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沫傅屹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开倒计时三十天,傅总破防了苏沫傅屹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樱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夜到天亮,傅屹川并没睡好,如今他的胃被养刁了,吃药也仅仅缓解了些,谈不上恢复和舒服。闹钟响之前他就早早起来,结果推门之际,同斜对角开门的苏沫撞上。“你做什么?”他下意识问。“早饭。”苏沫淡淡说,踉跄关门去厨房。傅屹川原地愣住,以往他都是出来就吃,从没注意过对方五点就起来准备。看向苏沫蹒跚的背影,他开口道:“......不用做了。”苏沫脚步停下,扭头向后看。她伺候了傅屹川两年,之前高烧也要被叫起来做饭,变着法的折磨她,这还是第一次说不让她做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以为是傅屹川害的自己伤成这样良心发现了,结果对方又来了句:“晚饭也不必,我跟欣雅出去吃。”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头也不回的出门离开。苏沫看向门边,扯了扯嘴角,自嘲的想:呵呵,哪有...
《离开倒计时三十天,傅总破防了苏沫傅屹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一夜到天亮,傅屹川并没睡好,如今他的胃被养刁了,吃药也仅仅缓解了些,谈不上恢复和舒服。
闹钟响之前他就早早起来,结果推门之际,同斜对角开门的苏沫撞上。
“你做什么?”他下意识问。
“早饭。”苏沫淡淡说,踉跄关门去厨房。
傅屹川原地愣住,以往他都是出来就吃,从没注意过对方五点就起来准备。
看向苏沫蹒跚的背影,他开口道:“......不用做了。”
苏沫脚步停下,扭头向后看。
她伺候了傅屹川两年,之前高烧也要被叫起来做饭,变着法的折磨她,这还是第一次说不让她做了。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以为是傅屹川害的自己伤成这样良心发现了,结果对方又来了句:
“晚饭也不必,我跟欣雅出去吃。”
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头也不回的出门离开。
苏沫看向门边,扯了扯嘴角,自嘲的想:
呵呵,哪有什么良心发现,真是她想多了。
不做饭正好,她乐的清闲,也早已伺候烦了。
睡了个回笼觉,八点起来给身上的伤换了药,结果发现药箱内少了治胃的。
她微蹙眉头,又想起自己早上开门时门没有反锁,难道昨晚忘了?胃药也前阵子丢了?
她没多想,换好后抱着电脑坐在客厅地毯上。
上午登录学习网站,复习以前大学的学的内容,下午就开始实操练习,写代码,同时在数位板上进行角色设计跟场景构建。
这两年里她不被允许抛头露面,复杂的专业知识或许遗忘,但基础的绘画没落下,并且靠着接单偶尔赚点外快,也积累了一定的粉丝。
时间很快,晃眼就日落,苏沫起身倒水,准备点个外卖,结果这时门锁响了。
她看过去,下一秒,门从外被推开,叶欣雅的一张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沫沫,我来看望你啦~你伤好点没?”叶欣雅扬起大大的笑容,跟在她身后的是傅屹川,手中还提着食材。
苏沫表情冷淡,转过身去。
拜某人所赐,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烫伤,结果现在还有脸上门,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沫沫......”见苏沫不理自己,叶欣雅委屈的叫道。
“你什么态度,欣雅好心看望你,还要给你做饭吃,别不识好歹。”傅屹川蹙着眉,训斥道。
苏沫回头,冷笑说:
“你们自便,我胃口不好,就不吃了。”
她过去客厅桌边收拾电脑,傅屹川生气,但叶欣雅摇着他的胳膊撒娇:
“屹川,沫沫都受伤了,你对她好点,咱们去做饭吧,做好了叫她~”
苏沫当做没听见她那发嗲恶心的声音,自顾自抱着电脑要回房间。
叶欣雅拿着食材去厨房了,傅屹川看着经过自己面前的苏沫,皱眉问:
“你用电脑干什么?”
“无聊,看剧。”苏沫头也不回的道。
“怎么还有块板子?”他又问。
“手托。”苏沫说。
这明显是谎话,手托还有数据线?
而且苏沫对他太冷硬了,从昨天开始就这样,这让傅屹川无名烦躁。
“屹川~快来帮我摘菜~”叶欣雅从厨房探头出来,深情呼唤道。
傅屹川应了声进去,这一切都被回房间的苏沫给听见。
她冷嘲哼一声,真是活久见,傅屹川也会有下厨房的这天。
以往都是她做好,甚至饭亲自送到他手边,他从来不会搭把手。
所以哪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照旧会为了爱人洗手作羹汤。
房门其实挺隔音的,但苏沫照旧能听见叶欣雅的说话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故意的,还有各种叮叮当当,仿佛在炸厨房。
房子被外来者霸占,大肆闯入并当做自己的家,苏沫毫不在意,只觉得吵闹。
本想静静再看会视频教学,可这时一声惊叫响起。
苏沫不耐烦的戴上耳机,但房门却被拍的啪啪响。
“苏沫,出来。”傅屹川在叫她。
苏沫攥紧拳头,她都已经给他们二人腾出来空间了,怎么还来找自己麻烦?
房门仍然在响,好似她不出去傅屹川就不会罢休。
苏沫站起身,深呼吸几下,心中默念:
还有28天,忍忍就过去了......
门开了,傅屹川第一句就是:
“你去做饭,欣雅不适应国内灶具,陶瓷盘摔了差点伤到她。”
苏沫很无语,这两者有关系吗?摔了她的盘子受伤了还来找自己?
“我也有伤。”苏沫冷声道。
傅屹川这会才似是终想起,低头看着苏沫脚。
她以为他好歹还有点人性,毕竟早上也说不让她做饭了,可结果等来一句:
“你手又没伤到,站那不动不就行了?”
