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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穿书的,还逼我发癫虐你们?宋筠熙茗芷全局

青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冬夜的阳州城,四寂无声,暗如深渊。墨黑的天空惊现一抹红光,照亮了云层,那片云层下,正是城中心的孟家宅院。“走水啦!救火啊!”下人们慌乱喊叫着,惊醒了刚刚睡下的主子们。起火的潇湘苑是嫡女孟静雯的院子,这场火来势汹汹,从柴房很快蔓延到了表姑娘的屋子。宋筠熙猛然惊醒,瞳中布满恐惧。前一秒,她刚与车一起冲下山崖,极速下坠中她眼前一黑,下一秒就到了这里。心脏还在突突狂跳,她大口喘息着,可待她看清周遭,稍稍平息下来的心又蹦回嗓子眼。她被困在一个起火的屋子里,门窗紧闭,此时火舌已经蔓延进了窗子,浓烟逼近床榻。这是穿越了吗?车祸没死成又穿进了火场?宋筠熙刚想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后,头侧迎来猛烈的锥刺感,顷刻间,这副身体的记忆汹涌而来:孔嬷嬷、茗芷、阳...

主角:宋筠熙茗芷   更新:2025-01-05 1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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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筠熙茗芷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穿书的,还逼我发癫虐你们?宋筠熙茗芷全局》,由网络作家“青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冬夜的阳州城,四寂无声,暗如深渊。墨黑的天空惊现一抹红光,照亮了云层,那片云层下,正是城中心的孟家宅院。“走水啦!救火啊!”下人们慌乱喊叫着,惊醒了刚刚睡下的主子们。起火的潇湘苑是嫡女孟静雯的院子,这场火来势汹汹,从柴房很快蔓延到了表姑娘的屋子。宋筠熙猛然惊醒,瞳中布满恐惧。前一秒,她刚与车一起冲下山崖,极速下坠中她眼前一黑,下一秒就到了这里。心脏还在突突狂跳,她大口喘息着,可待她看清周遭,稍稍平息下来的心又蹦回嗓子眼。她被困在一个起火的屋子里,门窗紧闭,此时火舌已经蔓延进了窗子,浓烟逼近床榻。这是穿越了吗?车祸没死成又穿进了火场?宋筠熙刚想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后,头侧迎来猛烈的锥刺感,顷刻间,这副身体的记忆汹涌而来:孔嬷嬷、茗芷、阳...

《我是穿书的,还逼我发癫虐你们?宋筠熙茗芷全局》精彩片段

冬夜的阳州城,四寂无声,暗如深渊。
墨黑的天空惊现一抹红光,照亮了云层,那片云层下,正是城中心的孟家宅院。
“走水啦!救火啊!”下人们慌乱喊叫着,惊醒了刚刚睡下的主子们。
起火的潇湘苑是嫡女孟静雯的院子,这场火来势汹汹,从柴房很快蔓延到了表姑娘的屋子。
宋筠熙猛然惊醒,瞳中布满恐惧。
前一秒,她刚与车一起冲下山崖,极速下坠中她眼前一黑,下一秒就到了这里。
心脏还在突突狂跳,她大口喘息着,可待她看清周遭,稍稍平息下来的心又蹦回嗓子眼。
她被困在一个起火的屋子里,门窗紧闭,此时火舌已经蔓延进了窗子,浓烟逼近床榻。
这是穿越了吗?车祸没死成又穿进了火场?
宋筠熙刚想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后,头侧迎来猛烈的锥刺感,顷刻间,这副身体的记忆汹涌而来:
孔嬷嬷、茗芷、阳州城、孟宅、大夫人、孟静雯......
当所有记忆填满,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穿书了。
这些记忆与她昨晚看的一部小说高度重合。
因飞机延误,本想刷短视频打发时间,却不小心被这本书吸引,一个接一个的狗血剧情勾着她,不知不觉一口气看了大半本。
然而除了剧情狗血外,还尤其虐,穿进女主的身体,无疑成了大冤种本种。
这女主到底有多惨呢?简直可以说是集齐所有悲惨命运的集合体:
女主三岁时就寄人篱下,跟着嬷嬷寄养在阳州孟家。
这孟家虽不是官宦之家,却也富贵,女主一开始日子不算难过,但两年后贴身嬷嬷意外身死,从此生活就变了。
她莫名其妙就成了所谓的“表姑娘”,任人磋磨,还在即将及笈之时,因一场大火改变了人生轨迹,一步步陷入泥潭。
可怕的是女主年幼又急于摆脱现状,一头扎进嫡长子孟昭文编织的海誓山盟里,满心欢喜等着他救她出泥潭。
可惜等来的却是被迷晕后送上老爷的床榻,成为父子俩的玩物,怀上了其父不详的孩子。
而这件事自然瞒不过孟大夫人的眼睛,很快便有了女主胎大难产的戏码。
只能说女主实在是命硬,血崩都没死成,硬是把孩子生下来了。
但命运不肯放过她,产后三天,女主又被孟家送给考官,为孟昭文的科考铺路。
当晚,女主没能熬过去,大出血虐死在床上,尸身扔进了乱葬岗,真真应了那句“红颜薄命”。
虽然后来女主重生后嘎嘎复仇,但穿进这样的身体,真叫人心惊肉跳,心中忍不住大骂,这是造了什么孽,一来就是地狱开局!
