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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 番外

风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抒。“……”骆师、吕敏。三人被孙玉珍的彪悍发言,给震住了。赵永强不举?这瓜……好大!好新鲜!秦抒只觉得还差盘瓜子,跟一瓶果味的汽水。孙玉珍说的话,也太不要脸了。既要给人戴绿帽子,还死皮赖脸的不想离婚。什么好事都给她占了。赵永强的脸色白了青,青了又红,整个人像狂暴的凶兽。秦抒从他身上看出颜面扫地的难堪。她以为被戴了绿帽子的赵永强,会气急败坏,态度坚决的选择离婚。然而……赵永强沉默片刻,妥协地说:“这是最后一次。”话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嘭!”房门被用力关上,发出一声巨响。倚在病床上的孙玉珍,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吕敏满脸鄙夷,沉声问:“昨晚你半夜离开营地,去见过谁?”孙玉珍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吕敏语气...

主角:秦抒谢之衍   更新:2024-12-27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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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抒谢之衍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风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抒。“……”骆师、吕敏。三人被孙玉珍的彪悍发言,给震住了。赵永强不举?这瓜……好大!好新鲜!秦抒只觉得还差盘瓜子,跟一瓶果味的汽水。孙玉珍说的话,也太不要脸了。既要给人戴绿帽子,还死皮赖脸的不想离婚。什么好事都给她占了。赵永强的脸色白了青,青了又红,整个人像狂暴的凶兽。秦抒从他身上看出颜面扫地的难堪。她以为被戴了绿帽子的赵永强,会气急败坏,态度坚决的选择离婚。然而……赵永强沉默片刻,妥协地说:“这是最后一次。”话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嘭!”房门被用力关上,发出一声巨响。倚在病床上的孙玉珍,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吕敏满脸鄙夷,沉声问:“昨晚你半夜离开营地,去见过谁?”孙玉珍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吕敏语气...

《被七零绝嗣军官娇宠了 番外》精彩片段

“……”秦抒。

“……”骆师、吕敏。

三人被孙玉珍的彪悍发言,给震住了。

赵永强不举?

这瓜……好大!

好新鲜!

秦抒只觉得还差盘瓜子,跟一瓶果味的汽水。

孙玉珍说的话,也太不要脸了。

既要给人戴绿帽子,还死皮赖脸的不想离婚。

什么好事都给她占了。

赵永强的脸色白了青,青了又红,整个人像狂暴的凶兽。

秦抒从他身上看出颜面扫地的难堪。

她以为被戴了绿帽子的赵永强,会气急败坏,态度坚决的选择离婚。

然而……赵永强沉默片刻,妥协地说:“这是最后一次。”

话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嘭!”

房门被用力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倚在病床上的孙玉珍,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吕敏满脸鄙夷,沉声问:“昨晚你半夜离开营地,去见过谁?”

孙玉珍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吕敏语气严厉:“孙玉珍,端正你的态度,这关乎整个营地的安全问题!”

孙玉珍翻了个白眼,忽然缓缓笑了起来,笑里藏刀。

“别吓唬我,你们替赵永强打抱不平也没用,这是他欠我的!”

说到这件事,吕敏整个人气息一变。

她眼神就像一只护犊子的母狼,眼眶都被气红了。

“三年了!

你还不放过他,你是不是要逼死他才肯消停?!”

孙玉珍唇角勾起恶劣弧度,语气尖酸刻薄:“他死了,我就是寡妇,那正好再找个能让我生孩子的男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漾着愉悦的笑意。

仿佛很期待,赵永强死去的那一天。

要知道,宁娶寡妇,不娶生妻。

“孙玉珍!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吕敏被孙玉珍的恶毒惊到,瞳孔微颤,拔高声音质问。

孙玉珍扬起下巴,不屑道:“这是我的家事,别摆你官太太的架子!”

吕敏被气得心口疼,咬着牙说:“好!

那我问你,你昨晚见了谁?

别说跟我无关!

今早凌晨营地被人偷袭!”

因为突发事件,所有进出营地的人员,都需要被例行询问。

孙玉珍满脸嘲讽:“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吕敏厉声说:“不老实交代,你就是那些人的同伙!”

孙玉珍脸色陡然沉下来,指着吕敏的鼻子。

“你放屁!

我昨晚就出去几分钟!”

吕敏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你出去做什么?”

孙玉珍自然不会告诉她,是找姘头商量打掉孩子的事。

她阴着脸,语气恶劣:“我凭什么告诉你!

有本事你自己查去!”

孙玉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

骆师睿智眼眸微眯,对浑身都在发抖的吕敏说:“我们走吧。”

吕敏气愤道:“就这么放过她?”