“屹川,你没事吧?沫沫怎么样?”卫生间门外,叶欣雅满眼担心的看着浑身狼狈的男人说。
“没事,我去换身衣服。”傅屹川愤怒的道。
叶欣雅装作要去开卫生间的门,结果手被傅屹川给拉住,瞪着玻璃门恶狠狠的说:
“别进去,那疯女人会呲你,我看她就该被关精神病院。”
“沫沫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生她气......”叶欣雅开导着,充当两人的缓和剂,但是换来傅屹川更加恶毒的咒骂。
卫生间内。
隔着一道门,渣男贱女的对话声悉数传来,苏沫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咬唇攥紧拳头,恨意蔓延。
傅屹川令人憎恶,叶欣雅令人恶心,真是好般配的一对狗男女,天造地设,就应彻底锁死!
她不该两年前插手的,不该为年少的喜欢买单,她现在已经尝遍恶果了......
冷水一直冲着伤口降温,苏沫双眼失焦,不可控制的抽噎,一颗心完全麻木,眼泪也流干了。
主卧。
傅屹川在换衣服,这时房门被轻推开,叶欣雅从外面进来。
他扭头看去,下意识赶紧扣好衬衫的扣子。
叶欣雅款步朝他走去,眼神温柔且暧昧,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笑,轻声道:
“害羞做什么,我不是早已看遍了?”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傅屹川仍有几分不好意思,别过头去说:
“在外等我就好。”
叶欣雅不回答他,这会已经到了男人身前,伸手帮他系领带。
“这是我曾经专门为你学的,想着以后能每天帮你系。”叶欣雅声音低低的,带着些低落和难过。
傅屹川低头看她,两人对视,那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和醋意,又问:
“这两年是不是都是苏沫帮你系的?”
“没有,我从不让她碰我。”傅屹川一秒脱口而出说。
“这房间只有我住,我也不跟苏沫同房。”他又补充一句。
叶欣雅笑了,眼睛弯起,抬头缓缓靠近。
从她进主卧就开始打量了,这里面没有女人的痕迹,她很满意。
唇瓣相贴上,叶欣雅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摩擦着傅屹川的喉结,感受到他喉头滑动,勾起唇角。
傅屹川就这么站立在原地,没回应但也没推开,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满脑子想的都是心爱的女人才对,可是......
鼻尖充斥着叶欣雅身上香水味,不知怎么的,想的却是苏沫从不喷香水,还有昨晚去她房间闻见的天然淡香。
神智一秒抽回,他咬牙暗骂自己疯了,干什么想到那个疯女人?于是大手扣上怀中叶欣雅的后颈,主动且凶狠的回吻回去。
这个吻犹如波涛翻涌,于叶欣雅而言是欣喜和激动,但于傅屹川,更多发泄和怒气。
连他都不知道在生哪门子气。
半响后,一吻结束,叶欣雅喘着气,傅屹川也有些气息不稳。
叶欣雅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抽开对方的衬衫下摆,眼波流转,欲语还休。
但要再吻上去时,男人却别过头,同时推开她道:
“你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家里有那疯女人在,晦气。”
叶欣雅没得到手,有些不满,但没表露出来,帮着傅屹川穿好外套。
两人出去,路过走廊,傅屹川还侧头扫一眼,发现卫生间的门仍然关闭着。
“屹川~我想吃烤肉,你带我去好不好?”叶欣雅适时撒娇。
“好,新开了一家韩国料理,我带你去尝尝。”傅屹川收回视线,带着人离开。
客厅大门传来一声响动,而后就是无尽的安静。
不多时,卫生间门从里面打开,浑身湿透的苏沫出来,眼神冷漠,回到自己房间。
用毛巾简单擦干,换了衣服,她一瘸一拐的出门去医院。
路过厨房,门开着,做好的五道菜品热气已经消散,孤零零的摆在台面上。
苏沫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径直离开。
呵呵,狗男女让她做饭,结果一口都不吃,从一开始他们就只是为了折磨她。
用碎屏的手机拨打了物业的保洁电话,让人清理厨房,苏沫坐上出租车,去了就近一家医院。
“太太,请问您是要连带做好的饭菜都扔掉吗?”
保洁阿姨上门后,看见台面菜品完好没动,又拨打回来再次询问。
“是的,如果觉得浪费,那就扔了喂流浪狗吧。”苏沫淡声说,而后挂断。
喂狗,都比喂傅屹川强。
房内。
苏沫原本都睡着了,被砸门跟叫嚷给吵醒,她蹙起眉,起身开灯,一走一瘸的挪去门边。
“苏......”门外,傅屹川又要大力拍,结果手下落空。
“你怎么回来了,半夜发什么疯砸门。”苏沫语气不善道,带着不耐烦。
傅屹川看着她这态度,顿时更加生气,登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怒说:
“我怎么回来?我回我家不正常吗?”
苏沫上一秒不耐烦的气焰消失,转而低头蹙着眉,表情难受。
傅屹川以为她是被自己吼住了,又变成那副乖顺样子,结果对方另只手抓着他的手腕要拿开,这时他也终于察觉出掌心的触感不对劲。
他主动松手,看着掌心......
血?
傅屹川用了大力,苏沫伤口被捏的生疼,眼眶泪水落下,瞪着这个半夜发疯的男人。
“你受伤了?”傅屹川要去看她的手臂,但被对方冷漠躲开。
“你问我?这不是你干的好事?”苏沫反问。
傅屹川微愣一瞬,蓦然想起自己把她给仍在路边的那一幕。
视线侧移,苏沫手肘那里擦了一大块皮,因为他的抓捏又开始流血了。
不止如此,傅屹川向下看,除了脚背上的水泡,苏沫脚趾也被包着,上面有血丝渗出。
嘴唇翁动,他想说点什么,但苏沫已经要转身关门了。
“放开。”苏沫关不动门,皱眉不悦道。
傅屹川终究说不出道歉的话,而是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
苏沫闻言扯了扯唇角,呵呵,原来大半夜发疯砸门就是因为没接他电话?