不过话说回来,女主虽然够惨,但还有个太子爹,横竖还有这个王炸属性。
从这场火开始,到女主死后新帝来接,算算也就只有一年多时间。
期间只要想办法保全自己,熬到新帝登基,待这便宜爹上位之时,就是她翻身之日。
下定决心后,宋筠熙迅速镇定下来。
当下,就是小说开篇的那场改变她人生的大火,原主虽被贴身婢女茗芷救下,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场湿身秀,成为所有悲剧的导火索。
要逆天改命,必须跳出现在的剧情......
“姑娘!姑娘!”后门外响起砸门声。
第一个友军出场了。
她就是原主的贴身婢女——茗芷。
茗芷幼年父母双亡,只比女主大一岁,四岁的小姑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等到孔嬷嬷与女主救起时已经奄奄一息。
孔嬷嬷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救上马车,改名“茗芷”,从此留在身边。
茗芷与女主一同长大,虽名义上是主仆,但实际早就情同姐妹,甚至为了护住女主唯一能证明身份的玉佩,被孟家人活活打死。
所以生死攸关之际,只有她拼了命的来救女主。
突然砰砰的砸门声停了,变成了撞击金属的声音,想必那是茗芷在砸锁。
真是要赶尽杀绝,连门都是从外面锁上的,自然是要断了生路,让她烧死在屋子里。
此时室内的浓烟越来越大,火苗已经越过窗户,烧了进来,宋筠熙快速做了决定,裹着被子朝门爬去。
没想到逼仄的空间反而帮了她,很快她便来到门口,与此同时,随着门锁落地的声音,茗芷破门进来,哭得满脸是泪。
“姑娘,有没有受伤?快跟我走!”
开门的一瞬间,带入了不少新鲜空气,宋筠熙她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茗芷,反把她拉进门,拽到门后,极力压着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好茗芷,你听我说,这场火是冲我来的,这次躲过了,还会有下次,他们既然动了手,就必须付出代价!
趁着现在火势没有蔓延开,我去查探情况,寻找证据,你帮帮我!”
茗芷的泪痕还未干,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狠狠点头:
“我就知道,这场火没这么简单,大晚上的,紫竹非叫我去她屋里,还好我及时赶回来了。姑娘,您说怎么做,我听您的!”
宋筠熙先在地上抓了几把黑灰,抹在自己和茗芷脸上,掩盖住容貌,又快速把茗芷的外衣脱了,给她裹上棉被。
自己则穿上茗芷的外衣,扮作婢女的样子。
“茗芷,从现在开始我们互换身份,这被子一定裹好,盖住头遮住脸,出门后往右转,掩护我出去。
在我回来之前,不论是谁来问,只假装受惊,别打开被子,也千万别出声。”
“好,姑娘你一定小心。”
茗芷一边说一边裹紧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整体身量大了一圈,正好可以掩护宋筠熙逃出去。
宋筠熙躲在茗芷身后,神不知鬼不觉闪进了黑暗中。
待她绕到屋后,果然发现端倪。
在起火屋子的四周,用石灰泥隐秘的做了一条隔离带,防止火势蔓延到其他地方。
呵呵,他们的准备还挺充分。
自从那年孔嬷嬷意外身故,原主失了庇佑,被逼把院子腾给了新入宅的三姨娘,便搬到了这里——潇湘阁。
潇湘苑是孟家嫡女的住所,以原主的身份自然是没资格住主屋,而是在柴房边选了一个独立的小屋,让原主住了进去。
今晚这场火,目的是要烧死原主,同时也绝不可能牵连整个潇湘阁。
“呵,想玩火是吧?”宋筠熙冷笑,“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玩火自焚。”
只烧一个屋子怎么够,一起烧才热闹不是!

