

而是他发现,自己抱着她时,脑海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

不知不觉间,他心里的白雪妍早已被谢薇取代。

可笑他浑然不觉,拼了命想要抓住逝去的青春。

沦落至此,是他陆遇蛰的报应!

“雪妍,你走吧。”陆遇蛰疲惫地摆摆手,“时至今日,我才认清了我的心。”

白雪妍还想说话,却被陆遇蛰强硬打断,“我已经想明白了,薇薇之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口中那点小小的醋意,不仅驱使你假流产,也让你嫉妒地剪断薇薇的琴弦,伤了她珍贵的手腕。”

“另外,其实薇薇弹的琵琶,比你的小提琴好听,可恨我以前耳聋眼瞎,竟没发现。”

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他气息不稳,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雪妍仍要解释,他却疯了一样将枕头砸向她:“滚啊!我叫你滚啊!”

这下子,白雪妍吓坏了,立刻落荒而逃。

“妈,帮我通知助理他们,咱们家即刻撤回对白雪妍所在乐团地投资吧。”他轻声道,“把这部分钱,都投到民乐团去。对了,还有民乐团那个团长......想办法将他撤职吧,薇薇应该不想再看见他。”

陆妈妈看他半晌,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别担心我,妈。”陆遇蛰苦笑,“我不会寻短见的。相反,我会好好活着,努力吃饭,努力睡觉,保护好薇薇给我的这颗肾,一直到我们再见的那一天。”

说着,他的手轻轻抚上小腹。

那里,有一道曲折蜿蜒的刀口,应当正与谢薇身上的伤疤,严丝合缝。

他没有食言。

之后的日子里,即使患上了厌食症,他依然努力地将食物塞进嘴里。

就像在手术之前,谢薇努力地吃营养品。

吃完饭,还会强迫自己去散散步,强身健体。

这一天,出门散步时,他在街口碰见了一个狗贩子。

他身前的笼子里,装着一只脏兮兮的小金毛。

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的脚步停驻,回忆一下子拉回了很多年前。

谢薇和辛巴,也这么脏兮兮、可怜巴巴地蹲在他家门前。




陆遇蛰!

他怎么在这里?

谢薇心中涌现出慌乱,随即又被厌恶取代。

可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作心头的一片云,了无踪迹。

她礼貌地起身,声音淡如白水:

“陆先生,好久不见,你身体好点了吗?”

可陆遇蛰显然是太高兴了,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冷淡,只顾着快步奔向她,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一双修长的手几乎要嵌进她的蝴蝶骨,狗一样贪婪地嗅闻着她发间的香气:

“薇薇,之前是我对不住你,听信白雪妍,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话说到最后,他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只是用力再用力,恨不得将谢薇揉碎进自己的血肉,还原成他伊甸园中那根肋骨。

可是,可是。

他的薇薇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他听到她不悦的声音:“陆先生,请松手,你弄疼我了。”

陆遇蛰的动作一下子僵住。

他松开手,手足无措地看着谢薇,好像他方才不小心弄疼了稀世珍宝: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

谢薇语调不变,只是垂下眼眸:

“哦,你高兴,关我什么事呢?”

谢薇在赌气,这是陆遇蛰的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他几乎失笑,伸手,像以前一样,要去刮谢薇的鼻尖:

“真好,你还是那个小孩子脾气,一跟我生气,就使‘欲擒故纵’这一招。这一次,我主动认输,行不行啊?”

可他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

因为,谢薇侧过身体,躲开了他。

“陆先生。”她还是没有看他,语调也毫无波澜,“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佛寺清净地,你还是不要打扰师傅们清修了。”

她在下逐客令!