还真是好重要的理由呢。
她一瘸一拐的去到床头柜那边,看着她的背影,傅屹川说不上来的心中憋闷。
“手机掉地上屏碎的稀巴烂,坏了开不了机,这个理由你满意吗?”苏沫拿着手机示意给傅屹川。
看着碎成渣渣的屏幕,傅屹川无话可说了。
“苏沫......”他开口,但房门啪嗒一下关上,他就这么被挡在了门外。
最终站定门前好几秒,傅屹川才缓慢转身离开。
房内,被吵醒的苏沫很烦躁,她想起傅屹川说给她打了电话,开机一看,居然有三四十通。
真是有病,既然都扔了她去陪叶欣雅了,还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再次关机,不再多想的睡下。
主卧。
傅屹川简单冲了澡,上床睡觉。
手机屏幕亮起,是叶欣雅给他发的信息,询问苏沫有没有事,安全回家没,让他不要为难苏沫。
傅屹川看完,原本心中对苏沫那点微小歉意在此刻全部化为乌有,想起要不是苏沫一开始故意要烫伤欣雅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管她做什么,你早些睡觉,晚安。
信息发出去,酒店内。
叶欣雅嘴角上扬,看到傅屹川对苏沫这种厌烦态度她很高兴满意。
这会已经过零点了,明天傅屹川还要上班,他关灯睡觉,但不一会,胃部的难受就让他不得不起来。
他从高中开始就有胃病了,那个时候是欣雅每天叮嘱他吃食,给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后来上了大学胃病没怎么犯了,但是工作后有应酬,再次复发,苏沫每晚都会给他准备醒酒养胃汤,能安睡到天亮。
他去到厨房,本以为苏沫会留有一份,可是灶台跟冰箱干干净净。
想起洒在包间门口的热汤,他一时居然感觉有几分可惜,同时又生气苏沫竟然不知道多准备点。
下意识要把人给叫醒重新做,可蓦然脚步又停住。
抿唇沉默一秒,傅屹川去翻药箱找药,可发现药箱不见了。
拧眉之际,他想起在苏沫门口瞥见的她的床头柜,药箱在她那里。
或许是最后一点良知,他没再次砸门,而是翻找房间备用钥匙,找到后,打开门锁。
门把手轻声转动,“咔哒”声让傅屹川不由得提起呼吸,脚步放轻。
末了他又觉得自己可笑,房子都是他的,但他却像做贼一般。
房间昏暗,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同时夹杂着药水的味道。
床上人侧躺着,薄被只盖一个被角,傅屹川没多看,准备拿了药就走。
而在起身时,眼角余光扫过,门边缝隙投射进来的光恰好打在床上人的后腰。
上衣下摆略微卷起,皮肤浮现大片青紫,纵然在暖光之下也如此清晰明显。
傅屹川动作微顿,视线停留两秒,但终究还是起身出去,轻声关上了房门。
不过是皮外伤,又不是要命的那种。
且她要不是嫉妒欣雅,不把自己脚背烫伤,那他怎么会抱她?又怎么会跟着摔伤?
“继续找,我不信她还能人间蒸发。”傅屹川咬牙说。
李源真是什么方法都用上了,电话他也打了好几通,但夫人都不接。
在他快万念俱灰之际,终于,又一通电话出去,对方接听了。
“夫人!您现在在哪?”他声音激动万分的问。
“找我做什么。”那边,苏沫声音冷淡的问。
“是傅总......”李源下意识回答,但紧忙停住,编了个理由说:
“傅总让我找文件,我找不到,想问问您来着,但您不在,文件又很急......”
苏沫对傅屹川很无语,乱扔东西找不到来问她?
“让他自己找。”苏沫冷声道。
“夫人......傅总开了一天的会,他忙......”李源是会用计的,声音急切且慌乱,听着像是快哭了。
苏沫虽然厌烦傅屹川,但又不能跟一个助理过不去,遂只好道:
“他书房你再翻翻,柜子下面还有地上,有无掉落。”
“可是夫人,傅总的东西我不敢乱翻,要不您......”李源又说,声音瑟瑟发抖。
“我在医院,没空,你随便翻。”苏沫直接道。
李源那边连连道好,电话挂断,第一时间激动的给老板发信息。
傅总,查到了,夫人在医院。
彼时,会议室内。
傅屹川的手机放在桌面上,信息震动一秒,屏幕亮了,他扫一眼,当即就滞愣住。
而后几乎是立马站了起来,抓起手机就往外走:
“你们继续,我有事出去一趟。”
助理办公室。
李源正在查医院呢,结果办公室门“哐”的一下被推开,力道之大快要把门给掀了。
“她人呢?在哪家医院?”傅屹川冲过去李源办公桌旁,气势压下来,逼问道。
他怎么就忘了,苏沫受伤了,人在医院,所以不是离家出走。
莫名的,那股子生气淡了很多。
“傅......傅总,我还正在排查。”李源被吓的瑟瑟发抖道。
傅屹川冷静下来片刻,理智回神,想起来什么,说:
“先查金水区的医院,我家附近。”
李源忙点头,但傅屹川等不了那么久,直接抓着人一边走一边让他查。
“查到了傅总,果然就是离您家最近的那家医院,夫人在316病房。”李源说着。
“司机,开快点。”傅屹川吩咐,抿起唇,表情冷硬。
“你是怎么知道她在医院的?”找到人了,傅屹川想起来的又问。
“夫人接电话了,她说......”李源的话没能说完,就听见后座一记猛烈锤座椅的声音,顿时不敢吭声了。
此时,傅屹川脸色黑沉的宛如锅底,愤怒再次席卷来,就像是要吃人一般,恨不得当场质问苏沫。
与此同时,病房内。
苏沫尾椎还疼着,趴在床上,隔壁病友找她聊天,她也借此转移注意力。
但没聊多久,病房门“哐当”一下被踹开,所有病人都被惊吓到,包括苏沫在内,下意识看向门边。
只此一眼,骤然她脸上的浅笑消失,眼神变得冷漠,握紧拳头。
傅屹川看她这幅样子更加来气了,刚才不是还跟人有说有笑,专门黑脸给他看?