翌日大早,忙活了整夜的主子们还在熟睡,奴仆们已经开始一天的劳作。
庄严的华怡院外,三三两两的三等婢女打着哈欠,这时来了一位眼生的老嬷嬷。
这嬷嬷一身农家装扮,黑红色的脸上布满沟沟壑壑,身型魁梧,微露的小臂结实壮硕。
打眼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单是站着都让人生畏。
一个利索的小婢女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恭敬问道:
“这是大夫人的院子,不知老嬷嬷是否需要通传?”
老婆子斜睨了一眼,毫不客气推搡了她单薄的身子,说话毫不客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轮得到你一个三等奴婢说话!我需要你通传?哪怕王嬷嬷来了,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别碍着老娘,赶紧滚一边去!”
小婢女瞬间噙满了泪,捂着脸跑开了。
“哟,三年不见武姐姐还是一样的暴脾气啊。”
华怡院管事王嬷嬷说着话迈出大门,客套道:“天不亮就差人去请你,没想到来得这样快,快随我进来吧......”
大夫人陈氏出嫁时带了三个陪嫁丫鬟,随着年岁渐长,三个丫鬟熬成了有身份的老嬷嬷。
其中年龄最小的崔嬷嬷被派去照顾雯姐儿,陈氏身边就留了个王嬷嬷和武嬷嬷。
三年前,为了管理远郊的五个庄子,镇压闹事的佃农,武嬷嬷被派遣了出去,一待就是三年。
庄子里的日子清苦,今早被加急召回,武嬷嬷深感好日子要来了,开心得连行李都没收拾,大早就等在门外。
而大管事王嬷嬷,最是心机深沉,跟刘管家一起,是陈氏的左右手,一直在身边服侍。
这次召回武嬷嬷便是她的建议。
几只飞鸟掠过,王嬷嬷迈着沉稳的步子在前面走着,武嬷嬷紧紧跟在其后。
三年过去,园子里林木密了不少,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一点看不见岁月的侵蚀,反而更显规整庄严。
马上要见到夫人了,武嬷嬷有点紧张,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嬷嬷,夫人如此急召我来,可是家里出了事?方才我路过雯姐儿的院儿,也是吓了一跳,怎的全烧光了啊!”
王嬷嬷看了眼夫人的卧房,伏在她耳边小声道:
“小点声,夫人还睡着,昨夜里啊,出了大事......”
细细听来,武嬷嬷猛地瞪着大眼,惊诧道:
“什么!那个小鸡子般的表姑娘,突然性情大变,还下狠手打了崔妹妹?”
“让你小点声,夫人才刚睡下不久,你这急性子,也该改改了,走,你随我去外面等吧。”
两人刚站定,武嬷嬷便气狠狠道:
“照我说还是夫人太心善了,那样的贱蹄子还留着做什么,小时候就狐媚样,勾得全院老少爷们天天往她院里钻,住进雯姐儿的院里还不消停。
照我看,实该卖去勾栏院伺候男人了,那小模样,定能卖不少钱。”
王嬷嬷睨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了口气,道:
“祸从口入,主子们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只有听的份,武姐姐你啊,少说几句吧,府里毕竟还有老爷做主呢,有些事不是夫人能左右的。”
武嬷嬷一时语塞,赔了几声笑:
“妹妹教训得是,我少言,少言。”
王嬷嬷顿了一下,目光冷了冷,声音似有若无道:
“这表姑娘在孟家也住了这么些年了,能处置也早就处置了,怕是......”
“怕是什么?”
“怕是动不了她吧,不过说来也奇怪,昨天夜里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她哪来的神力,眨眼功夫就把崔嬷嬷打得散了架,几个丫鬟婆子一起上都没把她按住。”
武嬷嬷一听简直气炸:
“倒反天罡,简直是倒反天罡!
一个丫头片子反了天,看我怎么收拾她,只要不让她死了,单单虐她还难吗,到时看我的吧!”
王嬷嬷满意地点点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表姑娘虽然罪大恶极,但好歹是半个主子,也不能叫外头的下等杂役对她动手 ,可是内院的丫鬟婆子又力气不够,这不把姐姐你请来了吗?”
“嗬,找我就是对了,在庄子里这几年我可不是白待的,几个庄稼大汉都奈我何,更何况对付个毛孩子。”
“我也看出来了,姐姐这几年越发厉害,那今日就看妹妹你了。”
“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不拿她的命就是!”