骆师淡声安抚:“所有身份有疑的人员,都要被隔离看守。”

吕敏瞬间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这是要把人给关起来。

她对孙玉珍说:“药房那边不需要你了。”

“凭什么?!”

丢了工作的孙玉珍,立刻就怒了。

吕敏低声呵斥:“就凭你作风有问题,凭你有泄露基地军务的嫌疑!”

骆师拉着她的胳膊,招呼看戏的秦抒,三人一起离开病房。

“你们这样做是公报私仇!

回来!

你们回来!

我不同意!”

孙玉珍气急败坏的嘶吼声,很快被房门给隔绝。

门外。

秦抒轻揉泛红的掌心,娇嫩红唇微撇,清冷脸庞浮现出委屈。

打人是个体力活儿,她手疼得厉害。

吕敏看见了,心疼不已:“你这细皮嫩肉的,手打疼了吧?

下次可不许了,打人是不对的。”

秦抒嗓音轻慢:“您也看到她那嘴脸了,不打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孙玉珍实在是太欠了。

不打她,都对不起她的犯贱拱火。

吕敏没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骆师知道她记挂着赵永强,在心底轻叹一声。

他对秦抒笑着说:“小秦同志,今天的事你受委屈了,之衍过两天就能回来,你不用太挂心他。”

秦抒满目诧异:“这么快?”

骆师说:“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明天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具体的缘由他没说,阿木提来卫生院接秦抒的时候,她知道了原因。

今天凌晨,快天亮的时候,营地差点出事。

这件事跟谢之衍的任务有关。

他把昂拓的老窝给端了。

昂拓被抓了,有些漏网之鱼在潜逃。

那些人想要泄愤,就找来营地报复,却忽略了这里的防范。

人当场就被抓住了,三个人,两死一伤。

在诊室收拾东西的秦抒,轻描淡写地问:“所以,谢之衍这两天就回来?”

阿木提笑着点头:“没有什么波折的话,后天就能归营。”

秦抒垂眸浅笑,娇媚容颜绽放出一抹灿烂笑颜。

真好!

昂拓被抓了。

谢之衍也会平安归来。

阿木提见她开心,走上前一步,压低声说:“嫂子,下午的事我都听说了。”

“嗯——”秦抒唇角下沉,声音冷淡。

阿木提语气平静道:“澜哥让我调查过孙玉珍,她那个姘头我知道是谁,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会协助你。”

这话就差明着说。

秦抒如果要整孙玉珍,他在旁边递刀。

秦抒漂亮的眼眸弯起月牙状,出声打趣:“你协助我做什么,分尸?

毁尸灭迹?”

“嫂子!”

阿木提大惊失色:“这话可不兴说!”

揭露孙玉珍的真面目而已。

这怎么还说起杀人了!

秦抒整理好今天开的药单,瞥向面露惊悚,眼底笑意甚浓的阿木提。

她唇角轻轻勾起:“走了,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阿木提还是跟秦抒说了,孙玉珍的那个姘头身份。

秦抒听后,心下唏嘘不已,觉得这事还没完。

两天后,天蒙蒙亮。

睁开双眼的秦抒,懒懒地躺在床上。

她在犹豫是去卫生院坐诊,还是要进山采药。

“嘭!”

客厅的房门响了。

声音很大,像是被人踹开的。

秦抒猛地爬起来,踩着床边的鞋走出去。

卧室房门被拉开的瞬间,她看到又欲又Man的谢之衍,弯身把鼓鼓囊囊的背包放到墙角。

说男人欲,是因他赤着上半身,很有性张力。

谢之衍背部紧绷的肌肉,新添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

伤疤不深,也没有愈合,还在往外渗血。

鲜红的血色,顺着男人窄腰滑落,蔓延在身前的腹部肌理纹路。

保持弯腰姿态的谢之衍,浑身释放出深入骨髓的戾气,简直Man到炸裂!

卧室房门被推开,声音惊动了谢之衍。

他充斥着狠戾、孤傲的眼神,如杀戮之剑般刺向秦抒。

好凶的眼神!

秦抒被扑面而来的杀气惊到。

她的脚不受控制地,往屋内退了数步。

谢之衍见吓到她,周身的戾气快速收敛,歉意道:“吵醒你了?”

嘶哑疲惫的嗓音,有点破音。

却依旧难掩他独特,具有辨识度的声线。

秦抒意识到谢之衍的状态不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他身上的杀气很重。

血腥杀戮,狠戾凶残,还有淡淡的伤感。

所有的特质,全部揉合在一起。

令谢之衍的身上散发出,浓烈而危险,吞噬万物的侵掠性。


谢之衍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秦抒的心上,让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这人想睡她的心思,已经显而易见了。

秦抒看着挺斯文的谢之衍,说话这么粗暴,一点都不知道委婉。

她唇角抽搐道:“你说话就不能含蓄点?”