“你故意的是吧苏沫?不是说手机坏了?坏了你能接李源的电话?!”傅屹川怒不可遏的大声吼道。
他一想到自己今早打了上百通都不敌李源打的一通,他就感觉自己要气疯了。
“你有病吧傅屹川,这里是医院,你来这闹事?”苏沫冷着声音,瞪着面目凶狠的男人。
“医院,呵呵,你也知道是医院,故意装死过来躺着?”傅屹川讥讽。
苏沫闻言拳头攥的更紧了,她要撑起上身,但尾椎的疼痛使她蹙起眉来。
“装,再装像点!”傅屹川恶狠狠道,直接大步上前,揪着苏沫的衣领把她给拎的坐起来。
“不过是脚被烫了而已,用得着住院吗?装给谁看呢!”
苏沫看着发疯的男人,她再也忍不住的,直接抬手挥上去。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傅屹川愣住片刻,而后勃然大怒的直接把人给推倒。
苏沫被推到床边,她弓着身子,尾椎就像是被人生生踩断一般,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你真是忘记自己姓什么了,竟然敢打我。”傅屹川咬牙道,还欲再上前,但是病友们自发帮着拦住。
“都住手!你要对病人做什么?”适时,护士被大吼大叫声给吸引过来,连忙阻止道。
“都给我滚开!我是她丈夫!她根本没病,都是装的,我现在要带她回家!”傅屹川大声吼道。
“丈夫?你算哪门子丈夫!她骨裂了你知道吗?不住院怎么治疗?”护士也跟着吼回去。
傅屹川勃然的怒火在听见“骨裂”一词后骤然被浇灭,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女人。
到了医院,医生看见她的伤后,出言说了几句她不爱惜自己身体,水泡全破,感染了可不是小事。
苏沫低头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惨红且遍体鳞伤的脚。
不是她不爱惜,是......
有人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医生又检查,发现小姑娘后腰尾椎也青紫的厉害,手臂还有伤,且眼睛哭的红肿、全程沉默不发一言,身边也没人陪着,这让他不由猜到了什么,说:
“一会后腰拍个X光,给你办住院,先别回去了。”
“谢谢医生。”苏沫开口,嗓音有点哑。
住院还是让护士帮着办理的,苏沫不能躺着,只能趴在病床上,小腿用枕头垫高起来,不然会碰到脚背的伤。
护士给她上完了药,药物渗入细胞组织,伤处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缓解了灼热的疼痛。
苏沫看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关掉手机闭上眼睛,身心俱疲。
她不想去想那两人此时在何处,也不想去想他们如何甜蜜恩爱,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里他们总找不来了吧?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彼时。
八点,傅屹川陪叶欣雅吃完饭。
九点,傅屹川带着叶欣雅逛高奢专柜,买了一堆礼物送她。
十点,傅屹川包下江滨摩天轮,当座位升到最高点,烟花绽放,绚丽夺目,两人拥吻一处。
当晚,江边游客们都见证着这一幕,感叹是哪位富少在给女朋友表白,真是羡煞旁人。
“屹川,我们带份饭菜回去给沫沫吧,你带我出来没带她,沫沫肯定很伤心,我怕她绝食。
以前她一不高兴就是这样,都是我百般求着她才吃的。”副驾驶,叶欣雅忧切的开口。
带饭当然是假,目的是为了跟傅屹川回家,这样就能继续那会在主卧内没完成的事。
“她做的不是有?大活人一个,还能饿死?”提到苏沫,傅屹川黑沉下脸,语气不善道。
“这种心肠歹毒的毒妇你还关心她做什么,昨天烫伤你,今天又要拿刀谋杀你,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时,还不知道你会被砍伤成什么样子。”傅屹川冷冷开口。
叶欣雅闻言沉默了好几秒,而后才低声道:
“我俩从小在孤儿院相依为命,不管她如何对我,可她还是我至亲之人。”
傅屹川闻言心中抽痛,欣雅这么善良的人,结果被苏沫百般伤害,事到如今还拿她当亲人......
“那种女人不配,以后我是你的至亲。”傅屹川脱口而出,保护欲爆棚道。
听见这句,叶欣雅当即扭头看向他,眼中闪过高兴和激动,不过转瞬又低沉下去,悲伤道:
“你我不能,现在沫沫是你妻子......我不能抢她的。”
“分明就是她先抢走你的一切!”傅屹川分贝都高了几分。
“傅太太本该是你才对!”