两个嬷嬷互诉姐妹情时,孟静雯带着紫竹偷跑回了潇湘苑。
昨夜她歇在母亲院里,才眯了两个时辰就被气醒了,然后再也睡不着,急吼吼领着紫竹跑出来。
经历了整夜大火,潇湘苑残破不堪,只堪堪剩了几根焦黑的柱子,孤零零立在原处。
地面全是破砖烂瓦,与烧焦的家具摆设堆叠在地上。
孟静雯越看心越凉,那场大火把所有东西烧得干干净净,名贵字画和华服布匹,一件不剩。
那些美轮美奂的名贵首饰,与泥土混在一起,融成一块块丑疙瘩。
紫竹收集起这些丑疙瘩,心疼道:
“三姑娘,这些金银土块我帮您收好,到时找匠人想想办法,兴许还能值些钱。”
不说倒好,一提到这个孟静雯瞬间破防了:
“谁要这些个俗物啊,我们孟家难道还缺这些金块银块吗!我要我的首饰,攒了好多年的,都没戴几回呢,呜呜......呜呜......”
说到气恼处,孟静雯直接哭起来......
紫竹赶忙来劝:“我刚看到华怡院来了个老嬷嬷么,把门外打扫丫鬟都骂哭了,看着好像是以前服侍过夫人的武嬷嬷。”
“武嬷嬷?她不是几年前被派出去打理庄子了吗?”
“对啊,我看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对付表姑娘的,你看昨晚她疯疯癫癫的,几个人都按不住呢,我觉得大夫人一定是怀疑她在里面搞鬼。”
孟静雯惊愕地看向紫竹:“母亲怀疑是她搞鬼吗?可是昨晚她被锁在屋里,要不是茗芷那丫头砸门救出了她,都差点被烧死了啊。
你的意思是,潇湘苑被烧,是因为她?”
“姑娘您想啊,昨晚明明做好了防火带,怎会失效?王嬷嬷和崔嬷嬷联手,必然是周全的,按理说,您的屋子不可能烧着啊。”
“如此说来确有蹊跷,当时众人都以为裹着被子逃出来的是宋筠熙,结果却是茗芷......若真是宋筠熙害我,那我一定要让她滚出去!”
“姑娘真是心善,她都这样欺负您了,我看夫人的意思是要......”
“好了,你消停些吧,等父亲母亲醒了,到那时严训审问,自然会水落石出的。”

烧了一夜的潇湘苑,只剩下一片废墟。
饶是孟静雯早上带着紫竹来过一趟,看见此景也直难受。
众人男女分队,跨着遍地狼藉,往东北角的柴房行去。
茗芷搀着宋筠熙,走在女眷中间,一举一动都被王嬷嬷严密监视着。
宋筠熙远远看了眼昨夜发现的防火带,果然已经被大夫人她们清除痕迹了。
幸好连夜让茗芷把关键物证留下了。
那么,怎样才能避开大夫人的耳目,让崔嬷嬷的鎏金花钿被发现呢?
茗芷说过,她将花钿藏在靠东的窗根底,宋筠熙只是远远瞥了一眼。
这物证若是由宋筠熙和茗芷发现,必会引来怀疑,不仅物证的公信力会大打折扣,还极可能被大夫人判定为栽赃。
细细思索后,宋筠熙决定借他人之手来达成目标,而在场所有人中,孟昭风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
宋筠熙抬头眺望,此时已经过了晌午,西斜的日头把人影拖得斜长。
藏匿花钿的东窗墙根,正处在阴影里,面上还掩了几片枯叶,不细看难以发现。
这样的话......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茗芷,你帮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加重了,怎么愈发疼了?”
宋筠熙轻抚着伤口,装作很疼的样子,朱唇轻吟......
茗芷一头雾水,她知道这伤口是假的,在这紧要关头,姑娘是什么意思?
她疑惑盯着伤口瞧了许久,几番欲言又止。
宋筠熙:“ 不知怎的,方才这伤口疼得厉害,怕是被这日头一晒,更严重了。
茗芷,你帮我向雅兰借三姨娘的镜子好不好?我看看脸上怎么了。”
“姑娘?”茗芷满脸问号,正想问,余光却见王嬷嬷一直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盯着她们。
宋筠熙冲她眨眨眼,茗芷瞬间开窍了,急忙改口道:“姑娘,你在此等我,我马上回来。”
再回来时,茗芷便看见姑娘坐在石墩上,那孟昭风不知什么时候摸到附近。
茗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镜子递给宋筠熙后,拉着孟昭风往后边走。
“茗芷你干嘛啊?”