“含蓄能睡你吗?”

谢之衍挑了挑眉,低沉暧昧的嗓音,带着一丝玩味儿。

“……”秦抒。

她满脸的无语,感受到被桎梏的双手,覆在腰间的手掌力度还在收紧。

秦抒很想对谢之衍大声说——不能!

可她在完全被压制的状态下,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难不成今晚真要交代了?

秦抒对男女之事说不上抵触,就是单纯的怕疼。

谢之衍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微发颤,眼底的戏谑情绪微敛。

他松开紧握的纤细皓腕,哑声问:“害怕了?”

秦抒在心底送了他一双白眼。

废话!

她能不怕么!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眼神多吓人!

秦抒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刚准备说几句软话,让谢之衍不要冲动。

男人翻身而下,顺手把滑落的蚕丝被给她往上拉了拉。

秦抒有一瞬间的怔愣,不明白他要搞什么。

谢之衍像只懒洋洋的雄狮倚在床头,目光沉静地凝视着她,慵懒声音透着几分冷意。

“我知道你胆子大,但有些事要保持敬畏心,天鹰岭有奇形怪状的古树,还有很多毒虫猛兽,外围偶尔也会有野兽出没,里面真的很危险。”

秦抒反应过来了,这男人没想跟她做那事,根本就是在吓唬她。

她美目微瞪:“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谢之衍没有反驳,坦言道:“闯进山林深处,很有可能会送命的。”

“你不是让阿木提陪着我。”

躺在被子里的秦抒放松身体,微微抿了下唇,低声反驳。

谢之衍盯着受伤的左腿,眼神幽深而清冷,淡声说:“我现在腿脚不便,否则不会让阿木提陪你去,你明天记得不要往深林里走,找不到的药材就回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知道了,你好啰嗦。”

知道谢之衍吓唬人,秦抒已经不惧他了,说话的口吻也随意不少。

谢之衍手掌落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她发的发丝。

“睡吧。”

说再多,不如明天叮嘱阿木提,把人给他看住了。

身边多了个人,秦抒酝酿了许久睡意,才逐渐入睡。

她睡得很香,谢之衍却被她豪放的睡姿,搞得浑身着了火似的。

秦抒睡觉很不安分,手脚不老实在被子里,时不时要出来透气。

透气也就罢了。

她偏要撩拨血气方刚的谢之衍。

啪!

秦抒白嫩的小手,落在谢之衍沁出一层汗迹的胸膛上。

那只手要是规规矩矩的还好说。

可它还带动的,时不时会摩挲两下。

谢之衍的胳膊抵在额头上,遮掩氤氲着情动欲念的漆黑眼眸,表情隐忍而困扰。

过了会儿,秦抒那条笔直光滑的长腿,横搭在谢之衍一团火热的腹部。

谢之衍的额角青筋直跳,薄唇紧紧抿着,脑子里的弦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偏过头,眼神凶狠地盯着,嘟着小嘴,睡得香甜的秦抒。

这副娇憨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把她喊醒。

谢之衍喉结缓缓地滚动着,极力隐忍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睡梦中的秦抒,又往他身边挪了挪,顺手搂住他精瘦紧绷的腰身。

这么一骑,一挨,再一抱。

主动送上门来了!

谢之衍的侧脸能感受到,秦抒均匀的灼热呼吸,带着一股清甜香气。

他看着睡颜恬静的秦抒,咬了咬牙,连人带被子都搂进怀中。

秦抒不仅没有挣扎,反而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可算不闹腾了,能睡个安稳觉了。

谢之衍松了口气,再折腾下去,他无法保证不会做些什么。

他抱着怀中的小娇妻,嗅着涌入鼻息的独特清幽体香,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翌日。

秦抒吃过早饭,换了一身长裤长衫,把裤脚用绳子绑起来。

谢之衍拎起装着采药工具的竹篓,温声叮嘱:“山里温差大,我给你拿了件衣服。”

“知道了。”

秦抒背对着谢之衍,背上分量很轻的竹篓。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暗红色的头巾,动作熟练地包在头上。

“厨房灶台上是冬虫草炖鸡汤,炖到中午差不多就好了。”

“回头你自己再下碗面吃,橱柜里还有我昨晚剩的手擀面条……”秦抒话说到一半,转过身来,表情严肃地盯着谢之衍。

“你现在还不能吃其他东西,除了水,入口的东西都需要我点头。”

谢之衍听着她轻言慢语的嘱咐,只觉得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比他妈还要唠叨。

他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低笑一声,配合地点了点头。

“你进山后要注意安全。”

“嗯。”