听着这番话,叶欣雅表面伤心难过,实则内心勾起唇角。
苏沫提了离婚但傅屹川不答应,虽然说是为了报复,但她不能让苏沫顶着那个身份,所以——
她要逼着傅屹川主动离婚。
“只要屹川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沫沫才是明媒正娶。”叶欣雅开口,凄凄切切,娇弱怜人。
傅屹川闻言下意识想说出离婚娶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双手死死握紧方向盘。
等了好几秒,没等到对方接话,叶欣雅咬着唇,眼中闪过愤恨和不甘。
“前面停一下吧,我给沫沫带份水煮鱼片,她最爱吃了。”最终叶欣雅出声,主动转移话题。
思绪被岔过去,傅屹川看着她如此心善仁慈,脑海里忽而闪过苏沫被他推倒在厨房的画面。
不知是前者作祟还是后者,他停车去买饭了。
不过事实并没有按照叶欣雅既定的计划展开,因为傅屹川买了饭直接把她送回酒店,没有带她回家。
“早点休息,明天见。”傅屹川拢了拢她的头发,温柔说。
叶欣雅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看着男人车子离开,银牙暗咬,高跟鞋都要踩断了。
车子入库,电梯上楼,傅屹川低头看一眼手中拎的饭菜,又想起苏沫发疯朝他呲水的那一幕。
要不是欣雅坚持,他才不可能给苏沫带饭,饿死她算了。
开门进屋,可这次,客厅依旧是暗的。
“苏沫!人死了吗?在家不开灯?”傅屹川生气的高声道。
没人回应他。
傅屹川当即火气加倍,进门开灯后,先把饭菜放厨房,发现地面干干净净,说明苏沫在家。
他黑着脸过去客卧门口,这次拍门声快要把门给砸了,但喊了两声还是没人应,遂直接暴脾气的拿钥匙开门。
“你他妈在里面......”门哐的一下被推开,可话说半句就戛然而止。
因为房间空空如也。
“好,很好,竟然还敢离家出走!”傅屹川握紧拳头,怒气值在这一刻到达顶峰。
他哐的一下摔门转身,去到厨房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饭菜,只觉得可笑至极,而后愤怒的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三个过后,那边仍旧是没人接,刚又要发火,结果想起苏沫手机坏了。
傅屹川没再打了,表情冷厉,回到主卧洗澡准备睡觉。
爱去哪去哪,死了也跟他没关系。
凌晨两点,床上。
傅屹川被胃里的翻滚而难受醒,他满目暴躁,戾气十足的下意识开口:
“苏沫,醒酒汤......”
看向斜对角的开着的房门,还保持着他摔过后的姿势,傅屹川握紧拳头,烦躁的去找胃药。
晚饭吃的烤肉太油腻了,他没吃多少,又碰了烧酒,此刻终于起了反应。
同时肚子空空,他过去冰箱那边,他记得苏沫晚饭做好了几道菜,可是箱门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又去厨房,发现台面还有柜子内干干净净,他彻底气醒了,浑身充斥着低沉暴怒的气压。
“做的这么绝是吧?谁给你脸甩架子?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来!”
翌日上班。
助理李源很明显的感受到傅总今日气场不对,太吓人了,为了不被波及,连汇报工作都退开三步远。
“你,去挑一部手机。”上午,傅屹川将签字文件递过去,同时道。
“请问傅总要什么牌子和型号呢?”李源小心翼翼问。
“随便。”傅屹川烦躁说。
“那对颜色还有功能......”李源又问,但话直接被打断:
“不都说了随便你还问?能打电话就行了。”
李源瑟瑟发抖,连忙拿上文件退了出去,办公室门关上那一刻,他长呼一口气。
“真是奇怪,傅总说要买,又说随便买,那买了他看不上怎么办?”李源小声嘟囔,摇了摇头,感觉他比伴君如伴虎还难。
此时,医院内。
江晚趴在病床上,后腰还疼的厉害,昨晚睡得早,但也没睡好,总是半夜疼醒。
早上看手机,傅屹川打过三通电话,她没回拨,又想起自己昨天出来匆忙忘带电脑,于是只好就着碎屏的手机看学习视频。
下午,拍片的结果出来了,尾椎骨骨裂。
江晚看着片子,眼神冷漠。
一次被扔地上,一次被推倒,傅屹川昨晚还说她蓄意谋杀,分明谋杀的是他才对。
“你若是遇到了家暴可以请求法律援助。”给她热敷的护士不由得开口道。
“谢谢,有需要我会的。”江晚回她,将片子放回袋子里保存。
这些伤情鉴定都是物证,傅屹川不离婚,到时候家暴加婚内出轨,全部实锤定罪。
天色渐黑,一家五星级餐厅内。
“屹川,你不用每天陪我的,沫沫会不高兴。”叶欣雅手拿刀叉,看着傅屹川将切好的牛排递给自己,低声咬唇道。
“你高兴就行,谁在乎她。”傅屹川没什么表情,冷声说。
叶欣雅嘴角浅浅勾起,又快速放下,两人红酒碰杯。
“明天我的T台秀你来吗?我给你内场票。”叶欣雅娇羞道。
但是等了两秒,男人没回应,她抬头看去,叫道:“屹川?”
傅屹川回神,看向她问:“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叶欣雅问。
“没什么。”傅屹川抿唇道。
“你不会......在想沫沫吧。”叶欣雅暗中咬牙,问他。
“怎么可能,我在想工作。”傅屹川立马反驳,眼神躲闪,编着理由。
叶欣雅打量他的表情,半信半疑,再次说了邀请他参加秀展。
傅屹川同意了,扯出一抹笑的和对方再次碰杯。
“欣雅,你还好吗?”送人到酒店外,傅屹川轻摇着靠在他肩膀的女人。
叶欣雅眼睛闭着,手臂虚虚环绕着他,没有回应,完全醉了过去。
傅屹川只好抱着人回酒店,打开包包,按照房卡的房号去到五楼。
“滴”一声,房门开了,要把人放倒在床上时,那双藕臂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松开。
“欣雅......”傅屹川被带着一起跌到床上,女人的香水味袭来,同时呢喃开口:
“呜呜,屹川,不要走......”
“你不要喜欢沫沫,我好爱你,我爱你......”
“我不喜欢她。”傅屹川说,要挣开对方的手臂,结果嘴唇被亲上。
“不,你爱她,你娶了她,你还要回去陪她......”叶欣雅呢喃出声。
傅屹川听见这话内心大声反驳:
他不爱苏沫!一点都不爱!娶她是被爷爷逼的!他一辈子都不会爱上那个女人!!