“四公子,三姨娘说了,有我家姑娘的地方,你得离得远远的,下回再让我看见,我就告诉三姨娘去!”
“嘿,本公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
诶?那是什么?茗芷你看!”
茗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竟见到一个明亮的光斑在快速移动。
这是什么?
再寻那光斑之时 ,竟然移至东窗墙根处,就是 她藏鎏金花钿的地方。
茗芷紧张得不行,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呆呆站在原地,却见孟昭风先一步跑了过去。
再看其他人,好像并没发现。
怎么回事,难道是......姑娘?
茗芷再看向姑娘,只见她仍站在原处,对着镜子查看脸上的伤口,并无异样。
很快便听见孟昭风欣喜的声音:
“大家看,我发现了什么!”
宋筠熙收起镜子,转身看去,只见孟昭风手中举着个金闪闪的东西,开心得大喊大叫。
很快便有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去。
“哎呀,这不是崔嬷嬷的鎏金花钿吗!”
“崔嬷嬷日日都戴着,看得比眼珠子还贵重,怎么会丢在这里?”华怡院里的三等婢女也认出来了,刚说完发现不对劲,立即捂上了嘴。
可是已经晚了,所有人都听见了。
人群中不再有人说话,频频看向急匆匆赶来的王嬷嬷。
王嬷嬷挤进人群,伸手就要夺。
孟昭风眼疾手快,一把揣进袖子里:
“诶?你这老婆子怎直接动手抢啊,你要干什么?”
“我......我就是看看......”王嬷嬷心虚道。
“哦~~我知道了,这是你的东西,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的!”王嬷嬷吓得连连否认。
“既不是你的,你抢什么!真是瞎了狗眼的臭婆子!”
王嬷嬷搓着双掌,不敢吭声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哼,我就知道,定是你们这些狗奴在搞鬼!给小爷我等着吧,叫你们欺负表姐!”
说完也不管其他,头也不回跑去找孟老爷了。
“父亲,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站在孟知行身边的大夫人心中一坠,坏了!
可惜阻拦已经来不及,孟昭风手持明晃晃的鎏金花钿,直接交给了族老。
“这是何物?”族老问。
“听华怡院的下人们说,是崔嬷嬷的首饰。”
“哪里找到的?”
“在柴房东面的墙角处。”
大夫人看着金灿灿的首饰,后背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是她的嫁妆,成婚的时候还佩戴过,虽多年前赏给了崔嬷嬷,但孟知行应该认得出。
孟知行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投向她,强压着怒气:
坏事做便做了,还留下这么多马脚。
族老细细看了几眼,大致猜出了结果。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毕竟是孟知行的家事,那还是交由他做主吧。
族老看过后将花钿递给孟知行:
“老朽眼拙,这......还是交由你处置吧。”
孟知行只觉手中沉甸甸的,压得他颜面扫地。
他头也没转,只淡淡说了句:
“锦娘,你真该好好管束下人了,纵得他们无法无天。”
锦娘,好遥远得名字。
大夫人原名陈如锦,只有刚嫁入孟家的时候,与孟知行如胶似漆时,他这样叫过她。
本是亲密无间的称呼,此时听来,却是生分得可怕,仿佛要把她打回原型,回到那刚出嫁还未掌家的时候。
冷冰冰的话刺痛着陈氏,语气陌生到她几乎认不出这是与她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夫君。
她父亲是县丞,虽是庶女,但嫁进孟家一直颇受尊重。
从前孟知行再气,也从未当着众人的面叫她下不来台,哪怕是那个短命的二公子死时,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不留余地。
悲伤的情绪从心底袭来,堵得她说不出话。
很快又听孟知行平静道:
“也罢,折腾一天了,该了结了,召集所有人过来吧。”
很快,所有人都陆续聚集到临时清理的平地上。
崔嬷嬷被几人拖着,重重扔在地上。
孟知行将鎏金花钿往她面前一扔。
“崔嬷嬷,你可认得这件东西!”