秦抒回得漫不经心,脑子里想的都是草药。

没过多久,阿木提来了,秦抒背着竹篓跟他一起离开。

*天鹰岭山脚下,有附近的村民在打猪草,还有孩子跟在身后帮忙。

道路崎岖的山路不好走。

越往里走,人烟越稀少,路也越窄。

秦抒跟阿木提一路走走停停,越往深处走,气温就越冷。

她把谢之衍放进竹篓的外套拿出来穿上。

走了许久,头顶的古树遮天蔽日,氛围逐渐阴森起来。

秦抒熟门熟路地往深处走,阿木提眸光微动,出声阻拦:“嫂子,不能再往里走了。”

自从进山后,阿木提脸上的淳朴笑容消失,锐利眼神警惕地扫视周围。

秦抒顿足在原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用工具挖脚下的土壤。

她根据环境跟土壤湿度,推断附近有她要找的草药。

“我在周围转一转,你先歇会儿。”

秦抒背着竹篓,往长满青苔的地面方向走去。

阿木提没有留在原地,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没多久,秦抒就找到几株想要的草药,看年份少说也有五六十年了。

她双膝跪在地上,用工具挖草药的根茎,连一丝根须都舍不得破坏。

半个小时后,终于把几株珍贵药材挖完。

秦抒倏然开口:“根据我们所处的阴暗面,这附近应该有被阳光照耀的斜坡地。”

“还真有。”

阿木提想了想,伸手指向东边方向,“那里有个斜坡,距离这有几百米,路不太好走。”

秦抒满意一笑,背好竹篓,径直往东走去:“那我们过去看看。”

阿木提见她去意已决,觉得那边没什么危险,就领着人过去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两人还没达到斜坡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砰——!”

紧接着,是野兽的凄厉嘶鸣声。

栖息在树上的鸟群,受到惊吓一哄而散,发出尖锐的叫声。

阿木提迅速弓起身体,一个跳跃来到秦抒的身前,从后腰拿出上了膛的枪。

他压低声说:“嫂子别怕,估计是有人在狩猎。”

“嗯,我不怕。”

秦抒侧耳听着远处传来的沙沙声。

有什么东西往这边跑来,嘈杂凌乱的步伐,轻微晃动的地面,能分辨出来数量不少。

秦抒仔细分辨了一下,脸色倏变,眼底瞳孔急剧紧缩。

“阿木提,快上树!”


秦抒把搪瓷脸盆抢过来,拎起里面洗得发白的床单。

她仰起头,盯着眼前身高一米九,绷着脸面无表情的谢之衍。

男人太高了,自带很强的气势,压迫感也扑面而来。

秦抒感受到极大的压力,依旧顶着怒意,张嘴就呵斥。

“床单你什么时候洗不行?

偏要在这时候瞎折腾!”

“你这腿还要等两天才能下地,现在稍稍使力,能疼你的钻心刺骨!”

谢之衍已经腿疼的脸色发白了,心虚地看着被秦抒拎起的床单。

确定上面残留的罪证,都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

他心下松了口气,嘴上极快地道歉:“抱歉,以后不会了。”

这话说得莫名心虚,也有点底气不足。

甚至连眼睛都不不敢直视秦抒。

要说谢之衍也是自作孽,昨晚不屑自我解决,梦里全都是秦抒魅惑诱人的身影。

她勾人的媚眼,柔软的腰肢,还有红唇发出的甜腻声。

第二天醒来,谢之衍盯着被浸湿的床单,陷入短暂的无措与沉默。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咬着牙,拄着拐杖,去水房苦逼地洗床单。

在他庆幸一切都进展顺利,人不知鬼不觉时,被提前来卫生院的秦抒抓包了。

秦抒冷眼斜睨着谢之衍:“你最好没有下次!”

她把男人扶回病房,又转身去走廊拎东西。

之后,秦抒就不发一言,板着一张清冷绝艳的脸。

谢之衍安静地吃着早饭,保持沉默是金。

两人非常默契地陷入冷战,实则一个生闷气,一个在心虚。

直到谢之衍把汤药喝完,针灸治疗结束,秦抒拿出本跟笔坐在床边。

她公事公办的态度,语出惊人地问:“昨晚几次?

时长多少?”

谢之衍系衣扣的动作一顿,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他都快被梦里的秦抒给勾疯了。

哪里还能记得住几次。

谢之衍眸色暗了暗,声音平静地说:“两次,一个小时左右。”

这是他估算着,以往动手经验的大概时间。

秦抒握着笔的手一顿,随即在本上记录,红唇微启:“跟以前有差别吗?

有不正常的反应吗?”

她心里想着,时间还挺久,手真的不会酸吗?

谢之衍哪能知道秦抒的脑补,否则脸上伪装的平静,都无法保持下去。

他声线平稳地回答:“没有,一切正常。”

不!

不正常!

