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淮安江秋池的女频言情小说《淮安别梦,秋池泪殇许淮安江秋池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许淮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02红酒的气味霎时间弥散开来,直直侵入进许淮安的鼻息之间。他被流动的红酒淋得睁不开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眨着。“哎呀,抱歉,我手滑了,淮安你会原谅我的吧?”林衍之轻笑,满脸的无辜。这样屈辱的场景,许淮安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不如说,这一直都是林衍之最爱做的事。背着江秋池,让他各种出丑,随后再装模作样地道歉。循环往复,乐此不疲。林衍之怡然自若地将杯中红酒倒尽,随意放在了一旁。虽然扬着笑容,眼里却是阴翳。宛若一朵盛开在泥泞中的黑色大丽花。“许淮安,你不过是江老爷子送给秋池的一条‘宠物狗’。”“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样子,懂吗?”……宠物狗,是林衍之初次见到许淮安时就有的称呼。彼时许淮安父母出车祸去世,亲戚中无人收养,他便被送到了福利院。而...
《淮安别梦,秋池泪殇许淮安江秋池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02红酒的气味霎时间弥散开来,直直侵入进许淮安的鼻息之间。
他被流动的红酒淋得睁不开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眨着。
“哎呀,抱歉,我手滑了,淮安你会原谅我的吧?”
林衍之轻笑,满脸的无辜。
这样屈辱的场景,许淮安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不如说,这一直都是林衍之最爱做的事。
背着江秋池,让他各种出丑,随后再装模作样地道歉。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林衍之怡然自若地将杯中红酒倒尽,随意放在了一旁。
虽然扬着笑容,眼里却是阴翳。
宛若一朵盛开在泥泞中的黑色大丽花。
“许淮安,你不过是江老爷子送给秋池的一条‘宠物狗’。”
“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样子,懂吗?”
……宠物狗,是林衍之初次见到许淮安时就有的称呼。
彼时许淮安父母出车祸去世,亲戚中无人收养,他便被送到了福利院。
而江玉山早年经商遭遇海难,多亏许淮安父母救了他一命。
得知救命恩人的儿子在福利院后,江玉山没有半分犹豫,立刻将许淮安接到了江家。
“淮安,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映入眼帘的是如瀑布般垂落的中央吊灯,璀璨的水晶灯泡散发出柔和的光辉,照亮了整个一楼大厅,看起来华贵无比。
许淮安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他无论如何都融不进的世界。
江秋池和林衍之正并排坐在琴凳上弹琴,两人察觉到他的接近,双双转过头来。
江秋池只愣了几秒,便恍然大悟,从琴凳上下来,牵起了许淮安的手。
“你就是爷爷说的,今天要来的哥哥?”
“什么哥哥啊,”林衍之也走上前,撇了撇嘴,“我看是爷爷给你新找来的‘芙芙’吧。”
后来许淮安才知道,芙芙是江秋池养了八年的金毛犬。
在他来之前,江玉山刚把芙芙给安乐死了。
理由是“影响到了她的学习”。
江秋池因此不吃不喝了好几天,在这之后,许淮安就被接到了江家。
“衍之,别这样。”
江秋池皱眉,埋怨林衍之不该如此说话,随即又轻声问许淮安:“你想不想弹琴?
来,上来。”
他拉着许淮安的手,小小的琴凳便挤满了三个人。
许淮安十分感激那时的江秋池,毫无保留地对她发散着善意。
尽管这成了今后,林衍之暗地里各种针对的原由。
她会在暴雨时,拉着江秋池提前离校,好让许淮安淋雨回家;在许淮安吃饭时,故意将滚烫的汤打翻在她的身上;还经常将许淮安洗脸的毛巾换成平时厨房里用来擦地的抹布,美其名曰朋友之间的“恶作剧”。
许淮安好几次忍无可忍,想要告诉江秋池。
“你真的觉得,你说了之后,他会为了你跟我翻脸吗?”