正是这样一副儒雅君子做派,几次搭救下,才哄得原主信了他,一步步被他诱奸,沦为他的玩物。
他自己玩了还不够,他还把她迷晕献给父亲,让原主成了父子二人的禁脔,生不如死。
可以说,就是他,把原主拉进深渊。
宋筠熙尽力藏起恨意,细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年岁不大的男子。
原来他一直站在暗处,竟没有发觉。
他身着一袭淡烟青色长袍,头发一丝不苟,面容清俊雅致,周身散发出来的儒雅气质,对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确实挺有魅力。
孟昭文朝母亲和父亲行了一礼,道:
“母亲,切勿冲动,方才表妹虽言语过激,但也是被逼无奈,今夜她差点命丧火场,得幸茗芷相救,表妹维护她也是人之常情。
再者表妹年幼,许是吓着了,冲动下才会言语无状,母亲不要怪罪于她。”
陈氏:““连你也替她说话?她可是欺负了你嫡亲的妹妹啊!我今天必须处置了这个婢女。”
“在我看来,表妹刚才说的也不无道理,若不是崔嬷嬷带头躲懒,众人救火懈怠,这火也不会烧了整个院子,还蔓延到四弟那了,要处置,也该处置崔嬷嬷才是。”
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的崔嬷嬷一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想辩解,却被大夫人一个眼神制止。
嫡子出手果真不凡,几句劝说下陈氏冷静下来。
如今救火为第一要务,其他的事......大可以秋后算账......
宋筠熙静静看他表演,心中不禁感叹,难怪原主会被他蒙蔽,仗着嫡子的身份,拿着这份特权,只需稍稍动动嘴皮子,就能轻易骗取信任。
正如刚才那几句话,字字看似在理,实际充满私心,全在偏袒原主。
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来说,这样儒雅端方的君子风度,简直就像是偶然照进深渊的细碎阳光,不抓住就稍纵即逝。
也难怪原主会一头扎进去。
要不是手握剧本,还真是容易被这一张脸骗了!
没想到湿身的剧情已经改写,还是躲不过他,看样子他对原主的心思,早就生了。
但这个人渣也不是没有软肋,比如现在,在他没得手之前,想必是会使尽浑身解数来讨原主欢心的。
利用得好,不失为一个“神助攻”。
“父亲,二姐的院子已经救不回来了,再继续下去也是一堆灰烬,可是我的碧澜轩,已经烧了两个屋子了,再不加多人手,怕是也要跟潇湘苑一样烧光了!”
孟昭风忍不住了,终于开了口,三姨娘也扭着身子贴进孟知行,劝道:
“是啊,老爷,风哥的院子若是也烧完了,这损失太大了,不如把人手调配过去吧?”
孟知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沉声道:
“夫人,处罚下人的事明日再说,所有人都调去碧澜轩,把火扑灭了有赏,多烧一个屋子必罚。”
说完冷冷看了一眼陈氏,意味深长继续道:
“今夜出了这样大的事,应是治家不严才让人钻了空子,这次必要查出真凶,把这些个玩忽职守的狗东西揪出来,发卖的发卖,打死的打死,以儆效尤!”
这是第一次,成婚这么多年,老爷第一次对陈氏动了怒,当着所有人的面几乎是怒斥了她。
陈氏脊背微微颤抖,强忍住泪低头应了句:
“是,老爷。”
......
十数米高的火海,把夜空照得通红,城中百姓睡梦中被呼喊声惊醒,纷纷打开窗子朝城中心看去。
“嗬,好大的火,那是孟家院子吧?”
“可不,谁家能烧出这阵仗啊,连天都照红了。”
“啧啧啧......这孟家啊,在阳州城多少产业,我看啊,粮价怕是要涨喽。”
“真的假的,那我明天大早赶紧囤点粮去。”
整个城的百姓这夜都没睡好。
此时城门外的乱葬岗,也与往常不同。
成堆的枯骨下,一块平平无奇的黑石正一闪一闪发出蓝光。
三千年前,妖族所居的妄洲发生内乱,统治者九尾狐族将狼族屠杀殆尽。
狼王耗费最后一丝灵力,用狼族失传已久的秘术,将唯一的儿子许琰铮封禁在一块黑曜石里,以此护住狼族最后的血脉。
往后的漫长岁月里,黑曜石辗转于人妖两界,直到一百年前,一个抄家的五品官员死后,黑曜石与他的尸骨一起,流落到了这片乱葬岗。
今夜,真是与众不同,许琰铮第一次见夜空的颜色这样美......
......