他就没有体验过,在梦境中差点被掏空的感觉。

梦里的秦抒就是勾人的妖精,像条蛇缠着他,不榨干他不罢休。

秦抒低着头,没看到谢之衍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她例行公事地问:“过程中有没有焦虑,或者压力等问题?”

谢之衍:“没有。”

他回答得太快,秦抒怀疑他没领会到深意,又直白地问了一遍。

“期间有没有功能障碍?”

“没有。”

“一次都没有?”

“没有!”

秦抒抬头看了谢之衍一眼,眼神耐人寻味。

谢之衍的脸颊肌肉紧绷,目光坦荡,就是表情有点凶。

秦抒转动手中的笔,笔尖在本上点了几下,面露纠结之色。

她摸了摸鼻尖,压着声问:“以前有过X生活吗?”

谢之衍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铁青,氤氲着危险的黑眸,上下打量着秦抒。

他磨着压根,吐字清晰地说:“如果你昨晚没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说不定还能跟你详细说一下真实过程。”

被一而再挑衅的谢之衍,终是忍不住反击了。

说是调戏更为准确一些。

秦抒眨了眨密长微翘的眼睫。

她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男人话中意思。

秦抒眼尾因恼羞泛起一抹风情红,低头在本上画了个大红叉。

她嘴上轻声呢喃道:“原来还是个处!”

这话不轻不重,清楚传进谢之衍的耳中,让他听出几分不屑来。

谢之衍就没有见过,像秦抒这样敢做敢说,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女人。

不对!

秦抒的两只耳朵,红得都快要滴血了。

颜色像血玉一样漂亮,引得人想要伸手把玩几下。

谢之衍心中的恼意散去,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故作镇定的秦抒。

他越看秦抒,越像一只披着狐狸皮的小绵羊。

戳她一下,就能显现出原型。

秦抒又问了谢之衍一些私密问题,盯着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

她头也不抬道:“功能障碍的问题已经解决,为了保险起见,接下来三天,还要辛苦你自食其力,如果后续也没有障碍问题,那么恭喜你,完全恢复了。”

秦抒把本合上,转身从手提布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

她把瓷瓶递到谢之衍的面前:“这是你昨天用过的药膏,够你接下来几天使用的。”

又来!

谢之衍的脸色一黑,死死盯着秦抒手上的药瓶,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他就非得动这个手不可?

有反应不就行了,有必要搞得他多欲求不满似的吗?

不知想起什么,谢之衍薄厚适中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好啊。”

谢之衍接过药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很期待,日后真正使用这瓶药的时候。

秦抒的脸色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接下来的三天,秦抒每次来卫生院,都会例行公事的询问谢之衍情况。

次次都被懒得动手的男人,完美的敷衍过去,不知人事的秦抒,也没有丝毫起疑。

她直接宣判,谢之衍被波及到的尊严,重振雄风,不必担心日后不给力。

对于这件事,谢之衍的情绪很平静,没有多大的喜悦。

许是随着身体转好,渐渐恢复从前的喜怒不形于色。

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到了,谢之衍能下地的时候。

因为他之前大早上就起来洗床单,导致正式下地行走。

被推迟了两天。

并未关紧的病房门,传出秦抒紧张不安的声音。

“有没有感觉?

疼不疼?”

“还好。”

“你腿再抬高一些。”

“好——别停,继续。”

“不行,动不了了。”

秦抒听到谢之衍动不了了,眼底立刻溢出忧色,快步走到站在桌子前的男人身边。

她扶着男人的结实有力的胳膊,低头盯着谢之衍受伤的左腿。

“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腿疼?”

情绪紧张的秦抒,没看到高她一个头的男人,幽邃黑眸里漾着浅淡的笑意。

谢之衍脸上的伤疤,这段时间也淡化不少。

这一笑,平添几分成熟男人的魅惑力。

在秦抒想要蹲下来,挽起谢之衍的裤腿,仔细查看情况的时候。

一只有力的手臂把她拉起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徐徐响起:“不疼,刚刚就是麻了一下。”

谢之衍望着扎起马尾的秦抒,看到她耳边的碎发,有种想要将其挽到耳后的冲动。

他指尖摩挲了几下,克制住那股冲动。

秦抒紧拧的双眉并未松开,仰着头,凝视高她一个头的男人。

她担忧地问:“真的不疼?”

现在的谢之衍全身上下,恢复最慢的就是腿伤。

伤筋动骨,就算有秦氏不传至宝,也需要仔细调养。

毕竟谢之衍想要留在部队,身体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

谢之衍望进秦抒眼底的忧色,忽地笑了,还是没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说:“不疼,感觉还能来回跑一趟山路。”

“胡说八道!”