“好好掂量自己的分量,你不过是一条生活在江家的‘宠物狗’而已。”
那时,林衍之也只比许淮安大一岁,却能露出那样残忍的面容。
……如今的林衍之,面庞褪去了稚气。
残忍恶毒的笑容,却是愈发炉火纯青。
如果是以前,许淮安或许又一次忍了。
可她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拜托温以棠替她伪造一份死亡证明,就是因为她不愿再当那个“忍气吞声的许淮安”。
她想作为一个全新的自己,好好地活一次。
许淮安低垂着头,不动声色。
半霎,兀自走到桌边,拿起一整瓶打开的香槟,也尽数从林衍之头上浇了下去!
“啊——!”
林衍之发出惊呼,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许淮安浇完,把酒瓶往地上一摔,语气冷静到可怕:“林衍之,别再欺负我了。”
“你……你竟然敢……”林衍之手指向许淮安,满脸的不可置信。
正当时,江秋池从洗手间回来。
“怎么都聚在一起?”
听到江秋池的声音,林衍之顿时一脸委屈。
“秋池!
他……是淮安……”他下唇轻咬,眼眶竟不自然泛起红晕。
江秋池不解,但还是下意识轻揉着他的头,目光投向人群。
“到底怎么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背对着她的许淮安。
“刚刚许哥浇了衍之哥一整瓶香槟。”
江秋池眉头一蹙,松开林衍之,按住许淮安的肩膀,强硬地将他转过来。
“淮安,你怎么能……”一句话未说完,江秋池愣住了。
她看到许淮安脸上的红酒印已然干成了斑斑痕迹,宛若眼里流出血泪般可怖。
江秋池捏起许淮安一缕湿发。
“你这又是谁弄的?”
后知后觉,她回头望向林衍之。
林衍之则是满脸委屈:“我是手滑,可他是故意的呀……”许淮安对这样的场景感到厌烦,不愿在此耗下去。
他拂去了江秋池的手,淡淡道:“既然回来了,就走吧。”
行至门口时,许淮安听见江秋池柔声对林衍之安慰道:“好了,别气了,你属河豚的?”
“晚点我让淮安给你登门道歉,行不行?”
06林衍之挑衅地看着许淮安笑,本想再看他因此发狂、歇斯底里。
自己好借此发难,再在江秋池面前博同情一番。
谁知许淮安不哭不闹,许久过去,反而说了一句:“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秋池。”
林衍之顿住,在许淮安深深的注视下,莫名有种被戳中软肋的窘迫感。
他有些恼羞成怒,咬牙切齿:“你在这装什么清高?
我警告过你了,少用这种男主人的姿态跟我讲话。”
“你别激动,我也不是想惹你生气。”
许淮安再次望向窗外,唇角不觉带上一丝平和的笑意。
“我只是发现,自己以前确实挺怕你的。”
“可是现在想想,你也在煎熬。”
高傲如林衍之,但只要有许淮安存在,他就永远是那个登不上台面的情人。
林衍之深呼吸一口气,步步朝他走来。
“许淮安,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一定会……林衍之,我快要死了。”
许淮安忽然道。
“什、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马上就可以和秋池白头偕老了。”
“所以这几天,别再找我麻烦了,好吗?”
他仍旧平和地笑着,林衍之却有些慌了。
“你、你又想搞什么鬼名堂?”
许淮安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提前把这件事告诉林衍之。
或许是知道,他并不会管他的死活;又或许是真的想要他安分一点。
正当时,江秋池提着打包好了的饭,走了进来。
她发现许淮安本是笑着的,在看到她的瞬间,笑意却消失了。
是……错觉吗?
江秋池一点点走近,忽然注意到林衍之一副如梦惊醒的模样,似是有些慌张。
“我、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
……回家的路上,江秋池开车,许淮安却坐到了后座。
“你难道还在怪我让你道歉?”
“不是,我是真的不舒服才到医院来的,怕传染给你。”
许淮安淡淡回道。
江秋池半信半疑,但还是发动了车。
她总觉得许淮安变了,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明明还是像以前那样乖巧懂事,但莫名又多了些距离感。
也不知从何开始,他的眼里再也映照不出她的影子。
车里的死寂让江秋池有些窒息,鬼斧神差的,她忽而问道:“下周我们要不要出国,去你一直想去的迪斯尼玩?”