大火足足燃了一夜,天亮之前总算是扑灭了。
潇湘苑全部烧光,碧澜轩也烧毁了两处房屋,算是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所有人累得精疲力尽,在安排的住处稍作歇息。
宋筠熙和四公子孟昭风被安排在三姨娘的“若兰居”休息,孟静雯则跟着她的母亲暂住“华怡院”。
如此结果已经和原书剧情偏离了,这让宋筠熙不得不提高警惕,得先判断三姨娘是敌是友,再细细谋划。
方才救火的那一番拉扯,三姨娘虽话不多,但也能看出来她最为受宠,而且属于溺爱孩子的那种女人。
那么,孟昭风应该是她的软肋。
保险起见宋筠熙又在脑中过了一遍有关她的剧情:
原书中三姨娘柳氏舞姬出身,是仙姿楼的头牌,被孟知行看上后给其赎身抬了姨娘。
因身段妖娆容貌娇艳,把孟知行迷得住在她院里大半年,尤其生下四公子孟昭风后,地位更是高了不少。
早就被陈氏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而她的儿子孟昭风,与孟昭文的虚伪奸诈完全不同,他不遮不掩,从里到外就是个纨绔子弟,风流好色欺男霸女。
陈氏如此安排,也是煞费苦心。
宋筠熙一旦住进“若兰居”,相当于送羊入虎口,很快就要失了清白。
到那时,只需把她当顺水人情,配给庶子做姨娘,就一下解决了所有麻烦:
一来,宋筠熙成了儿媳和弟妹,孟知行和孟昭文只能彻底断了念想;
二来,三姨娘因此事得罪了孟知行,失宠只是时间问题。
祭出一个宋筠熙,一箭双雕!
可惜宋筠熙可不是善茬,看着陈氏眼底极力隐藏的恨意,把她的盘算猜得七七八八。
趁众人沉睡时,宋筠熙将一个金闪闪的“鎏金花钿”塞到茗芷手中。
茗芷大惊:“这不是崔嬷嬷的花钿吗?她可宝贝了,整日戴在头上炫耀,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宋筠熙勾唇一笑,明艳得让茗芷晃了眼。
“茗芷,你再帮我做件事......”

若兰居,宋筠熙也起床了。
昨夜被安置在三姨娘这,临时住进一间靠北小屋子里,这比原先烧掉的屋子还大些,家具摆设也齐全。
穿书过来才一夜,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这些跟后世没日没夜的工作、虚以委蛇的应酬相比,也算不得什么。
宋筠熙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接近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穿透窗棂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古代女子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庭院中,安静下藏匿着暗潮汹涌。
回想后世,她虽为首富独女,活得也并不松快。
父亲宋时钧身体不好,甚至都没等到她硕士毕业,就中断了在美丽国的学业,正式接手宋氏集团。
整整十年,她没睡过几次好觉,全身心的打拼下,宋氏集团从全国第一财团晋升至亚太首富。
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
特别是开拓东南亚市场时,遇到多少难啃的硬骨头,她都咬牙挺过来了,却没想到一回国,就在阴沟翻船,被白莲花后妈偷了家。
该死,当她知道那个女人怀孕后,还是大意了,刹车失灵这种低级伎俩都用上了。
她,从来不会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现在住进这若兰居,也该会一会这位三姨娘了......
坐在梳妆台前,宋筠熙收回思绪,才发觉镜中的自己美到炸裂!
原本三十六岁的宋筠熙,本就生得倾国倾城了,可是现在镜中的少女,愣是把她看呆了。
虽然两人眉眼有些相似,但是整体看来,天姿国色都不足以形容原主的美。
微敞的寝衣轻透,优美的肩颈线条勾引着视线下移,这极度魅惑的曲线连宋筠熙都顶不住。
再看回镜中,发髻随意挽着,细碎柔美的鬓发低垂,还有那水盈盈的眼眸,自是一派风流慵懒行状。
不花一分力气便美得倾国倾城。
难道这就是作者给女主打造的“金手指”?
也是太炸裂了吧!
哪怕是宋筠熙这样的女强人,往常没怎么在意容貌,此刻拥有如此身体,都不禁让她心潮澎湃。
转念一想,难怪原主命运会那么惨,这样的美貌搁谁身上能hold得住啊!
正如她昨晚明明已经扭转厄运,甚至脸上抹灰穿上下人衣服,却还是被惦记上了。
无法想象这样的身子,若是按原本剧情来段“湿身秀”,会有多炸裂。
但是即便是现在的宋筠熙,单凭这点拳脚功夫,在这虎狼窝熬一年多,心里也是没底的。
“姑娘,你好美啊!”
茗芷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眼里布满小星星,连声音都软了八度。
昨夜太混乱,宋筠熙也没来得及细瞧,原来茗芷也是如此娇俏可人,尤其那双大眼睛,就像小兔子一般可爱。
宋筠熙拉过她的手,轻声道:“茗芷在这可住得习惯?要不以后跟我一起睡吧。”
“住得惯,姑娘放心吧,姑娘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晚折腾到那样晚。”
“不睡了,今天还有场硬仗要打呢,对了,昨晚的事你办好了吗?没被人瞧见吧?”