听到谢之衍真的没事,秦抒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一下。

“你再走两圈,舒展一下骨骼软组织筋脉。”

“好——”在秦抒的照看下,谢之衍从一开始的脚步不稳,到后来步履平稳地走了十多圈。

直到他身体开始发热,额头隐隐有冒汗的迹象,被秦抒勒令停下来。

谢之衍矜冷斯文的脸庞,满是掩不住的外露情绪。

他坐在凳子上,稳了稳呼吸,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

从一开始,怕腿保不住的提心吊胆,被宣判终身残疾,甚至命不久矣的那一刻,他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颓废。

这半个多月来,在秦抒的治疗与陪伴下,他渐渐找回希望,迫切想要痊愈。

靠着这股强烈的信念,他终于能站起来了。

在人前谈吐之间皆是从容,训练时是冷面阎王的谢团长,此刻的喜色可以说是溢于言表。

“能下地走路,这么开心?”


一个天旋地转,秦抒被四仰八叉地丢在床上。

虽说床很软,可她身娇体软,被这一下颠得有点痛。

谢之衍抖开蚕丝被,不怎么温柔地给秦抒盖上,言简意赅道:“睡觉!”

睡你妹的睡!

秦抒撑着胳膊坐起来,燃着熊熊怒火的漂亮眸子,很凶地瞪着谢之衍。

“谢之衍!

我要跟你离婚!”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狗男人就家暴她。

谢之衍紧紧锁眉,用无理取闹的眼神凝视着秦抒。

他薄唇翕动,声音微冷:“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

秦抒浑身都在哆嗦,因为太过生气,娇媚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输人不能输阵!

她从床上站起来,双手掐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之衍。

“不离婚,就分房睡,你选一个!”

谢之衍瞧着奶凶奶凶的秦抒,只觉得她软萌可爱,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肃性,语气生疏地哄人。

“分房睡是不可能的,离婚更不可能,你乖一点。”

他板着一张俊美矜傲的脸,硬邦邦的话,也是一贯的命令口吻。

这哪里像是服软哄人,更像是在警告秦抒。

——再闹,他就不客气了!

秦抒漂亮的眸子眨啊眨,生动艳丽的脸颊,也因为怒意而染上绯红。

她气极反笑,指着谢之衍高挺的鼻子,拔高音量。

“婚内家暴我!

还逼迫我跟你同房,我要跟你离婚!”

狗男人,长得再帅,身材再好又有什么用!

想当初,杨云川那个废物渣男,都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谢之衍明显跟秦抒不在一个脑回路上,凝着眉,满头雾水地问:“我什么时候家暴你了?”

别说他不打女人,就算是动手,就秦抒这小身板,三成力就能把她给送走。

“就在刚刚!

我腰都被撞疼了!”

秦抒揉了揉有点疼的后腰,眼里露出显而易见的委屈。

谢之衍回想之前,因为怕弄伤秦抒,刻意用了不到一成的力度。

他哪里想到秦抒这么娇气。

只是把人抱回床上,还能把她腰给撞疼了。

谢之衍对秦抒过分敏感,又娇弱的身体有了新认知。

他在心底无奈轻叹,又问:“我什么时候逼你同房了?”

虽然秦抒不经意流露出的妩媚风情,会吸引他的目光,偶尔还在梦中与她共赴云雨。

他也没有碰秦抒的打算,又何谈逼迫她同房。

说到这件事,秦抒眼波微转,垂眸盯着床上散开的蚕丝被。

“这就是证据!

我要跟你分房睡,你逼迫我跟你同房。”

谢之衍唇角微微抽搐,彻底被秦抒搞无语了。

然而,以上还不是他犯的所有错误。

秦抒又凶巴巴道:“你还凶我!

威胁我!”

“这话又从哪说起?”

谢之衍无语到极致,眸底漾起淡淡的笑意,好脾气地问。

秦抒红唇轻抿,冷哼道:“你说不分房,不离婚,还让我乖一点!”

“……”谢之衍。

他抬手扶额,斯文俊美的面孔,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让你乖一点,是怕声音太大,传到隔壁误会我们大半夜在吵架。”

谢之衍并没有说话实话。

他是怕动静太大,被人误会伤还没好,就跟秦抒胡闹折腾。

谢之衍今晚算是知道,为什么不要跟女人争辩是非。

因为压根就没有赢的余地!

“之前是我不知轻重,弄疼你了,抱歉,以后不会了。”

谢之衍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看着自顾自生气的秦抒,嗓音轻柔地哄人。

这么大一个帅哥,轻声细语的跟你说话,试问谁抵得住。

任秦抒再大的气,也消下去不少。

可她没忘记要跟谢之衍分房睡的目的,色厉内荏道:“道歉有什么用,都已经把我弄疼了。”

秦抒故作龇牙咧嘴的模样,手也不停地揉着,不怎么疼的后腰。

谢之衍信以为真,走上前一步,把人拦腰抱起来。

他坐在床边,让秦抒趴在腿上,撩起她的衣服,露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白皙腰身如玉皮肤,极具吸睛,晃人眼。

“喂!”