但行动远比话语有用,为了证明他才不是回去陪苏沫,他抚着叶欣雅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室内空气升温 ,旖旎缱绻。
藕臂环着傅屹川的腰,两厢贴近,吻从唇再到脖颈,还有锁骨。
脑海中出现的全部是苏沫的脸,充满怒火的发泄,疯狂啃咬着。
忽而,一只手贴近他,柔软的触觉让他瞬间惊醒,猛地停顿住。
叶欣雅意乱情迷的睁开眼睛,傅屹川撑起身子看着她,神色带着愕然还有滞愣,而后一秒掀身到一旁。
苏沫决定离婚那天,发生了两件事。
一件是傅屹川的白月光回国了,他壕掷千万定制游轮给白月光接风,并跟白月光一起在游轮上度过了放纵的两天两夜。
媒体铺天盖地宣传两人即将复合。
另一件是苏沫答应了学长的邀请,重回他们一起创办的公司当总监。
一个月后,她就会离开。
当然,她要做什么压根没人在乎。
在傅屹川心里,她只是个嫁入傅家的保姆罢了。
她瞒着所有人,
悄悄抹掉了自己这两年来在傅家生活过的所有痕迹,
悄悄买了离开的机票。
三天后,
这里的一切都跟她再无关系,
她跟傅屹川,从此陌路。
送醒酒汤过来,双份。
手机忽然弹出一条消息,苏沫看着那命令的语气,微敛下眸子,手指收紧。
现在是九点四十,傅屹川在参加为叶欣雅举行回国欢迎会。
以往傅屹川从不让她送醒酒汤,只在家里喝,因为觉得她露面丢人,根本不想承认她的存在。
所以此刻若放在从前,苏沫会高兴的觉得这是傅屹川终于向外人承认她,可是现在......
视线停留在“双份”的字眼上,她知道,这都是为了叶欣雅。
果然在真正的爱情面前,他敢于坦诚承认鄙薄、上不得台面的“妻子”。
苏沫垂下手,去厨房准备醒酒汤。
跟傅爷爷的合约还有最后29天,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倒计时。
合约一到期,马上她就能解脱......
两年的陪伴换不来半点真心,终究......终究是她奢望了。
她......已经爱不动了。
最后一个月了,做完“妻子”的分内之事。
砂锅内热汤翻滚,这是她最拿手的,因为过去两年曾无数次为那个男人熬煮。
眼睛不自觉出神,心中弥漫着悲凉的平静。
半个小时后,保温桶盖子扣的严严实实,装着两人份的,苏沫打车去豪丽酒店。
车内,苏沫安静的坐着,看着手机上陌生号码上午发来的信息:
沫沫,还记得我吗?我是欣雅。我回国了,真高兴能再次见你,虽然你抢走了我的屹川,但我们还是好姐妹,晚上一起见面吃饭吧。
是的,傅屹川没提过欢迎会,她之所以知道是叶欣雅主动给她发信息“邀请”的。
看着字里行间对方是那么的“宽容大度”,苏沫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抢走傅屹川?
分明是傅爷爷阻止的,她也拿了一千万分手费出国,谈何自己来抢?
她承认自己有贪心,顺水推舟,但绝没有主动从中插手过。
至于宽容大度,呵呵。
放在以前她还会以为叶欣雅是表里如一的单纯善良,可是上了高中后,她才认清一切都是假的。
不过那时早已晚矣,她被架空所有人际关系,成了孤立无援被针对的那个,甚至被霸凌,后面发现也有叶欣雅的手笔......
今日的欢迎会好些高中同学也在,其中就有当年她的“好朋友”,不用说,他们肯定还是站在叶欣雅那边。
苏沫不想参加那个聚会,因为知道是鸿门宴,也不想看见那些老同学,心塞膈应,她打算把醒酒汤送到后就离开。
抵达包间门外,苏沫做足准备,深呼吸一下,敲了敲门。
门在几秒后打开,苏沫伸出手,但来人却不是傅屹川,而是一身白色礼裙的叶欣雅。
“沫沫你来啦,快进来,大家都在等你呢。”叶欣雅笑的灿烂,妆容精致,宛如一个小公主。
她脖子上的那个项链,蓝色海洋,正是她在家中看到的,前天傅屹川刚拍下,果然是送给叶欣雅当礼物。
“不了,我只来送醒酒汤。”苏沫表情平静,语气冷淡说。
“沫沫,两年不见你跟我生疏了吗?我都说了不怨你抢走屹川的事了。”叶欣雅咬了咬唇,自己先委屈上了。
苏沫真是受够了她这一副装乖卖惨的绿茶样子,于是要侧身进去放东西。
但叶欣雅却拦住了她,手放在保温桶盖子上,大拇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你要是真不想来那我拿给屹川吧。”叶欣雅好心说。
苏沫皱眉,在想她怎么会这么善罢甘休了,不过自己确实不想进去,于是就伸手递过去。
也就是这交接的空挡,保温桶被对方没接稳,直接摔在地上。
盖子是完整的打开,热汤洒了,叶欣雅与此同时后退一步,尖叫出声:
“啊,好疼,我的腿!”
这声尖叫引得包间内的人全部看向门口,傅屹川早已经起身大步过来,叶欣雅则疼的开始哭泣。
“苏沫,你怎么拿的保温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傅屹川半蹲下去,脱下高定外套就替叶欣雅擦小腿上的汤,同时口中斥责。
“我......”苏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叶欣雅就先一步开口:
“屹川,你不要怪沫沫,是我自己没接稳。”
傅屹川看向旁边的保温桶,他拿起来盖子,抬头瞪着苏沫道:
“完好无损的盖子,连裂痕都没有,到底是欣雅手滑,还是你故意事先打开盖子?”
苏沫低头看去,被责问的愕然半晌。
保温桶的质量很好,像这么一摔根本就不可能摔开,可现在不仅开了,还没有裂痕......