“放心吧,大家都累瘫了,各自睡觉去了,不会有人看见的。”
“好,待会儿你陪我去见一见三姨娘。”
“嗯,现在就给姑娘梳妆。”
茗芷纤细的手一顿操作,发丝乖乖的全方位穿插,不一会儿就挽出一个轻盈俏皮的发髻。
随后拿着一根鎏金步摇,斜插在发髻侧边,微动时闪耀的细碎光芒,衬得宋筠熙愈加灵动妩媚。
宋筠熙淡淡取下所有首饰钗环,只留一个最廉价的银钗,斜插在髻侧。
又选了副极简的银珠耳坠戴上。
可哪怕只是银珠,在她容貌的衬托下,比那昂贵的东珠还要动人几分。
茗芷不解地问:
“姑娘,这样会不会太素了呀?你的首饰本就少得可怜,怎么今日全都摘下了,甚至是大夫人院里的下人,也没姑娘这般素净呢。”
宋筠熙看了眼镜中的绝美容颜,转身对茗芷道:
“好茗芷,你帮我再取些笔墨和油墨来,对了,再拿一点......面粉。”
茗芷以为姑娘要写字,忙问下人要了这些东西。
却见宋筠熙把墨汁分成好几份,浓的、淡的,极淡的,还将女子的口脂颜料,胭脂、甚至染指甲的凤仙花汁,分别混进不同的墨汁里。
然后又把面粉化成糊糊,盛在几个小碟子里。
“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宋筠熙没说话,只静静的用笔蘸着不同颜色的墨汁,小心翼翼在脸上画着......
才一会儿功夫,她的右脸就现出一块触目惊心的烧伤创面,在眼角到面颊的位置,甚是骇人!
这对宋筠熙来说并不难,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大部分富家子弟都会选修艺术,而她当时选的就是古典油画。
西方古典油画里,在一方画布中把实物描绘得栩栩如生,这是写实功底,也是基本功。
宋筠熙本来就挺有天赋,画作经常被展览留校。
又因她爱看美剧,动手能力极强,连带着对特效化妆这一赛道特别感兴趣。
小时候一到万圣节,她便自己琢磨着,化妆成各式各样的恶鬼,每次都能把损友吓得要死。
若是能搞到硅胶的话,还能更逼真,可惜只能用面糊代替。
茗芷看着她脸上的烧伤痕迹简直惊掉下巴!
尤其是“伤口”边缘处,黏的肉色面糊糊,简直跟烧焦的嫩肉一模一样。
“姑娘你真的太厉害了,画得好像啊,简直跟烧伤的皮肤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要在脸上画这个呢?”
宋筠熙凑近看了看,这伪装材料实在有限,虽然现代人看起来容易穿帮,但对付古人还是够用的。
她一边勾勒细节一边说:
“昨夜大夫人憋着一肚子气呢,等会儿还有场大戏等着开场,我们就好好把这「苦主」形象演下去,打好感情牌,再随机应变。”
“我知道了!姑娘用的是苦肉计,您都烧成这样了,看她们还怎么诬赖上您!姑娘您是怎么想到的啊,太厉害了!也教教我吧。”
宋筠熙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又捏捏小脸蛋:
“就数你嘴甜!茗芷,你就记住一点,昨晚我烧伤了脸,有人问起就这样说,好吗?”
“好,我记住了。”
宋筠熙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杰作”,有些许满意。
而面前这眨巴着星星眼的茗芷,才穿来一天,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这么好的女孩子,原书中竟被活活打死了......
宋筠熙的人生中,除了早就病故的妈妈,很少有人会这样掏心掏肺对她好,甚至连亲生父亲,都亲情淡漠。
其实也不奇怪,她很小便被送去国外读书,为公司打拼十年,鲜少有时间与他联络感情。
尤其是宋时钧生病后,那女特助抓住机会,慢慢捂热了他的心,顺利嫁给了他,还迅速怀上了个儿子。
所以她才心急到,宋筠熙回国第一天就安排了场车祸......
回想后世的种种,她确实是大意了。
宋筠熙的眸子越来越冷,突然想到一件事——
原书中,茗芷拼死护住的那枚玉佩,在哪?
它一定很重要,不然为什么在原主死后,王嬷嬷和紫竹怎会专程追去乱葬岗搜尸!
“茗芷,你知道我的玉佩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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