陆遇蛰惊骇地看着她,试图从她平静的面容下,找出一丝情绪波动的裂缝。

可他失败了。

谢薇一身素白旗袍,发髻高挽,斜插青玉簪。

周身上下,萦绕着通透释然的气质。

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过往的香客。

刹那间,就将他重逢的喜悦稀释殆尽。

“薇薇,你别这样。”他痛苦地捂着胸口,“我什么都知道了,知道白雪妍对你的折磨,知道你怀孕又流产,知道你赠给我一颗肾。”

他上前一步,试图从身后环抱住谢薇,抚摸她腰间的刀口。

可谢薇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将他推开,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却是嫌恶和愤怒!

“陆先生,我已经有男友了,请您自重!”

听她这么说,陆遇蛰反而笑了。

谢薇是个生活圈子极小的人,他不信,她能在三个月内,就变出一个男朋友。

这是在跟他赌气无疑了。

他依然像哄小孩一样,高举起双手,笑:“好好好,我不碰你,我送给你一个礼物,总可以了吧?”

说完,他一声口哨,一条小金毛摇晃着尾巴从屋外跑进来。

“看,像不像辛巴?”他俯身将小狗抱起来,举着给谢薇看。

确实......很像。

谢薇目光果然软了许多,面容也温柔起来。

陆遇蛰心中难免有些得意,趁机就要坐在谢薇身边,跟她讲述自己怎么买下的这条小狗。

可没想到,谢薇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冷笑着看向他:

“陆先生,真对不起,我不像你,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下一个替身。”




谢薇是来出家的。

她如今父母俱无,爱犬去世,连弹琵琶都成了奢望。

无牵无挂,对尘世毫无留恋,只愿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却不想,在这种地方,还有人能认出她!

她错愕回头,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眼含热泪地看着她。

似乎有些眼熟呢,谢薇努力回忆,突然想起,这不正是近期一直出现在各大电视台上的寻爱总裁周望川么?

他们俩,认识?

“薇薇,是我啊,周幼安。”

男人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朝谢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举起了右手。

他的手腕上,缠着一串绿檀的佛珠。

隔的这么远,都得听到他身上淡淡的佛香。

这个名字,这串佛珠......

谢薇恍惚一瞬,才从记忆中找到他的童年时代。

很多年前,她曾经救过一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

他们说,他是周家的私生子,生来下贱,活该被周太太虐待。

在所有孩子都嘲笑男孩的出身时,只有她站出来,邀请他一起玩过家家。

他是爸爸,她是妈妈,还是小狗的辛巴是他们的孩子。

小男孩脸上的笑容渐渐多起来,有一次,他拉着谢薇的手,郑重地说:“薇薇,你长大后,还像现在这样,做我周幼安的老婆,好不好?”

谢薇天真雀跃地点头:“好啊好啊,长大后我也是幼安的新娘。”

可他们没等到长大,谢薇家就遭逢变故,被迫搬离。

临行前,她把妈妈留下的手串,戴在了周幼安的手上。

“幼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再后来,谢薇的人生颠沛流离,那些童稚的承诺,自然也弥散于风中了。

“薇薇!”见她怔愣,周幼安激动地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薇薇,我找了你整整七年,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找到你!”

接着,他语无伦次地讲述起他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他在谢薇离开后,改名周望川,通过各种手段,斗垮了周家太太和同父异母的哥哥,又把亲生父亲送进了植物人养护中心,成为了周家名正言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成功登顶后,开始发动一切力量寻找谢薇。

“这条手串,是你送给我最后的礼物,”他深情地看着谢薇,“我因此皈依佛门,因为我坚信,总有一天,手串会把你带回我身边。”

他含泪微笑,如释重负:“我与你在这寺中重逢,果然,冥冥之中,天意已定。”

谢薇的眼睛也已经湿润了。

她颤抖着手,想像小时候一样揉搓一下周幼安的头发,却发现,对方已经比她高很多了。

“你小时候,比我矮的。”她抽噎道。

周幼安便低下头,神态卑微而期待:“那现在呢,跟小时候一样了吗?”