“谢之衍,你要做什么?!”

秦抒横趴在男人结实微硬的腿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别动!”

一只温热有力的手,钳在秦抒的侧腰上。

“哈哈哈……别碰!

哈哈……好痒哈哈……你把手拿开哈哈哈……”秦抒身体挣扎得越来越厉害,肤色白皙的柔软腰肢,随着她放大的笑声而轻扭。

这可苦了,被大幅度蹭到的谢之衍。

秦抒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紧绷地趴在对方的腿上。

她漂亮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满目诧异,表情也非常惊悚。

好家伙!

谢之衍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么肆无忌惮,是在闹哪样啊?

谢之衍也跟着面红耳赤,对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无言以对。

两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如同紧紧相连的雕塑,一动不敢动。

狭小的卧室内,蔓延出一股浓稠的暧昧氛围,让人浑身发热。

谢之衍深呼一口气,动作僵硬地把秦抒抱起来,很轻地放到床上趴着。

“你后腰红了,我给你上点药。”

低沉略微暗哑的嗓音,在秦抒的耳边响起。

谢之衍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红花油。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趴在床上装死的秦抒,听到这引人遐想的暧昧话,全身泛起一层绯红颜色,像只煮熟了的虾子。

只因她脑海中回想起,刚刚隔着衣服,感受到的异样……真的让人触感惊心!

谢之衍把药油倒进掌心揉搓热,回头就看到秦抒的肤色,肉眼可见的诱人变化。

他下颌紧紧绷起,凸起的喉结快速滚动着,呼吸也随之粗重。

谢之衍声线沙哑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你快点!”

秦抒恼羞成怒道。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嗓音有多娇媚。

如夜莺在吟唱,令人如痴如醉,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谢之衍的喉结吞咽了几下,稳住心神,把手按在秦抒白皙光滑的后腰上。

“唔——”秦抒感受到一阵刺痛,红唇间吐露出难耐的痛声。

谢之衍手上的动作一抖,被这百转千回的声音,喊得差点没当场出丑。

真是要命了!

这小丫头片子生来就是克他的!

谢之衍缓缓吐了口长气,哑声问:“还好吗?”

“疼,你轻点。”

秦抒细长的双眉紧蹙,娇声娇气地低哼。

她没看到坐在床边的谢之衍,漆黑眼底迸发出的危险,像是要把她给拆吞入腹。

谢之衍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迹,眼神很凶地盯着秦抒,很想堵住她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按揉在秦抒后腰上的手,动作从最初的轻柔,到后来加重力度。

“疼!

疼疼!!”

秦抒疼得嗷嗷叫,差点爬起来呼谢之衍一巴掌。

她怀疑这男人是在报复她!

速战速决的谢之衍不给秦抒机会,猛地站起身,语速极快道:“我去外面抽支烟!”


玉山村,百年古树下。

几个裹着青色头巾,穿着打补丁布褂的妇女坐在石凳上,穿针引线的纳鞋底。

“宝珠是多想不开,放着好好的军官不嫁,要嫁一个知青。”

“听说她要死要活的换亲,是看知青的脸长得好看。”

“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还是秦抒那种专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命好。”

“谁说不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秦抒,听到门外的议论声。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微闪,白净艳丽的脸庞,露出玩味一笑。

狐媚子?

就因为她长相娇媚,体态丰腴柔润,明明是旺夫的福气之相。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被人视为异类,说她是天生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多么小众的词汇,实在是……久违了。

从主屋窗户传来秦母的询问声:“阿姝,下午部队来车接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秦抒懒洋洋地回道:“都收拾完了。”

声音又娇又媚,带着点嗲甜,娇滴滴的。

秦母担忧地催促:“再检查一下,别忘了带东西。”

“知道了!”