“我没事先打开过,不然一路上我怎么拿来的?”苏沫辩驳道。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有什么好辩解的?”傅屹川冷下眼道。
在他眼里,苏沫本就是个为嫁豪门不择手段的女人,当初不知如何说服的爷爷,逼走了欣雅后,又逼着自己娶了她。
所以他怎么会信她?
扔了盖子,傅屹川起身要抱走叶欣雅,结果视线一瞥,眼角余光看见了苏沫脚背以上大片的红痕。
她也被热汤泼到了,面积要比叶欣雅的更大。
傅屹川微蹙起眉头,心中某个的念头闪过一秒。
但也只有一秒,他终究还是站起了身,二话没说。
苏沫伤的更重又怎样,那还不是她自作自受?
害人害己,这是报应。
叶欣雅被打横抱起来,藕臂环着他的脖子,娇羞的同时又担忧道:
“屹川,沫沫她也......”
“不用管她,又死不了,自己会去医院。”傅屹川冷声道。
“你是模特,腿受伤了是大事。”
苏沫抬头凝视他,握紧了拳头。
呵......
为了让他的爱人吃上饭,结果让重伤的自己下厨房,她低估了傅屹川,他连人性都没有。
“你们不会点外卖?再不济餐厅也能送餐,你又不缺那个钱。”苏沫开口。
傅屹川微微抿唇,视线从苏沫的脚上收回,他要拿出手机,这时叶欣雅出声道:
“这本来就是我来看望沫沫,想给她做饭的,餐厅点餐多没诚意啊......”
“那你做?”苏沫冷怼。
“国内厨房我不怎么熟悉,刚才摔了个盘子,害的屹川担心我好久。”叶欣雅眨巴着眼睛无辜说。
“这样吧沫沫,我给你打下手,帮你传菜,就当我做了可以吗?”
她笑容灿烂,但在苏沫眼里都是虚伪。
看来今天这个叶欣雅是必须要折磨她一遍了,让她带伤下厨房。
“不必了,我给你做。”苏沫道。
吃了赶紧滚,最好狗男女都出去,她不想再跟他们周旋了。
“别呀,我帮你,我们一起来。”叶欣雅说,而后又指挥傅屹川:
“屹川,你去摆盘~倒好果汁~”
她安排的明明白白,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苏沫不过是一个做饭保姆。
以往苏沫绝对会心酸吃醋,但现在她不会了,只是神情淡淡。
从叶欣雅回国那一刻,傅屹川奔向她,她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
身后是两人腻腻歪歪的对话,她没回头看过,傅屹川当真很听叶欣雅的话,布置餐桌,两人浓情蜜意。
叶欣雅撒娇着,手挽上傅屹川的胳膊,她就是要做给苏沫看,让对方知道傅屹川爱的是自己。
旁边,傅屹川低头,不动声色的抽出来手。
“不好意思啊屹川,我一在你身边就想起之前我俩交往的日子,不自觉的就想挽你胳膊。”叶欣雅咬唇道歉道。
“没事。”傅屹川说。
他看向厨房内,发现苏沫居然连侧身都没,仿佛连他们对话都没听见。
叶欣雅去厨房了,她洗菜的同时还各种絮叨家常,叮嘱苏沫傅屹川的口味爱好。
这听在傅屹川耳朵里就是让苏沫学着如何讨好他,心中升起厌烦情绪。
“不必告诉我,我给他做了两年的饭。”苏沫忍无可忍的回怼。
她会不知道傅屹川的口味?用得着叶欣雅来说?
表面是人畜无害的好意嘱咐,实则炫耀她跟对方谈恋爱的那三年。
这话出来,叶欣雅表情受伤,看向傅屹川,苦涩道:
“对不起,我忘了,屹川应当早已习惯你做的饭菜......”
“怎么可能!”傅屹川秒打断她,急于反驳的高声道:
“她做的顶多吃不死人而已,味同嚼蜡!”
听见这句,苏沫握着锅铲的手攥紧。
味同嚼蜡......她照顾对方吃食的这两年,换来的只有这四字评价。
她不想理论,也不想辩驳,就当两年的饭菜都喂了狗。
叶欣雅听见傅屹川说的话后转悲为喜,又开始絮絮叮嘱。
“说那么多干什么?她不配知道。”傅屹川冷冷开口。
“我这不是想让沫沫以后好好照顾你嘛。”叶欣雅回眸,吐舌说。
而后又换上一副哀戚表情,落寞道:
“这辈子我跟你是没希望了,不管是谁陪在屹川身边,我都想你幸福。”
傅屹川看着她,心中说不上来的难受。
曾经他最爱的女人,现在站在他面前,可他却已和别人结婚成家。
“离婚吧。”忽而,苏沫扭头说,语气冷淡。
傅屹川骤然愣住,就这么直视着她。
“离婚叶欣雅就有希望了,你也能跟她恩爱一辈子。”苏沫直视傅屹川的眼睛,冷静道。
平静的语气,淡漠疏离的表情,这都让傅屹川感到很陌生,好似在苏沫眼里他成了一个陌生人。
以往那双眼睛里都是自己,满满全部是爱意,不管他再怎么呵斥和厌烦,对方只会小心翼翼的下次做的更好,可现在......
“离婚?当初不是你算计着嫁给我的?说离就离,你以为我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傅屹川脱口而出的大声喝道,藏着他都没有注意到的勃然大怒,同时还有几分慌乱。
苏沫看着发狂怒吼的男人,再次开口:
“你不是喜欢叶欣雅吗?离婚了,你就可以跟她结婚。”
本想着协议到期最后几天提的,今日是刚好话茬到了这里。
早提也有好处,提前办理,省的到时再费时间,可她没想到傅屹川居然会拒绝,还很生气,这让她很是不解。
“休想离婚,我要让你知道,就是死,你也别想自由!”傅屹川冷沉着一双眼,凶狠道。
苏沫咬着唇,心中悲戚。
原来,不离婚是这个理由......