谢薇的手落在他的头发上,仿佛漂泊的游船终于靠岸,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

在周幼安的哀求和哄劝下,谢薇暂时放弃了出家的打算,但也拒绝了跟他回家住的邀请。

她决定在禅房里住一阵,舒缓身心。

周幼安注意到她眉宇间萦绕化不开的哀愁,也不再苦劝,而是积极地帮她搬行李。

当搬到一柄油光发亮的桐木凤颈琵琶时,周幼安两眼放光:“这柄琵琶,你从小时候就弹给我听,边弹边唱红楼梦选段,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呢?

谢薇乍见故人,心中喜悦,竟忘了自己的手伤,情不自禁地取了琵琶来弹唱。

“病虽有病原非病,情到无情却有情。红楼有景无非幻,一梦荣华八十春......”

一句唱完,该拨弦应和,可她手腕软绵无力,弹出来的调就走了音。

谢薇顿住,再次红了眼眶,抱歉地朝周幼安笑笑:“对不起,我手受伤了,再不能弹了。”




陆遇蛰怔住。

谢薇突然站起来,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陆遇蛰下意识微微侧身,谢薇已经趁机将他撞开,跌跌撞撞地下了楼。

“阿蛰!”白雪妍惊呼一声,急忙拽过他的手腕,只见深深的两枚牙印,已然见血。

“谢薇这个属狗的!”她怒吼,“还不赶紧去抓......”

“不,让她去找吧。”陆遇蛰突然开口打断了她,语气里带着惘然,“雪妍,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白雪妍握紧拳头,半晌,垂下眼眸,委屈落泪:

“阿蛰,你真的这么想吗?她丢的不过是一条狗,可我呢?我被她踩在脚底的,是尊严啊!”

陆遇蛰却没再继续听她讲话,而是疲惫地叹口气,朝保镖们摆手:

“去帮她找狗吧,找到了有奖金。”

总归还是人多力量大。

当天深夜,谢薇终于找到了辛巴。

正如她之前所担心的,辛巴被关在门外后不久,就被社区工作人员抓走,送进了流浪狗收容所。

被她接回家时,它开心地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像个春游回来的小孩,除了身上多了一枚吸饱血的蜱虫,并无任何异样。

谢薇急忙将虫子拔下来,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

算算日子,再有十天,就是肾移植手术的日期了。

她沉默着,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寸步不离地守着辛巴,生怕白雪妍再对它不利。

陆遇蛰见状,还打趣谢薇:

“雪妍说得对,你就是小题大做,现在放心了吧?”

直到一周后,辛巴依然能跑能跳,但牙龈和耳朵都开始发白。

第二天,它已经开始高烧,绝食。

谢薇惊慌失措,急忙带狗去到医院。

宠物医生面色凝重:

“是巴贝斯焦虫病,贫血严重,脾脏、肝脏都损伤严重,只能尽力救治看看。”

谢薇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瞬间,还未痊愈的手都在颤抖:“怎么会!辛巴一直都按时驱虫啊!”

“这种寄生虫是通过蜱虫传播的,尤其是流浪狗身上的蜱虫,非常危险。”医生同情地看着谢薇,“最近你有没有带它去流浪狗聚集地?”

流浪狗......蜱虫......

谢薇身上的气力一瞬间抽空,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他前几天,被送进了流浪狗收容所......”

医生“啊”了一声,随即叹气,“那就怪不得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吧,这种寄生虫致死性特别高。费用也......”

“治,倾家荡产我也要治!”谢薇哽咽落泪。

辛巴这时候还能站起来,看到她伤心,天真地舔了舔她下巴上挂着的泪珠,朝她哼唧了两声。

湿软滚烫的舌头拂过皮肤,谢薇含泪抱住他,让他别怕。

她取出了自己存折中所有的存款,尽数充进了医疗卡中。

可辛巴的情况还在一天一天恶化。

起初,他还能站立,但很快,他的红细胞积压越来越低,血液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流失着,四条腿再也支撑不起身体,只能侧躺着,虚弱地用鼻子蹭谢薇的手。

