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好像是陆家那小丫头?”
“我看也蛮像的哦,叫什么来着?”
“叫什么年的?哦对,叫锦年,陆锦年!”
“锦年,是不是你啊?”
陆锦年无语地看着越聚越多的阿姨婆婆,她们直接围成个圆圈,她在中间,大有她不给个答复,就不放她走的意思。
陆锦年只好开口:“我就是陆锦年,我回来了,刚下的火车,各位阿姨、婆婆,麻烦让让道好吗?”
“哎呀,真的是陆家小丫头!”
“锦年呀,你可算回来了,你妈妈、你外公......哎哟!你外婆这些天,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
“是啊是啊,锦年,你怎么才回来啊。”
“锦年你怀里抱的什么?”
“哟,是个囡囡?这是哪个的?”
有人伸手摸了摸抱被,还有人想揭开被角,陆锦年避开,说道:“这是我的宝宝,睡着了。”
“哎呀呀!锦年你才离开家几天,就生出个宝宝来?”
“是啊,也不见有男人跟着,你不会是,没结婚就生小孩了吧?”
“锦年你怎么不学好?学你妈妈,搞出个没爸的孩子!”
“锦年哪......”
婆姨们的包围圈不但没散开,反而有加固之势,八卦声更大,你一句我一句,却没一句能入耳。
陆锦年明白了,这就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长舌妇,没一个好人。
她要赶紧回家看什么情况,没空扯掰,走之前得先打掉她们的八卦心,不给她们背后嚼舌头传坏话的机会。
陆锦年从挎包,实际是空间里掏出那张奖状一样的结婚证,哗一声抖开,在婆姨们面前晃一晃,冷着脸说道:
“睁大眼睛看好,我结婚了,我和我的宝宝是军属!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再敢胡说八道、瞎传我的谣言,别怪我不客气!我只要告到公安,够你们喝一壶的!
都让开,别挡着我家门口!”
众人瞬间安静,包围圈也立马散开,那院门口更是散得干干净净。
陆锦年一手抱娃,一手要拿袋子,有人想帮她,她没让,自己提起来。
身后一群人还继续八卦,这次她们压低了声音:“哎哟,真结婚了?”
“是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是结婚证!”
“不是去西北支边了嘛?才去几天呀,就结婚生小孩子了?”
“哪里才几天?我记得谁说的,老陆家小丫头去支边有两三年了。”
“是啊是啊,去两三年了,老姚你管好你那张嘴!人家结婚生了小孩子,再瞎胡说,小心找你麻烦!”
“怎么就怪我?明明刚才你们也说了!”
“是你先说,还以为你知道什么的,你那张嘴要不得......”
“你们......”
陆锦年懒得搭理,加快步伐回家。
陆外公住的这处院子,属于海大教职工宿舍,里面住着四户人家,进院门左手边是邱家,右边是王家和曹家。
陆家住最里边,带廊庑的高阔平房,客厅、卧室加厨房共五间,以前住进来时,改建有单独的厕所和洗漱间;
因为是分在最里边,外边的三家,没事也不会往里走,外公就用木头简单围了个篱笆,再种些攀爬绿植,慢慢地变成一道绿色围墙,隔出自家小院,养些花花草草,栽两棵石榴树,置办了一套石桌椅,闲时在院里读书写字饮茶,很是安逸、清静雅致。
陆锦年走近小院,很是迷惑:记忆里那道清雅的绿墙不见了。
冬天绿植会枯萎,但藤蔓和篱笆总还在,如今却是连篱笆都没有。
一排屋子前光秃秃的,地上一片狼藉,花花草草像许多没打理,全都干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