秦抒嘴上应了,倚在躺椅上的身子没动。

她昨天一睁眼,就发现重生了,堂妹跟她换了亲。

秦抒当时就反应过来——秦宝珠也重生了,时间比她早。

前世,秦抒嫁给一穷二白的下乡知青。

秦宝珠嫁给在军营有“玉面阎王”之称的军官。

秦抒嫁的知青,一跃成为国内首富,她是人人羡慕的阔太太。

两人养育了四个孩子,因夫妻恩爱成为典范,数次登报,被电视台采访。

秦宝珠嫁的军官在任务中重伤,瘸腿毁容,还绝嗣。

军官短命,没几年病死了。

秦抒不知想起什么,猛地站起来,冲进身后的房间。

她爬上炕头,从掉了漆的炕柜里,拿出几个散发着淡淡药香气息的木盒。

秦家祖上是医学世家,因医术高超,敢与阎王抢人,曾被封为国医。

如今的秦家虽说走向衰败,上千年的医术传承还在。

秦抒把从柜子里翻出来的东西,用洗得发白的藏青布包起来。

她自懂事起,能辨别百种药材,精通人体穴位,是秦家这一代最有学医天赋的孩子。

因自幼跟随爷爷研习针灸药理,爷爷去世后,她成为秦氏中医第三十八代传人。

如今,军官谢之衍重伤,瘸了腿,也毁了容。

就差等死了。

不知道他的伤势有多重,还有没有救回来的可能。

希望不要太惨。

好歹是个高级军官,治好了给她抱抱大腿。

谢之衍的身份也不简单,是京市大院里谢领导的儿子。

秦家能与这等高门联姻,不是高攀两个字能简单概括的。

追其缘由,皆始于已经去世的爷爷。

三十多年前,谢父还是个小兵,全身被炸得破破烂烂。

是爷爷把濒死的谢父,从遍地残肢断臂的战场上背下来并救活。

那个时代的人,重情重义,救命之恩大于天。

谢父为报救命之恩,跟爷爷口头约定两家小辈的婚事。

本该是秦抒嫁到谢家,可秦宝珠眼红这桩婚事,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二叔一家先斩后奏,给谢家发了秦宝珠嫁过去的电报。

等秦抒一家知道时,一切已成定局。

坐在炕头的秦抒,幽幽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一世,拨乱反正,一切重回正轨。

“笃笃——秦抒,你在吗?”

刷着绿漆掉色严重的木门被人敲响。

女孩洪亮的声音,透过门缝清晰传进屋内。

秦抒掀起微垂的眼睑,漆黑如墨的美目凝向房门。

门外的人不等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吱呀——”木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闯进来的女孩,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脸上涂着不匀称的腮红,穿着宽松的碎花裙,腰上系着浮夸的红色腰带,脚上踩着一双圆头小皮鞋。

不伦不类的穿着打扮,几乎闪瞎人的眼睛。

来人正是秦宝珠。

她看到坐在炕上的秦抒,不高兴地噘起嘴,说出来的话也理直气壮。

“原来你在屋里,我在外面喊了半天,你怎么不理我?”

秦抒扯了扯唇,冷淡地问:“有事?”

与她气质如出一辙的娇媚嗓音,却仿佛沁了冰水般让人心生寒意。

秦宝珠捏着辫子上的浅粉色丝质头花,用炫耀地口吻说:“你看,这是川哥从县城商店给我买的,漂亮吧?”

她摸着漂亮的头花,笑容十分得意。

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引得秦抒表情先是错愕,随即脸色如冬雪般逐渐融化,神色狭促且玩味。

都重生的人了。

怎么还这么鼠目寸光。

秦抒几乎已经确定,秦宝珠前世过得很不好,捧场地说:“漂亮,很衬你。”

又默默在心里补了句——衬得你像小丑。

秦宝珠闻言心花怒放,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她瞥向秦抒脚下磨损严重的千层底方口布鞋,还有打了补丁的黑色长裤,嫌弃地撇了撇嘴。

“你肯定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这是城里姑娘最喜欢的头花,又贵又好看。”

秦宝珠又抬起脚上穿的小皮鞋,用高高在上地口吻说:“还有我脚上的小皮鞋,花了十多块,川哥说买就买,我拦都拦不住……”她看向秦抒的目光充满了不屑,眼底深处藏着嫉妒与恶意。

在提到知青杨云川时,她故作娇憨,拿捏着矫揉做作的腔调。

简直令人作呕!

秦抒忍下唇角的讥笑,淡声说:“是没见过。”

丑人多作怪,的确少见。

这般惺惺作态,成功把她恶心到了。

秦抒的敷衍态度,让秦宝珠的表情怔了一下。

这跟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预想中的秦抒应该破口大骂,怨恨她抢走杨云川,跟个泼妇一样跟她动手撕扯。

秦宝珠盯着秦抒白皙如桃花般娇艳的脸庞,眼底的愤怒被浓烈的嫉妒覆盖。

前世的失败、痛苦与不甘将她彻底淹没,急需一个发泄口。

秦宝珠的眼珠子一转,忽然明白过来。

此时的秦抒,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又即将迎接怎样的地狱。

她看不惯秦抒这副,万事惊不起波澜的狐媚子嘴脸。

秦宝珠一时冲动走上前,凑近秦抒的耳边。

“你还不知道吧,谢之衍快死了。”

一张嘴就满满的恶意,兴奋语气中透着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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