又过了一天,他只剩粗重的呼吸,只有一闪一闪的输液泵,还昭示着他体内仍存在血液循环。

谢薇坐在诊疗台旁边,将脑袋埋进他胸前的金色的长毛里。

辛巴用尽最后的力气,努力睁开眼睛,又看了她一眼。

爪子动了动,似乎是想像以往一样,搭在她身上,安慰她。

可这次,他失败了。

耳畔的心跳彻底停摆,辛巴闭上了眼睛。

暖烘烘的小狗味儿,跟他活着时一模一样。

谢薇再也忍不住,抱着它,失声痛哭。




谢薇猛然惊醒。

她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

这是她被关禁闭的第三天,手机也被陆遇蛰收走了。

据说,白雪妍在民乐团登台那天,无数她的粉丝蜂拥进小小的音乐厅,将本来就不算多的评弹和琵琶听众挤得无处存身。

据说,她成为了当天报纸的头版头条,人人都称赞她,将现代艺术的风潮送进了古板无趣的民乐团。

据说,她演出完后,眼含泪光,说她将这次演出送给她生命中最爱的人,陆遇蛰,因为,她的爱人马上就要进行肾移植手术,重获新生。

据说,当时的陆遇蛰,红着眼眶走上台,与她紧紧相拥,彼此亲吻——

太多太多据说,刀子一样插进谢薇的心。

不疼了,就是,钝钝的,麻麻的,以至于谢薇整个人精神有些恍惚。

跟她的右手一样,软绵绵的,再也弹不了琵琶了。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谢薇下意识地一抬头,想用指腹擦去眼泪。

就在这时,她瞥见了屋外的情形,顿时肝胆俱裂。

只见楼下院门大开,白雪妍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辛巴,正含笑逗着他玩。

仿佛感觉到了谢薇的目光,她抬头,迎着刺目的阳光,挑衅地朝她看一眼。

下一秒,一扬手,将食物扔向院门外!

傻乎乎的辛巴,也随着食物一跃而起!

“砰”的一声巨响,白雪妍将院门猛地关上!

“辛巴!回来!”

谢薇惊恐地大叫一声,拔腿就想下楼,可门口的保镖怎么也不肯给她开门:“对不起,谢小姐,先生的命令,我们不敢不遵从。”

“白雪妍把辛巴关在大门外了,你们如果不让我离开,就请帮我把辛巴找回来,求你们!”谢薇哀求。

可保镖们就像机器人一般,对视一眼,耸耸肩:“对不起,谢小姐,没有先生的命令,我们不能离开您的房间。”

“去一个人,一个人就可以,辛巴很听话的,你们只要说‘辛巴,回家!’他就会回来的!他年纪很大了,最近社区在清理流浪狗,他要是被当成无主的狗狗就糟糕了!”

谢薇已经急得快哭了,可是两个保镖依然不为所动。

没办法,她只好请求见陆遇蛰。

陆遇蛰倒是来的很快,身后还跟着没事人一样的白雪妍。

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你还不知错吗?”

“我错了,我错了,让我出去吧!”谢薇包裹着绷带的手紧紧拉着陆遇蛰的衣角,哀求。

“那就向雪妍道歉!”

谢薇满脸是泪,心急如焚。

这一次,她没有再试图向陆遇蛰解释。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信的。

她看着得意洋洋地白雪妍,用力闭上眼睛:“我知道错了,雪妍姐。”

“哎呀。”白雪妍扭着身子,不肯接受道歉,只是笑道,“薇薇就是小孩子,道歉也就是嘴上说说啦,阿蛰,我们走吧,我真的不需要她的道歉。”

“谢薇,”陆遇蛰的声音严厉起来,“诚心一点,不要敷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谢薇已经能听到社区捕狗车经过时刺耳的音乐声。

她咬紧牙关,眼泪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

突然,她松开握紧的双拳,跪倒在地,口中呢喃: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雪妍姐。”

然后,惨笑出声:

“陆遇蛰,你看我现在,够诚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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