想折磨她一辈子,把她囚禁在他身边当牛做马,同时看着他出轨,跟叶欣雅谈情说爱......
苏沫转过身去,忍不住的眼眶发酸。
傅屹川到底是多恨自己啊,两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他居然......如此恨她入骨。
旁边,叶欣雅全程看完,她没想到傅屹川居然不同意离婚,并且还大吼大叫,尽管说着狠话,可却像不想放开苏沫。
她浑身绷紧,愤怒和害怕让她止不住颤抖,她怕傅屹川真的爱上苏沫了。
“屹川,你别生气,都怪我不好,是我说错话了,我没想分离你们。”叶欣雅带着哭腔,看着男人道歉说。
她这幅娇弱可怜模样让傅屹川顿时回神,连忙上前安慰:
“与你无关,别哭。”
叶欣雅啜泣着,傅屹川扶着她去到客厅坐下,哄人的声音温柔至极。
厨房内,苏沫听着,感觉尤为刺耳,这等柔声细语的样子,傅屹川从未对自己展露过。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渴望了,只想赶紧离开。
调整好情绪,手中炒菜的动作继续。
离婚比她想象中还要难,本以为傅屹川会利落签字,现在看来她得想别的办法了。
不爱归不爱,但丝毫不影响傅屹川想折磨她,这都是她的报应,对她两年前贪心的报应。
客厅里。
叶欣雅被哄了好一会,靠在傅屹川胸膛上,感受着男人的温柔,仿佛他对自己的感情从没变过。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他不离婚?分明苏沫都主动提了。
她抬头看去,终究想问的话还是没问出口,说了那就太过刻意,影响她树立的人设。
上方,傅屹川轻抚着女人的后背,但眼神是飘忽出神的。
苏沫居然提了离婚,态度还如此冷淡漠然。
他心中隐隐惴惴不安,仿佛什么东西要失去了,但末了又冷静镇定,握紧拳头。
苏沫那么爱他,怎么会真跟他离婚?不过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半个多小时过去,当苏沫把饭菜都做的差不多了,叶欣雅这时进来,假意上前道:
“沫沫,我给你传菜。”
“不必。”苏沫冷淡说。
叶欣雅嘴角勾起冷笑,眼角余光看见一片衣角,故意上前要拿盘子。
端着的是一盘红烧肉,刚出锅的,很烫,偏偏她还手臂从苏沫面前越过去端。
苏沫要后退让开,结果这时盘子从叶欣雅手中滑落,红烧肉径直掉到地上,砸在了苏沫的脚背。
瞬间,苏沫疼的泪水翻涌,但她还没出声呢,叶欣雅先尖叫了:
“啊——”
“我的手,流血了!”
傅屹川几乎是一秒冲进厨房,在他的视角下,苏沫右手把刀给抬起,硬生生的往叶欣雅手上撞。
“苏沫!谋杀是犯法的,你想蹲监狱吗!”傅屹川暴怒的吼道,大手直接将人给推开。
苏沫原本就因为烫到了脚而疼痛难忍,这下被推,身体撞在墙角,而后径直跌坐地上。
尾椎本来就受伤,还没恢复呢,又遭受重创,顿时她就哭出声来。
傅屹川揽着叶欣雅已经走到门口,听见哭声下意识扭头,结果见苏沫身上脚上全部都是食物残渣。
“呜呜呜,好多血......”叶欣雅哭的撕心裂肺,顿时就将傅屹川给拉回神,扶着人去到沙发上坐下,翻找医药箱止血。
看清伤口后,那只是一道还没指甲印大的小口子,擦去血痕后,自己都不流了。
“呜呜,我很怕疼,怕受伤,屹川你知道的。”叶欣雅抽泣道。
傅屹川给她贴上创可贴,坐到她身边抱住她,闷声心疼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最怕疼,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很多人都欺负你。”
那是欣雅最黑暗的岁月,他恨不得能重生到二十年前,去保护那个脆弱可怜的女孩。
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苏沫扶着厨房门边踉跄的走了出来。
她看向沙发,顿时眼泪模糊的更甚。
谋杀......傅屹川居然说她要谋杀叶欣雅,他到底是哪只狗眼看见的?
她连叶欣雅手怎么被伤都不知道,就这么被扣了帽子,脚上还被滚烫的红烧肉给烫到,那里昨天才起了水泡啊。
瘸着步子弓着腰,她挪到卫生间去清洗。
傅屹川听见脚步声,扭头看去,直至那背影消失,他也没起身。
卫生间内。
苏沫开了花洒,本想用温水,结果温水接触皮肤变成了沸水,她紧咬着唇,用凉水冲去残渣汤渍。
小水泡被盘子砸的大部分破开,汤汁和水流刺激到伤处皮肤,疼的她浑身抽搐。
但肉体上的疼抵不过心里的疼,她闭上眼睛,想起傅屹川狠狠推开自己的那一幕。
她以为不爱傅屹川已经是极限了,可现在,她开始恨他。
她好恨啊!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还带上叶欣雅一起折磨她?她就这么罪该万死吗!!
眼泪从眼角落到地上,她悲怮哽咽,这时后方过来一人,开口道:
“你......”
一个字刚出口,登时,苏沫转过身,撕心裂肺的嘶吼:
“滚啊!你给我滚!”
被吼的同时,花洒也呲过来,傅屹川抬手格挡,怒火一下子窜到了头顶。
“你他妈发什么疯!有病吧!”
回应他的是各种东西砸过来,盆,花洒头,甚至还有马桶刷,傅屹川终于被逼的狼狈的后退,愤怒的摔门关上,嘴里骂道:
“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他好心来看一眼,结果被骂还被喷水,他真是想杀了苏沫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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