原来她还记得,她曾答应过要陪他去迪斯尼。
许淮安心中轻嗤。
只可惜,这承诺兑现得太晚,他已经等不到了。
“好啊。”
许淮安随意答着,打开手机,给温以棠发消息,问她事情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听到许淮安的回答,江秋池心情也好受了不少。
“难得出国玩,我们把衍之也带上吧,他应该也会想去。”
指尖顿了顿,许淮安感到心脏好似已经麻木了,再不会因为她的任何话而波动。
“……你安排就好。”
“那行,我回头跟他说。”
许淮安收到了温以棠的回信:“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在联系殡仪馆,你晚上过来一趟,我们要对下细节。”
许淮安回了句“好”,关灭了手机。
只剩一天,他便要迎接“死亡”了。
03没有询问过许淮安是否愿意。
也似是料定了他不会拒绝。
许淮安自嘲笑笑,倒也不怪江秋池这份笃定的心。
毕竟曾经的自己,只要她要求,他就一定会道歉。
因为有林衍之在的地方,许淮安就永远都是错的。
……回家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言。
虽然许淮安有好几回从反光镜里看到,江秋池想要同他说些什么,最后仍是欲言又止。
若是以往,他一定会主动宽慰她,自己和林衍之只是“闹着玩”。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样的心力了。
二人回到家中,正逢江玉山怒气冲冲迎面走来,当即就是一个巴掌扇到了江秋池脸上!
“爷爷!”
许淮安赶忙拦下,紧握住江玉山的手腕,挡在江秋池面前。
“淮安,你让开,我今天就要好好替你收拾这个夜不归宿的混账!”
“给我跪下!”
江玉山把许淮安拉到一旁,再次厉声,甚至从一旁拿过一根小臂那么粗的木棍。
见江秋池纹丝不动,既不跪下也不闪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江玉山,许淮安害怕场面再次激化,又只得向江玉山求情。
“爷爷,别打了,秋池已经这么大了,您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打她了!”
江玉山反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淮安,从把你接回家那天起我就想好了的,决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这小兔崽子天天在外面厮混,不就是欺负你好说话?
你怎么还替她求情?!”
为什么还替江秋池求情?
因为就算知道她出轨;就算决心要离开;心里对她的感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他们一同相伴了数不尽的时光,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个家会将他吞噬,可他也做不到见她挨打还无动于衷。
最开始,许淮安就去找了江玉山,没有说出江秋池出轨的事实,只说自己想要和她离婚,好聚好散。
可江玉山说什么都不愿意。
“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喜欢秋池的,你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况且啊,淮安,我不止一次在你父母坟前发誓会护着你,你若是离开这个家,我还怎么护着?”
来自长辈所谓的“照顾”让许淮安无力再去反抗,最终也只能想出“假死”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淮安,你让开,让他打,把我打死才好。”
许久不出声的江秋池蓦然开口,语气里皆是悲凉。
“当年我爸死了,你不允许我妈改嫁,活活把她逼跳楼。”
“现在又要整日把我锁在家里,不允许我出门。”
“反正把人逼疯把人逼死,就是你最爱干的事情。”
许淮安倒抽了口凉气,还未反应过来,江玉山已经一棒打在了江秋池的肩上!
只听她闷哼一声,生生半跪下来。
许淮安又想上前阻拦,却被江玉山瞪了一眼。
“回房间里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他顿了顿,只得走上楼梯。
然而走了一半,又忍不住回过头。
“江玉山,我就奇了怪了。”
江秋池指名道姓,颇有种破罐子破摔之意。
“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你都看不顺眼。”
“我想滑雪你把雪橇掰断,养了八年的狗你也把它药死。”
“为什么我说喜欢许淮安,你就开开心心让他入赘江家了?”
闻言,江玉山一愣。
许淮安更是猛然一下四肢发僵,全身的血液似是都倒流了。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玉山震声:“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是看你对淮安有意思,才让你们两个结婚的!”
“你居然还会在意我的感受?”
江秋池露出自嘲的笑容。
“可我当初表现出来我喜欢许淮安,全都是因为我和衍之打赌,你一定会把他送走。”
打赌……?
心像被锋利的刀割开,剧痛蔓延全身。
许淮安撑在楼梯扶手上,泪水一并涌出眼眶。
原来,她从来都不曾喜欢过他。
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许淮安这时才恍然,为何江秋池在得知江玉山让他娶她时,脸上所浮现出的复杂表情。
因为她赌输了,甚至还赔上了自己的婚姻。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江秋池吗?”
面对着温以棠的提问,他本还在贪恋着江秋池少时的温柔而犹豫不决。
现在想来,许淮安觉得自己只是她世界里没有名字的一个小丑。
是她人生这场剧目里,连聚光灯都照不到的无名演员。
许淮安紧紧捂住胸口,缓步走上了楼梯。
回忆里那些温暖的瞬间,如今都让他陌生与痛苦。
他默默拿出手机,颤抖着指尖,给温以棠敲下了几行字:“温医生,一周后就麻烦你了,千万不要出差错。”
“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
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她的脚步。
这一次,他要为自己而活。
13江秋池终于有了点反应。
她咬紧牙关,不让呜咽发出,直到浑身颤抖。
“所以,别再整天想着这回事了,先想想淮安愿不愿意见到你吧。”
温以棠虽面露笑容,眼里却是阴冷。
江秋池,你别想让许淮安背上你这条贱命。
他还有属于自己的新人生。
……两年后。
德国柏林。
许淮安怀抱着国际舞蹈大赛冠军奖杯,踏入舞团排练厅的那一刻,灯光霎时间亮起。
宛若璀璨星辰般照在他的身上,瞬间让他成为了全场焦点。
“热烈欢迎我们的舞王!
星!”
露西似是脱缰野马般冲了过来,高分贝的嗓音似要冲破云霄。
“你简直是舞界封神,荣耀归来!”
“这奖杯一亮相,舞团的招牌都得跟着更闪亮,以后出去,我们可都是冠军舞团的人啦!”
许淮安笑了笑,接过露西手中一大捧鲜花。
“这奖杯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当初我临时加入舞团,要不是你们点头,我现在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漂泊。”
“看看,这就是华国人特有的谦虚,”露西频频点头,“你们说话用词是不是都一个老师教的?”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罗伊也被这股喜悦感染,脸上绽放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星,实至名归,我早知道这奖非你莫属。”
汤姆则扭着他那圆润的身躯,滑稽地模仿许淮安在决赛中的经典旋转,摇摇晃晃地凑到他跟前。
“怎么说,我这学得是不是得有星三分像了?”
众人哄笑一团,露西直接白了他一眼:“得了,少在这里丢人现眼,还是让今天的主角多说几句吧。”
许淮安站在人群中央,被浓浓的喜悦与爱意包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这奖可不是我一个人能捧得起来的,也是咱们整个舞团的力量在背后支撑着我。”
“每次练舞时你们给我的建议,比赛前给我的鼓励,都像魔法一样,让我在舞台上有了超能力。”
“没错,我们就是你的魔法军团!”
众人异口同声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自豪。
“今晚必须嗨起来!”
不知是谁的提议点燃了大家的热情。
“我知道一个秘密花园餐厅,环境超浪漫,美食超美味,简直是为我们的庆功宴量身定制!”
露西兴奋地跳着脚说道。
“那还等什么,向美食和欢乐进军!”
汤姆高高举起奖杯,宛如一位带领士兵冲锋陷阵的将军。
一行人带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向着庆祝的目的地进发。
所到之处,皆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似在向世界宣告这份属于他们的荣耀与喜悦。
……晚宴接近尾声时,露西问了许淮安在这之后的安排。
许淮安思虑了会,缓缓道:“下个月意大利不是有场创意舞蹈大赛么,我打算挑战更高难度的舞蹈风格,将现代舞和古典舞的跨界融合。”
“你可真有冲劲啊,从你两年前来到我们舞团开始,真不知道已经突破自己多少回了。”
露西满脸钦佩,“但是星啊,有时候停下来,缓一缓,休息一下,也不是罪过,你该学会让自己放松一下。”
许淮安摇了摇头。
“露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也同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于舞者来说,我的年龄不算小了,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浪费了,我也希望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可以去做更多想做的事。”
“行行,每次说都是这几句话,我也不太好劝你。”
她端起酒杯碰了碰许淮安的,后者刚要端起,有一徽章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露西眼尖,先行发现,随即捡起来打量道:“这是什么?”
许淮安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拿过,吞了吞口水。
“呃,没什么,一个徽章而已。”
见露西一副神神秘秘,马上就要问八卦的模样,许淮安即刻站起,冲着一旁的服务员点了点头。
不一会,服务员推着一个精美的蛋糕走了过来。
蛋糕上是一个翩翩起舞的小人,旁边写着“感谢有你们,舞团大家庭”。
许淮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给大家准备的小惊喜,虽然我拿了奖,但这一路上离不开你们每一个人的陪伴和帮助,这奖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徽章的事顿时就被露西忘到了后脑勺,她泪眼婆娑拥住许淮安,哭得一声高过一声。
“露西就是夸张,这么美好的日子非要掉眼泪,”汤姆撇了撇嘴,“快快快,趁她不注意咱们赶紧把蛋糕分完了,一块都别给她留!”
露西破涕为笑,转过身就要追着汤姆打。
看着众人其乐融融,许淮安手伸进口袋,摩挲这那枚徽章的纹路,笑容有些苦涩。
12再睁眼时,江秋池并未迎来自己想象中,与许淮安的“重逢”。
她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鼻息之间灌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她下意识想动,却发现身体宛若脱了骨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正当时,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爷爷,您别急,医生不是说了,秋池已经没事了,这些天我一直守着,她醒来我马上就……”门被推开,江玉山和江秋池四目相对,林衍之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秋池,你……”他的话音未落,江玉山已经大跨步朝她迈去。
张口就是一顿斥责:“江秋池,你个混账东西!
你想死了一了百了?
我江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懦夫!”
林衍之赶忙上前拉住:“爷爷,您别激动……我怎么可能不激动,老子一把骨头了,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林衍之见江秋池无动于衷,也是催促道:“秋池,你先赶紧给爷爷道个歉吧,你知道你刚被救上来的时候,爷爷差点昏过去吗?”
顿了顿,他又道。
“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不论怎么样你也得考虑我们这些亲人啊。”
“许淮安死了,我们谁都不想看到,他……他要是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自暴自弃的。”
江玉山听闻,也不知是触动何种回忆,情绪愈发激动,推开林衍之便走上前来。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躺在这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
“我年轻的时候下海经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远走,离世,痛苦不比你现在少。”
“我有放弃吗?
我还不是咬着牙挺过来了,因为我知道我还有家人,还有责任!”
“而你呢?
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你对得起谁?”
“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振作起来,别再想着那些傻事,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
“你要是再敢有这种念头,就把我这条老命一起搭上,咱爷孙一起完蛋!”
门口传来轻敲的声音,众人回头望去,是温以棠。
他皱了皱眉:“江老先生,这里是医院,还请您小声点。”
江玉山自知理亏,也不再说别的,只在最后瞪了江秋池一眼,旋即走了出去。
“爷爷!”
林衍之喊了声,没有追上,回头看向江秋池。
而江秋池则是直愣愣地看着窗外,眼里毫无波动。
仿佛刚刚江玉山那通歇斯底里,也并不能动摇到她什么。
林衍之突然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许久之前的许淮安一般。
温以棠走了进来。
“林先生,麻烦你也出去一趟吧,病人醒了,我得做些基本的检查。”
林衍之点了点头,离开。
病房里赫然安静下来,只留有二人浅浅的呼吸。
最终,温以棠先行开了口:“你倒是有种,还玩殉情那套。”
张口便是讽刺,这也是温以棠早就想说的话。
作为许淮安心死过程的见证人,她不止一次想要替他出头。
可这件事最终,也只是许淮安和江秋池之间的问题,她根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
甚至直到现在,除了讽刺,她也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
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的。
温以棠浅笑着,步步朝江秋池靠近。
“你在这要死要活,无非就是想再见到淮安。”
“可是你动动脑子吧,他在临死前,是知道你做的那些倒胃口的事的。”
“你想死,去找他,你觉得他想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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